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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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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他晓得,那族谱,也是分了内族谱和外族谱,可到底是皆为凤家族谱,他又岂能做出与禽兽无异之事来。

    他那般坐了几个时辰,忽的回过神来,瞧着桌上的字据,腾地起身就去找了方美玉来,摸出刻刀正要雕琢之际,似想到什么,又将刻刀换到左手。

    反手落刀,技艺生疏,一不注意,锋利的刻刀就在他手上划出道道血淋淋的口子来,将一方白玉染成了血玉。

    凤缺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他一刀一刀用左手雕琢,直到第二天早上,一枚大凤展翅的臂钏雏形就出现在他手上,然,好端端的一臂钏,却只有一半。夹欢每扛。

    他将这染血的臂钏扔进清水中泡着,又去寻了一模的白玉来,复又雕琢。

    凤缺将自个关在屋子里头,两天两夜,就连吃食都是端到他屋门口,他饿的慌了才去用几口,后又回来继续以左手雕玉。

    最后一日,他从清水中捞出两枚一模一样的臂钏,无视已经刀伤满步的一双手,将那两枚臂钏左右一合一扭,只听的咔的一声,两枚一半的臂钏合二为一,成为完整的一枚臂钏。

    凤缺甚是不满意,他皱眉看着那臂钏雕工粗鄙,半点都瞧不出他往日的风格来,即便再不满,也只的松了眉头。

    他反手再一扭,那臂钏又分而为两半,其中衔接处,却有一指来长的空洞,咬合上后,根本看不出来。

    他衣衫皱巴巴的,却是顾不得,将凤酌那字据展开,小心地裹成长条,塞进臂钏空洞中,藏的严严实实,任谁也想不到,他这才暗自点头将那臂钏咬合上。

    如此一番,还是用最不妥当的左手用刀,几乎耗尽他所有的心力,做完这一切,他直愣愣地看着那臂钏,原本清冷如仙的气度成为一潭死水,不见半点波澜。

    颌下生出的青灰胡茬,竟让他多了几分凡世俗人的味道来,然而隐隐的颓败从他身上像雾气一样弥漫上来,他慢慢合上眼,歪倒在床沿边,睡了过去。

    不可言说的情感,早在不知不觉间就成长为他无力抵挡的参天大树,他愤怒自己,遏制过,也疏离过,然,只能证明他是有多无能。

    是以,他能为她做的,原本以为是天大地大的放飞,她若想寻玉,便可四海为家,她若想解玉,凤家从不缺原石,甚至于,她想自立门户,他也是能为她办到的,或者他还可庇佑她一世。

    然而,他想过很多的日后,唯独没曾预料到结局。

    偶有梦回之际,他时常想起她捧着帝王绿出现在他面前的那日,脆生生喊着,“长老,这是三儿孝敬与您的……”

    她视他为长辈,他从来都晓得。

    所以,他唯有妥善安置好她唯一的退路,这也是他仅能做的。

    如此单薄而简单。

173、娶正妃?亦或娶侧妃?
        凤酌在端木府还没过半天,楼逆就赶来捉人了。

    也没惊动任何人,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进了府,径直往凤酌从前的小院去。瞅着正在小憩的凤酌,弯腰将人抱起来,大吃咧咧的就回了亲王府。

    凤酌是在半路转醒过来的,她觉热的慌,八九月的时节,就是干坐着都嫌热,更勿论楼逆还将人整个拢在怀里,他好似感觉不到热,还颇为享受这种软玉温香在怀。

    凤酌一瞥嘴,抬手抵住楼逆下颌,将人从自己身上撕开。挪出身来,坐到马车对面,她扇了扇袖子,小脸热的绯红,十分嫌弃的道,“离远点!”

    楼逆低笑了声,探手过去,指尖缠住她一撮青丝,道,“师父怎的又跑回端木府了,可是厌烦弟子了?”

    凤酌白了他一眼,“可不就是烦着。”

    听闻这话。楼逆反而笑的越发深邃,他跟着挪过去挨着她坐,“那可如何是好?弟子越发的喜欢师父呢。”

    凤酌被这话臊的耳根发烫,她抬脚就踹,将人掀开了,瞪着他道,“孟浪轻浮,岂非圣人君子之道?”

    楼逆无所谓地坐起来。靠在马车壁上,勾唇就道,“师父又不是不晓得,弟子本就不是什么圣人君子,哪里会顾忌那些。”

    让这话一噎,凤酌竟觉无言以对。

    两人腻腻歪歪地回了亲王府,一进偏厅,就有宫人端茶送水,茶是爽口的凉茶,水是冰水,还有在井里镇过的西瓜。

    那瓜瓤也是切成了小块,码好放在骨瓷白盘中,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楼逆拿银签子插了块,送到凤酌嘴边,凤酌一抬眼。就见那个叫莞尔笑的宫人拢着手站在角落里。

    她倏地就想起祖母绿玉镯的事来。

    轻描淡写地看了莞尔笑一笑,目光还特别在她手腕扫过,又斜瞥了楼逆一眼,楼逆居然福至心灵,挥手屏退莞尔笑,凑过去将西瓜塞到凤酌嘴里问道,“师父,有话当说无妨。”

    凤酌鼓着腮帮子吞了西瓜,觉得爽口好吃。捻了银签子,自顾吃了起来,还边道,“那宫人是何故?”

    她见那人不甚舒服,这会自然就不藏着掖着。

    楼逆轻笑了声,屈起指腹为凤酌揩了嘴角的西瓜汁,他半点不嫌脏,竟在凤酌的注视下,将指腹那点瓜汁送进嘴里吮了。

    凤酌拿银签子插西瓜的动作一顿,琉璃眸子瞪的老圆,吃惊地看着他,尔后轰地面颊就爬起了薄粉,从前不觉亲密有异,眼下关系非比寻常,她倒时时刻刻都感受到徒弟那种不庄重,真是叫她羞耻难当。

    羞耻的过头了,就化成了恼怒,她指尖一捻,银签子化为流光,嗖的就穿透楼逆的长袖,将之钉在圈椅扶手上,她平眉一竖,还呵斥道,“光天化日,成何体统!”状反女血。

    楼逆看了看被穿透的袖子,他拔下银签子,这件衣裳就算是废了,这才慢悠悠的道,“谁觉得碍眼,站出来,本王削了他脑袋!”

    那等跋扈的气度,叫凤酌好一阵的眉心抽疼,一大盘的西瓜她不知不觉就用了好大一半,就要继续一口气用完之际,被楼逆给夺了,“师父少用些,阴凉之物对女子身子不好。”

    凤酌讪讪收了手,转眼横眉冷对,“哼,那宫人。”

    她却是不依不饶,半点不被转移话题。

    楼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起身牵起她手道,“师父,随弟子来。”

    楼逆将凤酌带到桃夭阁的小书房,将人按在书案后坐好,他从后面半拥着凤酌,拉开暗匣,从里面摸出凤酌早看过的祖母绿镂空雕纹的玉镯来。

    凤酌撇撇嘴,明眼人都看的出分明莞尔笑手腕上那缠银丝的玉镯更为华美些。

    楼逆拿起凤酌的手腕,撩开她袖子,将玉镯套上去,这才解释道,“师父仔细瞧了,这镯子雕工更为圆润一些,莞尔笑那枚,是弟子第一次试着用镂空雕法,技艺不到,给雕坏成了两瓣,后来以银丝衔接,不过弟子向来觉得,美玉么,自然要讲究个纯粹,掺了金银,好似水中进油,不美,故而弟子雕了第二枚,也就是这枚,师父当的起最好的。”

    凤酌伸手拨了拨那镯子,绿汪汪的翠色,映着欺霜赛雪的一截柔荑,好看得让楼逆抓起来就轻啃了口。

    凤酌大怒,一爪子拍在他脸上,将人推的个后倒,冷哼了声,将暗匣拖出来,扒拉里头其他精致的玉饰,暂时算是接受了楼逆的说词。

    她拿了根簪子比划了下,就道,“就这样完了?”

    她一直小心眼的记着,三人在天香酒楼,徒弟可是理都不理自己。

    楼逆摸摸鼻尖,他坐凤酌后面,长手长脚地靠过来,“那还不是做戏给师父看的,谁叫师父老是无视弟子的心意,弟子人心也是肉长的,自然是有小怨怼。”

    凤酌回头冷冰冰地看着他,“有怨怼就那般对待与我?往后再有怨怼,岂不是还要喊打喊杀?”

    “自然不会,”聪明如楼逆,这当哪里敢承认,一口否定下来,“日后弟子任打任骂,绝不还手,不过,这打骂之所,师父看换在床榻可好,免得疼。”

    前一句话还能听听,凤酌听到后一句,细腰一扭扑过去,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楼逆就地一滚,躲开来,以掌相容,长腿一绊,想将人给困住。

    哪知,凤酌一挑眉,“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楼逆面色一僵,生生将那掌收了回来,真真感受到一种搬石头砸自个脚的憋屈,他双手捂着脸,“师父,不能打脸,明个弟子还要上早朝。”

    “哼!”凤酌长袖拂动,收了拳头,小脚一踹,就踢在他肉最多的屁股上,当即,那长衫后面,好几个十分显眼的脚印子。

    楼逆哼哼唧唧,索性躺地上不起来,凤酌还没踹几脚,他就哀嚎开了,顺杆子爬的见凤酌不恼了,一个翻身就抱着她腿不撒手,“弟子要被师父踹坏了……”

    没脸没皮,人憎狗嫌,凤酌甩了几下没甩掉,嫌弃的慌。

    她嗤笑了声,“真该让外面的人瞧瞧你的德性,堂堂端王殿下,也好意思撒泼打滚。”

    楼逆不以为然,他攀着她站起来,恨不得成为一株藤蔓缠凤酌身上,“哪能啊,弟子也就在师父面前撒泼,旁的人,谁敢窥视,弟子定剜了他的眼睛去。”

    凤酌懒得再跟他说,将那一暗匣的玉饰倒出来用裙摆兜着,尽数往桃夭阁的妆奁搬,总归都是徒弟给她置备的,她拿的再心安理得不过。

    楼逆瞧着凤酌的背影,揉了揉被踹的地方,脸上的笑意减了几分,他瞅着外面没宫人,这才回东偏殿换了常服,紧接着去了前院。

    前院澜沧阁,易中辅正拿着一封密信在看,他抚着胡子,紧皱眉,老半天没说一句话。

    楼逆过来的时候,易中辅将密信呈上,并忧心忡忡的道,“据探子回报,大皇子在边漠趁着蛮夷迁徙之际,打了胜仗。”

    楼逆三两下看完密信,又将之传看其他门客,拢手放颌下不语。

    有门客道,“年初,边漠冰天雪地,那会大皇子还连吃了几次败仗,约莫到了下年,同样如此。”

    也有门客同易中辅一般忧心,“大皇子此人,往几年并非是个有将帅之才的。”

    楼逆一挥手,打断所有人的话,他冷笑了声,狭长的凤眼流光潋滟,“怕是等不到下年,本王这皇兄定会趁着此胜仗之机,上表要求回京,如今京城之势,他岂会毫无所知。”

    “定然是了。”易中辅击掌道。

    楼逆屈指敲着扶手,“不管他胜仗也好,败仗也罢,总归回来肯定第一个就要与本王对上。”

    “本王听闻,大皇子妃是个无比能干的,就是不晓得此人如何?”他淡淡问道。

    易中辅捻须回道,“这还需再探,大皇子妃出自皇后本家,听闻当初,大皇子娶大皇子妃,并不如何乐意,是皇后在中间插了手,故而大皇子妃与大皇子并不十分和睦,成婚几年,至今无所出。”

    听闻这话,楼逆沉默了顺,“夫妻一体,也不好说。”

    易中辅点点头,他倏地想起一事,提议道,“如今诸位皇子中,除去十一皇子尚且年幼,其他皇子皆已成婚,就唯有三皇子府中无正妃,可也有四位侧妃,眼下若是哪位皇子率先诞下皇族子嗣,约莫胜算又要大几成,老夫收到消息,三皇子在府中反省之时,可是大肆搜罗孕方。”

    他说到这,瞧着楼逆蓦地就冷了的脸,还是斟酌了下道,“不知殿下可有打算?”

    “哦?”楼逆轻描淡写,压根就听不出他的喜怒,“易大师以为,本王要如何做?娶正妃?亦或娶侧妃?还是两者皆可?”

    易中辅却不说话了,他银须下的唇边带出笑意来,显得高深莫测。

    话到这份上,却有其他幕僚忍不住,站出来提议道,“属下以为,殿下若能正妃、侧妃一并娶了最好,如此更为稳固京中之势,若是敢在所有皇子前列诞下皇族血脉,定然会让圣人与皇后大喜。”

    紧接着,其他幕僚纷纷附和,本来十一皇子是年幼,可连正值年少的端王,不娶亲,就显得十分怪异。

    “哼,”楼逆冷笑了声,他拂袖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易中辅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所有幕僚,一字一句得道,“有些话,本王只会说一次,尔等听好了,记牢了,若下次再犯,莫怪本王无情。”

    “本王的后宅之事,轮不到任何人插手,谁若冥顽不灵,本王先送十个二十个妻妾给他,让他好生消受消受,能活过一月再来同本王分说。”

    按他以往的性子,这样触他霉头的人,理当杀之,可这些人都是他的幕僚,此时大事未成,也不能让人寒心,故而忍着杀意,他冷冷威吓了番作罢。

174、你是谁?
        第二日早朝,果然就有大臣上奏,陈情大皇子征战边漠长达一年之久,且如今又打了胜仗。合该回京。

    大皇子乃皇后所出,又是嫡长子,故而圣人晓得,朝堂之上的大臣,诸多都是看好大皇子的。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里颇为不舒坦,他还活的好生生的,这些人就逼迫他择立太子,仿佛是在咒他早日驾崩一般,且这大皇子,哪点都好。可圣人顾忌的是,这儿子可是皇后肚皮里爬出来的种,就如何都不安心了。

    圣人瞥了眼皇后,从她脸上瞧不出半点端倪,他遂一挥袖道,“此事明早再议。”

    驳斥了王公大臣,圣人心里头还惦记着谢音竹身上妙曼的滋味,急急起身,被安总管扶着自行下朝。

    朝堂之上,有霎那的安静无声,为大皇子陈情的大臣面面相觑,后有一人复又站出来,相同的话对皇后说了遍。

    众人自是看不清珠串薄帘下皇后的神色。就听闻悠悠之声道,“是该回来了。”

    然,说完这句话,还不等大臣一喜,皇后又道,“众位爱卿,可有合适的接替人选,边漠蛮夷猖獗,大皇子回京后,怎可不闻不问?”

    当下静默一片,楼逆老神在在的拢手站在最前面,他半垂眼睑,半点不吭声。

    指派到边漠,便涉及兵将交迭,大皇子在边漠谋划了将近一年,即便回京。也不会轻易的将手里头的兵权交出来,且那些不对盘的大臣,也不会在此当开口,让楼逆去边漠。

    需知,大夏边漠有四军,两军在皇后本家的手里头,两军在圣人手里,而大皇子此时握的刚好是圣人手中的其中一军半点。

    眼下,圣人对楼逆的圣宠明眼人都看得到,连九督门都让其插手,谁敢肯定圣人不会将其中的兵权都给出去。

    圣人不靠谱,谁也不敢去赌。

    皇后见底下的王公大臣良久不吭声,她眼底划过笑意地瞥了楼逆一眼,“既无万全之策,众卿家就且退朝,稍后再议。”

    散朝后。楼逆走在最后,从始至终,他扳着张脸,不与人搭话,径直往圣人的宫殿去,不出意外,安总管站在殿外就挡了他。

    楼逆侧耳听着从殿宇里头传出的嬉笑之声,他朝安总管点点头,脚步一转,就欲往皇后的长乐殿去。

    然,他才踏出一步…………

    “端王殿下,怎的过门而不入?”身穿粉色薄纱,梳着飞天髻。姿态妩媚妖娆的宫妃走了出来。

    楼逆回头,他眉心一皱。

    已经贵为丽嫔的谢音竹,双手笼着纱衣,大片雪白的肉色袒露出来,特别是那绵软又宏伟的胸脯,颤巍巍的根本包裹不住,她偏头,本来往日稚嫩单纯的眉目,如今尽是风月妖媚,端的是让楼逆觉……脏的恶心!

    “嘻,端王殿下是在顾忌什么?还是觉得良心不安了?”谢音竹说的怨毒,一双眸子像藏了毒蛇在里头,时刻准备着趁机不备,就扑上来咬上一口。

    哪知,楼逆嗤笑了声,很是无情地问道,“你是谁?”

    他自然从那不同于一般姑娘的身子认出了来人,可对那张脸确实毫无印象。

    谢音竹设想过千般万般个回答,可未曾预料到楼逆竟然颇有茫然地看着她,那神色做不的假,是真不认识她。

    她浑身都在发抖,就越发衬托的那队胸脯呼之欲出。

    楼逆懒得理她,一弹朝服,去皇后那边请安去了。

    至于谢音竹会不会在圣人耳边吹点枕边风,那肯定是毋庸置疑,不过,楼逆半点都不担心,他还捉摸着和圣人太亲近了,惹了皇后不满,那可会少了诸多的好处。

    即便看在皇后封了凤酌一个县主的份上,很多事真相未明之前,他都不会明着与之为敌。

    长乐殿,难得的皇后没在批阅奏折,她拿了本史书,在一字一句地教十一皇子念,念完一句,又仔仔细细的解释一遍意思。

    这幕,让楼逆不自觉就想起苏婉筝来,出了京城的那一两年,母妃也是这般教导他的,不过将史书换成兵法就恰当了。

    十一见着楼逆进来,葡萄黑的眸子一亮,像小狗般的拱过来,顺着他大腿,抓着朝服就往他身上爬,并问道,“九哥,十一听说,美人现在住你府里头了?”

    楼逆伸手垫着点他,淡淡的嗯了声,转头就冲皇后请安。

    严嬷嬷在旁眉开眼笑,似乎对十一亲近楼逆,十分乐见其成,还挥手让宫人端了好些点心上来。

    末了皇后道,“这些点心,都是厨子新做的,一会出宫带些回去给荣华县主。”

    楼逆还没答应,十一就兴冲冲的道,“母后,儿臣帮九哥拿。”

    却是想出宫了。

    皇后也不拆穿,她脸上有柔和,不过都像落羽过痕的清浅,看不出真正的喜怒。

    楼逆并不是很喜欢十一黏在他身上,他两指一夹,像拎鸡仔一样将人扔旁边椅子上,瞧着他眨着眼嘟嘴看着他,楼逆转手就是一糕点塞进他嘴里。

    十一转瞬就开心起来。

    皇后瞧着两人的举止,坐回书案边,慢条斯理的道,“大皇子回京之事,你如何想?”

    楼逆吃不准皇后问这话的心思,他沉吟片刻才道,“儿臣好似很多年都未曾见过皇兄了,也不知是否还认得。”

    旁的,他却是不多说一句。

    皇后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只淡淡应了声,“十多年吧,多半是都不认得。”

    楼逆未曾接话头,他扭头瞧着十一两手捧着点心,像小松鼠一样鼓着腮帮子啃着,不断有残渣从他指缝落下来,就吃的一身都是。

    十一感受到楼逆的目光,他吃点心的动作一顿,尔后看了看手里啃一半的点心,略有不舍的将之送到楼逆面前,“九哥也用。”

    楼逆哪里肯收,他皱眉推回去,冷冷淡淡的道,“不用,你自个吃。”

    不和他争点心,十一就开心了。

    严嬷嬷和皇后将这点尽收眼底,两人对视一眼,意味不明。

    好一会,皇后才道,“既多年不曾相见,就让他回来吧。”

    这里头的他,指的却是大皇子无疑。

    楼逆还来得急说什么,就听闻殿门口传来脆声若鹂儿的嗓音,“儿臣先行代大殿下叩谢母后恩典。”

    紧接着,就从门口逆光处款款走来一身穿浅绿色银纹绣百蝶度花上衣,下配藕荷色金丝缠线绣吉祥如意云纹锦缎裙,绾着元宝髻,斜插桃形金累丝镶宝石簪,佩五彩孔雀石缠金边小华胜,端的是富贵逼人。

    她走进来,遥遥冲皇后行了大礼,十一就冲了过去,挤进她怀里,嘴里喊道,“大皇嫂,十一想死你了。”

    闻言,楼逆斜飞入鬓的眉梢一挑,不曾想此人便是大皇子妃。

    大皇子妃显然与十一很是亲昵,她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又摸出帕子来给他擦手,这才对皇后笑道,“儿臣还以为母后养了只小馋猫来着,瞧这吃的一嘴一脸的脏。”

    “可不就是馋猫么,”皇后笑道,眼底流泻出几分真切来,她指着楼逆介绍道,“这是老九。”

    眉目顾盼,烟波流转,大皇子妃冲楼逆点头,“早听闻端王殿下俊美不凡,今个一见,果然如此,倒叫我等女子汗颜。”

    若是旁的人这般以色论人,楼逆多半都会沉脸子,可这话由大皇子妃说出来,便带着一种鹂鸟的脆声婉转,好听的同时又不突兀。

    他起身拱手,“皇嫂见笑了。”

    大皇子妃御旻浅笑的眼眸弯弯,“我家殿下不在京,故而就不邀九皇弟上门做客了。”

    话锋一转,她以袖掩唇又笑道,“我听闻母后册封的荣华县主可是在九皇弟府中,不知九皇弟这是金屋藏娇还是怎的?”

    楼逆脸上淡笑不变,他大方承认道,“正如皇嫂所言。”

    大皇子妃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楼逆竟然如此有趣,她朝皇后道,“这荣华县主深得母后喜欢,想必也是个好的,日后我上门相见,皇弟可莫要将人藏起来才是。”

    楼逆一拂袖,“皇嫂上门,皇弟自然扫榻相迎。”

    轻描淡写的就将话题从凤酌身上移开。状长女扛。

    大皇子妃也是识趣的人,她轻咳一声,挥手示意等在殿门外端着托盘的宫人进来,这才从宫人手中接过那托盘,将绸布揭了,露出竹节白玉壶来。

    “母后,这玉壶儿臣日前清洗了番,又让玉雕师父打磨了下,已再无茶垢,母后放心用就是。”大皇子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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