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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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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甫一闭,宫人三两下就拿帕子堵了雪侧妃的嘴,将人拖到偏僻的柴房中关了起来,动作之间,并无小心翼翼,只恨不得就此让她小产了去。
没了糟心的人,大皇子妃顿觉整个花厅的气氛都更好了,她重新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道,“众位皆知,两月之前,殿下还在边漠,又怎么会让雪侧妃怀孕,此事关乎殿下脸面,是以本宫才出此下策,各家夫人都是府中嫡妻,想必对侍妾的态度,与本宫是一样的,旁的本宫也不多说,诸位姊妹今日玩的开心为最。”
话都到这份上,大伙自然连声应和,无一不从。
凤酌呆呆地看着大皇子妃,她后转头对御羲之道,“你姐还真是厉害!”
御羲之显然也是没料到此遭,往日她见到的,都是雪侧妃各种欺压自家阿姊,且大皇子对她又很是不好,自家阿姊在这一年里,为了这皇子府,还与京中各家周旋,尽心尽力地守着这份家业,只为等大皇子回来,省的被人排挤了。
她原本还心生过怨怼,觉得阿姊性子软,太不争气,要知道,京城很是有些人在看她的笑话。
可眼下,只这一招,就让雪侧妃半点翻身的可能都没有,不得不说,她姊哪里是什么软绵绵的无害白兔,压根也是母狼一头。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大皇子痛不欲生,雪侧妃死无葬身之地。
她指了指自个的臂膀,对凤酌道,“凤三,你拧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怎觉得那人根本不是我姊来着。”
凤酌还没伸手,十一凑过去,张开小口就咬了一记。
痛的御羲之差点跳起来,她转头过去看御旻浅,见她看到自己这边的动静,似笑非笑的,怎么看怎么渗人。
184、他见你千百次,也不认识
雪侧妃被关在柴房,大皇子妃将整个皇子府把控的牢牢实实,一时之间,竟果真没人敢去跟大皇子回禀这事。
大皇子妃当没事一样。邀了众人去逛金桂园,又端出诸多金桂制的糕点花茶,末了,还每个宾客都送上一小瓷盒装的金桂头油,倒是皆大欢喜,没人再记得雪侧妃这人。
凤酌和御曦之拿到手的,倒是不止头油,还有特别好闻的脂膏,说是沐浴后,抹身上会让肌肤细腻,还有自然幽香。
凤酌自来是羡慕那等会自个动手制香的姑娘,反正她那双手只会解玉石。这些精巧的,倒是不会。
临到用午膳,前院后院各开席面,御曦之拉着凤酌和十一,自去占了位子与御旻浅一桌,摆明不想与那些三句话不离女红琴棋书画这等言辞。自恃高雅目中无人的人一道。
御旻浅摇头失笑,她和御曦之虽为一母亲生,可两人的性子却是天差地别,她凡事隐忍三思而后行,但御曦之,则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叫人一眼就看到底。
见她如此明显的做派,御旻浅也就由她去了。
席面间,有十一在旁,三人吃的欢腾,不管旁人眼色如何,反正凤酌是用的很撑肚子。
三人酒足饭饱,十一已经挺着小肚子瘫在椅子上,嘴里打着小呼噜,却是想小憩。
凤酌隐晦地揉了揉自个的,她瞥了眼十一的肚子,鼓鼓的,像只青蛙。还软乎乎的一起一伏,她顿觉指尖发痒,探出手去戳了戳。
十一瞪大眼腾地坐直了,义正言辞的对凤酌道,“美人,随意摸男子肚子是要不得的,虽然你是个美人,可九哥那么凶。我抢不过啊。”
说着,他还十分正经的叹了口气。
凤酌嘴角一抽,同样听到这话的御曦之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正在笑闹间,冷不丁一扯高气昂的声音就插进来,“你就是荣华县主?”
凤酌脸上的笑意一收,她抬头就见一袭橘黄镶边浅黄对襟纱衣的少女正对着她冷眉冷眼,她眉头一皱,对这样的人,自来是不理会的。
御曦之凑到她耳边道,“这是嘉琳郡主,忠勇侯家的嫡出姑娘,太皇太后还在时,一出生就被太皇太后赐了封号,盖因圣人是个天大的孝子,且忠勇侯是圣人的外家,还有从龙之功,是以,圣人待她如亲女,很是得圣心。”
凤酌点点头,她算是听出来了,眼下得朝堂上,得圣心的,就必定是与皇后不对付的,拥护皇后的,便又受圣人忌惮。
按理大皇子是皇后所出,合该是皇后这边的,可这母子只差没反目,除了大皇子妃御旻浅,这府中就没有得皇后喜欢的,但圣人又顾忌皇后,故而对大皇子,并不十分信任。
可这忠勇侯一家就不一样了,当年有从龙之功不说,就是圣人手里那掌着的两军,都有一半是在忠勇侯手里。
且这忠勇侯的名头,可是当年随前朝先王一兵一卒打下来的,可谓是一门天生的武将,厉害的很。
凤酌一个转念,就明了此女身份,她冷淡的道,“我就是。”状系匠血。
嘉琳郡主蔑笑了声,上下打量凤酌,“本郡主当真还以为,这能得皇后一声赞,封为县主的,怎么也该是个倾城国色之姿,今日一见,也就这样了,荣华县主不过如此罢了。”
这最后一句,她说的掷地有声,叫整个偏厅用膳的宾客都听见了。
凤酌眉头一皱,觉得这嘉琳郡主言语之中颇有敌意,可她确定自个没得罪过她。
御曦之不干了,起先凤酌回护了她,这会她也不管自个是不是有品级爵位,当场呛声道,“我还都听人说,忠勇侯一门武夫,就都是些四肢孔武,脑子简单的蠢货,今日居然还见了个绣花草包,这也不见得有多受看。”
其实,嘉琳郡主相貌还是长的不错的,眉眼有英气,挺鼻红唇,很是有番巾帼不让须眉的味儿,就像是匹烈马,但凡男子见了,就能激起血气,摩拳擦掌的都想将之驯服了。
嘉琳自是不将御曦之放在眼里,她眉一扬,作为来赴宴的宾客,很不给大皇子妃脸面的怒喝道,“大胆!你是什么身份,不过御家一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罢了,尽会逞口舌之利,再出言不逊,就当掌嘴!”
这般盛气凌人,叫人不喜。
她不太喜欢赴各种宴会,这也是有缘由的,像这样接二连三的蠢货太多,端的总是让她心生暴躁!
她挥手叫来宫人,将这般动静都没闹醒,还在不断点头瞌睡的十一送到客房去,后款款起身,理了理起折子的裙摆,再抬眼看嘉琳之际,浅色瞳色瞬间犹如冰天雪地般森寒。
凤酌也不废话,直接动手。
嘉琳是没想到凤酌动作这般快,仓惶后退,避开凤酌的拳头,但那凛冽的拳风扫的她面颊生疼。
她顿感颜面扫地,举掌相迎。
凤酌起先就看出嘉琳是会拳脚的,她行走之间,步伐均匀,且稳重有力,便也是打小练过的。
好在有了起先的一遭,多半的女眷都有了准备,并不十分惊慌,有条不紊地退到角落,见凤酌与嘉琳两人在狭窄得偏厅你来我往,拳头相撞就是嘭嘭的作响,很是骇人。
嘉琳学是家中拳脚,大开大合的规矩路子,不若凤酌这般灵动,但凤酌向来向来也是简单粗暴的,能一拳头就破了对方破绽,就绝不会用第二拳头。
是以,这样的地形对嘉琳并不有利,她一个腿脚横扫,逼迫开凤酌,后轻身一跃,蹿到庭院中。
凤酌冷笑一声,紧跟而上,她素速度还比嘉琳快几分,抢在她前头,不给她站定的机会,双拳就打了出去。
嘉琳仓促抵挡,被这力震的倒退几步,一个没注意身后,就磕绊到院中假山,人惊叫一声,狼狈地摔倒在地。
一身华裳,沾染尘埃,顿时滑稽又可笑。
凤酌收力,她在两丈外开口道,“辱人者恒辱之,我自认与你素未平生,为何恶言相向?”
嘉琳在婢女的搀扶下站起来,尽管裙摆脏成一团,她仍高昂着头道,“不为何,本郡主认为你当不的端王殿下那般对待,你能给他什么?”
听闻这话,凤酌哑然,这是……又一个谢音竹。
她皱眉想了想,“我能给的,你却是给不了。”
“住口!”嘉琳横眉冷对,她袖子一扬,纤指指着凤酌道,“你一介孤女,凭什么!”
“不凭什么,”凤酌冷冷淡淡的开口,小脸上并无过多表情,越发显得她气度斐然,比一般的贵女还像个贵女,“就无论他见你千百次,也决计不认识你。”
“你胡说!”事实上,她在宫中早见过几次楼逆,也还上前搭过话。
凤酌想起楼逆那不识人面目的怪症,轻笑了声。
然这一声,听在嘉琳耳中,便是无比的讽刺,她心高气傲,哪里受过这些,娇喝了声,又与凤酌打成一团。
大皇子妃赶来的时候,凤酌已经将嘉琳打趴下,她无心恶心人,可她那几脚踹在嘉琳胸口,印上绣鞋印不是说,还将人半张脸都压地下,实在是怎么看怎么都是羞辱。
若不是拳脚打不过,又一身没了力气,嘉琳非的扑上来跟凤酌拼命不可。
凤酌云淡风轻的很,她看着大皇子妃忙活着又将太医唤来,好言好语相劝嘉琳,可嘉琳并不领情,她和很多人一样,看大皇子妃不起。
几句下来,大皇子妃也讪讪了,她本就不是出自真心实意,表面上过的去就是了,故而就遣了太医,扔下一句,“随嘉琳郡主的便吧。”
后带着凤酌和御曦之等人,并招呼着其他人,去金桂园看戏去了。
嘉琳恨地咬牙切齿,一身都是污,这金桂宴是呆不下去了。
凤酌想起谢音竹的下场,无所谓的道,“你若不信我的话,晚点自去找他,看他认不认得你。”
嘉琳只当是凤酌在示威,可也心动了,她遂带着婢女从皇子府侧门回去,匆匆另换了身衣裳,赶在金桂宴散之前到皇子府门口,就坐马车上等着楼逆出来。
嘉琳的心思,凤酌自是不知,大皇子妃眼见四下无人,这才对凤酌提点了几句,“这嘉琳生来骄纵,且身份了得,我觉她多半是如谢音竹一般看上了端王的皮相,你今日得罪了她,往后诸多都小心些。”
这等善意的话,凤酌点头记下,却并未多放心上,总是她不说,徒弟也晓得的清清楚楚。
边上的御曦之想了想,拉着凤酌手,低头咬耳朵,“晚点我让人送些暗器到亲王府,日后你随身都带着,谁招惹了你,就给她一下。”
凤酌无声的笑了,她就是喜欢御曦之这样的,有话说话,绝不拐弯抹角。
大皇子妃不用听,都晓得两人在说什么,她暗自摇头,也不知让御曦之认识凤酌,到底是好还是坏。
整个金桂宴,一直到酉时中才算完,楼逆在前院等着凤酌,见她御曦之一道出来,顿扬了扬眉。
他目光落在凤酌身后的玄十五身上,玄十五冲他隐晦地点点头,楼逆见凤酌近了,他便习惯地朝她伸手,并对御曦之道,“今日承蒙姑娘照顾,阿酌在京中相熟的人来,御姑娘日后尽可上亲王府的门。”
御曦之见两人再自然不过的执手相交,便蓦地生了些羡慕来,她笑着应下。
与御曦之道别,楼逆带着凤酌往自家马车前走,才到边上,就见挨着的马车撩开车帘,从里面探出张英气灼人的脸来。
“端王殿下,”那人正是等候多时嘉琳郡主,“等候多时。”
凤酌看过去,瞧着嘉琳郡主眉目似乎比白日精致许多,竟还特意有心的化了妆容,真真的罕有风情。
哪知,楼逆回头,一扬下颌,就道,“你是谁?”
185、真真羞耻
嘉琳郡主一辈子都记得这日的情形。
风和日丽,金乌西坠,云蒸霞蔚,天际浮云火红而缠绵。那俊美如仙神的男子,一身柔光,狭长的凤眼,深邃一如深渊,一眼看去,就将将让人万劫不复。
寡情薄唇析出的浅笑,无情而冷酷,却无损他半点的风华气度。
他扬着下颌说,“你是谁?”
简短三个字,像是三把利刃狠狠地插进她心里,叫她浑身颤抖,难堪的无以复加。
“殿下真是说笑。”她听见自己颤着声音道,“你我早在宫中相识,殿下莫不是忘了?”
楼逆姿态疏离而冷淡,他只看了嘉琳一眼,就又将目光落回自家师父身上,却半点都不怜香惜玉的道。“本王合该认识你?不知所谓。”
对之前大皇子府后院发生的事,楼逆是知晓的一清二楚,特别是对嘉琳找凤酌麻烦那一遭,他也晓得凤酌说过实话,自己不会认的嘉琳。
他本来就不认的,可也能大抵揣测出她的身份。然而,为了满足自个师父的心愿,他当然还是一直不认得的好。
且他观忠勇侯那样的,家大业大,此时并不适合过多接触。
嘉琳郡主面色在不明的马车里,青白又涨红起来,她虽能在凤酌面前逞狠,可对着楼逆,却怎么也得维持住窈窕淑女的派头。
楼逆懒得理会这样的姑娘,在他眼里,自然还是师父最好,不管人前还是人后。都是一个模样。
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他捏了捏凤酌指尖,轻言细语的道,“阿酌,走吧,回家了。”
凤酌看了嘉琳一眼,不带任何神色,只点点头。两人相携上了亲王府马车。
嘉琳手握成拳,尖锐的指甲将手心掐出血痕来,亦不可知。
她脑子里不断回想的,是凤酌临走之际那一眼,在她看来,便是极尽的示威和嘲讽。
她咬牙切齿,心头怨毒得厉害,虽恨不得将凤酌大卸八块,然,她拳脚不如人,论身份,一个县主,一个郡主,半斤八两,谁也不矮一头,虽然家世凤酌兴许比不上,可奈不住有个对她宠溺万分的端王。
“走吧。”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倍觉舌根发苦,胸腔之中钝疼的没法,念着风华清贵的端王模样,她晓得自己是不能得偿所愿了。
且她旁的小动作也不敢做,不见之前谢音竹的下场还是那摆着。
不论嘉琳郡主日后是何种心思,单说一路往亲王府去的马车里,凤酌慵懒地靠在马车壁上,吃饱喝足,还结实了意气相投的姑娘,玩耍了一天,自然就困了。
楼逆转头去瞧,见师父小小的脑袋一点点磕在马车壁上,将发髻都蹭的松了,细软的青丝毛茸茸的,看着就让人想揉一揉。
他抬手,将人拢在自个胸口,将发簪提替她去了,又动作轻缓地揉了揉她脑袋,松泛了,他才道,“师父累了,就小憩一会,到了府中,弟子喊你。”
“嗯。”凤酌软软糯糯带着厚重鼻音的应了声,自发地拱了拱,找了舒服的姿势,嗅着徒弟怀里安心的冷香,打起盹来。
楼逆心满意足地低笑了声,震动的胸膛让凤酌不舒坦了,她抬手一爪子拍在他脸上,“别动。”
楼逆果真就不动了,双脚定住,稳稳的和棵大树一样,任由凤酌缠在上面。
到了亲王府,玄十五撩开车帘,还未开口,就让楼逆一个眼色阻了,尔后整个亲王府的太监宫人,都看到尊贵的端王殿下,小心翼翼地抱着荣华县主下马车,穿过整个王府,像个傻子一样绕着桃夭阁转了好几圈,这才意犹未尽的将人抱回寝宫。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向来没脸没皮的端王殿下,就再未出来。
洞悉某种真相的亲王府下仆,识相地闭紧了嘴巴,半点都不敢往外传,须知端王殿下,从来到都是清贵端方,君子之姿,且尊贵不凡。
第二日,堪堪卯时,恰是该上朝时辰,一声惨叫响彻整个亲王府,叫闻之者,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对桃夭阁更是敬而远之。
不过一刻钟,抱着外衫的,走路不太自然的端王殿下被赶了出来。
他摸摸鼻尖,抬眼一扫,很好,没人注意。
回了东偏殿,他换了朝服,屏退宫人,这才神色变幻莫测地撩开袍摆,探手进裤头摸了摸,这才长舒了口气。
幸好,师父总是嘴硬心软,手下留情了。
他不自觉勾唇笑了,坐那还好生回味了番,这才施施然起身,人模人样地上朝去了。
他却不知,桃夭阁里的凤酌,将人赶出去后,瞅着那床锦被,小脸轰的就爆红起来,她急吼吼的找出利刃,手腕翻转,三两下就将那床锦被割的支离破碎。
末了,心头的恼羞成怒缓了缓,她冷声唤道,“来人,换床褥。”
候着的宫人鱼贯而入,目不斜视,对死无全尸的锦被,当没看见,一应收拾了,赶紧换上崭新的。
妥当后,凤酌将人退了出去,她这才又栽倒进床榻。
然,同样的拔步床,虽被褥换了,可总让她想起之前的事,她倍觉羞耻的将自个裹成了蚕蛹,只冒出些青丝,甚至还狠狠地捶了几下床。
她咬着被角,心头恶狠狠的骂着楼逆,怎么都觉自己下手轻了。
原本,她也不是没与楼逆同榻而眠过,往常徒弟规规矩矩,她虽很是不满,也只是冷着脸将人赶出去就是了。
可今个一早,她老觉得徒弟身上有东西硬邦邦的,磕着她,偶尔还戳她几下,让她天不见亮,就被弄醒了。
瞌睡没睡饱,自然她脾气就大,翻个身闭着眼找着那让她不舒服的地儿,一脚就踹了出去。
徒弟被踹下床,转醒过来,随即躬身捂着某处惨叫了声。
她被那么一吓,彻底清醒,瞧着徒弟疼的眼眶都红了的神色,这才晓得她踹的是啥玩意,脸黑沉的还没说啥,谁想楼逆转身抓起外袍就逃了出去。
好似生怕慢上一步,那玩意就会遭了祸害,日后再不能用了的模样。
她坐床榻间,脸色变幻几茬,羞耻难当,觉整个床榻间都是徒弟身上的冷香,十分受不了。
凤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翻来翻去,再不睡了,她掀起锦被腾地起身,干脆唤了赤碧几人进来梳洗。
用完早膳,她径直去了小书房,从多宝架上挑了块润黄美玉,带上赤碧,出门往珍宝阁去,准备找个手艺不错的师父,看能雕琢成什么玩意,权当送予御曦之把玩。
好在她来的早,珍宝阁里大多师父都空闲着,她摆出那美玉,淡淡的道,“都来说说,此玉当雕成何物才最为恰当。”
润黄属黄蜡石,大凡黄蜡石,皆是大块,多雕琢为摆件之用,但凤酌这块润黄,仅为碗口大小,可极为难得的是,此润黄色泽通透无瑕,澄若黄金,说是帝黄玉也是可行的。
至少众多的玉雕师父,见此润黄,脸皆放出光彩来,恨不得抱着亲手雕琢一番。
“此玉我准备送予好友,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喜好不若平常,偏好利刃兵器之流,诸位师父以为如何?”此处为珍宝阁的二楼,凤酌并未藏着掖着,她大大方方的将润黄摆那,征求众位师父的意见。
本来,其实是可以让楼逆雕的,但凤酌压根就没如此考虑过,要知道,虽眼下徒弟雕工大成,不是珍宝阁的师父可比拟的,然而,凡是出自楼逆手的玉雕,多半都是在她妆奁盒子里,她并无向外人展示的道理。
说不清缘由的,她并不想徒弟给旁人雕玉。
“此玉色泽金黄,可雕成只镇纸的九尾金狐。”一玉雕师父开口道。
凤酌点点头,又看向其他人。
“老朽觉得,既然东家的友人喜好兵刃,不若雕个摆满兵刃的兵架。”这算是投其所好的。
“姑娘家,总也是心细又心软的,可雕一窝初初出生的毛绒鸭仔。”
……
接下来,整个珍宝阁的玉雕师父各抒己见,竟是谁都不服谁。
凤酌抽了抽嘴角,她觉得,还是将玉带回去,让徒弟过眼,定了雕什么后,再来找这些师父下刀。
才这么想着,她就欲开口收玉。
“等等,这玉可卖?”冷不丁旁的就有人插进来。
凤酌看过去,就见是位青袍绣翠竹纹的男子,头上绾着纶巾,眉目书卷气十足,很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不卖。”凤酌回道,她一扬下颌,就让赤碧装了润黄,“既然诸位师父定不了能雕什么,明日我自定好了再来劳烦师父开刀。”
这些玉雕师父都晓得凤酌是这个珍宝阁的东家,虽对润黄恋恋不舍,可也只得作罢。
凤酌见赤碧收好了润黄,领着她就往楼下去。
岂料,刚那男子又追了上来,还伸手相拦,“这位姑娘失礼了,那美玉,姑娘开个价吧。”
一副我势在必得,非要买的架势。
凤酌笑了,她这才发现,在这京城,若没点身份,便合该到处受人欺压,也真是让人颇为不爽利。
“哦?”她有心为难,欲让其知难而退,省的再缠着,便道,“你若能拿出一万两,这润黄卖你也无不可。”
那男子眉头一皱,显然是对这价有点不满。状系边才。
凤酌拂开袖,哼了声,示意赤碧走人。
男子见凤酌要走,当即咬牙下定决心道,“好,一万两就一万两,这玉我买了。”
凤酌下了几步木梯,她站在那,即便比对方矮上那么一截,可仍然带出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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