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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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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今日已有七日了。”白荷闻言,想了想答道。
燕后一笑:“这姜女就是铁打的身子,如今这膝盖也该跪烂了吧。”
“月华长公主也太狠心了。”
“狠心?那女人何时有过心?”燕后闻言眸中划过厌恨:“那个毒妇,整日在珟儿面前装的亲和温柔,珟儿是本宫的儿子,对她却比对本宫还亲!”
“她自己不能生便来抢本宫的儿子,珟儿虽不是本宫亲生的,倒底是本宫从小养大的!与她何干?那女人就仗着是珟儿的嫡亲姑母竟要压到本宫头上来!”
“如今珟儿眼中还哪有本宫半分?全是被楚月华那毒妇挑拨的!”燕后越说越是愤恨,伸手将身前的果盘打翻在地。
白荷见此连忙跪下身子,她声音急急的向燕后道:“王后息怒,切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月华长公主如今对付姜女,姜女若是出事,且不说殿下作何想,那长公主必然得罪了中山国,中山国虽不强,好歹是一方诸侯,倒时自是有她苦头吃。再者,月华长公主对付姜女,正好无需脏了您的手,她们二人相争,王后娘娘只需坐收其利,如此好事,娘娘何须动怒?还是身子要紧啊。”
燕后听闻白荷此言,心中的愤怒慢慢平息,她瞧着满地的狼藉,伸出玉手揉了揉眉心,懒懒的说道:“收拾了吧。”
“是。”白荷见燕后如此反应,心知自己劝说有效,连忙去收拾散落一地的水果。
……
燕北,楚徹和徐陵远从军中归营,公孙谋正等在帐内,见楚徹回来连忙起身,楚徹见了一挥手:“先生不必多礼。”
三人落座后,楚徹将桌前的简牍递给公孙谋看:“荣山无能,驻防之事停滞不说,治军也是一片混乱。”
公孙谋将简牍上的内容迅速看了一边,随后问道:“殿下以为如何?”
“孤再有五日便须回京,想先将陵远留在燕北暂代荣山之职,以待择好合适人选。”
“徐将军留在此处确实再合适不过。”公孙谋看着徐陵远点了点头。
徐陵远闻言起身领命:“多谢殿下信任,陵远定不负使命。”
楚徹点了点头:“坐。”
徐陵远落座后,主臣三人又讨论了长城修筑之事,楚徹忽的想起了什么,问道:“姜铎身在何处?”
公孙谋和徐陵远闻言皆是一愣,公孙谋愣了片刻随后伸手捋了捋胡子,并未开口。
徐陵远想了想答道:“之前听荣山说,他将中山质子派往长白围场养马。”
楚徹闻言眉宇微皱,未再说什么。
徐陵远不解楚徹为何忽然询问姜铎,人人皆知中山质子是殿下的忌讳,无人敢在殿下面前提起。
公孙谋瞧着楚徹,依旧伸手捋着胡子,随后他试探的问道:“殿下是想将中山质子调回来?”
楚徹闻言瞧向公孙谋,他沉吟了半晌,终是开口道:“不必。”
楚徹说罢率先起身出了营帐,留下徐陵远满是意外与不解的看着身边神情莫测的公孙谋。
楚徹回了帅帐,不见全元身影,正要唤人,便见全元捧着信匣快步走了进来。
“殿下,幽州回信了。”
楚徹沉默的瞧着全元递过来的信匣许久,才伸手接过。楚徹将信匣放在身前的长案上,全元依例候在一旁,楚徹看了看信匣,随后抬眸瞧向旁边的全元:“退下吧。”
全元一愣,随后马上俯身退下,顺便将关上了帅帐的帐门。
楚徹神色满是纠结的瞧着那信匣,半晌他终是抬手将信匣打开,修长的手指拿出匣中的绢布。楚徹望着信上的内容,眸色愈发深暗,待他看完回信,在长案前愣坐了片刻,随后猛然起身向帐外走去。
全元候在帐外,看着快步而出的楚徹一愣,他正要开口询问,便见楚徹脚步不停,一路走至骏马前,他翻身上马,回眸说道。
“整军,归京。”
第29章
三日后楚徹赶到幽州城下,他只带了一队轻骑,其余人随公孙谋按原定时日返回幽州,楚徹入幽州城直奔码头。
白逸修看着几近风尘的楚徹,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徹坐在白逸修对面,从怀中拿出信丢至白逸修面前的长案上,他的身子微微前倾,眸子盯看着白逸修:“你这上所说,当真?”
楚徹话落,白逸修面上的神色几近不可置信:“你就为这事赶回来的?”
楚徹闻言,眸子微眯,随后他放松身子向身后的太师椅靠去:“少废话,信上的内容可真?”
白逸修瞧着楚徹的反应,挑了挑眉,随后伸手拿起长案上的信:“你不是心中有疑才大老远的从燕北传信给我,让我彻查,怎得如今结果出来了,你又不信了?”
白逸修说完又将前不久他亲手写的信又看了一边,确认无疑,随后放回桌案上,他望着沉默不语的楚徹:“姜苒与魏廖确在云驿客栈相会不假,时至戊时也不假。不过姜苒左右才在客栈内待了一刻钟,如此短的时间若说有私情之事,多少牵强。”
“还有那姜苒不是日日宿在你的临渊阁?究竟如何,不该你心中最清楚?”白逸修望着仍旧沉默的楚徹,忽的想起了什么,他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笑意,语带调侃:“还是说你根本没有……”
楚徹闻言搭在长案的手指不由得用力,重重的在长案上敲了一下,他神色微冷的睨了白逸修一眼。
白逸修见此,识相的闭上嘴,眼中的笑意却是不减半分。
“孤知道了,此事你不必再费心了。”
白逸修闻言一笑:“是。”
楚徹瞧着白逸修的笑意,忽觉不甚自在,转了话题:“楚桓最近有何动静?”
“一切照常,并无多大动作。”
楚徹微微点头,叮嘱道:“他生性多疑,你在他身边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白逸修说着,忽然苦涩一笑,他抬起手臂,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向下滑去,露出他异样苍白的肌肤:“我如今被困在这四方之中,终日见不得阳光,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楚徹见此神色也变得沉重,他顿了顿:“孤定访遍天下名医,治好你。”
白逸修闻言似乎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好啊。”
“听松老的话,按时吃药。”楚徹说罢从椅子上起身:“孤先走了。”
白逸修依旧靠坐在椅子上,对楚徹挥了挥手:“慢走,懒得送。”
楚徹平平的扯了扯唇角,随后转身离去。楚徹出了码头后径直回了东宫,临渊阁外楚徹站定了片刻,随后才伸手推开临渊阁的大门踏入,楚徹在临渊阁内外寻不见姜苒身影,剑眉不由得蹙起,他对身旁的全元道:“唤王福来。”
楚徹坐在临渊阁内,忽觉得陌生,从前他若出城长久不归,回临渊阁后阁内虽被打扫的纤尘不染,但却是毫无人气极为冷清的。如今,这里似乎与他那日离去时无大差别,虽然依旧干净整洁可却留有着无法抹去的生活痕迹,活生生的带着些许莫名的温暖。
王福随着全元快步走入临渊阁,他打量着楚徹的神色,随后对着楚徹深深一礼:“殿下。”
“良娣呢?”
王福闻言,圆目眨了眨,如实答道:“被月华长公主唤去了。”
楚徹闻言眉心不由得一蹙:“何事?”
闻言,王福犹豫的沉吟了片刻,随后道:“奴下也不甚清楚,只是良娣每日辰时就出门,日落方归,如此也有十余日了。”
王福话落,楚徹的眉心愈发蹙紧,他从太师椅上起身,向临渊阁外走去:“备车。”
……
月华长公主府,楚月华透过窗子看着跪在鹅卵石路上的姜苒,又望了望外面阴沉的随时都会落雨的天,随后冷冷勾唇一笑。
姜苒看着身下的鹅卵石小路,那凸凸凹凹的石子已经看的不甚清晰了,到底是她高看楚月华了,楚月华如此刁难,不过是在泄私恨。燕庭宫变,中山借兵是国政,她从未觉得中山亏欠燕什么,更不觉她欠楚月华什么。如同前世楚徹举兵灭了中山一样,物竞天择,燕强中山弱,强者生存罢了,楚徹亦不亏欠中山什么。
她唯恨的是至亲惨死,备受凌。虐侮辱。
如若中山国强,她誓死不会嫁来燕地,更不会下嫁给楚徹做妾。如若中山国强,她定不会在此忍受楚月华的刁难,转身而去。
可中山不强,长兄还身在楚徹手中为质。
姜苒忍住心间的酸涩,忍住眸中的胀热,忍住就要摔倒的身子。
楚徹下了马车,快步踏入长公主府,直奔庆春殿。钟娘看着姜苒的身影,眼睛已经连日哭的红肿,楚徹转出庆春殿正门前的玄关,钟娘望见楚徹走来的身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待看清楚了,钟娘奋力挣脱开身边押着她的两个小丫鬟,朝楚徹快步跑去,随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殿下,求您救救良娣。”
姜苒意识模糊间,忽听闻钟娘呼喊着什么,她费力的转过头,十步之外立着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阴云密布的天忽出现了裂隙,阳光洒下来照亮了那一袭玄衣挺拔的身姿,照亮了那冷峻的眉目。
姜苒目光淡漠的从楚徹身上扫过,随后她收了目光,慢慢转回头去。
楚徹一踏入庆春门,望见苑内的景象一瞬怔愣,他愣站在原地,盯着十步之外姜苒的身影,那一袭白衣淡薄的背影,似乎抵不住一阵寒风,一瞬让他不敢辨认。
他见她回眸,还是那张颠倒众生的小脸,却满是苍白,她投来的目光更是陌生,无比的冷淡。
楚徹怔愣了片刻,随后快步朝姜苒走去,他走至她身前,他踏在那硌人的鹅卵石小路上,他的目光从上至下落下,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姜苒垂着头,只觉得周身一瞬陷入阴影了,她缓缓抬头,看向身前的楚徹。
第30章
楚徹怔愣了片刻,随后快步朝姜苒走去,他走至她身前,他踏在那硌人的鹅卵石小路上,他的目光从上至下落下,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姜苒垂着头,只觉得周身一瞬陷入阴影了,她缓缓抬头,神色淡漠的看向身前的楚徹,随后她垂眸撇开了头。
楚徹的目光落下,她的小脸布满苍白,柔软的唇瓣失了色彩,楚徹看着姜苒,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起来。”
姜苒闻言身子未动,她的小脸撇开,墨发散落在她的鬓边耳后,遮住了她细腻的肌肤。
楚徹瞧着姜苒这倔强的模样,忽然伸出长臂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随着姜苒的身子直起,她双膝处那抹殷红刺入楚徹的眼中。
楚徹的眸子不由紧紧一眯。
姜苒被楚徹从地上拉起,他的双手握在她的藕臂上,姜苒下意识奋力甩开楚徹。楚徹未想到姜苒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微微松力。
姜苒甩开了楚徹,她虚弱的身子没有了支撑摔倒在地上。
钟娘在远处见了连忙就要上前扶起姜苒,却见楚徹忽的蹲下身子。
楚徹瞧着摔在地上的姜苒,原本冷峻的面色更加沉冷,他俯身蹲在姜苒身前,他长臂一伸握住她尖尖的下巴。
姜苒想要撇开头,挣扎开他的禁锢,可是楚徹手上的力道遒劲,捏的她下巴生疼,她动不得一分。
楚徹捏着姜苒的下巴,盯了她半晌,她的美目一直垂着,她纤长的睫毛如扇展开,随着她的呼吸一颤又颤。
楚徹松开了姜苒,下一刻他的长臂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拦腰抱起,楚徹抱着姜苒不语的向外走去,他不待姜苒挣扎。
“你若敢乱动,孤定会摔了你。”
楚徹一路抱着姜苒直上公主府外的马车,钟娘快步的紧随其后,楚徹将姜苒在马车上安置好,随后对着钟娘吩咐:“照顾好良娣。”他说罢下了马车,向公主府内走去。
楚月华坐在庆春殿内,她看着突然出现的楚徹本觉诧异,却不想楚徹接下来是这番动作,原本半靠在矮榻上的楚月华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她盯着楚徹抱着姜苒离去的背影,又见楚徹快步回来。
楚徹直入庆春殿内,司桦瞧着楚徹微冷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心慌,她俯身小声说道:“太子殿下。”
楚徹略过了司桦,走至楚月华面前,他微微颔首:“姑母。”
楚月华打量着楚徹的神色,并未动声色,只笑了笑道:“珟儿坐。”
楚徹点了点头,随后坐在了矮榻对面的太师椅上,见此,楚月华的眉梢不由得一跳。
楚月华率先开口:“怎得提前了这些日子回来?”
“燕北事暂定,便回来了。”楚徹看着楚月华,沉吟了片刻:“姑母何故罚她?”
楚月华闻言,眸色深了几分,随后她看向了身边的司桦,司桦见了,连忙清了清嗓子:“长公主召良娣来府中叙话,却不想良娣不仅无故迟来还出言不敬,长公主为正宫规,是以罚了良娣自省。”
楚徹闻言,剑眉不由得微蹙,按照姜苒那娇软、谨小慎微的性子,即便他再多借她几个胆子,她似乎也不敢如此。
“司桦,你可知对孤说谎是何下场?”
司桦闻言身子一颤,她求救的望向身边的楚月华。
楚月华听闻楚徹此言,心下微沉,她美目微眯看着楚徹:“难道本宫还罚不了区区一个良娣?”
楚月华话落,楚徹先是沉默了片刻,继而开口:“姑母罚了这些时日,她亦知错,此事也该了了。”
楚月华的细眉微挑,她冷笑问道:“怎么?那姜女向你诉苦了?说本宫苛罚了她?”
楚徹闻言未语。
楚月华见楚徹沉默,眸中划过思索,随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珟儿,你当真以为姑母是因为此事才罚那姜女吗?”
“且不说她中山王女的身份,就是她身为东宫之人竟敢与中山魏廖不清不楚,姑母是为了你才……”
“她与魏廖之事只是误会。”楚徹出言打断。
楚月华闻言眉心一瞬蹙紧,她盯着楚徹:“你说什么?”
“姜苒私逃出宫固然有错,侄儿已经罚过她,至于其他之事,她日日宿在我枕边,是何情况,我最清楚不过。”楚徹说完,从椅子上站起身,对楚月华一礼:“此事,姑母不必再过忧心,侄儿先走了。”
楚月华一愣,她看着楚徹离开的背影,直至他出了庆春殿内。楚月华在矮榻上怔愣了片刻,突然伸手将几案上的香炉打翻在地,鎏金铜炉叮叮当当的翻滚,最后扣翻在地上,香灰扬满一地。
“珟儿这是何意?是说本宫冤枉了那姜女?还是说他觉得本宫惩罚那姜女是多管闲事!”楚月华被气的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她似乎仍觉不解气,再次伸手直接将矮榻上的红木几案推落至地。
司桦被惊的连忙跪在了地上,她望着气极了的楚月华,不住劝道:“公主息怒,殿下不是冲着您来的。您好心为殿下着想,殿下一定明白您的苦心。”
楚月华闻言冷冷一笑:“他若明白,会来质问本宫吗?”
“殿下与公主感情深厚,刚刚也只是殿下的一时糊涂…殿下,殿下一定是受了那姜女的挑拨,公主切莫生气,殿下还是亲近您的。”
“你也说珟儿与本宫感情一向深厚,这么多年来,珟儿都极为敬重本宫,像今日之事,更是从未有过,你说他若不是被那姜女迷昏了头,岂会如此待本宫的一片好心?”楚月华说着,素手渐渐紧握,蔻丹色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她回想着楚徹抱着姜苒离开的背影,眼底划过杀意:“珟儿如今就因这姜女如此待本宫,日后岂非全然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姜女绝不能久留!”
……
楚徹回了马车,马车上姜苒虚弱的靠坐在那里,她的膝间一片刺眼的红,楚徹看向一旁的钟娘,钟娘连忙起身向马车外走去。姜苒见了下意识的拉住钟娘宽大的衣袖,她的声音细弱:“钟娘…别走。”
钟娘闻言眸子一红,她转眸看向楚徹,楚徹瞧了瞧姜苒,随后冷声开口:“孤有话要说。”
姜苒的小手又紧握了钟娘的衣袖片刻,随后不舍的慢慢松开。钟娘不忍的别开脸,快步下了马车。马车的车门关上,这略小的空间内只剩下楚徹与姜苒。
姜苒的膝盖一动也不能动,她只淡淡的撇开脸,随后合上了眸子。楚徹瞧着姜苒这反应,他张了张口,最终也陷入沉默。
楚徹盯着姜苒冷淡的侧颜,同她一样沉默了一路,这几近窒息的寂静终在马车的急停下划破。姜苒根本站不起身子,可她看着身前的楚徹却又不想低半分头,她的手臂扶住马车内壁,强忍的支撑起身子。
楚徹就静坐着望着姜苒的动作,他看着她几次起身失败后额间布满的冷汗,他看着她终是站起了身,可未移动一步便摔了下去。
她摔倒在他的脚下,她的发髻彻底松散下来,如缎在她淡薄的背影上散落开。
姜苒摔倒在地的那一刻,她压抑了十余日的情绪彻底决堤,泪水一瞬从她的眸间涌出,不停不断,格外汹涌。
楚徹看着身前的姜苒,他慢慢弯下身子,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她布满泪痕的小脸撞入他的眼中,他摩挲着她滚烫的泪水:“不倔了?”
第31章
姜苒望着楚徹,她的贝齿紧咬着苍白的下唇,她美目虽有豆大的泪珠不断汹涌而出可眸中的神色却不见一丝退让。
楚徹瞧着姜苒这副神色,眸子微眯,随后他放开了姜苒的下颚,双臂有力的将姜苒从地上抱起,他抱着她下了马车。
钟娘候在车外,见楚徹与姜苒久久不出来,心中担忧不已,正着急却见楚徹的车门缓缓而开,随后便见楚徹挺拔的身子,他的手臂环抱着瘦弱的姜苒。
楚徹抱着姜苒直入东宫向临渊阁而去,一路上被无数三三两两的奴才婢子撞见,众人皆是一愣后,随后转身低头回避。
楚徹一路抱着姜苒回临渊阁很快在东宫内传开,众人不禁生疑,不是说良娣惹了太子殿下重怒,已经失宠了吗?
楚徹将姜苒抱入临渊阁,转过屏风将姜苒平放在床榻,下一刻他的手向她身下探去,姜苒身子一僵,奈何腿伤无法躲避。
楚徹先是褪了姜苒的鞋子,随着又将她的足衣解下,他撩开她的襦裙,略微粗粝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腕,将她的寝裤向上推去。
衣料黏着在伤口上,随着楚徹的动作,姜苒的身子一颤再颤,她白皙的额间浸满了冷汗。
她纤细白嫩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再向上便是一片模糊,楚徹望着姜苒的膝盖,眸色不由得一深:“跪了多久?”
姜苒眸中的泪水慢慢干涸,她闻言不语,只撇开头眸色淡漠的落在别处。
钟娘捧了热水与绢布进来,见床榻的一幕脚步不由得一顿,她走上前去,用热水将绢布浸湿,正要擦拭姜苒的伤口,却见楚徹的大手伸了过来。
钟娘一愣,她望了望姜苒,还是将绢布递了过去。
“唤个女医士来。”楚徹手中握着温热的绢布,对钟娘道。
钟娘见了点头退下:“是。”
楚徹握着绢布瞧了姜苒一眼,见她神色不变,随后用绢布擦拭她膝盖处一片混乱的血迹,那灼热的刺激让姜苒的身子一震,感受到姜苒的反应,楚徹手上了力度微微放轻。
随着他的擦拭,她膝上的伤口渐渐清晰起来,那铜盆中的热水也被染成了血色,在她白嫩的肌肤上,那几道深陷的紫黑色的伤口格外刺目,犹如一件绝世精美的白瓷被泼了污墨。
“孤听姑母说,是因你无故迟来又出言不逊才罚的你,可是真的?”
姜苒闻言,淡漠的眸中终于微动了动,她转头看向楚徹,冷笑道:“在太子眼中,何时在乎过是非真假?”
楚徹闻言一顿,他沉默了片刻:“你还在怪孤那晚之事?”
姜苒勾了勾唇:“不敢。”
“那夜,孤却有冲动之处。”楚徹顿了顿:“只是你私自出宫,夜会魏廖,更是日日带着他送你的发簪这些孤可有冤枉你?”
“你又谎称身子不适不肯侍寝,孤又可冤过你?”
“太子殿下确未冤枉过我,桩桩件件我亦是无话反驳,我做出如此水性之事,殿下何不休了我?留我至今不怕我做出有辱东宫之事吗?”
楚徹闻言眸色愈深,他的眉心渐蹙:“姜苒,孤念你受伤,不计较你刚刚所说的话。只是有一样,你是孤纳回东宫的妾,即便孤休了你,你亦离不了东宫。”
楚徹话落见姜苒不语,逼问道:“你可明白?”
姜苒依旧唇角挂着冷笑,随后她侧开脸,不再看向楚徹,楚徹见姜苒如此态度,正要发作,临渊阁的门被推开,钟娘带着一个女医士走了进来。
钟娘望着膝盖上清晰的伤口不由得眼睛一红,那女医士见了姜苒的膝盖也是心下一顿,她朝楚徹与姜苒见过礼后,跪在床榻旁仔细查看姜苒膝上的伤口。
楚徹看那女医士渐渐凝重的神色,开口询问:“如何?”
那女医士闻言,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启禀殿下,良娣的膝盖受了重创,如今已伤及筋骨,必须好生修养不可再收伤害,否则……”
“否则什么?”楚徹的眉头紧蹙。
“否则良娣会落下病根,不利于行。”
钟娘闻言眸中和的泪水一瞬涌了出来,楚徹闻言神色亦是一沉,他望了望床榻上的姜苒,随后对女医士道:“务必治好良娣,孤不许她落下一丝毛病。”
钟娘带着女医士下去配药,临渊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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