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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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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徹对封世卿一笑:“路程匆赶,孤此番也是路过渔阳来看看封将军,来日若有机会,定与将军秉烛相谈,请教这天下大事。”
封世卿闻言眉梢一跳,他连忙俯身:“即使如此,臣也不敢多留殿下。来日若有机会,臣定当倾尽所有解答殿下所疑。”
“好!”楚徹将刚刚放下的酒樽又端起,豪爽的一饮而尽,随后从长案上起身。
封世卿连忙侧身让路,随后跟在楚徹身后一路相送,封明枫也跟在封世卿身后,父子一路送至府门前,见楚徹与徐陵远等人上马远去,仍驻足在府门前。
封明枫望着楚徹远去的方向,对站在一旁沉默的封世卿道:“爹,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楚徹前往燕北不忘绕路来一趟渔阳这对封家来说是莫大的荣幸,也从侧面表明了楚徹对封家的重视和有意拉拢。可是楚徹来后不过略坐坐,宴席还没结束就带人离开,这态度又像是不甚重视封家,楚徹如此一番举动让封明枫看不明白了。
封世卿闻言从远处收回目光,他看了看身边的儿子,随后轻叹一口气:“太子终究是忌惮封家啊。”
“那明月……”封明枫闻言有些担心。
封世卿摇了摇头,随后转身向封府内走去:“且看月华长公主殿下的意思吧。”
楚徹与徐陵远、公孙谋策马向城外而去,徐陵远有些不解,他向身旁的楚徹问道:“殿下,为何这么早就离开封府?”
出了封府,楚徹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他听闻徐陵远此言并未回答而是问向一旁的公孙谋:“先生以为呢?”
公孙谋闻言捋了捋胡须,他笑着问楚徹:“殿下以为,封家千金如何?”
楚徹闻言眉头微皱,不知公孙谋问这不相及的何故,说起封明月几年不见小丫头确实出挑了,可与姜苒还是差了许多,舞虽舞的婀娜,只是不知她衣服上熏的什么香,过于几分浓烈,楚徹想着那稍不入鼻的香气忽的忆起了姜苒身上那独有的清淡的馨香。
楚徹想着想着勒马的缰绳不由收紧了几分,公孙谋见楚徹似乎陷入了沉思,出声提醒:“殿下?”
楚徹闻声猛地回神,他的眉心不由得又蹙紧了几分,他为何要响起姜苒那女人,在他面前装的温柔顺意,却背着他半夜偷跑出去与男人私会,他不休了她已是大恩。
“与孤何关?”楚徹侧眸看向公孙谋。
公孙谋闻言一笑:“刚刚席上,封世卿的表现已很是明显,他想将女儿许给殿下,想与殿下联姻。”
“殿下若是娶了封家千金,那渔阳封家便为殿下马首是瞻。可殿下若是不娶封家千金,那本就摇摆的封家就不一定投靠殿下或是祁王。”
“这道理殿下一定比微臣还明白,所以殿下对明月姑娘又是何想?”公孙谋再次出言问道。
楚徹闻言陷入了沉默,他车马走在前面,他思索了良久,随后对公孙谋道:“再议。”
公孙谋闻言捋了捋胡子:“是。”
……
云芙从小厨房回来,面色有些委屈,正被一旁的姜苒瞧见了,姜苒叫住云芙:“怎么了?”
云芙看了看姜苒,面上更加委屈,可听姜苒如此问,云芙又有些犹豫了。
“到底出了何事?”姜苒见云芙这副表情,便知定是有事,又问道。
云芙咬了咬嘴唇:“钟娘早上吩咐奴婢将咱们从中山带来的燕窝做些给公主补身子,奴婢明明将燕窝放在锅中,不过走开一会儿,那锅中的燕窝竟没了。”
“云柒看见王婆子进去过小厨房,奴婢与云柒找她理论,她衣襟上还沾着咱们的燕窝,她不仅赖不承认还动手打了云柒。”
“云芙!”钟娘略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苒抬眸见钟娘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她走至云芙身边呵斥道:“谁许你在公主面前碎嘴的?”
云芙被钟娘这么一喝斥,眼圈不由得一红。
“不过一碗燕窝,咱们还缺那东西?全当赏那馋了嘴不要脸的疯婆子。”
姜苒听了钟娘与云芙的话,明白原是有馋嘴的仆妇偷吃了燕窝。姜苒看着云芙愈发红的眼圈叹了口气,随后解下身侧的丝帕,伸直胳膊用丝帕给云芙点了点脸蛋:“我知道了,莫要哭花了脸蛋。”
“你帮我看看云柒,伤的可重?让她一会来临渊阁领药,我帮她瞧瞧。”
云芙因着姜苒的动作有些受宠若惊,原本要流出的眼泪也生生压了回去,她闻言俯了俯身:“奴婢知道了。”随后又对钟娘一礼,转身退出了临渊阁。
云芙退下后,钟娘望着姜苒有些担忧,姜苒见钟娘这副神情安慰一笑。
“云芙那丫头太不懂规矩了,竟跑来公主这里碎嘴。”
“不怪她,是我非要问的。”姜苒说着一顿,随后又道:“意料之中的事,钟娘何必放在心上。”
她嫁来燕地这些时日,从未敢有下人来她这里偷东西吃更别说伸手打她陪嫁的侍婢,因为下人们都知,她虽名分为良娣却日日住在楚徹的临渊阁中,表面上看着都以为她备受宠爱。
楚月华寻到了她的错处,让她惹怒了楚徹,她绝不会单单挑拨了她与楚徹之间本就不深厚的关系就收手,楚月华既然想针对她,必然是想尽办法,这东宫既有她的眼线就有她的人手,她下些绊子,做些手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今那仆妇敢如此猖狂,不是有了楚月华的授意便是楚月华将她激怒楚徹的事情传了出去,让东宫上下以为她失了宠,墙倒众人推,自是有王婆子那样想尽办法推上一把的人。
“安慰好云柒几个,至于其他的不必理会。”姜苒继续拿起手中的医书,她在燕地本就没有根基,如今又将楚徹惹怒,楚徹从燕北回来后回如何对她姜苒还不得知,现下对位高权重的楚月华,她能做的唯有一退再退,寻得机会以退为进。
“还有,咱们的膳食一切入口的东西都不要让外人沾手,你们几个辛苦些熬过这段子日。”
钟娘闻言有些心疼姜苒,重重点了点头:“是,奴婢记下了,公主放心。”
……
公主府
司桦对坐在妆奁前试戴新打的首饰的楚月华禀报:“临渊阁并无波澜。”
楚月华将一支镶了红宝石的金钗拿在手中打量,随后又抬起在发鬓间比量,听了司桦的话,楚月华的柳叶细眉不由得微挑,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似乎不甚满意,她将手中的钗子丢掉复拿起一支继续比量。
“哦?姜女忍下来了?”
“是,”司桦微微低头:“姜女毫无波澜,还有她从中山带来的钟氏也极为稳妥,主仆二人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楚月华又将手中的钗子丢掉,金钗在妆奁上发出叮当声响:“倒是本宫小瞧她了。”楚月华望着妆奁前摆满的金饰,冷冷一笑。
第27章
次日,姜苒在临渊阁刚用过早膳,正要寻了小锄头去药田,便见王福领着一个眼生的仆妇走了进来,钟娘接过姜苒手中的小锄头随后将随身的丝绢递上。
姜苒用丝绢扫了扫手背上的尘土,出了药田,王福也带着那个仆妇走上前,王福率先对姜苒见礼:“良娣。”
“王叔何事?”
王福闻言侧了侧身,他身后的仆妇上前一步,对姜苒略略一礼:“良娣,婢奉月华长公主之命,召您明日巳时入公主府训话。”
姜苒闻言心中微顿,她面上挂笑对那仆妇道:“烦请姑姑转告长公主殿下我定准时而至。”
那仆妇闻言未再说什么,又对姜苒略略一礼,便转身而去。
王福看着那离去的仆妇,对姜苒一礼后转身追上。
姜苒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片刻,随后转身直接回了临渊阁,钟娘紧随其后,钟娘想着刚刚那仆妇的态度,不由得心生担忧:“公主,月华长公主说训话…可是因为殿下之事?”
姜苒心知楚月华不会轻易放过她,不想她的动作如此之快,昨日才教唆了人动手打她的陪嫁侍婢,今日便命人来说要召她训话。
“无论何事,小心应对就是。”
……
燕虎踞北方,虽剑指南方各诸侯却仍免不了受北方匈奴侵扰,自燕叔登基后对外从无作为,一直保存实力与愈发壮大的楚徹内斗消耗。
三年前楚徹派兵驻疆燕北,修筑长城以防匈奴侵犯,如今正值秋末,燕地收粮之时。匈奴每年此时都会南下烧杀夺粮,自长城开始修筑楚徹每年九月都会前往燕北督军以防匈奴侵犯。
楚徹连日抵达燕北后先巡视了长城修防又召了燕地驻将荣山询问工事进程。
荣山是荣斌之子,当年荣斌跟随楚徹南征北战因忠心勇武被楚徹一路提拔至将帅,只是荣斌来燕北的第二年忽染了恶疾,病势汹汹没多久就殁了,荣山作为其子承袭父位依旧留守在燕北。
荣山之人及不上其父才华,所以今年的修防工事有些怠慢,荣山得知楚徹要来燕北督军心中惴惴不安,便向底下人询问对策。
底下的人三三两两商议,随后有人提出,太子殿下一路跋涉而来,路途辛苦,何不寻了北地佳人伺候在侧,以讨殿下舒心?
荣山是个无主意的人,又因第一年上任心中格外紧张,万分想讨好楚徹,是以底下人提此意见,荣山并未多想便纳了,随后就命人在北地搜罗佳人,几经筛选终是寻了个国色天香的送入了楚徹的帅帐。
楚徹听了荣山的禀答,眉心不由得微蹙,他瞧着荣山那战战兢兢的模样,稍微缓和了颜色,见天色已晚便命他先退下。
荣山退下后,坐在一旁的公孙谋对楚徹道:“荣山不及其父,殿下对燕北之地可有其他人选定夺?”
楚徹闻言沉吟了片刻:“荣斌随孤多年,溘然长逝,孤念旧恩,荣山之事暂缓,若明年再无绩业则着调回幽州。”
公孙谋闻言微微颔首:“是。”
楚徹从长案前起身,对公孙谋道:“先生,天色已晚,劳累数日早些回营安置吧。”
说罢和公孙谋一起出了营帐,楚徹命全元将公孙谋送回营帐,公孙谋再三推脱不成,向楚徹谢恩后率先告退。
楚徹亦转身回了帅帐,帅帐外有他从幽州带来的四个军士持重器而立,见楚徹来皆单膝跪地:“殿下。”
楚徹点了点头,随后踏入帅帐。
因楚徹每年都要来燕北督军,所以燕北营中设有他的帅帐,他不在时会有仆妇定期进来打扫,他来后,因不喜近生人,所以近身洒扫之事就都交给全元。
楚徹转过屏风入了内室,剑眉一瞬皱紧,床榻上的幔帐被层层叠叠的放下来,内室里只燃了两支红烛,火光幽暗,香炉中有缕缕幽香四溢而出,层层纱幔之下隐匿着一个绰约的身姿。
楚徹的眸色一瞬沉冷下来,他拔出身侧的佩剑挑开层层窗幔,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床榻之上跪坐着一个美人,美人香肩半露,通身上下唯着了一层薄纱,美好的身姿尽显无遗。
美人瞧着突然从纱幔间伸出来的长剑不由得身子一抖,待床幔被挑开,美人的目光落在楚徹身上时,忽变的妩媚一笑,似乎对楚徹手中的长剑不再害怕。原本跪坐的美人慢慢直起上身,双膝跪在床榻上慢慢向楚徹爬来:“殿下,”
楚徹神色凛冽的看着床榻上突然出现的女人,见她向自己爬来,她身上的薄纱也随着她的动作在身姿上滑落,楚徹的神色猛然一暗,他手臂一抬,手中的长剑架在了正朝他爬来的女人的脖颈上。
那美人的面色惨然一变,她感受着架在颈侧的杀气凛冽的长剑,身子不由得猛烈颤抖起来,双目满是惧意的望着楚徹。
楚徹的大手抓住一旁的床幔,重重一扯,纱幔便从床上滑落下来,楚徹将手中的纱幔丢在那美人身上,冰冷的声音包含怒意;“滚!”
……
次日姜苒早早的起身,沐浴穿戴好后,不过刚至辰时,姜苒不解楚月华为何选择这不早不晚的时辰叫她前去,只得在临渊阁内蹉跎了一会,待时辰差不多时让王福备了马车前往公主府。
一路上钟娘都是忧心忡忡的,她紧握着姜苒的素手:“那月华长公主不甚友善,公主切莫迎其锋芒,一切都要等得殿下回来,在这燕地,也唯有殿下能护着您了。”
姜苒知钟娘忧心,楚月华对她不甚友善是真,但楚徹会护着她是假。且不说那夜之事她已彻底激怒了楚徹,就是往常,以她中山王女的身份,如何敌得过他们姑侄情深?且莫说楚徹会护着她,她们姑侄二人若不‘同仇敌忾’,对她来说已是万幸。
姜苒反握住钟娘的手,安慰道:“钟娘,我知道了。”
马车跑了小半个时辰在一座府邸前停下,府门宽而大,匾额上提着‘长公主府’四个朱红色的大字,漆内好似揉入了金粉,在阳光的照耀下匾额闪闪发光,极为惹眼。
姜苒在府门站定了定,随后携着钟娘入内,她们刚踏上门前的台阶,长公主府紧闭的大门便缓缓而开,一个姑姑模样的女婢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两个小侍婢。
她望着姜苒,神色冷淡:“可是姜良娣?”
姜苒见对方在公主府内似乎位分颇高,猜测应是楚月华近身之人,姜苒面上挂笑点了点头:“正是,昨日长公主殿下召我巳时来府中听临训话。”
司桦望着姜苒的面庞,眸中神色深暗,她冷冷一笑:“良娣莫不是记错了?长公主明明叫你辰时前来,如何拖延至巳时才至?”
钟娘闻言眉头不由得一皱:“昨日传话之人,分明说是巳时。”
“放肆!”司桦看着钟娘大喝:“区区一婢,也敢插言乱语?”
姜苒看着司桦,连忙拦住身后还要出言的钟娘,她本就怀疑楚月华为何偏偏选了巳时这不早不晚的时辰,原来是在给她下套。
而她明知楚月华刁难却又苦于没有证据,楚月华并未给她下旨或是下帖,只派了个传话之人,长公主府的侍婢芸芸,她根本寻不到昨日之人。知道是巳时的证人唯剩下钟娘与王福,可钟娘的话她们定不会听,说给外人,外人也不会信钟娘之话,只会觉得钟娘包庇于她。
现在唯一可作证的只有王福,可王福是燕后之人,既不受制于楚徹更不会受制于她,她贸然将王福唤来,王福不一定会为了她而开罪楚月华,到时双方皆是尴尬。
姜苒心下飞速思索,左右都是死局,看来楚月华是计算好了要给她下绊子。
姜苒将钟娘护在身后,对身前的司桦笑道:“许是昨日繁忙记错了时辰,故而来迟,不知可否劳烦姑姑通传,姜苒前来拜见?”
司桦未想姜苒会是如此反应,微微一愣后,冷笑道:“记错了时辰?婢看是良娣未将长公主的话放在心中,是对长公主的不敬!”
“长公主旨意,良娣姜氏心存反念,不恭不敬,罚跪于庆春殿下。”
姜苒闻言黛眉不由得一蹙,随后又很快平复。
司桦冷笑着看着姜苒,微微侧身,极轻慢的对姜苒道:“良娣请吧。”
姜苒平静的望着司桦片刻,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妾身遵旨。”
司桦见此又是一愣,眉头不由得一皱。
姜苒收了目光,不再看身旁的司桦一眼,步伐不疾不徐的踏入长公主府内。
庆春殿是楚月华的寝殿,寝殿的门前有一条由珍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司桦将姜苒领到小路前,望着凸凸凹凹不平的小路:“长公主殿下说了,良娣要跪到诚心诚意知错认错为止,良娣今日若是跪不明白,就明日接着来跪,长公主殿下心慈,定会悉心好好教导良娣。”
姜苒望着眼前的鹅卵石小路,又望了望庆春殿紧闭的大门:“可许我先拜见月华长公主殿下?”
司桦闻言一顿,随后她看着姜苒:“良娣还是莫废心思,诚心罚跪吧。”她说罢伸手猛然一推姜苒,姜苒突然吃力,身子摔倒在地,钟娘见了心下一惊,连忙就要将姜苒扶起,却被司桦身后的两个丫鬟拦身拉住。
司桦满是嫌恶的看着摔倒在地的姜苒,随后看向那两个小丫鬟:“仔细看着,她若有机会偷懒,仔细你们两个的皮!”
第28章
几只飞鸟划过北地辽阔的天空,留下漫长的静肃。不过夕没昼生,备受宠信的燕北荣家一夜嬗变,荣山被革了职。
天变的太快,军营之中上到将尉下到兵士无人敢出一声大气,而荣山被革职的原因竟有些难以启口,将士们暗下私传,是因为荣山昨夜私自往楚徹营帐中送了美人。
楚徹余怒未消,将士们因这变故心中惊恐不安的同时,亦不理解太子殿下为何会如此大怒。
军中上下正猜测不解的时候,忽有人提出,几月前,太子殿下纳了中山王女为妾,传闻中山王女仙姿佚貌,殿下对其更是宠幸有加,殿下会有如此反应,莫非是因中山王女之故?
楚徹革了荣山之职,连夜着调回幽州,因荣斌之故,楚徹并再未对其重罚。楚徹带着徐陵远在燕北驻军巡视了一日,日落方返,抵达营中时天色已经深暗。
全元将帅帐中上下清理干净,昨夜之事楚徹震怒,不仅免职了荣山,连那几个从幽州跟随而来楚徹贴身的守帐军士也被他重罚。
全元想着身子不由得一个激灵,幸而昨日他一直跟在楚徹身侧,不然他也难逃重责。
楚徹用过晚膳,又将驻防工事的奏章悉数批阅后,才命全元备水沐浴,燕北的帅帐设有窗牖,虽紧闭着,但仍有丝丝月光渗透进来。
楚徹躺在床榻之上,忽的失了睡意。内室的烛火悉数被灭掉,那丝丝月光就显的格外明亮,宽大的床榻上,楚徹不知自己何时习惯了睡在外侧,即便此刻床榻上唯有他自己一人。
楚徹的手臂搭在床榻的内侧,那里冰冷而空旷,楚徹忽的忆起了姜苒,忆起她那娇软温热的身子,忆起她乖巧安静躺在他身边,胆小到连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
楚徹睁开双眸,那里深邃变幻,他望着渗透进来的月光,那晚森凉月色下的记忆一同涌了上来,楚徹回忆着姜苒的模样,忽觉得喉咙间一片干涩,如鲠在喉惹的他心中烦乱。
楚徹从床榻上翻身而起,随后出了内室,外室全元正候在那打盹,不知何故楚徹刚刚转出屏风,全元便醒了,他连忙走上前去。
“殿下怎得起身了?”元全理了理褶皱的衣服,望着突然出来的楚徹问道。
“研磨。”楚徹走到长案前,寻了绢布在桌案上平铺开。
全元闻言连忙上前,一边研磨,一边看着楚徹提笔在绢布上写着什么。楚徹写完后将绢布卷起装入信匣中递给身边全元:“快马送回幽州。”
……
姜苒被楚月华接连数日召入长公主府罚跪,那坚硬的凸凸凹凹的鹅卵石小路,将姜苒细嫩的肌肤磨破,膝上的伤口日益严重,昨夜伤口已经开始生溃,若是再这样一日日的跪下去,姜苒这双腿怕是要跪废了。
姜苒来了长公主府数日,从辰时起一直跪至日落时分,期间姜苒若是体力不支晕倒,便被人一盆凉水从上浇下,这些日子里姜苒只能看到司桦从未见过楚月华的面,但姜苒知道楚月华就在庆春殿内,看着她日日罚跪在此。
钟娘的心几乎要疼碎了,姜苒身子本就弱,来燕地后又是接连受伤,如此这番折腾下来,姜苒瘦了一圈,虚弱的似乎禁不住一阵冷风。
姜苒跪到第三日的时候,钟娘再也看不下去,她跑到庆春殿门前苦求,可钟娘一番苦苦哀求换来的不是楚月华的宽容,而是姜苒又被多罚跪了一个时辰。
已至秋末,天气愈发嬗变无常,正午太阳火热高照,过了午后便温度骤降,冷风卷席。姜苒跪在鹅卵石小路上,有冷汗从她苍白的额间浸出,冷风吹过,姜苒身子忍不住颤抖,麻木的双膝不时的传来钻心的刺痛,膝上的衣裙已经血迹一片模糊。
庆春殿内,楚月华斜靠在矮榻上透过窗帘见的缝隙瞧向跪在地上的姜苒,司桦候在楚月华身侧一同望着。
“公主,姜女跪了这些日子,身子怕是要吃不消了,若是出了……”司桦眼见着姜苒日日憔悴下去,生怕如此跪下去会惹出人命。
“怕什么?她若死了,正解本宫心头之恨!”楚月华闻言横了一眼司桦。
司桦见此有些犹豫,还是道:“可姜女若是出事,殿下回来要如何交代?还有…姜女到底是中山王女,若是死在咱们公主府里,只怕中山会……”
楚月华闻言柳叶眉不由得一皱,她瞧着姜苒眼底划过深深的厌恶,她倒不怕珟儿那不好交代,不过下·贱妾室还是中山之人,楚徹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这姜女到底是中山王女,如今局势动荡,她虽恨极中山,却也不得不有所忌惮。
“本宫瞧着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再跪个三日再定夺。”楚月华说完,将窗牖前的纱帘拉上,将姜苒的身影隔绝在外。
司桦闻言点了点头:“是。”
姜苒接连着六七日被楚月华召入公主府罚跪的消息很快传入燕后耳中,燕后原本夹在指尖就要送入口中的晶莹剔透的葡萄停顿在了她嫣红的唇角边。
燕后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浓,她丢了指尖的葡萄,从贵妃榻上起身:“几日了?”
“算上今日已有七日了。”白荷闻言,想了想答道。
燕后一笑:“这姜女就是铁打的身子,如今这膝盖也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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