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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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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苒望着魏廖未动,只勾唇笑了笑:“魏哥哥。”
  魏廖抬步向她走来,他先将伞立在一旁,随后打开披风从后裹住姜苒略娇小的身姿,他撑开伞,挡在姜苒身前,隔绝了飞溅进来的雨滴。
  “明日就要出中山疆土了。”他开口了,一如往昔的温和。
  姜苒闻言点头。
  魏廖垂眸望着靠坐在廊边的姜苒,她素净的小脸上未施粉黛,长发未绾松散的垂在她身后,肩头墨黑色的披风,将她的小脸衬的愈发精致白嫩。
  他看着她,眼底的不舍浓浓,他的声音犹如着阴雨朦胧的天,一样的低沉:“到了燕国,我便再不能护着你了。”
  姜苒的眼眶一湿,她撇开头,不再去看魏廖。
  魏廖俯下身,蹲在姜苒身前,他手中撑得伞将二人笼罩在阴影里,他拉起她的手:“你若点头,天涯海角,我定带你走。”
  眸中的泪水再也容纳不住,一滴一滴打湿她的长睫滑落下来,她的身子随着她的泪水,不住颤抖。
  魏廖伸手将姜苒揽在怀里,他怀抱中的温暖隔绝了外面寒冷的风雨,姜苒的头埋在魏廖的怀里,她的泪水将他胸前的衣襟打湿。
  魏廖手中的伞跌落到地上,他双臂紧紧抱住姜苒:“天下之大,总会有我们的容身之所,苒苒,别去燕国,让我带你走好不好?”
  满腔的心绪在魏廖的怀中彻底迸发出来,对于燕国对于楚徹,姜苒深怀畏恨,她甚至不知道嫁与楚徹后,她要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给她带来无尽折辱与伤痛的人。
  但是她不能点头,天下固然广大,她若隐姓埋名未必不能了此残生,但长兄不能,父王与母后不能,中山国更不能,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再次上演。
  姜苒推开魏廖,她漂亮的眸子红肿着:“魏哥哥,中山需要我远嫁换来喘息之时,中山更需要你引领改革,变法图强。我既生为王女,享了常人无法享受的金尊玉贵,就不能只为自己而活,不顾父王母后,不顾中山国人。”
  “魏哥哥,对不起,我不能与你走。”姜苒从廊前起身,快步进了屋内。
  夜来雨疏风骤,魏廖留在原地,廊外的风雨好似姜苒的泪,将他的衣襟打湿浸透。
  过了岭脉淮水便算彻底出了中山境地,从中山至燕,必要经过一段秦国飞地,秦川要塞。通过这里,便正式踏入燕国境地。由于此处管辖于秦国,无论是魏廖还是楚桓都格外重视,基本上日夜兼程,片刻不停。
  姜苒与楚徹的婚事早已在诸国传开,众人讽刺中山之余也不禁对楚徹心生嫉妒,谁人不知中山王女仙姿玉貌,是闻名各国的美人,如此佳丽,竟被楚徹以妾纳之,确也可嫉可恨。
  前年秦太子偷袭上党郡得逞,正春风得意,却不想被楚徹派兵包围了大半年,不堪耗财耗力之下,率先出城攻击,结果几仗下来损失惨重,如今又被断了粮道,上党一役岌岌可危。正逢中山与燕议亲,而若要北上成亲,必得经过秦川要塞,秦太子想着那娇滴滴的大美人,又想着上党一战被楚徹打的憋屈,不禁起了歪念。
  姜苒从前未出过这样的远门,越往北走,姜苒眩晕的症状越厉害,行至秦川中时,姜苒彻底病倒,一连卧在榻上高烧了好几日。
  魏廖看着心急如焚,四处寻医,楚桓见姜苒重病至此,也派了随从在侧帮忙,还修书一封前往燕宫,让派个太医南下救急。
  姜苒在秦川耽误了五日,待她勉强能起身时,便催着魏廖上路。秦川要塞乃秦国飞地,一来她久留至此不甚安全,二来祁王虽未见不满,但其余燕使早已不甚耐烦,她不过是燕太子的妾室,耽搁太久,必遭非议。
  但魏廖坚决不肯,又强留了姜苒休息两日,才缓缓上路。
  眼看就要出了秦川要塞,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姜苒自进入秦川开始就隐隐担忧的心也稍稍放下,过了明日,她入燕境,应算暂时安全了。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和亲的队伍在夜里遭了埋伏,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将驿站围了个水泄不通。祁王带来的燕兵自然以护着祁王和燕使为主。中山护送的军队虽是精锐,但到底寡不敌众,几番强攻下来,魏廖不敌,一个疏忽,姜苒被秦兵劫走了。
  姜苒被人用黑布蒙了眼睛,一路长长的颠簸,让她本就不适的身子几近虚脱,不知过了多久,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拿下时,恍惚间姜苒看见了一个色眯眯的眼神,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秦太子看着姜苒,看的眼睛几乎发直,世人诚不欺他,中山王女果真绝美。见姜苒被绑着,秦太子勃然大怒,立马亲自上前给姜苒解绑,只是解绑之时免不了动手动脚的不安分一番。
  姜苒没想到,她还没遇见楚徹就先落入了另一个虎口。她努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对秦太子道:“太子殿下劫我,可有想过后果?”
  秦太子闻言先眯了眯眼睛,随之毫不在意的笑道:“美人,楚徹既扬言纳你为妾,说明跟本未将你放在心上,你若等着他来救你,不如乖乖从了我,我定会疼你宠你的。”他说完打横抱起姜苒,就要向后殿走去。
  姜苒挣扎无果,被秦太子扔在了床榻之上,他动作粗鲁,姜苒被摔的背后生疼,姜苒望着宽衣解带的秦太子,心中不忍生出苍凉之感,难道她命就至此吗?姜苒不信,她看着秦太子再次开口。
  “秦国太子,就只会用强吗?”
  美人玉面微嗔,目中的嘲讽之意清晰可见。男人天生的征服欲,让秦太子手中的动作停下,他瞧着姜苒,改了态度,放柔了语调:“美人,哥哥不用强也可,你若从我,我自会温柔待你。”
  姜苒见秦太子停下了动作,面上转而一笑:“好啊。”
  美人这一笑,笑的秦太子心慌意乱,他也顾不上挂在身上的衣服,向姜苒扑去。姜苒早料到秦太子会如此,她奋力躲开,让秦太子扑了个空。
  秦太子显然有些狼狈,却还耐着性子,姜苒看着秦太子,故作嗔怪道:“我这一路被你劫来,吃了不少苦,如今身上一丝力气也无,你若许我好生休息,待我好了,自会从你。”
  美人的声音酥到了骨子里,再加上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秦太子顿生怜香惜玉之情来,只是……
  秦太子看着姜苒,面露冷色:“你不会是想戏弄我吧?”
  “我现在人在你手中,哪里敢戏弄你?何况我本就恨那楚徹侮辱我,你若肯真心待我,我嫁与你又有何妨?”
  秦太子听了,也生了几分相信,反正美人在他手中,已算是煮熟了的鸭子,他等上几日讨了美人欢心也无妨。
  姜苒被秦军劫了的消息很快传到楚徹耳中,面前摆着两条路,第一姜苒被劫,他可以立马修书至中山国,让中山王派兵进攻秦军水源驻军,他再派兵南下,南北夹击,秦兵必败,只是若是如此,姜苒只怕是凶多吉少。第二则是他挥兵强攻上党,以最快的速度救下姜苒,或许能保全她,只是如此他会折兵损将,损失不小。
  楚徹思索了片刻,随后唤人拟信送往中山国。姜苒对他,不过可有可无的棋子,抵不上他的精兵猛将。


第4章 
  秦太子留了两个侍婢照顾姜苒,这两个侍婢皆生的壮硕高大,看似照顾实为监视,姜苒瞧着,她莫说逃过这里的重重守卫,就是单单这两个侍婢她都敌不过。
  看样子秦太子这几日应是不会动她,但是她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哪日秦太子若是不听她周旋之言,用起强来,到头来她还是难逃。
  姜苒看着两个侍婢,故作顺服,主动让她们备了水沐浴还传了膳食,她必得养足精神,不然哪日得了机会她连逃出去的体力都没有。
  秦太子听闻姜苒照常沐浴用膳,以为她当真顺从,心中有了底,倒也不急了。毕竟一国王女,性子刚烈,他若过于逼迫,惹得美人自尽可就不好玩了。
  姜苒在秦太子这待了两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从未想过楚徹会派兵来救她,毕竟楚徹心中怀有对中山的恨恶,这一世她们更是连面也未曾谋过。
  她在等魏廖,只是两日过去,不见一丝风吹草动,姜苒不由得怀疑,魏廖不知她身在何处。说起来,她自己也不知。她被蒙着眼睛一路颠簸而来,身边的人又问不出一丝有用的消息,她再这样待下去,等着她的唯有自尽,此生,她再不会让人有污了她的机会。
  楚徹的信由流星马日夜兼程在两日后抵达了晋阳,中山王闻之,立即派遣大将魏胜赶往淮水,又亲自修书一封带回给楚徹,求他务必保全姜苒。
  公孙谋听闻姜苒被劫时,楚徹的信已经送出了十里。
  “殿下为何不派兵强攻上党,救下王女?”公孙谋面色焦急,连胡子也不捋了。
  楚徹看着站在面前急声质问自己的公孙谋,并未发怒,只是不解:“先生为何对姜氏女如此看重?”
  公孙谋闻言一怔,他缓和了许久,才慢慢对楚徹说道:“但愿殿下此举,日后不会后悔。”
  中山发兵北上之时,楚徹也亲率燕军南下,此役他必收回上党灭了秦琼那孙子。
  秦琼听闻楚徹亲自带兵挥师南下淮水,也连忙整了军队赶往秦军淮水驻地,看样子是要和楚徹决一死战了。
  秦琼整军南下也不忘了一并带走姜苒,好在军事繁忙,秦琼抽不开身,姜苒也算暂时偷得安全。
  秦军驻地在淮水北的丰都,秦琼每日在城前曾修防御,调兵遣将。姜苒则一直被他关在后院里,还是被那两个仆妇看守照顾着,日子长了,倒也渐渐熟了起来。姜苒所住的这院子原就有几个小丫头侍奉,姜苒来后她们照例留下。
  她们不知姜苒身份,只以为是秦太子的宠姬,姜苒生的美,人又温和友善,很快和几个小丫头打成一片,每日坐在廊前看着这些小丫头放风筝。
  来了丰都没几日,姜苒就听说,秦军和楚军打起来了,不久又听说,中山大将魏胜带军攻秦。听闻魏胜来,姜苒心知她被劫的消息已经传回到中山了。魏廖一定会去寻父亲魏胜汇合,他若是人在丰都,一切都好办了。
  战事打了几日,频频有战败的消息传回来,按照如此局势,秦兵不久后必败。姜苒无法保证那秦琼兵败后可会拿她出气,她必得向外传消息让魏廖知道她现在已身在丰都。
  乱世下,世人早已习惯这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战事,虽说丰都前线战事打的火热,姜苒所住的后宅还是一片祥和宁静。
  午后那几个小丫头照例拿着用素布做的风筝在庭前放飞,姜苒望着遥遥飘在天空中的风筝突然心生一计,她让其中一个小丫头取了胭脂和软毫来,说要给风筝上填些图案。
  那几个小丫头听了,极感兴趣,围在姜苒身旁,看姜苒沾着胭脂在风筝上作画,待姜苒画完,其中有个小丫头兴奋的叫道:“是姜花!姜花!”
  秦地偏北,气候寒冷,基本不生姜花,所以秦人不识,姜苒看着那个识得姜花的小姑娘笑问:“你如何知道?”
  “奴婢本是中山国人,后来母亲改嫁了秦商才来了秦国。”
  姜苒听了,眸子不由得动了动,她将风筝递还给那些丫鬟,然后看着她们将风筝放气,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但愿魏廖能够看到。
  风筝接连放了两三日,这日夜里,姜苒突然被惊醒,被掳到秦营后姜苒不敢实睡,她生怕哪日秦太子闯进来,好在战事胶着,来了丰都后她连秦太子的身影都没见到过。
  姜苒尽量的将身子躲在被子后,警惕的看着月色下的身影,那人蒙着面,身姿并不熟悉。
  男子右手持着长剑,向她走近几步,随后扯下了他面上黑色的面罩,泠泠月色下,姜苒看清了那人的面孔,竟是祁王。
  “随我走。”
  姜苒连忙反应过来,可她从榻上下来后却愣住,她身上如今只穿着贴身的中衣,而衣服被挂在外室的衣橱中,楚桓望着姜苒,眸子一顿。
  朦胧的月光下,她周身浮动着淡淡的光辉,墨发未绾沿着她婀娜的身姿斜斜滑下,她身上中衣单薄,她美好的身段一览无余,她仰头,一张倾国倾城貌正望着他。
  楚桓的眸色不由得深了深,他解下身上的披风罩在姜苒身上,随后拉着她快步向外走去,不想刚踏出屋门便惊动了人,楚桓拔剑,姜苒认出是那个认识姜花的小丫鬟,连忙制止楚桓。
  那丫头到底年幼,被眼前这一幕吓的愣在原地,哆哆嗦嗦,竟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本中山王女,无奈被秦琼劫来,你若不出声,我念你是中山国人不伤你性命。”姜苒匆匆说完,看向那小丫鬟。
  小丫鬟呆愣愣的看着姜苒,随后才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楚桓为保安全,还是挥手将那小丫鬟打昏在地,随后带着姜苒匆匆逃走。有马车在外接应,待上了马车后,楚桓和姜苒皆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楚桓将事情原委悉数告诉了姜苒。
  她在秦川被劫时,他和魏廖一时不知她身在何处,后来听闻秦琼亲自带兵前往丰都,他和魏廖便一路随着南下,到了丰都却仍一时寻不到她身影,后来魏廖望见了天空中绘着姜花的风筝,再加上秦人多不识姜花而她又酷爱,魏廖便猜测是她放飞的风筝。
  姜苒所住的宅子是丰都的郡守府,郡守府分为南北,他便和魏廖兵分两路,最后他在北府寻到了她的身影。他已派人通知了魏廖,告诉他在楚军军营汇合。
  姜苒没想到最后带人来救她的竟然是祁王,前世她虽未见过燕祁王之人,却听过他的大名。他是新王之子,诸国四公子之首,少时求学天下,遍访名师,为人极有胆识,如今燕王能与楚徹分庭抗礼,与祁王的功劳分割不开。
  所以祁王会来救她这个楚徹之妾,姜苒十分意外。
  “多谢殿下出手相救,姜苒感激不尽。”姜苒对楚桓微微俯身道谢。
  楚桓听了,伸手虚扶起姜苒:“公主客气,这本就是我职责所在,也是因为我的疏忽才令公主身陷险境,公主不怪我才好。”
  姜苒闻言,又对楚桓感激一笑。
  她既出嫁,按照如今的身份不过是楚徹的一妾而已,楚桓却仍称她为公主,想来是为全了她的自尊,楚桓对她尊重,让姜苒更为感激。
  马车原快速的跑着,却好像撞到什么东西猛然停下,姜苒心下一顿,楚桓握紧佩剑,推开车门:“怎么回事?”
  他话音刚落便有几支羽剑从空中而来,射在车门前的板木上,楚桓下意识的将姜苒护在身后,车外响起了打斗的声音,楚桓护着姜苒下了马车,马车外出现了许多秦兵和楚桓带来的人打了起来。
  混乱中姜苒被一个秦兵伤了右臂,只是她身上穿着玄色的披风,涌出的鲜血不甚明显,加之夜色昏暗,姜苒身上的伤,楚桓并未留意到,而姜苒也只咬着下唇强忍着,害怕自己出声惊动楚桓而分心。幸而楚桓带来的都是精锐而秦兵人数不多,秦兵很快被击退,楚桓又护着姜苒上了马车。
  追击上了来那些秦兵,想来是秦琼留下来看守姜苒的,发现姜苒不见,一路追来的。姜苒庆幸自己之前没有轻举妄动,不然她即便逃过了那些侍婢与侍卫,还有这些秦兵在暗中监视着她,她若出逃只会打草惊蛇,惊动秦琼。
  楚桓护着姜苒一路北上,一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了楚军的营地,而姜苒却因失血过多而没了力气,当楚桓扶住姜苒的左手一湿时,他才发现姜苒受了伤。
  楚桓望着姜苒那没了一丝血色的小脸,心下一沉,他也顾不得礼节,抱起姜苒快步向军营走去,同时急声命人去唤军医。
  楚桓抱着姜苒进了楚军营地,惊动了帅帐中的楚徹。
  楚徹起身出了营帐,他身后跟着一袭白衣的公孙谋。他遥遥的望见楚桓正抱着一个女子快步向这边走来,楚徹眯了眯眼睛。
  楚桓抱着姜苒入了军营,却见楚徹遥遥的站在帅帐前,他看了看怀中的姜苒,随后向抬脚向楚徹走去。
  她毕竟是他的妾。


第5章 
  随着楚桓一步步走来,他怀中的那抹身影愈发清晰,娇娇小小的,似乎还不抵一件兵器大。公孙谋站在楚徹身后见楚桓抱着姜苒走来,提醒道:“殿下还不接过王女?”
  楚徹听了侧眸看了看公孙谋,还是抬脚走了过去,他走到楚桓身前,伸出手臂将姜苒接过,他的目光顺势落下,世人皆说中山王女仙姿玉貌是放眼五国都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人,如今他瞧着也就确有几分姿色罢了。她比看上去还要轻上几分,楚徹抱在手中掂量,还及不上他的长戟重。
  只是楚徹刚接过姜苒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抱着她右臂的手也被什么浸湿,她似乎在流血,楚徹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秦琼留了兵看守,回来的路上遭了追杀,是我没护好。”楚桓看着姜苒有些自责。
  楚徹闻言又瞧了瞧姜苒那张褪去了血色的小脸,转身向帅帐中走去:“军医!”
  此次去救姜苒,虽说是魏廖和楚桓带的人,但却是楚徹派的兵,魏廖手中的送亲军在秦川一役损失惨重,而楚桓带着的迎亲军要留下一部分保护燕国使臣,想要潜入丰都救走姜苒,他们俩的人手远远不够,魏廖便向临近的楚徹借了兵。
  楚徹抱着姜苒直接入了帅帐,倒是让楚桓一愣,谁人不知楚徹治军严谨,行军打仗军营中向来不允许出现女人,更何况是他的帅帐?倒是公孙谋见了,捋着长须,乐呵呵的笑。
  楚徹将姜苒抱到帐后的床榻上,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宽大的一看就是男子的披风上,随之眯了眯眼,伸手解下。她白色的中衣露了出来,他的目光悉数被她右臂上那片刺眼的红吸引去,她中衣右边整个衣袖都被鲜血浸湿,楚徹看着昏倒在榻上的姜苒,眸色不明的深了几分。
  军医包扎好伤口后,说要日日换药,由于楚徹军营中没有女人,这事就只能由楚徹来做。
  姜苒只昏迷了一会便醒了,她到底心中不安,当她模糊睁眼瞧见陌生的营帐,一瞬便清醒过来,她正要起身,便听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别动。”男人的声音有些严厉还带着些许不耐。
  姜苒闻言却是身子一僵,这个声音有些遥远,在她心中却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姜苒僵了许久,才慢慢的侧头望向楚徹,他搬了一把太师椅坐在床榻前,下颚微抬,冷目正俯视着她。
  “醒了?”楚徹又开口,他瞧着姜苒那似乎被吓得不轻的模样,眯了眯眼。
  姜苒僵着身子,呆看着楚徹,今世,她终是再见到了他,只是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楚徹看着姜苒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说话,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他从太师椅上起身,解下随身带着的匕首,拿着匕首向姜苒衣襟处贴近。
  姜苒看着楚徹的动作身子更僵,他的匕首贴过来时,昔日的记忆一涌而上,她脱口叫道:“不要!”
  楚徹持着匕首的手一顿,姜苒的声音比他想象的还要娇媚几分,他看着姜苒充满畏惧的美目:“不会伤到你。”
  他的匕首贴着她的衣襟,划开她右臂上的衣袖,如他所言,他的刀尖利落,并未接触到她的肌肤,只是姜苒的身子仍颤抖着,随着中衣被匕首撕裂的声音,她的身子抖的愈发厉害。
  楚徹见姜苒这副模样,眸色微深,他划开她的衣袖后,旋转了手中的匕首,他握着刀身,用刀柄挑起她的下巴:“怕什么?”
  姜苒看着楚徹,眼泪忽然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她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肆意流出,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留下一缕缕泪痕,泪水流过的地方浮现出淡淡的粉色。
  楚徹一愣,他慢慢收了匕首,剑眉也随着姜苒的泪水紧蹙。
  可是姜苒的眼泪却没有随着楚徹动作而停下,她眸中的泪水越来越汹涌,这几日在秦营担惊受怕连带着上一世对楚徹的怨恨,她的情绪一涌而上。
  楚徹从未见过女人对着他哭,也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哭。床榻上的人,虽只是默默的哭泣但泪水却留的格外汹涌,身子颤抖的厉害却也是一声不吭,楚徹瞧着姜苒那倔强的模样,扯了扯嘴角:“孤说过不会伤你,怕什么?”
  姜苒仍躺在床榻上抽泣,待她冷静下来,还是一言不发。
  她右臂的袖子被他划开,她的伤口露了出来,楚徹拿起一旁的药,动作生疏的在她的伤口上涂抹开,姜苒侧眸望着楚徹,他的剑眉微蹙着,面上的不耐清晰可见,那药膏触碰到伤口时是火辣辣的疼,姜苒不由得想躲开,楚徹手中的药擦在了别处。
  他的眉头又紧了几分,再次沾了药,向她伤口涂抹去,似乎因为他上一次没有涂上,这一次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姜苒僵着身子,倒吸凉气。
  姜苒看着楚徹,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她知他不喜她,哪里会来的耐心,更何况他指尖的温度触碰过来时她从心底深处涌出了排斥,姜苒看着楚徹,轻声开口了。
  “我自己来就好。”她说着身子还向一旁躲了躲。
  楚徹闻言正涂抹在姜苒伤口上的手指加重了几分力度,随后他收了手,将药丢在一旁的几案上,然后靠坐在床榻前的太师椅上,双手环胸,目色倨傲的看着姜苒。
  姜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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