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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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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恋目醋沤邸
  姜苒见此只垂下眸,然后伸手去够他丢在一旁几案上的药瓶,她的右臂动不了,她只能扭转身子伸长左臂去够,奈何药被他丢的太远,姜苒去拿时扯到了右臂的伤口,她不禁吸气。
  楚徹见此只双手抱胸,冷眼瞧着姜苒。当他见姜苒快要触碰到药时,长臂一伸,将药放的更远些,姜苒见此身子一顿,继续沉默的去拿,楚徹便又将药挪远,几番下来,药直接被楚徹挥手打落到地上。
  姜苒抬头望向楚徹,洁白如珍珠般的贝齿紧咬着她血色半褪,透着淡粉色的下唇。
  “我知你不喜我,你若当真厌我至极,便弃我回中山国,又何必如此戏弄我?”
  楚徹闻言,眯了眯眸子,他深暗的眸色下,让人瞧不出他的情绪。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姜苒,不知阴晴。姜苒便也紧咬着下唇,看着楚徹。
  两人之间弥漫着诡异的寂静,良久帐外传来声音,将寂静打破:“殿下,中山魏廖求见。”
  姜苒闻言,眸色一动。
  楚徹瞧出了姜苒的反应,冷冷的勾了勾唇:“不见。”
  姜苒见了撇开头,垂眸不再看他。
  楚徹瞧着姜苒的反应,冷哼一声,他从太师椅上站起身,目光从上至下的落在姜苒身上,床榻之上,少女半坐半靠着,一袭淡薄的中衣掩盖不住她的绰约多姿,她右臂上洁白的肌肤从撕裂的衣袖中裸露出来。
  楚徹的目光淡漠的从姜苒的身姿上流连而过,他平平的扯了扯嘴角,随后转身离去。
  营帐外,魏廖一直候在那里,见楚徹沉着面色出来,魏廖的心一沉,他微微俯身连忙问:“殿下,不知王女如何?”
  楚徹站在帅帐前,俯视着站在营帐下的魏廖,淡淡开口:“受了刀伤,需养着。”
  魏廖闻言立马直起身来,面上的担忧之色清晰可见,他看着楚徹:“殿下可许微臣进去探望?”
  楚徹将魏廖的焦急看在眼里,魏廖此人,从他来借兵时,楚徹就已看出他对姜苒的感情不一般,楚徹回想着营帐中姜苒听闻魏廖来时的反应,心中冷笑,倒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他虽对姜苒没什么感情,但中山既想卖女求荣,他全了他们此心,眼中必揉不得沙子。
  “她如今,你为外臣不便相见,需你时,自会召你。”楚徹说完,不等魏廖再出言,转身进了营帐。
  说到郎情妾意,她被秦琼抓去了那些日子,楚徹面色沉冷了几分,他快步绕过屏风,再次走到床榻前。
  姜苒没想到楚徹这么快就回来,她愣坐在床榻上,不知楚徹要做什么。楚徹垂眸望着坐在床榻上的姜苒,淡薄的中衣掩盖不住她玲珑的身姿,秦琼好色,又是如此美人……
  楚徹突然俯下身拉起姜苒的左臂,姜苒被楚徹着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她下意识的挣扎,奈何敌不过楚徹的力气,楚徹紧握着她的左臂,然后将她的衣袖沿着她的手臂推上。
  她的玉臂暴露在空气中,在她如凝脂的肌肤上,一颗鲜红的朱砂痣赫然出现在楚徹眼前。
  楚徹见了放开姜苒,姜苒也猛然明白了楚徹的动作,她强忍着右臂的疼痛,将左边的袖子拉下,遮住了那颗守宫砂。
  姜苒看着眼前的楚徹,冷冷一笑:“我若受辱,早已自尽,绝不会苟活至今,太子殿下无需忧心。”
  楚徹闻言沉默了几秒,他面上的阴晴变幻莫测,眸中似有赧色,他望着姜苒:“你好生休息吧。”他说罢再次快步走出营帐。
  姜苒看着楚徹的身影消失在营帐中,身上的力气也随之用尽,她跌回床榻上。营帐内都是他的气息,往昔的记忆再次涌了上来,他锋利的匕首戏弄般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划开撕碎,他凌虐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姜苒紧紧抱住自己,从心底深处泛上来的寒意让她不住颤抖。
  日后,她究竟要如何面对楚徹?


第6章 
  姜苒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睡去,再醒时帐外已经日头西斜,她睡得不甚安稳,总是害怕楚徹再回来,幸好一夜过去未见楚徹身影。
  伤口泛着隐隐的疼,姜苒从榻上坐起身,外面一片寂静,这里看着像是楚徹的帅帐,她虽住在这,但想来楚徹随军的美人应是不少,他去何处宿一晚也是无妨。
  姜苒动了动身子,想要下榻,屏风后却突然传来响声,随后一个略丰腴的身影转了出来,姜苒见来人,眼眶一湿。
  钟娘看着姜苒,眼泪瞬间滑下,她几步跑到姜苒榻前,将姜苒环在怀中,哭的哽咽。姜苒看着钟娘,她面上的憔悴清晰可见。想来她被劫的这些日子里,钟娘定是担心不已,日夜难安。
  钟娘抱着姜苒哭了一会,连忙查看她身上的伤,待钟娘瞧见右臂上那条深长的伤口,再次红了眼眶。
  姜苒将手臂收回,藏在身后,轻声安慰道:“无碍的。”
  钟娘伸手擦了擦面上的泪,随后握起姜苒的手,她望着姜苒许久,欲言又止。
  姜苒猜出了钟娘的心思:“秦琼虽劫了我,但却一直未有机会近我的身。”
  钟娘听了心疼的抚了抚姜苒鬓边的碎发:“那太子殿下可知道?他可有为难你?”
  姜苒闻言,回想起楚徹昨晚的动作,她垂下眸,轻轻摇头:“他未为难我。”
  钟娘听了松了口气,姜苒看着钟娘,问道:“你如何能进来的?”
  “是魏大人送奴婢进来的,他说你被救回了楚营,让奴婢来照顾你。”
  这里是楚营,魏廖昨日求见都不成,更别说送钟娘进楚徹的帅帐,整个楚军上下,有此权力的,想必就唯有楚徹自己,姜苒回想起昨晚楚徹眸中赧色,他将钟娘接来,想来是因为昨晚的事他心存了愧疚。
  钟娘来后将姜苒照顾的极好,姜苒每日在楚徹的帅帐中修养,却是一连了多日都未见他人,他不来姜苒反而乐得清静。楚徹虽不见人影倒是有个公孙先生日日派人来探望,姜苒听闻公孙谋乃楚徹帐下第一谋士,楚徹更是尊他为叔伯,如此位高权重之人日日派人来探望,姜苒除了心中感激之外也存了几分忌惮。
  姜苒在楚徹的帅帐中将养了近一个月,钟娘日日不断的上药,如今伤口已经尽数结痂,正是生肌发痒的时候,钟娘将姜苒看得紧,不许她抓痒,半是哄半是吓,不许她身上落下一丝疤痕。
  姜苒也是在楚徹这待了许久之后才知,楚徹在她来楚营的当晚就率兵离开,北上追击秦琼去了。而魏廖也因日程催敢,与楚桓动身前往燕京幽州。
  又养了半个多月便听有消息传来,说楚徹攻下丰都收回上党郡后,一路北追,秦琼被打的落荒而逃,一直逃到秦国飞地秦川要塞。秦琼以为楚徹不会再继续追击,却不想楚徹率兵直攻秦川,秦琼没有防备,秦川也被楚徹一举拿下,而秦琼在舍了秦川后,一路向西,逃回了秦国。
  楚徹在秦川处决了不服的官员,安抚了投降的士兵与百姓后,班师而归。
  姜苒身上的血痂悉数褪去后,生出了粉嫩雪白的肌肤,也算不枉钟娘这些日子小心翼翼的照顾。虽未落疤,但钟娘还是去军医那求了药膏涂抹在姜苒从前伤口的位置上,姜苒闻了闻钟娘去军医那求来的药,不过是些活血生肌的草药,于她现在并无大用处,不过为了安钟娘的心,姜苒也顺着钟娘的意日日涂抹。
  这日姜苒见钟娘两手空空的回来,以为是那些军医不耐了钟娘,毕竟她如今不是中山王宫中的嫡长公主而是楚徹军营中的一个妾,他们肯给那些药,钟娘定是花了不少银子。
  “钟娘,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必再涂那些药了。”姜苒说着将玉臂伸出来,给钟娘看。
  钟娘见了笑了笑:“奴婢知公主懂医术,但古话说,越是神医对自己的身体越是大意,奴婢什么都不懂,却知道万事都大意不得。”钟娘将姜苒的衣袖拉下来,生怕她着凉:“奴婢过些时辰再去取些。”
  “过些时辰?”姜苒不解。
  钟娘闻言突想起了什么:“太子殿下回来了,只是听说有位将军受了重伤,军医们全去救急了。”
  楚徹回来了,姜苒闻言心下不由得一顿,她垂眸思考了许久,随后道:“我们去看看。”
  姜苒和钟娘由侍卫引着到了一处帐前,姜苒站在营帐外,便能清晰的闻到从帐内涌出的滚滚血腥味,姜苒正要进去却被钟娘从后拉住:“公主,咱们还是莫要管闲事了。”
  钟娘的想法,姜苒能够理解,她们初来乍到,楚徹对她亦是不知友善,即便她懂医术,楚徹也未必相信,医好就罢,若是医不好……
  姜苒回头对钟娘笑了笑:“放心,我不会逞强。”
  姜苒带着钟娘上前,守在门外的侍卫见了,转身进去通传,姜苒站在营帐外略等了一会,见公孙先生随着侍卫走了出来。
  公孙谋见姜苒率先见礼:“不知良娣求见是有何事?”
  时下,太子内官设太子妃一名,仅次之为良娣,位同三品。原本按照姜苒王女之身份,应嫁于楚徹为妃,但楚徹厌她,遂为妾位居良娣。
  依她现在的位分,本应她先向公孙谋见礼,却不想公孙谋如此敬她,姜苒俯身还礼后开口:“我听闻有位将军受了重伤,正巧我懂些医术,不知可能帮上些什么?”
  公孙谋听了眸子一亮,连忙道:“良娣来的正巧,徐将军重伤,军医们正束手无策。”他说完将姜苒引了进去。
  营帐内的血腥味更重,楚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色阴沉,他见姜苒进来,目色中似有意外划过,随之他的面色更沉了几分,他的目光错过姜苒落在公孙谋身上:“她怎么进来了?”
  姜苒闻言便知,楚徹原是不想见她,才令公孙谋出来。
  公孙谋几步走上前去,解释道:“殿下,良娣懂医术,或许能帮上些什么忙。”
  楚徹听完,目光落在姜苒身上打量一番,似乎不信她会懂什么,姜苒见楚徹打量她不语,率先开口:“殿下,妾身自幼随外祖身侧,耳濡目染也懂些,将军情况危急,不如让妾身试试?”
  “试试?”楚徹的剑眉一瞬紧蹙,他坐在椅子上冷目睥睨着姜苒:“你担得起吗?”
  楚徹的冰冷与不屑姜苒看在眼里,她侧头向床榻上望去,床榻上的男子,上身裸露,左胸之上有一个清晰的血洞,正有浓浓黑血冒出,想来是中了毒箭。
  姜苒垂下眸,藏在长袖中的素手紧握,随后她语调虽缓却异常坚定的开口:“妾身愿以性命担保。”
  楚徹闻言一顿,他望着姜苒许久,随后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军营之中,从无儿戏之言。”
  姜苒不再出言,她向床榻走去,然后跪坐在床榻前,将身侧的丝绢抽出覆在徐陵远的手腕上,伸手替徐陵远搭脉。
  一旁正忙的满头大汗的军医们皆停下来看着姜苒,他们见姜苒把了脉后,又去检查徐陵远的伤口。徐陵远的上身□□着,男人坚实精壮的胸膛毕露无遗,楚徹见姜苒俯身略贴近去细细查看,眸子微眯。
  钟娘一直候在一旁,见姜苒看过来,连忙将手中捧着的银针匣子递上。姜苒用银针在徐陵远的伤口上取了毒血,送至鼻下轻嗅,原来是秦国特生的断草,断草的毒性不仅强劲而且渗透极快。
  徐陵远中箭的地方过于危险,离心脏只剩一寸之远,稍有偏差徐陵远必死无疑。且毒已渗入徐陵远心脉,想来这便是众军医为难的地方。
  姜苒查看了徐陵远的伤口后,随后起身走向一旁的军医,出声询问:“都用了什么药。”
  姜苒毕竟位至良娣,军医们虽不认为她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王女会懂医术,还是将用药的方子递给姜苒,姜苒垂眸快速看后,在一旁的药罐中又抓了两味药填入。
  姜苒取了银针刺入徐陵远体内的穴位,徐陵远流血的伤口很快被止住,断草的毒性虽强虽快,但好在只涂抹了箭头之上,计量不多。再加上徐少陵身体尚算强壮,若快速将毒攻出,还不及致命。
  药煎好后,姜苒取了适量亲自尝试,随后又送给诸位军医斟酌,军医们自是不敢淌这趟浑水,皆无异议。姜苒便命人服侍徐陵远将药服下,她从进来至今忙忙碌碌也有了半个时辰,期间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徐陵远身上,并未看旁边的楚徹一眼,楚徹将姜苒的动作悉数看在眼里,眸色不由得深了几分。
  姜苒站在床榻前静等药效,不一会徐陵远的身子猛的颤动起来,他从床榻上剧烈的抖动身子而起,随后一滩弄弄的黑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钟娘见此眉心一跳,军医们也是慌忙围了上去,楚徹望着地上那滩刺目的鲜血,猛的从椅子上站起,他快步走向姜苒,公孙谋见此,忙道:“殿下稍安!”
  姜苒站在原地,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前楚徹的怒气,她缓缓抬头。


第7章 
  姜苒站在原地,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前楚徹的怒气,她缓缓抬头。下一秒,她只觉得下颚一紧,楚徹的力道捏的她下颚生疼。
  “陵远同孤手足,他若有碍,孤踏平你们中山。”
  姜苒不屈的对上楚徹眼中滔天的怒意,满是平静的沉默的看着他。
  楚徹看着姜苒的反应,握着她下颚的手又紧了几分。姜苒依旧面色不改,静静的看着他,二人正僵持着,忽听见床榻上传来男子虚弱的声音:“殿下……”
  楚徹闻言松开姜苒,快步走到床榻之前,关切的望着徐陵远,跪在一侧的军医们,欣喜的向楚徹禀报:“徐将军得救了,毒被逼出来了。”
  钟娘的听了重重的松了口气,公孙谋亦是疏了口气,随后拱手对姜苒道:“多谢良娣出手相救,若非您,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楚徹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转身,他面色有些复杂,他望着站在原地的姜苒张了张口。
  姜苒低下头,不待楚徹出言,率先道:“徐将军既已无碍,妾身先告退了。”她说罢并未俯身,直接转身而去,钟娘见了连忙跟上。
  楚徹沉默的望着姜苒离去的背影许久,收了目光。
  姜苒和钟娘回了楚徹的帅帐,钟娘沉默了一路,姜苒见了也并未出言解释,钟娘定是不解她冒险此举,但她心中明白,楚徹对中山之恶,对她之厌,更明白徐陵远在楚徹心中的地位,她若救了徐陵远,楚徹即便此时无感,日久天长,他总有能被打动之时。
  只要她如今能稳住楚徹不对中山动兵,就能为中山赢得喘息复强之时。
  回了帐后,姜苒换下一身沾满血腥味的衣裙,然后让钟娘去备水,姜苒坐在床榻上,下颚处还在隐隐传来疼痛,楚徹下手极重,今日她若真错医了徐陵远,楚徹或许真会杀了她。
  姜苒伸手抚上下巴轻揉了几下,钟娘备了水回来,姜苒褪了衣裙入浴,她细腻的肌肤沿着木桶而下,激起的水花在她胸前的波澜中荡漾,姜苒将自己深埋在水中。
  钟娘望着姜苒,想着刚刚营帐中的情景,眸中划过心疼之色,她缓缓的开口:“公主,您今日不该冒如此风险的。”
  姜苒缓缓抬头,她的长发被水浸湿,包裹在她的身姿之上,热气氤氲中,姜苒望向钟娘:“我只想早日见兄长……”
  她如今救了徐陵远,若再开口求楚徹,他未必不答应。
  钟娘闻言,鼻子一酸,不再开口,主仆俩一时都陷入了沉默,唯有轻微的水声荡漾。
  木桶中的水温渐凉,钟娘去寻中衣,姜苒便缓缓的从水中起身,她扶着木桶边沿,半倚半靠在木桶侧壁。
  突然屏风外传来响声,姜苒未待反应,便有一个身影转了出来。
  楚徹快步进了营帐,未见姜苒身影,便向屏风后寻去,却不想撞见的是这样一副场景,楚徹不由得一怔。
  姜苒万没想到楚徹会突然进来,待她反应过来,立马缩身蹲入水中,有水花随着她落下的身子迸溅起,溅湿了楚徹的衣袍。
  姜苒看着突然出现的楚徹,压制住心中的慌乱,她错开眸,急声说道:“殿下可先出去,待妾身更了衣。”
  楚徹看着姜苒,眸色微深,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钟娘寻了衣服立马替姜苒换上,姜苒在纱帐后躲了躲,有男仆进来将水抬出营帐。钟娘一边用绢布擦拭姜苒湿漉漉的长发,一边在姜苒耳边叮嘱。
  钟娘知姜苒心怨楚徹刚才所为,但毕竟远嫁而来,母国不强,姜苒若当真激怒了楚徹,到头来吃苦的还是她自己,是以钟娘虽心疼,却仍开口让姜苒柔顺待之。
  姜苒静静的听钟娘所言,她自不会傻到激怒楚徹,以楚徹如今对中山之厌恶,她惹怒了他,不仅她受罪,母国也难免受牵连。
  姜苒点头答应,可钟娘却仍放心不下,拉着她的手不住的叮嘱,姜苒见钟娘这副放心不下之色,猛然反应过来……她在楚营待了这些时日未见楚徹是因为他领兵北上,如今他班师回营,她又是以妾之名住在他帅帐中。
  姜苒的心一沉,身子也不住的轻颤起来,她怕钟娘察觉,连忙抽回手,出声催道:“殿下再等下去怕是要怒了。”
  钟娘闻言心疼的撇开脸,随后退了出去,不一会,楚徹便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营帐内烛火燎燎,姜苒坐在床榻上,仰头望向楚徹,他高身立在屏风前,面色微冷,也正垂眸瞧着她。
  姜苒搭在床榻上的素手微微攥紧,随后她站起身,柔声对楚徹道:“殿下可等急了?”
  楚徹不语,仍垂眸望着她。
  姜苒的美眸动了动,她垂下眸,再次开口道:“殿下可要歇息了?”
  楚徹的目光顺着姜苒光洁的额头,一路向下,她的长睫微微颤抖,像是欲飞的蝶,琼鼻挺翘,樱嘴嫣红,她下颚处白皙的肌肤上还留有两道红印,楚徹的眸子闪了闪。
  “更衣。”他开口了,声音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和严肃。
  闻言,姜苒的长睫眨了眨,她顿了片刻然后走近楚徹,她纤细白嫩的小手抚上他的腰间,轻轻摸索,楚徹望着刚及他胸前的姜苒,她正垂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眼下全是她如缎般的墨发和萦绕在鼻息间的馨香,楚徹抬起头,目光越过姜苒的头顶。
  姜苒在楚徹的腰间摸索了许久,终于摸到了他束带上的扣子,她弯身正要解下,手臂却被楚徹捏住,姜苒不解的仰头望向楚徹,楚徹垂眸瞧着姜苒,勾了勾唇:“你可懂规矩?”
  时下,妾侍君者,需跪身相待,以示尊重。
  姜苒闻言,贝齿不由得咬住下唇,她抬眸望了楚徹良久,慢慢低下了头,她轻轻挣脱开楚徹的手,然后直身跪地,解下他腰间的束带。
  楚徹瞧着姜苒,嘴角的弧度平淡了几分,他由着她褪去外衣,随后向床榻走去,姜苒随着楚徹走到榻前,再次弯身跪地,去脱他的鞋袜,却被楚徹躲开:“去备水。”
  姜苒闻言,沉默了的收了手,随后起身转出屏风,钟娘与楚徹贴身的小厮候在营帐外,姜苒隔着帘子唤道:“钟娘。”
  钟娘听了,连忙走了进来,她担心的瞧着姜苒,却见姜苒面色如常,钟娘松了口气:“公主有何吩咐?”
  “命人给殿下备水。”姜苒说完又低声对钟娘道:“不必在外候着,早些回去歇息。”
  钟娘闻言应是退下,姜苒走回内室,停留在屏风外,不一会便有木桶与热水被抬了进来,三两个小厮低着头走过,没人敢抬头打量站在一侧的姜苒。姜苒见他们入了屏风内,便一直站在屏风外等候,待水声退去,小厮们又抬水退下,屏风内传来穿衣服的声音,姜苒一直候在外面,不久便听楚徹道:“进来。”
  姜苒深吸了口气,随后转身绕过屏风,楚徹已经换了新的中衣,鞋袜亦被脱下,他躺在床榻外侧,望着走进来的姜苒。
  姜苒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在了楚徹面前,楚徹的目光顺着她纤细白皙的长颈落下,脑海中突然有记忆一闪而过,楚徹移开目光:“上榻。”
  姜苒闻言褪了鞋袜,越过楚徹的身子,慢慢爬上床榻。她安静的躺在楚徹的身边,周身都是他的气息,姜苒不由得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的了眼睛。
  楚徹看着姜苒,见她侧身相对并未多言,他挥手,将不远处的烛火尽数熄灭,营帐内一瞬暗了下来。
  楚徹闭目平躺在床榻之上,女子身上独有的气息,扰乱了他的思绪,随着她逐渐清晰的呼吸声,脑海中的记忆再次涌上。
  一片洁白如雪的肌肤,她的长发湿漉漉的缠绕,一双朦胧的美目和那凸起的柔软……黑暗中楚徹睁开眼睛,只觉得喉咙处一片干涩。
  他转过身,借着帐外透进来的依稀的月光,望着姜苒曼妙的背影,姜苒敏感的察觉到从背后洒下来的楚徹温热的呼吸,她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楚徹将姜苒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身,姜苒被楚徹惊到,也转身坐起,她下意识的用被子捂在胸口,一双美目静静的望着他。
  营外泠泠月光透过窗牖照射进来,在两人身间留下淡淡的光辉,楚徹沉眸看着姜苒,她的墨发微乱,贴在她的鬓间耳后。
  “军营不是你待的地方,孤明日派人送你回京。”
  他说完不待姜苒开口,起身下了床榻,他从衣橱中寻了披风,然后转出屏风,姜苒听着楚徹脚步声渐远,直到营帐内一片寂静悄悄。
  姜苒抱紧身前的被子,她的身子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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