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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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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苒一时有些怔愣,愈发明显的窒息之感,让她抬手推开楚彻。
他被她轻易推开,面色又多了些苍白,他顿住须臾随后又上前紧抱住姜苒。姜苒知道楚彻身上有伤,她不敢用力挣扎,只能不住的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楚彻只紧抱着姜苒,他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他的气息洒在她胸前,满是热度:“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隔了些距离传到姜苒耳中,姜苒闻言微愣,有一瞬的不解。
楚彻缓缓的从姜苒肩膀抬起头,他满眼伤神的望着她:“孩子的事,我知道了。”
楚彻能明显的感觉到怀中姜苒的身子一僵,他却将她拥的更紧,他的嗓音带了些颓废:“我知道你心中恨我,所以宁愿去找白逸修也不愿告诉我。可是苒苒,即便你恨我也不应自己来扛。至少……我会让封明月生不如死,会上封家上下全部陪葬。”他的眸底冰冷,身子一点点滚烫起来,却仍是一分力度不松的紧抱着她。
姜苒心上下意识一颤,她的身子僵在楚彻怀中不动,她感受着他愈发禁锢的力道,慢慢从怔愣中回神。楚彻的话,让姜苒仍红着的眼眶一湿,她望着楚彻,她的粉唇上还留着他的气息,颤抖着。
“我从未恨过你。”良久,她轻声开了口。
姜苒的话楚彻的身形一顿,她的双臂被楚彻一同禁锢在身前,她话落望着楚彻愣住的模样,缓缓用力,将他推开,她离了他的怀抱。
“我从未恨过你,我知道……就像我心中难以跨越的鸿沟一样,我劝不得你放下,放过。”姜苒染上长睫的泪珠落了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我同你回幽州,不过因为丧子之痛未报,如今封明月已死,我心愿已了。你既认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又何必强求我呢?我们互相放过彼此吧,我知你志在天下,也知中山不敌便是这各国诸国也难敌,我回中山后会劝兄长主动称臣,从此姜氏一族便衣隐居,再不出山。”
姜苒平静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刃插在楚彻心上,她未说过一句恶毒的话,甚至言语之间道满了祈求和委曲求全,可她越是这样,越是让楚彻疼得透不过气。
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从头至尾可笑的笑话,姜苒与中山从未亏欠过他任何,反而是他,将她伤害至深,中山王亦是因他臣下而丧命。
他亏欠她至深,又怎能放过自己。
楚彻望着姜苒眸中的泪,他缓缓抬起手指拭去她的泪滴:“等我,等我从燕西回来,我需要时间……给我些时间好不好。”
给他些时间留住她,或是彻底放过她。
……
楚彻亲自领兵,御驾西征。他走时,背上的伤尚未见半分痊愈。徐陵远因先前在燕西战场受了伤,被楚彻强制留在幽州修养,待伤痊愈后再赶往燕西。楚彻离京,将公孙谋留在幽州坐镇,代管国政。
时至霜降,距楚彻离京也有月余,徐陵远身上的伤在御医的悉心调养下逐渐痊愈,择日离京启程,赶往燕西支援楚彻。
初冬的霜打枝头,百花落后,琼枝吐艳,红梅上梢头。昨夜飘了一场薄薄的雪,未过夜便化了个干净,钟娘拿来裘衣裹在姜苒身上,她瞧着外面的天担心会落雪:“公主定要去御花园赏梅吗?如今你身子受不得寒,这北地的天又这般冷人骨头。”
“趁着如今雪小若不去看,再过几日大雪压境,我连宫门都出不得。”姜苒接过云芙递来的油纸伞,随后对钟娘道:“你的腿亦受不得冷,这大雪天别陪着我了,我同云芙一起去就行。”
钟娘见姜苒执意要出门,只能叹气,她看了看外面的冷天,一时懒于出门,便应了:“也好,我用温酒煮些丸子,待您回来吃些驱寒。”
云芙一听钟娘要用温酒煮丸子,眼中的笑意便藏不住了,她挽着钟娘的胳膊撒娇:“那芙儿可也有丸子吃?”
姜苒瞧着云芙那贪吃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出了临渊旧宫。
钟娘点了点云芙的额头:“自然有你的,还不快跟上公主。”
云芙几步追上姜苒的步伐,又从她手中接过伞,陪着姜苒一路向燕宫中的御花园而去。红梅料峭,点染了大片雪景,姜苒缓步走在梅林间,梅香清冽,满肺的冷香。钟娘果然没看错天,慢逛了几步,天便缓缓飘起了雪,云芙撑开伞,遮在自己和姜苒头上,两人挽着手臂,向御花园中的方亭走去。
方亭是八角的扇顶,亭基由青石砌成,落了雪难免湿滑,姜苒和云芙互相搀扶着上了亭子,云芙收了伞立在一旁,见姜苒站在一扇亭前,透过檐下望着园中雪景。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皆是世间高洁之物,又何必相较上下。姜苒遥遥的望着,任由思绪飘远,云芙倒也乖静,倚在一角廊下,搓着微冷的小手。
雪落梅香林深出,缓缓踏来一个身影,随着身影渐近,姜苒慢慢回神,迎雪踏过来的身影倒是熟人。
徐陵远从临渊旧宫来,从钟娘那得知姜苒跑来赏梅,便一路寻来,瞧见她站在廊下避雪,待走近了徐陵远的步伐却渐渐慢了下来。
徐陵远入了亭子,对着姜苒俯身一礼:“王女。”
姜苒瞧着眼前的徐陵远,只觉得风一瞬凛冽起来,身上心上皆是一冷。当年,是徐陵远带兵骗入中山营地,杀了她父王。可也是当年,姜铎背信弃义,害死了徐贲。
姜苒沉默的瞧了徐陵远许久,嗓间有些干涩:“徐将军,身上伤可大好了?”
徐陵远闻言点头:“多谢王女挂念,好已痊愈了,明日便要启程支援陛下了。”
姜苒闻言点了点头,似乎不愿亦不知再说些什么,她对徐陵远回了一礼:“保重。”姜苒说罢欲唤了云芙回宫,却被徐陵远叫住。
“王女留步。”
姜苒被徐陵远叫住,她转回身:“徐将军可是有事?”
徐陵远闻言低下头,他沉吟了片刻,随后闭了闭眼睛,直身在姜苒面前跪了下去。
姜苒着实一惊,正要扶起徐陵远,却见他抬头看向自己。
“王女,令尊是被我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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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十月的风吹的人心萧瑟,姜苒的身子一僵,她怔怔的望着徐陵远。
徐陵远看着姜苒俨然愣住的模样,继续道:“当年,陛下领兵南下的确是为了解救中山之围,是我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受了楚桓的挑拨,他告诉我中山是姜铎领兵,我便瞒着殿下私下骗过中山守兵入城,可是我万没想到,是令尊御驾亲征。”
“陵远自认恨姜铎入骨,亦是想杀了他替家父报仇。可却绝没想过要伤害令尊伤害您。陵远愧对于您,更对不起陛下的信任,本欲以死谢罪,是陛下拦下,亦是陛下替我扛下了所有罪孽。”
“因家父的事,陛下一直觉得心中有愧,所以这些年来宁愿您怨他恨他也要替陵远扛着。您对陵远有救命之恩,陵远一直感念在心,家父之事,陵远从未怨过恨过您。当年,您怀了身子,陛下怕您经受不住打击,前来求我,甚至想要断指谢罪,只求我暂放过姜铎。”
“我本应许陛下,却终是经受不住楚桓的挑拨,已至错杀了令尊。”徐陵远说着朝姜苒重重一磕头:“陵远咽不下心中之恨,必要手刃楚桓报仇,还望王女等臣手刃小人,再来向您谢罪。”
徐陵远的话好似滚滚巨石从天砸落,姜苒只觉得脑中好似炸开,一片空白。
亭中有冷风裹雪穿过,刺得姜苒骨血生疼,她的身子晃了晃,幸好被云芙及时扶住。
徐陵远又是对姜苒重重一叩首,随后他起身垂头慢慢退出了亭子,渐渐消失在梅林深处。
……
姜苒被云芙扶回了临渊旧宫,钟娘瞧着姜苒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急,连忙拉住云芙询问。
云芙瞧着姜苒消失在屏风后的身影,吞吞吐吐的将御花园中之事告诉了钟娘,很多话很多事她虽听得不甚明白,却也着实心惊。
钟娘听了云芙的话也是一时怔愣住,良久钟娘缓过神,她并未急着冲入内殿,而是转身去了小厨房看酒酿圆子。
有些事,是姜苒心中的结,唯有她自己才能想得明白。
姜苒兀自宽衣上了床榻,她紧拥住被子将自己裹住,徐陵远的话在她脑海之中不停盘旋,这些年她虽不恨楚彻,心中却到底是怨他,更是对父王的死放不下。所以回幽州之后,她对他所有的关心视若不见,宁愿去找白逸修,也不愿将孩子之事告诉他。更是在那日,他为了将她从封明枫手中救下,不惜性命的挡在她身前。而她,还是在提及往事的时候,不顾他身上的伤,再次出言伤了他。
可是她所怨的却不是他做的,他是因心中对徐贲的愧疚对徐陵远的愧疚,选择将此事扛下来。而他心中那万般的愧疚却是因为她,因为她兄长而起的。
姜苒只觉得头疼目胀,哪怕身在殿内也觉有寒风刺骨,她紧紧拥住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
……
徐陵远去了公孙谋府上,公孙谋瞧着徐陵远不同往常的神色,却又一时拿不住他的喜怒,他亲自斟了一盏热茶递到徐陵远手边。
徐陵远道谢接过,他将茶盏放下,随后如释重负般对公孙谋道:“公孙先生,我刚从王宫中来。”
公孙谋闻言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王宫中?”
“我去拜见王女,将中山王之事向她坦白了。”徐陵远微微垂下头:“这些年一直是陛下替我扛着,我亦是自己一时难以面对。可是重阳宫宴那日我才知,我的所为害了陛下,王女对陛下嫌隙至深,小公子之事,王女宁愿告诉白逸修也将陛下瞒着,不愿相告。”
“陛下从未做错过什么,他是为了王女才深觉愧对徐家。亦是为了徐家,才会深愧王女。可是这一切却都是我和姜铎的错,不应让陛下再为我承担下去。”
公孙谋闻言陷入一阵沉默,他捋了捋胡子:“那……王女是何反应?”
“我所言太过突然,王女许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我只望王女能明白陛下的苦心。”徐陵远想着姜苒的反应不由一叹,随后他对公孙谋道:“明日我便要离京赶往燕西,幽州之事还要靠先生多费心操劳。”
“陵远兄一路保重,我在幽州等着您和陛下凯旋。”
徐陵远闻言重重的一点头,随后端起公孙谋为他斟满的茶盏喝干净。他起身欲告辞,却被公孙谋唤住:“…今日之事,徐将军可打算告诉陛下?”
徐陵远闻言停顿了片刻,他摇了摇头:“我若告诉陛下,只怕陛下仍旧难放下对徐家所愧的心结。我只愿王女能与陛下冰释前嫌,若能如此,陛下是否知道又有何重要呢。”徐陵远说罢又对公孙谋一礼,随后转身离去。
徐陵远离开幽州也有半月余,公孙谋派人入宫打听临渊旧宫的情况,却被告之,王女生病已多日未踏出宫门了。
公孙谋不知徐陵远是用何种方式告之姜苒实情的,那根刺埋在姜苒心中已久,猛然拔去,伤口未必就能愈合。
这日,公孙谋突然向宫中递了帖子,想要拜见姜苒。姜苒收下公孙谋有些疑惑,询问了钟娘亦不知是何故。
这些日子姜苒一直在临渊旧宫中,已多日不曾出门,公孙谋亦是一直忙于朝事,而幽州朝中之事她是一向不过问的。如今公孙谋突然递帖子进来,也不知是何事。
公孙谋晌午才递了帖子进来,刚过午膳他便急急入宫。对于公孙谋姜苒心中还是存了几分敬重的,并非因他在楚彻或是燕的地位,而是她初来燕地之时,公孙先生便待她礼遇有加,多了几分旁人没有的关心。
公孙谋急步入了正殿,他对着姜苒拘礼,姜苒正要从矮榻上起身回礼,却见公孙谋面上满是沉重:“王女,前线传来的消息,陛下初伤未愈,身陷重围已至重伤,性命垂危。”
……
姜苒已记不起是如何离开燕宫的,公孙谋派了兵士护着她一路赶往燕西,路途遥遥,是姜苒从未感受到过的漫长。
楚彻是因为救她才受伤的,他带着那么严重的刀伤领兵奔波,又在战场上厮杀,公孙谋说楚彻是因为身上的旧伤才导致身陷埋伏又受了重伤,而她,不仅引得楚彻受伤,更是在出征前说了那般无情的话。姜苒不敢想下去,若是楚彻真的身有不测,她该如何。
姜苒赶往燕西的消息公孙谋没有告知楚彻。
即便是日夜兼程,姜苒赶至前线也有小半月,姜苒被拦在军营前,待钟娘将公孙谋的手书递上那些军士才知姜苒身份,军士们正要对姜苒俯身行礼请她进去,却见姜苒早已在放行时提着曲裾疾步跑了进去。
姜苒一路小跑至帅帐,钟娘腿上有疾很快落了后。守在帅帐前的皆是楚彻近身之人,他们看着前来的姜苒皆是一愣。
姜苒被拦在帐门处,她看着守帐的兵士,声音焦急:“我要见陛下。”
兵士们有些为难:“主子,您现在不方便进去。”
兵士们的话让姜苒本就紧揪着的心更疼,她不敢想帅帐内是何情景才会让兵士阻止她入内,姜苒冰冷的小手紧紧握住,她再次道:“我要见陛下!”
“您真的不方便进去……您…”那守在帐外的两个兵士依旧为难的阻拦,他们俯身对姜苒拘礼:“还望您不要为难属下。”
“滚开!”姜苒心上一凛,再不顾那两个兵士,两步撩开帅帐门前厚重的帘子,闯入营帐中。
帅帐内,楚彻正坐在主位上,在他下首两侧坐了满帐的军士,她冲入营帐内,十数道目光齐齐看了过来。
姜苒一愣,待她回过神,原本因担心而苍白的面色猛然一涌而红,她怔怔的盯看了数步之外,正对着她坐在主位上的楚彻片刻,随后转身跑出了帅帐。
楚彻显然也是愣住的,即便姜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帅帐内,他却仍紧盯着帐门处。楚彻万没想到姜苒会出现在营帐内,她冲进来时,青丝微乱,小脸惨白,周身裹了风雪,眼中是满满的急切和担忧。
满帐的军士们着实因冲进来的姜苒一愣,待他们反应过来看向楚彻时,却见楚彻仍盯着帐门处未回神。
徐陵远望着身侧的楚彻,又向帐门处看了看,随后他站起身带着帅帐中的军士向楚彻行礼告退。
姜苒从帅帐中出来,面上因窘意红的滚烫,刚刚在营帐中她看楚彻,除了因军旅而黑瘦了些,全然没有公孙谋口中所说的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姜苒明白过来,她这一路的担惊受怕,自责不已,皆由公孙谋骗她所故。
徐陵远带着军士们从帅帐中走出来,他左右看去,便见正站在营帐一侧,咬着粉唇,红着脸垂头懊恼的姜苒。徐陵远唇边下意识的扯起一抹弧度,他并未上前,只是有些欣慰的随着军士们一同离去。
楚彻独自在帅帐中愣了片刻,随后猛然起身,寻出帅帐。
姜苒看着从帅帐中冲出来的楚彻,转身欲走,却被他几步上前禁锢在怀中,他从背后紧拥着她,气息烫人:“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虐狗的剧情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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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姜苒看着从帅帐中冲出来的楚徹,转身欲走,却被他几步上前禁锢在怀中,他从背后紧拥着她,气息烫人:“去哪?”
姜苒感受到从身后传来的温热,她挣扎着欲逃离开:“回宫。”
楚徹将姜苒拥的更紧,语气间竟带了些孩童撒娇的意味:“才来便走?我不许。”
他们站在帅帐一侧,离帐门前守帐的兵士不过几步之遥,姜苒的眉心跳了跳,楚徹这般是真不怕被人瞧见听见。他脸皮厚着,她可不想陪他一起在这给人家看笑话。
“你放不放开?”她的语气显然是染了几分恼意,可奈何语调娇娇的,如今玉面上红晕未褪,这般呵斥全然成了撒娇。
“自然,”楚徹的薄唇贴近姜苒的耳畔,他的气息将那玉珠般的耳唇烫的通红,随后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一弯,将她横抱起来:“不放。”
姜苒下意识的惊呼,却一想着那些兵士连忙噤了声,贝齿紧咬住下唇,声音强压在嗓间,涨得本就红晕未褪的小脸一片火热。
她的美目瞪过来,雾蒙蒙一片,楚徹低头望着怀中姜苒,不由勾唇轻笑,他抱着她,一路回了帅帐内。
绕过帐间的屏风,楚徹刚将姜苒轻轻放在床榻上,姜苒便一瞬理了身上的褶皱起身,她欲向外走却被楚徹按住肩膀,再次按回床榻上。
楚徹在姜苒身前蹲下,他平望着她的美目,许是连日的奔波,她的眼底不难觉出疲倦。楚徹下意识的抬手抚上姜苒小脸,他尚未开口询问,便听姜苒问道。
“你受伤了?”她瞧望着他,眼眸还带着隐隐担忧。
楚徹闻言微微抬眉,有些不解和意外。
姜苒瞧着楚徹的反应,便确定了公孙谋是在骗她,她气鼓鼓的瞧着楚徹:“公孙先生说,你受了重伤,你不知情?”姜苒一时很难相信一向稳重的公孙谋竟会骗她,而且是此等大事。
楚徹闻言着实一愣,待他反应过来,面上多了难掩的笑意,他紧攥住姜苒的小手:“你这般着急赶来是因为听说我受了重伤?你担心我?”
姜苒闻言顿了顿,随后撇开头:“自然不是。”
“那你为何这般急着赶来?刚刚还不管不顾的冲入了帅帐?”
楚徹不提也罢,这一提起,姜苒的小脸又红了起来,想着刚刚满帐的军士,只觉万分丢脸,姜苒将手中的帕子丢到楚徹身上:“我…我等着你一命呜呼,好回中山。”
楚徹笑着接住姜苒的帕子,闻言他突然搂住姜苒的腰肢带向自己,姜苒坐在床榻边沿,险些因楚徹的动过滑下榻去,好在身前有他接着。
她的素手支撑在他宽阔的双肩上,她被他握住腰肢,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四目深对,他笑,含满了温柔:“你可不舍得。”
他的气息洒过来,姜苒的长睫颤了颤,随后她垂下了眼眸。
瞧着姜苒的反应,楚徹的眼眸微深,他扶在她腰间的大手慢慢向上,他扣住她的脖颈,缓缓试探而上。
全元从外间取了东西回来,他踏进帅帐却见帐中的将军们皆离去,楚徹亦不见身影,全元又快步向内帐探去,他试探的问:“陛下…?”
全元快步踏进来,身子猛然一顿。姜苒亦是被全元的声音惊的回神,她猛得推开身前的楚徹。
楚徹被姜苒这一推,半摔坐在地上,他的眸色深了深,随后转头看向屏风处的全元。
对上楚徹的冷眸,全元身子一个激灵,他连忙低下头,溜了出去。
营帐内原本似幽兰绽放缓缓蔓延的静谧的气氛被强行打断,姜苒回了神,她盯瞧着被她推坐在地上的楚徹片刻,随后似傲娇般的撇开了头。
楚徹无奈的耸了耸肩,他从地上起身,又寻回床榻之上。他贴在姜苒身侧,缓缓哄道:“可饿了?我命人备膳。”
姜苒回头从楚徹手中抽回帕子:“我困了,想睡觉。”
全元立在帐外,十月的天冷,却见他隐隐冒着汗,钟娘眼瞧着全元僵直的立在帐外,她走上前去:“王女呢?”
“在…在帐内。”全元瞧着钟娘,他至今也不知姜苒怎得就会出现在帅帐中。
钟娘正要进去,却连忙被全元拦住,全元望着钟娘慢慢的前人忠劝之言:“陛…陛下也在里面,钟姑姑还是先莫要进去了。”
钟娘瞧着全元这颇为古怪的模样,正要开口便见楚徹的身影从帅帐中走出来,楚徹看着钟娘:“苒苒在里面,进去吧。”
钟娘闻言点了头进去,全元有些绝望的瞧着钟娘消失在营帐前,随后连忙低垂下头。
楚徹冷眸俯视着全元,全元便僵着身子颤抖,楚徹冷眸看了全元良久,随后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召众将来侧营议事。”
……
楚徹此番西进算不得突然,因先有楚徹派兵南下对上中山与秦,再有秦国被围,秦缙回兵之时又与徐陵远恶战在先,诸国看在眼里,若是楚徹南下派兵强攻,秦国岌岌可危。
如今秦燕交战也有数月余,并无回旋,秦军节节败退,燕军一再西进,已越过函谷关,直逼秦都咸阳。
因先前秦军率先毁约,秦缙带着秦军撤离,而姜苒如今又身在楚徹手中之故,秦王两次向中山书信想要支援,都被魏廖阻拦下来。姜铎虽也不愿见楚徹吞并西秦,称霸关中,但奈何如今王妹于敌手,只能拒不发兵。
五国之间,齐国地处最南,齐国先王去后,新继位的齐王不再遵循曾经的连横之策,转而成为亲燕派。如今有中山在前挡着,中山都不发兵,齐王更是连秦使都避而不见。
幽州兵变之后,楚桓一路东逃至赵国,受赵君庇护。如今楚徹攻秦,秦赵一向不甚亲近,赵王自也观望其他两国态度,见中山和齐皆不发兵,亦打算积蓄力量,养精蓄锐以待来日。
赵王宫,楚桓一路前往赵君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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