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东宫嫡妾[重生]-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儿时他是太子,是诸王子的表率,即便受伤他也不能皱一下眉头,因为储君是不能怕疼的。后来父王不测,他被一群或真心或心怀叵测的老臣拥护着,他在战乱中身受重伤,依旧没人关心他身上的伤疼不疼,他们想着的是费尽心力拥护的储君,能给他们带来荣华富贵、飞黄腾达的储君可有命挺过去。如今他统帅三军南征北战与燕叔分庭抗礼,互相征伐,他更是没有喊疼的资格,因为他身后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需要一个刀枪不入,看似无敌的将帅。
楚徹抚上姜苒的小脸,他认真的想了想,随后笑道:“疼。”
姜苒闻言心忽的揪扯了一下,楚徹固然可恶,但在他拥有随意掌握他人生死可恶的权利背后,他所承受的,也是她想象不到的。
姜苒从床榻上支身坐起:“那妾身去小厨房煎止疼的药。”
楚徹闻言剑眉微挑,他眸中似有微光一闪而过,他瞧着从床榻上爬起就要下榻的姜苒,长臂一伸将她按回床榻上:“明天再煎,现在睡觉。”
……
翌日一早,姜苒朦胧的睁开双眼正撞见楚徹望过来的目光,姜苒怔愣了片刻后才猛然反应过来。
她连忙从床榻上起身,她瞧着与昨晚姿势一样的楚徹,他的长臂搭在枕畔上,她若没记错,昨晚她被他拉回怀中,就是枕着他手臂睡着的……
姜苒瞧了瞧楚徹仍伸长的手臂,随后移开目光:“殿下何时醒的?怎么不叫妾身。”
楚徹的长臂动了动,随后他支着手臂从床榻上起身,他望着清晨发丝微乱的姜苒:“刚醒,更衣吧。”
钟娘候在外室,姜苒唤了一声后,便有丫鬟们捧着梳洗的水与绢帕转了进来。待姜苒与楚徹梳洗好后,姜苒命钟娘带着丫鬟们退下,姜苒随着钟娘走至临渊阁大门。姜苒拉住正要退出的钟娘,待见那些丫鬟皆踏出阁外走远后,姜苒道:“昨夜之事你可与人提起过?”
钟娘闻言摇头:“公主放心,奴婢必半字不漏。”
姜苒放心的点了点头,又叮嘱了一句:“云芙几个年幼,亦不可提及。”
钟娘深深的点头:“是。”
钟娘退下后,姜苒将临渊阁的大门合上,落了锁。她转身回了内室,楚徹正坐在矮椅上等她。姜苒连忙上前褪去楚徹身上的中衣,他胸膛的绢布显露出来,姜苒转至楚徹背后,心下微沉。
多层厚实的绢布已经被鲜血浸满,看来这次的刀伤受了毒药的影响不好愈合。
姜苒将楚徹身上的绢布一层层解下,待他的伤口显露出来姜苒的绣眉猛然皱紧,伤口周围已经开始溃烂,姜苒连忙拿来银针,她取了些他伤口上的脓血送至鼻下轻嗅。
确实是普通的散毒,可为何会这般的严重?
楚徹瞧着姜苒的反应,淡声开口:“怎么了?”
姜苒闻言望向楚徹,他面上的血色全无,嘴唇亦是一片惨白,伤口溃烂成这样,他竟就这样挺了一夜。
“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她的小脸忽的冷了下来,似乎是生气了。
姜苒这副模样倒是难见,楚徹挑了挑眉,只笑不语。姜苒看着楚徹这副反应,突觉自己反应过激烈了。
她先将楚徹伤口残留的昨夜的金创药清理干净,并未再上药只是单纯的寻了绢布将他的伤口包扎上,她必须快点找出原因,否则胡乱用药只会加重伤势。
姜苒随意换了一身复裙,就要向外室走,被楚徹伸手一把拉住:“去哪?”
“妾身给殿下煎药,昨夜是妾身的疏忽,殿下的伤口有些麻烦。”姜苒看着拉住自己的楚徹,不知为何突不可思议的觉察出了孩子气。
楚徹听了,慢慢松了手。
姜苒俯了俯身,转出屏风,斟酌好用药后,用瓷瓶装好,出了临渊阁向侧殿的小厨房走去。
刚踏出临渊阁的大门便见王福带着几个小厮走来,他看着姜苒面上堆满了笑:“良娣万福。”
姜苒将手中的瓷瓶藏在衣袖中,随后看向王福微笑着点了点头。
“王叔可是有何事?”
王福闻言侧身,他身后的几个小厮提着东西上前,是些精细的农具。王福笑道:“药田围好,不知良娣可有顺手的器具,就命人去后庄打了一副,还望良娣喜欢。”
“我甚喜欢,有劳王叔了。”姜苒说罢看着那几个小厮吩咐道:“就立在药田旁吧。”
那自己小厮闻言朝药田走去,王福则留在了石阶下,他的目光朝临渊阁内望了望,随后笑着询问:“不知殿下可起身了?”
姜苒将王福的动作看在眼里,勾唇一笑:“殿下早便起身了,现下正在看书。王叔是有事禀报吗?”
王福听了又朝临渊阁内张望了望,他干笑着摇头:“没事没事。”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到姜苒身上:“良娣这是要去哪?”
“昨夜答应殿下做些中山的点心,待我做好便命人给王叔送去些。”
王福听了连忙道:“不敢不敢,那奴才就不打扰良娣。”俯身作揖后转身招呼那几个小厮离去。
姜苒见了,依旧面上带笑,温声道:“王叔慢走。”
第18章
淑华宫内燕后看着快步走来的贴身婢子急急的问:“如何了?”
婢子闻言垂眸答:“王后放心,昨夜之事未留一个活口。”
燕后听了缓缓的松了口气,随后她似不敢置信般再次询问:“珟儿当真为那姜女挡刀了?”
闻言,婢子沉吟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燕后见了素手紧紧攥住,长硬的指甲扎入掌心,到底是她太小瞧了姜女,一个敌国王女不过嫁来两月,竟能让楚徹维护她到不惜舍命。早知如此,她当初绝不会让姜苒入住临渊阁。
昨晚夜宴上楚徹对姜苒的态度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她便暗中派人行刺试探,想看一看楚徹到底是不是在与她做戏,可是她万没想到,楚徹竟会为那姜苒挡刀,燕后看着殿下的婢子挥了挥手。
婢子见了安静的俯身退下,偌大的淑华宫内,燕后单手抚着额头,眸底阴冷晦暗。
……
姜苒见王福离去,转身入了小厨房,钟娘和云芙几个正忙着备膳,几人见姜苒来连忙俯身问安。姜苒走到钟娘身边悄悄将袖中的瓷瓶显露给钟娘看。钟娘瞧了会意,随后带着云芙几个离开小厨房入了临渊阁布膳。
姜苒在小厨房等了会儿,便见钟娘一人推门回来,她看着姜苒道:“公主,云芙几个已经被奴婢支开了。”
钟娘守在小厨房外,姜苒将备好的药材从瓷瓶倒出放入药炉中文火满煎。姜苒留了钟娘在这看着火候,随后回了临渊阁。
早膳已经精细的布设在外室的长案上,姜苒转入内室,楚徹仍和她离去时一样的姿势,倒真被她扯谎说中了,他手中执了一卷正百无聊赖的看着。
楚徹见姜苒回来,将手中的书卷一丢,随后起身。
姜苒寻了锦衣替楚徹穿上,想着刚刚王福前来便道:“妾身刚刚在门外碰到了王福,他来送些药田所用的农具。他似乎……很关心殿下。”
“药田?”
姜苒闻言系束带的手一顿,随后解释道:“妾身见临渊阁外有些空地,白日里无聊想围片药田种些四时的草药消磨时光,就围在了西侧的那几颗树下。”
“你围在枫树下了?”楚徹闻言,眉心不由得一蹙。
姜苒闻言才知,那几个棵不知名的原是枫树,她见楚徹眉头一紧,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微微仰头小心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楚徹将姜苒小心翼翼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沉默了片刻,叹道:“罢了。”
……
楚徹坐在桌案前,他看向一旁手执筷子的姜苒,因楚徹受伤之事未露风声,所以预备的早膳也没有忌讳,姜苒细心挑些清淡的菜夹入楚徹手边的碟中。
“殿下先简单用些,待妾身煎好药后为您准备药膳。”
“不必麻烦,孤早膳后要出宫一趟。”楚徹拿起筷子,对站在一旁的姜苒道:“坐吧。”
“您要出门?”姜苒一愣:“可…可您身上的伤……”
“孤今早若是不露面,不出午后整个幽州便都知道孤遇刺受伤了。”楚徹淡淡的开口,他见姜苒还站在那,长臂一伸拉着她坐下,他手边有道乳鸽汤,他拿了汤勺盛汤。
姜苒见了开口阻止:“殿下现在还不可用这个。”
楚徹闻言动作未停,他将手中的瓷碗盛满,随后放到姜苒身前:“孤知道。”
姜苒望着楚徹放在她面前汤,一时间内心复杂,她沉吟了许久,缓缓开口:“多谢殿下。”
姜苒算着时辰小厨房的药应是煎的差不多,她正要前去盛药便见钟娘端着汤盅走了进来,钟娘将汤盅放在长案上,垂眸道:“殿下,良娣,新煲的汤好了。”钟娘说罢俯了俯身,退了下去。
姜苒见钟娘将临渊阁的大门关上,随后抬手将汤盅的盖子拿起,浓重的汤药味扑面而来,姜苒将汤盅内的汤药倒入瓷碗中,递至楚徹手边:“殿下先用了这消炎的汤药。”
楚徹望着姜苒递来的汤药久久不动,姜苒愣了片刻猛然反应过来,她从发鬓间摘下一支银钗插入汤盅内余下的汤药再拿出。
银钗沾染了几滴汤药顺着钗身滚落,并未变色。姜苒再次端起汤药递给楚徹,可楚徹仍望着她不动。姜苒绣眉轻蹙,随后她将瓷碗递至唇边,浓稠的汤药在她唇齿间留下深浓的苦涩。
楚徹见姜苒这一系列动作,嘴角笑意渐渐变深,他接过汤药放置一旁,随后姜苒拉到身前,他俯身吻上她的唇瓣,他的长舌舔舐着唇瓣粉舌上的苦涩。
姜苒的身子一僵,随后她试图推开楚徹,她刚刚用力,他便放开了她,他的剑眉微蹙:“真苦。”他从案前起身:“现在用药气味过重,会留下痕迹,孤回来再喝。”
他说着走至门前,拿起佩剑推门而出。
……
相较于一楼的嘈杂和二楼的琴音袅袅,码头三楼一片沉闷。
“查出来了?”楚徹靠坐在一旁,背后的伤口隐隐的疼,他的眉头不禁轻蹙。
白逸修瞧着楚徹的面色,手中摇扇的速度加快,他面前药炉的热气更加滚滚而出。
“是燕后,朝着你从中山纳回来的小妾去的。”
楚徹的眉头更紧了几分,他虽也疑惑,若是他的仇家,剑上涂的毒必是见血封喉,怎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可是燕后为何突然向姜苒下手?
“可查到原因了?”
白逸修闻言冷哼一声:“那燕后杀人何时有过原因?”他顿了顿又道:“但这次她根本未想要姜苒的命,只是试探试探你们。”白逸修说着语气渐冷,到了最后几个字更是冷硬。
“楚徹!你竟为那中山之女挡刀,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白逸修丢下手中的扇子,快步走到楚徹身前。
“你可想过,若不是燕王后派的人,那剑上也不是普通的散毒,你如今还有命坐在这里吗?”
楚徹看着站在自己身前,怒声质问的白逸修,只扯了扯唇角。
白逸修见楚徹沉默不语,重重的一甩衣袖,转身回到药炉旁,他将煎好的汤药倒入瓷碗中,递到楚徹身边。
“我特地求人去松老那寻的方子。”
楚徹看着白逸修递来的热气的滚滚的汤药,随后伸手轻轻推开。
白逸修见了长眉微蹙,不禁疑惑:“怎么?”
“多谢了,”楚徹从长榻上起身:“我出来时姜苒已经煎好药了。”
白逸修闻言一愣,他的眉心愈蹙愈紧,他见楚徹提了佩剑,缓缓的向外走,直到楚徹的背影绕过屏风,最后传来松合木门合上的声音。
嘭!
瓷碗被白逸修重重的砸在地上,一瞬四分五裂开来,浓浓的汤药溅污了白逸修雪白的衣袍。
“莫非是疯了!果真是疯了!”
第19章
午后的阳光斜斜的从云层流露出来,桌案前姜苒一袭百合色的复裙被余晖染上一抹晕黄。她翻找了半日医书,仍是找不到为何金疮药会与普通散毒相克,钟娘推门进来说小厨房搭配药膳的食材备好了,可要先生了火?
姜苒闻言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心想着楚徹应该快回来了,便放下手中的医书,起身随钟娘去了小厨房。
姜苒看着钟娘忙前忙后的向锅中放食材,随后她上前一步,接过钟娘手中的长柄汤勺:“我来吧。”
钟娘听了一愣,连忙拿了襜衣替姜苒围在身前。钟娘心知,嫁来燕地多月楚徹一直未碰姜苒一来许是燕太子倨傲,二来其实是姜苒本身未想争宠迎合。燕太子扬言以妾纳之固然可恶,可是昨日却是毫不犹豫的将姜苒护在了身后,钟娘看在眼里,心里着实是感动的,如今看姜苒肯亲自为楚徹熬药膳,钟娘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许欣慰。
钟娘在一旁帮忙,她望着手边的料酒询问:“可需加些料酒去腥?”
姜苒本望着锅中的药膳出神,闻言她怔愣的看了料酒片刻,猛然回神,她终想到了楚徹背后的伤口恶化的原因,散毒与酒相克,会引起伤口溃烂发炎。
昨日燕后寿宴,她与楚徹皆饮了酒。
楚徹回了临渊阁,却未看见姜苒身影,阳光透过窗牖洒在西侧的书案上,上面书籍散落,楚徹走过去,入目皆是些晦涩的医书。
楚徹解下身上的佩剑,他回首面南墙壁上悬挂的长弓撞入目中,楚徹望了许久,终是收了目光,他唤来全元:“良娣呢?”
全元听了俯身退下去寻姜苒,最后在小厨房寻到了钟娘与姜苒的身影。
姜苒见全元便知是楚徹回来了,全元是楚徹在东宫里唯一近身的小厮,姜苒也不必瞒他,她将药膳盛出来:“殿下回来了?”
全元将姜苒亲带襜衣熬煮药膳看在眼里,随后低头答:“殿下正在临渊阁等您。”
钟娘用汤盅盛了药膳跟在姜苒身后回了临渊阁,见外室无人,姜苒转入屏风入了内室,楚徹正背对着她宽衣,姜苒连忙上前帮忙。
他额间有冷汗细细冒出,姜苒一边替楚徹宽衣,一边道:“妾身替殿下煮了药膳,殿下可要用些?”
姜苒将楚徹的外袍褪下来,他背后的中衣上已经染上了些许鲜红,姜苒眸色微闪,随后去衣橱中寻了新的中衣。
姜苒垂着眸将楚徹的中衣解下,他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他身体的温度有些灼人,姜苒连忙将新的中衣替楚徹穿上。
楚徹垂眸看着身前的姜苒,她的小脸通红一直延伸到脖颈耳后,楚徹轻扯了扯薄唇。
长案前,姜苒将药膳端到楚徹面前,随着盖子拿起有浓郁的香气溢了出来,姜苒先用一旁的辟毒筷试了毒,又盛了些许率先品尝,才将汤勺递到楚徹手中。
楚徹瞧着姜苒这一系列的动作,淡淡的扯了扯唇角,并未出言。
“不知可还合殿下口味?”姜苒观察着楚徹的神色,轻声问道。
楚徹闻言看着身旁的姜苒勾了勾唇:“甚好。”
“那殿下便多用些,这里的党参、白术、当归、首乌都是补气血的。”姜苒说着从长案前起身:“妾身去为殿下煎药。”
姜苒斟酌好用药,用小瓷瓶装好藏在袖中,与钟娘一同去了小厨房。
全元伺候在楚徹身旁,他瞧着楚徹眉眼间的神色,试探的开口:“月华长公主回銮在即,殿下还要将良娣留在临渊阁吗?”
楚徹闻言握住瓷勺的手一顿,随后他将手中勺子丢下,拿起一旁的绢布。
全元见了连忙上前将汤盅收拾好,楚徹沉默的望了全元许久,缓缓道:“孤自有定夺。”
全元听了垂头称是,随后端着长案上的汤盅退下。
钟娘在小厨房外看着,怕哪个侍婢无意前来撞见,姜苒看着药炉中的汤色,随后取了一勺轻尝,复又盖上了炉盖。
药炉中滚滚翻涌出的热气,在姜苒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一层细汗,姜苒抬起素手拭去,她放下手中的摇扇,随后将药炉中的汤药倒入瓷碗中。
姜苒端着汤药回了临渊阁,见全元已经退下,长案也被收拾的干干静静。姜苒将瓷碗放在楚徹手边,正要取了适量先尝,手腕却被楚徹捏住,他伸手从她手中拿走瓷碗,随后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姜苒的眸子微闪,随后垂下眸,其实她心中有隐隐的疑虑,楚徹虽说那队刺杀的人是朝着他来的,可若真是楚徹的仇家,对方又想到在剑上涂毒,为何会涂些不及性命的散毒?
“昨夜的人殿下可查到了?”姜苒思量的许久,终是开口问道。
楚徹闻言挑了挑眉:“怎么?”
姜苒见此,索性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恕妾身直言,昨夜兵器所涂的散毒乃万毒中毒性最低级的,那些人若当真是朝殿下而来,为何不选以剧毒,见血封喉?”
“还有,散毒虽毒性低但是一旦遇了烈酒便会引起伤口溃烂,可仍不及致命。妾身斗胆猜测,下毒之人深知殿下昨夜饮了酒,并且不想伤及殿下性命只想给些苦头。”
“殿下可有调查身边的人?”
姜苒话落,楚徹却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他伸手将姜苒拉入怀中:“你倒是聪明。”
姜苒下意识的伸手抵住楚徹的胸膛,她慢慢将身子撑开,听闻楚徹此言,姜苒垂眸道:“妾身多言了。”
楚徹垂眸望着身前的姜苒,世人对她仙姿玉貌之称倒无夸大,她身上独有的馨香如今混入了些药草的清香,倒是出乎意料的好闻。她的身子娇娇软软的,腰肢更是不盈一握,楚徹抚在姜苒腰间的手掌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姜苒的性子若真一如她外表一样温柔顺意,他虽不会原谅中山之罪,但看在她嫁来为他妾室,离了中山王室的份上或许可以不计较她中山的王女的身份。
日后他挥戈中山,她若如现在一样聪明,明晓利弊。他不会动她。
第20章
楚徹一连几日都留在临渊阁养伤,并未出东宫。药田围好后,姜苒择了合适的药材种子在田里忙碌,如今已经近九月末,必须要赶在寒露前将这些种子栽种好。
姜苒着了一袭白色的襦裙,她的长发被随意的绾起,被两支素银钗固定。她的素手正提着锄头俯身在药田见忙碌,楚徹站在临渊阁门前远远的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姜苒总是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一国娇女,定是同明月那样闹人,他娶她前便已心生厌烦,却未想到她竟是如此温顺的性子。如今更是一人拿了锄头在药田间忙碌,她与他印象中那些闹人娇气的王公之女确是大有不同。
楚徹出了临渊阁,缓缓向姜苒走去,她正将种子细致的埋入土中,燕地九月的天气早已见凉,可她的额间仍有细腻的香汗浸出。
姜苒见楚徹来,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白嫩的小手沾上了灰黑的泥土,她似乎未察觉抬起小手去擦拭额间的薄汗,一道如黛的痕迹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浮现。
楚徹瞧着姜苒的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唇,他停在她身前,抬手抚上她的额间,他的指腹轻柔的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摩擦。
姜苒一愣,她忍住躲闪的冲动,站在原地任由楚徹在她额间擦拭。
“这些事何不让下人做?”楚徹将姜苒额间的痕迹擦拭掉,他收了手出声询问。
姜苒闻言望着药田笑了笑:“在家时做惯了,如今既得了药田总是闲不住。”
“孤一直好奇,你既为王女又为何会懂医术?”
“王女怎么了?”姜苒反问:“王女难道就只需安享锦衣玉食吗?”
楚徹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姜苒的语调虽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却是第一次如此强烈。
“母后嫁了王室,又是外祖独女,兄长不能学医,自是落在妾身身上。”姜苒亦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激烈,她缓了语气解释道。
楚徹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
姜苒知道,楚徹不愿听闻中山之事。
姜苒放下手中的锄头,这才瞧见自己脏兮兮的小手,也反应过来楚徹刚刚在她额间擦拭的什么。楚徹身上只着了中衣,室外风凉,姜苒生怕楚徹再着了寒凉。
“妾身弄好了,殿下陪妾身回阁吧。”姜苒抬头仰视着楚徹,露出了淡淡的笑颜。
楚徹垂眸瞧着姜苒小脸上忽扬起的笑意,扯了扯唇角,她倒是极会察言观色,聪明的紧。
回了临渊阁,姜苒净手后,拿出为楚徹新研磨的金疮药。楚徹这几日在姜苒细心的照顾下,背后的伤口渐愈,日日药膳调理楚徹的气色也恢复如常,瞧不出一丝受伤之色。王福前几日寻了事故来问安,还暗下打量了楚徹的神色。姜苒猜测,应是燕王后派来探查的。
不知为何,姜苒总觉得燕王后与楚徹之间很是奇怪的,可是楚徹不说,她亦不能开口询问,毕竟他们之间还未亲近到如此地步,她若多言,只会惹了楚徹多心。
姜苒伸手替楚徹宽衣,她解下缠绕在他胸前背后的绢布,他背后的伤口已经隐隐愈合,再过几日便可悉数结痂慢慢生出新肌。
姜苒将新制的金疮药在楚徹的伤口上涂抹开,随后寻了新的绢布替他包扎,又从衣橱中拿出新的中衣为他换上。用过晚膳后,姜苒服侍楚徹沐浴,他因背后的伤口不便就指了她,姜苒自知此为分内之事,现今整个东宫上下楚徹又只有她一个妾室,她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
初次之时她确是手脚慌乱,眼神不知究竟该放在何处,慌乱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