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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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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苒闭着眸子任由钟娘摆弄,如今回想起昨夜楚徹的反应深觉不可思议,姜苒心中复杂,楚徹对她是远远超出她预料的温柔,只是他这毫无征兆的温柔,究竟是为何?
  钟娘将最后的白玉双笄从姜苒如烟云鬓侧斜斜插入,随后钟娘从妆奁前将姜苒扶起,姜苒睁眼,望着镜中的自己由不得嗔怪:“钟娘,如此打扮太惹眼了。”
  “公主平日里着装过素,这样打扮全合时宜,哪里就会惹眼了。”钟娘制止住想要从鬓间拔下珠钗的姜苒,随后让云芙去衣橱中寻姜苒在中山时用冰纨新裁的那件复裙。
  冰纨衣料特产于中山,冰谓布帛之细,其色鲜絜如冰者也。古有诗赞冰纨之质,“玳瑁帘开南内宴,沉香匣启西川扇。蝉翼描来云母轻,冰纨制就天孙艳。”
  冰纨之料除特供中山王室的几匹外,中山富商千金难得一匹,远销往他国的价值可想而知,钟王后怜姜苒远嫁将今年中山所产的冰纨悉数充入姜苒嫁妆之中,云芙将衣服捧来,与钟娘一起服侍姜苒更衣。
  衣服裁时是为姜苒寿辰准备的,样式极精巧细致,与往常的衣服不同,这件复裙需绕衿而穿,从大襟至胁间向后旋绕而下。穿法虽有些繁杂,可衣裙上身之后却动若流水荡漾静如寒冰剔透,遥遥望去似无缝天。衣,多姿婀娜。
  由于冰纨乃素白之料,虽有精致花纹在上点缀,但贺寿之装难免落于素雅,钟娘寻了水红色的结缨系于腰间,又寻了环玉之佩坠于腰间。
  姜苒拗不过钟娘与云芙,只得由着她们摆弄,心想着赴宴前摘下些头上珠钗。楚徹从浴房而出,见床榻已被铺整好,便转出屏风去寻姜苒,楚徹绕过屏风,脚步却是一顿。
  几步之外,姜苒遥遥的静立在那里,纤腰若约素,绰约而多姿。皓腕长颈,雪肤花貌,朱唇榴齿美艳若春日桃李。一双美目盈盈,见他出现,眸中有惊诧之意划过。
  楚徹的目光在姜苒身上滞留了几秒,随后抬步向她走去。
  钟娘和云芙见楚徹来,连忙退下站在一侧,楚徹走到姜苒身前,他的目光从上落下,深深的撞入姜苒眼中。
  钟娘站在一侧,将楚徹眼底一瞬而过的惊艳之色尽收眼底,钟娘微垂着头,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
  姜苒率先错开目光,她微微垂眸,躲开楚徹似有灼热的眼神:“殿下沐浴好了?妾身服侍殿下更衣。”
  楚徹见姜苒躲闪,他收了目光,向一旁的妆奁走去,哼声答:“嗯。”
  姜苒看向钟娘示意她备衣,随后取了绢布,向楚徹走去,他坐在铜镜前,目光透过铜镜落在姜苒身上,她正拿着绢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头发,楚徹的目光从姜苒的身姿上流连而过,随后收了目光。
  第二次束发显然顺手了许多,姜苒将楚徹的黑发束起,以金玉相衔冠之,从中插入白玉素簪固定,素簪之尾雕有龙纹。
  姜苒透过铜镜对上楚徹的眼睛,轻声询问:“殿下可还满意?”
  楚徹看着姜苒,又是哼声一答:“嗯。”
  钟娘拿来了锦服,楚徹的衣物大多以玄色为主,长袍通身为黑,唯有衣襟处有金银双股丝线缠绕绣有龙纹,烛火之下隐隐可显。
  姜苒服侍楚徹更衣,待她服侍他穿上外袍抬头时,他的手指再次抚上她微肿的双眸,姜苒身子微顿。
  楚徹看向一旁的钟娘,吩咐道:“取些冰块来。”
  钟娘见此连忙应声前去,想着楚徹刚刚的动作,不忍心中欢喜,她果真预料的不错,到底是姜苒平日里疏于打扮,如今细细装扮起来,她偏不信那燕太子还能心若静水,纹丝不动。
  楚徹将姜苒拉至妆奁前,随后他的双手抚上她柔软的双肩,双臂微微用力,她的身子便不禁的倒坐在软椅之上,他蹲下身子,平时着她的眼睛。
  “可该告诉孤昨夜因何事?”
  姜苒闻言垂头错开目光,犹豫沉吟,不知如何开口。
  钟娘去小厨房用瓷碗盛了冰块而来,她贴心的捡了些细小的碎冰用丝帕包裹住,随后俯身递到楚徹手边。
  楚徹接过,他望着垂头回避的姜苒,对钟娘道:“你们退下。”
  钟娘望了望姜苒与楚徹,俯身答是,带着云芙轻声退出了内室。
  楚徹伸手捏住姜苒白嫩的下巴微微抬起,让她对上自己的目光,见她仍不回答,他的声音微低:“闭眼。”
  姜苒依言闭上了眸子,随后一股冰凉涌上她微热的眼眸,一瞬的冰凉刺激的她身子微微颤抖。
  待丝帕内的碎冰悉数融化,楚徹又抬身取些复蹲在姜苒身前,如此几次的冰敷下来,眼上的灼热感渐渐消退,随之由舒适的冰凉之感取代。
  待她再睁眸时,红肿消退,眸似汪洋一片清凉。
  楚徹起身,将手中的丝帕向长案上一丢,随后转身快步而出:“走了。”
  姜苒在软椅上看着楚徹的背影愣坐了片刻,随后起身向外走去。
  东宫外驷马高车等候侧,马车两侧有一队兵士持武器而立,见楚徹来皆躬身行礼,楚徹一步跨上马车。
  楚徹身高体长又是快步而去,姜苒自是追不上,索性在后慢慢走着,待行至车前,见高车下并无供她踩踏的杌凳,如此高度她是如何也上不去的。
  钟娘扶着姜苒也愣在了马车前,如此高车要姜苒如何上去?原想着楚徹替姜苒冰敷的眼睛,有了贴心之意,可现下他一人上车,将姜苒晾在车外,钟娘刚刚那丝喜悦先下无存。
  楚徹在马车内等了许久不见姜苒上来,他不耐的撩开车帘走出去,却不想姜苒正愣站在马车外,楚徹微微皱眉:“怎么不上来?”
  “马车太高,殿下可否派人拿个杌凳来?”
  楚徹闻言顺着马车向下望去,他平日上下习惯了,倒未想到这车对女子来说高些,楚徹看着姜苒伸出手臂。
  姜苒望着楚徹伸来的手,停顿了片刻,随后伸手搭在楚徹的掌心,她踏上车沿只觉得一股力量将她轻易拉了上去。
  楚徹扶住姜苒的腰肢,待她在车上站稳便松了手,他撩开车帘示意姜苒先入,姜苒微俯了俯身,入了马车,楚徹随之放下车帘而入。
  钟娘同那些兵士一同跟随在马车旁,马车缓缓的朝王宫处驶去……


第15章 
  燕王后贺寿晚宴设在寿仙宫,寿仙宫盖在潜池中,分内外两殿,殿内皆四面通透有窗,两殿左右设有相通的曲廊,内殿深入潜池中央与外殿跨水接岸相连。
  潜池中生着姜苒不知名的花,纤细茎团子大的花蕊,从池上过,暗香浮动,袂盈满香。
  王后寿宴,百官朝贺,按阶位品衔、亲疏远近由外殿至内殿。下了马车姜苒便一路跟在楚徹身后,向寿仙宫内殿而去。
  姜苒随着楚徹入了寿仙宫。
  在燕地,无人不知堂堂一国王女竟下嫁给楚徹为妾,亦无人不知,太子楚徹深恶中山,扬言纳其王女也本欲羞辱。如此情况结下的姻亲不由格外受人关注。
  众人探究的目光悉数落在跟楚徹身侧的女子上身,女子敛着眉目静静的跟在楚徹身旁,步似莲花,身姿婀娜。待目光向上落在女子面庞上时,原本议论嘈杂的大殿渐渐静了下去。
  早听传闻,中山王女仙姿玉貌,颖悟绝人,是放眼五国难寻的绝代佳人。
  寿仙宫的高位上燕王后与燕王本正交耳谈笑,待她看清跟随在楚徹身旁的姜苒时,嘴角的笑意一滞。
  燕王后盯着姜苒的面庞看了片刻,随后不着痕迹的收了目光。
  燕王见楚徹来,面上的笑意渐渐退去,他正了正身子端坐在王位之上,目光锁在楚徹身上,似有施压之感。
  姜苒从入大殿前便早已做好了被打量审视的准备,她虽因国难逼迫嫁与楚徹,可以她中山王女的身份嫁给楚徹做妾,在燕人看来就是十足的笑柄。
  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姜苒面对满室投来的纷杂目光不去理会,只垂眸安静的跟随在楚徹身旁。
  楚徹行至殿前,他忽视了王位之上紧盯着他的燕王,看向一旁的燕王后。
  燕王后面带慈爱的微笑,她看着楚徹招手:“珟儿不必多礼,快上来。”
  殿上设有三张宴席,除了正中央燕王与燕后的席位外,在左右两侧又各设两张副席。右侧的席位上楚桓已经坐在了那里。
  楚桓身着一袭暗红色锦袍,相较于楚徹的那一身玄衣,似乎更合祝寿之景,他看着楚徹坐在席前未动。
  楚徹听闻燕王后之言,只微微点头算作示意,随后抬步向殿上走去。
  姜苒跟着楚徹走至殿上,见楚徹并无行礼的举动,姜苒心下为难,她定是不能同楚徹一样不请安行礼,只是面前坐着燕王与燕王后两人,楚徹对燕王之厌恨更胜中山,她如今嫁于楚徹算是东宫之人,东宫与燕王向来势同水火,她若向燕王行礼,楚徹必然恼火。可若她略过燕王直接向燕王后请安行礼,便是将燕王与祁王一同得罪……
  她如今身在燕地,犹如浮萍,她名义上虽为东宫之人,可实际上楚徹对她一样厌恨,并不会维护她半分,如此情况下她不敢贸然得罪燕王,但同时她更不敢惹怒楚徹。
  姜苒心情复杂的随着楚徹上殿,如今她方体会到了什么叫进退维谷,左右两难。
  待至殿上,楚徹看向跟在他身侧的姜苒,她的双手交叠持于胸前,只是现下她的右手紧攥着左手指尖,面上的纠结之色也是轻易可见。
  楚徹瞧着姜苒这副模样,心知她为难什么,中山借兵于燕叔才有燕叔今日称王之日,可她却偏偏嫁给了他,如此两难局面皆是中山作茧自缚,自食恶果。
  姜苒站至殿上,四道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比起刚刚殿下那无数探究的目光,如今这四道目光才让她惴惴不安,如芒在背。
  姜苒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正要俯身开口,突然她的腰间多一条有力的手臂,楚徹握住姜苒的腰肢将她代至身旁。
  “苒苒,给母后请安。”
  姜苒一愣,随后连忙反应过来,她俯身只向燕后请安贺寿:“臣妾给王后娘娘请安,祝王后娘娘星辉宝婺,王母长生。”
  燕王后亦是一愣,她未想到楚徹竟会替中山之女解此围,燕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楚徹随后对姜苒笑道:“不必多礼。”
  楚徹扶着姜苒的腰肢带她入了宴席。
  燕王看着楚徹面色难看,而楚桓瞧着眼前的这一幕只未动声色的抿了一口酒。
  姜苒随着楚徹落座,他扶在她腰间的手臂并未放下,姜苒未想到楚徹竟会开口替她解围,按照楚徹对中山的厌恶,他应是乐得瞧见她左右为难才对。
  宴席始,有侍者在一旁侍膳,楚徹瞧着侍者夹入碟中的菜色微微皱眉,随后他拿起筷子夹起放入姜苒碟中。
  姜苒看着楚徹夹来的菜,知是他所不喜的大荤,却仍微微垂头,低声对楚徹道:“多谢殿下。”
  楚徹闻言轻嗯一声,算是作答。
  燕王后将楚徹刚刚的动作看在眼里,她面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短短两月,深恨中山之人的楚徹竟已经开始为姜女夹菜。
  燕王后盯着姜苒,从前倒是是小瞧她了。
  原本她将姜苒送到临渊阁是为了试探楚徹之意,毕竟多年来楚徹身边不近女色。依她对楚徹的了解,以为他定会将姜苒放到别院安置,即便姜女貌美,楚徹最多当以宠姬临幸,可她却听王福说楚徹将姜女留在了临渊阁而且夜夜同榻。
  燕王后看着姜苒,眸底的冷意一闪而过。她端起酒樽轻抿了一口酒,再抬眸时又恢复了常色。
  楚徹不动声色的将燕后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握着姜苒腰肢的手掌又收紧了几分。姜苒吃了痛不由得看向楚徹,却见他眯眼望着殿下的歌舞出神。
  晚宴毕,姜苒随楚徹回东宫,她与楚徹皆饮了酒,姜苒的酒量几乎不可用酒量来形容,多饮一杯便醉,好在今日她只是陪衬,现下也只是微醺。楚徹倒是饮了不少,可却不见一丝醉色。
  姜苒靠在马车的窗牖前,徐徐的晚风透过窗纱吹入,吹乱了她鬓间的长发。
  楚徹瞧着坐在对面的姜苒。
  他与她之间的婚事,是燕王从中作梗,他不过战局所迫顺水推舟,论姿色她确甚合他的胃口,但论性情姜苒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又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王女,楚徹从未想过姜苒会如此柔软顺意。她极识时务,也极聪明,如此聪明识时务的她,让他不禁怀疑她不是王女而是中山王与燕王合谋派来的细作。
  但他命人绘了她的画像送去中山询问,确是王女无疑。燕王后将她送到临渊阁,王福又待她殷勤有加,他也曾怀疑,燕王后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可今日席间,他待姜苒好了几分,燕王后的面色便沉了下来,眼底亦有冷意闪过。
  如此看来,她倒真是干干静静,毫无疑点可言的合他胃口。
  楚徹长臂一伸,将姜苒从对面拉至怀中,她的小脸微红,唇齿间有酒香呼出。姜苒摔入楚徹怀中,她的身子一僵,许因微醺所故,她只能慌乱的想到要推开楚徹。
  他的伸手托起姜苒的下巴,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楚徹眼中有灼热微闪,他捏着姜苒的下颚带向自己。
  姜苒的身子彻底僵硬,她已能清晰的感觉到楚徹唇齿间的酒气,她下意识的抗拒的闭上眼睛,但下一秒,原本行驶的马车却猛然停下,似乎重重的撞上了什么。
  姜苒还未反应,车外却已经响起了厮杀声,楚徹的眼底有阴霾闪过,他推开身上的姜苒,拔剑撩帘走出车外。


第16章 
  姜苒看着楚徹拔剑离开的背影,一瞬的怔愣后猛然想起钟娘还在车外。车外的厮杀声激烈,兵器交接的声音透过车窗传来,一片骇人的嘈杂,姜苒的素手紧握,她在车门前站了片刻,随后心下一横,撩开车帘。
  姜苒站在马车上,周遭铁器碰撞的巨响吓的她身子一抖,月色下眼前一片模糊的混乱,姜苒根本看不清钟娘的身影。
  楚徹看着突然从车内出来的姜苒,大声喝道:“回去!”
  姜苒还未反应,身侧突然有人提刀踏上了车板,姜苒眼看着寒光凛凛的大刀挥下,却只能下意识的紧闭双眼。
  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姜苒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拉入一个宽厚坚实的胸膛,随着一瞬的天旋地转,姜苒能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人身子猛然一顿,随后有血腥味在鼻息间蔓延开……
  姜苒来不及思考,下一秒她就被楚徹用力推入马车内。
  ……
  临渊阁内,姜苒看着楚徹苍白的面庞,心下微颤,他背后的锦衣已经被鲜血浸透,黏腻腻的贴在他的后背上。姜苒颤抖着手替楚徹脱去身上的锦衣,他贴身的中衣已揉入背后的伤口,姜苒只得拿来剪刀将他的中衣裁断,随后一点点撕扯下紧黏在他伤口上的衣料。
  钟娘在一旁端着热水,看得揪心。她被那队兵士的保护的很好,虽受了些惊吓但身上却毫发无伤。
  楚徹背后的伤口悉数显露出来,姜苒看着倒吸一口凉气,他背后的刀伤足有十寸长,伤口周围的皮肉绽开泛着紫红,姜苒一看便知,刀上涂了毒。
  “妾身去召太医。”姜苒说着就想命人去唤王福,却被楚徹一把拉住。
  他虽因受伤面色苍白,可是臂力不减,他紧握着姜苒的皓腕:“不得声张。”
  姜苒闻言只得顿住脚步,她微微垂下头,她虽懂医术,可是上次在徐陵远营中,楚徹根本不信她。
  “你来,”他的长臂微微用力,将姜苒拉回身前:“你来替孤医治。”
  姜苒听了微顿,随即回过神来,钟娘将热水放在一旁的矮椅上,去外室寻姜苒的药箱。
  姜苒用热水洗涤了绢布仔细的擦拭楚徹伤口的周围,黑红的鲜血很快将白色的绢布染污,几次擦拭下来,铜盆中的热水已便成了血水。
  他的伤口清晰起来,钟娘取了药箱回来,姜苒拿出银针缓缓刺入楚徹背后的穴位,她贴在楚徹身后仔细查看,渐渐的她的绣眉愈发蹙紧。
  姜苒看了看候在一旁满是担心的钟娘,轻声道:“钟娘,你先退下。”
  钟娘听了一愣,她端起一旁铜盆中的血水:“奴婢换了水便退下。”
  姜苒点头,随后看着楚徹背后的伤口,心中纠结繁杂难解。
  钟娘快速换了温水后退出了临渊阁。
  室内一瞬只剩下姜苒与楚徹,姜苒盯着楚徹背后的伤口久久不动。楚徹见姜苒突然安静下来,微微侧头:“怎么了?”
  姜苒闻言回神,解释道:“殿下,刀上涂了毒,妾身需将您伤口上的毒逼出来。”
  “你且医治,不必有所顾虑。”楚徹以为姜苒不敢下手,出言宽慰。
  姜苒闻言再次陷入了沉默,他背后的毒只能用嘴吸取出来,只是……姜苒的素手随着她心下的纠结慢慢握紧。可是话说回来,楚徹这伤也是因救她所致,而且他因她受了如此重伤却并未埋怨呵斥她一句。
  无论如何,她都理应回报。
  姜苒紧攥的小手慢慢松开,她望着楚徹坚实的后背,心脏跳的极快,她轻声开口:“殿下千万莫要转头。”
  楚徹闭着双目,轻嗯一声算是作答。


第17章 
  浴房内微凉的浴水渐渐平息姜苒脑海中的混乱,她的理智随着她心间的冷静慢慢归复。
  对于楚徹,前世的记忆犹如烙印,嫁来前她从未想过他会相敬如宾的对她两月之久,如今他既踏出那一步,她是没有立场与资格拒绝的。
  姜苒抱紧身子,冰凉的浴水在细腻的肌肤上流动,自古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而她对于楚徹根本达不到爱的程度。
  如今她单单以色侍人,又能换得几时长久?
  姜苒从已经凉透的浴水中起身,慢慢的穿上干净的中衣。她如今能做的,唯有在楚徹没有厌弃她之前,寻到兄长下落,不惜一切将兄长送回中山。
  父王母后膝下唯有她与长兄一儿一女,如今长兄被俘于楚徹手中,楚徹握着中山的储君,奈何魏廖与父王在中山如何图强,若是没有兄长回国承袭,中山终究是逃不了灭亡的结局。
  姜苒整理好身上的中衣,她平复了呼吸,慢慢走了出去。
  楚徹侧卧在床榻之上,他见姜苒来,勾了勾唇角。夜晚的烛火将一切都笼罩上朦胧的黄晕,姜苒坐在床榻边,她垂头望着楚徹,面色仍不受控制的泛上些许红晕。
  “殿下当真不要宣太医看看吗?妾身恐自己学疏才浅……”
  “小伤,”楚徹闻言,他的声音转而淡漠:“此事不许声长。”
  那皮肉绽开长达十寸有余的刀伤在楚徹这竟成了小伤,姜苒微顿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是。”姜苒想了想又道:“是妾身连累了殿下,若非我……”
  她话未说完,便被楚徹打断,他的眸子微眯,眸色渐渐冷冽下来:“是朝着孤来的。”随后他抬眸看向她:“与你无关。”
  姜苒闻言安静下来,楚徹看着垂头沉默的姜苒,勾了勾唇,他抬手抚上她的下颚随之握紧,拉向自己:“府中知道孤受伤的唯有你和钟氏,若是传出去,孤格杀勿论。”
  他的面庞倏而拉近,他眸底的冷色与严肃清晰的闯入她的眼中,随着他的话落,他捏在她下颚的手指微微收紧。
  下颚传来的疼痛让姜苒彻底冷静下来,她面上原本的微红褪下,她对上楚徹的眸子,柔顺的答道:“妾身与钟娘定会守口如瓶。”
  楚徹所说的府中是指这偌大的东宫,他不许外传一人,看来楚徹对王福也是不信的,姜苒在心中隐隐猜测。
  之前她便对王福有所疑虑,如今看来应是正中她心中猜想。王福是燕王后的人,从他按照燕王后的命令未禀明楚徹便让她住进临渊阁再到药田,王福口中处处提及的都是燕王后而非楚徹。
  楚徹对王福有所防备,就说明楚徹对燕王后也是防备的。可是燕王后是他生身的母后,楚徹为何也要提防?难道是因为燕叔的缘故?
  姜苒看着楚徹,试探的开口:“妾身斗胆,此事殿下可需告诉母后?您途中遇刺想来母后定是担忧您可受了伤。”
  楚徹闻言盯看着姜苒,姜苒也对上楚徹的目光没有躲闪,片刻后,楚徹收了目光。
  “无需多此一举。”
  ……
  姜苒依次熄了外室的灯,随后绕过屏风转入内室,她走到烛台前,将上面跳跃的烛火吹灭。
  楚徹侧躺在床榻上,他看着一袭淡薄的中衣下姜苒玲珑的身姿,烛火将她的容貌照格外清晰,随着烛火的熄灭,她身影一下隐藏在黑暗中,慢慢的有月光渗透进来,再次将她的身影照亮。
  姜苒将灯尽数熄灭后,慢慢走回床榻,她褪了鞋袜,然后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榻。姜苒忍住想要背对过去的身子,反而转向了楚徹,他正背对着她。
  她正要开口,楚徹忽然转过身面对向她。
  月色穿过窗牖上的缝隙,透过薄纱床幔,洒落在姜苒与楚徹身间,姜苒望着楚徹的眉眼,犹豫的问道:“疼吗?”
  楚徹闻言似乎有一瞬的怔愣,他扯了扯嘴角,随后抬手抚摸上姜苒的侧脸:“你倒是第一个问孤疼不疼。”
  儿时他是太子,是诸王子的表率,即便受伤他也不能皱一下眉头,因为储君是不能怕疼的。后来父王不测,他被一群或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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