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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凰鸣无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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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栖柠王便是为紫花落葵而来啊!”东莱王叹了口气,“此事,王儿怎么看?”

    “犯我边境,尽诛之。”

    秦岚听他如此说,心里轻叹,想要言语,却听见脚步声自门口传来。

    那脚步声的主人是一个男子,生得高大颀长,剑眉浓目,只是肤色比起江安来,暗了几分,若说江安是清秀男子,那这来人便是尘世浊相了。他脚步急促,撞将进来,将那送茶侍女惊得脚下一跌,险些摔倒。

    “大人万安。”那女子惊魂未定,眼见来人,顾不得去捡那散落地上的茶盏,匆忙欠身行礼。

    秦凌烟也不搭理那女子,径直走到东莱王处,嚷道,“大王唤我何事?”

    抬眼见江安也站于身前,忽的拍了他肩膀一把,畅快笑道,“王子原也在,哎,王宫戒备森严,不得随意出入,”他拱手,“可是许久不见了!”

    江安微微点头,拱手还礼。

    “胡闹!”东莱王重重在案上拍了一把,咤道,“想来你年纪也过十八了,行事还这般鲁莽!”

    东莱王示意那被撞到的宫女起身,瞪了凌烟一眼。秦凌烟略微歉意地看了那女子一眼,知道没有命令,她是万万不敢起身的,心里一阵叹惋,忙向着拱手拜道,“大王万安。”

    江安垂手立于一边,心里叹道,这宫中不顾繁复礼节的,想来也只有秦凌烟一人了。念其是东莱王的亲侄子,身份尊贵,其父母又早亡,秦岚知其性格不羁,很多时候便由他去了。

    “万安。”秦岚闷闷哼了一声,将他说的后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将那急报扔于他,“为此事唤你二人。”

    秦凌烟目光狐疑,看了江安一眼,将那急报匆匆阅了一遍,眉头拧成了一团,蓦地扔于案上,脸色阴沉,不再言语。

    “凌儿的意思?”

    “战。”

    他忽的拱手,正色道,“万州城主秦凌烟愿前往横琴江击之。”

    秦岚闻此,朗声大笑。心知他会如此回答。

    “本王也意欲如此,只是这天下,可不仅是只有我东莱和栖柠啊!”东莱王站起身来,手指在摊开的地图上指了一指,勾画出一个小圈,秦凌烟随他的手指看去,皱眉道,“大王可是怕东边月樱国趁虚而入?”

    “不错,如今栖柠、东莱、月樱三足鼎立,势均力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父王的意思是……”一旁的江安看着那地图,心知东莱王早有打算。

    “远交近攻。”秦岚接过琴香递过来的茶,呷上一口,放于桌上。

    江安的心中忽然涌起不详的预感,“敢问父王,凭何以交?”

    秦岚听他这么问,放下茶杯,神色稍有动容,叹了口气,说道,“前些日子,月樱国君陆英修书,言辞恳切,欲求书瑶为王后。”

    “大王!”

    江安闻言,虽是心惊,只是发出这一声的,却是秦凌烟,他听此话,脸色蓦地泛黑,眼睛似乎都喷出火来,急忙上前一步,“大王万万不可!”

    秦岚听他出声,看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暗,沉思状,不再答话。

    “大王……”他还想再说什么,见江安朝他摆摆手,此时虽是心中愤懑,也不得不沉默下去。

    江安看着秦岚,轻声问道,“父王可是答应了?”

    “尚未。”

    “那么,父王是想答应?”江安略微沉吟,缓缓道,“父王可问过书瑶的意思?”

    秦岚摆摆手,“此事,由不得她。”

    “哼,东莱不求自强,反而献公主以求偏安,在此空言出兵栖柠,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秦凌烟怒目喷火,不顾江安的制止,冷冷嘲讽道。

    “阿凌,大王尚未作出决定,休要多言!”江安没想到这秦凌烟竟出如此大不敬之言,便厉声喝止。

    “哦?依你说来,本王若是将书瑶与了那叶淮,便是天下人耻笑,无道昏君?”

    东莱王语气忽的转冷,离开王座,径直向秦凌烟走过来。

    “阿瑶贵为我东莱公主,以聪慧美貌名动天下,自是只有一国之君能够配上,父王英明。”

    “本王问你了吗?”秦岚咤了江安一声,江安只好闭嘴,他抬头,“凌儿,你说。”

    秦凌烟自知失言,触怒大王,虽是心中烦闷,此时也无从发作,只好跪下,“大王英明,臣下不敢妄作评论。”

    东莱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将目光移向窗外的假山,冷笑一声,“现在说不敢?你倒变得挺快。”

    他目光如剑,声音冰冷,“可你已经妄加评论了,还评论地很不中本王的意。”

    秦凌烟低头看见那双脚离开了自己,虽是跪着,但心中依旧不服,垂首不做声。

    秦岚定定地看着他,转身叹了口气,“你自去领三十板子吧,也好教教你这年轻人,你这脾气,今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哼。”秦凌烟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站起身来,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起身走出门去。

 
第十三章 蛰龙出世(3)

    秦岚看着他的背影,抬手指点两下,似有些生气,不待发作便化为一声苦笑,他摇摇头望向江安,无奈叹道,“这孩子,连谢恩都不顾,本王可真是把他给宠坏了。”

    江安目送着秦凌烟的背影,转头便对上东莱王的烁烁目光,“阿凌此番冲撞父王,却也是情之所至,还望父王不要罚的重了。”

    “怎么,安儿是在教本王如何做一个君王么?”

    江安大惊,连忙跪下,垂首道,“王儿不敢。”

    他的头上,冷汗频下。

    “哼。”秦岚看了一眼,缓和了声音,“谅你也不敢。”

    江安不知东莱王心里如何打算,听出他话中之意,自觉自己僭越了,也不敢抬头,良久听得一句“你且起身”,方才站起。

    “你倒是很识相,可比那凌儿强多了。”

    秦岚看他这般惊惶,笑了笑,柔声道,“那丫头的意思还用问?不寻死觅活都算是给了本王天大面子了。”

    他重新坐回王座,揉了揉额头,“本王可是只有这一个亲生骨肉啊!怎能不随了她的性子?她不愿,本王这个做父亲的,又岂能逼她?”

    听到这里,江安心里松了一口气,虽说心知东莱王爱女至深,必然不肯将书瑶轻易与了别人,只是有的时候,圣意难测。

    “本王这一生膝下凉薄,只有这一个女儿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听来竟有丝丝悲凉。

    听他如此说,江安的心头一痛,拱手道,“儿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岚愕然,挥手示意身边的琴香下去,琴香听命,深深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去。他坐正了身子,转头看向窗外,缓缓道,“王儿可不必说,本王都已知道。”

    他转过头来看着江安,轻笑,“你也像朝中大臣一样,劝本王再立新后?”

    江安见自己的心事被大王猜到,便默然无语。

    “慕青王后死的早。”东莱王闭上眼睛,似在回忆什么,眉头轻皱,良久缓缓说道,“有些东西,不是时间久了,就忘得掉的。”

    “东莱王朝王位之事,”江安跪了下来,“为了东莱,还请父王三思。”

    秦岚听闻,蓦地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示意他起身。

    “这样看来,王儿倒是忠心。”他目光炯炯,盯住眼前的养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略有深意,“看来那帮嚼舌根的,是该杀了。”

    一股冷气从江安的脊梁窜了上来,使得正欲起身的他又踉跄着跪了下去,他哑然失笑,“莫不是有人在父王面前说儿臣起了异心?”

    秦岚略微一笑,不置可否。

    “七年前,父王在蓉城红叶林救了江安的命,如此大恩,江安此生绝不敢忘。”

    这样的情境,一时间只令他觉得极度恐惧,良久,只能颤抖着报出这样的一句话。

    “这世间,恩将仇报之人岂是少见的?”

    秦岚斜睨了他一眼,君臣二人就这样沉默着,这样压抑的气氛,使得江安身体僵硬,不敢动上一分。

    到底是人心隔肚皮,很多事情,即使是你心里没有想过,可是你却控制不了别人对你的,合理的怀疑。

    凝视他良久,东莱王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样爽快的笑声,此时在江安的耳中竟化成刺耳银针,几乎刺得他双耳滴出血来。

    他伏在地上,冷汗频下,不敢将头抬起半分。

    “哎……”他叹了口气,“其实你又何必害怕?”

    “还是,你在心虚?”

    江安的脑袋嗡嗡的响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抬起头来,苦笑一声,“父王既然信不过儿臣,又何必留我至今?”

    秦岚没有答话,睁开眼睛打量了他许久,淡淡说声,“起来吧!”

    江安战战兢兢起身,只觉如陷寒冰地狱。

    “本王此生没有儿子,这东莱王朝是注定要落于他人之手,与其这样,还不如送与你。”

    江安垂首,“儿臣万万不敢。”

    “王儿不敢,倘若书瑶对你有意,当如何?”

    此话一出,惊得江安一愣,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言语。

    他……只当她是小丫头而已,却忽略了,自己来到这万安宫已是七年了,七年前书瑶十一岁,当真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而已,然而七年过去,那昔日的小丫头早已长大,竟也渐通男女之事。

    “阿凌对书瑶情深意重。”他低低应答着。

    “怎么,长了七年,连话也不会说了。”秦岚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只问你,当如何?”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着。

    东莱王微微一笑,“月樱国那边,本王自有安排,出兵栖柠,便由你去吧。”

    他拱手,“儿臣遵命。”

    东莱王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且退下吧!”

    江安从永福宫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了。他在宫门前伫立良久,定了定神,看见一个身影藏于暗处,心知是谁,轻声唤道,“出来吧,洛杉。”

    暗处的人影听声,风一般转出,跪于他面前,“王子。”

    “哎,此时还顾何礼节。”他叹道,抬手示意洛杉起身。

    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儿,十五六岁的模样,持剑跟在江安身后。

    江安此时的脑袋嗡嗡直响,不想与洛杉多说,只是快步前行着。他所住的清心殿,离永福宫并不远,不一会儿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清心殿里的丫鬟见入夜王子不归,心里着急,此时正纠在一团,如热锅上的蚂蚁,差洛杉去永福宫门口很久了,竟也不见人影。

    江安进殿门后,所有的人心里才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丫鬟半夏见王子回来,便急忙煮了一壶清茶,递上前去。

    半秋拿出一碟糕点,“王子离开半日了,想必是饿了,吃点点心。”

    江安此时的脑袋还在嗡嗡响着,哪里顾得上吃喝,只是茫然发呆,愣愣地坐着,不答话。

    半秋见状,疑惑地推了推半夏,皱眉道,“怎么王子被大王召去半日,回来便像丢了魂似的,傻了?”

    “喂,我饿了。”洛杉耷拉着脑袋,愤愤地向着半秋说道,便伸手去抢半秋手中的盘子,“被你们差去等王子半日,都饿瘦了!”

    半秋一个不留神,便被他抢了过去,她追着他厮打,叫道,“王子还没有吃呢!”洛杉不答话,只是嘿嘿地笑着,他虽年幼,但武功高强,半秋哪里抓得到他,只得气哄哄地瞅着他。他一口塞一个,朝着她嘿嘿笑道,“半秋做的糕点就是好吃!”

    半夏见他们闹了起来,微笑着在一边观赏,她一边脱下江安的外衣,一边柔声问道,“王子今日脸色不好,可是受了大王的责骂?”

    江安冲她一笑,“原也没有什么,只是大王怀疑我有异心而已。”

    此话一出,清心殿里顿时一片寂静。半秋也不再去追打洛杉了,洛杉嘴里还填着糕点,咕嘟一口咽下去,被噎得直翻白眼。

    “那王子是怎样回答的?”

    半夏也着实吃了一惊,勉强镇定问道。

    “还能怎样回答?”江安伸了伸懒腰,“真心也好,异心也好,父王应该知道的。不过,这可着实吓了我一跳。”

    “哼,”洛杉冷笑,“不知是哪个嚼舌根的,若被我听到,定将他千刀万剐!”

    “罢了罢了,”江安摆摆手,淡淡说道,“嚼舌根的人多了去了,父王清楚就好,过段日子,我可能要去出兵栖柠。”

    半秋听了这话,心里一紧,不禁淌下眼泪来,她抬起头,“王子是要离开我们了?”

    江安见她流泪,心中不忍,便又柔声哄起她来,“别哭,最多几个月,打赢了我便回来了。”

    洛杉不屑,拌了个鬼脸,“半秋就知道哭,就知道哭,还轮不到你,该哭的是瑶华公主才是!”

    江安一愣,摸到怀中的锦囊,有些尴尬,他向着洛杉,不可思议地问道,“连你也知道了?”

    半秋听了,破涕为笑,连跪在地上为他揉腿的半夏也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掩面指着江安打趣道,“大家都知道了,就我们王子不知道!”

    一时间,清心殿里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江安竭力制止,所有的人笑得开心,竟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江安此时只得闹了个大红脸。

 
第十四章 蛰龙出世(4)

    当夜,江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半夏铺好的床铺倒是舒服,甚至还贴心地将那锦囊放在他的枕头边,也许是今日与东莱王的一番谈话惊到他了,平日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的江安,今夜竟难以入眠。

    直到二更时分,他才沉沉睡去。

    自从七年前江安来到东莱国万安宫时,便很少做梦了,今日却不知怎的,离奇地做了一个梦,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梦,只是某些过去场景的重现而已。

    梦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不由人控制,总是时不时地冒出来,提醒着曾经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恨,或者是那些你内心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往或将来。

    七年前,江安十三岁。十三岁之前,他住在青川竹海的尘夜谷。

    青川竹海,位于东莱中部锦凉城,如它的名字一样优美,那是竹子的海洋,世外桃源般地存在。幽静的尘夜谷便隐没在着浩瀚的竹海之中。那里隐居着古老的江氏一族,与世隔绝,古老的传统,古老的民族,古老的文化,古老的一切。

    听父亲江云说,江氏一族是创世之神的后代,隐居尘夜谷世世等待,就是为了了结那个七千年前种下的孽缘。至于那个孽缘,朦胧之中少年时记得父亲讲过,只是现在早已淡忘许久了。虽然有些神话时代传承,但时间久了,少不了有人添油加醋,模糊了它本来的面貌。

    这些事情,江安原本是不以为然的。但东莱圣元二十一年六月二十日夜,那个尘夜谷的浩劫,化为一抹血色,刻在他心里,久久难以淡去,

    那些创世之神的传说,那些跨越千年的等待,原本并没有人去论及它们的真假,只是在那一个月色明媚的夜晚,堪称世外桃源的尘夜谷,等来了命中注定的魔星。

    一个身着红衣的妖冶女子,轻纱遮面,手执长鞭,赤脚走进尘夜谷,长鞭所指之处,生长起翠绿的藤蔓,流着绿色的汁液,追逐缠绕着族人们,那绿色的汁液所到之处,族人们如清晨的露珠般消融,蒸发在空气里。

    火光中,他的父亲江云递上江氏一族世代供奉着的传世之剑--追风,将他推到死亡藤蔓编织的落网之外,大声呼喊着,“安儿,逃啊,不逃出去的话,不逃出去的话……”

    寒风烈烈,他听见那个声音戛然而止,他拼命地往前奔跑着,斩断那些可怖的藤蔓,不敢回头去看上一眼。

    从那以后,他的眼里,心里便充斥着一片绿色,挥之不去。

    他一直奔逃着,走出了青川竹海,一路南下,来到蓉城。

    十三岁,那年,他刚满十三岁。

    那样浓烈的红色和绿色交织着,在他的心上刻下永不磨灭的印记,那些血与火的颜色,那个妖冶女人闪着绿光的诡异眸子,闭上眼睛就看得见啊!

    那样浓烈的颜色,一闪而过,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紫纱,一双清丽的眸子,黑白分明,几乎要滴出水来。

    那样让人心绪平和的魔力,使得他的嘴角都弯了起来。

    那个穿着紫色轻纱的女子在蓉城红叶林奔跑着,跳跃着,轻笑着,对他招手:“穆宇哥哥,快来抓住我啊!”

    他放下了追风,就一直那么追着,追着,直到沂水河畔,她蹲在那里,将手伸进河水里,呆呆的,他来到身边,她轻巧地笑着,一把扬起水花,撒得他满身都是,她跳开,笑的更加明媚了。

    春日里,她一曲笛音,水中游鱼聚于身侧,林中姣蝶停滞流连,她就那样在红叶林里转着圈,玲玲笑语。

    那样的情景,定格在他的脑海里,如高山上千年的积雪,经久不化。

    七年之后,睡梦中的江安,嘴角勾出一抹新月。

    世间万物,往往如此,一切越美便越会改变。

    那妖冶的红衣女子鬼魅般笑地咯咯,绿色的藤蔓缠上了他握剑的手,他挥剑斩断,对身边的一抹淡紫大吼,“滚开!”

    他就那样凭空划过了一剑,一剑割开她胸前的紫纱,那紫色的眸子里闪出一丝惊恐,他推了她一把,她踉跄而倒,脚上被藤蔓缠满。他挥剑斩断,“要是还不走,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似乎有些害怕,飞身而逃。

    那红衣女子手里的长鞭缠上了他的脖子,越勒越紧,他喘不过气来。

    笛声悠扬,春风般和煦,传进耳畔,那长鞭一松,他跌落在地上。

    她一袭紫衣,自林中踏叶而来,笛声悠扬,奏一曲《生生醉》。

    红衣女子眼中出现了难以觉察的神色,定在那里,不能移动半分。

    她将他扶起,他声声喑哑,小心!女子惊得回头,那绝美的容颜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血滴在他的脸上,温热潮湿。

    那一瞬,江安从梦中惊醒,他直直地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久久不能言语。

    汗从额头流下来,气息都开始乱了起来。

    “半夏?”他微微喊了一声,黑暗中无人应答,叹了一声,知道她们可能睡得正香,也不便打扰,躺了下去,合眼却久久不能安眠。

    阿薇,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是一片崭新的的大陆。跟所有飘渺的传说一样,有个看似虚无的名字:月华。

    如月初升,世世繁华。

    这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人们心里美好的愿景罢了,事实上这个名字的由来,并没有所谓的如月初升之意,只是因为它的形状像极了天上的一轮残月。

    有宫殿之壮观,谓之华;有风景之秀丽,谓之华;有美人之婀娜,谓之华。

    于是便有人在那月字后边,加上一个华字,来称呼生生世世居住的地方。世代流传,到了东莱国圣元年间,已被天下人所接受。这便是月华大陆。

    月华大陆上,鼎立着三个国家,北方东莱,南方栖柠,中部便是月樱了。三国互相接壤,但中间却空出了一片土地,仿佛破了个洞般,残缺不全。

    那是一块很大的领地,却没有国家想要占领。

    那是一片名为伊纳布特的沙漠,寸草不生,终日风沙弥漫,被称为“死亡之海”。

    曾经有人说,在那里看,到了一片湛蓝的海水,水里湛蓝湛蓝的,像死神的眼睛般空洞无力。

    也有人说,在那里,看到了一座仙山,巍峨耸立,直通九天之上,山上云雾弥漫,有美貌仙女在层层峰峦之中翩翩起舞,衣袂飘飘。

    更有人说,若是在人间作恶多端,灵魂便会化为孤魂,无法进入轮回,便只能被封印在死亡之海里,受尽烈火焚烧之苦,直到永远。所以那里怨气凝结,恐怖异常。

    诸多的传闻,被一些闲人们传得神乎其神,仿佛他们亲眼看见过一般。

    然而事实却是,从几千年前开始,便有胆大的人走进死亡之海,几千年过去了,却不见一人回来。

    终于,没有国家愿意承认那片沙漠是自己的领土,偌大的一片土地,俨然成为了无主的地方,自成一片。

    世人皆谓北方东莱国富庶,民风淳朴,文化繁荣。

    世人亦知南方栖柠国兵强,民风彪悍,常存统一之心。

    而那月樱,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月樱国注重礼仪,耽于唯美,素来不喜过问争端之事。只是月樱国人重巫术,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连创许多神迹,甚至于撒豆成兵,使得其他国家颇为忌惮。

    东莱国国富民强,国都万州东边有城名金华,其富庶繁华,为月华大陆各国所神往。

    事物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便往往会走向另一个极端。金华最为富庶的街道朱雀大道上,金碧辉煌的酒楼里,有的是富商为尝佳肴挥金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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