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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年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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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时,拂晓的阳光沿溪水渐次扩散,笔直地洒了他满身,项桓忍不住伸手挡了挡,山里的日出薄雾朦胧,仙境一样漂亮。
  临近傍晚,忙碌了一日,铺子终于清闲下来,首饰店里的掌柜拿着把鸡毛掸子在弹架子上的浮灰,鼻中甚有韵律地哼着首不知名的小调。
  这会儿没什么客人,等到戌时他差不多就能关门去吃饭了。
  一首曲子刚哼到一半,门前的珠帘忽然哗啦啦响成一片。
  掌柜头也不抬,“贵客想要点什么首饰?金的、银的,还是玉的?小店百年手艺,做工绝对……”
  话音还没落下,那个武者装扮的年轻人大步走了进来,他同今晨相比似乎更加狼狈了,衣袖手肘尽是泥土,头发凌乱,满脸都是汗渍。
  显然没料到他竟会再来,掌柜几乎都快忘记这回事了,登时愣在当场。
  项桓并不在意,只抹了抹唇边的汗,将手中攥着的东西递上前,“你看看能不能用?”
  那是一只毛色青翠的鸟,大眼珠子来回转动,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
  腊月二十七的夜晚。
  市集要比往日冷清许多,石桥下的湖水闪着远处灯火的微光,零碎得像头顶的星辰。
  从项圆圆口中得到消息,项桓回房换了身衣服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往此处赶。
  这般时辰,这般天气,沿岸一个游湖的人也没有,清清静静。
  他刚转过桥栏,极轻易的,便看到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面向着流动的湖水,聘聘婷婷而立。
  宛遥真的就在上次的湖边等他。
  不知怎么的,沿途跑得火急火燎,到此刻项桓竟莫名生出点局促来,他在石桥旁停下,调整微微急促的呼吸,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步子逐渐放慢。
  兴许是听得身后的动静,女孩子缓缓转过身来,温婉清和的眉眼猝不及防地撞进眼中。
  项桓看见她的那一刻,气息不由自主地一滞,掌心修补过的发簪突然变得烫手了。他低了低头,目光朝别处避了一下,方才慢慢地向她走去。
  周围有灯火的人家都离得太远,昏暗的光线遮盖了他面颊上那些不太明显的伤。
  宛遥若有所思地垂目想了一想,开口问道:“这么晚?”
  她轻轻歪头,“我的花灯呢?”
  项桓唇边的筋肉犹豫般的动了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对不起,花灯昨天……被烧坏了,我也没时间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了。”
  宛遥愣了一下,这时,临街的一户人家忽的将屋门的灯笼点上了,暗黄色的烛火蓦地把面前的少年照亮。
  她才发现他的额角有块结痂的血痕,下巴横过一条口子,眼底一圈的青黑。
  即便面容写满疲惫之色,然而年轻人还是一如既往眸如星光般看着她,带着些许期待,和些许不安。
  “我把圆圆弄坏的发簪修了。”项桓终于迟疑着将紧握在手的点翠摊开,垂首解释,“那天说好要赔你一支的,一早就买好了,原本是打算等我受封当上将军之后再送你,没想到后来出了那些事……”
  宛遥一言不发,只是瞧着他掌心里静静躺着的簪子。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但总觉得好像与上回看不太相同,几朵素雅的小花映衬着一张伤痕累累的手,翠羽碧波荡漾。
  她不说话,项桓便更感到无所适从,他舔了舔微干的嘴唇,“我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作数……”
  他狠狠地揉了一下鼻子,“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你生日,我没有做好花灯,也还是要送东西给你的。至于要与不要……你高兴就行。”
  过了很久很久,宛遥都未曾答复。
  夜风拂面,他摊开的手掌中,那根簪子却迟迟没被拿走,项桓的心绪在这段流逝的时光里逐渐熬成了微凉的一块石头。
  就在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粗粝的手腕忽被人轻柔的摁住。
  一缕带有女孩子的温香和药草淡淡苦味的气息靠了过来。
  身侧的姑娘借力踮起脚,柔软微热的唇瓣在他脸颊上极轻地亲了亲,随后又稍纵即逝地落回原地。
  项桓稳如磐石的胳膊不经意地一颤,呆呆地望着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容易诶!!!我第一次两个主角这么晚才在一起!!
  给自己撒撒花!
  真是八百年没用过“亲了亲”这淡出鸟来的表达方式了!【果然很合适青梅竹马(泥垢
  ww这次先么么哒的是遥妹耶!
  '芊爷:哼,学我。'
  【PS:翠鸟是保护动物,大家请不要学阿怼这种违法犯罪的行为(正色】


第83章 
  湖面的水波声忽然变清晰了; 底下的鱼虾在平静的水面上吐出泡泡来,涟漪荡开。
  项桓目光仍旧怔怔的; 好一会儿没动静; 像个傻子。
  脸颊边,原本尚且微凉的皮肤此时烧得滚烫; 那抹余温似乎犹在,带着轻飘飘的暖意。
  他好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眼中如星辰闪耀; 猛然转头看向宛遥。
  湖畔的姑娘正埋着脑袋,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去卷腰间的丝绦; 浅蓝色的衣带在纤细的食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因为背对光亮; 她的表情显得模糊又朦胧; 瞧不清是喜是忧。
  项桓半是怔忡半是懵地将她望着; 唇边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起初的惊愣渐次被狂喜所代替,他蓦地伸出手; 竟猝不及防地将宛遥拦腰抱了起来!
  后者全然没料到他会疯得这样突然,双脚毫无征兆的腾了个空,当下惊呼出声。
  “项桓!”
  “你干嘛啊,快放我下来!”
  然而少年却只是笑并不说话; 脸上的喜出望外几乎能顷刻溢满整个湖面; 就那么抱着她在原地来回转了好几个圈。
  附近难得没人,宛遥垂眸时堪堪和那双清澈明朗的眼睛对上,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有破碎的月光; 似乎这一瞬,整个边城都因他而繁花盛开。
  毕竟折腾了三天,饶是项桓心情好,也难免四肢乏力,到后来转得一口岔了气,竟揽住宛遥噗通一声跌在了湖中。
  镜湖波光粼粼,围着两个人散出一圈圈的波纹。
  “项桓!”完全想不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宛遥狼狈的坐在水里,怨怼的用手捋了捋微湿的发梢,愤愤然道,“你看你,都弄成什么样儿了……”
  纵然衣摆湿了大半,项桓倒浑不在意,坐在对面傻不拉几地冲她笑了半天。
  漫天星光斑斓,水上的倒影隐约只能看清一个轮廓。
  “宛遥。”少年噙着一抹不那么鲜明热烈的弧度,眉眼间的神情却有着和先前截然不同的认真。
  他微微歪头,凑过去,“你是不是肯留下来了?”
  面前的女孩子捏着胸前的青丝,一缕一缕拂去上面的水花,宛遥一时半刻未作言语,项桓便颇有耐心的静静等待答复。
  她还是习惯性的垂首低眉,面颊铺着淡淡的赧然,嘴角却有掩饰不住的浅笑。
  过去许久,才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在此时,宛遥感觉到他粗粝而温热的手掌轻轻将双颊捧起,滚烫的唇忽的贴了上来,有些莽撞似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突如其来,宛遥愕然睁大了眼,有一瞬脑子里空白如纸,脖颈后的筋好像一路麻到了头顶,连指尖都流窜着细细密密的酥麻。
  少年并不怎么会亲吻,只能反复辗转地抿着,吮吸着,用唇舌去记忆她微甜的味道。
  隔得那么近,他胸膛紧挨过来,宛遥甚至能听到项桓狂躁不安的心跳,他的唇在笨拙的轻颤,喷在鼻翼的呼吸灼热又凌乱,紧贴着衣料的那些体温、脉搏以及干净的皂角味一并将她包围住。
  宛遥并不知道该怎么做,由于惊讶而微微启唇,他于是加重了一些力道,顺其自然似的,舔上她的舌尖。
  刹那间,心潮如水,再难控制,眼前竟恍惚有眩晕的光芒……
  宛遥脑子骤然一热,飞到九霄云外的思绪顷刻归位,她回过神来,一把将项桓推开,对面这块后石墙没能撼动,倒是先把自己推得往后挪了一步。
  她张皇失措地坐在水里,眼中又是错愕又是尴尬,整张脸估计已经熟透了,亏得在天色漆黑不大容易看出来。
  “你……”
  她这边的脸色五颜六色的非常壮观,然而面前的项桓倒是笑得十分无赖,“是你自己答应的。”
  “现在盖了我的印,就是我的人了,你再想反悔可没那么容易。”说完,抬手用掌心将她嘴唇上湿漉漉的水渍抹掉。
  宛遥面颊红得愈发厉害了,低头拿手臂紧跟着擦了擦。
  她脖颈以上烧成了炭火,小腿以下冻成冰窖,上下冰火两重天,等冷静之后,才转念瞪他一眼,捞了把水就朝他身上浇。
  “你又戏弄我!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衣服全都湿了,还怎么回去啊。你真是……”
  项桓坐在那边,任由她泼得自己满头滴水,只意思意思地抬手挡了几下,还是挂着一副欠扁的笑。等宛遥差不多发够了火,才拦住她。
  “诶,好了好了……这天凉水寒,再泡下去该生病了。”项桓起身去拉她,见宛遥在拧衣裙上的水,也跟着帮忙拍了拍,“走吧,先回府衙。”
  时辰已经很晚了。
  后宅的走廊上零星挂着几盏昏黄的灯,前些天的小年玩得太疯,这会儿尚未到除夕,众人兴致寥寥,都歇得早,四下里顿时清清静静的。
  项桓正坐在床边换完干净衣服,房门便被人叩响了。
  他边系腰带边道:“进来。”
  吱呀一声,宛遥端着碗汤药推开门。
  “你怎么来了?”项桓忙将鞋子穿好,看着她把托盘搁在床头。
  “我去厨房煮了点姜汤。”宛遥信手拉过凳子坐在他对面,拿勺子搅拌汤水,一股暖洋洋的热气顺势往外冒,“毕竟泡了冷水,这大冬天不是可闹着玩的。”
  他顺从的哦了一声,朝汤水里望一眼,“那你喝没有?”
  宛遥轻轻吹去热流,“我喝过了。”
  项桓闻言若有所思地抿唇颔首,正专心致志盯着她手里的姜汤,冷不防却瞧见门外窸窸窣窣挤着几道非常可疑的影子。
  他颦眉,微偏了头看过去,尽管什么也未瞧清,但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搞的什么鬼。趁着宛遥不注意,项桓悄悄冲着那边露了个警告的眼神。
  躲在门后的人显然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不轻,猛一抬头先在窗下磕到了脑袋,好容易才把痛呼艰难地咽回嘴里,退后时又踩了旁边同伴的脚,两人一起捂上抱下的无声喊疼。
  余大头一向识时务,见势不对立马就收,急忙拽着项圆圆开溜。
  后者压低声音:“我哥是不是发现我们啦?”
  “知道你还不走!”
  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正巧宛遥把头抬了起来,项桓忙收敛表情。
  “应该不烫了,你趁热喝吧。”
  汤碗递至面前,他盯着那姜汤顿了一会儿,剑眉轻扬,毫不刻意地缓缓开口:“我受着伤呢,周身都疼,胳膊又没力气……”
  猜得出这话是打得什么心思,宛遥鄙夷且好笑地斜斜睇他,不过让他如此一提醒,倒也真的有几分担心,于是将碗一搁。
  “衣裳脱了我看看。”
  项桓闻言像是计划得逞似的扬起嘴角,利落地开始解衣带。
  他这身板简直了,上回和袁傅火并的伤还没好,又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来了个“三刀六洞”,宛遥实在没眼看。
  “是不是我上次给你包扎之后,你压根就没动过啊?”她忍不住掀了掀眼皮。
  项桓正歪在软枕上,由着她给自己上药,嗓音散漫:“我那不是为了给你做花灯吗……七八年前的事了,要想起来多不容易,花了整整两天,都没怎么合眼。你是不知道,项圆圆那个败家玩意儿……”
  宛遥听他碎碎念的把这几日的事端出来挨个数落,忍不住也有些想笑。
  “活该。”她把药膏敷在已结痂的伤口处,轻轻骂道,“谁让你自作聪明想玩苦肉计的。”
  “我哪儿知道你这么能狠下心……”后者埋在枕头里抱怨。
  宛遥轻笑着给他重新缠上干净的布条,余光瞥到那碗姜汤,恍然想起来,忙说:“这汤只怕快凉了,你赶紧……”
  甫一抬眼,才发现仅仅眨眼功夫,项桓已靠在那儿睡着了,呼吸均匀。
  折腾了这几日,想必也是累到极致,连她在旁说话也未醒。
  宛遥悄然把后半句话收住,转而吐出一口若有似无的叹息。少年的睡颜眉目疏朗,透着几分难得放松的稚气。
  她眼睑垂下,唇角抿出一个浅而小的梨涡,修长纤细的五指在他眉眼上虚虚拂过,最后合拢在掌心,方才起身去吹熄了桌上的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高兴到傻呆傻呆的怼怼!
  ←_←终于正儿八经的亲了!看我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吧!
  不过,想看深吻的就……基本不用想了。
  我们是这篇是青涩的爱情故事!


第84章 
  转眼; 热闹的年节过去了,几场雨落下之后; 城中的气氛才终于萧索起来。
  这一仗为了抵挡袁傅的大军; 死伤的将士实在太多了,军士们花了十日的时间才将堆积于城下的尸骨尽数掩埋。
  东城门外一条僻静的小道直通杨树林; 那里有大片翻新的土,葬着死难者的尸骨。
  袁傅损失惨重; 季长川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光是伤兵的数量就已过万; 城中的药草有限,派往附近征集的补给又迟迟没送来; 袁军退兵至今已半月有余; 几乎每日都有人死亡。
  除了军医; 药堂、医馆能用的大夫全被调到临时辟出的营房内治疗伤患了; 后来大概是实在缺人手,连宛遥也不得不受季长川之托抽空去帮忙。
  项桓只能勉为其难地被项圆圆没轻没重的照顾了三日——吃药用灌的,换药用金创药粉补洞似的往伤口堵; 包扎的布条简直能把他勒出一条小蛮腰来。
  躺在床上那些天,项桓真有几分怀疑这个丫头到底是不是来他们家讨债的。
  等到第四日,他实在忍无可忍,索性提前宣布自己“痊愈”了; 避灾似的跑出官衙。
  街上三两行人; 远远的能瞧见巡逻的官差。
  宇文钧和余飞要负责巡视城墙的防守,宛遥也有事要忙,反倒他成了个穷极无聊的闲人; 无所事事的瞎逛。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城墙边的营房,此地原来是给他们新兵入伍训练用的,眼下将就改了改,成了安置伤兵的地方。
  营地外的古树上,当初的雏鸟们已大半能飞了,叽叽喳喳地落在他肩头到处啄,大概是想讨点吃的。
  但项桓出门的急,在周身翻了一遍,只摸出一块压扁了的糕点。
  后者见状颇嫌弃地将屁股对着他,抖抖翅膀飞走了。
  路上有运送草药的士兵,此刻那些请来诊治的大夫们应该也在里面。
  项桓于是特地探头朝营门内望了一望,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峰一扬,眼底忽浮起一抹深深笑意来。
  营内特地设了几处宽敞的空地用来晒药草,周遭人来人往的,甚是忙碌。
  宛遥正在架子前翻捡鹤草芽,项桓找着门路混进来,便不动声色地跟在她旁边,背手在后,看她伸手于一堆干草间拨弄,十指纤纤,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宛遥。”他抿了抿唇,颇有点刻意的没话找话,“这些天怎么总找不见你人,我在家都快闷死了。”
  她朝晒桂枝的簸箕中抓了一把放进篮子,解释说,“大将军让我跟着治疗伤兵,实在走不开。”
  项桓不悦地掀了掀眼皮,“我不也是伤兵吗?他这事儿做得也太不厚道了,还没问过我的意思呢。”
  宛遥闻言驻足,抬头斜眼睇他,“问你干嘛?你这一身铁骨,自己躺几天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人照顾。”
  “喂……话不能这么说吧,再铁的骨头也要流血流汗啊,一刀砍下去都会疼的好吧?”
  她对着方子抓完药,将篮子抖了两下,正准备去桌边捣成末,项桓却忽然朝左右飞快一打量。
  “你跟我来。”说着迅速将宛遥手上的东西全放下了,拽着她一路绕到药架后面,正好能遮挡住身形的地方。
  宛遥不解地跟着他走,“怎么了?”
  少年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狡黠,两手握住她的脸颊,“趁现在没人。”
  项桓垂眸,唇角眉梢皆是笑意,“再让我亲一下。”
  被他掌心拖住的肌肤骤然发烫起来,宛遥的脸瞬间就红了,在他往下靠时便慌忙别过头,伸手抵在他胸膛,“不行……”
  项桓只好停在前面,“干嘛不行?我就亲了一次,再亲一回也不过分吧?”
  因他这句话,宛遥好似回想起什么来,唇边微不可见地牵出一缕笑,又飞快掩盖住,“谁说只亲了一次的。”
  她转过身,有意背对他,“明明已经亲过两回了。”
  “两回?”
  项桓被她说得有点糊涂,倒是定在原处狐疑地开始思索,“我什么时候还亲过一次……没有吧?”
  宛遥已然忍不住垂头偷偷笑了一笑。
  他皱着眉苦思,脑海里的某些画面忽似昙花一现般闪过,项桓如梦初醒地一怔,猛然转眼去看她。
  他唇角牵了下,然后又觉得不可思议,表情反反复复的,最后啼笑皆非地开口:“原来……原来那个不是幻觉?”
  宛遥低着头笑而不答,分明有些许戏弄的意味。
  少年蓦地把她拉了回去,半是好笑半是愠恼,忿然地抱怨道:“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敢不告诉我!?”
  “我有不告诉你吗?”宛遥却噙着弧度挑眉,两颊梨涡浅浅,“谁让你自己不记得的。”
  说完扭头便要走。
  少年扬起嘴角,使坏似的扣紧她手腕,将人又拽到跟前,“耍了我就想跑了?”
  宛遥让他轻巧的一推抵在墙上,秀眉不禁微微皱起来:“什么时候耍你了,强词夺理。”
  项桓星眸里笑意深邃,箍着她两手不让动弹,“我不管,反正那个不能算数。”
  说着,神色间带了几分的无赖,“我要重新补上。”
  见他真要动手,宛遥忙低头想躲,却被项桓捏住了下巴,少年人的身体温热阳刚,灼热的气息作势便要覆上来。
  唇瓣堪堪碰到她的圆润的唇峰,尚未深吻下去,正在此时,外面便猝不及防地听得有人唤。
  那声音,居然还是项南天的。
  宛遥当即被吓出一身的冷汗,猛地挣开他的手,像做了事的孩子,无措地转头张望,直拿眼睛去瞪项桓。
  后者倒是意兴阑珊,“要不别管他了。”
  “那怎么可以!……”
  项南天正在院子里四处环顾,就见得他们两个神色各异地从繁杂的木架子后面走出来。
  一个表情如常,另一个满脸通红。
  毕竟年长,光是这么一看多多少少能猜出这俩年轻人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
  项南天面色渐沉,自然而然把矛头对准自己儿子,语气不善:“你来这儿干什么?”
  项桓张口胡诌:“我当然是帮宛遥干活儿了。”
  老父亲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你能干什么活儿?毛手毛脚的,不给人家添乱就不错了。”
  后者却也没反驳,倒是笑着问他:“爹,那你又来作甚么了?这可是军营重地。”
  项南天略一颔首,“方才与大将军闲谈了几句,听闻宛遥在这儿,我顺道拐过来同她商量些事情。”
  见他提到自己,宛遥不禁好奇:“我?”
  对方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颇为慈祥地点头,刚想说话,瞥见项桓在边上戳着,眉头不自觉地微微一拧,到底还是嫌弃。
  “你若没事可做,上别处帮着照顾伤患去。”
  少年不太乐意地嘀咕:“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问题。”
  他心下不愉地朝宛遥看了一眼,又不便多问,只好拖着步子先行离开。
  等这臭小子走远,项南天才收回目光,浅浅叹了口气,面向宛遥时唇边已露出微笑,“你们俩的事,圆圆都告诉我了。我那闺女嘴上没个讲究,伯父左思右想不踏实,还是想来问一问你。”
  他语气极其小心:“这个……是真的吗?”
  宛遥闻言眼睑低垂,似笑非笑地抿唇,毕竟有些赧然,兀自沉默了许久,才极安静地点了点头。
  心中一块吊着的巨石落地,项南天松了口气,知道姑娘家脸皮薄,并不去深究其中缘由,只连连颔首,“好,属实就好,属实就好。”
  “那你今后是怎么打算的?你父母远在京城,可需要回去一趟?”
  宛遥抬起眼,“我前几日已修书一封送往家中……爹娘不太喜欢他,而且近来还有这么多的伤兵缺人医治,我预备过一阵再同项桓一起返京。”
  项南天一边认真听一边若有所思地点头。
  “当然,如果他能尽早恢复自由之身更好。成亲是大事情,我还是希望能有长辈在身边,不那么仓促。”
  “不错,你考虑得很周到。”
  说到此处,宛遥又顿了顿,“但是,倘若爹娘执意不肯,也没有办法,就只好……瞒着他们悄悄办喜事了。”
  项南天闻之微愣,她中间大喘气,原以为后半句会说“也只好作罢”,想不到这个表面看似文静顺从的姑娘竟能有勇气,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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