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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君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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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突兀。
  大腿里的印子也不见了。只是臀上还有些板子印,也是浅浅的。他轻轻吁出口气。身上的伤口,总会好的,只是心里的裂隙,却日久弥深。
  入了水,水温恰到好处。
  有太监上前,替他打散头发。墨黑长发正及腰线。太监用一把金色小剪,开始轻轻修剪,不一会,就修整到齐肩。顾夕不明所以。
  “侍奉皇上时要清爽些。”那太监轻柔回话,手下动作温和干练。
  “侍奉?”顾夕睁大眼睛,全身都绷紧,“不会吧。”
  “对,侍奉。大人为何惊异?身份其实并不在于那一纸册封,您已经是陛下的人了吧?”那太监撩目笑道。
  顾夕瞬间红了脸。自己往下身看了眼。上回疗伤时,那里的毛发就已经弄干净了。粉嫩颜色的物件此刻轻柔地贴伏在两腿间。顾夕自己并没看出什么异样,可这太监却是眼毒得很。
  “圣上喜欢固然难得,但该守的规矩,夕侍君也要守起来,方不会失礼。”那太监话虽轻柔,却句句中的,而后躬身自我介绍,“奴才来自礼监司,常喜,以后便跟着夕侍君了。”
  长发修剪好,常喜又拿剃刀移到顾夕两腿间。
  顾夕不自在地动了下。
  常喜见惯贵人们头次处理那处毛发时的不自在,瞧这位小主子下身干净,便知是陛下手笔了,不然谁能动他那里。伺奉皇上,最是要干净,让陛下舒服。一回两回,陛下亲自动手,是情趣,可总是让陛下亲自来,便是奴才们办事不力。所以……他微笑着示意顾夕把腿分开些。
  顾夕分开腿,背靠着浴桶,闭上眼睛。
  腿间那物被太监轻柔翻动,他隐忍地闭紧眼睛。
  毛发只露出一片青色的小茬茬,这几天走路时,还扎扎的。顾夕想到上回自己于昏迷时,这样呈于赵熙面前,反倒不如现在这样羞惭。
  常喜动作很快,不着痕迹地扶了扶顾夕的腿,示意他完事了。
  顾夕松出口气。
  “下回您侍膳时,装装样子就行,陛下挟给您的菜,是必要吃的,其他的,略沾沾就好。省得洗时费劲。”常喜絮絮地嘱咐。
  顾夕裸着身子,看常喜拿着水囊过来。
  “又做什么?”他睁大眼睛。
  常喜示意他侧卧到桶边的榻上。
  顾夕狐疑地打量那水囊的造型,又看常喜示意的部位,终于明白这是干什么的。
  “是因为我吃饭了吗?”顾夕爬下前,做最后的挣扎。
  “不是,都这样,即使是正君大人,也是这样的。”
  “顾正君?”顾夕想到正君,又想到先生,微微失神。
  如是三次浣洗,顾夕累出了一身的汗。
  常喜请他再沐浴。
  顾夕累得迷迷糊糊,眼皮都粘在了一起。
  这些日子养伤,养出了午睡的习惯。顾夕到了这时辰,就条件反射地想睡过去。
  “您睡睡也好。陛下过午也要午睡的,到时您可别睡实了。”
  又是沐浴,再熏香,涂药,折腾下来,顾夕都睡醒了。
  终于完事了,常喜给顾夕穿上中衣,拉上裤子前,将一块暖玉缓缓顶了进去。
  顾夕羞惭又难受,轻轻嗯出声。
  “不管是不是真的能侍寝,既睡龙床,这些都是必须的。”常喜轻声提点了一句,“陛下日理万机,身系华国,此许琐事,咱们能想到做到的,都要做到前面。您既是侍君,当有这个觉悟。”
  顾夕微微喘息,“我明白。”
  “您头次做,虽是不自在,却也没扭捏,想是个懂事理的。这些……旁人就是想也想不来的。”常喜拖出个矮案,后面置一个跪垫。“洗净的是身子,摒除的是心头杂念。静心养性,气自高华。这是礼仪,是规矩,是您侍君的一片诚心……”
  顾夕这才看见案上的纸笔。记得当日在百福宫,太后罚他抄录礼则,后来因病着,一直没写。如今算是补上了。顾夕抄了一遍,才知道那上面说的是什么,这下不用常喜教他,他也学会了不少东西。
  矮案撤下,床是自然不能先去睡了。顾夕靠着圆柱子打瞌睡。
  常喜笑道,“您上床睡吧。陛下临走时,说您伤着,嘱咐要休息好。”
  顾夕耸耸肩,这世上的道理,礼则说的也不全对。全看陛下心意,遵令而行,才是最有礼的。
  顾夕东倒西歪地上了床,是真累了,挺了一瞬,就睡过去。
  睡了不知多久,身边的床一沉。
  顾夕挣着睁开眼睛,见是赵熙。他低低嗯了一声,“喝醉了?”
  “劳军时喝了三杯。”赵熙瞧他睡得迷糊,眼里现出笑意。她探出微凉的一只手,缓缓按在顾夕喉间。
  喉间有些紧,顾夕一下子清醒了。他眨着眼睛,看头顶的赵熙。
  赵熙居高临下看着他,忽地一笑,“放心,我很清醒。”
  她松开手,单手伸到他身下,把裤子往下撤了撤,顾夕平坦的小腹露了出来。
  “伤好了没?”
  顾夕正迷糊,就觉下身一凉。
  “早好了。”他抬头往下看,挺费劲。
  赵熙单臂揽着他肩,把他半搂在怀里。
  女子的馨香和着淡淡的酒气,顾夕再不晓情
  事,也一下子红了脸。
  赵熙俯下身,开始辗转吻他。
  又会这个,又会那个,今天方知道,连布兵排阵改良兵器的事也会,看他先生还教了他什么?赵熙心里想着,开始用手撩拔他。
  顾夕哪经历过这个,几下子,便开始喘息。下身硬起来,又涩又胀,仿佛要胀破一般。他无措地把住赵熙手臂,“糟了。”
  赵熙瞧他满面通红,一脸无助的样子,轻轻笑起来。这小子,到底有他不会的东西。
  “以前没弄过?自己,用手?”赵熙帮他轻轻导引,轻易让顾夕泄身。
  顾夕头晕目眩,下身却是又舒服又难忍。记得那夜画舫疾风骤雨,又疼又冷,全不似今天的感受。顾夕明白了,这才是正常的。于是长长吁出口气,“先生说不要乱弄,会泄元阳,练不成内功。”
  赵熙摇头失笑,“就这么忍着?”
  顾夕微微动了下,闭上眼睛想睡。
  “你先生是不是告诉你,练功就能平心静气?”赵熙心里一动,猜道。
  顾夕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
  赵熙失笑。终于明白顾夕为什么内功这么好了。谁说他练功不上心?这是日夜不辍地练习呀。
  “以后是不是就没问题了?”顾夕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问。
  赵熙马上严肃道,“不成。”
  “为何?”顾夕不明白,元阳已经泄了,为何还要忍着。
  “因为你是我的侍君,这里只有我能碰。”赵熙轻轻握了下,引起顾夕一阵轻颤。
  “哎。”他脱力地躺回被子里。
  “叹什么气?”赵熙好笑。
  “礼则上说的真不全对。”顾夕忍不住道。还说什么旬日的话,原来还是凭她高兴。
  赵熙从不知道顾夕迷糊起来,这么有趣,唇跟过来,轻轻吻他。
  顾夕脸又红起来,呼吸急促。
  “以后还敢说远遁的话不?”赵熙边吻边撩拨,顾夕溃不成军。
  “在别院,你就看上我了吧。”赵熙轻轻蹭他,话很露骨,让顾夕羞惭地别过头去。
  他先生喜欢的东西,他怎会不喜欢。这就像是印迹在骨子里。赵熙敢断定,在别院时,顾夕就看上她了。若先生还在,他肯定会远遁。可先生既去,他就自觉地承袭了这个角色。要代先生照顾她,爱她,陪伴她,这也是顾夕心中的执念吧。
  赵熙想明白了这点,也理解了顾夕和她的情义。
  “日前你立过誓的,永不犯口戒。”赵熙垂目看他,“以后若有难解之惑,难下决断,都要对我明言,明白吗?”
  初尝情
  事的少年,满面嫣红,唇上晶晶亮的,象任她采撷的果子。赵熙忍了下,没忍住,开始辗转吻他。
  “过了年,你也不过十八,虽然聪慧,但有好些事情,需要提点。凡事先报备,不许自作主张,即使出了岔子,我也好弥补,咱们不至于被动。”赵熙嘱咐了句。
  顾夕睁开眼睛,澄澈的眸子里,还有余波未平。他认真地看着头顶的赵熙,缓缓点头。
  “好。”赵熙翻身,跨在顾夕小腹上,轻轻下坐。顾夕眸子霍地睁大,再缓缓沉陷。原来情
  事,是这样的,两人能这样契合在一起。顾夕闭目,体味着全身的悸动。那个温软的赵熙,那个滚烫的人,让他全身血液都似被点燃。
  顾夕难耐地动了动,遁着本能,挺了挺腰身。
  “别慌别慌,哎……”赵熙安抚着身下燥动的人,抬了抬腿,让他把身子翻过来,“下回让常喜找几本春宫给夕儿瞧瞧。”赵熙心里想着。
  顾夕长腿一抬,两个人就颠倒了位置……反复缠绵,难以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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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认识了经年,从脾性到喜好,无一不契合,两个人隔着顾铭则,就这样建立起奇妙的熟悉。
  是依恋,顾夕身上有吸引赵熙的地方,她于顾夕,又何尝不是这样的?
  他们直接越过了磨合,进入了热恋中。


第27章 北山大营(二)
  在北山大营的日子闲适而有趣,仿佛回到了宗山。
  每日; 上午赵熙在帐中理事; 顾夕陪在一边,写写画画; 有时看书;午后赵熙陪他去马场,驯服北燕晋上来的烈马。顾夕与崔是甚为投契,崔是三十多了,单身一人; 很是洒脱个性。两人很对脾气,闲时聚在一处玩沙盘游戏。
  顾夕像是归林的鸟儿,入水的游鱼; 身上的伤病,以肉眼可辩的速度,迅速康复。
  初九。
  赵熙要回宫一趟。早晨临走时,顾夕仍恬静安睡,粉扑扑的小脸上一派安然。
  赵熙好笑地摇头。心道这娇养的样子; 真不像是宗山上从小练功出身的孩子。相处几日,越发领教了他的脾性; 挺散漫,喜欢睡懒觉; 整日游玩; 也没见他练功; 估计都他先生散养着他惯出来的。怪不得未然尊者临走时; 叮嘱要她勤加督促; 要不是她不指着顾夕练成武林宗师,还真得压不下脾气收拾他。
  在赵熙的注视下,顾夕翻过身来,“嗯?”
  “我回宫一趟,尽量赶着回来。”赵熙柔和地捏了捏顾夕的下巴。
  顾夕颤着长睫,承下了赵熙压下来的吻。
  赵熙吻了一会,把手伸到被子下面。顾夕微微喘息着,半闭着眼睛。几日厮磨,这小家伙褪去了青涩,尤其这样睡眼朦胧的时候,连眉梢都是韵味。
  “昨夜折腾了大半宿,怎么还是没足餍的样子。”赵熙笑着在他耳边低语,语气甜糯,甚是挑逗。
  顾夕不厌其扰,蜷回长腿,想缩回被子里。赵熙瞧他的反应着实有趣,手指在被子底下刁钻地动作。
  赵熙拿捏着顾夕所有的敏感,轻易将人点燃。
  顾夕被撩拨得眼中蒙上雾气,咬着唇硬抗着。
  赵熙才不信他能坚持到底,于是俯下身,用舌尖轻叩顾夕的唇。果然顾夕十分矛盾地思考了一下,还是没能把持住自己。
  “嗯。”。
  顾夕一个恍神没把住,被自己的声音羞红了脸。
  帐外应该有不少人候着陛下起驾,他才不想让众人都听墙角,于是挣扎着撑起来,反客为主地去吻她。
  顾夕的唇温润柔滑,轻轻啄过脸颊,又甜又纯粹。
  赵熙轻易就被取悦。她从被子里抽出手,与他专心相吻。两人厮磨了一阵,赵熙放开了他,“你踏实睡吧。晚间我若赶不及回来,莫要等我。”想了想又嘱咐道,“若是觉得闷,就去找崔是。他今天要试你的强弩,你跟着看看。马场别去了,这几天你太累,别让烈马伤了你……”
  顾夕点点头,水蒙蒙的眸子里,全是情意。赵熙犹豫着起身,她其实很想再和他粘乎一会儿,但到底管住了自己。
  顾夕初尝情事,连着几夜与她颠鸾倒凤,极尽纠缠。年轻男子凡尝到了其中滋味,没有不痴迷的。赵熙也是怕他伤后身子弱,想着借回宫,空他两天。
  …
  崔是到午膳后,才看见顾夕出帐。
  “希辰。”他远远就冲顾夕招手。
  顾夕瞧见他手上的那把崭新的强弩,“好用吧。”
  崔是转着眼珠,苦着脸,“不好用,根本没准头。”
  顾夕瞟了他一眼。
  “……”被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嫌弃,崔是再是个粗汉子,也怔愣了一瞬。
  顾夕从他手上把新弩拿过来,鼓捣了两下,抬手朝百步外的杆子就是一个连发,发发命中,杆子应声倒下。
  几个兵士远远发出喝彩声。
  崔是哈哈大笑起来。
  “希辰,这弩还真好用,方才试发时,你没在场,当然大家就都震了,各营都嚷着要呢。”
  “自然,我玩熟的东西,哪能不好用。”顾夕挑了个石凳坐下,支起长腿,低头鼓捣弩上的机关。
  崔是就是喜欢顾夕这当仁不让的性子,跟过来坐在他对面。
  顾夕神态专注时,就一改懒散,眸子深湛湛的,唇微抿着,又严肃,引人移不开眼睛。
  崔是瞧着顾夕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拨动几个小机簧,啪啪地响着,不禁好奇地问,“希辰,你家大人还真特别,让你从小玩这些。”
  顾夕沉了下,抬起头,看向远山,“嗯,还有好些别的,大都适合在北山这里玩。”
  远山静静地站在艳阳下,仿佛静置沙盘,却让他无法再兴起游戏的心思。
  北山山口,再往北,快马两三天距离,就可至草原。千里草场,是燕祁的天地。
  华国讲究天子守国门,坐镇皇城的人,怎能不忧虑这一处险要之地呢?
  所以,大过年的,赵熙仍跑到北营来督防。
  顾夕猜测先生也忧虑着北山,所以特意制了那个大沙盘,又与他互演兵书,改良兵器。
  既然这样关切,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在她身边辅佐呢?
  顾夕又想到了正君,那个陪伴赵熙五年的男子,明明耗了许多心血,明明不舍、不忍,却宁可死遁也要离开赵熙。顾夕凝眉,多日来的迷题又萦绕在脑中。
  他长长叹气,目中有些湿润,又全是坚定。
  先生和正君,都不要待在她身边。无论原因是什么,总不过是放不下心中的一点执着吧。人,总是要有自己的志向,顾夕他自己也有,但这与留在爱人身边朝夕与共,并不矛盾呀,为何非得二选其一?
  她说的没错,在别院时,他就被她吸引,几次试探,其实是他在犹豫。赵熙的回应看似冷冰冰,却反而让他更加坚定。
  她是那样坚强,又是那样孤单,吸引着他,又让他心疼。于是他禀承本心,义无返顾地走向她。
  顾夕长长舒出口气。长天湛蓝,远山在艳阳下深浅交叠,空气中,带着泥土的香气。景致,感受,心情,与宗山全然不同,却令他心中泰然安宁。
  守着自己要爱护的人,心之所属,情之所愿。
  …
  晚膳。
  常喜迟疑着向帐外张望。
  顾夕坐在桌前,看着饭菜。
  常喜跑回来,给他添了筷子。
  “能吃了?”顾夕这些日子都被饿怕了,他拿着筷子,请示常喜。
  常喜忙告罪,“大人吃吧。”今天看样子陛下是不会回来了,不用侍寝,自然不能让顾夕再饿着。
  饭后,月上中天。顾夕在案前写字。
  常喜蹭过来欲言又止。
  顾夕抬目瞅他。
  常喜是从礼监司里挑过来给顾夕的,自然一心为顾小爷打算,他进言道,“大人,您听说没?北祁的小皇上来了,还带来了国书呢。”
  “噢?燕帝亲自来了?”
  “可不是,贡品早到的,小皇帝摆着仪仗,昨日才到,隆重得很,……这回燕帝来朝,还晋上来三名皇室男子。”
  “三个?”顾夕挺惊讶。
  “啊,说是道远,小皇上未必年年能过来看望陛下,一气晋上来三个,算是三年的。”常喜点头。
  顾夕叹为观止,“这燕帝也是个心大的,还想年年跟着晋贡的队伍来一趟呀。”
  两人一同点头。燕帝可不是得心大?还是个孩子,朝政被母后和摄政王把着,他只剩下玩了。这回挑过年的时候亲自跑到南华来,还是玩为主。燕的太后恐怕是怕儿子年年跑过来玩,才一气送来三个的吧。
  “北燕君弱臣强,还有外戚干政,估计早晚得乱。”顾夕自语。
  常喜瞧他关注的点不对,赶紧拉正,“大人,那晋上来的三个男子,都是适龄。听说个个强壮……”
  顾夕不明所以。
  “陛下赶着回去,是不是……”常喜一咬牙,道出关键,“是不是为那三个……”
  顾夕摆手,干脆道,“你想太多了。”
  常喜怔住,“大人何以这么笃定?”
  顾夕掷下笔,从案后绕出来,长身立在他面前。月光皎皎,从帐门泻进来,顾夕平展的双肩挂满银丝光华。烛影在他身后,摇曳着暖意,顾夕负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神情仪态,风采灼灼,即使太监常喜,也移不开眼睛。
  “她哪能看不出谁好来。”顾夕自信地点头。
  常喜恍然,似喜似泣。从没见过这么自信的主子,不过好像说得也很有道理。
  顾夕又转回到案后写写画画。常喜好奇地问,“大人,又画什么图呢?”
  顾夕写完最后一笔,沉吟着看了一会儿,随口道,“改门火炮出来。”
  “……”常喜张大嘴巴,“这么容易?”
  “哪里容易?”顾夕挑眉,“瞧,这图我都画了多少张了,还有火药的问题。”
  “您以前也玩过炮?”常喜上来瞧,图上的东西繁复,他看不明白。
  顾夕遗憾摇头,“宗山上不让玩火。”
  “喔。”
  “不过我和崔将军一起研究也行。”顾夕示意常喜把图按序号整理成一撂,他绕到桌案外一面喝茶,一面指点帐子里挂着的一幅地形图,“你看,北山口以外,全是草原,丘陵多,华国的骑兵若论单打独斗,肯定斗不过那些马背上长起来的燕人。若燕人真的来犯,只一个马队,就能冲散北大营,直逼皇城。”
  常喜惶恐不安道,“对,燕祁就是蛮夷,好战成性。”
  顾夕摇头,“也不是。他们每年冬天时,都会粮草不济,为了活着,自然得南下来打秋风。所以陛下允他们开十处贸易地,这也是疏导呢。”
  常喜点头,“对,他们有吃有穿,就安稳了。”
  “不过燕祁目前朝局不稳,恐怕会有人想利用战争捞取好处,所以不能掉以轻心。”顾夕负手站在大图前,遗憾道,“哎,火炮威力强,最适守城拒敌。但太笨,数量也少,火药也总受潮,战时总不得用。”
  “是。听说有些军队根本就是把炮扔到一边,只带粮草和人马走了。”常喜同意。
  “崔将军早就领工匠们改良了,我也把想法画下来,供他参详。”顾夕朝那图扬扬下巴,“远时用炮轰,跑得近了就辅以强弩,马队还没到跟前,兵力就已经损耗到七八成,剩下的,就是近身肉搏,也可全歼了。”
  常喜信服地点头。
  顾夕在大图前沉思了一会儿,又绕回案后写写画画。
  常喜不禁在心里感叹。陛下真是能看出谁好呀,这一位摆在这里,还有谁能入得了陛下的眼呢。


第28章 北山大营(三)
  赵熙在光华阁接见了燕帝。
  “上君安好。”
  “帝君安好。”
  两人互相见了礼,分主宾坐下。
  燕帝虽是孩子; 气势还是有的。沉着地捧出国书; 高声唱诵,居然没背错; “上君请看,这是我邦贡给上朝的礼单。”
  赵熙命人接下。
  礼单下去,剩下三名男子跪伏在赵熙面前。
  燕帝复又引见,“这几位皆是我皇室血脉; 皆是青年才俊,奉与上君,以示两国交好。”
  三个男子齐声诵拜; “参见吾皇陛下,万岁金安。”
  赵熙命人抬头。
  三人抬头让她看。
  赵熙打量了一下,皆是二十左右年纪,长相倒也过得去,就是装束比较吸引她。三个人皆将长发结成许多辫子拢在脑后。辫梢装饰着异彩的宝石; 光彩流转,行动间叮叮做响; 额前有三四串细小的彩珠集成一束的抹额,在年轻的额头前轻轻抹过; 又英气又绚丽。
  她常年见过的皆是着甲的燕人兵士; 头回见这样华贵装扮的; 仿佛竟屏的孔雀; 原来燕人的男子也挺漂亮的。
  赵熙又回目打量了一下燕帝; 燕帝虽年纪小,装扮却相对厚重不少,严谨地束了发,也没那么多零碎挂在发梢间。
  燕帝见赵熙神情,不禁笑道,“在我祁国,未婚配的男子,皆不束发,尤其贵族男子,满身配饰皆要彰显家族身份。我们那称未婚的男子是庶格吉,意思是雄雉。”
  赵熙点头,燕祁是游牧民族,男子最是金贵,所以一家里,总要娶许多老婆,多生娃娃。他们每年的围火节上,未婚女子可以自己选丈夫。在庆典上,青年男子竞相斗艳,还要赛马,角力,展示力量。总之就像美丽的雄雉一样。听说最出色的男子,一夜可以勾来五六房老婆。
  “我成亲时,一气娶过来三房妻子……”小皇帝颇为自得。
  三房?赵熙面上表示祝贺,心里却很想问,娃娃,你成年了吗?能用得动三房妻子?
  燕帝不为所动,极尽少年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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