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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君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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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妇人是燕国曾经的第一美姬,山峥。她的经历颇为传奇。十六岁时,她因貌美,被当时还是燕太子的祁盛容晋献给老皇上。老皇上得此美人,龙心大悦,日日宠幸。祁盛容也因此博得老皇上欢心,被册为太子。后来她产下一子。孩子还未满周岁,老皇上便驾崩。
  燕国乃是草原民族后裔,民风剽悍,少有教化。兄妻弟承,父妾子承司空见惯。何况山峥美艳。继任皇位的祁盛容很快纳她为妃。仍旧宠幸不断,君恩不绝。
  可是那个孩子的身份,却尴尬起来。不得已,送入华国境内的宗山派,老皇帝最小的兄弟祁原,便在那里清修。
  几年后。燕国局势愈加复杂,山峥在后宫没有助力,日渐失宠。她于一年春天,带着小儿子出宫,也来到了宗山。委身于祁原。
  她一生中两个儿子,一个是祁峰,现在的顾铭则,一个是顾夕。却又是辈份不同的叔侄。这样混乱的伦理,让一直接受华国礼仪之邦教化的顾铭则无法接受。他拒绝唤他母亲。
  山峥自知无法心无芥蒂地,与祁原双宿宿双飞。便化名秦氏嬷嬷,照顾小儿子长大。一方面负责将燕京消息传于大儿子。
  此刻,与母亲相见,令祁峰异常烦燥。他阴沉着脸,不再说话。
  山峥眼中充满了泪水,颤着想拉他的手,祁峰“啪”地掷下茶盏。
  “嘉和行事果断,才干不缺,她此回布防,并无漏洞。燕京宝座上的那位,妄想在这回春猎上刺杀老皇帝和太子的事,恐难成。”
  山峥迟疑,“燕京方面朝局混乱,老皇上已不理事,估计此回是大皇子发下的指令……”
  祁峰眼里全是冷意:“他想剪除我的势力?”
  山峥默然。外强环伺,他们还一味内斗!峰儿独自在华国支撑了这么多年,却早成大皇子的眼中钉。
  “毕竟是燕国子民,我们再不认同,也不能背上抗旨罪名。”山峥不放心地年幸存祁峰神情。
  祁峰垂目,用力压下心中怒意,冷冷点头。
  山峥见安抚了他,也不敢再多留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他面前,“祁原新制了些丸药给你。你记得按照服用。”
  祁峰垂目接下。瓷瓶小巧,里面有些小丸药,是抑制内功的秘药。他武功路数虽然出自宗山,但内功却是承袭了燕国皇家一脉的天山派内功。嘉和会武,很容易从内功上识破他身份。所以,不得已,在来公主府之前,他服下了这种名叫抑功散的霸道秘药。服用后,内功全失,体力一日不如一日,至今已经有五年。
  祁峰倒出一粒,纳入口中。闭目,静静调息。山峥紧张又关切地看着他,不一刻,祁峰面上现出痛苦神情。山峥握住他手,冰凉还打着颤。
  “峰儿……”山峥哗哗淌泪。
  祁峰睁开双目,星光在眸子里明明灭灭。
  他垂目看着山峥,他的母亲已经美丽不在,花白的双鬓,眼角已经有细纹,祁峰颤着想抽出她紧握着的手,却实在无力。他长长叹气,哑着声音,“我已然这样了,你们把夕儿也填进来……”
  山峥哭出声。
  祁峰眼圈亦红了。
  他狠狠地咬牙,“待大业功成,我必以华国之礼教导燕国民众。我大燕从此无论贵贱,皆学文字,读圣贤。家家户户守人伦,顾大防,再不行野蛮、禽兽之事。”
  山峥满面胀红,用力点头,“好,好。”
  ………
  茶肆相见,耗了祁峰太我精力。
  被夏禾扶上车时,他全身都虚脱般无力。夏禾安顿他在车里躺下,祁峰目光发散,脸色苍白如纸,冷汗透了重衣。
  夏禾见此情形,更不敢带他乱走。忙把马车赶回别院。
  一路从门口抬回卧房。
  夏禾替他换下湿衣服,才看见身下的伤。青青紫紫,一路延到私隐处去。
  夏禾眼睛都红了,“主子……她怎么能如此……”
  祁峰冷冷淡淡,面向里侧过身去。
  “她是家主,想干什么不行?”
  “主子!”夏禾惊诧地张大嘴,“您,不是当真的吧?”
  祁峰背对着他,不答。
  “您莫不是在公主府呆久了,就……”夏禾急了。
  祁峰睁开眼睛,望着帐子里,淡声,“再久,我也记得自己身份使命。只是嘉禾为人精明,若不倾入十分精力,怎能瞒得过她?”
  夏禾垂目。主子为了取得她的信任,这几年来,隐了性情,抑了内功,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可不就是倾注了十分的精力?五年来,不知主子是否也有混乱淆了的时候,错把使命当成了真情?
  滞了好一会儿,夏禾转了话题,“主子,夕少年那儿……”他想到顾夕那少年,可不见得有主子这种韧劲,难保不在嘉和面前露馅。
  “夕儿生性洒脱,不惯作戏。且让他凭自己本心去做,我们只静待结果就好。”祁峰沉声。
  “是。”夏禾终于明白了,信服地点头。此计高明就在于用计于无形。
  他见祁峰面朝里,呼吸清浅,就知道人已经累得极点,半睡半醒了。夏禾轻轻掖了被角,退了出去。
  祁峰睡了一会儿,自己醒来。攒回些力气,起身,四周环顾,将怀中小瓷瓶扔进一只梅瓶里。
  刚服了药,他一动,又眼前发汗,冷汗涔涔。总之先处理好这瓶药,他没了顾虑。索性又睡下了。
  午膳前,有太监进来唤他,“大人,公主殿下传话回来,说是晚间回来用晚膳。”
  祁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应,“嗯,知道了。”
  太监看他面色潮红,神志不清,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大惊。这可真够烫的。
  一个时辰后,赵熙独自策马,奔回别院。
  内院里,一大堆侍从和大夫,都立在院内。见赵熙回来了,纷纷见礼。
  赵熙穿过众人,径进了房间。
  她的正夫皱眉闭目,面色潮红地躺在被子里,虚弱至极。
  “怎么病的?”赵熙上前试他额头。
  夏禾跪在一边,红着眼圈,“铭主子说要去猎场接您,许是穿得少了,着了凉,走半路上就病了。”
  赵熙气得用手指夏禾。夏禾以头触地。
  外面有人进来,拖夏禾出去打板子。
  病床上的人在这当口被吵醒,缓缓睁开眼睛。
  眸子刚刚张开,他看见了一脸焦急的赵熙。在他清醒的面对赵熙的这一瞬间,属于祁峰的锐利眼神和冷厉神情,在他脸上全寻不见。不是隐去,而是在赵熙面前,他就是顾铭则,这是根植到骨子里的信念。
  “殿下息怒。”他听见自己全哑了的声音,吐气轻轻,声音和缓,就是顾铭则,没错。
  赵熙见人醒了,赶紧坐到他床边,“你觉得怎么样?”
  顾铭则轻轻摇头,“无妨,我只是走得急,闪着了汗而已。夏禾还要回府里去办差,您就饶了他吧。”
  说了几句话,他就觉得眼前发黑,忙闭了闭目。
  赵熙叹气,挥手叫众人退散。
  她疼惜地拉着顾铭则的手,双指按在脉上,脉象乱又滑,是内伤。
  “谁废了你内功?我定不饶他。”赵熙咬牙。
  顾铭则无力摇头。闭目喘息。
  用药后的反应就是如此,他觉得浑身冰冷,气促心悸,难受至极。
  一个温暖的身子,紧挨着他轻轻滑进被子里。他感觉赵熙在被子里轻轻褪了他的睡衣裤,两人裸身相拥。赵熙修长的腿,攀在他腰腿上。又张开臂,将自己搂在她热呼呼的怀抱里。
  温暖又安宁。
  顾铭则松开拧紧的眉峰,在这片温暖里,轻轻呵出口气。
  两人相拥,沉沉睡去。
  再醒来。顾铭则药力已过,烧也退了。
  枕畔,赵熙睡得正沉。顾铭则久久看着她,眸子里晦暗难明。
  他来到公主府时,心中并未怀着善意。但他依然不觉得自己对不住谁。因为按照计划,他要全力辅佐她登上华国皇位,这可不算害她,虽然中间有许多利用,但也不算是完全恶意。
  直至两人结发为夫妻,行了夫妻之实,日常相处,他一步步体会到夫妻人伦。当初自己毅然入了公主府,却是想得太过简单。他发觉自己无法仅是为了完成使命。于私,他还是她丈夫,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自己的母亲,一生饱受着的始乱终弃之苦,他深恶痛绝,怎么也无法容忍自己也做同样的事。他在心里早已经计议定,大业成功时,他必要攀上权力最高峰。只有那样,他才有能力施行自己的报复,也才有能力护赵熙周全。


第10章 京郊别院(五)
  顾铭则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药效一过,人就不烧了。只是整天慵懒。
  赵熙在猎场的布防已经结束,便得空在别院陪着他将养。
  夜。
  两人颠鸾倒凤,倾情缠绵。
  顾铭则仰躺在床上,难耐又慵懒地侧过头,一字形锁骨随赵熙动作一颤一颤。
  赵熙看得眼神发沉。
  她一边辗转吻他,一边更剧烈地起伏。
  “阿则……”赵熙轻轻在他耳边呢喃。
  顾铭则眸子缓缓缩紧,迷茫中算是找回点意识,“嗯?殿下……”
  赵熙压低声音,嗓音里带着微微的哑意,“叫我阿熙。”
  顾铭则于明灭烛光中,看着那张明丽笑脸,如此光彩和喜悦,灼得他眼睛发涩。
  赵熙翻身起来,坐到他小腹上,单手按着他的肩,一边亲他,一边起伏喘息,“回府后,你什么都不要管了,只安心养好身子。我们……生个孩子吧。”
  顾铭则目光略散地看着赵熙开合的唇,全没反应过来。整夜放纵让他思绪纷乱。
  赵熙向他身后探进两只手指去,坏心眼地拉出深埋的那块暖玉。顾铭则很大反应地醒过神,“嗯……”
  赵熙眼里闪出捉狭笑意。
  暖玉带着扰人恶意,开始往返抽动。顾铭则没经历过这样零零碎碎的折腾,又胀,又痒,又酸,不难受却极难忍耐。他全身难耐地绷紧,□□从唇中溢出。
  “走神了?”赵熙凑近他耳边轻轻呵气。顾铭则很敏感地轻轻颤。
  “嗯,殿下……说什么了……”迷糊间问出一句,顾铭则就后悔了。果然,赵熙兴味盎然地挑起眉,手下动作更加刁钻。
  顾铭则眼角都洇湿了,他绷紧全身,却因为被按着,无法辗转。
  赵熙笑着看他明显支持不住了的正君。如此青涩,迷糊起来的顾铭则尤其可人。说起来,倒是怨她了。纵使成婚五年,也从没与他这样纵情。
  她好心地停了停手,让顾铭则喘口气。
  “我在说,”赵熙俯在他前胸,看着他,“等你养好身子,咱们生个孩子吧。”
  顾铭则眼里全是茫然。养好?他脑子里一时间全是那瓷瓶里霸道的药丸。
  “怎么?”赵熙坏心眼地把光滑温润的暖玉,深深压进他的甬道。
  顾铭则深深皱眉,微挺起腰,扛过这难耐的刺激,全身脱力地跌回被子里。
  赵熙轻轻吻他抿成一条线的唇,又用舌尖轻轻叩,“不说话,像个蚌壳。”
  顾铭则未如她所愿放小舌进去,仍抿紧唇。
  “怎么了?不愿意?”赵熙抬起头看他。
  顾铭则闭目,他想静下心思考。可是赵熙不停他身上忙活,让他无从冷静。他终于抬手按住赵熙的胡闹,哑声道,“……怎么想起说这个?”
  赵熙挑眉,“怎么?我们成亲五年,不该有个孩子?”
  “这与年头无关。”顾铭则看她。
  赵熙在他耳边轻轻叹,“谁说留嗣与年头儿没关?你都二十九了……”
  顾铭则滞了下,垂下长睫,遮住已经全湿了的眼睛。
  “阿则,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五年好挥霍……”
  赵熙眼中亦含着星星点点的光,后面的话哽住。
  阿则,从小我便知道你会成为我丈夫。那个无论走在哪都是最耀目的顾铭则,被许多闺中少女想为梦中情郎的顾郎,就是我的丈夫,这样的念头,是多么令人愉悦和振奋。
  一路走来,我一直关注着你。你名贯京城的文章,诗作,画作,甚至你在某个场合的言行……点点滴滴,都汇成线报,在我的案头堆了厚厚一撂。在幽暗深宫,是它们给我带来了希望和光明。
  后来,我听到京中一些传言,有嫉妒你才华的人,背地里散布你的坏话。说顾府的公子允文允武,又能怎样,别看他现在风光,到了年头儿,还不得委身给一个庶出的公主。一辈子上不得朝堂,伸不得志向……
  后来,你出京游历。直到你遁入宗山。我再探不到你的消息。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并不焦急。因为我知道,你是我订下了的丈夫。待我成年那天,你就会回到我身边。还因为那时的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小势力。打开宫门,放眼朝堂,我明白了自己必须有件事情要先办好。那就是,我要拥有更强的能力,才会让身边的人有所倚靠,才会让我珍爱的人,永远站在骄傲的艳羡里。
  之后的日子,我努力磨砺自己,一步步走进权力的中枢。无论朝堂权利如何倾轧,我的心里始终安宁。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去做。
  而今,我离那至尊的位置,近得不能再近啦……
  过往,如潮涌进赵熙脑海。她用手指和唇,描摩着顾铭则的眉眼,描摩着自己从童年到少年到成年最美好的心恋,她忘情地亲吻着顾铭则,眼睛全湿了。
  这个一直活在她光明的想像里,大她七岁的男子,与他成为了夫妻。却与她的想像相去甚远。有时即使睡在身边,好像也是那么遥远。她曾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心有所属,或者不情不愿。可是无论怎么猜疑,她从未想过放弃。
  多年的磨砺,造就了她百折不挠的坚韧性子。凡是让她一旦上了心,用了心的,就绝对不会松手。
  于是,她用了许多办法,迫他坦露真心。整整五年。
  幸而,她获悉了他的真心──他义无返顾地抛下家族和师门与她成亲,他把她看作照亮人生的心灯……
  赵熙觉得这五年的坚持,终换云开月明。她那情窦初开的少女之心,在五年后的别院,蓬勃复苏。
  并且她更坚信,将来要登上至尊之位,因为有了他,她也不会感到高处不胜寒了。这是多么幸福和让人振奋的事情。
  赵熙期待,又欣喜,振奋,又鼓舞,仿佛在成全自己十几年来的执念般,一遍遍轻轻呢喃,“阿则,我们彼此倚靠吧,你要信我……”
  顾铭则眼前迷茫一片,心内仿佛有万丈狂澜。如此真切又不掺一丝功利的情意,扑面而来,猛烈地击打着他的意志。明明几天前还那么坚决地打定了主意,可现在……他暗叹自己想得太简单。他与她经过那样的深谈,实际已经消弥了隔膜界限。他说过,要倾十分的精力,才能做好顾铭则。他大概过于用力,以致做得太完美,袒露出的心意,真切得连他自己都有些混淆。
  经过那夜,他惊觉赵熙对顾郎的执念。这样的境况,从来不在他的计划里,可人心总是这样难以计划,让他始料未及,应对艰难。
  他的心,又痛又空,又涩又软。他无法对上赵熙明亮的眼睛,却又移不开一般,被她牢牢吸引。
  滞了好一会儿,他撑起上身,迎上赵熙的唇,深深地吻。
  赵熙被他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两人又一阵缠绵,累到脱力。
  “还未得到答覆呢……”赵熙在迷糊睡过去时,想,明日开始,各部人员就都进驻猎场了,她估计会很忙了。还是晚上,再问他吧。
  ……
  清晨。
  赵熙醒来时,顾铭则已经没躺在身边。
  今日她的正君没有睡太久,穿戴齐整地站在书房的长案前,对着那一幅即将画成的春景图发呆。
  赵熙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顾铭则动了动,转目,温柔地亲她的发顶。
  赵熙仰起头回应。
  厮磨了一会儿,顾铭则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指着画儿,“瞧,再有几笔,便画成了。”
  赵熙笑着去看,不免长长感叹。看这一幅春景,就知道顾大才子之名,得来不虚。
  顾铭则蘸了墨,把笔递到她手里。
  “干什么?”赵熙吓了一跳,赶紧把笔移到画纸外面去,“滴上墨就白画了,这么好的画……”
  “剩下几笔,殿下添吧。”顾铭则笑道。
  同画?这个提议倒对她充满了吸引。赵熙眨了眨眼睛,在画作和顾铭则中间犹豫不定。
  “画坏了也无妨。”顾铭则负手站在一边,一派云淡风清。
  赵熙挑眉,“咦?怎知我一上手,就会画坏?”
  顾铭则挑眉,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个激将法。赵熙挑衅地扬扬下巴,站到案前,果断下笔,勾勾点点。
  顾铭则走到她身边,细心观看。
  赵熙笔力飞扬,衬着顾铭则的画风,整幅画更加鲜活。
  两人并肩站着,仿佛看入了神般。
  “就该一起画的。”赵熙轻轻叹气。可惜了那五年大好时光。
  顾铭则从后面环过她的腰,将她揽进怀里。
  赵熙听着他的心跳,与他相偎。以后会有更多个五年,他们会在一起画遍四季,咏遍山川。
  “主子,府里来的人到了。”外面有下人禀。
  两人一同回头。
  “殿下,林侍君到了。”侍卫也站在门口禀。
  “阿泽?”赵熙从顾铭则怀里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他怎么来了?不是让他养伤吗?”
  她几步跨出门外。果然看见院中一个高大的男子,着一身墨蓝色修身常服,正与几个侍卫队长说话。
  听见动静,那男子回过头,向着赵熙露出灿烂的笑意。
  正是赵林泽。
  “殿下。”他走前两步,撩袍跪下。身后的侍卫长们,也哗啦啦跪倒一片。
  “臣侍今晨接到太子手令,令臣随侍春猎。”林泽把手令举过头顶,“时间紧急,臣侍未及请示殿下,请殿下宽恕。”
  赵熙上前,先扶起他,再展开手令瞧了瞧,竟然是太子亲笔。
  她收了手令,关切地打量林泽,“伤可好了?莫不是策马来的?”
  林泽摆手笑道,“自然,坐马车多费劲,白白颠一路,身子骨都散了。”
  “胡说。”赵熙嗔怪地把他拉到跟前,上下打量。
  “真好了。”林泽张开手臂,利索地转了个圈,让她看。
  赵熙这才放了心。
  林泽转向赵熙身后,向顾铭则见礼。
  顾铭则上前两步,扶住他。
  “先去洗洗吧,过会用早膳。”赵熙吩咐人来伺候。
  林泽再行礼,跟着去了内院。
  顾铭则正吩咐下人调换些菜式。
  赵熙走过来拉住他。
  顾铭则转头看她。
  赵熙没说话,只轻轻捏他掌心。
  顾铭则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头。
  赵熙挑眉笑,目送他与别院管事一同往侧院去了。
  林泽在房里,洗了把脸。下人送来一套银色的软甲。他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墨蓝色常服,“换件墨色的软甲。”
  “公主殿下昨天就吩咐下来了,咱们府上的人在猎场都穿浅色。”那下人回禀。
  “怎么?”林泽不解。
  赵熙跨进门槛。
  “殿下。”林泽挥退下人,上前迎住她。
  赵熙坐下,笑道,“咱们的人都穿浅的。春景本就怡人,春猎时,咱们只管亮堂堂的,让旁人黑压压的一片跑在绿草地里。”
  林泽愣了愣,想到赵熙口中的画面,也忍俊不禁。他复从怀里拿出封信,递给赵熙,“太子府那边送来的线报。”
  赵熙接过去细看。
  林泽在一旁打量她道,“殿下在别院有什么非常开心的事吧。”
  “你又知道?”赵熙眼睛在线报上,漫声问。
  “自然,您以前瞧太子府线报时,可都是皱着眉,就这回,眉目生辉的。”
  赵熙“啪”地把线报合上,笑道,“几日不见,阿泽细心不少。”说完,又上下打量林泽,“老话说的对,人就得常敲打,好钢才得炼成。”
  林泽戒备地收紧肩背,臀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挨这一回已经够了,从今往后可不想再受这样的罪。
  赵熙笑道,“我瞧太子府线报时,老皱眉,是因为他总是龟缩不前,让我无处着力。如今他终于下了决心,肯动了。他一动,我才好将计就计。”
  她怡然地靠进椅背里,“看着吧,这回春猎,定是有分晓了。”
  林泽不解,“既然他已经准备好要动手了,那还把我召来做什么?不怕我坏了他的计划?”本来此回春猎,赵熙只安排顾铭则随侍,顾铭则没有功夫傍身,就算是惊世才华,也抵不过到时的刀剑相见。她其实是给太子吃了定心丸。
  赵熙笑道,“咱们的那位太子,肖想着你呢。”
  林泽撇嘴。
  “想哪去了?”赵熙看着高高壮壮的林泽,笑,“太子不好你这口儿。”
  林泽也笑,这么些年看太子身边来来回回这些个小侍,真没他这种类型的人。
  “你父亲手握北江三郡,有地盘,有兵力,太子想着收拾了我,再活捉了你,要挟你父亲就范呢。”
  林泽立起眼睛,“他说活捉就活捉?我在他心目中,武功那么不济?”
  “你自然是不错的。”赵熙笑着眯起眼睛,“只是他有更强的帮手。”
  “谁?”林泽警惕。
  赵熙敛了笑意。
  与顾铭则的那次深谈,她想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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