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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君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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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林泽警惕。
  赵熙敛了笑意。
  与顾铭则的那次深谈,她想到了很多。
  其中一条,就是关于他师父万山,宗师级的剑仙。
  万山,原本是祁国的一个皇子,原名祁原。因为不喜朝堂倾轧,多年前遁入空门。不过他虽是方外之人,但却并不避世,且与顾相、太子,还有朝堂上许多人都有联系。
  赵熙认为,这一回太子突然有了底气,蠢蠢欲动,必是得了万山的确切支持。而且这当口,顾侧妃怀了他的骨血,估计顾相也被绑上了太子的船。
  林泽听了赵熙的分析,仍狐疑簇眉,“既然他们准备动手了,那在府里和在猎场,有什么不同?”
  赵熙滞了下,叹道,“因为此刻,我府中有个更顶尖的高手在呢,他们可不想与他对上。”
  “高手?”林泽愣了片刻,挑起眉,“顾夕?”
  赵熙点头。这回春猎,如果不是万山亲自来了,也一定是派来了他嫡系。万山的弟子中,她最熟悉的是顾铭则,她的正君,不过他已经没了内力,自保尚且不足,万山不会以他为虑。
  另一个……另一个是顾夕。赵熙脑子里映出竹苑里的那个场面,到此刻,她也无法将那个脆弱昏迷在竹凳上孩子与剑阁高手相提并论。
  但像与不像是一回事。顾夕是剑客阁天阁里的甲字号高手,剑宗多数弟子也都不是他对手。
  所以,他们选择避开顾夕,而选择在春猎场。
  林泽接受了她的推论。
  赵熙却凝眉未展。
  “还在想什么?”林泽问。
  赵熙挥挥手,让他别吵断她思路。
  想了好一会儿,赵熙低低自语,“我怎么觉得,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她思绪纷乱,却总觉得有一丝头绪牵连其中。难道春猎只是一个幌子,就像是一座大冰山,她只看见了浮在上面的小小一角。她这些日子,眼睛只盯着太子了,有些短见。放眼开来……
  她忽地抬目,“阿泽,祁国那边有何异动?”
  林泽惊了下,仔细搜索记忆,摊手道,“这些日子净被春猎的事牵扯了,祁国那边的线报……”
  赵熙眯起了眼睛,“祁国那边的线报,全淹在春猎里了。”
  所以……她忽然意识到,她一定忽略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第11章 猎场(一)
  京城内外的安全防卫,已经到了最严格的时候。官府登记在册的随侍人员集队出城,然后,彻底封闭城门。任何人再不准出入京城。
  晨,嘉和公主府。
  麦冬进顾夕房里送药时,看见昨日还在床上爬着不爱动弹的人,已经起了身,收拾停当,外衫都穿好了。
  麦冬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他,“夕少爷,您别乱动,看抻了伤口。”
  顾夕坚持着自己束好了腰封。从腰往下都是被杖子打裂的伤口,硬生生的棒伤,养了七八天,好药不断,才勉强合了口儿。束腰带时,嫩肉磨着布料,蜇得沙沙地疼。顾夕单手撑着床栏,缓了缓,才敢慢慢站直了腰。
  顾夕转过头看了看窗外,澄澈的眸子里映满了晨辉。从麦冬的角度看,顾夕侧脸线条柔和精致,只是入府时脸上的小肉肉已经瘦没了,连下巴都是尖尖的。
  麦冬心里不是滋味,上前一步应,“夕少爷有事吩咐我?”
  “不。”顾夕摆摆手,转目看他,“麦冬,是我师门有事相召,我得出府一趟。”
  麦冬怔了下,眨巴眼睛道,“啊?喔。”
  说实话,麦冬是不太想放顾夕出府的。
  自从那日铭主子打完人,就被公主殿下带到别院去了,也没机会交待对夕少爷的安排。但他揣度着铭主子的意思,也是不会让顾夕出门的。幸而夕少爷因为腿疼,不爱动弹,自那日便没出过竹苑,少了许多曲折。
  于是他想了下,进言道,“夕少爷有什么事?让小的替您跑腿吧。您刚伤了那会儿,铭主子亲自照料,心疼得紧。您还是在府里好好养伤吧,等主子从猎场回来,看见您无碍了,那该多高兴?”
  提到顾铭则,顾夕绷紧唇线,脸上仍没什么松动。脑子里却在飞快地回忆,先生何时来床边亲自上药的?怎么想不起来了?打一顿杖子,脑子也能不好使了?
  “喔,当日……您不是昏过去了吗?铭主子赶来时,您还未醒,他怕您醒了上药遭罪,又炙了您的睡穴,这才从容给您疗伤的。”麦冬当顾夕一脸迷茫,赶紧又补了几句。
  趁自己昏迷时来?还扎了睡穴?顾夕终于忍不下,撇了撇嘴角。自己千里迢迢赶来京城,却也就只与他共进了晚膳。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手打人,还要求他腿了裤子……想到那天自己裸着臀腿被打到昏过去,不知是怎么被抬到房里来的,顾夕就觉得脸上发烧,无地自容。对于先生不愿意见他的猜想,顾夕觉得心口发疼。他强自镇定了下,问,“先生不在的这几天,府里谁管着事?”
  麦冬道,“是林侍君。不过晨起时,猎场传来手令,林主子就点齐人赶去猎场了。”
  顾夕看他。
  麦冬为难道,“府里此刻真找不着主子了,赵大总管外出办事,中午方能回来呢。您不如等……”
  顾夕也很为难,“不成,时辰卡得紧。”
  麦冬的拖字诀不奏效,苦着脸看顾夕扶着门框,步履略艰难地走了出去。
  “夕少爷,没有管事发话,这府门是不会开的。”麦冬追出来做最后的努力。
  顾夕停下步子,“那,就不从门走了。”
  麦冬吓了一跳,“夕少爷,您想……”
  顾夕在心里计较了下,便开始打量竹苑四周的房顶,“麦冬,是师门传来的手令,我不能不遵。等我出府后,你报与赵大总管。”
  麦冬使劲摆手。
  顾夕笑道,“哎,你别急,听我说。我这一去,得几日不归,遮掩不住的。你早报上去,公事公办得好。也省得……先生回来为难。”
  麦冬怔了怔,垮下肩,“是。”
  顾夕拍拍他肩膀,转身出了竹苑。
  麦冬未及跟出去,就看见一个淡色的身影,跃上榭香阁的屋顶,青天白日里,几个腾跃,轻盈地远去了。竟无一个侍卫惊觉。
  “哎,”麦冬站在院子当中,无奈摊手。
  这些日子,他贴身照顾夕少爷,也算看明白了顾夕的性子。刚伤的那几天,因为太疼,心情不好也不爱出声,就只自己爬在床上睡觉,醒了也不闹人,挺招人心疼。后面几天,疼得好些了,有心情看看铭主子书房里面那三面墙大书架上的书,摆摆棋谱什么的,除了大总管赵忠时不时来看看他,他从未跟府中任何人交往,更没打听过府里的事。
  麦冬虽是小厮,但在公主府中当差,自然见惯了那些挖空心思想青云直上的家伙,是如何巴结逢迎的。有人为搏个好前程,真是无所不用,丑态毕现。他看得出来,顾夕对公主府的认知,也就是借住几天而已。
  他们这些下人,私下里都议论说,满京城里也寻不见象夕少爷这样的人才,难得和铭主子一样,清清淡淡,无欲无求。
  这样的无欲则刚的性子,也就是在宗山那样的地方养出来的。他坦坦荡荡地来京,坦坦然然地入府,安安分分地在竹苑里等铭主子,估计等到铭主子回来,他与他聚上几天,就会飘然离开。所以,麦冬以为,顾熙这样的必子,自然不会因为挨了责打,就会惶恐地认为自己犯了什么大不了的罪过。更不会为了守公主府的门禁,而束手束脚。
  不过他走时交待的那一句,也泄露了他的软肋。他自己倒是什么都无所谓,就是怕带连了他家先生。
  麦冬长长叹气,自己出了竹苑,找赵大总管去了。
  ………
  猎场。
  今晨入驻的人不少。太子携太子妃和他的侧妃顾采薇,已经率先扎好了营。
  他的大帐里,并无人头攒动,一个身披褐色袈裟的大和尚,与他对坐饮茶。几个劲装的青年男子跪坐在他身后,双手按在腿上,像时刻蓄势待发的猎豹。他们皆身背长剑,英气内敛。
  太子赵珍打量着这几个剑侍,啧啧道,“大和尚手下无弱兵呀。”
  那大和尚抬目,鹰眸锐利,眉目深刻。正是万山。
  万山哈哈笑道,“太子殿下谬赞了。这几个孩子,我从他们小时就开始□□,颇得用些。此回便把他们给了太子殿下,供您驱策。”
  赵珍惊喜地扬眉,“如此,珍却之不恭了。”
  姿态倒是摆得很低,万山眉梢动了动,“你们几个见过太子殿下。”
  那几名剑侍皆跪伏,低声道,“属下见过太子殿下。”
  “可有名字?”太子问。
  “师父说,旧名字在属下等入太子府时,便不许再用了。待属下等有了功劳,再请太子殿下赐名。”
  太子伸手挑起跪前一个的剑侍的下巴,瞧清长相,眉梢又挑了挑。
  “可会侍奉?”
  “……”那男子迟疑了下,“来时师父让人教过。”
  “好。”太子颇为满意,“等早膳后,入内室等我。”
  那人垂目,“是。”
  万山在一旁冷眼观瞧,心中对这个太子行事,颇有些瞧不上。但面上不显。
  赵珍却不以为意,他转目看向万山,“大和尚别见怪,我从来都认为,只有全身侍奉主子的人,才可堪信任。既然要做我近身的人,怎么着,也得让我全心信任才好。”
  万山低头细琢磨了下,也释然道,“果然太子殿下有一番识人用人的高论啊。”
  赵珍笑笑,又让其他人抬头让他瞧瞧。
  “啧啧,大和尚收徒的眼光,可是不错。”他捏着另一个剑侍的下巴,轻轻在他面颊上摩娑。入手柔润,肌肤极有弹性。那剑侍低低垂着眉眼,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扣着腿两侧,没有多余动作。
  太子赞许道,“大和尚教得更好。”
  万山呵呵笑笑,“他们都是今年新进天阁的剑侍,为着太子殿下的春猎,我可是把比试提前了。给您选了这几个好苗子,供您驱策。”
  “噢,不错不错。”赵珍手上动作不停,挨着个地拔弄跪在眼前的这排男子,回头问,“不是说有六个?”
  “过会儿该到了。”万山以茶盖脸道。心中却为太子的贪婪鄙夷。
  “喔?”赵珍来了兴趣,问道,“这几个已经是天阁弟子了,来晚的那个又是什么来头?”
  “这几个也只得您寻常差用,过会儿到的那个,是今年天阁的甲字号掌剑。”
  “掌剑?”赵珍颇为动容。他也知道些宗山的规矩,天阁剑侍的甲字号,会被奉为掌剑。掌剑虽也是剑侍,但有权利调用剑阁所有剑侍。待这一期的掌剑满二十五岁后,可出天阁,所有同期剑侍,皆归他属下。然后,宗山才会进行下一轮的天阁大比。
  掌剑在宗山的权责很大。而且现今宗山五名首座师尊的位置,都必出自天阁的甲字号。
  “他才十七,是我亲传弟子。”万山道,“叫顾夕。”
  “顾夕……”太子在口中默念了几遍。
  “他……与其他弟子不同,身家……显赫。”
  “噢?”太子好奇,“哪一家?”又琢磨道,“姓顾的?”
  他惊讶地张大眼睛,“姓顾,莫非?”
  万山知道太子定是想岔了,不过正中他下怀,他微微笑道,“他亲族势大,不过他自幼只与小叔叔走得最近。”
  “哪一个?”
  “姓顾……名铭则。”
  太子完全愣住。从没听说顾铭则有这么一个侄子呀。
  “一直养在宗山,未曾张扬。”万山讳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
  太子一下子明白了,点头,“喔,喔……”脑子里映出顾铭则英挺的面容,一时心痒难耐。
  “几时至?”
  万山微微笑,“我这个徒弟,可不比其他,功夫虽然顶尖,但自小也是娇养惯了的。铭则怕他受委屈,在身边放了一大堆伺候的人。平日里,也是万事都随他高兴,放天阁前,他除了练功上点心,也就整日在山上玩乐,万事也不走心,就是个少爷脾气。”
  太子眼睛全亮了,“喔,自然是金琢玉雕的孩子,顾家郎君,都是清贵性子。”
  万山点头,“太子明白就好。”
  太子一个劲点头,“明白,明白。”
  …
  太子早膳完毕,践了与方才那剑侍的约。因是早晨,他很有精神,那剑侍又是头一遭侍奉,被弄得很是惨烈。
  “赐名晨。”太子心满意足地从那剑侍身上下来。
  那剑侍犹豫了一下。
  “怎么?”太子略不悦。
  那剑侍似想到了什么,摇摇头,“无事,谢殿下赐名。”
  “想到什么了?”太子坐在床边,用指甲划那剑侍光滑的脊背,带着手下的人一阵轻颤。
  “剑阁的掌剑,与他的名字冲撞了。”
  “顾夕?”
  “他字希辰。”太子的手指已经探进身下,恶意搅弄,剑侍轻轻喘,“不过既然他也会入太子麾下,名字什么的……”
  “噢,不。”太子沉吟,“他的名字不好冲撞的,你别叫晨了。”
  那剑侍抬目看他,双眸中含着纵情后的余波。太子玩兴又起,把他从床上拉到地下,按在脚踏上,又是一番攻城掠地。
  那剑侍眸中含着雾气,早已经涣散。
  太子气喘吁吁地从他身上下来,“就叫澜清吧。”
  “是。”剑侍哑着声音。
  “从你往下,其他的人就叫澜岸,澜珊,澜肆,澜武。”
  这就是许了他为五人之首了。那剑侍跪起来,“是,澜清代谢太子殿下赐名。”
  太子摆摆手,披衣离开。
  顾夕到时,猎场里已经到了不少人。
  他倒没逞强骑马,主要还是疼。索性上了铺满软垫子的马车,因为随行的剑侍手中有官府的调令,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到营地。
  “掌剑,到了。”剑侍探身到车厢里看时,顾夕侧卧在垫子上,已然睡着了。
  “掌剑?”
  顾夕挣扎着醒过来,全身都汗透了。
  “做恶梦了?”那剑侍赶紧上来,“怎么出这么多汗。”
  顾夕迷茫了一瞬,醒了。他撑着坐起来,微微喘息,“嗯,不过是梦,无妨。”
  那剑侍瞧他水捞出来的样子,心道怎会无妨,惊出这么多汗!
  车内有个小箱子,剑侍走过来打开翻看,果然有些随身衣物。
  顾夕颓然躺下,又缓了缓,才起身换衣服。
  “掌剑,咱们去吧?”剑侍请示。
  顾夕单手拄着车栏干,沉吟了下,“不,既然进来猎场了,我们先找一处地方隐起来。”
  那剑侍惊了下,“可是师尊手令已下……”
  顾夕摆摆手,“听我的,责任我负。”
  剑侍不再坚持,放下车帘,车又缓缓启动。
  顾夕从车窗向外看,整个猎场里外均有军士把守,往来巡逻的人员,也整肃干练。远远的,人头攒动处,该是营地。他目光往远看了半天,目光微闪。
  师门命他赶赴太子府效力,而他到了京城才得知,先生竟然是公主府的正君。他不确定这个安排背后的原因。他这些日子从麦冬等人的话中听出来,太子府和公主府两大阵营,在朝中抗衡。但他却能笃定,先生断不会是太子埋在公主府里的暗线。先生该是有自己的图谋,且与师门相悖。否则,顾夕无法解释,一个那样洒脱肆意的人,为何会突然被废了内力,改了性子,甘心困在公主府的内宅。
  所以,此刻的顾夕,虽已经身在猎场,但既不能去找顾铭则,更不能去太子处效力。
  若是此刻先生在身边就好了,至少能为他解惑。顾夕长长叹出口气,心中微微怨念。先生改了性子,脾气也大了,连话也不让他说一句,劈头盖脸就打得人皮开肉绽的。或许这也是先生的一种姿态,把他打得起不来床,自然不用掺和猎场里的事了。
  顾夕顺着思路,这些天一直在思索。此刻身在猎场,感受到猎场里的气氛,他豁然贯通,难道猎场里,会有大事情发生?是先生操纵的?还是师门?他凝着眉思索,却思绪纷乱。方才之所以恶梦连连,也是因为这些日子的困扰吧。顾夕揉了揉眉心,又觉得身上的伤隐隐发痛。
  他撩开车帘,低声命剑侍将车驾混在众多随行车驾中。他们有太子手令,估计能通行。
  果然,通过官军的几重查验,终于进了随从的营地,甚至还领到了一个单独的帐篷。
  剑侍这一路行来,心几度吊到嗓子眼里。但瞧着车里的人,安安静静,从容淡定。他不由在心里暗暗敬佩,别瞧顾师弟年纪小,但真真的,有主意呀。


第12章 猎场(二)
  猎场座落在京郊。一片平原,内有大小几座树林,遍植绿草地。京水河由南向北,从猎场横贯而过。
  皇室们的营地,皆毗临京水河。太子的营地后面倚着一小片桃花林。赵熙把地方定在了上游区域。
  今天春猎,老皇帝仍抱病未至。
  主礼是太子。众多随行亲贵大臣们,对这个决定并不意外。毕竟太子已经是储君位份,是正统。嘉和公主再能干,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公主。
  这其中,还牵涉着许多利益。顾相一党势大,文臣中大部分人都倾向于太子。今晨,侧妃有孕的消息已经从不同渠道传了出来,顾相一党一时群情喜悦。
  但众武将并不想拥戴太子。软脚虾一样的太子,长于深宫妇人之手,本人也阴柔,没一点男子气。太子偏好玩弄权谋,对武将多有弹压,近年来边关几次大的战事,都是公主主战,并一力派兵遣将,最近的一次甚至亲征。一举夺下了被燕国占领的几座边城,才让武将们扬眉吐气。
  武将们觉得,如果太子继位,兵将们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而且国家若有兵祸,太子肯定是主和的,到时割地赔款都有可能,这可是武将们最大的耻辱。
  春猎还未开始,便已经是暗潮涌动。
  公主一行刚安顿下,太子就派人过来嘘寒问暖了。赵熙自然没耐心应付,便留下顾铭则在大帐里待客,自己带着林泽去巡营了。
  两人带着一队人,在猎场转悠。林泽跟着走,低头琢磨早上刘诩说的那番话。
  赵熙走了一会儿,回头瞅了他一眼。林泽低头凝眉,闷闷的。赵熙走了一段路,又瞅他一眼。林泽恍若未闻。
  走到背风无人处,赵熙站下。
  林泽不防备,差点没刹住脚。
  “殿下,怎么不走了?”林泽向四周张了张,未见不妥当呀。
  “冥思苦想的,统领大人可是理出了些头绪?”赵熙挑着眉问。
  林泽眨了眨眼睛。嘉和公主为人比较沉稳,一般面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多。她若挑眉,通常就会代表很多层次的含义,不过旁人很难据此揣测她的心情。林泽不同,他从小就伴在她身边,能读懂她大部分的表情。
  林泽瞅着赵熙的眉梢微动,就知道她此刻有逗弄他的嫌疑。颇有些不服,还有些挫败,“公主不要小看人,我不是榆木脑袋,用力想想,总会想出些关窍。”
  赵熙又挑眉,“行啊,几日不见,长进不少,说话有理。”
  林泽自然听得出赵熙语气中的笑意,不服地撇嘴。
  赵熙瞧着他脸上摆出的表情能让他小了好几岁,不禁好笑,伸手掐住他面颊,晃了晃,“摆这脸色给我看呢?你是不是榆木脑袋,我倒不好说,但你总不能把你想的,都明晃晃写脸上吧。”
  “啊,那么明显?”林泽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脸颊肉疼,睁大眼睛看着赵熙。
  “是啊。”赵熙揪他面颊小肉,“这脸上分明写着,公主起了疑,只是还没理出头绪,我在帮着她想对策呢。”
  “啊?”林泽沮丧地看着赵熙又挑动的眉梢,叹气,“看来挺明显,我真是这么想的。”
  赵熙被他这迷糊样逗得笑,手下加力。
  林泽这才觉出一边脸颊痛,往后挣了挣,也没躲过去。他估计脸已经被掐红了。幸好他俩站在背风无人处,巡营的队伍已经走到前面去。林泽心虚地四下张望,生怕被人瞧见。
  赵熙瞧他慌张,好笑地松开手,替他揉了揉掐红的脸颊。
  林泽脸颊全红了。他垂着头,在长披风下悄悄拉住赵熙的手,“殿下想我没?”一句问完,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
  赵熙被他这话一问,心里一钝。林泽本与她青梅竹马的交情,她在林泽这儿,最放松,也最轻松。以前,离开他几日,起居便不习惯,可是到别院这么些天,她竟没有了这种感觉。这几日在别院,她净与顾铭则厮磨,滋味简直美妙之极,又兼着布防,每天充实得很,她还真还少想到公主府里的人……
  林泽狐疑抬目,发现赵熙正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什么。林泽也怔住。
  远处,一个暗卫自飞奔而来。
  “殿下,大人。”暗卫喘着行礼。
  两人一同醒过神,“什么事?”赵熙问
  “太子府的马车到了,就在咱们的营地。”
  暗卫行了礼,退下。赵熙并未追问,因为她给暗卫的命令,从来都是不要接近顾铭则百步的距离。为的就是给正夫以尊敬,以示她并未针对他而派人监视。所以暗卫当不知来访的人是谁。
  “是太子?”林泽皱眉。
  赵熙也凝眉思索,“估计是顾侧妃。”
  “为何这时来我们这儿?”林泽心里有些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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