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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君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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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太子?”林泽皱眉。
  赵熙也凝眉思索,“估计是顾侧妃。”
  “为何这时来我们这儿?”林泽心里有些狐疑。
  赵熙冷冷笑笑。太子先是派人来给她道平安,知道她不耐烦这些,定会躲出去,然后再派他的侧妃以探兄长为名来通消息。
  林泽眉皱更紧,他想到此回随侍的人,都是顾铭则走前亲自选定,都是顾铭则心腹之人。侍卫们又入不了内帐,他在里面与太子府的人说了什么,还无人能知晓了。
  他回目瞅向赵熙。公主也沉默不语。林泽莫名心惊。赵熙上午的话又闯进他脑海,那番话,在他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林泽轻声道,“我……悄悄回内怅去看个究竟?”
  赵熙摇头,“可别去。那是人家的侧妃,你怎好在外面窥视。”
  林泽也反应过来。他是公主侍君,若是被有心人逮到这个错,定会小题大作。到时他获罪事小,公主身边就少了一个得力助手,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对不起,是臣侍鲁莽了。”林泽诚心认错。
  赵熙拍拍他手背,“顾侧妃有心在这个空当去见她兄长,自然是做了万全准备。即使你回去了,也没大用。”
  林泽咬牙,心道午前弟兄们还在议论,说太子妃刚有孕,胎并不稳,不知太子为何将她带来。原来,是为着这一层。
  赵熙脸色阴沉,负手站着思考。
  林泽看着她,有些发怔。方才他还被公主训,说是把想的都摆在脸上。而这会儿,瞧瞧公主脸上的凝重,更明晃晃的。可见凡事就怕太上心,关心则乱。涉及到顾铭则,公主就失了魂般。林泽终于明白了,为何在别院时,公主嘴角总噙着甜蜜笑意。别院看到的顾正夫,也是嘴角含笑的,原来他们在别院时,已经甜蜜得乐不思蜀了。
  林泽心中有些涩,却也明白自己身份。他垂下目光,眸色暗淡。
  “走,巡营去。”赵熙领先走出去。
  林泽忙整顿情绪,跟了出去。
  ………………………
  顾铭则站在自己的营帐前,看着顾采薇从车上下来。她穿着艳色的宽松外衫,怀孕也没满三个月呢,孕味就十足了。
  她巧笑嫣然地走到顾铭则面前,”哥哥,安好?”
  顾铭则微微皱眉,“你怎么跑来了?”
  顾采薇笑着擦他肩过去,由两三个侍者扶着进了帐子。
  顾铭则长吸了口气,转身跟了进去。
  顾采薇坐在客位上,一派雍容华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气派,便是太子妃了。
  顾铭则皱眉看她。
  顾采薇被他这么瞅着,脸上的笑意再坚持不住。她眼含雾气,娇声婉转,“哥哥对小妹一脸责备,小妹承受不起……”
  “倒不指望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哥哥,便想想父亲母亲……”顾铭则声音里含上情绪。
  顾采薇收了娇弱,眼中闪出冷厉,“父亲一心只在朝堂,争名争权,几时关心过别的?”她美目扫过顾铭则,同样高挑身形,腰背挺拔,容颜俊美。面前的男子恍惚与那个在她还是稚童时就离家远游的兄长,交映重叠在一起。她眼睛涩得不行,闭目道,“连自己的儿子被人调了包,都恍若未闻……他不配为父亲。”
  顾铭则眸色暗了暗,“兄长他……心里挂念妹妹,他常抱憾当初未能有能力接你出来……采薇,你便想想你自己,也不该这样肆意妄行,徒毁自己一生……”
  顾采薇冷哼,“……哥哥以为我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我现在也要为人母了,自然知道为人子的责任。我的那个兄长,只顾自己在外逍遥自在。对父母不能尽孝,对同胞不尽扶助,抛下家族责任,他不配为我兄长,更不配姓顾。”
  顾采薇想到自己,更是悲愤。若不是兄长逃婚在先,父亲怎会将她嫁给太子那个变态。
  顾铭则脸色苍白,紧紧抿唇。
  顾采薇发泄完了,长久出神,“说实话,兄长那么做,我是理解的。父亲只把我们当棋子……若我是男子,决不会困守一隅。”
  “哥哥,”采薇抬目看他,眼里全是泪,“我也想明白了,与其在太子那里活受罪,不如我自己搏个出头之日。万山尊者……他是个真男子,他许我生下孩子后,便以后位相待于我。我的孩子也可封为太子。”
  顾铭则脸色难看至极。他哑着声音,“采薇,你说你不是孩子了,当知自己做了什么。你还是太子侧妃,孩子自然会在太子名下。且不说万山能否一举登顶,纵使他一朝临朝,你又如何让燕国的朝堂和民众相信,这孩子就是万山的骨血?”
  “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一个已经失身于敌国太子的侧妃,燕国人凭什么接受这样的太子和皇后?万山不可能为你一个人与整个朝堂作对,当他需要的不再是你身后的顾相势力时,你就会被弃之如……”
  顾铭则气恼得说不下去。
  采薇面如死灰,“哥哥既猜出这孩子不是太子的……太子是不是也是知道的?”
  顾铭则无法接话。太子只喜男色,对女子不举。他要想继承皇位,也需要一个后继之人,这孩子来得,真是对时候呀。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讲,什么亲情,什么子嗣,都是权谋。
  采薇冷冷咬牙,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还有利用价值的她,才有生存的意义。
  顾采薇起身,紧紧拉住顾铭则的手,“哥哥,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吧,我们不做别人的棋子,你只管去闯,采薇永远支持你。”
  顾铭则眼睛中亦有雾气,他安抚地拍拍采薇肩,发现妹妹全身都在抖。他心疼得无以复加,伸手将人揽进怀里“采薇,临下山时,兄长曾重托于我,要照顾你周全。若我能全身而退,我带你走。”
  采薇眼中有泪滑落,她把自己埋在顾铭则的怀里,同样冰冷的两个人,无法温暖彼此。
  她咬唇哽咽,“有哥哥这句话,采薇还有什么不足。”她抚着小腹,“有利用价值,也是一种优势。他们现在还不敢动我,我就要取得属于自己的东西。”
  顾铭则心疼地收紧手臂。
  这个女子,再不是五年前那个怯怯又美丽的小女孩了。
  记得五年前他初下山来到顾府,相处最多的,便是这个妹妹。这个女孩子,欣喜地追在他后面叫哥哥。他大婚,入公主府,也未断了与采薇的兄妹情谊。有好吃好玩的,总要顾着她,公主常不在府,他就带采薇外出游玩去。
  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直到她初嫁那年,她才含泪告诉他,早已经察觉,他不是那个顾铭则。但她喜欢有哥哥陪伴,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打紧?
  他深深簇眉,思绪完全回到从前,那些痛苦和快乐,丝丝缕缕,渗进他二十五年的生命里。
  他,名祁峰。是山峥同先皇的幼子。在皇室,他是个尴尬的存在,名义上是皇子,实则连个皇封也没有。自小,山峥怕他受害,便带来宗山。万山拘着他在后山修习武功,不让他见外人。
  他在那个杳无人际的山坳里,度过了他寂寞的童年。直到某一天,一个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日清晨,一身青色长衫的男子,踏着朝露,走到他的山洞前,温和笑意,比得过朝日的辉映。他呆呆地看着那人,仿佛在看着自己,两个人如此相像,让他惊叹造物的神奇。
  那个男子,便是在宗山游历的顾府大公子,顾铭则。
  万山决定利用两人的相似,制订了宏大的计划。于是,以顾铭则可以托庇于宗山为条件,顾铭则时时过到后山来陪那个叫祁峰的孩子。
  整个少年和青年时期,祁峰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那个耀目又睿智的顾铭则。
  他被顾铭则所折服,唤为兄长。读什么书,习什么字,练什么功,一言一行,皆效法。
  直到某一天,万山通知他可以下山了。
  那夜,兄长长久地看着烛光不作声。他忍不住问,“兄长,顾府,你真不回去了?”
  兄长缓过神,淡淡笑笑,“不回去了。辛苦峰弟……”
  “万山尊者的宏图野心,我已经告诫,他与其肖想着别国,不如借助有效的助力,争取燕国的皇位。他暂时听进去了。”
  祁峰怔怔地看着顾铭则,他眸子里的锐利,与以往大不相同。
  “他取不取皇位,其实我并不关心,但他已经下了保证,会善待我的家人。”他看着自己陪伴着长大的孩子,“不过,我并不信任他的保证。所以兄重托弟一桩事。”
  “兄长请讲。”祁峰被他的凝重感染,坐直身体郑重道,“弟必效死力。”
  顾铭则拍拍他肩,“我峰弟也是兄长最重要的弟弟,怎可能让你用命去填?只是我离家时,幼妹只有稚龄,连哥哥都只会含糊叫一声,这些年……我总算是逃出那个牢笼,只可惜未有能力将妹妹也接出来。峰弟此回到顾府,替兄之名,请千万替兄长好好疼惜采薇。若她有难,弟可要护他周全。”
  祁峰眼里都是雾气,郑重点头,“兄长放心。”
  顾铭则按住他肩头,长久不语。
  “峰弟,我在祁山,只有你和夕儿两个弟弟,你二人同在宗山却不能相见。夕儿孤苦,却心地纯净。若有一日,夕儿去京城投奔你,你要替我照顾好他。”
  “兄长,你要离开?”祁峰着急。
  “嗯。”顾铭则点头。当初为着这个金蝉脱身之计,他在宗山耗了十年时间。现在,他可以轻松抛下顾相府、抛下一切羁绊,重获新生。只是,身后留下太多遗憾。
  “峰弟,兄长不可能陪你们一辈子。万山尊者倾心权力,当然,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他顿了顿,看着祁峰。
  祁峰垂下头去。
  顾铭则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峰弟,若你还能听进兄长一言,等此间事定,你便及早抽身吧。”
  祁峰长久咬唇,无法作答。
  顾铭则长长叹息。拿出一瓶药丸,“这是为兄研制的散功散,你功力与宗山不是同宗,燕山派的内力本就是燕国皇家一脉,公主是练家子,怕你在她面前露馅,吃了它,你受些罪,但好歹可以瞒过她。”
  “嗯。”祁峰接过来,服下。
  顾铭则目光中满是痛惜,多年练就的内功,说散就散了,这小子对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厉。
  “我会告诉万山尊者,这药须定时服下,其实无非是一些补药而已。只是让他以为你始终在他掌控,让他对你放心。”
  “嗯。”祁峰垂目点头。
  顾铭则叹气,“峰弟要记得,只有看到是用青瓷瓶装给你的三粒丸药,才是真正的解药。须服下一粒,空一段时间,适应后,再服一粒。中间若有干扰,可停服,待事定再继续服用。三粒解药,是缓缓恢复你内力,期间不要妄动真气。”
  “嗯。”祁峰用力垂下脑袋。
  顾铭则看着他,心中全是悲叹。他知道,祁峰掩下的,是眼中晶莹的泪水。
  几天后,下宗山。
  两人在山道分别时,他远远看了一眼山腰里,依水而建的小茶园。一个素衣少年,正在茶园门口练剑。翻飞的剑影,纯净剑气,少年清澈的笑脸,比茶花更明丽。
  他回目,见顾铭则也在望着。
  那个少年身上,有着他们早已经逝去的纯粹与干净。
  “哥哥……”顾采薇的呼唤起,仿佛从遥远的的虚幻传来,祁峰从遥远的回忆中醒过神来,有一刻茫然。
  但他很快恢复了坚定,“采薇,我不能放你这样,你跟我走……”
  顾采薇摇头,拿出一封信,“万山给你的信。尊者说了,给你的药,是解药,一共三粒。你要记得服下,虽然时间尚短,但内力可恢复几成。然后按信中布置去行动。”
  祁峰眸光微闪,并未伸手接信。
  “怎么?”采薇着急。
  祁峰微微冷意,“你转告万山尊者,我不能如他愿采取什么行动。”
  “啊?”采薇愣住。
  “那解药,我落在别院了。所以,毒性无法得解。”祁峰轻描淡写。
  顾采薇愣了一瞬,觉得此刻的人,十成十是她兄长的脾性,淡定从容,波澜不惊。
  “哥哥。”她咬牙叫了一声,心道祁哥哥真是入戏太深了吧。
  “哥哥,尊者说了,解药还有,只是每一份都有不同配制方法,只要不吃混了就行。我再给你送一份来。”
  顾铭柔和了目光,揉了揉她头发,“哎,怎么办,哥哥已经服过一粒。”
  采薇彻底怔住。


第13章 猎场(三)
  下午。
  太子营地。
  在一个大帐子里,万山踞坐在矮案后,脸色阴沉似冰。
  化名秦嬷嬷的山峥,跪在案前,深垂着头。
  “瞧瞧你养的好儿子。”万山咬牙,“一个把解药丢在嘉和的别院,以为不恢复内力,就可不供我驱策,一个从公主府出来,大半天了,也没到营地。还没怎样,就都觉得翅膀长硬了?敢自己拿主意了?”
  山峥眼里噙着恐惧的泪,不住地咬唇。
  万山冷冷道,“去,把解药给我找回来,再把夕儿带到我面前。”
  山峥抖着唇,“可公主府别院,如何能悄无声息地闯进去?夕儿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呀。”
  万山冷道,“这可都得着落在你宝贝峰儿的身上。去,以秦嬷嬷名义见他,这两件事,都让他去办。”
  山峥摇头,“峰儿把药放在别院,就是不想恢复内力,徒惹嘉和疑心,他不会从命的。”
  万山冷笑,“所以得你去劝他呀。”
  在山峥惊恐地注视下,万山把一粒红色的药丸纳入她口中。
  “你知道这逍遥丸的厉害……”他在她耳边如念魔咒。
  山峥满脸上泪,神情萎顿地跪坐在地上。等药效起来,她将生不如死呀。
  “阿峥,别磨蹭了,赶着点儿回来,我让你舒服舒服。”
  山峥仿佛被这声音蛊惑,木然起身。
  “去吧。”万山微笑着冲她挥挥手。
  山峥蹒跚地向帐门口走了几步,就拖着步子,踉跄跑了出去。
  万山负手站在帐门,看她背景,“来人,跟着这贱妇,若有异动,即刻带回来。”
  “是。”一名暗卫从帐后走出来,领命,隐了身形,一路跟了出去。
  万山呵出口气,用大手擦了擦光头上被气出的汗。今天刚到猎场,就事事不顺,“把顾采薇给我叫过来。”他大喇喇坐在案后,灌了口酒。
  不多时,顾采薇被几个侍者搀扶着,袅袅地进了帐。
  “尊者。”她盈盈一礼。
  万山挥手让人退下。
  “现说说,你哥哥是如何答复的。”他目光幽深地看着眼前年轻貌美的少妇。
  “午前不是告诉大师了吗?”顾采薇微微簇眉,她是双身子了,竟然连个座位也没让她坐。
  “还想再听听细节。”万山心不在蔫,眼睛只在顾采薇身上逡巡。
  顾采薇沉了口气,自己找了个垫子坐下。这里不比她的帐子,有家具。垫子太矮,她坐下时颇为费力。顾采薇扭了好几下,才坐舒服了些,又嫌后腰没有东西垫,又没靠背。
  万山目光跟着她的动作,眼里晦暗难明。他突然一脚踩在案上,隔着案子,朝顾采薇倾身下来。
  “啊。”顾采薇惊叫了声,人已经被掐着脖子,按在了地上。万山力量不小,她向后倒时,磕着后脑,两耳嗡嗡直响。
  “作死呀。”顾采薇怒道。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当学会什么是依从,什么是温顺。”万山居高临下,哑着声音。神情纠结,仿佛要一口将她吞下去。
  顾采薇明显怕了,她缩着肩,在万山喷出的热息中发颤,“采薇是倾慕大师的,怎能不依恋?”
  “将来你还得跟我回燕国的,不是吗?”
  “是。”顾采薇眼睛亮了亮。
  “在燕国,跟主子走得近的人,都得自称奴才。我若称王,你便是我最近的人了,不是吗?”万山一手挣着她细嫩的脖颈,一只手解她胸衣。
  “啊?”顾采薇脸羞得通红,半晌,小声,“奴才……”
  后面的话,被万山腰上一用力,堵回喉咙里。
  顾采薇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脱下来了。她急着用粉拳捶万山的胸膛,“作死呀,我怀着身子呢。”
  万山惩罚性地用力顶了几下,顾采薇又疼又舒服,高亢地叫出声来。
  “小心肝,虽然我爱你,但王庭自有规矩,行差走错,都得受罚。你……身份高贵,我就亲自罚吧。”万山一边亲她,一边笑道,“你再说错,我就让你一宿都这样。
  顾采薇被他霸道的气息折服,万山整个人都散发着强悍的男子气息,这是她在丈夫身上,从来也寻不见的。她与万山的初夜,不正是科循着这样霸道而又让她安心的气息,她才将自己给了面前这人吗?
  顾采薇迷蒙地哼哼,“啊……奴才,是奴才……奴才怀着身子呢,主子轻些。”
  万山邪邪笑笑,这小丫头,别看是相府千金,骨子里却很放荡。心比天高,却又追求享受,这样的性子,与那顾铭则简直看不出是一奶同胞。
  不过,她这样单纯地向往着权利和享受,倒是很合他的性子。到事成,一定会把她带到燕国,放在屋子里闲时玩弄,也是很不错的。
  万山一肚子邪火化成淫雨,尽数浇给了顾采薇。
  顾采薇一边嘤嘤地哭着,一边高亢地叫着,痛苦并享受。
  “薇儿,你与谁最亲?”他把人揽到怀里,轻重把玩。
  顾采薇迷蒙地软在他怀里,“尊者,奴才跟尊者最亲。”
  “那你再把今天去铭则那的情形,再说一遍。”
  “嗯。”顾采薇垂下眸子,眼里闪过一丝清明,“哥哥说,那药,尊者送来时,他就服了一粒。但因为在别院时,公主总是与他一起,他无法在身上藏任何东西,只得找机会藏起来。加上中间又病了一场,就没来得及再吃。今早,公主突然宣布带他一同来猎场,也没容空收拾东西,就……”
  在身上游走的大手停了一停,顾采薇的心也跟着提了上去。她偎在万山怀里,轻轻地在他胯间蹭,“尊者……”
  万山垂目,看着怀里目光迷蒙的人,“薇儿,铭则说这话时,神情可有破绽?”
  “啊?”采薇细琢磨了下,“他……我看不出来。”
  万山若有所思地点头。祁峰的性子,总是闷声不语。他若心里有事,总也不会带在脸上,顾采薇这小丫头要是能看出些什么来,就真奇怪了。听采薇回的话,倒有几分可信。嘉和从未带正君来过猎场,这一回,确实是峰儿始料未及。再说那药,寻常是半年左右服一粒,给他时,又未言明是解药,他怕被公主发现,不随身带着,也是正理。
  “算了,我已经派人把药取回来。那药已经吃了一粒,若是停了,中间他若妄动真力,功夫就彻底废了。”万山长出口气。
  “那尊者的计划?”采薇小心探问。
  “成大事,手下怎能只有这两枚棋子?只不过走着顺手而已。他若自己不成器,我也不会顾惜。自生自灭吧。”万山冷道。
  采薇垂目似是害怕地缩进他怀里。万山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摩娑。
  顾采薇深垂下头,悄不可闻地松下口气。
  傍晚。
  太子设宴。
  在大广场上,人们围坐,几堆篝火上烤着几只野味。
  侍者捧着酒食,在席间穿梭,大家交杯换盏,倒是一派喜乐融融。
  嘉和公主坐在太子侧手边首席,喝酒。
  太子妃坐在太子身侧,笑道,“公主殿下,怎不见你夫君?”
  赵熙抬目笑道,“铭则身子不好,吹不得夜风。”
  “喔。铭则这身子,可得好好调理。”太子妃转向太子,似笑非笑道,“我们顾侧妃,也未见生了什么病。就是清贵着呢。金丝玉缕堆砌的,吹吹风就怕散了。”顾采薇既然来了猎场,这种场合,就该立在她身后侍奉。太子妃没逞到这个威风,心里不平。
  太子自然知道顾采薇在大和尚帐子里颠鸾倒凤呢,也不接话,笑呵呵地给嘉和敬酒,“皇妹在猎场布防得好,孤瞧着,此回春猎,定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孤与众大臣的安危,就全交在皇妹手上了。”
  赵熙眸光微闪,她的确肩负着这样的重担,若是在猎场出了什么闪失,她难辞其咎。
  “好,太子殿下尽管放心春猎,任何不法之徒想浑水摸鱼,都是徒劳的。”
  太子故意装作听不懂她的话,和颜悦色地喝了酒,又去敬其他大臣。
  在人前,太子的门面装点得是不错的,温和有礼,儒雅贵气。而且这种场合总是携着太子妃,与赵熙总是不带正夫在身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方才太子妃又提了这么一句,生怕众人看不出来。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文人们常用这一点,诟病她。何况如今太子又有了嗣。更是胜她不止一筹了。
  太子心情大好,携着太子妃,挨桌安席。
  赵熙只管闷头喝酒。
  林泽腰上挎着腰刀,着侍卫服饰,站在她身后,与一排侍卫在一起。
  正夫未至,他是夫侍,也不该出场。只是以侍卫统领,才有站着的一席之地。
  林泽心疼地看她一杯杯喝酒,知道她心里烦,却没办法上前去劝。
  席刚酒过一巡,赵熙已经有些醉意。
  “嘉和候到。”有侍者禀。
  全场目光都朝一处看。
  一个高挑身形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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