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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君心(紫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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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断,前朝不宁,后宫也不让他省心。

    语儿越发的任性,让他无暇来看她,只是吩咐了沈慕白好好照料她的身体,可是这丫头偏生不给人瞧病,只乖乖服药这一点,让他稍稍宽了些心。

    “你就这么不待见朕吗?”先前是他百般冷落于她,可是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倒成了被冷待的对象了。

    慕容晴莞握紧了手中的暖炉,垂眸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低声道:“皇上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臣妾刚刚服了药,有些乏了。”

    又赶他走,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下面子来看她,她居然又赶他走,这丫头真真是不识好歹。

    憋着想吼她的冲动,他朝她摊开手掌,面无表情的说:“把朕的手帕还来!”

    慕容晴莞眨着大眼,仰头疑惑的瞧着他,自己几时拿了他的手帕?

    “瞪什么瞪!那日朕来瞧你,你咳嗽来着!”他狠瞪了她一眼,故意咬重咳嗽那个字眼,意在让她想起他的好来。

    只是,他的好,她倒是没想起来,态度反而变得更加冷淡,“扔了!”爽利的两个字,让萧昶阙蓦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他不置信的问了一遍,一国之君的东西,她也敢扔,谁借她的胆子!

    “染上脏东西,洗不干净了,就丢掉了!”她平静的答道,仿若那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你……凭什么扔朕的东西?!”他怒视着她,那是他五年来一直视若珍宝的东西,从来都舍不得用,那日是一时情急,才拿出来的,哪成想,这丫头说扔就扔了!

    他此刻,掐死她的冲动都有,对,掐死她得了,这磨人的小东西,让一向果决的他,变得这般矛盾,明明就很想对她好,偏偏她又是那个老狐狸的心头肉,让他恨得牙痒痒!

    慕容晴莞拉了拉欲要滑下绒毯,状似好心的提醒道:“皇上既已有了贵妃,何必留着那东西!不如臣妾帮您丢了的好!”

    萧昶阙诧异的看着她,抿唇问道:“你知道它的来历?”以语儿当时的处境,她应该不敢跟人讲他们之间的事情才对,可这个丫头是如何知晓的……

 章五十八 毒发之苦

    慕容晴莞冷笑道:“当然,那是十二岁那年,我刁难她帮我绣的,因为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完成,她被我狠狠的赏了顿鞭子,而且……那鞭子是浸过盐水的!奴才们打的手都软了!所以,臣妾不妨提醒皇上一句,莫要在贵妃面前提起绢帕的事情,那是她一生的痛!也不要指望她会为你绣任何东西,自那以后,她便再也不碰针线了!”

    “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对自己的姐姐都下得了如此狠手!”萧昶阙已是怒到极致,隐于袖口中的大掌握紧,极力忍着想打她的冲动。

    “真是笑话!皇上是第一天认识臣妾吗?在你眼中,臣妾不一直都是这样,连无辜的孩子都忍心残害,赏人一顿鞭子,那不是稀疏平常吗?!”

    她话音刚落,脸上便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反应过来后,她顾不得疼痛,只是迅速的抹去唇角溢出的血水,冷眼瞪着那个甩了她耳光的男人,讽刺道:“皇上打也打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那一掌落下后,萧昶阙便已后悔,他是气极了,才失了分寸,手上卯足了劲,那一掌掴,男人都不一定受的住,何况是她一个还在病中的丫头,若不是她坐着,估计早就摔在了地上,想要安慰,却是开不了口。

    “啪”的一声,远远的就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个慌慌张张跑过来的丫头,毫无礼数的跪在了慕容晴莞身前,小手心疼的想要抚上她已经高高肿起的脸颊,却又不敢真的碰触,“小姐……”她喃喃的唤道,眼中噙满了泪水。

    慕容晴莞避开她的手,依旧目光冰冷的瞪着萧昶阙,“皇上若觉得不解气,大可再赏臣妾一顿板子,算是给贵妃出气!”

    萧昶阙沉默的看着她,打了她的那只手僵硬不已,愧疚与怒火并存于胸腔之内,憋得他好生难受,他怒哼一声,便甩袖离去,不能再看她,那女人真有把人逼疯的本事!况且,也是她自己讨打,那般恶毒的对待自己至亲的姐妹,实难令人宽恕!

    直到那个俊挺的身影彻底消失,紧绷的心弦才终是松了下来,慕容晴莞虚软的瘫靠在椅背上,强忍着酸涩的泪水默不作声。

    “小姐,奴婢扶您回屋上药好不好?”碧瑶恳求道。

    慕容晴莞点了点头,便任她扶着进了寝殿,刚一坐在床上,她便有些倦倦的说:“去叫人拿些炭盆来。”

    “小姐,才刚入秋,您要炭盆……”

    “让你去就去,别问那么多!”

    冷言赶走了碧瑶,她虚脱的靠在床柱上,摊开手掌,看着那一抹粉红,多么漂亮的颜色,可那是毒发的征兆,粉红色的血液,那是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折磨。

    她心里暗叹,父亲,你百年之后,是否敢去见娘亲,是否敢告诉她,你是如何疼爱这个女儿的?

    抬手抚上那肿痛的脸颊,那一巴掌不仅打在了她的脸上,更是狠狠的扇在了她心上,既然他错认了姐姐是苏暖暖,那就让她永远做这恶毒的慕容晴莞好了。

    掀开软枕,拿起枕下那两方手帕,一方只在一角简单的绣着个篆体的阙字,那是七年前他为她擦去泪水时留下的,而另一方绣的是她最爱的湘妃竹,那不完整的竹叶就好像她不完整的感情一样,永远都不会有完美的结局……

    毓秀宫

    豪华奢靡的金线缎边如意床上,男人将女子白皙修长的美腿分至最大,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挺进,大手爱怜的抚着那细腻柔嫩的肌肤,微凉的唇瓣辗转于娇艳欲滴的红唇,贪婪的汲取着那令人心醉的蜜津芳泽。

    女子藕节般的玉臂如水蛇般缠上男人的脖颈,仰头躬身贴上他火热的胸膛,这般主动的逢迎,更加助长了男人的欲望。

    女子的娇吟淹没在男人的低吼粗喘间,直至两人身体蓦地战栗,一声咆哮之后,他在她的身体里洒下了灼热的种子。

    满足之后,他从她的身上翻下,躺至一边,而她则乖巧的窝进他臂弯中,娇喘着问:“皇上不生语儿的气了?”

    自那日,她苛待下人被他撞见,他便一直对她避而不见,她去宣室殿闹过一场后,他更是一个多月都不曾踏入她的寝宫。

    而今日的他,真的好生让她意外,一踏入寝殿便将自己抱了个满怀,口中不停的对她说着对不起,让她原谅他。

    萧昶阙翻身,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下颌枕上她的发顶,低声说:“是朕的错,朕不该冷落你,语儿,忘记吧,忘了那些不好的回忆,以后你就只是朕的语儿,开开心心的做朕的语儿。”暖暖,他的暖暖过的太苦了,他不要她记得那些不好的往事。

    听他如此说,慕容晴语真的是开心坏了,这个男人心里有她,眼中看着的是她,怀里抱着的也是她,心里想的更是她,苏暖暖,一个丑陋的下贱胚子,怎么可能占据他的心,他不过是可怜那个贱人罢了!

    他是属于她慕容晴语的,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玫瑰紫色的轻纱帷幔里,甜蜜的爱语,火热的浓情,逐渐升温,直至将痴恋的男女再次卷入那无尽的欢愉之中。

    而同一片月色下的缀霞宫,是那彻骨的寒和那令人疼痛的挣扎,旺盛的炭火暖不热冰冷的心,咬碎了银牙也抵挡不了那极致的痛楚,喉间是被压抑的呻吟,冷汗浸透寝衣,紧贴着同样冰冷的身体,带来更加刺骨的寒意。

    这是她第二次毒发,比之前一次更加痛不欲生,让她犹如在炼狱中挣扎……

 章五十九 莫名想念

    华音殿

    皇室成员齐聚一堂,其乐融融的吃吃喝喝,觥筹交错,笑意连连,亲情荡漾在四周,好一个中秋团圆的合欢盛宴。

    舞池中,琴音袅袅,歌舞俱佳,身旁亦有佳人作伴,可年轻的帝王却是眉心紧锁,心中总有一角隐隐作痛,仿若是缺失什么般空虚难耐。

    究竟是缺了什么呢?萧昶阙环顾四周,一张张艳比娇花的脸,华服锦衣,艳彩夺目,个个是花容月貌,脂粉飘香,却独独不见那张清水出芙蓉般的素颜。

    她又没有来,每一次的合欢盛宴,她都有各式各样的理由推辞不来,而这次,她甚至是连借口都懒得想了。

    是因为他打了她吗?那日之后,他有让人送药过去,却是被她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他是真的不知道究竟要拿这个小女人怎么办才好!

    他气她对语儿的伤害,但他更气自己居然对她越发的放不下,也不晓得那张倔强的小脸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深刻进了心底?

    “皇上……”

    娇柔的小手搭上他的胳膊,他才意识到身边的佳人早已唤了他多遍。

    “何事?”反应过来后,他启唇回道,却不想语气是出乎意料的冷漠,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转眸看向身侧的女子,果然,她已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楚楚可怜。

    他无奈的握了握她玉脂般的小手,语声转柔,“可是倦了?”其实倦的人是他自己,本是欢饮的场景,却勾不起他一丝的兴趣。

    慕容晴语反握住他的大掌,破涕为笑,“才不呢!皇上可满意臣妾今日的安排?”她如今掌管着后宫大权,所有的事宜都是她一手操办的,中秋家宴,这般盛大的节日,自是要越隆重越好,方能显示出皇家的大气。

    萧昶阙并不言语,这次的家宴,从礼乐歌舞,到酒水菜肴,每一样都堪比招待外国使节时才有的尺度。

    他从不认为,一个阖家团圆的筵席需要这般铺张浪费,就是先前的贤妃也知道他一向崇尚节俭,毕竟先帝给他留下的是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许多的漏洞补起来少说也要三五年的时间,在根基尚未稳固之前,他这个皇位始终是如坐针毡!

    见他这副神情,慕容晴语敛了笑意,不满的嘟唇,“皇上是觉得臣妾没有妹妹的做的好吗?那臣妾将这权力还了她就是!”

    萧昶阙目光渐转冰冷,她还是多年前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吗?她如今的性子真是比着顾歆媚还要骄矜蛮横,让他越发的难以忍受。

    “皇上……”感觉到他的冷漠,慕容晴语即刻软了嗓音,“是语儿不好,语儿又惹你生气了,语儿错了……”

    萧昶阙微叹了口气,揽她入怀,即使是失望,他也不忍心真的责怪于她,毕竟是心里念了那么多年的人儿。

    不同于这里的欢歌笑语,缀霞宫依旧是一片清寂无声。

    慕容晴莞与去年一样,倚在院中高大的金桂树下,抬头静静的望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

    突然想起了她在相府里过得最快乐的一个中秋节,那还是她十三岁的时候。

    那一晚,夜哥哥带她坐在屋顶上,吃他亲手做的月饼,喝他带来的桂花酒,看了一整晚的月亮,她到现在还记得,那月饼的样子,丑的要命,却是她吃过的最好的点心,好甜好甜,跟娘亲做的桂花糕一样甜。

    再也没有人会像夜哥哥一样,亲手为她做丑丑的月饼,陪她看一整夜的月亮,这一刻,她真的好想他,就像想念娘亲一样的想念那个冷冰冰的大哥哥。

    “想家了?”温和的声音响起。

    慕容晴莞抬眸望向廊下,微弯了唇角,“姐姐也没去?”与这个女子已经熟悉的不需要任何客套的话语了。

    商画眉逆着月光走了过来,与她同倚在金桂树下,“她根本不会刺绣!”没来由的,她便甩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慕容晴莞稍稍愣神后,方反应过来,却只是沉默不语。

    商画眉恼怒的瞪着她,微高了嗓音,“谎言迟早有拆穿的一天,你又何必替她掩饰!”自打听说皇上因一方手帕的事情打了她,她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也更加确定了先前的猜测,这个丫头不去拆穿那个伪善的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替她百般掩饰,真是让她万分恼火!

    慕容晴莞看着她愠怒的表情,笑着讨好道:“姐姐答应过,不再追问这件事的,莫不是姐姐要食言而肥?”

    她当然知道商画眉因何恼怒,姐姐确实不会刺绣,她每一次给绣娘师傅交的作品,都是出自她之手,若是那个男人心血来潮要姐姐把那帕子上的竹叶绣完整,姐姐定是会露出马脚的!

    商画眉对眼前这个女子真是越发的无奈,她真的好想狠狠的责骂她一番,敲醒她那混沌的小脑瓜,偏生她这讨好的表情,像极了云儿,她的云儿每次犯了错,想搪塞过去的时候,都是这个神情,让人不忍心责怪她。

    而她,一个比云儿还要小的女孩,却是比云儿沉静稳重的多,这偶尔的小调皮倒是更让人忍俊不禁。

 章六十 贵妃掌权

    “小姐,您先抱个手炉暖暖吧!”碧瑶走过来,双手奉上个小暖炉,面上满是愧疚之色。

    慕容晴莞笑着接了过来,问:“可是又受了内务府的气?”看她这神色,定是没要来炭火,早就料到的结果,也就见怪不怪了,姐姐当家主事,自是要特殊“照顾”她的,也不枉她们多年的“姐妹情谊”!

    “不只是炭火,棉衣棉被也不给,说是要崇尚节俭,去年的东西都还能用,能省则省,还说小姐是中宫皇后,更要起表率作用。”

    碧瑶一股脑的将内务府总管的话简述了一遍,心里越发的气恼,那帮势力的奴才这时候知道小姐是中宫皇后了,还敢跟她提去年的东西,去年小姐就因为禁足的缘故,整整冻了一个冬天,哪有什么过冬的物资!

    见她如此愤慨,幽竹上前安抚道:“别急,要不奴婢去欣然宫跟眉妃娘娘讨要一些炭火先用着。”

    慕容晴莞出声阻止道:“不用,即是表率,眉姐姐是妃位,又与我走的近,情况定也比咱们宫里好不到哪儿去!你去禀了贵妃,就说,为了节省开支,我今年的生辰与去年一样,免过。”

    “可是,小姐,去年是因为太后的寿辰跟您的赶一块了,才委屈了您,今年太后礼佛未归,您怎么……”

    慕容晴莞微欠了欠身,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并不理会碧瑶,依旧对幽竹说:“去吧!”

    幽竹倒不如碧瑶那般激愤,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瞅了眼犹在气闷的丫头,慕容晴莞好气的责道:“去年那种情况不也熬过来了,何必跟那些人置气,实在是不值得!”

    “奴婢就是看不惯大小姐……”

    “看不惯也得看,你叫她大小姐,难道还不晓得她的性子吗?她的生辰是无论如何都要过的,而且马虎不得,这样的‘节俭’表率,不是很好吗?”一个奢侈惯了的人,如何肯从简!

    “小姐的意思是……要她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碧瑶后知后觉的问。

    “我只是想要提醒她,凡事不要做得太过分。”如果慕容晴语稍稍用点心思就会明白她的意思,但若她还是这般不知收敛,迟早有一天,萧昶阙会怀疑她的身世,毕竟他是知道苏暖暖十二岁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怎么可能那般铺张浪费!

    毓秀宫

    慕容晴语翻看着内务府刚刚送来的织锦花样,挑选着生辰之日所要穿戴的服饰,听了锦瑟传达的一番话,禁不住一阵冷哼,她本就没打算让人给那个贱人操办什么生辰。

    跟她一同一天生日,那个贱人也配?!

    “记得嘱咐厨房好生煮一碗长寿面给她,每年都有,今年更是要加足了料,本宫生怕她的日子过的不够红火!”她笑的格外开怀,皇后又怎样,照样被她踩在脚底下,谁让她有个下贱的娘!

    “吱呀”一声门开了,也带来一股风霜的味道,慕容晴语蹙眉睨着来人,懒懒的问道:“皇上可是要过来?”

    “回娘娘的话,皇上此刻还在宣室殿批折子,怕是今个儿过不来了。”跪着的小太监小心的答着,整个毓秀宫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主子是个多么不好伺候的人,偏生外面的人都道贵妃娘娘好脾气,真真是宫里宫外两重天。

    出乎意料的,并未听到主子责怒的声音,反是颇为平静的挥手示意他退下。

    “娘娘不生气吗?”锦瑟疑惑的问。

    “生气?本宫为何要生气?”慕容晴语悠然的品着上好的恩施玉露,闲凉的反问。

    “皇上这些日子宠幸了静嫔,玉贵人还有……”

    “那又怎样?皇上是天子,不就是宠幸了几个女人罢了!”一群不知死活的女人,也敢来分她的恩宠!

    “可是……”锦瑟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她渐转狠戾的目光时,适时闭上了嘴。

    慕容晴语冷冷的笑道:“先让她们得意一阵儿,等开春了,本宫在挨个的收拾,宫里的莺莺燕燕实在是太多了,本宫看着很是扎眼,趁这段时间,本宫也好观察一下,哪些个是活得不耐烦的!”

    ……

    入夜了,天空中却飘起了雪花。

    萧昶阙伸出手,任洁白的雪花落于掌心,又瞬间融化,他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十年前,也是在第一场雪的时候,母后便躺在那微厚的雪地上,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他忘不了那日,本是洁白晶莹的雪花却被母后止不住的血水染红,而父皇却不准任何人救母后,他拼了命的想要摆脱那些钳制着他的侍卫,却又是那般无力,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母后血尽而亡。

    那便是父皇给予的惩处,淫乱宫闱,多么大的罪名,却也是别人设下的毒计,让他的母后背上了耻辱的印记,而他居然还尊称了仇人那么多年的老师。

    母后和舅父一家的仇,还有江家满门的命,他忍了这么久,定要跟慕容家和叶家一并讨回来!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琴音,他疑惑的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丝竹的声音。”看了许久的折子,本是想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想念一下母后,却不想,还是被人打扰了。

    身边的小路子望了眼前方,回道:“是乐宫局在连夜排练贵妃娘娘生辰宴的歌舞。”

    萧昶阙想了一下,恍然道:“是了,腊月十一是语儿的生辰,朕居然都忘记了。”看来最近真的是忙糊涂了。

    “也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小路子小心的补了一句。

    萧昶阙愣怔的看着他,终是意识到,自己究竟是有多苛待那个丫头,堂堂一国之母,却从未享受过皇后应有的尊荣。

    他有些尴尬的说:“那就一并好好的操办吧,那日,宣丞相夫人入宫陪皇后庆生。”许是让她见见家人,她心里的委屈会少一点。

    小路子抬头瞅了他一眼,又迅速的垂眸回道:“幽竹今日刚禀了贵妃,为了响应贵妃提倡的节俭美德,皇后娘娘今年依旧免过生辰。”

    免过?萧昶阙不禁一阵苦笑,还在跟他赌气吗?这几个月来,他没有禁她的足,可她倒是自己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由她吧!”只一句,他便迈步向前走去,她喜欢安静,他便给她安静好了……

 章六十一 只是迷恋

    馨香四溢的寝居里,慕容晴语倚在身后男人宽厚的怀抱中,信手摆弄着案几上的精美首饰,蹙眉问道:“皇上觉得哪支步摇好看?”内务府下午送来了她要的首饰,却并不合她心意,奈何明日就是她十七岁的生辰了,重做已经来不及,现下也只能瘸子里挑将军,先将就着戴了。

    萧昶阙抬眸扫了眼她手中的两支步摇,均是纯金打制,做工精巧细致,镶嵌着祖母绿宝石,甚是夺目耀眼。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左手的那支步摇上许久,却是指着另外一支说:“就这个蝶恋花的吧!很别致,跟你刚刚选的那件镂金叶绣牡丹花的宫裙很相称。”

    “真的吗?”慕容晴语在头上比划许久,有些不确定的转头问道。

    见他点头,便不再纠结,乖巧的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了他怀里,手里犹握着那支选定的步摇,娇笑道:“只要是皇上喜欢的,都是最好的。”

    萧昶阙紧了紧揽着盈软娇躯的手臂,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支被弃置的金步摇上,那是一支凤鸟图案的步摇,在臻国,凤凰是太后和皇后才可以用的图腾,即使他不喜欢慕容晴莞,她也依旧是他的皇后,除了她,没有人可以用以凤凰为图案的任何东西。

    “皇上,你明日会一直陪着语儿吗?”慕容晴语美目微睁,娇艳的小脸上满是期盼。

    萧昶阙收回视线,微叹了口气,温声道:“朕明日早朝后,要去校场阅兵,迟些才会回宫,朕允丞相和慕容夫人多留会儿,让你们父女好好团聚。”

    一听他不肯陪自己过生日,慕容晴语顿生怨怼之意,赌气的推开他,娇嗔道:“父亲和母亲想见的是妹妹,这分明是皇上给妹妹的恩典,皇上根本就不疼语儿,语儿好失望。”

    萧昶阙看着她嗔怒的娇容,突然有些无奈,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淡漠的说:“若你不想见,不见就是了,何必说这种赌气的话!”

    “皇上……”听他的语气里有责怒的意味,慕容晴语即刻软了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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