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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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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着实过于露、骨了些。哄的一下,挞承雅双颊红透。到底是未出阁的,脸皮哪里经得起如此推敲。嗫嗫嚅嚅的小声开口:“谁让你们遮遮掩掩就是不愿实话告知?若是早知是这等地,我哪里还会吵着要去?”
  挞承修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直性子:“王兄哪里是顾忌你,分明是不愿让王嫂听着。”
  被人戳破真实想法,季绝浅也不恼,煞有其事的点头:“承修近来确是有所长进,懂得透过现象去看事物本质,不再把心神都浮于表面。”
  难得被王兄夸赞,挞承修心里那得意的劲头不加丝毫掩饰:“谢王兄赞赏,承修往后会更加努力向王兄学习。”
  这边两人兄友弟恭,那处夏天依将挞承雅从身后拖出,揉了把她已然红透的一张脸:“好了,莫要让你王兄皇弟看了笑话,是你王兄有错在先,你不好意思什么?”
  无端被人安上罪名,季绝浅视线落在施罪人身上,眸色渐深,心中思索着晚上该要如何去罚这黑白颠倒的人。
  夏天依觑他一眼,偏头继续安抚羞得抬不起头的挞承雅:“还想去何处走走?”
  挞承雅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有台阶,立马就跟着下了。拉住夏天依的手臂,撒娇:“王嫂知道,我是个爱吃喝玩乐的,至于地方,没什么要求,你拿主意就好。”到底方才犯了一回蠢,这回如何也不敢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
  夏天依身为女子,挞承雅的这点小心思,她看得通透。闻言点头:“也好,你王兄在外走得多,让他去烦心。”
  这时存在感很浓的季绝浅,收到自家王妃的指令,哪里敢不从?迈步出了府门,领着三个长不大的孩子直往闹区去。
  挞承修到底是孩子心性,看到满街都是吃食,兴致立马就涨了起来。于是,季绝浅就好似领着三个孩童出门的父辈,一路在为那三人付银子取吃食。
  街心有家专卖冰糖葫芦的铺子,夏天依觊觎已久。奈何季绝浅总是嫌那做工不净,从不让她沾染。
  正好吃完手里的那块糕点,夏天依抬眸就见到了那一串串红得晶亮的糖葫芦。脚下似灌了铅,如何都走不动道。
  挞承雅爱吃,但是不爱冰糖葫芦酸酸的口感,路过时也并未在意,张望着直往前面闯。只是才走了三步,就被夏天依拉住了手腕:“等等。”叫住人,夏天依去拉侧前方季绝浅的衣摆,“王爷?”
  季绝浅侧过身子顺着她的视线去看那铺面,一眼过去,毫不留情的摇头:“不许。”说完伸手去揉她的鼻尖,语含宠溺,“除了这个,其余都依你。”
  夏天依松开挞承雅的手腕,抬手拉住季绝浅在她鼻头作恶的手,撒娇:“就这一次,好不好?”
  挞承雅听得莫名,正想凑过去问几句,就被才让季绝浅夸奖过极为有眼力见的挞承修往后拖了好几步:“你插、什么话?”
  挞承雅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往一旁的铺面去:“我那是要去助攻,小孩子懂什么?”
  挞承修不服气:“就你这般的性子,不弄巧成拙就万事大吉!”
  这方两人吵吵闹闹的,不多时手里都握满了吃食。那处两人还站在原处,僵持。
  看季绝浅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思,夏天依渐渐的红了眼,甚至是眼中还蓄了几抹泪意:“王爷。”
  几乎哽咽的嗓音入耳,实在是容易让人心软。季绝浅撇开眼,刻意不去与她对视:“听话,乖。”
  温情攻势不奏效,夏天依收起先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在他手上使力,恶狠狠的威胁:“就这一次!若是你还不应,今晚别来我西乔园!”
  住处被人威胁,季绝浅心头一跳。奈何这点威胁还不够,身前的女人,又傲娇的补充:“这一月都别来!”
  只是她自认凶狠的模样,看在季绝浅眼里却满满的都是娇俏。好似是为了晚上的福利妥协,实则是狠不下心对她:“你呀。”
  无奈的一声低叹,他握住她的手,带着人走进那铺面,抬手抽出一根红亮的组合葫芦递到她手上:“下不为例。”
  夏天依心满意足的点头:“好!”
  给了银子,季绝浅重新牵住她的手,转身往外走。步子迈开,就被她唤住:“王爷。”
  他回身,夏天依就将手里的葫芦递到了他手里。他接过,伸手撕开包装纸,再递回她手里。她接过,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后,小口小口的尝。
  酸酸甜甜的味道入口,好吃得让人忍不住眯眼。
  四人会和,走走停停的又逛了好些地方,想着晚上还有家宴,此时不宜多吃,后面逛的,多是些玉石书画铺子。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季绝浅带着人打道回府。守门的依旧是方苏,看到一行四人走进,连忙行礼:“王爷,莫大人片刻前来访,这时该是在中堂,由布局陪着。”
  季绝浅点头,叮嘱夏天依几人先行离开,自己转身去了中堂的方向。
  他到时,莫箫正坐在中堂的客座上与布局调笑。听闻脚步声,两人齐齐回头。原本斜倚在一旁的布局,瞬间站直了身子,收起脸上的玩笑,一本正经:“王爷。”
  季绝浅点头,去看莫箫。莫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王爷万寿无疆啊。”
  季绝浅走到他身侧坐下,抢过他手里的茶盏握在手里把玩。对他口中那番调笑意味居多的话,不做多言。视线来回在面前两人的身上搜寻:“莫大人与我家布局,可是瞒了本王些什么?”
  话中意味不明,听不出他的态度。
  只是莫箫与布局,都是沉得住气的人。莫箫将视线移到布局身上,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答话。
  布局面不改色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布局是王爷的人。”
  话一出,莫箫沉了脸,季绝浅看一眼他的神色,似笑非笑:“去看看晚膳备得如何。”
  布局领命:“是,属下告退。”
  等布局离开,季绝浅将茶盏放回莫箫手里:“留在府里用过晚膳再回?”
  莫箫连忙摆手:“别,不消说皇上皇后大架,那满屋子的皇室子弟,就够我怕上好一阵子。今日就是来送个礼,贺礼送到,自是要回府。”
  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季绝浅也不强求,漫不经心的回:“难得,你也会有怕的?”

  ☆、第93章 情根深种

  莫箫闻言,没好气的赏他一记眼刀子。想想还是不解气; 索性直接伸手在他肩上给了重重的一拳:“自从归在你麾下; 我成日里的闲暇,哪刻不是在忧心你的安危?如今这等话; 你也当真说得出口。”
  被人埋汰,季绝浅的视线挪到才刚进门的布局身上; 打趣:“以表谢意; 将布局赏你,如何?”
  先出言抗拒的; 是布局:“别,王爷; 布局习惯了跟您做事,若是换个主子; 您这处的网; 也就该全部废弃。”
  莫箫捧着茶杯啧啧直叹:“你这府里的侍卫,哪个不是忠心耿耿?莫说布局,你就是随意拉个小厮让他跟我走; 怕是都不易。”看一眼布局; 他接着说; “再者,布局给我; 那也要你真心舍得去下那狠心。还是罢了,我怕到时我的将军府被人拆得片瓦不存。”
  布局一眼扫过去,语气不做丝毫掩饰的凌厉:“莫大人此话何意?”
  莫箫摸摸鼻尖; 打起马虎眼:“自是绝浅身边若是少了一位得力心腹,我忧心。”
  季绝浅说的本是玩笑话,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倒是讨论得正经。
  季绝浅也不再回这话题,看一眼天色,起身:“晚膳可有备好?”
  布局后退几步,直至在他身后一步远的位置站好,随着他的话题正色:“备好了,属下来时,王妃正要派人前来请您。”
  季绝浅点头,吩咐布局:“你替我送送莫大人。”
  布局想来也是吃了豹子胆,头回不听从命令:“莫大人自己能回,无须多送。”
  季绝浅外出的脚步停下,视线在两人身上轮番滑过,最后停在莫箫脸上:“我记得,你二人的私交,好似不知何时开始,已经深化到比与我还要好?”
  回话的,依旧是布局:“想必是王爷看错,属下与莫大人,从不曾有过私交。王爷若是没有其他要事吩咐,属下先行告辞。”行完礼,也不等季绝浅的指示,直接大步而去。
  季绝浅眼中兴味更浓,估摸着布局已经走远,难得的八卦:“莫大人这是如何把我家布局惹火了?”
  莫箫瞪他一眼,起身越过他就要出门:“你看错了。”
  季绝浅哪里会让他这么轻易走掉?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一个使力就让莫箫在原地动弹不得:“布局性子随我,向来清冷。今日这般反常,忤逆我的事都做得出来。若不是你将他惹火,他哪里有这胆子?”
  莫箫手下使力挣开他的束缚,妥协:“我也不知如何就惹到了他,你来时还好好的与我闲聊,你一来,也不知触了他哪根逆鳞,就成了这幅模样。”
  语中无奈,让季绝浅听得一阵鸡皮疙瘩,但该说的,还是不能马虎:“何时你也这般婆婆妈妈了?就这档子事,值得让你愁眉苦脸?布局不是那等胡来的人,你寻过去直接发问,说开就好。”
  拍拍他的后肩,莫箫扬手:“皇上皇后都在等你,你快些过去。府里还有些事,我先回了。”
  两人一个朝前,一个往后,各自离去。
  回到摆席的那处厢房,众人都已经坐好,只等他入席。说来也就是皇帝皇后惯着,今日这等情形若是放在其他任一皇子身上,哪个会有胆色让皇帝皇后等着?
  他倒好,如往常那般脸不红气不喘的施施然在夏天依身侧坐下,看众人还不曾有动筷的心思,扬手:“父皇,母后,开宴?”
  今日的主角已到,皇帝抚着龙须点头:“开宴。”
  迟到这许久皇帝皇后都不曾开口说一句,挞承闵与挞承康眼中都是不服气。同样是皇族子弟,差别待遇未免也太过明显!
  只是主动偏心的是皇帝老子,心中再愤愤不平,也不敢直言说出。
  皇帝是个明白人,多少明白挞承闵与季绝浅不对盘,因此席间也并未怎么开口。安安静静的用完膳,带着皇后打道回府。季绝浅本是要去送,被皇帝拦下:“今日生辰,就不用忙活了,好生歇着罢。”
  皇帝都已离去,跟着他一起出宫的几位皇子公主,自然也没了继续留下的理由,老老实实的上了马车,回宫。
  送走满屋子的来客,季绝浅陪着夏天依回到西乔园。
  晚膳用时稍长,待两人回到西乔园,已近亥时。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个时辰,西乔园内已经是没有丫鬟留下来伺候。
  因着都还不曾洗浴,等夏天依处理完手头紧要的家事,季绝浅果断的拉着人往三归院去:“直接去温池。”
  想起上回泡过之后浑身的舒爽劲,夏天依垂了垂泛着酸疼的右肩,没有任何异议:“恩。”
  三归院因着近些日子季绝浅来得少,丫鬟婆子难免有些偷懒的心思。看到这个时辰,王爷还未归来,心里就有了几分思量。一群人手脚麻利的将院子里拾掇一番,开开心心的回了自己的住房。只有负责看守院门的小厮,还兢兢业业的守在原处。
  远远的看到人影闪动,那小厮心下一惊。估摸着王爷王妃还有段时间才能走近,慌忙闪进一侧的下人住院里去唤人:“快些起来,王爷王妃来了!”
  好在那下人住院离院门不算远,给完情报,他匆匆回到自己的那处,站得笔直。
  下人房里那些原本睡得安稳的丫鬟婆子,一听闻王爷王妃回来,不敢有丝毫耽误,一个跃起跳下床,火急火燎的套上衣服,胡乱理了理还不算散乱的鬓发,又用水淋了一遍面颊。等彻底清醒过来,小跑着回到了自己原先伺候的位置候着。
  眨眼间,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已经各归各位,一切看去,井然有序。
  进门,季绝浅带着夏天依直朝寝房的内室去。随房的丫鬟见两人过来,忙行过礼跑进温池布置。
  不急不忙的脱下外衫,又松了发冠,季绝浅伸手去帮夏天依拆头上的发饰。本是要上前帮忙的丫鬟见状,很有眼力见的退下:“王爷,王妃,奴婢告退。”
  夏天依回:“恩。”
  随即温池的门被轻轻带上,满屋的雾气缭绕,愈发浓郁。抬眸专注的看着季绝浅侧颜,夏天依笑得颇为痴傻。
  她自己不自知这幅模样有多让人欢欣,季绝浅看在眼里,心中溢满的都是心满意足。解下她发上的最后一根簪子,他屈指轻扣她的额,触手尽是温润滑腻:“看得如此专注,可是更为心动?”
  夏天依伸手挡住他作恶的手,轻揉那处被他敲过的肌肤,回击:“王爷三番两次的试探,可是已经情根深种?”
  他也不害臊,张口就来:“自然。”
  夏天依傲娇的扬起脸,目不斜视的直朝温池池边走:“很好!”
  语调上扬,极为轻快。心中那份愉悦的心情,她不做丝毫掩饰。
  季绝浅跟上她的步伐,在人下水之前伸手把她拉住,视线有意无意的在她身上停留,话中带着几分迟疑:“王妃是想,直接下去?”
  夏天依还未曾反应过来,刚想反问他有何不可,就顺着他的视线发觉自己身上还裹着两层衣料。哄的一下,脸颊红透:“你转过身去!”
  知晓她羞窘,季绝浅难得的不再逗弄。顺从她的意思背过身,跟着她的节奏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褪下。
  两人都未再说话,一时之间,不算小的温池内,静谧得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以及阵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未过多久,身后便有池水被人涉足的哗啦水流声。等那水声渐渐小下去,他转身,一步一步踏进。
  在他微微眯起的眼神里,他走一步,她就靠着池边往后退一步。那架势,好似是要刻意避开他?他站定,眼神直直的投射在池中人身上。
  氤氲的水雾里,勉强能看清她已然开始泛红的面颊。未被束缚的黑发,纷纷散乱在池水里,被水浸润过后,一束一束极为团结的散乱在她身前。凝脂玉肌,被这黑发一撩拨,白得刺眼。
  脑中下意识的,开始回放前几日在这处发生的好事。记忆里,那种极致的舒爽,犹存。
  她该是也回想起那日的鱼、水、之、欢,所以才对他如此防范。一双眼带着几分恼怒,狠狠的给他扔着眼刀子。眸中秋波,看在他眼里,都是引、诱。
  喉结滚动间,他凌厉的双眸危险的眯起。一看他这神色,夏天依就知大事不妙。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开始不停的往后退。
  在她微微凌乱的脚步里,他没有任何预兆的直接潜入水下。夏天依只来得及听到一声细微的噗通声,不等她反应,就有人从身前缓缓站起。
  黑发拂过身前肌、肤,带起阵阵颤栗。这股子突来的刺激,差点激得她软了手脚。
  在她惊诧的眼神里,季绝浅嘴角勾笑:“王妃继续逃?”这下不止是面容,就连嗓音,都带上了浓郁的邪魅之感。

  ☆、第94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温热的池水覆在周身,暖到骨子里。
  夏天依视线焦在身前人的肩上; 紧张得脚趾头都开始蜷缩。逃?她如何不想逃?也要她逃得开啊!
  “那也得王爷愿意让我逃!”语气; 很是愤愤不平。
  季绝浅站在她身前,稳如泰山:“可还记得先前允诺过什么。”分明面上都是笑; 只因着一字一顿,格外有震慑力。
  说话时; 原是垂立在身侧的双手; 也开始跟着不老实,一路撩拔; 直至落在她身前,撩起一缕湿透的黑发握在手心把玩。
  夏天依被他这番举措惹得; 已然是羞窘到不行。面颊与双耳,红到有些刺眼。视线牢牢的锁在他不安分的大手上; 恨不得能将那手烧灼出两个洞来。
  季绝浅只当不知; 指尖绕着发丝,丝丝缕缕的缠。末了,特意俯下身子与她四目相对; 弯着眉眼夸赞:“丝滑如锦绸; 手感极佳。”
  语意不明; 也不知是说的秀发,还是些别的什么。
  在这方面; 夏天依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只消两个回合,就败得彻底。
  面上传来的温度,好似能灼伤皮肤。到底不服气被他如此压制; 她伸手扯过尚被他握在手里的发丝,一个使力将人往后推开,自己也跟着快速朝对面游去:“既如此,王爷慢慢回念。”
  他没有丝毫防备,又是在水下,被她这么使力的一推,倒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不等他稳住身形,女人带着挑衅意味的话语就落入了耳中。看一眼她离去的方向,他在水下一个旋身,追了上去。这回,却是不再打算轻易将胆子愈来愈大的人放掉。
  好一阵胡闹。等季绝浅餍足,夏天依已经是连站立都难。双手虚虚的环在他脖颈间,任由他抱着自己简单擦洗。
  到底是自己做的恶,季绝浅手下动作放得很轻柔。收拾好两人,他从水里起身,微微弯下身子取过一旁备好的巾帕,仔仔细细的擦净她与自己身上的水迹。
  怕受凉,他先是为她穿好里衣与亵裤,而后取过自己的中衣随意套上,这才踱步往床榻那方去。
  夏天依迷迷糊糊中,被他抱上、床榻。这回是真的累着,脊背才刚接触被面,她就自发滚进了锦被之下。也不等他上来,抱着被脚沉沉入睡。
  怜惜的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季绝浅起身吹灭了寝房里的烛火,然后掀开被脚,在她身侧躺下。
  许是有所察觉,他才躺好,她就自己挪了过来,紧紧贴靠在他身前。伸手绕过她颈后,将人揽入怀中。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随即有柔若无骨的素手,在自己的腰间圈紧。
  身体的契合,让人愉悦。季绝浅眼角微挑,闭眸。
  一觉好梦,等醒来,已经快要辰时。偌大的床榻之上,只有她一人。
  身边的空位已经凉透,显然,季绝浅已经去上早朝。
  知道主子昨晚宿在三归院,玉霞早早的就过来候着了。听闻内室有响动声,她在门外轻声询问:“小姐可是醒了?”
  室内有不算清亮的嗓音传出:“进来罢。”
  “是。”玉霞应声,推门而入。
  伺候着夏天依洗漱完,玉霞跟在她身后往西乔园回。用过早膳,夏天依强打起精神看了几本账册,实在是乏得有些受不住,直接就着矮榻靠在窗棂上小睡。
  玉霞端着茶水糕食进来,就看到她歪着身子补眠。想来该是睡得不舒服,她眉间微微蹙起。到底天气还是有些凉,怕她染了风寒,玉霞放下手中方盘上前唤人:“小姐,小姐。”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眼睛都不曾睁开,含糊的回了一句:“无碍,我就小憩一会儿。”
  看她实在累得很,玉霞也就不再扰她。转身取了毯子过去为她搭上,又轻手轻脚的关了房里开着的那几扇窗。
  这处夏天依睡得安稳,那边季绝浅下了朝才刚走出宫门,就让范之源唤住:“王爷。”
  季绝浅回身,等着他走近:“丞相。”
  向来不愿意多理睬他的永安王这回特意停了脚下的步子等他,范之源面上笑意更浓。等近些,客客气气的相邀:“想请王爷赏光来府里用顿便饭,不知王爷可有空?”
  季绝浅原本以为范之源会安分些日子再来寻事,不想他竟是这般迫不及待。心中鄙夷,面上却难得的丢了往日的冰冷,不再沉着脸色:“相爷相邀,荣幸之至。”
  一见季绝浅这有异于往日的模样,范之源嘴角的笑意更浓。看来范丹琳这步棋,不仅仅只是走得通。
  捻完胡须,他抬手示意:“王爷请。”
  季绝浅回礼:“请。”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一直在宫门后站着的挞承闵缓步走出。看着远去的马车,嘴角轻扬。
  世人口中的枭雄,不止骁勇善战是个常胜将军,还是个世间难得的多情种。有趣,有趣!
  说来也多亏了他多情,才给了他挞承闵机会!季绝浅,你压制我这许多年,这回,我看你还如何争得过我!想到此处,挞承闵眼中有狠厉,阴险毒辣。收敛好情绪,他重重的甩下袍袖,转身朝深宫去。
  马车绕过街巷,直达右相府。在门前下了马车,范之源在前引路,带着季绝浅直朝后院而去:“说来也是范某管教不善,小女与夫人都习惯了在后院厢房用膳,今日不足之处,还请王爷担待些。”
  两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范之源故意设计,季绝浅有意演戏。他范之源会客套,他季绝浅也就会应和:“相爷客气,今日贸然叨扰,已是不周,哪里还有那许多繁文缛节?”
  范之源听闻,很是懂事的不再多言,一路带着季绝浅直往厢房去。
  厢房里,早膳已经备好,范丹琳与丞相夫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主位两侧,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
  听闻门外有丫鬟在轻声唤人,两人相视一眼,齐齐起身在桌旁站好。等那两个男人从门外走进,丞相夫人带着范丹琳弯身行礼:“见过王爷。”
  季绝浅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直直落在范丹琳身上,语音带着几分缱绻:“夫人小姐客气,请起。”话落踱步上前,亲自托扶起两人。
  范之源眸色深深,等那边季绝浅与范丹琳视线相对,他上前:“王爷主位请。”
  挪开泄露太多情绪的眸子,季绝浅朝范丹琳颔首,在范之源的手势里,稳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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