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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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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公子。”行完礼,胡明告辞,“将军,公子,小人告退。”
  送走胡明,温书言放下手中那本没翻动几页的古籍,起身:“三叔,书言也去了。”
  “去吧。”温凉抚着不算长的胡须,眼中神色难辨,等人抬脚要跨出书房,他又说,“书言,对自己,莫要太狠心。”
  往下踩的步子一顿,温书言不发一言的离开。
  看着自己侄子透着几抹孤寂的背影,温凉轻叹,温家,到底果真如二哥所说,出的尽是些痴情种。
  甚至现下看来,温书言,比大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对夏天依有多情深,她对季绝浅的情根就有多深种。只盼,今生,还能有一女子,拉他走出那片泥泞。那般好的一个翩翩佳公子,不该孤独终老。
  温书言回到他现下住着的那处院子,简要拾掇了一番,径直拉出马匹出门为挞承闵卖命。
  被挞承闵派来暗中监视大将军府的人,隐去自身功底,极为小心的尾随而去。
  温书言察觉,只当不知。指尖在那扇坠上几经摩挲,然后将折扇拢入袖中,双手握紧缰绳,脚下轻夹马腹。浑身的气质,一如往常的温润。
  温书言走的是牛马小道,永安王府的车马,走的是官道。郊区已经临近旁的城,距都城中心,实在算不得多近。就算永安王府的马车走得不算慢,也要近两个时辰才能走到。因此,皇帝许给季绝浅的假,是两日。
  马车内,窝着五人。因着早起,不曾睡好,这时俱是闭眼假寐。
  挞承雅嗜睡,上了马车就一人占去了一侧软椅,枕在挞承皓膝头睡着。挞承修嫌弃过后,赖皮着挤开季绝浅,蹭到挞承皓的另一侧,跟着在他膝头躺下。
  看着膝上一左一右两颗头颅,挞承皓有些发蒙。这到底是去游玩,还是自找罪受?心中愤愤,但也没有要真的将人赶走。身子往后靠在马车车壁上,挞承皓无视对面的两人,闭眸。
  夏天依昨夜睡得早,今晨起来,气色精神都好得很。看季绝浅眼底有些青色,她很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躺下休息?”
  季绝浅放下手中那卷公文牒,依言在她膝头躺下:“好。”
  许是真的累极,几乎是才刚躺下,他的呼吸就开始绵长,显然是已经睡着。也不知是在忧心些什么,即使是睡下,眉头还是处于深锁状态。夏天依心疼,探手触及他的眉心,一点一点抚平其上褶皱。
  待他眉心松开,夏天依正要收回手,就被他伸手握进掌心。她一惊,直觉自己将他吵醒。抬眸看去,他仍旧闭眸,睡得安稳。只是手掌,在下意识的用力。轻呼出一口气,夏天依回握住他,偏头就着车帘的缝隙去看外头的景致。
  真是,好景。

  ☆、第97章 闹脾气

  春夏交替的时节,阳光照射下来; 不冷不热。偶尔会有微风拂面; 带来的尽是舒爽。放眼看去,入目尽是一片碧绿。天空澄澈; 一切都来得刚刚好。
  夏天依没有刻意避开,光线透过一条狭窄的缝; 打在她白净的侧脸上; 留下一道有些晃眼的光斑。那光斑时不时的会打在眼睫,刺眼异常。想躲开; 又矛盾的舍不下那温暖。夏天依闭眸,身子后仰; 躺靠于窗棂一侧。
  谈不上一路顺风。车马行至半路,突然被人截住去路。
  布局看着前方不到五步远; 骑着马匹堵住去路的男人; 眸色中已经满是防备:“来者何人,还不速速让开?”出口的话里,尽是冰渣子。
  温书言也只当头回见到布局; 冷着脸不算客气的回应:“车马里坐的可是季绝浅与其王妃?”
  不等布局回应; 有一道夹着几分雀跃的女音响起:“温大哥?”
  随即; 夏天依挪开已经醒来的季绝浅的脑袋,推开车门直直的看向来人:“温大哥可是要去何处?”
  男人面上的冷然悄然退尽; 余下的,尽是温情:“无意中打听到你今日要去京郊游赏,我便起意前来叨扰一番; 不知王爷,可否愿意带着温某一同前行?”
  他有意征询,夏天依却无意听取:“管他作甚,你且上来。”说完去看一侧无所事事的布书,“布书,你去带上温公子的马匹。”
  那一直尾随而来的侍卫,见温书言已经踏入马车,旋身往二王府去了。挞承闵听闻他禀告的消息,眸色中得意难掩。这大将军府,到底是有些本事的。得此良将,季绝浅,如今你的胜算,好似,又低了些?
  玩弄着拇指上圈着的玉石镶金扳指,挞承闵嘴角缓缓上扬,勾出的那抹笑,妖冶又魔性。
  ——
  待温书言进来,夏天依去推尚还躺着的季绝浅。季绝浅回过神才刚坐起,就被夏天依推着往里坐了好些。夏天依也不避讳,自己挪到季绝浅身侧,伸手把温书言拉着在身边坐下:“温大哥,坐。”
  温书言也不在乎季绝浅的神色如何,回以微笑,探手不见丝毫生疏的去揉夏天依的发丝:“好。”
  分明只是极为普通的一个音节,偏就被他温书言嚼出了几分别样的情谊。温书言黑着脸,状似无意的伸腿去踢对面同时横躺着的挞承雅。正主撼动不得,找些顽劣来搅扰搅扰气氛还难不倒他。
  睡梦中猛然被人踢了一记,挞承雅皱眉。很是嫌弃的伸手朝那使力的方向拍去,手掌略过一段距离,拍上一阵空气。眨巴几下嘴唇,她只当是在梦里被人打了,拧着眉眼再次熟睡。
  如此还能睡着?季绝浅服气的再过去一脚。许是这回力道大了些,一直陷入睡梦中的主,终于被闹醒。
  使劲的在挞承皓腿上一捏。她捏得巧,只揪起一点软肉,指尖稍微施压,就能痛的人浑身震颤。
  她下狠手的瞬间,马车内传出挞承皓的怒轰:“挞!承!雅!”
  那一字一顿的语气听在耳里,格外摄人。
  不等挞承雅吼回去,最是无辜的挞承修脑袋抬起,在挞承皓膝头重重的磕下:“一惊一乍!三皇兄你作甚?”
  语气之哀怨,难得一见。
  没有丝毫惧怕心理的挞承雅跟着闹人:“就是!三皇兄你作甚?”
  挞承皓怒:“作甚?我还不曾问你,睡得好好的无缘无故动什么手?”
  挞承雅怒目而视:“你吵醒我,难不成还想好生睡着?”
  季绝浅抿唇,饶有兴致的去看引火烧身的挞承皓。
  挞承雅毕竟是个女儿家,如此泼辣不羁的模样被外人看去,终究不妥。夏天依瞟一眼身侧正襟危坐,实则兴致颇浓的温书言,轻咳:“承雅。”
  先前咋咋呼呼,好似要掀了天的人,立马堆上笑,温温柔柔的回:“王嫂?”
  嗓音是温柔了许多,只是那牢牢锁在挞承皓身上,极为凶狠的眼神,不曾被撼动分毫。
  看她张嘴又要开始发作,夏天依及时阻住:“承雅!”
  这回的语气,重了许多。
  被夏天依如此严肃的声音吓到,挞承雅收好凌厉的眼神,眨巴着星星眼去看夏天依:“王嫂有何事?”
  夏天依的视线往身侧瞟了瞟,挞承雅这才看到马车里不知何时多出的那个人。
  这一看了不得,这不就是王兄生辰那日,与王嫂举止亲昵到过分的男人?才刚缓和的眼神,又开始凌厉,只是被凌厉的主,换了一位。
  “王嫂,这人是何时来的?”语气,谈不上任何的和善。隐隐的,还带了几分攻击力。
  先于夏天依出声的,是一直闭眼假寐的季绝浅:“小五,不得无礼。”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是面部神情,也不曾有丝毫的变化。区区六字,偏就让挞承雅听出了其中说教。
  只是心中还是不服气,难得的,挞承雅顶撞了季绝浅:“我如何就无礼了?”
  季绝浅睁开眼,浑身陡然开始散发冷气:“这就是父皇母后以及为兄平日里教你的为人处世?”
  季绝浅平日里虽冷淡,但是动怒,极少有。如今看他这幅模样,连夏天依都被吓到。挞承雅作为他的攻击对象,很没骨气的撇开眼。因着心里那点子小脾气,也不乐意搭理他。就转过脑袋,赌气似的直直的紧盯窗外。
  她这幅小孩子气的模样,倒是逗笑了夏天依。她起身,走到挞承雅身侧坐下,掰过她的脑袋去笑她:“还开始闹脾气了?”
  挞承雅扭头,避开她微微泛着凉意的手,极为小声的哼了声。
  季绝浅又是一个眼刀子递过去,空气里无端的就开始泛着冷冽。到底是心软,夏天依伸手拍了拍挞承雅的后背无声安慰。看她面上那委屈的神情下去了些,转身去瞪季绝浅:“承雅到底还小,你作甚如此对她?”
  无人帮说还好,乍一听闻夏天依为自己说话,挞承雅面上才刚藏起的委屈,如数泛滥。眼见着眼眶就红了,不等夏天依安抚,就有两行清泪如珠滑落:“王嫂,你看王兄,就会凶承雅!”
  因着哽咽,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平添几抹可怜。
  夏天依取来手帕,一点一点的替她拭去那些泪水,柔声相劝:“好了,不哭。”
  哪曾想,哭得更凶。
  全程沉默的温书言,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五公主既然厌烦温某,为何在温某面前,还敢如此肆意?”
  这话有多不正经,看挞承雅闹出的一记大红脸就明白。只是祛声效果,极佳。
  许是不曾想到那看去温润无害之人,会有如此攻击力。挞承雅的哭声,截然而至。扯来夏天依手里的丝帕,胡乱在脸上抹去泪痕,她怒目而视:“公子若是稍微有些存在感,本宫也不会忘记这狭小的车厢里不知何时还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永安王府这举国上下数一数二的马车被人说车厢狭小,着实是有些睁眼说瞎话的嫌疑。挞承修的视线默默在整个车厢里巡视过一回,艰难的咽下喉间那句:“你怕是个瞎子!”
  温书言走南闯北多年,关于自身,听闻的都是些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的称赞。头回被人如此嫌弃,他也不恼,甚至唇角仍旧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
  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玉石质地的扇坠,双眼目光如炬,只是没个焦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公主说笑。”
  一两拨千金。看似无足轻重的反驳,却让挞承雅眸中怒火更甚。
  生得倒是人模狗样,不想竟是这般没有风度的伪君子。挞承雅撇嘴,懒得和他争辩,直接赶人:“温公子,本宫不想在这马车之内见着外人。”
  温书言是何许人?挞承雅的这点子心思,哪里能影响到他。唇角笑意不减分毫,视线移到夏天依身上,他问,“天依?”
  挞承雅看他开始搬救兵,怒:“叫我王嫂也无用!温公子还是请吧。”
  “敢问公主,这车马,可是永安王府的?”
  “自然……”后知后觉他话里意思,挞承雅猛然止住话头,懊丧的挪开视线,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小人得志!”
  小人得志的温公子,也不与她一个小丫头计较。与夏天依对视一眼,收回视线朝季绝浅点了点头。
  季绝浅撩开车帘,就着一条细缝往外探视。待看完,他收回视线,摇了摇头,示意跟踪他而来的那些人,已经撤离。
  两人都不曾开口,自然是不曾引起车厢里几人的注意。挞承皓仍是闭着眸子小憩,挞承修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他三皇兄垂着方才被他枕麻了的膝盖,视线飘忽着,也不知放在了何处。
  挞承雅顾着生闷气,一双眸子里满是怒火,脑中不断盘旋着要如何处理这浪荡子。她那点心思都在面上,夏天依看了也懒得去安抚,任由她自己去钻。果不其然,钻着钻着那点子火气就没了。
  她火气没时,马车也已经到了目的地。几个男人陆续都已经下去,夏天依拉着挞承雅起身:“到了。”
  挞承雅一抹脸颊,放下手时,面上都是笑:“下去下去。”
  看她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夏天依打趣:“方才是谁……”
  话不曾说完,就被打断。挞承雅一个闪身躲到她身后,推着人往车门那处走:“方才如何?方才发生了何事?哎呀!王嫂你快些,承雅想去玩闹啦。”
  知道过犹不及,夏天依适可而止。脚下顺着她的力道走到车门处,被季绝浅抱下。
  挞承皓拉着挞承修在几步远的地方不知在说些什么,于是,没有夫婿疼宠着的挞承雅,只能哀怨着自个儿跳了下去。

  ☆、第98章 我也自私

  京郊这处,因着其独特的秀丽景致; 平日里也引了不少人前来游玩。今日阳光高照; 微风徐徐,天气正好; 前来偷闲的达官贵人,自是少不到哪里去。
  避开一路问好; 季绝浅带着一群人寻了处较为清幽的地; 驻营扎寨。
  从这三三两两站立的人群,便可分辨出这是一处好地方。建筑并不多; 周边皆是些浅草高树,偌大的一片地; 由一条清澈透明的小溪,分别南北两面。
  北面多树; 丛林为主。南方为原; 绿地为主。
  因着季绝浅昨日里嘱咐过,永安王府早有人送来了必须物品。在南面扎好了营帐,又稍稍拾掇了些有的没的; 时间; 不知不觉就已临近午时。
  那些来的早的; 这时已经生好火,架着锅炉开始捯饬饭菜。空气里飘荡着的; 均是阵阵浓郁的菜香味儿。本是不饿的肚子,鼻尖吸入这股子味道,也开始泛着馋。
  倒是不曾想到; 能在这处碰着莫箫。
  彼时挞承雅正不顾及形象的攀附在夏天依身上撒娇:“王嫂,好饿。”
  她常年在宫里待着,零食小嘴从来不缺。用完膳食,手里边还举着些水果糕点细细的吃着,自然是饿不着。今日暂且不说早膳用得早,更是不曾吃到任何小吃,这平常吃惯了的肚子,哪里受得住?早不早的,就开始闹腾。
  只是顾忌着场合,看他们都在忙着,自己一个闲人,自是不好因着这点子小事打乱他们的计划。眼看着肚子叫得愈发厉害,她眼中的渴望愈浓。这不,夏天依才刚闲下,她就蹭了过去。
  来时管家备了些糕点在车厢里放着,睡了一路,倒是没一个人想起。这时挞承雅一喊饿,夏天依才记起那一方食盒。
  火堆都还不曾生起,午膳自是没有那么快。夏天依牵着挞承雅,正要回去马车那处取些糕点来分给几人垫垫肚子。不想才走了几步,就被来人叫住:“王妃。”
  音色极为熟悉。她回头,循着声音看向来人。
  当真是相熟之人。夏天依颔首:“莫大人,好巧。”
  季绝浅的关系,挞承雅也是认识莫箫的,见着人,立马站直了身子老老实实的问安:“莫箫哥哥。”
  放眼挞国,能让小魔王五公主如此恭敬的,不出五人。很荣幸,莫箫是一个——因为他对季绝浅有救命之恩。
  莫箫先朝挞承雅点了点头,才收回视线,不远不近的看着夏天依左侧方向:“的确是巧。”
  夏天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是一片空无。看他一眼,她告辞:“王爷在营帐那处摆弄,莫大人自便。”
  莫箫眼角微眯,一身黑袍迎风而舞,别样风情。随即他勾起唇角,吊儿郎当:“想来王妃几人才来,定是还不曾备好午膳,如不嫌弃,不如来莫箫这里将就一回?”
  不等夏天依思索,已经饿到快要无法思考的挞承雅,立马双眼放光的应下:“只要莫箫哥哥不嫌弃!”
  莫箫笑:“公主这话说出,那便是与我见外了。”
  挞承雅压根不曾听下去他说了些什么。见午膳就近在咫尺,她恨不得立即就开吃:“我去唤王兄几人,莫箫哥哥稍等。”
  看着等不及话落就跑开的挞承雅,夏天依与莫箫相视一眼,眸中均是无可奈何。
  也不知这人是从了谁,见着吃的就走不动道。夏天依自觉爱吃,现下看来,竟是不及她三分之一。
  季绝浅也不是扭捏之人,等挞承雅说明来意,他就领着一群人心安理得的上门蹭饭。
  莫箫今日是一人前来,但是带了厨子小厮。临时搭建的简易木桌上,摆了好些菜式,明显不是为他一人所准备。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事情,他也干脆利落,给了季绝浅肩头一拳,笑着打趣:“知晓你们今日会来,特意带了厨子过来候着。这不,你果真还是离不了我。”
  季绝浅回他一拳,率先落座。等人陆陆续续坐下,他才好似陡然想起什么似的,目不斜视的招呼身后人:“布局,入座。”
  今日出门,因着只有布局暂时空闲,他便只带了他一人。布局平日里于他有多重要,无须多说。再者,座中人都是相熟的,这时候唤他入席用膳,倒也并未有何不妥。
  挞承皓与布局私交不错,看他还站在原地,索性直接伸手拉人:“扭捏些什么?都是自己人,无需拘谨。”
  话说到这份上,布局心知,若是在执着于主仆之分,便是不知好歹了。他颔首:“属下谢过王爷。”
  这位置排得,着实有些微妙。
  主位无须质疑,非季绝浅莫属。莫箫与夏天依一左一右,在他身侧落座。接下来几人,本是要随意坐了。
  想着温书言才来挞国,相熟之人该是不多。夏天依伸手,扯住温书言的衣角:“温大哥。”
  于是,挞承雅眼睁睁看着自己看好的位置,被人夺去。不等她愤懑完,众人皆已寻了位置坐好,余下的,仅有温书言身侧一个空位。
  天大地大,不及美食大。千仇万怨,先饱了腹再谈。凭着如此信念,挞承雅神色傲娇的在温书言身侧坐了。
  挞承雅面上神色太过明显,温书言见了,只当挞承雅耍些小孩子脾气。摇摇头,自顾自的抿了一口杯中茶。
  一顿饭,用得还算和谐。
  吃饱喝足,挞承雅恢复元气,拉着夏天依的手,吵着闹着要去溪水里戏鱼捉虾。
  挞国民风开放,女子在溪水里嬉戏,是常有的事情。看一眼溪边寥寥无几的人,季绝浅点头:“承修,你随着去。”
  挞承修也是个爱玩水的,接到指令,欢天喜地的起身:“王兄安心!”
  等那三人离去,温书言正色:“挞承闵的意思,是让我今日行刺。若是败露行迹,便借保护为名,探入永安王府内部。”
  行刺,那便总是要有人见红了。挞承皓首先接话:“这好办,正好我近些日子闲得慌,养养伤无妨。”
  季绝浅眼神凌厉:“胡说些什么?”
  挞承皓仍是那副浪荡子的模样:“几人里就我最闲,总该做些什么的。王兄你与莫大人都身兼重任,若是伤到,总会……”
  不等他说完,温书言截去话头:“稍后,绝浅你借由狩猎为名,带我等入对面深林。随后的事情,我自由安排。”
  他面上的神色掩盖得太好,一眼看去,看不出任何情绪。季绝浅皱眉:“书言,你……”
  “你知道的,你阻拦再多,我也有法子。提前告知,只是让你们在林中,演得逼真些。”温书言笑:“如何,不敢?”
  “我开始后悔,当初拉你进局。”明知是激将,却也不得不顺从。因为知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可同时也明白,他于夏天依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其实无需,毕竟天依若是知晓,我是被你所伤……”话到一半,他及时止住,轻嘲,“我也自私。”
  自私也好,无私也好,季绝浅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伤害自己:“为了不让天依接近你也好,为了不想亏欠你也好,今日,你必须完好无损。”
  莫箫适时开口:“挞承闵只说行刺,并未要求你务必成功。你见时机不对,及时撤退,免于见红。”
  挞承皓忙不迭接话:“如此甚好!”
  温书言与季绝浅同时摇头。
  “挞承闵是何精明人物,既然派我前来,自是已经查清我的底细,也比较过两方水平。今日必须有人带伤,才能彻底打消他对我的怀疑。”
  季绝浅这回接得极快:“但那人绝对不能是你!”
  温书言端起桌面上的那盏茶,笑得无谓:“既然如此,那在林中,便真的来一场。谁输谁赢,靠实力来定。”
  挞承皓皱眉:“你一己之力,哪能敌过我三人合力?”
  温书言等的,就是这一句:“所以伤的是我,合情合理。”
  看季绝浅并未有丝毫妥协的意思,温书言索性趁他分神时,抽出一直藏于袖间的软剑,在季绝浅挡下之前,先在左臂上留了一记:“还要与我争?”
  他对自己,是真狠。想以此获得夏天依关心是假,怕季绝浅伤后她难受为真。之所以要选如此笨拙的法子换取挞承闵的信任,也只为一劳永逸。只有他失手,他才有报复的机会。如此,季绝浅这处,挞承闵就不会安排别的杀手。相应的,夏天依也才能安全。
  刀剑上身,如何不痛?可他眼都不曾眨过一次,面上神色,甚至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淡然。
  江湖里,狠的角色不在少数,可是对自己也能如此狠厉的,寥寥无几。
  他那一剑下了狠心,伤口很深,淡蓝色的外衫已经被血染透,看去格外的刺眼。
  季绝浅彻底沉了脸色:“书言!”
  他的愠怒,温书言充耳不闻。指尖在剑柄上来回摩挲,等缓过那阵疼,他垂了眸子起身:“我先行离去,天依那处,莫要让她知晓。若是她问起,就说将军府有事,三叔派人唤我归府。”
  在挞承皓与莫箫带了震惊的神色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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