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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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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霞反应过来时已是躲避不急。
好在门外还有个武势了得的布局,两人堪堪躲过那飞溅的脏物。
布局这下是真来了火气。本是只想吓吓人的把戏,这下是真真切切的都招呼在了范丹琳身上。
手一扬,余下的那半桶将范丹琳从头到脚淋了个通透。他还嫌不够,松开玉霞几步走上前将人踩在脚下,微微弓下身子去看她:“将这地上舔/舐干净。”
范丹琳下意识的偏头去看,入目地上尽是泛着臭味的残渣。
这便是畜生也不吃的东西!
她缩着身子摇头:“异想天开!”
布局也不急,嘴角邪邪勾起,脚下开始使力去碾她紧贴在地面的手掌:“如何?”
玉霞觉着好似不够,唯恐天下不乱的捏着鼻子往地面上撒那脏污。
布局示意范丹琳去看玉霞,眸中意思明显。
心知拖得越久自己越吃亏,可范丹琳何曾受过这般屈辱?眼眶渐渐含了泪,她拒绝得利索:“绝无可能!”
布局示意玉霞将手中的长柄勺递来,玉霞把勺子递过去,一脚就踢翻了那木桶。
让人直犯恶心的臭味开始散发,玉霞拍拍布局的肩,率先逃了出去。
这气味,当真是能要人命!
布局许是也忍不下去,扔了那勺子收脚,直接把人踢进脏污堆里。
范丹琳松了一口气。
不想那人转身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握在手心细细的赏看:“如何?”
威胁的意思显而易见。
都到这步田地了,与种种屈辱想比,范丹琳反而觉得一死更为干脆。
先前的忍让害怕通通从面上退下,她挑唇:“有本事你便杀了我。”
“可惜了,我没本事。”冷声说完,布局手一扬,借着剑气在她面上留下了一条血印子。
痛楚来得毫无防备。等脸上火辣辣的疼意散开,范丹琳才后知后觉经历了什么。
当下立即变了脸色,尖叫着去捂那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
玉霞本来站得远远的,听闻动静,到底耐不住心底的好奇,重新跨进了门。
她兴致颇高:“女子最为重要的便是容颜,照我看,与其让她舔舐这地上的好物,倒不如让她受上你十几二十剑。”
布局沉思了一会儿,许是觉得有道理,握剑的那手又举了起来:“依你便是。”
眼见着那剑又要下来,范丹琳连忙缩着身子躲到了墙角。颤抖着嗓音求饶:“我……我应……应下!”
话落已是泪流满面。
那两个好似不曾看到,对视一眼后玉霞扬着笑脸问:“应下何事?”
范丹琳已是泣不成声,闭着眼指了指那一堆脏乱的地。
布局淡笑:“范小姐说笑,您堂堂相府千金,奴才怎敢如此折煞您。”
若是放在一刻钟前,范丹琳许是还会嘲讽回去。然而现下,她半分不敢放肆:“是我自己的意思,哪里来的折煞。”
布局手里就要出鞘的剑被安置好:“若是一刻钟后地上还有一寸不净……”
话不曾说尽,无端的让人害怕。
范丹琳双手捂着面颊,连连点头。
最后看一眼那块地,一想到范丹琳要将那处舔舐干净,玉霞就犯恶心,连忙捂着嘴跑了出去。
布局随她出门,而后将柴房上了锁,自己抱着剑站在一旁候着。
时间好似过得极慢,听着门后的啜泣和时不时传出来的作呕声,玉霞渐渐变了脸色。
布局倒是平静得很,眯着眸子假寐。
伸手戳了戳布局,玉霞惨白着脸开口:“我去走走。”
布局正要点头,就见前方均是一袭白衣飘飘的两个主子相携而来。本是懒散的身子立即精神抖擞的站直,恭敬行礼:“见过殿下,太子妃。”
夏天依先拉住了要行礼的玉霞:“怎的弄成这幅模样?”
玉霞伸手指了指。恰好里面又是一阵作呕声,她再也忍不住,匆匆行了个礼就捂着嘴跑远。
夏天依又将视线移到布局面上,示意他解释。
揉了揉鼻尖,布局挪开挡住正门的身子问季绝浅:“殿下?”
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季绝浅当下就将门后的情况猜了个大概。实在是不愿让夏天依见着那脏污的一面,却又架不住她的坚持。
在她希冀的眼神里,季绝浅皱着眉点头。
夏天依本就聪颖,玉霞的表现加之里面的动静,哪里还能猜不出。也就季绝浅,非要把她看做个没脑子的。
撇撇嘴,她向前跨了一步,直接伸手推门。
门缝发出的吱呀声里,半趴在地面上的范丹琳满是欢喜的抬头。这是,终于要放过自己了?
所有的希冀在夏天依的身影入眼时,砰的一声炸裂。
心中害怕的情绪开始膨胀,来不及擦去眼角的泪痕与嘴角的残留物,整个人脱力的向后倒去。
夏天依现下这般情形,季绝浅哪里会放任她一人出门?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那人就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照旧是一身温润,俊俏异常。
她突然怕了。手脚并用极快的爬到柴堆后,藏得严严实实。
这般不堪的自己,为何要被他见到?眼泪滑下掠过脸颊上尚未结痂的刀疤,渗入骨髓的疼。
就连心口一直泛滥的恶心,也被尽数压下。
到底是管不住那颗怦然跳动的心。极为小心的扒拉出一条细缝,她贪婪的寻着他的身影。
并不难寻,他还在原地。只是这时已经弯下身子,眉眼带笑的与夏天依说着什么。
分明这屋子里的气味,难闻到让人窒息,他面上始终不曾出现别样的情绪、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如既往的……对除了夏天依之外的人无情。
终究是自己唯一用心过的男人啊。苦笑一声,范丹琳合上那条唯一透着光亮的缝,双眼紧闭任由眼泪在面颊上泛滥。
泥足深陷的那个,从来只有她。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她是输家。只是她不愿相信,非要争夺。
如若没有生出那些执迷不悟,如若不去肖想那些不可能的……
哭着哭着,她突然就笑出了声,却没有唤来任何人的注意力。
那个男人的全幅心思,始终只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可忘年蛊今日就要长成,没有解蛊之法,这女人是活不下去的。
范丹琳突然在想,若是夏天依今日也离开了,季绝浅该要变成何种模样?
打断她思路的,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到底没有勇气站起与他对视,翻出尚且干净的中衣袖口,胡乱的擦净面颊。她又扒拉开那条缝,小心翼翼的去看他。
迟疑着,还是在他将要跨出大门前不死心的将人唤住:“绝浅。”
☆、第120章 逼宫
季绝浅脚下的步子停住,不咸不淡的应声:“何事?”
原来; 没了利用价值; 自己于他,就是这般的存在?
眼泪越流越肆意; 她咬唇咽下心口翻涌的酸涩,一字一顿:“你可曾对我存在过哪怕一厘一毫的欢喜?”
在她的希冀里; 他毫不留情:“十一年前的范丹琳也好; 现下的夏天依也罢。我所有的感情,都只与她有关。”
不算长的指甲陷入掌心; 带出丝丝缕缕的血迹。范丹琳好似察觉不到疼痛,费力的咬住下唇; 直至满嘴浓郁的血腥味。
察觉到那人再次抬步,她想看他一眼; 却失了所有勇气。泛着白的唇几次开开合合; 直到木门再次被合上,才低喃出声:“就算现下告知你那碗中物本是解药,你也不会信我吧?”
一念之差; 在最后关头; 她到底是将毒药换成了解药。
呢喃完; 她又嘲讽的笑开。既然你不信我,那便一起下黄泉罢!左右黄泉路上有你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为伴; 也未尝不好。
出了门,季绝浅吩咐布局处理好此事,就带着夏天依照着来时的路回主屋。
玉霞留在那处帮忙; 没有跟来。等离了众人视线,夏天依抬手拉住季绝浅的修长的指尖,十分认真的看他:“方才那屋子里可是有浓郁的气味?”
挑起她的手整个纳入掌心,季绝浅背过身不疾不徐的绕进了假山之后。
山为假山,水是真水。踏入这方小天地,耳边尽是哗啦啦的流水声。不算小的一块地,摆放了好些山石,间或夹着几条纵横交错的小道。
假山的最上,修着一处用来观景的亭子。季绝浅要带她去的,也是那处。
探手将人拉进亭子里,季绝浅由后将她揽入怀中。脑袋搁在她肩颈处,伸手一一指给她看:“那处是父皇的东升宫。”
夏天依身子就势靠在他怀里,双手稳稳的伏在他小臂上。
“我知晓。”
他眸中有不明的情绪闪过,就连再开口,话里也夹了几分阴狠:“如无意外,挞承闵此时正好被父皇逼得走上逼宫这条路。”
夏天依还真听出了他的画外之音:“其实我失了嗅觉。”
季绝浅也并未打算要瞒她:“是。先是嗅觉,再是味觉。等这两轮过去,幼蛊就要长成。”
拍拍他又紧了几分的手臂,夏天依安慰:“无须如此。”
抱着她的男人不曾出声。
夏天依反而笑了:“当真以为我不知一旦成蛊长成,时日便所剩无几?”
利落的一个转身,她扑入他怀中与他相拥:“你要相信莫宁。你派他出去这许久,不可能没有丝毫进展。”
乍然听闻,季绝浅是有被惊到的。莫宁这步棋,除了皇帝,无人知晓。皇帝不可能会将之说出,她是如何猜到的?
不用他问,夏天依自觉解了他的惑:“二十多载的朝夕相对,只要存了心思,你的心思我哪里还会摸不出。”
这句倒是把季绝浅逗笑了。将人稍稍推开些许,他轻点她的额:“就你机灵。”
她也不谦让:“那是自然!”
断断续续的又说了好些无关紧要的话,夏天依心里思索着皇帝被挞承闵逼宫一事,虽明白这是季绝浅与皇帝下的一步棋,仍始终无法心安。
吹够了冷风,她扯住他的袖口:“父皇那处你不去?”
在她唇角偷了一个香,季绝浅张开五指与她十指相扣:“知你忧心,走罢。”
一路走去倒是平静得很,丫鬟小厮各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见着两人弯身问好。
一派祥和,丝毫瞧不出季绝浅口中的逼宫。
所有的剑拔弩张都在东升宫前院。
两人才跨入大门,就听着一阵刀剑的霍霍声。
季绝浅信手从一旁待位的侍卫腰间抽了一把利剑,护住夏天依直接走到了皇帝皇后身侧。
见着他的身影,挞承闵那方的人马气势立即弱了下来,接连吃了好几记败阵。
那可是战场上以一己之力夺回一座城池的鬼面阎王!先前他不在还好,左右皇帝身侧的侍卫也不过那点子本事。这下这位爷一来,心中无端的就升了几分怯意。
自己手里的人马人心有异,挞承闵察觉得极快。
不等那些不争气的多想,直接吼开:“可都还记得来时诺过的话?今日只能胜,不许败!”
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心里都存着热血。脑海里回想到来时的志在必得,立马又有了底气。吼叫一声,握着刀剑的手腕转得愈发快。
手起刀落,眼前不断的有人倒下。血色,染红了大片大片的土地。
显然,这是谈判破裂,挞承闵被逼走上最后一条路。
不论是人马还是本领,占上风的,明显是皇帝手里的人。
皇帝看着看着就失了兴致,掩去眸中神色低声下令:“皇二子挞承闵意欲弑君谋位,死于逼宫之战。党羽皇九子,其罪不当诛,终身囚禁于南荒之地,不得踏出半步。右相范之源,勾结党羽做出谋权篡位之举,诛九族。”
最先晕过去的,是早已被影卫控住的德荣二妃。
皇帝好似这才想起这两人的存在,淡漠的瞧过一眼,就带着皇后夏天依入了内室。
皇帝意思如此明显,挞承闵手中的人马都慌了心神。
季绝浅接过身后布书递来的剑,面无表情的抚着刀刃:“要么,降。要么,”来不及看清他手里的动作,身后正打算偷袭的那人,就已经身首异地。他笑,“亡。”
手起刀落,又是一人与人间永隔。
微风里,他一袭白衣飘飘,手里泛着光的刀刃上不住的往下滴着血。红与白的对比,刺眼极了。
伸出两指随意抹去刃口的血,他敛起眉眼:“不降?那便受死罢。”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窜入人群里,手起刀落极为利落。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季绝浅好似杀红了眼,剑剑致命。
这种气场,委实骇人。
极少有人愿意近他身,一路畅通的走到挞承闵眼前,他举起仍旧往下沥着血的剑,话里不带丝毫温度:“这十一年,你还不起。”
若是贪生怕死,便不会有今日的逼宫。
以手中软鞭挥开季绝浅的剑,挞承闵嘴角微勾:“你若是杀我,夏天依也活不过今日。”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襟,他挑眉,“季绝浅,今日我就赌你不敢取我人头。”
话中意思好似今日他不杀他,他便会交出解蛊之法一般。
季绝浅嗤笑:“挞承闵,你败就败在没有自知之明。”
话落他握着剑柄的手松开,那剑便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直朝挞承闵的喉头刺去。
速度太快,挞承闵后知后觉危险,已是来不及躲过去。
只听刺啦一声,俨然是利剑穿喉。
正是死得不敢置信。挞承闵瞪圆了眼,在鲜血涌出喉头之前嘲讽:“你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
为了私利,可以毫不留情的将她舍弃。
这回季绝浅连眼神都不曾多给。握住剑柄干脆利落的将剑拔出,转身就走。
他是有心要好生折腾折腾这几个不长眼的,但是里头夏天依的情况容不得他不快速。
只当便宜了这几个,解决完挞承闵,他直接在范之源身前站定。
分明一句话也不曾说,偏生就让范之源吓得不轻。
自家父亲落了下风,一旁还在奋战的范华宇,范华景连忙收了剑一左一右的候回范之源身后。
范之源走到这步,退是满门九族抄斩,进有望夺得天下一举为王。他的选择,显而易见。
推开身前的范华宇兄弟,他直直的锁住季绝浅的眼:“殿下武艺超群,老臣佩服。”松松散散的行了礼,“但是今日,谁胜谁负尚且不好说。”
范之源老奸巨猾,一眼就看出季绝浅今日的心神不在这战场之上。一旦稍加扰乱,他胜的几率,极大。皇帝老儿失了这员猛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恭敬与否,季绝浅并不在乎。范华景见季绝浅对自家父亲如此无视,哪里忍得下?不待范之源吩咐,直接提剑就刺了过去。
范之源见了,也跟着跨步加入。只有范华宇,在原地愣怔。直到范华景一把将他拉到其内,这才举起手中软剑。
范之源平日从不与人动手,季绝浅的确不曾料到他还有一身好武艺。三人交手,季绝浅因为摸不清范之源动手的习性,加之范华景剑走偏锋的胡搅蛮缠,隐隐落了下风。
调整只是片刻,等他意识到自己落了行兵作战最不该犯的精气神不集中后,立即就换了应对的法子。
沙场上走惯了的人,身处战场那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眼见着被逼得节节败退,范之源眼里已经夹杂了几分恼怒急切。
季绝浅又是一记狠招,范华景躲避不及,硬生生的将之受下。
不消说,季绝浅胜券在握。
可架不住背后阴招。
见明着来打不过,范华景连忙对掩藏在枝叶间以备不时之需的侍卫做了个手势。
那些侍卫掐准了时间点,趁着季绝浅专心应付身前的范家三人,后背毫无防备之下,握着剑直奔他而去。
☆、第121章 记忆回笼
饶是行动再灵活,手脚再快; 也敌不过三方夹击。
布书被挞承康缠着; 想来支援有心无力。
季绝浅算计好各方可能受到的伤害值,身子一侧; 险险躲过范华景手里那柄直朝他前胸而来的利剑。
致命的一记躲过,擦肩伤背的小伤避无可避。
范华景一剑落空; 范之源连忙补上。
范之源存的是直接废掉季绝浅一臂的心; 攻势又急又猛,没有给季绝浅留出半分思虑的时间。
反手挑开身后范华景再次袭来的剑; 季绝浅甚至是已经做好了见血的准备。
刀刃入骨,发出极小的碰撞声。伴随着男人刻意隐忍的闷哼; 范之源极快的将刀刃从被割开的骨缝里抽出。
温热的血液被刀刃带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沾上范之源几人的衣裳。浓郁的血腥味散开; 争先恐后的往人鼻尖里蹿。
替季绝浅挡了这一刀的,是范华宇。
不巧的是,范之源的那一记; 正好被他左胸挡去。
诧异过后; 季绝浅连忙伸手托住范华宇的后背; 借了几分力气让他撑着。
范之源回神,手心一个不稳; 手里的利器恍铛落地。
范华景伸手把人从季绝浅那方夺走,慌乱的要去按范华宇身前的伤口:“大哥!”
范华宇笑着按住他无处安放的手,偏头与范之源说话:“父亲; 这挞国江山,不可能姓范,您何须如此执着?”
听闻这话,范之源眸中本就不算多的悔,彻底消亡。脚尖轻点勾起那剑握回手里,他直接开打:“我儿,江山若是不姓范,我范家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为父没有退路。”
范华景听到这处,也抹了眼角不慎泄出的泪意,放下范华宇加入对阵里:“大哥,道不同。”
那便是硬要走完这条路。
范华宇压下眼底的酸涩,拼了最后一口精气神拿起自己的剑,由后直直的插/进对自己不设防的范华景胸腔。
在范华景不可置信的眼神里,他断断续续的说完最后一句:“太子智勇双谋,德才兼备,理当人上人。”
话落,两人的身躯齐齐倒下。
季绝浅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心中有触动,也有可惜。此人若是为政,必将是个好臣子。
奈何生在范家。
两个儿子倒地不起,范之源心中怒火悲戚交加。先前还有几分的招式,现下没有任何保留的招呼在季绝浅身上。
明显,他在迁怒。
少了两人的夹击,季绝浅应付一个范之源轻轻松松。
那边布书已将挞承康制服,交代将人看好,转身来了季绝浅这处:“殿下,外间交给我即可。”
季绝浅抽空环视了一圈,叛军已被收拾得差不多,只剩下零星几个在苟延残喘。他点头,收了剑旋身往里走。
进门首先见着的就是一群文官,不出意外是被皇帝请来当“看客”。
微微颔首一一招呼了,他直接穿过人群进了内室。
彼时夏天依正于挞承雅陪着皇后坐在软榻上闲话,也不知挞承雅说了些什么,逗得那两人笑不可支。偏生她自己还是一脸的无辜模样,东看看西望望好不糊涂。
皇后最先看到他。收敛了有些放肆的仪容,笑着打趣夏天依:“这才陪母后聊了多久,浅儿就来要人。”
挞承雅照旧是要凑热闹的:“就是!平日里稍微与皇嫂亲近久了,皇兄就开始摆脸色。”说完就蹭到皇后怀里撒娇,“母后,皇兄太过分了!”
探手将人搂紧,皇后轻捏她耳垂:“你皇兄那是情难自禁。日后待你成了亲,自然明白。”
挑拨不成反倒自己弄了个大红脸。挞承雅直接起身绕过皇后跑到了夏天依身后躲着:“母后,承雅还小,这类玩笑,您可开不得。”
于是,方才才被人参过话的季绝浅不干了:“既然你说皇兄不让你与皇嫂过分亲近,现下你也莫要去黏腻皇嫂,自行寻乐子去。”
“你当真也好意思开口!”伸手抵住他走进的身子,夏天依轻抚挞承雅的脑袋无声安慰。
有人撑腰,挞承雅更加肆无忌惮。嬉笑着与皇后一左一右占去夏天依两旁的位置,语带挑衅:“皇兄随意捡个地儿坐,无须客气。”
皇帝并未给季绝浅落座的机会。等挞承雅说完,他就起身自顾自往外间去了。季绝浅与夏天依对视一眼,跟在后面出门。
里面余下的几个心里多少也有几分思量——这便是去做那最后的总结了。
二皇子醉心于权势,集结叛乱臣子挑起的逼宫一战,来得急,去得也快。皇帝早早的就在东升宫埋下陷阱,只等挞承闵自投罗网。
挞承闵过于自负,此行带来的人马,甚至不到皇帝手下军马的十分之一。加之皇帝这方还有一个骁勇善战,有勇有谋的季绝浅,他哪里会有胜算。
皇帝任着他闹腾了这许久,不过是等个机会将朝堂之上有反叛之心的一并拿下。好在,他们乐意浮出水面。
外面的局势已成定局,挞承闵带来的人马,尽数被控制。布局压着挞承闵,布书看着范之源,入目一片血腥。
皇帝看着挞承闵轻叹了口气,继而摇着头下令:“按着先前朕的主意处理。”
该罚的罚了,该赏的也赏了。这行宫经历一番血雨腥风之后,又是一片祥和。朝堂肃清一番,上位的多是些值得重用的忠臣。这江山,也是时候换位新主子了。
拢了拢肩上披着的单衣,皇帝仰头将手中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季绝浅处理好政事寻来时,皇帝自斟自酌已经喝了好些烈酒。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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