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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元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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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了!
她能动了!不是被困在原地!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送死!
宁春草拔腿就往归雁楼上跑,只要她快一点,再快一点,也许就能追上自己!也许就能改变她被人从上头推下来的命运!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她跑的太快,胸腔里几乎灌不进去气息。涨涨的隐隐作痛,可她的脚步一丝都不敢放慢,她要跑快一点,再快一点,一定要拦住她!
当她蹬蹬蹬的脚步声在三楼响起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
可是她看到的,只有一片寂静的冷风。
什么都没有,没有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宁春草,没有前世的她。
可是她明明看到了!明明看到她急匆匆的跑上来。她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在这儿?
宁春草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一步步向栏杆处走去,小心翼翼的垂头往下看,往前世她摔死的地方看去。
果然!
那里站着一个宁春草!
宁春草站在那下头。一脸焦急,一脸无助,痛苦的嘶吼,可脚却像是在地下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
她浑身的汗毛都树立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要退下归雁楼的时候,却有人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春草姐,你看楼下?”
是李布身边小厮的声音。
她心中大骇,可还没来及回头,就被人猛的推在身上,一头从归雁楼上栽了下去。
腊月的寒风划过耳畔,在她耳边嘶吼着“死了,死了……”
飞速下坠的感觉。让人心头溢满惊恐。
“春草!宁春草!”她的身体似乎在晃动。
“宁春草!你快点醒过来!快醒过来呀!”耳畔的风声,被焦灼的声音替代。
宁春草猛的一惊,大口喘着粗气,在触地的前一瞬间——睁开眼来。
雕梁画栋的房间,日头偏西的暮光涂在窗棂上,洁白的菱纱都被染成了夕阳的颜色。
龟鹤铜香炉里吐出袅袅焚香,一室静谧。
只有她浑身是汗,连身下的被褥都几乎被冷汗打湿。
坐在她身边的景珏,也带着一脸惊愕和隐隐约约的惊恐,心有余悸的看着她。
宁春草依稀还记得,刚才将自己从梦中唤醒的,就是景珏的声音。若非他及时将她喊醒,也许她这次就真的死在梦里了!她醒过来之前,离地几乎只剩下不足一丈的距离。
“多谢世子爷,若非世子爷及时将婢妾唤醒,婢妾可能真的摔死在梦里了。也就能向世子爷证实。梦中摔死的人,是醒不过来的了。”宁春草面色苍白,却扯着嘴角,强笑着道谢。
一向霸道不近人情的世子爷,这会儿脸上却有些愧疚神色。
连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态度,此时都带着些忐忑和小心,“呃……你刚才的样子很吓人,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连脸上都在往外冒汗,牙?咬的咯咯响,像是……中邪了一样。”
景珏的形容,叫宁春草也吓了一跳,她并不知道自己身在梦中之时,连真实的身体也会跟着有反应。
“说来也奇怪,自从我带了天珠项链以后,就一直是站在楼下好似置身事外的旁观。也从不见楼上的人摔下来,今日怎么位置调换,我自己跑到楼上去了,又再次被人推下了呢?莫非是天珠项链已经镇压不了多久了?”
宁春草嘀咕之时,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这才发觉脖子上空荡荡的,哪还有天珠项链!?
她猛的抬头,瞪眼看向景珏。
景珏抿了抿唇,有些愧色的从怀中拿出碧翠缠绕白练的天珠项链,递到她的面前。
宁春草震惊看他,劈手夺过项链,“你——你竟偷偷取走我的项链?!”
“爷……我,只是好奇,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景珏玉面微红,在她面前,竟有些气弱。
“呵呵,真好,”宁春草冷笑看着他,眼神从未有过的冰冷肃杀,“我还谢谢你呢!我真是傻,我的命在你眼里,在你心里算得了什么?你一时好奇,就取走我保命的东西!险些将我害死在梦里!我还谢你!我真该谢谢你怎么不玩死我?”
这话着实刺耳,景珏脸色难看。
“我又不知道,真会这么严重……”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关乎一条人命么?你不知道这种事是不能闹着玩儿的么?你不知道这世上是不能拿命来开玩笑的么?”宁春草说完,自己先气笑了,“我真是急糊涂了,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个蝼蚁!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竟会以为,你会在乎我的性命!真是可笑!真是愚蠢!”
宁春草将项链又挂回脖子上,寒着脸,再不肯开口说话。
任由景珏如何道歉认错,她都不理会他。
堂堂世子爷,横走京城,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如今追在一个女人身后,坐低伏小的道歉,景珏觉得,自己的脸面也是丢尽到姥姥家了。
可偏偏这小娘子还一点儿面子不卖,似乎连正眼看他都不屑了。这叫景珏无比郁闷。
这要是个男人,大不了拉出去,打一架,赢了输了事情就了了。却是个小娘子,打不得,骂不了,又是自己理亏。
景珏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
他身边的女人不少,家里的,外头的,从没有那个女人,让他这般手足无措的费心过。
那些女人的脾气似乎都很好,从来不会板着脸跟他生气,更不会不理他。
景珏见宁春草似乎真的生了很大的气,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原谅他了,索性也就闭嘴不再道歉了。
宁春草只当他不存在,该做什么做什么,看也不看他。其实她也没什么好做的,不过是翻翻他屋里头的杂书,玩玩儿他收藏的永昌云子。左手跟右手打打双陆。
良久不听闻世子爷在她耳边聒噪,她心里头的怒火这才渐渐消停下来,发觉他可能只是孩子心性,一时好奇,并非真要害死她。
且自己能从李布手中逃出,还是因为他不辞辛苦前去救援。自己适才的话,似乎说的有点太重了,想要向他示好之时,一扭头,寂静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对影成双。哪里还有景珏的影子?
嘁。
宁春草嗤了一声,还以为他真的多有诚意道歉呢!不过哄劝了几句,见她不理,也就罢了。
夕阳已经落山,夜幕渐渐降临。
他夜夜笙歌,现在也不知又跑到哪儿逍遥快活去了,管他作甚!
宁春草摸了摸脖子里的天珠项链,还有些心有余悸。
索性拨弄琴弦,弹了一首《美人吟》,以安心神。
用罢了晚饭,她正待要去床上休息之时。
门却突然开了。


 第63章 逃离

能主动推门进来的,必然不是丫鬟。宁春草抬头,就瞧见景珏微微沉着的玉面。
明亮的灯烛之中,四目相对。
先前的尴尬气恼,似乎也在柔软的烛光中减缓了不少。
景珏抿着薄唇,没有开口。倒是宁春草先勾了勾嘴角。“不知道爷还回府,没等爷,婢妾自己先用了晚饭了。”
景珏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她的脸上,半晌都没有说话。
宁春草皱了皱眉,怎么她不生气了,他倒是又生气了么?这事儿是谁有错在先啊?
“我本就没离府。”景珏忽而说道。
“嗯?”宁春草愣了一愣,又恍然道,“哦,那爷想来也在旁的妾室那里用过晚饭了吧?”
景珏冷面之上微微有些失落,他垂下眼眸不再看她,“算了。”
宁春草没听清,又问了一遍,“爷说不用再摆饭了么?”
景珏喘了口粗气,转身欲向外走。脚迈到一半,又收了回来。三两步来到宁春草身边,伸手捏住宁春草的肩头,“爷在你心里,就是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人?嗯?”
宁春草一愣。
“如果你是这么看我,那只能说明,你自己是这么个人!”
宁春草听得一头雾水,他无情无义,怎么就成了她是这样的人?
“我告诉你。我没有离府,也没有去任何小妾那里!我是去……哼!”他话说了一半,生生忍住,颇有些愤懑的伸手推开她。
宁春草踉跄两步。站稳时听到他说,“这是我的院子,我的屋子,我为什么要走?来人,摆饭!”
还真是没吃饭啊?宁春草看着喜怒无常的他,只觉男人心思海底针一般不好捉摸。
见他面色不善,唯恐夜里自己再受折磨,宁春草服软一般,跪坐在食案边,细心的为他布菜。
也不知他喜欢吃什么,只将自己喜欢吃的都挑到他面前白玉盘中。
世子爷倒是不挑食,她为他夹来的东西,他都大口吃了。一顿饭吃的寂寂无声,只偶尔听到杯盘相撞的清脆响声。
人发脾气的时候。很多情况下并不是心情不好,而是饿了。
世子爷吃饱了饭,看着放下筷子,看着乖巧跪坐一旁的宁春草,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待漱口,撤下饭食,他才缓缓开口,“适才我去安排准备了马车,明早你早些起来,我们这就起程。”
宁春草听得一愣,瞪大眼睛狐疑看他,“世子爷要去哪儿?”
景珏看她的眼神,恍如看着白痴一般,十分鄙夷的哼了一声,“笨蛋。”
宁春草皱眉,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连他突发奇想的出门,她都能猜到目的地是哪儿?
或许,是他觉得,她应该猜得到?这么说来,他是要去……
“世子爷,是要……是要带婢妾去青城山么?”宁春草的声音激动欣喜,带着微微的颤抖。那是意外之喜的兴奋颤抖。
景珏故作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多谢世子爷!拜谢世子爷!您真是大人大量,有情有义,体恤下人……婢妾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竟然还那般误解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好了。”景珏打断她的恭维,“我没把你当下人。”
他望着她的眼睛,望着她的脸,幽暗的眼睛似乎带着格外的认真。
宁春草不知是被他满是磁性的动听声音,还是被他专注的眼神,给弄得一怔,心跳竟不由快了几分。
她脸上微微有些烫,连忙背过身去,“既然明日一早要走,那婢妾赶紧收拾些东西去。”
“不用带太多行礼,离开不方便,我叫程颐带足了钱就行。”景珏在她身后说道。
许是因为就要去往青城山,就要解开宿命的劫数,宁春草的心情格外轻松雀跃。
连带着夜里都睡的无比安稳,竟然没有一个梦来侵扰她,或许有,但是她被景珏唤醒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了。土扑以血。
她挣开迷蒙的眼睛时,外头的天还不太亮,昏昏沉沉的。她瞥了一眼漏壶,也没瞧清楚是几时了,只听景珏好听的声音道:“快些。”
连洗漱都不曾,她飞快的裹上衣服,带上昨夜收拾好的小小包袱,跟在他后头,七拐八拐的沿着小路往外走。
景珏领着她,竟然没走前门,而是从西南角的角门处,出了王府。
角门外头停着辆十分普通平常的马车,黑金色的漆在乌蒙蒙的天色下,映出沉敛的光。
马车前头坐着个二三十岁的,模样像是管事,并不像车夫的男子,瞧见景珏,就立时跳下车来,“世子!”
景珏冲他点点头,“没叫人发觉吧?”
那人拱手应声,“是,时辰还早,没惊动府里头的人。”
景珏满意的笑了笑,推着宁春草踩着马凳上了车。
他也随后跟上来。
那管事模样的人收了马凳,跳上马车,扬了扬马鞭,辫梢在空气里抽出响亮的哨音。
马蹄踢踢踏踏便动了起来。宁静的清晨,马蹄的声音能传出老远,在这尘嚣未起的街道上,似乎有隐约回声,悠远绵长。
马车外头平淡无奇,马车里头却装饰华丽,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又柔又软,仿佛踩在云朵里一般。
后头有个一人宽的矮脚榻,若是坐车累了,也能躺下,床榻前头定着一张四方几,上头放着几个提辖,还往外冒着些热气。
“若是饿了就吃些点心,程颐心细,就知道他会备上点心吃食。”景珏得意的笑了笑,躺在矮脚榻上,仰面闭目养神。
宁春草这会儿才回过味儿来。感情她是拐带了个世子爷前往青城山啊?
这位爷离开睿王府的方法跟她有什么不同?也是这般偷偷摸摸的走。还以为跟他一起上路,能前呼后拥,车马萧萧呢!
倘若是叫睿王爷和晏侧妃知道了,世子因为她的缘故,就这么偷偷跑了……他们能饶过她么?
王爷不提,单是晏侧妃,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吧?还指望着她将世子爷往正路上引呢,正路没引上去,人都被她拐带跑了……
宁春草按了按额头,“世子爷,要不……您还是回去吧?婢妾一个人去青城山就行!”
矮脚榻上的景珏微微睁开眼睛,斜眼看向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叫人一阵寒意,“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若是叫王爷和晏侧妃知道您偷偷离京……青城山不近,一两千里的路呢,这一路上,辛苦不说,万一遇上点什么事儿,婢妾不足惜,您可金贵得很呢!”宁春草苦口婆心。
景珏丝毫不领情,“骂人是吧?”
宁春草额角直跳,“哪句是骂人?婢妾是真心关切您呐!”
“爷还不如一个小娘子能吃苦?再者说,你是没见识过爷的功夫,爷同你一起上路,这青城山你还能到,让你自己去?下辈子你也到不了!”景珏冷哼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赶紧吃,用点心吃食塞上你的嘴!别让爷再听见你啰嗦!”
宁春草吹了吹额前一缕碎发,胸中有些气闷。掀开提辖,果然是热气腾腾的面点小吃,香味四溢,她却有些食不下咽。
“行了,放心吧,他们就算知道了,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景珏没睁眼,似乎都已经看到了她的表情,“你只管放心,该吃吃该喝喝,爷的话你还信不过么?”
宁春草看了他一眼,“怪不到我头上?”
“那是自然。”景珏哼笑。


 第64章 不巧

宁春草这才嘻嘻一笑,伸手捏起点心来,塞入口中。
浓郁酥香,味道真好!一块点心下肚,她倒更饿了。
外头传来程颐的声音,“下头还有热汤饭。”
宁春草打开提匣下层。果然有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她多年没有见过这吃食了,还记得小时候苏姨娘给她做过,说是南边儿的吃食,京城这里少见。
可惜她那时还小,记不清味道,也只吃了一口,就被二姐姐一巴掌拍掉,整个碗都打翻在地上,酒酿洒了一地,雪白的圆子也都滚成了黑的。
她如今只记得二姐姐脸上得意张扬的笑。
宁春草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从提匣中捧出碗来,一面吹着气,一面轻轻吸了一口。
浓浓的书快香,裹着甜甜酒糟的味道。充斥唇?之间。她神情都有些紧张,好似捧着的不是一碗酒酿圆子,而是一段儿时无法挽回,无法弥补的记忆和缺憾,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再将碗打翻了去。
天色大亮,京城里已经热闹繁华起来。
喧闹声充斥着京城的上空,阳光普照,人们脸上都带着春意盎然的笑。
只是睿王府的晏侧妃。这会儿却有些笑不出来。心里笑不出,脸上却还带着勉强的笑意。
周将军家的夫人,坐在她手边客座的位置,垂着眼眸。手持杯盏,似乎在看杯盏里头的茶叶末子浮浮沉沉,闷声也不说话。
“上次的事情,是世子不对,可世子打小没了母亲,我虽照养他长大,但毕竟隔着一层,如今越大越不服管教。更有圣上宠他,偏疼他,越发惯得他没个样子。叫六娘子受委屈了。”晏侧妃话说的十分客气。
周夫人却仍旧不动不说,不露一点态度。
晏侧妃心头有些不快,她虽是侧妃,可自从十年前王妃没了以后,她就在这王府里坐第一把交椅。也就是个称呼上的问题。
府中中馈,府中一切大小事务,哪件不是她说了算?就连王爷,都鲜少过问她拿过主意的事儿。
王府里的人,也都将她当正主子来敬着。
见周夫人态度不冷不耐,晏侧妃索性也不说话了,端起茶盏来,抿了口茶水。
一时间屋里宁静得很。
周夫人挑着眼角看了她一眼,轻笑了笑,“侧妃呀,今日我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晏侧妃放下茶盏,抬眼认真看着周夫人。
“若是没有这份心思,上次世子说了那番话,你看我周家还同你睿王府来往不来往?今日我亲自来,不就是看他年少。年轻气盛,难免有失礼之处,也并非不可原谅?我周家这诚意,够还不够?”周夫人缓缓说道,语气里倒是一丝咄咄逼人的意思都没有。
这叫晏侧妃心中十分熨帖,“你说的是,原本就是他不对。我上次就说了,要他亲自去周家赔礼道歉,可……”
晏侧妃无奈的长长叹息了一声,摇头道。
“后娘不好当,世子越大,越和我疏远见外……”
周夫人连忙点头,“这个能理解,我能体谅。否则也不会来这一趟了。”
晏侧妃连连点头。
她心里很清楚,当今圣上为了控制武将,一般都会让王爷亲贵,来同武将联姻。
但又怕王爷亲贵拥有的权利太大,所以亲王郡王等皇亲国戚,皆不可在朝中任有实职。空有封地,有食邑。却都被圈在京城里,不得前往封地。
周将军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大将,他家嫡女有的已经送入皇宫,有的也成了亲王妃。
如今这周六小姐,按说可以自由婚嫁。若不是那六小姐无意中见过了景珏,对景珏一见倾心,他们睿王府想要娶她为世子妃,也是不能够的。
周夫人在上次那不快之下,还能来这么一趟,那真是天大的面子了。
晏侧妃客气笑起来,“周将军乃我朝第一大将,周夫人也不输气势,如此大度,如此有气量。”
周夫人抿嘴笑了笑,“先前几次,我来都未能见到世子。让世子到周家赔礼道歉,我也是不敢奢望了,我既然来了,不若请世子来一趟,让我见上一见,若有什么误会,也好当面说清楚?”
这就是要丈母娘亲自相女婿了?
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子的反对,根本算不得什么阻力,只要王爷点头,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晏侧妃唯一的阻力是王爷那儿,王爷她自信能劝的了,世子的反对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当即便点头道:“正是此理,来人呐,去请世子过来。”
外头伺候的人连忙应声。
周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和煦起来。
可等了一阵子,也不见世子来,倒是有个丫鬟,神色有些慌张的闯进了花厅。
晏侧妃瞪了那丫鬟一眼,丫鬟碎步来到晏侧妃身边,俯身在她耳畔耳语一阵。
晏侧妃当即变了脸色,差点就要在周夫人面前失态。
“怎么,我今日又来得不巧了?”为了能堵住世子爷,见上一见这让自己宝贝女儿魂牵梦绕的郎君究竟是何模样,她今日可是一大早就来了这睿王府了,若还是见不到人,这睿王府也实在是太不给周家面子了。土余私才。
晏侧妃脸色都变了,甚至从椅子上起身来看着周夫人说话,“实在是……”
这话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今日这一拒绝,只怕跟周家联姻,就再没可能了!
晏侧妃咬了咬牙,又坐了下来,“实不相瞒,世子顽劣,竟然一大早偷偷溜出府去,不知又到哪里去玩儿。我这就叫人去寻他回来!”
周夫人脸上的笑容冷淡下来,放下茶盏,“罢了,也许这就是没缘分。既然没有缘分,世子也没这个心,强扭的瓜不甜!我周家何至于舔着脸在这儿等!”
说完,周夫人便挥袖起身。
晏侧妃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心头烦乱恼恨。
送走了周夫人,她才彻底沉下脸来,“世子爷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走的?”
“婢子已经将世子爷房中伺候的几个大丫鬟都提了过来,侧妃可要盘问?”晏侧妃身边的丫鬟回道。
晏侧妃点头,转身回到屋里坐下。
丫鬟们被提进来,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婢子们不知道世子爷去哪儿了,依稀听到天不亮的时候,正房里头有动静。可世子爷昨夜里已经交代过了,早晨不必过去伺候,叫了再去,不唤不许出门。婢子们听闻声音,也没敢动。”
这便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了?
“昨日世子都干什么?”晏侧妃又细细盘问。问了一圈下来,总算知道了,是谁同景珏一起离开了。
晏侧妃风风火火来到王爷卧房。
日上三竿,王爷还在睡觉。门口的人想要拦住晏侧妃,被她一眼给狠狠瞪了回去,知道拦不住她,王爷门口的守卫索性自己抱着膀子,就地一滚,恍如被人踢开扔出来一般,从王爷卧房前滚走。
晏侧妃哭笑不得,伸手推开门,大步进得里间,一把掀开床上绵软的被子。
王爷眼眸紧闭,像是还没睡醒。
“这么大动静,我不信您还没醒?”晏侧妃看着床上装睡的人,气恼道。
床上的人兀自闭着眼,也不理她。
“世子跑了!带着那个姓宁的小娘子跑了!”晏侧妃提高了些音量,又喊道。
王爷依旧闭着眼,仿佛没听到一般。
“您不管?真的不管?他们也不知是要去哪里,出了京城,万一遇见危险怎么办?京城之外,不可控制的因素太多,您真就放心啊?”晏侧妃朝床上躺得安然的人质问道。
王爷总算动了动嘴,慵懒的咕哝道:“你不是一直都想锻炼他,唯恐将他养废了?如今他肯自己出门历练,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了?”
晏侧妃瞪眼,“他是你的亲儿子么?是你和雪娘唯一的儿子么?你就这么放心?”


 第65章 追赶

王爷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眼眸里,似乎没有一点温度。
看得晏侧妃微微有些心惊,她不是故意提雪娘的,不是故意戳他痛处,这不是气急了么。
王爷看了她片刻。又缓缓垂下眼眸来,“程颐跟着,出不了事。”
“程颐怎么可能管得住他?!”晏侧妃更急了。
“谁说程颐要管他?他想做什么就去做,收拾不了了程颐自然会替他收拾。”王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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