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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元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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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程颐要管他?他想做什么就去做,收拾不了了程颐自然会替他收拾。”王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妇人之见,快别吵了,再让我睡会儿。”
晏侧妃气结,“我这都是为谁啊我?又不是我儿子!我操的什么心!”
她气呼呼的转过身,迈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您就不能让人把他追回来么?是不是昨天您就知道了他要走?为什么一点消息不透给我?您还帮他瞒着我!您究竟信任过我么?我在这王府里上下打理操心,您还这般防备着我?”
王爷叹了口气,背过身子,面朝着床里侧,闷声道:“不是防备你,若是不信任你。我会将王府上下都交给你打理操心?你可真是越来越不如以往让人省心了!孩子长大了,就不能老是拘着他,他想要去做什么,你硬是拦着不让他做,只能跟他关系越闹越僵,把他越推越远。”
晏侧妃看着王爷的后脑勺,气的跟手里的帕子过不去,帕子几乎都要被她给撕烂了。
“行,您有道理。都听您的!”她负气跺脚,转身出了门。
晏侧妃走在王府里平坦清幽的小道上,心里闷的想哭。
夹在这一对父子中间,她做人做的真是艰难。父亲有事瞒着儿子。儿子心越来越大,终究要怀疑当年的事。
她这后娘本来就不好当,还要替他隐瞒当年真相。想好好教养儿子,却发现他一日日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发清冷疏远。
她对这儿子也是付出了真心的!也是用尽了心血的!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
一场空!一场怨恨!里外不是人!
晏侧妃挥着帕子,像是挥着一把利刃似的,竟齐刷刷的削掉了一片蔷薇花娇嫩的脑袋。
————
黑金色亮漆的马车疾驰在官道之上,马车后头扬起一溜儿烟尘。
景珏猛的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刚离京,就有人想念小爷了?”
宁春草恰好煮好茶,为他倒了一茶碗,翻了个白眼道,“你那么多红颜知己,个个想你都打喷嚏。你这喷嚏只怕要从日出打到日落,也不歇了。”
景珏接过茶碗,斜眼看着她,语气暧昧道:“怎么嗅到一股酸味儿?你吃味了?”
宁春草见他脸上得意,忙跟着点头,奉承道:“可不是么!世子爷魅力无限,不管嫁了人的,未嫁的,哪个小娘子小媳妇见了爷不得春心动上一动啊!”
景珏听她这话说的浮夸,冷哼了一声,喝干了茶碗里的茶,扬手将茶碗扔在桌案上,“没诚意。”
宁春草自斟自酌着香茶,直感叹着有这么细心,这么面面俱到的管事儿跟着上路,还真是省心又享受啊!
忽而马车一阵。
她手里的茶壶一晃。险些将茶水泼在景珏的身上。
“程颐,干什么呢?打瞌睡了啊?”景珏立时大叫道。
“世子爷,后头有人追着咱们的马车。”程颐稳稳当当的回禀道,一丝慌张也无。
景珏掀开车窗帘子,半个脑袋探出车窗外,可后头除了一溜烟尘,什么也瞧不清楚。
这外头的官道,可不像是京城里的大道,光洁平整,青砖铺地。
“什么人?是王府里派人追来了?”景珏又把脑袋收了回来,“甩掉他们,真烦人!想出来玩儿玩儿都阴魂不散的!”
“对方是一匹精骑,我们拖着辆马车,甩不掉他的。”程颐十分冷静的说道。
“甩不掉?我昨日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我说找个驾车最好最厉害的人来!你说全府上下,没有出你右者!”景珏在马车里大叫。
程颐在外头沉默了片刻,平缓说道,“这是实话。”
“那现在你跟我说,甩不掉?”景珏一面吼,一面拍着四方几。
宁春草看了景珏一眼,只觉这人真是年纪小脾气大,即便出了京城,也是一点儿长进没有。
不过想到他能屈尊,甘愿一路受苦,就是为了陪她去青城山解开梦魇的缘故,她抿着嘴唇,一言未发。
“世子爷坐稳了!”程颐在外头说了一声,扬起马鞭在空气里甩出响亮的一声“啪——”。
马儿果然扬蹄飞奔,比适才更快了不少。
宁春草赶紧将茶壶茶碗都放稳当。
马车跑的这么快,喝茶是不必了,人能坐稳,不被颠起来就不错了。
后头那人似乎一直在紧追不舍,程颐驱马快跑了有十几里地,忽而放缓了马速。
“怎么了?”景珏立时在马车里问道。
“马再这么跑下去,是受不了的。”程颐在外头说道。
景珏皱眉,“那叫后头人追上了呢?”
车外的程颐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说道,“世子爷是不是没听清楚某的话?”
景珏不满的挑了挑眉梢,“你说什么了?”
“后头追着马车的,是一匹精骑。”程颐咬重了“一匹”两字。
景珏这才哦了一声,“只有一个人来追么?那就算追上了,将他打发回去就是。若是打发不回去,那就直接打回去!”
说完,他又心满意足的靠近枕囊里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颠坏小爷了!真是……”
宁春草无奈看了他一眼,正待要取些点心给他吃的时候。
他又猛的坐直了身子,对着车厢外头破口大骂道:“程颐,你耍小爷是不是?小爷没听清楚你说的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既然早知道就一个人,你玩儿命的跑什么跑?”
车厢外头的程颐此时不知是个什么表情,语气听起来是极为淡然的,“卑职只是要证明,卑职没有虚言。”
景珏张了张嘴,竟然一时想不出反驳他的话,愤愤的哼了一声。
这时才听到后头越来越近的急促马蹄声。
宁春草不禁对外头驾车的程颐越发佩服,外头风大,他竟能一面驾车,一面远远的就知道后头有人追着!真是厉害!
马蹄声紧紧追在马车后头。
可程颐似乎是在逗那人玩儿一般,就是不停下来,不远不近的将他拖在后头。
前头的马累了,后头的马和人自然也累。
就这么僵持着,虽然甩不掉,但一时也真追不上。
宁春草掀开车窗帘子,似乎能想象的道后头追着那人,气急败坏的神色。土余私圾。
她不由幸灾乐祸的偷笑。转身坐回到马车里头的时候,恰瞧见景珏落在她脸上的灼灼视线。
他面如玉,目若桃花,眸中波光潋滟,定定望她,好似一汪吸人的湖水,稍不留意,就会弥足深陷。
宁春草赶忙移开视线,不看他。
“你笑起来很美。”景珏十分认真的说道。
宁春草点了点头,故作淡定道:“哦,多谢世子爷夸奖。”
“等等我!你跑什么跑,是打算累死我么……”
车厢后头传来一阵委屈懊恼的吼叫。
宁春草偏了偏脑袋,这声音听来,怎么有几分耳熟呢?
景珏却是已然听出来了,“停车,他怎么来了?”


 第66章 路上

程颐“吁”的一声,将马车勒停在道旁。
后头的马终于追了上来。
景珏掀开车帘,望着外头一身尘土,脸上头上似乎还挂着微尘砂砾的人,似笑非笑道:“怎么把自己搞的怎么狼狈?”
马上骑着的人,几乎是一头栽下马来的。累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伸手想要去揉揉自己的大腿,猛的瞧见马车里头坐着的宁春草,伸到大腿下头的手又赶紧缩了回来。
“世子,你怎么扔下我一个人就走了?去哪儿玩儿也不带着我?出京城这么好玩儿的事儿,竟然瞒着我!”景瑢撅着嘴,满面委屈。
景珏哼了一声,“你赶紧回去,谁让你追出来的?我不是去玩儿,这一路要受许多苦,冒许多风险的,你——”
他看了一身狼狈的景瑢一眼,摇了摇头。
“你吃不了这个苦,别拖累我!”
景瑢的表情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嘴唇??的不能服气。“你能吃得了的苦,我有什么吃不了?你就是不想带我玩儿!我不管,我追都追出来了,我要跟你走!”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你就跟我走?”景珏嗤笑一声。
景瑢却是一脸认真,“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程颐原本坐在车辕上一言不发,这会儿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世子爷外出的消息,连府里的人都瞒着,郎君如何知道的?”土余私技。
景珏这才想起这疑点来。诧异看着景瑢,“是啊,这事儿我没告诉你呀,你怎么追来的?”
景瑢心虚的看了看他。微垂着脑袋,小声道:“晏侧妃告诉我的。”
“哼。”景珏伸手打下车帘子,似乎听到晏侧妃的名头,让他原本轻快的心此时十分的不爽,他仰面靠在枕囊上,“走,别管他。”
景瑢一听又要扔下自己,不管不顾的伸手扒在马车上,“我不回去,她告诉我又怎么样?反正我要跟着你,你休想甩掉我!”
景瑢毕竟是燕王家的小儿子,不能真的将他拖在马车后头,万一受了伤,不好交代。
程颐看他扒得紧。扬了扬马鞭,却没有驱车前行。
“滚回去。”景珏在车里冷喝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扬起的车帘外头,是景瑢满面受伤的表情,“世子,咱们从小玩儿到大,咱俩关系最好!如今连你都不跟我玩儿了么?连你都不让我跟着了么?我不怕吃苦,不怕危险,咱们说好了同生共死的嘛!”
景珏面色微微一怔,开口斥道,“同生就行了,谁要跟你共死!”
景瑢被骂,却是呵呵的笑了笑,“同生那你怎么能不带上我?”
“你骑马跟着吧!”景珏低声说道,似是对自己的妥协有些不满和负气。
景瑢却可怜巴巴的望着车帘子里头,“让我在车上歇会儿吧?我……”
“要么骑马跟着。要么自己回去!”景珏不容置疑的说完,就闭了嘴。
景瑢只好拉着一张像是被抛弃的怨妇脸,口中嘀咕着,“没有你这小妾的时候,你上哪儿去,不是咱俩一辆车?自打你有了这个小妾,你就开始各种嫌弃我……现在连马车都不让我坐了……”
他嘀嘀咕咕的拽着缰绳,翻身上马,口中还故意呼痛连连。
车里的景珏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宁春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让他坐会儿车?婢妾离得远些就是了。”
景珏连眼都没睁,“听他装!打马球的时候,连打上半日,他都不吭一声。这才骑了多久?”
程颐在马车外头笑了笑,“驾——”的一声,驱动了马车。
晌午的光景,程颐将马车停在官道旁,一处风景不错的湖边。
湖上波光耀眼,清风拂面,湖边绿草茵茵,草长莺飞。宁静怡人。一行人就着茶水,啃着胡饼,好似胡饼都染上了这青山绿水的美好味道。
宁春草不由张开手臂,让清爽的风从她怀抱之中吹过,好似能涤荡去她身上的诸多负累。也能吹去人心头压抑的重担。
当然,只是好似而已。
吃饱喝足,休息够了,他们仍旧要上路,仍旧要去青城山。去寻求真正能让她摆脱负累和重担的办法。
“世子这究竟是要去哪儿啊?”景瑢凑到景珏身边问道。
“别管。”景珏看着宁春草立在湖边,张开双臂的背影,轻哼了一声。
景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杨柳细腰,那美好身段,好似比湖面上的波光更耀人眼。
景珏伸手推开景瑢的脸,“爷的女人,你看什么看?”
景瑢嘿嘿一笑,“看又看不走。”
“起程了!”景珏忽而大喊一声。
将湖边的宁春草吓了一跳。
他却已经转身向马车边走去。
景瑢倒是冲回过头来的宁春草笑了笑。宁春草回他一个微笑,提着裙摆,向马车小跑而去。
“跟谁都笑,你是卖笑的么?”上了马车,劈头盖脸,就是这么冷冷一句。
宁春草微微一愣,“世子爷说什么?”
景瑢哼了一声,“爷说什么,你心里清楚!爷用过的女人,就算不用了,也绝不送给旁人,你给我死了旁的心思!”
宁春草听得莫名其妙。
直到外头传来景瑢翻身上马,和程颐说话的声音,她才有些恍然。
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男人有时候,真是小心眼儿得很!
再次上路,路上便没有休息,一直到天色渐晚,马车恰到了一处驿馆,才停了下来。
“这一日把爷给累的,今晚得好好补一补。”景珏一面跳下马车一面说道。
程颐看了他一眼,似乎想提醒什么,可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抿唇去向驿丞要房间。
驿馆里只剩下一个房间,且还是大通铺。
知道路上会吃苦,可景珏对要睡大通铺无法忍受,“爷才不要去睡通铺,你去叫驿丞调换,让住了上房的人将上房让出来,给他们些钱,让他们去睡通铺!”
既然能在驿馆里住了上房的人,想来也不是缺钱之人。
景珏这要求,只怕有些难办。
程颐闻言,动了动嘴唇。宁春草以为他这会儿要劝诫世子爷,行走在外,要如何如何。
可没想到,这程颐还真能忍,又是什么都没说的忍了下来,踹了银钱就去找驿丞。
果然用钱是摆不平的。
住了上房的人,怎么都不愿搬出来去住大通铺。
程颐知道钱摆不平,便拉着那驿丞到了一旁,低声道:“咱们是京城里来的。”说话间,手上亮了亮一个明晃晃的腰牌。
那驿丞连忙伸出双手去接,想要细看。
可还未等他的手靠近腰牌,程颐便速度极快的又将腰牌收了起来。
驿丞砸吧了一下嘴,他还没看清楚腰牌上刻了什么呢!不过既是从京城里来,京城官宦云集,站在街头,随便扔出个砖头来,砸着仨人都能有俩大官儿。京城来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驿丞亲自去劝,好说歹说,终于腾出了两间上房。
景珏拍着程颐的肩膀道,“让你跟着上路,我果真没有看错你,不错不错!日后你就是我身边第一管事了!”
程颐低头拱手,“多谢爷抬举!”
“两件上房怎么够住?”景瑢瞪眼抱怨道。
景珏撇了撇他,“怎么不够住?你俩人一间,我两人一间,这不够么?”
说着他揽住宁春草的肩头,大摇大摆的向房间里走去。
景瑢撇了撇嘴,幽怨的看了程颐一眼,迫于程颐那高大结实的身躯的威慑力,他什么都没说,也背着手,进了驿馆。
景珏不好伺候,不禁在挑剔房间上头。
更连吃食茶水这会儿都挑剔起来,“这是什么饭?是给人吃的么?爷不吃!”
程颐还没说什么,宁春草就已经忍不了了,“出来前怎么说的?出门在外,不比在家中,这一路上是要辛苦的,您怎么说的?到了外头您又是怎么做的?早知道您如此金贵,这点儿苦就受不了了,当初还不如不让您跟我一起上路!我自己去,也好过一路上听您抱怨!”
景珏闻言,抬眼冷冷的看着宁春草,半晌都未再开口。可他的眼神却分明不是听劝的意思,却是有些生气了。


 第67章 入夜

宁春草还要再教训他,程颐却是率先躬身道:“这里有厨房,咱们自己带的有些材料,卑职去重新给爷做些饭食,爷请稍后。”
说完,他躬身退了出去。还将门给关上了。
屋里就剩下景珏和宁春草两人。
气氛到更尴尬了些。
宁春草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小妾,却当着他管事的面,不给他留面子。他这般好颜面的人,这会儿定然是气的不轻吧?
景珏脸色黑沉,显然是生气了,他一直没再理会宁春草。
这才刚出京城一日,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今日就闹僵了,这一路上都不痛快。苏姨娘说,女人想要过得好,审时度势的服软必不可少。
她小碎步凑到景珏身边,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爷最是大人大量,不要同小小婢妾计较可好?”
景珏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宁春草又在他身边挨着他坐下,侧脸看着他的脸,“是我错了,我不该朝您吼,您对我好一点儿,我就蹬?子上脸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是谁了,真是该打!要不。您打我一顿?”
景珏嗤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总算是不那么僵硬了,他转过脸来,看着宁春草。
宁春草摆出最是讨好的笑。
他抿了抿唇。“爷算着,你是不舒服了吧?那粗糙陋食,对你身体不好。”
他说完,就又立刻转过脸去,并起身走到窗边,猛的推开窗,不知是在欣赏夜色,还是在借以掩饰自己微微的窘迫。
宁春草却是听的一愣,这句话咂摸了半晌,才明白过来。
感情世子爷是以为她月信已至,怕她吃了那饮食,会不舒服?她月信不是这时候啊?是了,她刚被纳进门的时候,骗他说。她来了月信……
她抬眼看着站在窗边的他。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银辉。
宁春草有些想笑,平日里看他机警又狡猾,为人阴狠不近情。
可他竟又是那般天真,她扯谎的话,他也相信,还这般认真的记在了心里?且会为这一点点小事,留意那么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
宁春草垂眸笑了笑,也许世子并不是只有外表看起来那一面。
程颐果真是全能管家。
会驾车,警惕高,能办事,还会做饭!不多时,他就送上了三菜一汤。虽跟府中比起来,还是粗陋得很。
可出门在外,能有这般香味四溢的热汤饭,就已经很幸福了。
宁春草觑着世子爷的脸色。有些夸张的感慨道:“哇,好香好香,好像回到了府中一样!肚子嗅着着香味更饿了!世子爷您不动筷子,是要将婢妾给饿死么?”
景珏看了她一眼,这才坐在桌边,抬手拿了筷子。
程颐见他没再发火儿,便退了出去。待两人用晚饭,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他却是沉声提醒道:“爷,咱们又是出钱要换上房,又是拿出府中上好材料,重新做了饭食……这般做派,难免引起小人注意。爷请夜里一定警醒些。”
景珏摆摆手,“爷知道了。”
宁春草看着程颐慎重的神色,不禁有些心惊。
老话儿说,财不外露!更何况这是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最忌讳的就是露财。遭了小人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轻则丧财,重则丧命。
程颐一路上虽有不满,却从不开口,这会儿忍不住开口提醒,定然是事情到了一定的程度。土余私弟。
“别被他吓住了。”景珏见她面现担忧,抬手揉了揉她的发,“有爷保护你,谁也碰不得你一根指头,你只管放心睡吧!”
宁春草笑着点点头,心下却不能怡然。
两人坐着喝了会儿淡茶,便躺在床上了。
景珏以为宁春草正不舒服,便未对她动手动脚,只让她躺在里侧,伸手将她揽在怀中。
“爷……”
“别说话,安心睡。”景珏拍了拍她的背,好似这样她就能睡的安稳,不会被噩梦侵扰一般。
宁春草缓缓吐了口气,从脖子里拉出那根天珠项链来,将项链塞入景珏手中。
“你这是做什么?”黑暗之中,景珏的一双眼睛,好似格外的冷亮。
宁春草在他耳边轻声道:“带着项链,我睡得会特别沉,很难叫醒。不若世子爷帮我放着,早起我再带上。”
景珏闻言就要将项链挂回她的脖子里,“放宽心,睡得沉也不必怕,有爷在呢!”
男人总爱逞强,宁春草皱了皱眉头。
不过夜色太深,屋里头已经灭了灯,他并未瞧见她的神色。
宁春草接过项链,直接揣入他的怀中。
他胸前的肌肤似乎灼烫了她的手,两人离得如此之近,未让她心慌气乱,这一点灼热的温度,倒是叫她心跳砰然。
她的手按在他胸前,低声道:“不许拿出来,这是我保命的东西,我把它搁在你身上,你就一定要为我守护好它,成么?”
黑暗中,景珏哼了一声,似是十分不屑,却也并未真的再将项链拿出。
一日疲累,驿站里多是辛苦赶路之人,此时都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
恬静的月光铺满院落,寂静的夜,无声无息。
宁春草突然睁开眼睛来,瞧见房间的窗户,被人从外头轻轻拉开。
月光从窗外倾泻进屋,月光之下,有两个黑影,悄悄的翻窗而入。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她心头大惊,想要叫,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个说会警醒,会保护她的世子爷,却是躺在她身侧,睡的又沉又香。
两个黑影,缓缓向床边走来。
宁春草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唯恐被看出一丝破绽,手却不争气的在被子底下不住颤抖。
轻微如猫一般的脚步来到床边,手中举着明晃晃的利刃。
宁春草觉得自己呼吸都不畅了,只怕下一刻就会被发现。
另一个黑衣人似乎在翻找着他们的行礼,“没什么钱财在啊?”
“这人一看就是个主子,主子们的钱一般都是让管事儿的拿着,他们身上的东西应该值钱,快来搜他们身上的东西!”站在床边的人低声说道。
“人睡熟了么?不会醒过来吧?”
“放心,我配的迷香,你不知道厉害?”床边人的语气傲然。
另一个人果然大摇大摆的往床边走来,连脚步声都不那么压抑了。
宁春草心头越发紧张,猛的一脚狠狠踢在景珏小腿上。
景珏吃痛醒来。
“竟然醒着?!”站在床边的黑影挥手砍下。
宁春草只见眼中划过一道冷厉的寒光。
景珏翻身躲过,也许是吸入了迷香的缘故,让他动作有些凝滞不畅。
他喝了一声,“程颐快来——”
“这小娘们儿坏事儿!”床边那黑影大叫道,说着手中的利刃就划向宁春草的脖子。
宁春草睡在床里侧,往里滚了半圈就撞到了墙。
切肤之痛是那般清晰明了,疼得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死亡再向她挥手。
程颐砰的撞门进来之时,宁春草似乎感觉道脖子上涌出的一股股热流,和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还没到青城山,她就要死了?
宁春草抬手捂上脖子,想要制止血疯狂的向外涌。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猛的睁开眼睛来。
只觉自己浑身汗湿,心底却冰冷一片。
她连忙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竟是完好的。没有被利刃割断,也没有涌出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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