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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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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用尽自己毕生修为抵挡着张果老的仙力。
    张果老微微皱眉,似乎对于斌苦的实力有如此之强,感到一丝诧异,也不及细想,也没有将右手掌收回,反而是体内仙力一送。向着斌苦的头顶压了下去。
    一掌出。
    斌苦顿时感到自己的身前突然间多出了一条大河。
    多出了一条大江。
    江河之水不论清浊,其势涛涛。力出天地之间,劈山削石而行,凡人无法抵挡。
    一阵碎响,斌苦大师手腕上的檀香念珠被震成了无数片碎木片,带着隐隐的香气,散落在了他的身旁。
    他只好收掌,双掌在电光火石间一合什。一道白光覆上身躯,本是落在地面的檀香念珠碎木片无由而起,就像被浆糊粘过一般,死死贴在他的身上。
    而此时,张果老地仙掌已经拍到了他的头顶。
    万千草屑也随着仙息一动,复又杀至他地身前,他的面前,他的眼前。
    ……
    ……
    “嗤嗤”响声大作,斌苦大师面上就像突然升出无数白毫。但他闭眼以待,两络银眉恰好覆在了双眼之上。
    丝丝鲜血从他的面上流了下来。
    而另一边,张果老忽然身形一虚。消失在空中,片刻后出现在十数丈外,看着自己的手掌,脸色变幻,似乎极为震惊。
    斌苦纹丝不动,默念心经,护住自己全身,全然知身外出了何事。
    他以佛法护身,视外敌为虚妄,将肉身化作金刚之质,却掩不住双眼柔弱。
    虽有银眉护目,却依然有鲜血流出。
    斌苦大师瞎了。
    张果老却是看都不看正盘膝坐着的斌苦大师,仙人之间的实力差别太大,这样地结局是不会让他吃惊的。
    让他吃惊的是他手掌上的那个小血洞。
    先前他一掌拍上斌苦的额头,却是无法发力,便是因为在那刹那间感觉到自己掌心一痛,自己体内的仙力似乎被某位大神通之人破开一道口子,就从那个小口子里急速向外流去。
    这个认识让张果老十分震惊,掌上仙光一现,封住那道血口,眯着眼睛,盯着已经瞎了的斌苦大师,冷冷道:
    “是谁,出来。”
    ……
    ……
    随着这句话,在斌苦大师的头顶缓缓飘起一根毛发,那根毛发色泽微棕,看着像是兽类的皮毛,也没有什么让人觉得恐怖地气息,就这样缓缓地逆着片风,飘到了张果老与斌苦大师的中间,悬空立着。
    那根棕毛微微一飘,一个声音却从里面响了起来,显得十分诡异。
    “不准杀他。”
    这声音很轻,有些尖,却并不愤火,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家常的事情,但就是这样地一句话,便是以命令的口吻让仙家放人,不经意间,却是透露了毛发主人的天生霸道,这是老祖宗的声音。
    张果老微微低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后方幽幽道:“大圣可知这秃驴与我的恩怨。”
    “知,亦不想知。”那根棕毛在空中扭动着,像是在跳着弊脚的华尔兹。
    张果老盯着那丝毛发,面色十分凝重:“我今日必要杀他。”
    “苦脸小和尚是观音门下,张驴子。你胆子不小。”
    张果老面上忽然露出一丝诀然:“自先师收我入门,我在天界嘻哈度日已有千年,一向安份守己。不多言不多事,也忍了许久,但今日却是不想忍了。”
    “为甚?”
    张果老挑挑眉头:“大圣爷,您是知道我的,咱俩都不是人,但我比您地大神通,所以不敢如何,只知安份度日。但又能如何?人善人不欺,奈何天欺,我一昧隐忍。却让那些天上的菩萨们拿我的子孙当作试验品,你阴过来。我阴过去,只是苦了我的孩子们。”
    他忽然望向盘坐地上,奄奄一息地斌苦,满腔恨意说道:“便是这秃驴,掇使易天行上了梅岭,毁了我孩儿性命。”
    斌苦此时终于开口,两道鲜血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染红了平日里宛若仙人一般的白眉:“仙师……咳咳……贫僧不知何意。”
    “不知?”张果老忽然极凄苦地笑了起来,“我族本就人丁单薄,传至马么时,便只剩下他一个。好在上天庇佑,让他来了中土,让他入了佛门,我本以为我在道家,他在佛宗,均可修成大道。谁知……”他厉声吼道:“谁知,你这和尚好生歹毒,与那孩儿假意为友。却是暗中织着毒网,一心想着杀他!”
    斌苦抖动着嘴唇,半晌后,才艰难回道:“大势至菩萨,假意传他敛佛见佛法门,此法门阴毒异常,我与马生为友,自然不忍见他行入歧途。”
    张果老瞳中腥红之色一现:“何为歧途?若他能修成佛位,我族始能摆脱这千万年来的悲惨命运,可叹可叹……居然被你暗中阻了!”
    “我族?”斌苦唇角抽搐,苦笑着,终于确认了这位张仙师的真正身份,轻声叹息道:“马生大师乃我挚友,如今他修成罗汉,前辈应喜悦才是。”
    ……
    ……
    “罗汉?”张果老冷哼着,幽幽说道:“那孩儿明悟之心远胜过我,机缘福泽也远胜于我,本来大道可期,却误识你损友,罗汉位?如今这六道轮回早就断了,除非不堕轮回,这与死有何异?”
    “易天行上梅岭杀他,乃是你在背后掇使,何况他在天界,我奈何不了他……”
    听到此处,老祖宗的声音不期然发出一声轻蔑笑声。
    “但你既然是马生的朋友,却害他满门皆丧。”张果老寒寒盯着斌苦瞎了的双眼,“我若不杀了你,如何解我心头之恨?”
    老祖宗的声音在此时再次响了起来,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情绪:“俺家听地不是很明白……”
    那根毛在空中轻轻一扭,似乎在思考后才继续说道:………但你既然不顾俺家的存在,敢来省城,说不得也是海深般仇怨,俺家也不怪你,只是如今苦脸小和尚已经瞎了,你罢手吧。”
    张果老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苦脸小和尚服侍我数十年,老张你给我面子,饶他一命如何?”
    张果老忽然有些癫狂地一笑,他附身地人类是一个面相寻常的家伙,所以这笑容用这具肉身表现出来,看着无比阴恻:“想不到大圣爷在人间又呆了五百年,居然脾气也好了许多。”
    那根毛忽然在空中停顿了下来,半晌后忽然尖声道:“张老驴,你莫让俺家生气。”
    张果老轻轻撞撞袖上附着的灰尘,淡淡道:“大圣爷,我今日既然敢来,自然是知道些事情,此地离归元寺尚有不少距离,您的大神通却是蔽荫不到此处。”
    毛发沉默着,似乎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你若杀了他,俺家出寺之后,必杀上天尊洞府。”
    老祖宗的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是陈述将要发生的事实,也是赤裸裸的威胁。
    张果老沉默一阵之后,忽然开口道:“纵要赔上一命,我也要杀了这厮。”
    语气很淡漠,但可以看得出来他地决心。
    老祖宗忽然尖声笑道:“你可以试试,俺家也手痒很多年了。”
    ……
    ……
    忽然间张果老阴恻一笑,一直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抬了起来,随着这一抬,两道与天界正宗仙息完全不一样的气息,在这处林地里无由升起,气息中夹杂着无比阴寒的味道,似乎想要吞噬这天地间的一切。
    感觉着这奇怪的气味,千万年来,倚仗着无上蛮力而不肯多动脑筋的大圣爷轻噫一声,纳闷道:“你这驴子用的虾米招数?”
    正在待死的斌苦和尚睁开已经变成血洞地双眼,一丝惨笑浮上唇角,暗中诵着经文,以赴来生。
    他与梅岭马生大师之间的纠葛,又岂是几句话能说清的,虽然他始终认为禀持菩萨意旨而行,断无一点错处,但夜深之时,偶于树梢叶片隙间见那明月当空,也不免会想起那个叫做马生地血族和尚朋友。
    老祖宗的声音响了起来:“苦脸小和尚,这儿隔得太远,这张破驴好象比他在天界表现的要厉害挺多,俺这根毛好象护住你性命……待你死了俺家会让人来收尸的,去阴间报俺名号,想那阎罗也敢难为你,等俺家出去了,会去告诉菩萨,让她给你作主嘀。”
    斌苦大师微微一笑,鲜血满面,双瞳已瞎,却也是抑不住平和之意。
    那根猴毛依然在空中飘着,忽然很纳闷问道:“我说张死驴,你和那个马生到底有啥亲戚关系?”
    ……
    ……
    张果老一振衣袖,强大的气息充盈着他的身体,嘴唇微开,双眼微红,淡淡道:“好教大圣知晓,我本是天地鸿蒙初始一……白蝙蝠,当初因救人有功,才蒙元始天尊渡化为人形。”
    场间的震惊还未开始,便被山林外的一个声音打断了。
    “吹,你继续吹。”一个老的成人样的红衣教士拄着一根模样普通的尘杖走了进来,走的颤颤巍巍的,似乎随时准备随风而倒。
    红衣教士浑浊的双眼在张果老的身上瞥了一瞥,讥讽道:“不过就是一个被圣光重伤成白化病人的二代血族,在这儿冒充什么天地初始的圣物。”
第四十五章 千年以后
    “你是谁?”
    每一个反动分子在被识破身份后,都会发出这样愤怒的吼叫。
    张果老虽贵为仙师,却也不能免俗,两眼寒光大盛,盯着那个不停咳嗽的红衣教士。
    他分在身侧的双手上黑暗的气息渐渐旋成两团棉絮,裹在手上,显得十分慎重——这个红衣教士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入山林,由此可见这个西洋人的境界极高。
    红衣教士用空着的手摸摸下颌,似乎想把自己脸上的皱纹抚青一些,苍老的脸上双唇没有什么颜色,微微动着说道:“我是谁?很多年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
    张果老盯着他手上的那柄法杖,忽然间皱了皱眉,似乎有一种埋在心底深处很多年的厌恶突然迸发了出来。
    “去死吧。”
    张果老一挥双手,手上黑暗的气漩离体而飞,静静幽幽地向着红衣教士的身上飞去。黑色气漩飞行的速度看似很慢,但在离手之后,却似乎摆脱了时间的束缚,在刹那间击在了红衣教士的身上。
    一道圣洁的白光闪过。
    有着一张苍老面容的红衣教士昂然站在林边,手中紧紧握着那柄法杖,法杖顶端不知是块什么材质做成的石头,在猛然间大放光芒,纯净无比的圣光从那石头里迸发出来,由上而下。变作了一道防护膜。
    圣光微弹,便轻轻松松将张果老的黑暗气漩挡了出去。
    紧接着,乳白色地圣光侵漫着向张果老的身体射去,张果老微微闭目。竟然躲不避,生受了这记圣光,嗤嗤微响起,竟没有受伤。
    一直守在斌苦和尚身前的那根猴毛,看见这道圣光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在空中微微一扭,便消失不见。
    红衣主教施了一手圣光后,脸上松驰的皮肤竟然缓缓变得有了弹性,苍老地面容也在刹那间往青春路上在走。显得无比神奇,他看着正皱眉苦思的张果老。微微笑道:“这么多年了,你在东方大能门下修行,怎么还只会用你们血族的那几套?”
    张果老缓缓睁眼,淡淡道:“我修道千年,教廷的圣光已经再能伤害到我。”
    红衣主教微微笑道:“那是自然,我也只是试一试。”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本身?”张果老微眯着眼。却看不出有什么恐惧。
    红衣教士再次摸了摸自己的下颌,似乎满意于皮肤重现光滑,微微笑道:“我是谁?我是一千四百年前在恒山脚下追杀你的那个人,那次下界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了。”
    张果老的瞳子猛然一缩,似乎想起了这个人的身份,手指微微抖了起来:“是你!”
    “不错。”
    “我如今已皈东方道门,你不要多管闲事。”张果老的语气如常,似乎并不十分害怕对方。
    “我只是来中国看看老朋友。没想到会碰见你。”
    “教廷地话,从来都是狗屁。你们屠杀我们族众,何时曾有过怜悯心?”
    “对于异徒。何须怜悯?”红衣教士微微皱眉:“那一年我在麦加杀死穆罕默德,结果被那些渎神的弯刀使者下了毒,不得已往东遁去,然后恰好遇见了大圣,心想闲来无事,便随它回东土玩耍,那时应该是唐贞观年间,不料却发现了你。”
    他微微笑道:“你是二代血族,我是主地仆人,没想到在东方,我居然能看见一个二代血族,真是很有意思。”
    “果然是你。”张果老喘着粗气,似乎在回忆一千多年前的场景。
    红衣教士皱眉道:“我当时本应杀你,但你师尊求情,所以留你一命,但你曾经答应过我,不再下界。”
    张果老轻轻挥动着双手,微微笑着,显得十分诡异:“当年我就奇怪,你一个教廷的狗腿子,怎么可能打赢我这个二代血族,如今才知道,原来你与大圣有旧,原来,是他在暗中帮你。”
    红衣教士眉头皱的愈发厉害,摇头道:“你错了。”
    “如果你依照我们之间的协议,随那位天尊上天修行,理人间是非,我自然也不会难为你。”红衣教士轻轻搓了搓手,手背上的残留的皱纹马上被抹成了少女肌肤,水泽滑润,“既然你来世间杀人,我又碰巧遇见,那自然要将主地恩宠降临在你的身上。”
    张果老安静地站着,似乎在想些什么,那些事情年代已经过于久远,所以他想的非常吃力,想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他本是西方二代血族,在遭受到一次降神术的打击后,远遁至了东土,然后一直隐居山间,途中经唐初数朝,奉诏数次而假死不往。
    之所以假死不朝,便是因为他知道,在长安的周边,一直有一个强大的西方教士盯着自己。
    唐贞观元年,公元六二七年,唐三藏私出国境,携猴猪马众往天竺取经。
    唐贞观十三年,公元六三二年,穆罕默德死于麦加圣地,其后,一名西方教士被中照刀使者追杀,遁于东方。
    其后某年,该教士遇猴。
    唐贞观十九年,唐三藏回长安,队伍后面多出一个洋人。
    其后又过若干年,唐朝出了一个姓张的活神仙,自己号称活了数百岁,有长生秘术。武周朝时,武则天遣使召见。张果老佯死不去。
    又过若干年,唐玄宗开元二十一年,恒州刺史将其奇闻奏上皇上,玄宗称奇。召之,张果再次佯死,气绝数日。
    ……
    ……
    山林中。
    红衣主教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当时的皇帝召你询问长生之术,你为何去?”
    张果老阴阴一笑道:“我族之长生术,需要初拥,你又不是知道。当时我明明知晓你就住在长安,我怎么可能去长安,虽然不怕你,但如果被你揭穿了身份,我地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
    ……
    玄宗时。有术士叶法善,精修奇门之术。帝尝令其观张果,询其来历。叶法善仆地颤言:“臣不敢说,一说立死。”帝逼问急,叶法善窃言:“张果是混沌初分时一蝙蝠精。”言毕,跌地而亡。
    后经玄宗求情,张果始活之。
    ……
    ……
    红衣主教轻蔑笑道:“那个叶法善也是妄人,只知你本体一二。便妄言混沌初分,当时若不是我保他性命,只怕早已被你害死。料不得后世传说,竟然成了你救活的。”
    张果老淡淡道:“他揭穿我的身份,我自然不能留他性命。”
    红衣主教静静地望着他:“贞观之时,我要杀你,用圣光将你全身变白,结果你拜入道门躲命。东西两方向来各自尊重,不相干涉。所以我也只有无奈返,但其时与令师有言在先,你不得再入凡间为祸。今日你又杀人,这该如何说?”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极嚣张地笑声从张果老地嘴里响了起来:“当初长安之时,我惧你身后大圣手段,所以一昧退让,如今大圣被囚寺中,莫非我堂堂仙人,还会怕你这个老不死的小教士?”
    红衣主教有些莫名的笑了起来,半晌后缓缓说道:“你低估我了。”
    确实,能活一千多年的,就算不是老妖精,也得被时间熬成老妖精。
    张果老身形一虚,就消失在了空中,挟着满天的草屑往红衣主教扑去。
    红衣主教却是看都看他一眼,自顾着轻轻抚摩着自己的法杖,法杖的顶端小石又开始散发出乳白色的圣光。圣光如同无数道极薄的水帘,层层相迭加,覆盖在他的身上。
    身影一现即没,嗤嗤响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只要有圣光覆盖地区域,便会有响声。
    张果老满身狼狈地出现在圣光区域外一米的地方,身上地衣服到处是破损,看来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红衣主教缓缓将眼光望向他,清澈的目光像是山间轻柔流转的溪水一般。
    “让我来治愈你。”
    张果老低声吼道:“血族不是病!”
    说完这句话,他双手一捏仙诀,两道仙气从他的手腕上弹射而出,狠狠地击打在红衣主教的圣光罩上。
    一阵地动山摇,山林里满树秋叶尽落,飞于狂风之中。
    坐在远处的斌苦双眼流血,再也支撑住,跌倒于地。
    圣光罩里的红衣主教却依然是平静地面容,只是唇角微微抖动了一下。
    仙气与西方教廷的圣光极其相似,本性冲突,反而让这位教士有些不适应。
    ……
    ……
    风势骤然一顿,张果老的身体再次消失在空中,而红衣主教也是叹了口气,收起了圣光罩,口中很奇异地念的不是福音书,而是某些奇怪音节组成的长句子,几乎在同时,也消失在了空中。
    山林里一片空寂,只是空气里夹杂着无数看不见的暗流冲突,隐含着的如雷霆般的威办不时炸开,炸的树木成灰,泥石成渣。
    两道人影猛地分开,远远的相对站立着。
    红衣教士拄着法杖,面色依然平静。
    张果老站在地上,瞳中闪过一丝恐惧。
    胜负之分似乎十分鲜明。
    但接下来张果老动了,他猛地将双手伸到背后。抓住自己的身体——双手狠狠地抓进他地后背里,咆哮着,狂怒着,用力地撕扯着!
    看着十分惨烈。
    而红衣主教依然是安静的看着。
    嘶!一声极其凄厉的叫声。并着一道撕下什么东西的破裂之声,张果老地后背被他当己活生生地撕开了!
    后背的大伤口里,隐隐可见两团黑色的事物在不停蠕动着。
    张果老的双唇里发出一声极尖利的啸声,啸声极利极锐,渐至可闻,但实际上却是声音的频率更加的高起来,已经超过了人类的耳朵所能听到的范围。
    群山之间,无数禽类从山林里夺命而出,只飞得数十米,便被这无声的音波击中。惨惨然从空中堕下,摔在地上。变成无数朵美丽地血花。
    与张果老正面战斗的红衣主教却依然是面色变,口中轻轻念颂着那奇怪地音节长句。
    远处重伤将毙的斌苦和尚却是身体一震,本已渐渐干涸的双眼伤口复又留下鲜血来——归元寺主持,猛地并起双手食指,指上佛光一现,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耳朵里。
    “照见五蕴皆空。”
    斌苦和尚轻轻念诵道,两道鲜血从他的耳中流出。勉强保住了自己性命。
    无声的尖啸倏然而止。
    张果老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红衣主教,眼瞳中染着数十道极细地腥红血丝,看着十分恐怖,语气里面没有一丝表情:“谁敢阻止我的复仇,我就要杀了谁。”
    唰的一声!
    两道黑色的影子,猛地从他的后背里伸了出来,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只待风停之后。才能看清,原来他的后背裂口里,竟然生生长出了两对极大极薄的黑色肉翼!
    黑翼极薄。中间似乎中空,但上面的黑色极深极暗,像是地狱中的痛苦之色。黑翼极大,左右两边展开,竟然有数十米长,看着十分恐怖,就像是恶魔地翅膀。
    张果老的面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巨大而恐怖地黑翼在他身后轻轻扇着。
    这正是二代血族的本像。
    红衣主教此时长涩而艰难的咒语也已经念完了,他看着身前张果老背后的巨大黑翼,眼中并没有什么太奇怪的神情,很明显,这绝对不是他第一次看见二代血族的模样。
    “难道不应该是白的吗?”
    “要忘记我已经随天尊修行了上千年。”张果老冷冷说道,当初贞观十九年被面前这个强大的红衣教士圣光所伤,这千年来早已治愈,“白翅膀,只有面目可憎的天使才喜欢。”
    ……
    ……
    红衣主教微微一笑,唰的一声,红色的教袍从后背齐整地分成两片,而一对……洁白圣洁无比的白色羽翼从他的身后伸展出来,在空中上下,按着完美至极的弧线轻轻划动着!
    “我要治愈你。”红衣教士微笑看着张果老。
    张果老也不吃惊,看来一千多年前的战斗,已经让他知道这个实力强横的红衣教士的真正身份。
    “区区一个低阶的天使,也想挑战二代血族真正的实力吗?”
    他狞笑着,扇动着身后的黑色羽翼,一千多年前,他投身道门,师尊一直盯着,所以在面对着这个红衣教士的时候,只能使用仙诀,而不敢现出二代血族的本体,所以惨败而归。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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