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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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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前,连县主也不提,直接改成了月砂了。
    而元月砂却禁不住言语柔顺:“月砂不敢,王爷身份如此尊贵,月砂得一时恩赐,已经是月砂的福气,不敢再有亲近之念。”
    百里聂言语柔柔,温柔体贴:“本王不在乎。”
    元月砂一时血气上涌,几乎想脱口而出说那么一句我在乎。
    却生生的将这口气慢慢的隐忍下来。
    她娇嫩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热意,却并非害羞,而是因那生气所致。
    然而一旁的苏暖瞧见了,却也是禁不住怔了怔。
    毕竟,苏暖方才还误以为百里聂会来缠着苏颖。
    想不到百里聂居然瞧中元月砂,还一改平素的清冷骄傲,这样儿的一步步咄咄逼人。
    元月砂有什么好?苏暖却瞧不出来。
    却并不是缠着阿颖——
    若以后一直避着阿颖,那倒是好了。
    苏家今日缕缕出丑,苏家的人也不由得觉得很没意思。
    苏夫人寻了个由头,只说自个儿身子有些不是,便被扶着去休息。
    这当娘的身子有些不是,既然是如此,儿女自然也一并推开。
    苏颖也随着慢慢的退后,她蓦然抬头,瞧了百里聂一眼,旋即又垂下了眼皮。
    百里聂,百里聂——
    她素来喜爱玩弄男子,少有真情,可是对百里聂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同的。
    甚至对百里聂,苏颖还一次又一次的给机会。
    可是其结果又如何?最后不过是百里聂一次次的羞辱自己,每一次的羞辱都是变本加厉。
    她再也不会对百里聂犯贱了,以后绝对不会对百里聂动情。
    而且百里聂对自己的羞辱,苏颖一点一滴,可都是记在了心上。
    若有机会,她必定百倍奉还!
    恍惚间,却听着苏暖担切的嗓音:“阿颖,阿颖——”
    苏颖回过神来,对苏暖笑了笑。
    落在苏暖眼里,就是强颜欢笑,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事情,故而强自欢喜。
    苏暖顿时心疼,疼到了骨子里面去。
    娘说得没有错,阿颖就是性子倔,受了委屈也是隐忍,不肯和别的人说。
    可惜阿颖这么个好好的女孩子,偏生有的人就是瞎了眼睛,不知晓珍惜。
    什么长留王殿下,也是个瞎了眼睛的。不是!其实百里聂根本没长眼睛!
    苏暖不觉小心翼翼的询问:“阿颖,你的心中,还是放不下长留王是不是?”
    苏颖顿时脸颊通红,连这个被自己拿捏在手里的便宜大哥,都觉得自己是弃妇了。
    难道别人都觉得自己这么贱?
    苏颖顿时矢口否认:“没有,哥哥怎么这样子想?阿颖早就放下了殿下。”
    苏暖一时情切:“你何必隐忍?方才你失魂落魄,神思不属。你若当真放下了长留王,何至于如此样子。是他不好,眼珠子瞎了,竟瞧不上你。这天底下,哪里有比你更出挑的女子?”
    苏颖已然恢复了镇定,平静了许多了。她竟又有了几分平时从容如水的味道,安安静静,温温柔柔。
    “阿颖方才失态,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哥哥。阿颖,是心疼哥哥。”
    苏暖顿时有几分愕然。
    苏颖缓缓言语,面颊之上不自禁的流转了几许怜惜之情:“昭华县主当众羞辱哥哥,哥哥宽容,不与她计较。本来大家都是有眼珠子的,她将哥哥形容成腐鼠,那是她强自挽回颜面。本来,谁都不会当真。毕竟她虽然是个县主,可到底是乡下来的南府郡的丫头。她可没这个资格,瞧不上咱们苏家的嫡子。可惜偏偏,长留王却来了,还不肯自重,还对她温温柔柔的。别人瞧来,还不知道怎么想,万一将元月砂的话儿当真——”
    苏暖一怔,旋即回味苏暖话中之意。万一别人当真,自己岂不是成为了元月砂口中腐鼠,自以为是,以为高高在上的大鹏会跟它争这种东西。
    不错,别人必定会这么想的。
    在百里聂面前,谁也不会觉得,元月砂会为了自己而费尽心思。
    那么苏暖对元月砂高傲的指责,不就成为了笑话了?
    苏暖虽然是恬静的性子,也是有些个不舒坦。
    这不是飞来横祸吗?他是世家子,终究是有些傲气的。
    苏颖却慢慢的扯紧了自个儿的手帕。这些话儿,并不是挑拨。原本纵然澄清了手帕之事,众人心里面也会有些疙瘩。纵然这元月砂巧言令色,极会说话儿。
    可是别人也会狐疑,怀疑元月砂对苏暖有些暧昧心思。
    便算是证据确凿,元月砂也管不住别人怎么想。
    可是偏偏,百里聂却来了。有百里聂在,谁会相信,元月砂还会瞧得上苏暖这个俗物?单挑出来看,苏暖也还能看,还是不错的。可是和百里聂一比,苏暖不过是块周正些个的木头。
    苏颖想起百里聂用极诱人口吻和元月砂说话儿的样子,顿时不觉闭眼,胸口涌动了阵阵恼恨酸疼。
    一时之间,恨意顿生,竟不觉难以自持。
    好不容易,才将诸般恶念生生压下来。
    苏颖睁开眼,一副温婉、体谅之色:“县主以前出身低,大约也是意难平,故而才刻意设计哥哥,就是为了让哥哥出丑。”
    苏暖不明所以,后背一寒,煞是吃惊。他可是有些不懂这女人耍弄的弯弯道道!苏暖不觉沉吟:“阿颖此言何意?”
    “如今县主也许对哥哥无意了,可她意难平,因为她曾经卑贱,她喜欢哥哥可是你却瞧不上他。如今她虽不喜欢哥哥了,却忍不了这口气,要加以报复。她要让京城里面的人都知道,是她元月砂不要苏暖,而不是苏暖不要她。”
    苏颖目光闪动,如此言语。
    苏暖一时颇为气恼:“我一生之中,倒也未曾见过此等无耻的女子。”
    苏颖不动声色,忽而微微有些不自在。她编排元月砂的言语,却照着自己的性情心思,如此言语的。
    苏暖喜爱她善良、敦厚,可倘若知晓自己本性,必定敬而远之。不过,苏暖于她而言,也算不得上心。
    只不过如今,倒好似被苏暖无意之间这样子讽刺了一回。
    苏颖今日堵心之事也是极多,偏巧如今因为苏暖又添了些个。
    苏颖心里面不觉有些烦躁,自己今日,倒也是处处不顺。
    耳边,却听着苏暖宽慰言语:“如今瞧来,长留王殿下眼光,那也并不怎么样。那么个昭华县主,他居然也是瞧得上。枉费别人议论,将他说成那谪仙般的人物。”
    苏颖已然沉静下来,淡然了许多,也不因苏暖这么些个话儿动容。她反而温温柔柔的:“我终究倾慕过殿下一场,如今瞧他为了颜面,故意亲近元月砂,如此做戏——”
    说到了这儿,苏颖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其实阿颖不过是个没打紧的丫头,他何苦因为觉得没脸,居然对着别人做戏?还借着昭华县主这样子的人?”
    一句话,仿若醍醐灌顶,说透了苏暖。
    苏暖一点就透,就明白了苏颖言下之意。
    那就是百里聂之所以这样子做,就是为了给苏颖看的,也是给别的人看的。
    苏暖想了想,就顿时深信不疑。
    百里聂这么多年了,也未见对哪个女子动心,怎么就随随便便的喜欢上一个人了?
    偏巧,还就是在苏颖放弃百里聂之后。
    这样子巧,仔细想想,也许就不是巧了。
    长留王根本就是故意的,做给苏颖看的。
    这可真是!
    苏暖无奈摇头。他就说,怎么会有人放弃自己天仙般的妹妹,喜欢上元月砂那种人?
    还不是,受了刺激?
    苏颖也是一派担切,流转了那缕缕无奈:“阿颖也不知晓,怎么就让长留王受到这样子的刺激。我素来,也是不在乎那么些个虚名的。且殿下挑中了元月砂这样子的人,难道以为作践了阿颖?还不是坏了他这么多年极清贵的名声。”
    苏颖看似苦口婆心,对百里聂情深义重,可她自是有属于自己的盘算。
    百里聂向来对自个儿不屑一顾又如何?她也决不能让百里聂,毁去了自己的高贵身价。难道当真让京城人认定,百里聂为了元月砂这种下等货色,竟对她苏颖不屑一顾?
    不成的,绝对不可以。别人若是那么以为了,那么那些个别的男子,也是会觉得自己廉价了不少。长留王弃如敝履的东西,也就显得没那么有价值。更不必提,百里聂弃了自己捧的却是元月砂这样子的货色。到时候她苏颖便是成为京城笑柄!
    所以,她便是要闹这样子的说法出来。
    而听到的人,只要不是瞎子,也会和苏暖一样深信不疑。
    她不会让元月砂被全京城的女子羡慕,纵然这些羡慕后面蕴含了浓浓的嫉妒,元月砂也是不配。
    元月砂只配成为让众人觉得可笑的小丑。
    而这些话儿别人相信了,假的也会成为真的。她不相信,当满京城这些个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元月砂和百里聂会不相互猜忌乃至于心生怨怼。尤其是元月砂,这死丫头心高气傲,能容忍自己成为百里聂利用的物件儿?
    她也要元月砂备受折磨。
    至于事情真相,当真如何,其实根本也没那么重要的。
    只要,别人不相信百里聂对元月砂真有心,那么自个儿,也便算是赢了。
    她不会让元月砂这个女子痛快的,元月砂又凭什么在自个儿头上招摇。
    苏颖心眼多,心思重,手腕也狠。一转眼,她已经想了这么多,更恨不得一片片的将元月砂生生撕碎了去。
    饶是如此,今日苏颖内心深处,仍然是气愤酸楚。刚才,她可是气疯。
    纵然以后元月砂命运极悲惨,又会被百里聂厌弃,这些在苏颖面前,却也是必定会发生的事情。
    可纵然会如此,今日所受的羞辱,却也是决计不会磨灭,必定是会深深的烙印在苏颖心中。
    苏颖心里面气得发抖,元月砂,元月砂!
    要如何将这个贱婢折磨,才能消自己心头之恨?
    苏颖面色如菩萨一般和顺,可是心里面却不觉涌动诸般念头。
    苏夫人在一旁,原本一直劝慰苏樱,如今却禁不住扫了儿子一眼。
    眼见苏暖如此,苏夫人也禁不住一阵子的动气。
    阿樱今日受委屈了,阿樱可是暖儿亲妹妹。可是苏暖一颗心念着,竟全数都在苏颖身上。也没见苏暖来安抚自己亲妹妹,反而和苏颖说话儿说得不休。
    苏夫人更是不痛快了,她刚刚说身子不舒坦,固然是为了解围,也全非推脱之词。
    苏夫人心不好,本来也有些毛病。那病也不要命,就是不能动气,要好生养着。
    如今苏夫人心里就不舒服,就一阵子的难受。
    待到了厢房,苏颖殷切,给苏夫人张落热汤。
    反而倒是苏樱,恍恍惚惚,神思不属。眼见苏夫人脸色发白,苏樱一时也没觉得,只觉得自个儿说不出的郁闷。
    婢女也给苏樱送了一盏子热茶,可苏樱恍恍惚惚的,伸手一接,那茶水却不觉泼了一身,润透了裙摆。
    苏樱啊了一声,跳了起来,用手帕拂了裙摆两下,却也是不济事。
    苏夫人瞧着,不觉皱起了眉头,想要呵斥女儿几句,可是又一阵子的心疼,很是不忍心。
    “阿樱,衣衫湿润,就先换了去,免得着凉。”
    苏夫人不觉叹了口气,再次升起了挫败之感。
    自己一双儿女,相互之间,并不如何的亲厚。
    女儿愚蠢,而且还糊涂得很。
    反而养女美丽,而且聪慧大方到了极点。
    这可当真是令人郁闷。
    苏樱也被婢女领到另一处厢房,让她换衣衫。
    她去了湿润的衣衫,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打扮得整齐了些个。
    苏樱心中,一颗心却砰砰乱跳,总不得安稳。
    她反反复复的想着,就是觉得,元蔷心那时候是盯着苏颖瞧的。
    元蔷心想要指证的也是苏颖。
    只不过元蔷心不敢,又因为苏颖说了那样子的话儿,所以元蔷心才改口指证自己。
    可是,可是苏颖这个姐姐,待自己可谓是极好极好的。
    当真是好得没有话说。
    甚至还替自个儿做了些个不该做的事情。
    若没有苏颖,只恐怕自己早就毁了去了。
    既然如此,自己怎么会因为元蔷心一个眼神,就怀疑苏颖?
    不错,自己心里早就如此告诫自己,可是饶是如此,那心里仍然不免有种种疑窦,极为难安。
    然而正在此刻,房间门扇却也是被生生撞开。
    只见一道身影缓缓而来。
    元蔷心缓步踏入了房中,容色变幻,阴晴不定。
    苏樱一见元蔷心,面色顿时一变。元蔷心不是应该被元家的人处置,怎么会来这儿?
    就算一时没有被处置,元蔷心也应该被关住了。
    苏樱眼中俱是浓浓警惕:“元蔷心,你害我成这般模样,你还要说些个什么?”
    元蔷心嗤笑:“苏家阿樱,事到如今,你忌惮我做什么?这怎么算是我害着你了。这笨的人我也可算是见得多了,可是好似你这样子,笨得好似猪一样的,可是少见。”
    苏樱颤声:“你胡说八道什么?”
    元蔷心冷言冷语:“你若不笨,应该猜得到,我便是苏颖安排的。她对我加以要挟,拿捏住我的把柄,我自然不得不听命于她。她恨透了元月砂,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人家聪明,不会好似你这样子的愚蠢,糊糊涂涂的,浑浑噩噩。人家要对付谁,可是不会脏了自个儿的手。是她让我,将元月砂把柄告诉你,让你当众指认。是你拉了亲哥哥下水,而她仍然是温柔体贴的好妹妹。”
    苏樱早就怀疑这个了,听到了元蔷心这么说,顿时脑子轰然一炸,面颊之上流转了不可置信之色。
    元蔷心提及苏颖,自然也是不觉恨得咬牙切齿:“若非她威逼利诱,加以唆使,我何至于此?我,我原本也不想招惹这妖孽的。这个主意,也是苏颖出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哥哥手帕样式。不过,她似也没有将你这个亲妹妹如何的放在心上。若非如此,你怎么会成为替罪羔羊。”
    “你真傻,你就是个傻子!”
    元蔷心可谓一脸不屑之色。
    事到如今,元蔷心并不反省自己心肠狠辣,反而怪苏颖,觉得若不是苏颖,自己也是不会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更何况,苏颖心肠狠,手腕辣,令人不喜,惹人厌恶。
    她就要告诉苏樱,让苏家这姐妹两个斗。
    苏樱虽然脑子蠢笨,可好歹是个嫡女,背后有苏夫人撑腰,那可是有趣得紧。
    ------题外话------
    老聂果然只调戏了妹子的用处,明天月砂撕完再让她跟老聂聊天放松一些
    月砂==:并没有放松

205 送人去死

  
    元蔷心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性子凉薄,也不是什么好人。
    倘若自个儿受了委屈,必定也是千倍万倍,奉还给别的人。如今元蔷心记恨苏颖,也是盼望苏颖落得个不是。
    她的心里面,也是充满了恶毒。
    只盼苏樱这个蠢物,忽而就通透了,最好便是去对付苏颖,不让苏颖好受了去。
    元蔷心内心不觉流转了一股子的恼恨,狠狠诅咒。
    苏樱面色变幻,时而畏惧,时而也是一阵子的惶恐。然而到了最后,她那张俏丽的脸颊却也是流转了坚决之色。
    “简直胡言乱语!元蔷心,我就是错信了你,所以今日才出了这样子的大丑。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污蔑我的姐姐。”
    “我三姐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儿,故而你才是心存嫉妒,加以诋毁。可你如此居心,我绝对不会上心。我不相信三姐姐,还相信你这等狡诈的女人?”
    “你为什么挑拨我姐妹关系,心肠这样子的狠,巴不得我们姐妹不合!”
    苏樱一脸不信,极为抵触的模样。
    便算是元蔷心,也是禁不住呆住了。
    元蔷心心忖,她可当真想不到这世间居然是有苏樱这般愚笨之人。
    她又气又恼,言语也是不觉有些个尖锐:“苏樱,怎有你这样子的蠢物,简直比猪都还笨。今日你都被苏颖给出卖了,想不到你居然还冥顽不灵!你这么蠢,难怪被苏颖那个贱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元蔷心心里面,流转了浓浓的浓浓厌憎,一双眼睛更气得好似要喷出火来。
    她恨不得撬开苏樱的脑子,看看苏樱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而苏樱非但没有醒悟,反而不依不饶起来。
    她甚至反客为主,死死的抓住了元蔷心的手臂:“元蔷心,你居然污蔑我姐姐,你们元家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是不是元月砂唆使,让你来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是不是?”
    苏樱激动极了。
    别人怀疑她姐姐,她竟似激动得不能接受。
    便是元蔷心,却也是有些个招架不住,竟似有些无措。
    正在这时候,一道清润的笑声,却也是回荡在两个人的耳边。
    “阿樱何必这样子的激动,确实是我,让蔷心过来,挑拨你们姐妹关系。你也不必为难蔷心,又什么事情,还是跟我来细细说一说。”
    元月砂那纤弱的身影轻盈的踏入了房中,唇角却也是禁不住浮起了浅浅的笑容。
    那一双姣好的眸子,水光流转间,盈盈生辉。
    便是苏樱,也是惊了惊。
    元蔷心恼怒,一把将苏樱这样子推开。
    不错,她是被元月砂要挟,来揭破苏颖。毕竟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认输。况且,她心里也是见不得苏颖好。可是没想到的是,这苏樱如此糊涂,竟然是个油米不进的东西。
    元月砂轻轻言语:“蔷心妹妹,你先退下吧。”
    怎么处置元蔷心,慢慢来。
    元月砂可是不会如此轻轻巧巧的将人给饶了去。
    元蔷心竟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听从了元月砂的吩咐。
    房间里面,只留下了元月砂和苏樱两个人。
    刚才面对元蔷心,苏樱满脸怒意,甚至不依不饶。
    可是如今面对元月砂,苏樱反而说不出话儿来。
    她面颊蕴含了淡淡的嗔怒,其实内心反而有些惧意。她恨元月砂,可是又怕极了元月砂。
    苏樱结结巴巴的言语:“我,我要去寻母亲去。”
    这个元月砂也是不知道想做什么。
    她只想要避开元月砂,只要到了苏夫人身边,自己就能安全无虞。
    “阿樱怎么走得那么急,我还想跟阿樱说这些个体己话儿。”
    元月砂的唇角,浮起了神秘的笑容,一双眸子却浮起了异样的光辉。
    苏樱有些恼怒的想,元月砂又想说姐姐的坏话吧。
    她的三姐姐,就是因为太优秀了,所以招惹了别人的嫉恨。
    就好似元月砂这样子的人,居然也是不依不饶。
    元月砂开了口,却并没有提苏颖,而是缓缓言语:“几年前,京城有个名伶戏子,名叫黑牡丹,阿樱可还记得?”
    好似一个晴天霹雳,苏樱顿时惊住了,一张脸颊流转了不可置信之色。
    她因为吃惊,嘴唇都是合不拢,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这是她最惊恐,最害怕,最不乐意碰触的事情。
    她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能从元月砂的口中听到黑牡丹三个字。
    她以为此生此世,都已然不会从任何人口中听到这么三个字了。
    那时候的不堪,那时候的恐惧,就这样子的涌上了心头,令苏樱浑身发抖。
    元月砂,她,她不是人,她就是个魔鬼,所以居然连这么些个事情,她居然就会知道!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彼时她才十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打小,她便是被管教得严,几年前苏锦雀因为百里策而枉死了,苏家对剩下女儿管教得更严了。
    苏夫人对女儿的保护呵护,已经到了近乎痴狂的地步。
    好似失去了孩子的母兽,更加疼爱剩下的小兽。
    然而也许越是如此,那被管束的孩子,却也是越发的躁动。
    于苏樱而来,先是那个黑牡丹,再来就是周世澜。她都忍不住去喜爱,带着几分危险的东西。
    而几年前的苏樱,却比如今的更无知,更糊涂。
    周世澜虽然名声不佳,可那黑牡丹和周世澜一比,却简直连地上的泥都不如。甚至拿来比较,都是对周世澜这样子的尊贵人儿的一种羞辱侮辱。
    一个戏子,什么玩意儿,下九流的东西。
    连个正正经经的平头百姓,都比梨园里面的戏子来得干净。
    然而纵然如今的苏樱十分后悔,纵然唾弃那个不懂事的自己。然而那个时候,十岁的她,确实对这个俊俏戏子十分迷恋的。
    她打小被护着,不会被人伤害,苏夫人也十分厉害。故而在情窦初开,朦朦胧胧的年纪,却也是生出了一桩糊涂心思。
    黑牡丹那俊俏的脸蛋,那戏台上可男可女的装扮,那灯火辉煌下的烟水粉彩,蛊惑了生活苍白如纸的小姑娘。
    纵然偶尔也听到了传言,那黑牡丹留恋娼妓,又被达官贵人宠信,可男可女。只要有权有势,这下贱戏子都可以以身就之。纵然苏樱都已然是听说了,可那心里面浮起的并不警惕,而是不自禁的为了这个下贱戏子而难过。
    她总脑补这个戏子有了不得的才气,不得已的苦衷,总之一切都是为人所迫,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
    甚至,这等下贱东西,邀约她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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