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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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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砂锋锐的软剑,就已然是触及了百里聂的胸口,要生生的将百里聂刺个通透了。
那剑锋,已然是挑穿了百里聂的衣衫,却已然是失去了力道,只轻轻的弄坏了百里聂的衣衫。
咚的一下,那软剑便轻轻巧巧的跌落,元月砂身子也是忽而一软。
元月砂的身躯,却也是轻轻的落入了百里聂的怀中。
“我教你的,你都忘记了,这儿的熏香味儿,本来就不大对劲儿。若是往常,以你敏锐,早便是发觉了。可是,你听听琴声,瞧瞧匕首,便是恍恍惚惚的,什么都忘记了。”
“是不是呀,我的阿麟。”
那样儿的言语,轻轻的落入了元月砂的耳中。
她的心口,却也是轻轻一颤,好似被什么锋锐的锥子,轻轻的刺破了心房。
是他,就是他!
这样子的语调,这样子的心计。
他装模作样,从前在海陵时候似乎很是正经。可是实则,这个男子,根本便是存心欺诈。如今来到了京城,更见过了他的本性。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她听着百里聂叹了口气:“你别怪我这样子的待你,你若只是打我一顿,我也由着你。不过,你却恨不得让我去死。”
元月砂嗓音阴冷冰寒:“恭喜殿下,如今可以杀了我这个海陵逆贼。”
“你为什么这样儿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子念头的。”
百里聂说到了这儿,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我知晓,你恨我当年,好似骗了你。其实,并不是这样子。我应了你的事,我是真心实意的。阿麟,当年我人缠住,几次险象环生,可是好不容易脱身时候,却什么都晚了。”
元月砂厉声:“以你本事,谁能缠你,这样儿的话儿,谁能相信?”
“是北域的刺客,北域的刺客倾巢而出。”
百里聂缓缓言语。
元月砂忽而一怔,四年前,似乎那些个北域刺客已然是消失无踪。那时候,还是一桩令人奇怪的事情。
百里聂苍白的手指,缓缓的抚上了胸口,似要按上胸口上的疤痕。他不爱含糊不清,一定要解释清楚,就算是当真要恨自己,可是也要恨得明明白白。
元月砂咬牙,凄厉如火的眼眸之中,流转了宛若冰寒雪锋般的淡淡寒锐。
那沉淀于内心的满腹怨恨,伴随时光的流转,非但未曾有半点褪色。却也,越发浓郁。
她嗓音恨得有些沙哑:“事到如今,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们,都是已经死了。我信了你了,可是苏姐姐死了。苏姐姐死了后,我再信你一次,可仍然是害死更多的人。”
元月砂神色恍惚、坚决:“无论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所发生一切都是真的,都因为我信你才会发生。我不会原谅你的,永永远远,都是不会原谅你。”
百里聂却斩钉截铁:“这当然要分清楚!”
“你怨我无能,没有做到,说我该死,那也应当,合情合理。可是这样子的死罪,和出卖背叛,被你所杀,这完全是两回事。”
他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了元月砂细瓷般的脸颊,却好似不敢碰触太深。仿佛他稍稍用力,便是会被烈火所伤,故而小心翼翼。
“阿麟,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缘由杀我。”
元月砂没有说话,可是一双眸子却也是流转那冷冰冰的不信。
“我向你解释了,你便应该相信,我句句是真的。我断然没有骗你,你不该怀疑我待你的情分。你在我心里面是最要紧的。”
“我不是要你原谅,你可以不原谅我,可是却绝不可以不相信我。”
“阿麟,你不可以不信我,绝对不行。”
“咱们相处多年,我对你悉心教导,出生入死,待你是真是假,你应该知晓的。”
“纵然我卑鄙无耻,利欲熏心,有心算计。可我将你除掉,又有何好处?既然我费心多年,对你加以笼络,是为了利用于你。那么我这个小人,既是付出良多,你也应该是珍贵无比。将你打成逆贼处死,岂不是多年努力付诸流水?”
“不错,东海平乱,是自然有些许战功。可你那时,已然对我言听计从,死心塌地。我身为皇子,若只为利用你,加以亲近,自然无非是想要有着自己私兵。海陵战神,如此勇武,对我如此忠心仰慕。我为什么不保你,却要生生将你害死?区区战功,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荣耀,怎么比得上拥有真正效忠于自己的军队来的实惠实在?阿麟,你应该不能否认,那时候只要我鼓动唇舌,你也会顺我之意,为我争夺皇位,铲除异己,夺取天下吧。因为,我能让你相信,你做的都是对的。”
“其实就算你不相信我,不觉得我对你有什么感情,也应该知晓,以利益观之,那我便更不可能出卖加害于你了。”
元月砂恍恍惚惚的看着眼前男子,前一刻还心丧若死,悲痛欲绝,可是如今却侃侃而谈,一条条和她分析种种情势。
思维冷静,条理清晰。
就算是上了公堂,也不过如此。
元月砂觉得自己是比不上这个男人的,她再如何的坚强和周密,自己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可是百里聂却不会,永远都不会。
也许吧,他天生就是那等极冷静的秉性。
记得那时候军中,有人却也是言语,说白羽奴天生算计,血冷心狠。
那时候,自己自然不乐意听。
可是如今,元月砂却亦然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百里聂是深入骨髓的。
那些深入百里聂骨髓里面的东西,却也是不由得使得元月砂浑身发冷。
百里聂却犹自不觉:“纵然我明着保不住你,大可使人替死,再安抚海陵战士。你知晓的,这些年来,我一直信奉对海陵施展那柔顺之策,绝无铁血践踏之心。你武功卓绝,又智慧过人,又对我听话。那么为我所用,自然是无往不利。好好的一块美玉,我为什么要摔碎,傻子才会这样子做。”
元月砂听不下去了,恼恨得紧:“够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殿下果真是,是——”
元月砂也是不知晓如何形容,只觉得内心愤怒虽然消去了不少,却浮起了一股子深邃入骨的冰冷。
“真是,太冷静了。”
元月砂嗓音里面流转了浓浓的讽刺味道。
百里聂一怔,微微一愕,旋即轻轻的扭过头去:“你别这样子瞧着我。”
“阿麟,难道我跪下来,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向着你忏悔,任由你动手,你便会原谅我,饶了我?也许吧,若是别的女子,可能还会心软。可是你不会的,你心性刚毅,我跪下来哭,也没什么用。”
他掏出了手帕,擦去了元月砂脸颊之上的泪水:“不过我也曾想过,毫不抵抗,任由你一剑刺过来。我知道,你一定下得去手。我便是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可是后来我想一想,我若是死了,你怎么办?你不会开心,更不会高兴。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的。”
他自自然然,说出了我喜欢你四个字,仿佛天经地义。
可是那五个字,却好似惊雷在耳边炸了元月砂的耳边,使得元月砂吃惊抬头。
她自然是不可置信,可那份不可置信,也许并不是因为怀疑百里聂对自己的喜爱,而是她不可置信,百里聂居然还觉得有可能。
百里聂怎么会觉得,自己此生此世会原谅他?
他以为有些事情,就这样子轻描淡写,轻轻巧巧的,这样儿罢休了?还是觉得那种种痛楚,切身之恨的惨事,便能这样子轻易罢休?
在他百里聂惊人的魅力之下,这些年自己的仇恨和痛楚,就不值一提,可以轻轻的揭开?
这样子的自负自信,简直是令元月砂一阵子的作呕!
而偏偏她的耳边却不觉想起了百里聂极柔和嗓音:“我怎么能死,我死了,谁来照顾你,以后照顾你一生一世。”
元月砂抬起头,极气恼,脸颊却也是不觉染上了一层红彤彤的胭脂色,恶狠狠的说道:“想都不要想,一生一世,都是绝不可能。”
百里聂盯着眼前如烈火一般的眼眸,瞧着元月砂眼睛里面的恼怒,心里却轻柔的默默在想,就算是绝不可能之事,他便是倾尽天下之力,却也是定然要勉强。
这些年他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只觉得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可是如今元月砂还活着,还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了。百里聂那股子里面不依不饶,争强好胜的性子便是又熊熊烈火一般的燃烧起来了。
268 到底信了
这些年他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只觉得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可是如今元月砂还活着,还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了。百里聂那股子里面不依不饶,争强好胜的性子便是又熊熊烈火一般的燃烧起来了。
什么叫绝无可能,定难勉强?
他绝不会这样儿轻轻巧巧的就认输了去,绝对不行。
没错,元月砂必定觉得,自己是成心如此,利用自己的魅力,用如今的温柔和补偿,弥平元月砂曾经的仇恨和伤痛。她自然应当是十分的生气,只因为自己个儿这样子做,也是未免太过于自负,当真是自以为是。
可是,他无可否认,自己当真就是这样子想的。
甘愿死在元月砂手里,他也想过的,可是这又能有什么好处?
从元月砂救了周世澜开始,他这个心机之人就窥测到了元月砂内心之中一缕柔软,就好似打了鸡血一样,觉得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你想要我死,我却想要和你好。阿麟,我不是教导过你的,双方要是利益的述求并不一样,自然应该好好谈一谈。”
元月砂冷着脸不理睬他,百里聂也不以为意。这种样子的神气,他也瞧得多了。那些被他坑怕了的人,就会流露出这般神色。以为不说话,任由自己说得天花乱坠,只要不听不应,似乎便不会再一次坠入他的彀中。不过到最后,这等严防死守的人,最后还是会被百里聂的真情打动,再一次顺着百里聂的心意行事的。
当然,元月砂自然是和那些人不一样,毕竟自己如今,并不是想要骗她。不过,这样子时候,自然也是应该如从前那样儿,以那滂湃无比的真情,打动元月砂那已然对自己怀有深深成见的芳心。
“你自然应该恼恨于我,我当年改名换姓,隐匿自己身份去了海陵,是我不对。说好照顾苏叶萱,却没有做到,更是我错了。不过最错的却是,劝你归降,却险些害了你性命。”
“阿麟,我有三件事情,对不起你。如今愿意为你做三件事情,加以弥补。只要你开了口,无论什么,便算是上天入地,赴汤蹈火,我也是,在所不惜。”
他轻轻的半跪在元月砂的身前,伸手轻轻的捏住了元月砂那片不能动弹的软绵手掌。
百里聂不自禁缓缓言语:“只要你说,我便是一定会为你做到。无论什么事情,无论什么要求,那都是可以的。”
元月砂心里却是嗤笑,百里聂说得这样子的深情,这般的荡气回肠。可是他能做得到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曾经的百里聂,也是与自己这样儿的保证过,言语切切,说得不知晓多好听。
可那些话儿,听听都好,不必当真。
如今百里聂的许诺,元月砂自然也是听听就算,不能当真作数的。
不过元月砂眸心生讽刺,却忍不住言语挑衅:“好,既是如此,你便死给我看。”
百里聂扬起了脑袋,朝着元月砂轻轻的笑了笑,纵然满脸刺青,一笑起来时候却煞是好看,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风韵。
他容色柔和:“那也可以。”
元月砂听了,不觉微微有些讶然。这样子轻轻巧巧的便应了,似乎也不像是百里聂。她怎么看,也不会觉得百里聂是如此听话的人。
好似百里聂那样儿的人,怎么会因为这样子一句轻飘飘,软绵绵的话儿,随随便便,就这样子去死?
不会的,他才不是那样儿的人。好似百里聂这样子的人,才不会这样子傻。他那高贵无比,能翻云覆雨的性命,怎么能轻轻的就被踩在了泥土里面呢?
百里聂,才不是如此秉性的混账。
而百里聂也果真没有让元月砂失望,他也是并没有立刻抽出了宝剑,对准自己的脖子,做出自刎举动。
其实这又怎么可能?
可是元月砂却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到如此的厚脸皮,应承了去死,还当真只是嘴上说一说,连半点掩饰都没有。
元月砂也实在瞧不下去,忍不住拿话儿挑明白:“既是如此,殿下还等什么?”
“等阿麟另外两件要我做的事情。阿麟既然是开口吩咐,自然是同意让我为你做满三件事情,作为补偿。既是如此,我又怎能失约?阿麟让我去死,我自然会如阿麟所愿。只不过,这件事情是最后才完成。不然我这样子死了,只怕死后没有魂魄为你效劳。”
元月砂怔怔的瞧着眼前这张理直气壮,真诚动人的面颊。
百里聂,他就是有这样子的本事,好似全天下的道理,都在他身上一样。
元月砂瞧着他,当真也是瞧不出那一丝一毫真正的真诚。
蓦然间,她脑海里面浮起了一缕念头。当年之事,这个男人当真是打心眼儿后悔愧疚过吗?
还是,觉得这一切根本是不算什么,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切,却仍然不过是一个暧昧而拨人心弦的游戏。
就好似当年,这位风姿美妙的长留王殿下,来到了东海,隐匿了身份。他好似游戏一般的人生之中,遇到了自己,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乡野风情,故而有意撩拨。然后,就算因为一些误会而让他错失了自己,可是这终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眼前的男子,仍然可以如此暧昧的挑逗,然后盼着自己软化,然后一切又会变得顺他心意。
这样子想着,元月砂的心里面渐渐有些怒意了。
而她却也是禁不住在想,其实自己个儿又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
自己早就应当知晓,百里聂是什么样子的人了。
如今那淡淡的冰凉之意,却也好似如水寒冰,悄然拢上了元月砂的心头。
耳边,却听着百里聂缓缓说道:“阿麟,你只需再吩咐我两件事儿,我便是可以,如你所愿去死了。”
他说得那样子的轻巧,轻巧得好似没有一点儿分量。也许正因为这样子,反而让元月砂的内心之中,不觉翻腾了恼怒。
“殿下不要再称呼我阿麟!”
阿麟,阿麟,那样子的称呼,曾经轻柔温和的浮起在了自己的耳边,伴随着自己绵长悠远的岁月。
而伴随这样子腔调的,却是灯火下温润而沉和的身影。
他对自己笑了笑,然后很有耐心的教导自己认字,教导自己兵书上的意思。
他曾经和自己说的那些个话儿,一句句的透入了自己的耳中。
那嗓音一句句的唤着自己阿麟,曾经是元月砂美好的回忆。可是后来,这些回忆又变得血肉模糊。
记忆之中的白大哥,是个沉稳、拘谨、温柔的男人。那时候的青麟,虽然无意将自己当初女人,可是白羽奴却是青麟对着成年男人完全的向往和期待。就算是白羽奴面颊之上刺青,也是半点无损白羽奴的魅力。
可是身份名字是假的,就连那为人的性情,也一点儿都不真。
她以前觉得白大哥是个沉稳的温润君子,后来觉得他是伪君子。如今却觉得,他本性连伪君子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个生得好看些的无赖。
连个伪君子,都是装出来的,这世上只怕百里聂才有如此神通。
不但自己喜欢的样儿是假的,连脑内恨着的模样也是假样子。
白羽奴,白羽奴,那不过是百里聂亲手缔造,演出来的水月幻影。
而百里聂一以贯之,始终如一的也只有那么一样东西,便是他那一副黑心肝和好心机。
所以,她不乐意听什么阿麟,阿麟。
那些都是假的。
百里聂一瞬间,眼神也好似变得深邃了几许。旋即,他那唇角却也是禁不住泛起了一缕浅浅的笑容:“好,以后我便叫你月砂,以前的名字,都是过去的事情,再也都不必提了。”
他手掌初时微凉,按得久些了,终究是个活人,掌心倒是会有着淡淡的温热。
“你喜欢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就好。”
元月砂却恨不得将按在自己手背之上的手给生生拍开。
百里聂说得深情款款的,可是元月砂却难以动容。
“可我不稀罕。”
元月砂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一双眸子之中,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缕缕的寒辉。
百里聂不以为意,温柔一笑:“那是因为如今,你心思激动,自然并不知晓,自己想要什么。等你好好的想一想,自然便是会知晓,如今的你,总有些想要的东西的。”
他说得那样子的笃定,蕴含着说不出的自信。而这副模样,倒是和元月砂记忆之中的样儿差不多。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成竹在胸。
百里聂显然也是肯定,自己必定是会有求于他。只要他为自己解决一些事情,那么自己的态度,始终是会软和几分的。
百里聂,可是当真很会算计。
元月砂心里面冷笑,也许吧,自己再如何聪慧,那份心思在百里聂这等天生会算计的男人面前,始终显得青涩了些。可是,她不会顺了百里聂的意,绝对不会。
元月砂本欲讽刺几句,好似想到了什么,话儿到了唇边,却也是生生的咽到肚子里面去。
最初的激动过后,如今的她,终于也是渐渐的冷静下来了。
说到底,自己还是太在意白羽奴了。不过是瞧见了一把匕首,听了听琴声,居然便恍恍惚惚,一时失神,乃至于落在了百里聂手中。
可那白羽奴,却不过是这位百里聂殿下缔造的一片镜花水月,不过是一片虚假之物,可一点儿都是当不得真。
元月砂心忖,她不应该将这个人,瞧得这样子要紧的。
如今最要紧的,却也是想个脱身的法子。
她慢慢的压下去胸中的愤怒,抬头时候,一张脸颊也是俏生生的煞是娇润。
少女的嗓音,却也是禁不住泛起了一缕柔意:“要殿下怎么回报,月砂一时却也还未曾想到。不过长留王殿下的许诺,是如此的珍贵,月砂又怎么能不好生珍惜,珍而重之。”
她那双漆黑的眸子,泛起了柔润的光彩,好似天上的星子,焕发着难以形容的魅力。
“既然如此,殿下就先放了月砂,容月砂好生想一想,好好的让殿下去做什么。”
而百里聂容色也是变得很温柔,那梦幻般的眸子之中,却好似有着说不出的深邃:“月砂是让我放了你?”
元月砂嗓音沉了沉:“既然殿下说对我并无恶意,既然是如此,何不让我自由。否则,什么话儿听到了耳中,都是觉得说不出的虚伪,一点意思都没有的。”
百里聂微笑:“既然月砂想得十分通透,已然决意让我为你效劳,想来月砂也是会说话算数。至少,暂时不必让我去死。”
元月砂冷哼:“殿下要是怕,那就不要放,要月砂好似囚犯一样,一生一世被你囚禁于府邸之中?”
百里聂慢慢的起身,却弯下腰,在元月砂耳边轻轻的言语:“那我怎么舍得这样子待你。”
不过,他是知晓元月砂的。
元月砂可不是什么天真又正义的女孩子,会耽于什么承诺。她就算虚以为蛇答应了,可不见得会遵守什么约定。百里聂不得不承认,这样子不要脸毁约的本事,还是有那么几分自己的言传身教。
他都不明白了,从前月砂为什么将自己想得那么样子的好。
就算自己是白羽奴的时候,何时又跟君子二字沾边?
对于元月砂,也许这会是一桩十分要紧的难题。
可是今日邀约元月砂前来,百里聂心中自是有了准备的。
对付元月砂,大约便不要施展什么苦情戏了。
这个女人,可是不吃这一套。
百里聂手掌轻轻的一番,掌心添了一枚精巧的金丝镶嵌的檀木小盒子,做得煞是精细,颇为好看。
他苍白的手指头轻轻的打开,盒子里面却也满满都是药粉,香气馥郁。
“这是解醉香,你嗅着一会儿,渐渐就会有力气了。”
百里聂也不觉靠近了元月砂的跟前,忽而不觉目光凝动,好似有些玩味般的故意试探:“如果,月砂真的还要杀我怎么办?”
元月砂心里为之气结,却冷然无语。
百里聂是用解药,逗弄自己吗?
也许他,是根本都没想过放了自己。这个男人心狠手辣,处心积虑。他如此一个会算计的人,就算也许有几分真情,可能不想杀了自己,可又怎么会轻轻放开一个想要杀他之人?
元月砂一时之间,却也是不乐意说话了。
得不到元月砂回答,百里聂也是不以为意:“你若想要杀了我,我也是欢喜的。不过,月砂如此不受约定,自然也是应该有着一个小小的惩罚。你行刺不遂一次,我便,亲你一下,你说好不好。”
元月砂只当没听见,心尖却也是发颤恼恨。
百里聂,他根本将自己当做宠物一般逗弄。
不过,自己是不会跟他逗口了。
百里聂见她不说话,也是没法子,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不反对,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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