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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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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赫连清内心深处最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她在百里策面前一个字都不敢提。
    百里策知晓苏叶萱失身,却不知道是自己安排的。
    就连欺辱苏叶萱的那个人也不知道。
    就算到现在,百里策也一点儿不知道。
    如今百里策告诉她,他厌恶赫连清私底下的手腕。可要是当年她没耍这个手腕,如今她至多是个外宅或者妾,又或是打发出宅子嫁给一个平庸之人。哪能更如今这般,风风光光的做世子妃。
    想到了这儿,赫连清甚至不觉笑了笑,这天底下的男人,总以为女人不能够骗过他们的。
    不过如今,赫连清自然也应当小心一些。
    对付元月砂,也许并不用自己直接动手,借力打力,也是一个好法子。
    范蕊娘她也认识,知晓这女郎心眼颇狠,并不简单。
    元月砂哄住了唐文藻,如今唐文藻跑去奉承豫王百里炎,又来打听范蕊娘和她表兄周世澜的隐私之事。范蕊娘肚子里孩子不知道是谁的,她想拿唐文藻遮羞,可唐文藻却不乐意娶了。
    如果范蕊娘知道唐文藻有了异心,一定不能相容。
    赫连清答应过百里策不要生事端,所以最好的法子,那就是借刀杀人。
    就算元月砂技高一筹,那又怎么样。
    范蕊娘要是被元月砂斗死了,一尸两命,不但范家生恨,还有范家后背的周家,甚至那位周皇后,都饶不得这元二小姐。
    赫连清慢慢的放下茶盏,既然是如此,何必弄脏自己的手呢。
    她笑了笑,唤来了许娘子,在许娘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许娘子听得眉头轻挑,领命匆匆而去。
    赫连清唇中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颇有倦意。
    “世子妃仔细身子。”
    陈家娘子进屋,送上药汤,一旁碟子里还放了桂花糖,用来压压药味。
    对方鹅蛋脸,高挑身材,并不十分俊俏,瞧着却是顺眼。
    她服侍赫连清也有几年了,向来谨慎,也挑不出大错,赫连清用着也是省心。
    赫连清喝了药,吃了糖,让陈娘子为她按摩。
    陈娘子却也是小心翼翼的说道:“方才瞧许娘子神色匆匆,想来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做。若是需要帮衬,妾身也想为世子妃尽一份心力。”
    赫连清不动声色,陈娘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很清楚。
    罗嬷嬷死了,她身边缺了个心腹,原本手底下的人个个都邀功争宠,只盼能更进一步。谁都想替了罗嬷嬷,成为赫连清的倚重之人。
    陈娘子是五年前南边逃难过来的,据说也是书香门第,瞧她样子也读过书。只不过日子过得艰难,也没什么好挑剔。
    那时候府中的陈管事六十多岁,染了病,老婆早没了,要娶个年轻的姑娘冲喜。陈管事挑中了这个逃难来的年轻丫头,人家也乐意,娶了没多久,陈娘子就守寡了。
    陈娘子嘴甜、勤快,又认了罗嬷嬷做干娘,没几年,也爬到了赫连清身边的位置。她在赫连清身边贴身侍候,也算是赫连清得力的人。说到干练伶俐,其实比其他的人要强。
    可赫连清还是挑中许娘子。
    许娘子是家生子,王府庄户,女儿还在宣王府做丫鬟。
    陈娘子一向恭顺,可到底逃难来的,底子不如许娘子清楚。虽然平时用起来顺手,可有些事情赫连清宁可挑许娘子去做。
    眼见赫连清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没什么话儿想说的样子。陈娘子乖巧,也没提这个话头了。
    过了几日,元月砂得了书信,唐文藻要见她。
    元月砂若有所思,忽而笑了笑。
    马车到了陆羽茶楼,雅致的房间里面,清幽安静,不过却并没有唐文藻。
    范蕊娘背后垫着银灰色的垫子,软软的靠在了榻上。
    她着淡青色缎衫儿,乌鸦鸦头发压着一枚红宝石鎏金钗,眉宇间却透出了几许的倨傲之气。
    范蕊娘手指头轻拂,那拢起的小腹也是有些分明。
    就连元月砂,也没算出范蕊娘居然是会见她。
    湘染有些厌恶的瞧着这个女人,夺人夫婿,坏人名节,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就算唐文藻也不算什么金贵的玩意儿,可范蕊娘也没资格摆出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瞧着元月砂来了,范蕊娘眼皮轻轻的抬了抬:“坐下来说话吧。”
    旁边侍候的仆妇不觉冷冷道:“我家小姐是范侍郎家千金,有些话儿想和元二小姐说一说。”
    范蕊娘未婚先孕,双身子的人,在元月砂跟前却是没见有一丝不好意思。
    元月砂轻柔的好似一片柔云,不动声色:“范小姐来寻我,又有什么事情?”
    范蕊娘嗤笑:“阿薄,你说一说,怎么会有这般不知羞耻的货色。我范蕊娘才是文藻真心爱慕的人,怎么就有人死缠烂打?”
    小玉走了,如今阿薄是周夫人为女儿挑来的心腹。
    阿薄也顺着范蕊娘的话:“毕竟是南府郡那等乡下地方来的,自然是死死的抓着唐公子不放,也不晓得唐公子能不能瞧上她。唐家原本是书香门第,只不过家道中落,不得已得人救济。偏偏,有人是商女生出来的下贱货色,居然是拿捏着钱袋子,硬订了婚约,非得霸占唐公子不可。”
    范蕊娘想要骂元月砂,她讨厌元月砂,憎恨元月砂。可她到底是官家小姐,有些话儿不能说得太露骨了,否则会有失她的体面。
    可有些话她不能说,阿薄这个奴婢能说,还能说得极刻毒。
    阿薄待在周夫人身边,别的不出挑,得宠靠的就是骂人的本事。
    范蕊娘原先是瞧不上唐文藻的,可她肚子大了,一时之间哪里另外寻个遮丑的。唐文藻并不聪明,范蕊娘原本也将他拿捏得妥妥当当的。
    却不料,如今唐文藻竟有些迟疑之意。
    范蕊娘怒极,她自然是极瞧不上唐文藻,正因极瞧不上,更容不得唐文藻不要。
    她是范家女儿,素来高贵,于她而言,只有她瞧不上唐文藻的,没有唐文藻不肯要她的。
    以范蕊娘的心高气傲,更不乐意折在一个南府郡的乡下丫头手里。
    倒也眉宇秀美,体态婀娜,可终不及自己一根小指头。
    范蕊娘一挑眉:“是了,怎么就有人这般不要脸,事到如今,还故作不知。”
    她虽聪明,却信了一件原本不该相信的事情。
    是了,元月砂这个小贱妇必定是真心喜爱唐文藻的。正因为没有别嫁侯府心思,才能如此斩钉截铁,才能让自己教导何氏引诱元月砂悔婚的算计落空。
    否则上一次,自己也不会出丑。
    这绝不是因为,自己不如元月砂聪明。
    她故意放缓了语调,轻轻的抚摸自己小腹,流转了几分故意为之的得意炫耀之色:“其实你应当知晓,你的唐大哥,如今已经有了心上人。我肚子里孩子,可就是他的。”
    既然元月砂是真心爱唐文藻的,那么如今,她就要戳元月砂的心,撕破元月砂的脸皮,让元月砂好好瞧清楚她的分量。
    掂量一下唐文藻真爱的究竟是谁。
    要让元月砂心痛欲死,再也接受不了唐文藻。
    越深爱,就越不能接受这种背叛。
    阿薄更是呐喊助阵:“我家小姐,和唐公子已经是两情相悦,偏生有些不要脸的东西,仗着商人的村俗,捏着一纸婚约,非得要插足他们之间。这样子的女人,可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
    她分明知晓,是范蕊娘不厚道,却故作不知,竟也是颠倒黑白。
    这声声辱骂,居然是有几分不要脸的理直气壮。
    元月砂抬起头,一双眼黑沉沉的:“原来范小姐也知晓早有婚约——”
    话语未落,范蕊娘却蓦然一杯茶狠狠的泼在了元月砂的脸上。
    元月砂没有躲,淋了满头满脸。
    湿哒哒的水珠子顺着发丝滴落,衣衫上颜色被晕染开了,一团团的污色弥漫。
    这样子,竟然是有些狼狈。
    范蕊娘却一派淡然,一派趾高气昂:“区区婚约,能阻我跟唐郎的真爱?若他当真在意此等婚约,也不会跟我相好,更不会让我肚子里有了一个了。”
    如此言语,理直气壮,颠倒黑白之际,竟无一丝心虚。
    分明是故意为之。
    可范蕊娘却偏生能说出理来,说得头头是道。
    “我懂琴棋书画,能与他花前月下,款款谈心。你才入京城,连礼数都是现学的。而我范蕊娘是京城才女,不但能与他琴棋书画,更能为他谋算前程。我爹是范侍郎,唐郎的差事是我爹为他谋的,唐郎的母亲来到京城,是住在我范家名下的院落。我母亲是皇后姐妹,我更能出入宫中,为唐郎应酬那些达官贵人。他不选我,难道还选你这个南府郡的乡下丫头不成?你怎可如此自私凉薄,毁他前程?”
    范蕊娘咄咄逼人,就是要气煞元月砂。
    她自认,这样子一番话,足以击溃天底下所有的女人。
    偏生,元月砂却只是慢慢的擦去了面颊上的水珠。
    元月砂甚至对范蕊娘笑了笑。
    这秋天的蝉因为快要死了,总是叫得特别的大声的。

078 泼回去

  
    13
    范蕊娘等着瞧元月砂生气,元月砂却只抽出了手帕,擦去了脸颊手掌上的水珠子。
    她略整了仪容,又斯斯文文的给自己倒了茶水。
    “蕊娘,何必这样子生气,如今你是双身子的人,动了怒,怕是伤了胎气。”
    范蕊娘堵了堵,倒是当真气得胸口微微一窒了。
    她冷笑:“如此说来,你便是非得要缠着我跟唐郎不放了?”
    阿薄更大声说道:“不知廉耻,这样子不要脸的话,你居然都说得出来。人家两情相悦,这商女养出来的厌物却是不知好歹的来勾搭。唐公子就是念着旧情收了你,那也是养在家里的洗脚婢。”
    范蕊娘反而语调柔和下来:“是了,你定然是不相信,你心爱的男子居然移情别恋了。其实唐郎从来没有爱过你,不过是为势所逼,被你这些个破落户欺压,不得不应承婚事。你们南府郡元家,欺辱人家孤儿寡母罢了。这大半年来,唐郎跟我十分亲好,如胶似漆,孩子都有了。他写信都没有给你只字片语,心里早就没了你了。”
    元月砂幽幽的叹了口气:“是了,这半年来,月砂也是担心不已。我就担心唐大哥被京城狐媚子给迷住了,月砂也不是不能容物的人,可是又怕他贪恋青楼,染了什么脏病,招惹了不正经的女子。幸好,他在京城结识的是范小姐。若是蕊娘,我就放心,你侍候着比沾染那些烟花女子要强。”
    湘染原本恼怒不已,只不过元月砂没暗示她动手,她也不好动。
    如今听到元月砂这么说,她唇瓣也是不觉浮起了一缕浅浅的笑容,幸灾乐祸。
    范蕊娘却是气炸了,恼恨无比的目光盯住了元月砂,恨不得将元月砂给撕了。
    那一日,她也是见过元月砂,瘦瘦弱弱的,瞧着很是斯文腼腆。
    可是没想到,一张口居然是这么牙尖嘴利。那斯文柔弱的样儿,竟然是装给那些个臭男人看了。
    就连阿薄也是呆住了,回过神来,顿时也是开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小姐金尊玉贵。我瞧你才跟窑姐儿一般模样,乡下来的下贱货色,恐怕,还没有窑姐儿念的书多,写的字好。”
    元月砂却对阿薄的话充耳不闻,她露出了贝齿,浅浅一笑,一双眼珠子亮晶晶的:“论才学,我自然是不似蕊娘。蕊娘若去青楼,那定然是头牌。可蕊娘自然不能跟窑姐儿相提并论,那些青楼货色,认钱不认人。嫖一嫖呢,是要花银子的。蕊娘重情义,一分钱不要,还贴了宅子,贴了银子。如今肚子都大了,你这么重情义,我怎么也不能棒打鸳鸯。蕊娘,我自始至终,都是没有想过要拆散你们这么一对有情人,更没想过插足你们中间。”
    说到了这儿,元月砂略顿了顿,然后对上了范蕊娘气得发白的脸:“你就进门当个妾,做对有情有义的有情人。我呢,没福气,做个有名无实的正房太太就是了。你生出个儿子来,也是唐家的香火,我这个嫡母到时候一定爱惜。”
    元月砂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笑,笑起来时候唇角轻轻的扬起,不觉有些个促狭。
    范蕊娘当真气疯了,尖锐的说道:“你又是什么玩意儿,我做妾,可瞧你配不配。”
    她当真动了怒气,也是无法冷静自持。
    元月砂反而气定神闲的微笑:“唐大哥若有心娶蕊娘为正妻,也不至于肚子都这么大了也不给名分。而我与他早有婚约,如今来到京城,他总是与我写信叙旧,蕊娘大概不知道吧。要是唐大哥当真要娶你为正妻,月砂也不是小气的人,也是可以让一让。可惜唐大哥不肯给你名分,让蕊娘向我讨要,又让我怎么办呢?待我进门,总会给蕊娘一个妾室名分,不会让你无名无分好似现在这样子,做我们唐家的外室。那是安置窑姐儿的法子,好歹蕊娘是个官家小姐,月砂也不会如此吝啬。”
    这字字句句,可谓是诛心之言!
    偏生又有几分道理的。
    唐文藻别有异心,居然敢忤逆范家,有意不娶。
    正因为这样子,范蕊娘才来闹元月砂,想不到元月砂也是个泼辣货。
    乡下丫头果然也是狠的,之前那斯斯文文的样儿,想来也是装出来的样子。
    眼前这双漆黑的眸子,宛如深深的潭水,又好似深不见底的古井,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深邃。
    而那双眸子,更好似瞧出了范蕊娘跋扈之下悄然遮掩的惶恐与心虚,让范蕊娘竟不觉隐隐有些战栗。
    范蕊娘恼恨的说道:“是你不知进退。”
    她姨母是当今皇后,自己是范家嫡女,自幼被娇宠,人又聪慧。
    是了,唐文藻这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她拿了就拿了,这南府郡来的乡下丫头,简直是不知进退。
    范蕊娘气得身躯轻轻发抖,扶着桌子边沿,蓦然嚷着:“阿薄,阿薄,这丫头欺辱我范家嫡女。”
    阿薄心神领会,顿时跳了起来:“这南府郡来的贱货,居然来这儿放肆。当真不知晓天高地厚,以为是你那乡下地方,容你这样子放肆?也不瞧瞧你什么样儿,不如我家小姐鞋底下的泥。”
    她不止骂,还要动手。阿薄别无长处,能在范家那么多奴婢之中脱颖而出,就靠着这股子能打能骂泼辣劲儿。别的丫鬟就算是下人,也还有几分女子矜持,可阿薄却没有。若眼前是个壮汉,阿薄许是会迟疑。可元月砂和湘染都是女子,阿薄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阿薄那十根手指头指甲留得尖尖的,就扑过去抓人。
    范家让她来陪小姐,就是为了阿薄这份本事。
    范蕊娘还跟阿薄说过,让她不用客气,弄花元月砂的脸。
    弄烂了元月砂的脸又如何,元月砂要闹,就要挟抖出唐文藻的丑事,那么唐文藻一定会阻止元月砂。
    元月砂要嫁给唐文藻,唐文藻的话一定会听。
    阿薄盯着元月砂细瓷似的脸,这样子白嫩嫩的肌肤,一掐就破。她恨不得立刻抓几个印子上去!
    可元月砂却沉得住气,笑了笑,一示意,顿时让湘染扭住了阿薄。
    阿薄那点泼辣,到了会武功的湘染跟前也是不算什么了。
    湘染这样子一扭,阿薄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
    不知怎么了,阿薄顿时就没有力气了。
    湘染唇角噙着一丝冷笑,这等本事居然还敢放泼?
    实则阿薄也不会什么武功,只是不要脸泼辣而已。
    而湘染自然是不会客气了,她手一样,顿时狠狠的一巴掌给抽了过去。
    却不见停歇,啪啪啪的一连串巴掌下去,将阿薄的脸顿时抽打得红肿不堪。
    阿薄最开头含含糊糊的放泼骂了几句,挨了几下重的,话儿也是骂不出来了。
    湘染一用劲,咔擦两声,将阿薄两条手臂关节生生卸下来来。
    阿薄尖叫了一声,竟似要这样子生生晕倒。
    范蕊娘哪里想得到竟瞧见眼前这一幕,竟似呆住了。
    她在范家,见惯了阿薄在周氏的纵容下,羞辱扭打别的女子。
    正因为这样子,范蕊娘认为借来阿薄,必定能羞辱到元月砂。
    想不到,阿薄在元月砂跟前,竟然被打成这个样子。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打狗还要看主人,阿薄是周家的人,元月砂居然敢打?
    果真是个村俗,所以才这样子没轻没重,所以才这样子无法无天。
    她居然敢得罪周家,羞辱周家?
    便算是元老夫人,知晓她范蕊娘的丑事,看着要糟蹋元家名声,还不是忍了下来。
    她姨母可是周皇后!
    只有这南府郡的丫头,才会不知轻重,居然是毫无顾忌。
    可此刻,范蕊娘反而不敢拿乔了。
    美玉珍贵,应该爱惜,更不应该拿来碰瓦片。
    她是个双身子的人,若被这个村姑冲撞,因此落了胎,岂不是很不值当?
    眼瞧着元月砂缓缓站起来,范蕊娘一阵子的紧张,口干舌燥,竟是说不出话儿来。
    元月砂却并没有动粗,她优雅捧起了手中刚刚自己斟的那杯茶,再温温柔柔的将茶水从范蕊娘头上浇上去。
    范蕊娘尖叫了一声,一时又忍住没说话,身躯轻轻的颤抖。
    她淋个通透,瞧着也更是狼狈。
    范蕊娘脸颊苍白,一双眸子却透出了森森恨意。
    那双手,却死死的护住了小腹。
    瞧来这一胎,范蕊娘看得极重。
    元月砂温温柔柔:“蕊娘,你知晓我从南府郡来的,不怎么懂什么京城的礼数。这是方才你教的,你瞧月砂学得还算像样?”
    范蕊娘受此羞辱,顾忌元月砂那个会武功的丫鬟,没有说话。
    可就在这时候,隔壁有人噗嗤笑了一声。
    范蕊娘入坠冰窖。
    她被元月砂羞辱已经是十分难忍,倘若这一幕还被人瞧见了,更是极大的羞辱。
    范蕊娘顿时跳着站起来,一把推开了元月砂,尖声嚷嚷:“是谁,是谁!鬼鬼祟祟的!”
    有人听到了这些,范蕊娘不能容。
    元月砂还要顾忌唐文藻的名声,可别的人呢?
    她盛怒之下,脑子里面却也是不觉转过了好几个念头。
    要以范家之势,皇后的名头,压得那人不可造次,决不能传出闲话。
    周皇后是她的姨母,无论是谁,都是应该给她一些面子的。
    这清河茶楼的茶室,是一扇扇的滑门隔开。
    如此,也方便伙计送茶。
    通常品茗的人都会细声细气,隔门一关,便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了。
    可是元月砂这厢的动静,却也是确实大了些。
    范蕊娘的眼睛里面,流转了一缕恼怒。
    她推开了门,那滑门背后竟然是个衣衫华贵的娇美少女。
    她约莫十二三岁,比元月砂表面的年纪还小,头发用金环束住,领口下撒一片五彩璎珞。
    只见对方虽年纪不大,五官已然能瞧出秀美绝伦,若是再大一些,可是会出落得更加美丽。
    那少女笑吟吟的,年纪虽小,可眼睛里面却流转了一缕光芒,竟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小小年纪,竟有些不怒而威。
    范蕊娘原本羞怒交加,可一见这个小姑娘,脸色顿时变了,竟然有些惶恐。
    她顿时福了福:“蕊娘见过贞敏公主。”
    范蕊娘内心一阵子翻腾,怎么贞敏公主居然在这儿?这可是个极受宠,又精灵古怪的主。
    惠安帝年纪大了,晚年最宠爱的是静贵妃。
    静贵妃没有儿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就是眼前的贞敏公主百里敏,是如今惠安帝最宠爱的孩子。
    元月砂也是行礼,心忖贞敏公主这样子漂亮活泼,难怪会受宠爱。
    她寻思,贞敏公主瞧着范蕊娘羞辱自己,自己跟范蕊娘吵架,再羞辱回去。可贞敏公主一直很安静偷听,并没有吱声。只有最后憋不住,逗得笑了一声。
    可见贞敏公主对范蕊娘和元月砂都没有好感和恶感,不过却故意偷听看戏。
    想不到如今被发现了,这就有些尴尬了。
    贞敏公主唇角上扬,似是笑了笑,旋即却板起脸孔。
    “你们真是大胆,吵到本公主也还罢了,还吵到了我皇兄的瞌睡。”
    贞敏公主这样子说,两人才留意到屏风后面还有一道男子的身影。
    那软塌之上,躺着一个人,隔着梅花的屏风,瞧不如何清楚。
    只依稀能瞧出是个男子,身段儿十分修长优美。
    范蕊娘只瞧了一眼,垂下头去,一颗心砰砰的跳。
    而元月砂也垂下头,不好意思多看。
    她们听到了轻轻一声叹息,那叹息的声音很清淡,可又好似有一种惆怅的酸楚。元月砂并不认识他,只觉得好似一根羽毛,忽而捣了心口几下,竟有些酸胀的感觉。
    随即,就听到了男人模糊不清的嗓音:“阿敏,你又在胡闹了。”
    那嗓音有些低沉,又似有说不出的磁性,然而又蕴含了淡淡的疏离。
    如今这样子说话的口气,倒有些无奈。
    贞敏公主装傻,故意说道:“我就说了,她们将你闹醒了。”
    方才她无聊,偷听得津津有味,谁想到居然是闹出了动静,惊到了别人。
    如今贞敏公主十分尴尬,而她不会将这份尴尬自己独享。
    贞敏公主一挥手,下人就撤掉了屏风。
    元月砂并没有抬头,她瞧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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