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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霸江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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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霸江山
作者:小白
简介:
她是古往今来最可怜的皇后,出嫁当日夫君病亡,太后谋权,她被迫成为怀孕工具,却被告之生产日便是她的死期。
十月辛苦却做他人嫁衣,她化身狠毒女人,血染锦衣,白骨为阶!她从权利旋窝中涅磐重生,执掌天下。

第1章 活人礼死人婚

    南国春早,才二月初御花园中已是百花盛开,仿佛是为了迎接新皇后的到来。

    顾妍华一身喜服,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跟着南国太后的近身嬷嬷朝深宫走去,身后紧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太监,穿过永巷,绕过花园,绕过正宫门口那嬷嬷领着她在偏门等候。领头的嬷嬷敲了敲门,一个太监伸出脑袋来见是新娘立即开门让路,顾妍华有些气恼,好歹她也是北齐的郡主,南国竟敢如此怠慢。

    一进门还没等顾妍华看清楚,忽然觉得有人在身后将她一推,她就跌进一间宫殿内,宫门立刻关上。

    烛火和纸钱的味道让跌倒在地上的顾妍华顾不得起身,抬眸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眼前摆放着一具青玉棺椁,大殿四周挂满了黑白相间的帐幔,无数宫女跪在棺椁的面前痛哭哀嚎。

    早就听说南国皇帝身体怯弱,难不成——

    顾妍华只觉心惊肉跳,还未等她起身便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

    “顾氏,见到哀家还不跪下?”

    迎面走来一凤冠玉带凤袍的中年妇人,她妆容精致,发髻高盘,凤冠璀璨华贵,不怒自威,龙睛凤颈颇有几分伏羲之相。

    顾妍华立刻跪地磕头,恭恭敬敬地道:“拜见南国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啪!

    一道极响的耳光在宫殿中回响,顾妍华捂着发烫的半边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坐在棺椁前的王太后。

    王太后身边的掌事嬷嬷对着顾妍华屈膝一礼,不亢不卑地道:“皇后娘娘您从进了南国后宫开始,便是先帝的皇后,您应该称太后娘娘母后,请皇后从新见礼。”

    王太后手一扬,冷眼威严地扫过众人,沉声发话道:“哭什么?今日是皇帝大婚的日子,尔等竟敢触皇后的霉头,拿下,拖出去杖毙!”

    话音一落,数十名太监穿堂而过,堵着那些宫女的嘴拖了出去。

    砰!

    宫门重重的关上,心头一搐,像是被人冷不防狠狠抽了一鞭。

    “皇后命苦,刚嫁过来陛下便驾崩。不过,哀家并非愚妇,只要你乖乖的诞下麟儿,让皇帝血脉得以传承,哀家可以赐你一个体面。”王太后的眼光就威严的在顾妍华面门上梭巡。

    顾妍华双眸刹那间失去神采,呆滞的坐在地上,腹中像是有一只利爪在搅动五脏六腑,痛的她忍不住抽搐起来。

    原来,她只不过是个高贵的陪葬品而已。

    顾妍华豁然站起身来,眸低是难以抵挡的坚韧,毫不畏惧昂首道:“太后莫不是在说笑?且不说陛下已经驾崩,我如何能生下皇上血脉?我是北齐和亲郡主,并未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责,太后平白处死我是想与我北齐为敌不成?”

    她眸低清澈,语调不急不躁,似玉珠般清脆,一身无所畏惧的傲然风姿。

    王太后面色阴沉如铁,狭长的眸子微微往上一挑,冷笑道:“巧言令色,如果北齐真蠢到为了区区一个郡主与南国为敌,那也是我南国之福,哀家非常乐意扩充疆土。”

    说罢,王太后一甩衣袖,扶着宫女的手傲然从顾妍华身边走过。

    “把门锁好,今夜是皇后娘娘大喜之日,万不能闹出什么笑话来。”王太后身边的嬷嬷一声吩咐,便听见落锁的声音。

    顾妍华身上的力气被抽干,她呆滞的目光打量着冷冰的宫殿。

    手足一阵阵发冷,望着那青玉棺材心中升起一阵恐慌,一阵阴风吹过。

    咯吱——窗门被冷风吹开,浓雾跟着飞了进来,几盏微弱的烛火熄灭,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顾妍华吓得心里一阵急促的狂跳,风卷起惨白的窗帘,那帘子后仿佛有人影浮动。

    她双手抱胸,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里,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

    突然,一个高大魁梧的影子站到了顾妍华的跟前,那人呼吸急促,正一步步朝她走来。

    顾妍华顿时心跳慢了半拍,连忙捂着嘴不敢呼吸。

    “你是谁?”

    话音未落,一双手握着她的衣领,手指碰到皮肤,冷的不像话。

    还没等顾妍华呼救,那人用嘴堵住了顾妍华的唇,疯狂而霸道的吻在女人薄唇间肆虐,一手在女人瘦小的身体上探索,一手疯狂地撕扯大红嫁衣。

    不,这人有心跳,绝对不是鬼!

    顾妍华拼命躲避男人的热吻,双手用力推开男人。

    然而,女人的反抗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倒激怒了男人,那人抽下她的腰带将她双手缚住,推倒在棺材旁边,骑压了上去。

    “扑哧!”华丽的云缎在男人的魔爪下化为破布。

    女人双眸蓄满了绝望的泪水,这一日变故太多太多,她从新嫁娘变成寡妇,再成皇帝的陪葬品,却在临死前遭到这样的侮辱。

    巨物穿透身体,一阵剧烈的疼痛差点让顾妍华昏死过去。

    那人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只将她当作发泄的工具,一遍又一遍的折磨,撕裂的痛从下身蔓延到全身,整个人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承受着撕扯的剧痛。

    她从清醒中被折磨的昏死过去,再从昏迷中被折磨醒来,心中涌出无线悲凉,银牙咬碎,她不能喊,失身在这个时代比死还要可怕一万倍。

    强烈的痛意让时间过的非常漫长,男人急促而愉悦的呼吸声犹如夺命咒语一般在耳边响起,一遍一遍地提示着女人失身的屈辱……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从顾妍华的身上爬起来,急促地穿好自己的衣服。

    顾妍华只记得那双眼是极冷,瞳光仿佛蕴含了千年寒冰,只是一个眼神便能让周围的空气凝固。

    第二日,强光刺痛了双眼,迫使又累又困的顾妍华睁开双眼。

    一双双冷漠呆板的眼睛盯着她,顾妍华立刻将身旁的布帘扯下盖在身上。

    几个宫女对着她跪下磕头,道:“恭喜皇后娘娘。”

    此刻就算是傻子也该明白,她不过是王太后把持南国朝政的一颗棋子罢了。

    身边青玉棺材中的皇帝无子驾崩,皇位便落在宗室皇亲身上。

    再回眸看看,棺材的盖子已然打开,顾妍华在心中冷笑。

    怪力乱神,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两个宫女将顾妍华搀扶起身,换上干净的衣服,头上的珠钗散落一地,宫女只将乱糟糟的头发梳起来。

    “请皇后娘娘移驾别宫。”一个神色带着的不安和局促对顾妍华屈膝一礼道。

    顾妍华神色平静,犹如行尸走肉般任由摆布。

    她是和亲郡主,若是自裁,南国定会向北齐发难。

    顾妍华本不是皇室宗亲,不过是一犯官之女,她用自己的终身作为交换条件换取父母一世安宁。

    如此想来,宗亲贵族庶出之女数不胜数,为何要选一个罪臣之女作为亲王义女和亲,分明是知道南国内幕。

    宫门敞开,一股极冷的风刮在脸上犹如刀割一样的疼。

    顾妍华步履蹒跚艰难的朝门口走去,单薄的衣服抵挡不住萧瑟的冷风。

    门口,王太后的亲信嬷嬷恭恭敬敬地守在门口,她端正神色,作势行了半个礼,“恭迎皇后娘娘。”

    两个宫女扶着顾妍华出殿门,院中一顶朴素的宫车已经在等候。

    那宫车十分陈旧,只一个老太监拉着缰绳,这样的马车别说皇后,就算这位太后亲信嬷嬷只怕也不会坐这样的马车。

    只是,顾妍华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矮三分。

    “太后娘娘让奴婢传句话给您,保全好这个孩子,您和您的父母会得到应有的体面。否则——太后要北齐区区一个五品小官还是轻而易举的。”那嬷嬷伸手扶着顾妍华的胳膊,手上加重了几分力道,小声说道。

    顾妍华面色一白,指甲陷入掌心,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尖锐的疼。

    强忍着屈辱,顾妍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多谢嬷嬷提醒,本宫一定会记得母后的话。”

    她记得昨夜挨打是因为没记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个红墙绿瓦,雕栏玉砌的宫殿犹如一个华丽的囚笼,而她正是这个囚笼中的奴隶。既然无力反抗何必多做斗争?

    那嬷嬷满意地笑了,只是那笑容分外刺眼,像是在讽刺顾妍华一般。

    打起车帘,顾妍华拖着酸痛的身子爬了上去。

第2章 入住冷宫

    车轮压在大理石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春风偶尔撩起车帘,露出满园春色,然而马车上那张如春花般稚嫩妍媚的女子心却已入落暮之年。

    今年她才刚刚及笄,却已经被判定死期,岂不是和病入膏肓药石无灵的病人一般?

    马车拐过最繁华的后宫六院,走进最冷清的永巷,一股腐朽的臭味覆盖过鼻腔的花香,高高的围墙将朝阳挡住,晦暗的永巷像一个黑暗无底的深渊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越往深处走,越觉凄凉,零零落落十数处院落,墙壁上的红漆剥离脱落,宫瓦上蔓生的野草纷杂,连大门上也积了厚厚的尘灰,满目疮痍。

    车在一处破败无人居住院落门口落下,顾妍华刚下马车,那太监飞快地赶着马车往回走,伸手推门,细小灰尘迎面扑来,尚未进门,已有尘灰呛人的气息扑鼻而来。

    “奴婢芸香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从宫门侧走出一个容貌清丽二十许人的宫女,对顾妍华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顾妍华虚扶了一把,见那宫女衣着与寻常宫女不同,便知道是冷宫的管事姑姑了。

    头上的发钗和东珠在宫女换衣服时被拿走,顾妍华寒酸地从手腕上褪下一个芙蓉金丝缠玉翠手镯递给那个宫女,面上强作镇定地,语气尽量平静地道:“姑姑不必多礼,以后本宫还求姑姑多多关照。”

    云香也没有客气,接过玉镯,道了谢给顾妍华让开一道路。

    一进门,呛人的气息扑鼻而来,院子有十来间屋子,院中还算干净。

    “管事姑姑吩咐过,此处的院子留给娘娘您一个人居住,娘娘放心不会有人打扰您。”云香走在顾妍华前面带走,找了一间略为整齐的空屋子推开门。

    屋子里摆放着桌椅和一张床榻,虽然简陋了些,倒也算干净,应该是才打扫过。

    “多谢姑姑。”顾妍华再次道谢,临行前母亲曾说过,礼多人不怪,名义上她是皇后,实际上不过是南国的摆设,一言一语都必须小心谨慎,稍有不慎便会给自己惹来杀生之祸。

    穿越前,顾妍华是孤儿,老天垂怜让她得到家庭的温暖。

    在高贵的统治者眼里,她只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命微不足道。然,在父亲和母亲的眼里,她却是至宝。

    十来年的疼爱,她觉得用余下的生命换取,值得了。

    “娘娘客气,叫奴婢芸香就好。”云香客气地回礼,本来以为新送来的主会寻死觅活,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镇定,就算当初她被贬到此处做管事也没有如此镇定,云香在心里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意。

    顾妍华温和静默一笑,迈入门槛,既来之者安之。

    云香屈膝一礼退出屋子将门关上。

    待人走远,顾妍华忍不住眼一酸,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哭出声来。

    她不过是在强作欢笑来掩盖内心的害怕和痛苦罢了。

    哭的累了,眼泪干了,人才昏昏睡去,这一睡便是一日。其间云香悄悄过来探视数回,生怕她出一点意外,毕竟这位冷宫皇后身份特殊,一旦有半点闪失便会牵连族人。

    玉乾宫里外站满了伺候的宫女太监,重重人墙包围却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噼啪!

    清脆的瓷器破碎声让守在内宫走廊上的太监宫女们心跳慢了半拍。

    保养得宜的王太后横眉冷目,凤冠颤抖。

    “珩儿,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你好。你记不记得当年你发高烧,先帝不在宫中,那贱人竟然关闭宫门不让请太医,是我!我在雨中跪了一天一夜求那贱人开门,求老天别夺走你的命!”王太后痛心疾首地拍桌道。

    她处心积虑,好容易从妃位熬到了皇后的位置,凭什么还要再看人脸色?

    一旦诸亲王知道文帝驾崩,定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她在后宫斗了二十多年已经不想在过仰人鼻息的日子。

    南景珩笔直地站在王太后对面,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带着滔天的怒意,如诗似画的五官踱上了一层光华,紫色蟒袍,玉带金冠更显威仪,一双深邃的眸仿若深谷幽潭般波澜不惊。

    昨夜,他依稀记得好像闯进一个屋子,然后和一个女子……

    在此之前,南景珩只在玉乾宫喝茶。

    南景珩对王太后的痛诉毫无半点情绪,只等王太后说完才道:“怎么做是你的事情,别把我拉下水。”

    昔年,王太后为保全母子二人性命受过许多苦难,南景珩对王太后心有愧疚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百依百顺,只是昨夜实在不对劲,绝对不像是临幸一个宫女那般简单。

    “好了!”王太后提高了几个分贝,不耐烦地喊道:“哀家知道靠不住你,也从未打算靠你。幸好你舅舅和几个表弟还算有本事,哀家才能活到今天,你若真当我是你母后,好好待你的王妃,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南景珩美玉般的面容上没有半点表情,甩袖离去。

    “太后娘娘,您好好和睿王殿下说,每次都闹的这么僵,他到底是您的儿子。”玉乾宫掌事红嬷嬷手里捧着斗彩凤纹碧玉盏走进内殿,亲自捧到王太后更前。

    不劝还好,一劝王太后的怒火轰然,将红嬷嬷递来的茶盏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这个逆子!从来都不听哀家的话。”

    红嬷嬷慌忙站到凤座一侧,垂着脸站着,一脸恭顺,“太后娘娘,王爷并非有意顶撞您,只是担心您的安危罢了。”

    王太后唇角微扬,显然怒火消了一半,叹息道:“哀家不敢赌,一旦大权旁落我们母子性命难保,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红嬷嬷脸上忧色更重,更兼了几分愤愤不平之色,“太后娘娘是先帝皇后,不管谁继承皇位,您都是当之无愧的母后皇太后。诸位皇子若敢不敬太后,简直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王太后闷哼一声,坐下狠狠地拍桌,不觉抬高了声音,“太妃院里那几个贱人恨不得撕了哀家母子。”眉心一沉,正色道:“一定要看好北齐来的那个女人,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红嬷嬷低缓了声音道:“太后娘娘放心,奴婢放了可靠的人看着。”

    梦中,她掉进一个深渊中,那个深渊漆黑阴森,隐约可听见狼哭鬼嚎之声。又像是跌进冰冷的水中,苦涩的水不住地往咽喉里灌,她拼死挣扎,却越陷越深……

    “啊!”顾妍华径直坐起身来,大口的喘气,仿佛要将噩梦中喝下的苦水吐出来一般。

    “皇后娘娘,您已经睡了一整天用些膳食吧!”芸香眉眼含笑,轻言细语地道。

    顾妍华将额头的冷汗抹去,挣扎着起床,浑身还是痛的要命,见一张方木桌上摆着两个馒头,一碗清粥和一碟看不到油水的青菜。虽然不敢和在家里比,但好歹也还能保命,便真诚地对芸香道:“多谢姑姑。”

    芸香眉目冷清,不亢不卑地屈膝,“皇后娘娘,您远嫁南国,为的是两国邦交。万不可为了自己,陷两国百姓于危难之中。”

    顾妍华心中闪过一丝刚硬之气,为了两国百姓也好,还是为了自己顾妍华还到想不开的地步:“多谢姑姑教诲,本宫会铭记于心。”

    云香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微微屈膝便离开房间。

    顾妍华拿起一个馒头大口咀嚼,从昨日白天到现在,她一直滴水为进早已经饿的头昏眼花。

    只是,也不知道从北齐跟过来的随侍们被安置在什么地方,只是现在她都是不得自由的阶下囚又怎能顾及的上他们?

    填饱了肚子精神也好了许多,芸香带着一个小宫女来收拾碗筷。

    “姑姑且先别走。”顾妍华见芸香虽然和其他宫女一样冷着脸,但却不是那等拜高踩地之辈。

    芸香朝那小宫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淡漠地望了顾妍华一眼:“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顾妍华摸了摸发髻和袖口,竟然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顿时羞得小脸绯红。

    芸香欠身,“娘娘,奴婢是冷宫管事,理应为娘娘排忧解难。”

    顾妍华也不客气,“姑姑,我出嫁时北齐皇帝陛下赐下公主仪仗,嫁妆倒是其次。主要是跟过来陪嫁的宫女们,也不知道她们被安排到什么地方,劳烦姑姑帮我打听,只要她们平安就好。”

    顾妍华的笑容一凝,不等她辩解,芸香便仰着脸走出房间。

第3章 杖毙

    天一黑,冷风呼啸,风哗哗地吹起破旧不堪的窗纸,窗棂来回地摇晃,划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忽然,院子中光线骤然亮起,透过残破的纸窗,顾妍华分明看见数道人影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来不及披衣,点上蜡烛霍然打开门,直冲到外头。

    “皇后安好。”红嬷嬷倨傲地躬身问好,下巴微抬,鼻孔朝天,“听说皇后想见北齐过来的奴婢,太后娘娘听后很是生气。想我南国难不成还会少了伺候皇后的奴婢不成?娘娘此举分明是轻视南国。”

    红嬷嬷手一挥,数十个宫女太监被禁卫军押着走进小院里,这些侍从们口被堵着,看到顾妍华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三十几个人将院子塞的满满的,随红嬷嬷来的宫女站到了花坛之中,将顾妍华面前让出一片空地。

    冷宫从未来过这么多人,宫女身上的脂粉味和冷宫腐朽的霉味混合成一种不详的味道,这种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整个冷宫飘荡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顾妍华没有解释,她是提过北齐陪嫁的侍从,但没想到会给她们惹下大祸,她自身难保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对他们的惩罚不要太重。

    十几个宫女跪成一排,将顾妍华团团围住。

    红嬷嬷变了脸色,喝道:“奉太后之懿旨,中宫奴婢不分尊卑,以下犯上,全部杖杀!”

    顿时,几个大力太监拖着长凳和板子气势汹汹地走来,几个嬷嬷将宫女按在凳子上。

    “夫人,她们都是无辜的,错在我一个人,还请夫人手下留情。”顾妍华吓的心惊肉跳,活活打死,这是多残忍的责罚。

    红嬷嬷阴沉的瞪了顾妍华一眼,冷笑一声:“皇后要给这些奴婢求情自己去找太后娘娘便是,我一个正三品掌事实在不敢违抗懿旨。”

    见北齐的宫女已经被绑在凳子上,沉了沉脸,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打!”

    顾妍华微微啜泣,眼见十几条人命都因为她一句话便被活活打死,心里自是无比愧疚。

    啪!啪!

    板子高起高落,打在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几个宫女被打的撕心裂肺的尖叫,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更是吓得瑟瑟发抖,顾妍华转过头不忍去看,那声音却噼啪响亮入耳,想躲也躲不过去。

    板子声和求救声犹如带刺的藤蔓,紧紧地缠绕在顾妍华心头,她越回避藤蔓便缠的越紧,刺也扎的越深。

    空气中徒地多了沉重的血腥味,与脂粉味和霉坏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顾妍华恨不得代替这些无辜的宫女去承受这样的痛苦,然,一旦她死了,王太后震怒一定会发难北齐,两国交战,作为和亲使者家属的族人定会受到牵连。

    每一杖下去,都溅起鲜红的血点子,渐渐惨叫声微弱了下去,板子声盖过了宫女呼叫的声音。顾妍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宫女的背至臀部都已被打烂,鲜血淋漓,简直惨不忍睹。

    “够了!住手。”顾妍华扑了过去,抱住板子,惊怒交加,喝道:“她们没有做错什么,为何非要置她们于死地不可?”

    红嬷嬷矍然变色,怒意浮上眉梢,冷声道:“皇后这是在做什么,您可是皇后,何必为了几个奴婢如此不尊重?”

    “把皇后给我拉开,狠狠地打,打到断气为止!”红嬷嬷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妍华,眉眼间带着轻蔑之意。

    两个宫女狠命掰开顾妍华握着板子的手,将顾妍华的双手往后一掰强行拖到一遍,将她按跪在地上。

    板子继续,落下时,血肉横飞,顾妍华闭上双眸,屏住呼吸。

    “回掌事夫人,贱婢已经断气。”

    红嬷嬷命人端了椅子来,气定神闲地坐下,旁边的宫女捧着热茶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

    “这样的贱婢喂狗狗都不吃,那几个吓昏过去的,给本夫人泼醒了接着打!我南国的后宫容不得这种不敬主子的奴才。”

    红嬷嬷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了顾妍华一眼,不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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