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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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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提笔蘸墨想了想,若说是求姻缘,她真的没有什么期待。
  前世她不是没有心仪之人,奈何有缘无份,后来她被迫的踏入宫闱,受尽苦楚和屈辱。
  这一生她所求的便是将所有的真相揭露,并完成父兄的遗愿。只是这样的事情,她却不能够对任何人说,更是不能够书写出来。
  她苦笑着,落笔只写了两个字。
  “遂愿?”絮儿歪头想了想,笑道,“姑娘,你可真的是够取巧的。”
  她拿起纸张吹干墨迹,将纸平整的折好放入了掌心大小的草绿色荷包内,系上带子。


第38章 毁姻缘
  庙会之日,栗母早早的让人到她的院子里来叫她。用完早膳后,栗母带着陈嬷嬷和一个婢女,栗蔚云带着絮儿,坐着马车前往西城门外的普善寺。
  马车穿过街道的时候慢了下来,听到街道上吵嚷的声音,栗蔚云撩起车帘朝外看去,此时刚过早饭的时间,街道上已经许多行人,两边的店铺和摊贩早已将东西都张罗出来。
  上一次参加庙会是什么时候,她已经不记得了,似乎太遥远的事情,那时候她好像还是个小姑娘吧?这样的热闹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了。
  马车离开街市,出了西城门,路上依旧许多人,或打马或赶车,或挑着扁担或挎着篮子,有年轻的男男女女,也有携老扶幼的中年,成群的朝普善寺的方向去。
  “来普善寺的人比城中的兴隆寺的多,看来今年普善寺热闹了。”栗母望着窗外的行人道。
  “荷包带了吗?”回过头她再次的向栗蔚云确认。
  这是当地的风俗,凡是到庙里求姻缘的姑娘,一定要将自己亲自绣的荷包系在寺内的姻缘树上,这样就能够求得好姻缘。
  栗蔚云从怀中掏了出来,笑道“阿娘,你都问了好几遍了,女儿随身带着呢!”
  “里面写了求姻缘的话?”
  “写了。”
  “我交代你的都记着了?”
  “记着,阿娘放心。”
  “姑娘家的姻缘是大事,一点都不能马虎的,否则将来是要不顺遂的。”
  栗母又絮絮叨叨的对她各种的叮嘱,进了普善寺后先要干什么,然后干什么,说的详详细细清清楚楚,生怕她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栗蔚云有些不明白栗母为何对这次的庙会上香求姻缘这么的紧张,王媒人到底给她说了什么,让她将此事看的这么重。
  普善寺在城西门外不远,马车很快的就到了,山寺门外已经涌了成千上万的人。他们的马车无法朝前赶,只能在寺门外远处停下来。
  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陈嬷嬷嘱咐了车夫两句便过来搀扶栗母朝寺内去。
  寺门外的街道和空地上不仅有各种卖东西的商贩,货品琳琅满目,许多都是平日内不常见的,还有一些民间的杂耍表演,踩高跷,傀儡戏,变戏法,套圈射箭等等。
  孩子们最是喜欢,不仅有吃的有玩还有的看,这一天他们可以毫无拘束尽情的玩耍。
  寺内也不乏有一些挑夫和挎着篮子的妇人或小姑娘在叫卖各种小玩意儿。
  栗母似乎是怕栗蔚云跑了似的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去上香奉供品,拜菩萨,求签解签,捐香点。”
  “滚!”抬脚就要去踹,小西机灵的立即朝旁边躲了两步。。
  安公子将荷包解下来,打开,取出了里面栗蔚云写的字,稍稍的诧异荷包绣的这么丑,字却写的这么好看,真是奇了。
  “遂愿?”他冷呵一声,“真够贪心!”
  再拆开解签的纸条,上上签,就八个字夫贵妻荣,白头携手。
  他再次不屑的冷笑“简直鬼扯。”
  小西也探头看到了上面的字,笑问“公子怎么就知道将来栗姑娘不是找一个身份显赫的夫君,夫妇鹣鲽情深白首不离呢?”
  安公子瞪了他一眼,胡乱的将解签的纸揉作一塞回荷包里,随手挂在面前的树枝上。
  小西皱了下眉头,小声嘀咕“公子,栗姑娘和你没仇吧?”这么的不待见她?还这般的冷嘲热讽毁别人姻缘?
  安公子斜了他一眼,也跟着朝寺门走去。
  小西扁了扁嘴巴,跟着过去。
  姻缘树的旁边,高景圭和两个师弟站在佛殿一侧的廊下看着安公子离开。
  阿泰道“此人名叫安宁,是封州人,出身书香世家,听王媒人说栗姑娘看上了此人,一直让其盯着呢!”
  “真的看上他?”高景圭惊异的看了眼阿泰,冷笑了几声,不可置信的道,“那丫头以前不是说要找个打得过她的人做夫君的吗?就这书生……”
  他瞥了眼走远的安宁,手不能提四两的柔弱书生,身子单薄的一斗米就能压弯,忍不住冷笑,“那疯丫头一脚能把他从修县踹回封州去。”
  小鱼道“瞧刚刚安书生对荷包和里面的东西如此粗鲁,应该对栗姑娘很不喜。”
  “谁会喜欢她这样的疯丫头?”高景圭不屑地转身走下回廊。
  阿泰却是心直口快的道“师兄别说,不是有两家儿郎看上栗姑娘了吗?”
  高景圭哼了一声“我看他们是一时烧糊涂了,过不了多久必然是向别家提亲。这疯丫头,名声臭,脾气差,功夫现在还越发高了,哪个男人敢娶她?想鸡犬不宁家宅不安呀?”
  “这……说不定有人喜欢呢。”
  “那是眼瞎。”
  阿泰没有再争论,小鱼看着高景圭气愤地表情,抿唇偷笑了下,跟着点头附和“是眼瞎。”


第39章 刺杀
  栗蔚云不知道身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正被絮儿拉着在一个长台前看傀儡戏。
  傀儡上演的是前朝轶事,也是被说书先生说烂、妇孺皆知的故事。书生白玉章出身贫寒,考中状元后抛弃糟糠之妻,入赘丞相府为婿享尽荣华,被后世人唾弃辱骂。但是木偶戏演绎得惟妙惟肖,还是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
  故事结尾糟糠之妻投湖自尽,大家看到这里都准备离开,台上的傀儡却在继续的上演。
  白书生回来了。
  看到家中空无一人,从邻居口中得知老母已故三年,妻子携幼子进京,得知他入赘相府,前去相寻,却遭毒打,幼子亡故,妻子带着幼子回乡后,埋葬幼子后投湖自尽。
  白书生才知道自己已经家破人亡,悲痛欲绝。
  邻人问起往事,他向邻居倾吐,自己被丞相女所囚,并不知这一切,此次得机会逃回,只为与母亲妻儿团聚,却不想人去屋空。
  最后白书生来到妻子投湖的那片湖泊,祭奠妻子后,投水自尽。
  故事到这里才彻底的结束。
  絮儿看的泪水盈盈“太可怜了,原来白书生有这么多的委屈,竟然无人知。”
  旁边有看官质疑“你这真的假的?这么多年都没听谁说过那白书生回来,更别说是还是被冤枉的了。”
  更是有人义愤填膺的斥骂“你这是颠倒黑白,白玉章就是个贪图富贵抛弃糟糠之妻的禽兽,还妄图洗清白,鬼信你胡扯。”
  台主从后面走上前道“那丞相权势滔天,爱女极深,做出这种事有什么奇怪的?前朝旧事,都是口舌相传,真相如此,只是无人敢言。”
  “我看你是瞎编乱造吧?白玉章和你祖上有亲啊?”有的看官怒不可遏的咒骂起来。
  立即有人站出来支持台主,认为事情真相很可能就是演绎得这般,只是陈年往事,口舌相传总会有误。甚至还举出了白玉章的为人良善品行端正等等事例。
  众位看官分成两派相互争论起来,絮儿也加入其中支持台主。
  栗蔚云一直冷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听着,脑中回想台主的那句话“真相如此,只是无人敢言”。李家满门惨死的背后真相,满朝文武百官就真的没人知道吗?只是他们知道这是那个人的意图,所以无人敢言而已。
  她叫了声絮儿边转身离开。
  絮儿跟上前询问“姑娘觉得白书生是不是像傀儡戏演的那样,有苦衷,被冤枉的?”
  栗蔚云沉默了许久,最后淡淡的开口道“真与假只是看最后哪一种更能够让天下百姓信服而已。”
  若是她不能够揭开背后所有的真相,那么百姓现在所知道的她二兄战死,父亲伤亡,母亲病故,长兄与她服罪自杀,这一切就是真。只有揭开真相,这一切才会是那个人的罪行。
  絮儿没有怎么太明白她的意思,见她神色微沉,没再多问。拉着她朝旁边塑糖人的摊位走去。
  摊位前围了许多的孩子,他们每个人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摊位上的糖人,舌头不住的舔着嘴唇,咽着口水,馋的不行。
  絮儿摆弄一个开怀大笑的寿星糖人,跟着笑起来“姑娘,这个好看不?”
  “嗯。”她点了下头,瞧絮儿摆弄爱不释手,便道,“买下来吧!”
  絮儿高兴地立即叫道“谢谢姑娘。”
  絮儿拿着糖寿星在手中转着看,白胡子白发笑呵呵的老寿星,像个弥勒佛一样,让人看着都忍不住的想跟着开心的笑。
  栗蔚云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在当头,已经是晌午。
  “看看阿娘诵经结束了没有。”她带着絮儿朝寺门走去。
  走到寺门不远处,她见到了前面人群中一个身姿挺拔熟悉的背影,身侧跟着一个半大的少年,正沿着寺门外的院墙朝西面去。
  絮儿也看见了他们,指着两人对她道“姑娘,是安公子和小西。”
  她点头,这两个人竟然也出现在普善寺,也是来上香?她迟疑了下跟了过去。
  沿着院墙朝西走到尽头,安公子右转弯沿着寺外西墙朝北行。
  普善寺的西边是一片林木茂密的山坡,山坡坡度较缓,长满了各种灌木,这个季节葱郁一片。
  此处不似寺前寺内人满为患,相反几乎没有行人,非常的僻静,似乎寺前和寺内的喧哗都被隔离,可以听到灌木里虫儿和偶尔飞过的燕雀的鸣叫。
  沿着西墙跟有一条窄窄石板路,仅供单行通行。安公子和小西走到了寺院的西墙尽头后转了个弯消失在灌木林中。
  她们跟过去才发现有一条青石堆砌的石阶,蜿蜒曲折的朝山坡上通去。抬头望去,山坡上有一个小小的六角亭,林木遮映,只见亭子的上半部。
  想来安公子是来此处纳凉?
  栗蔚云踟蹰了片刻还是跟了过去,她倒是要看一看这个安宁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屡次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山坡不高,石阶却高低不平,甚至有的地方松动,很难行。百十阶梯后绕过一排灌木,见到亭子的全貌,但亭子中却并无人。
  她疾步走到亭子内,朝四周望去,奈何树木葱郁茂密,并不见道路,更不见人。
  “我们是走岔路了?”絮儿疑惑地问,站到亭子边的长石凳上朝四下看。
  “或许吧!”上亭子来的确是有几处歧路。
  栗蔚云在长石凳上坐下休息,此处寂静无人,林中吹来的风带着丝丝清凉,驱散了心头的燥热,的确是个纳凉的绝佳地方,竟没人前来,倒是让她占了此好处。
  “姑娘,有人来。”絮儿垫着脚尖朝山坡后方指去。
  “何人?”
  “看不清。”
  絮儿看了须臾,准备上山坡的人消失在了灌木林里,她便从石凳上跳下来,顺势坐下。
  “安公子不是也朝这儿来的吗?怎么还不见人?”她忍不住的频频朝来时的石阶看去。
  “你着急见他?”栗蔚云打趣。
  “婢子是替姑娘着急。这人奇怪,总是盯着姑娘,婢子担心他图谋不轨。”
  这也是栗蔚云一直想不明白的,对方盯着她但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的行动,而且她隐隐觉得此人和境安军有关,这也是她关注此人的原因。
  忽然身后的灌木掩映下的石阶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栗蔚云还没有来的及转身,便感受到后颈处一阵阴冷之气逼近,她本能的闪身躲开,顺势推开身旁的絮儿。
  一个人从后面的灌木中跳出来,手中长刀翻着阴冷寒光,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举刀再次的砍去。
  于此同时,灌木后又跳出来三四身强力壮的男人,皆是粗布短衣,蒙着面,举刀围杀过来。
  栗蔚云摸了下腰间,短刀出鞘。


第40章 暗中有人''
  围攻过来的四五个男人,虽然招式凌乱,毫无章法,但身法尚算灵活,加之孔武有力,栗蔚云应对颇为吃力。
  絮儿虽有些拳脚功夫,但毕竟是一些基本的防身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一个大汉一脚踹去,絮儿顿时身子朝后飞去,直直的撞在了亭子的木柱上,发出沉闷之声,痛的连连哀叫。
  栗蔚云还未及回头去看絮儿情况,迎面长刀砍来。
  她巧妙地躲开。
  现在她没有完全的恢复前世的武功和身体,若是硬拼,以一抵挡面前五个身手不错的彪形大汉,即便是擅长近身短刃相搏,她也没有什么胜算,只能够巧取。
  她迅速的攀上一根亭柱,然后借助亭子围栏、柱子、长石凳、横梁以及亭外的灌木等条件,拆开几人,让对方不能合力围攻,她发挥迅速灵巧的身手,将对方一一击破。
  她暂无杀他们之心,只是短刀刺穿他们的腿、肩头或者腰际等非致命却足以造成重伤之处,致使其无力反抗。
  待几名贼人或躺或跪或撑着柱子靠着,已经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后,她走向了其中领头之人面前。领头人刚要反抗,她一脚踹在他受伤的腰际,痛的领头人哀嚎一声,应声倒地。
  其他人正要出手扑来,她短刀凌厉的刺入领头人的肩头,拔出后横刀抵在领头人的喉咙处。
  “想死,你们就试试。”声音阴冷狠戾,即便是在如此闷热的夏日,也让他们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领头人和周围受伤的贼人瞬间僵住动作,安静下来,没有一人敢轻举妄动。
  面前这个丫头年纪不大,但眼神冰冷如刀,出手迅速狠辣,毫不似看上去的那般娇弱。若他们敢动,这丫头绝对毫不含糊的一刀解决了他们的性命。现在他们个个身受重伤,不过是待宰羔羊,无力挣扎。
  栗蔚云随手扯下领头人的面布,是一个三四十岁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右鼻翼处有一道丑陋的刀疤,像一只蜈蚣朝眼角爬去,细看有几分骇人。
  她脑海中立即闪现一张熟悉的面孔,莲石寨的二当家。
  三年前,莲石寨这些马贼抢掠百姓落入境安军之手,死伤过半。余下的人承诺痛改前非,一部分改投境安军当兵,二当家和另一部分弟兄各自回家做回良民,才保住他们一命。
  现在他们竟然又做起了杀人的勾当,而且还是被人收买来杀她。
  “何人派你们前来刺杀?”
  二当家捂着伤口,满脸痛苦,并没有做答。
  絮儿此时已经缓过力气来,被踹的怒火难消,上前扬手就给二当家狠狠的两个耳光。
  二当家双眼怒睁如铜铃,想反抗,喉咙处的短刀割破肌肤,让他立即的停住了动作。
  絮儿嫌恶的将刚刚打人的手在衣摆上擦了擦。
  栗蔚云冷笑着道“你不说,买主是谁我心中也有数。他杀我就是为了灭口,同样,他也会杀你们灭口。”
  几个人沉默,相视一眼,神情略有不安,显然他们本来也是对买主心存怀疑。
  栗蔚云继续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两个多月前掳走苏家姑娘的人也是你们的弟兄吧?”
  几人表情微动,眼神略显慌乱,神色紧张不安。看来她是猜对了。
  她将手中的刀握的更紧。
  “其他的十几名女子也是你们劫掳?你们何时为沈远卖命?还做下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没有了。”二当家大概是受不住身上的伤痛,咬牙忍痛回答,“只有此事。”
  “想清楚了!”她逼问,手中的刀抵着他喉咙紧了一分,再次划破脖颈处皮肤。
  “真没了。”二当家慌张道,恐惧的朝短刀瞥去。
  “沈远要将那些女子送到京城哪位官员的府邸?”
  “不知。”二当家艰难的撑着身子,攒足力气,声音还因为虚弱打颤,“这种事情,沈大人怎会对我们说。”
  栗蔚云没有再问,他说的不假,这么机密的事情,沈远不会说与他们这些粗人。恐怕当初那些莲石寨的弟兄若非全死在了赤戎人的手中,沈远已经将他们灭口。
  “姑娘,他们害了那么多的姑娘,还害死了苏姑娘,杀了他们,免得以后作恶!”絮儿切齿痛恨。
  几个贼人连连的求饶,声称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才会鬼迷心窍,以后绝对不会再作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栗蔚云手中短刀握紧,她当年给了他们一次机会,是他们不思悔改再次的为恶作歹,甚至害人性命。她哪有那么多的机会给他们,让他们去行恶。
  她的手中短刀正准备动,忽然从茂密的灌木丛后面嗖嗖嗖的飞来几支短箭,直直的射向了面前的几名贼人,不偏不倚的射中喉咙,当即毙命。
  紧接着一支朝她面前的二当家射来,她迅速收回放在二当家喉间的短刀,闪身躲了一步,眼看着二当家在恐惧与痛苦中被一箭穿喉。
  “什么人?”絮儿反应灵敏的朝亭外灌木后追去,只见灌木动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栗蔚云立即的唤住了絮儿,以防对方有诈。
  对方杀二当家等人,明显有些多余。一来他们什么都没说,二来她已经动了杀心,这几人谁都活不了。
  她蹲下,搬过二当家的尸体,查看他喉咙处的伤口深浅,然后拔出短箭,带出一串温热的血珠,絮儿眉头一皱,捂着胸口,有些反胃。
  “姑娘知道是谁?”瞧着姑娘对着短箭看的发愣,她好奇的问。
  栗蔚云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但此人应该是熟谙机关兵器之人。
  她虽然对兵器不能说多了解,但前世也见过五花八门奇巧兵器。这支短箭看着普通,其中却暗含玄机,发射此短箭的武器,更不寻常。
  没待她细想暗处是什么人,山坡石阶传来了脚步声,栗蔚云警惕的望去,却见高景圭带着两位师弟从灌木丛后转过来。
  “栗姑娘?这么巧……”他们超前走了几步,见到亭子内的尸体和栗蔚云身上的血迹,三人脸色立即大变,皆顿住了步子。
  好半天反应过来,高景圭立即的跑进了亭子里,看了眼地上五具尸体,又看了看栗蔚云手中染血的短刀,惊愕的问“是你?”
  栗蔚云擦拭了下短刀,将刀入鞘。
  “不是。”她回答的简单利索。
  他翻看尸体,全都是短箭入喉毙命,其他处的刀伤虽然看着吓人,却并非是要害。
  他邪笑了下,站起身,看着一脸严肃在擦拭一支短箭的栗蔚云,冷声道“此处只有你们主仆二人,不是你们杀人还会是谁?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第41章 帮手
  “你别信口胡说,他们根本不是我们杀的,是……”
  “是高大少爷杀的人。”栗蔚云拉住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絮儿,昂首目光平静的看着高景圭,波澜不惊。
  絮儿愣了下,立即的附和“对,就是你们杀的人!”
  阿泰立即的反驳“别血口喷人!”
  “说的是!”栗蔚云冷笑将手中擦干净的短箭别在腰间的短刀上。
  阿泰反应过来,看了眼高景圭,又气愤地瞪着栗蔚云,不敢再乱说话。
  高景圭踢了踢面前的几个贼人,眉头轻皱,对她道“你可是一口气杀了几匹野狼的悍女,满城皆知,这几个人命丧你手也不足为奇。”
  “野狼再凶,有人恶毒可怕吗?”
  栗蔚云目光冰冷的扫过高景圭“高大少爷别在这儿和我耍嘴皮子,这些人是谁派来的,高大少爷应该也清楚,至于他们怎么死的……”她向二当家的脖颈伤口处瞥了眼,“高大少爷天资聪颖,不会看不出来。”
  高景圭冷呵一声“栗姑娘这么高抬,我若再说是栗姑娘所为,那岂不就是糊涂羔子了?”
  栗蔚云冷冷瞥他一眼,眼睛朝四周打量,是否再有来人。
  小鱼此时开口道“这儿并非隐秘之处,保不齐待会就有人过来,现在毕竟是死了人,先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吧。”
  “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可是一根汗毛都没有动他们,与我们无关,”阿泰立即的推卸掉所有的责任,把自己摘干净。
  杀人可不是开完笑的,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絮儿气哼哼的道“谁知道那些短箭是不是你们……”
  “絮儿!”栗蔚云回头喝止,“别争口舌。”
  絮儿心中气不平,看着自家姑娘一脸严厉,也不敢再多舌。
  “栗姑娘现在想怎么处理尸体?”高景圭从一具尸体上跨过,在一处干净的长石凳上坐下。
  虽然他知道人不是栗蔚云所杀,但是现在这里死了人,很快就会被发现,报官。知县沈大人一经排查,不难查到栗蔚云的身上,更何况这几具尸体上的确有栗蔚云短刀留下的伤口。
  栗蔚云一旦落入了沈大人的手中,沈大人必然巧立名目给她定罪,彻底的把这么久以来他犯下的所有罪行全部掩盖下去。这几个贼人皆亡,死无对证,到时候她可就难以洗清罪名了。
  他不免有几分担心。
  栗蔚云看着尸体,又看了眼高景圭蹙起的眉头。上次茶馆的相遇,她已看出来高景圭从苏明妍之死以及沈家对她态度的转变中,似乎知道不少的内幕。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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