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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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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他的目光落在了栗蔚云腰间的短刀上,他听赵滨提到这位栗姑娘有一柄短刀,刚刚在街上他也瞧见这个姑娘是想出刀的,被秦安给拦住。
  “是你给本王写的信?”胥王目光转回到秦安身上,声音很轻,像个久病初愈之人,中气不足。
  秦安迟疑了下,垂首回道:“是。”
  “秦安是吗?”胥王再次的问。
  秦安顿了片刻才低声回声:“是。”
  “看来这些年,你在虞县并不安分。”他冷笑了一下。
  秦安微微的紧了紧拳,屈膝跪下回道:“秦安之罪还请胥王容后再追究,如今军械坊兵器制假之事重大,耽搁不得。秦安深知胥王仁慈忠义,定然不会让此奸佞之人为祸大周,所以才出此下策。”
  胥王浅笑着淡淡的道:“我想你也应该知晓本王从不过问朝中任何事,对其也知之甚少,你即便是让本王前来,本王并不能够查出什么来。况且这样的事情自有朝廷派人来严查,陛下也断然不会纵容任何一个为祸社稷之人。”
  一串话说的有些多,他有些接不上气,微微的带着几分喘。
  栗蔚云此时才来得及细细的打量面前坐着的人,面色苍白,眼窝有些凹陷,双颊无肉,手掌的骨节分明,整个人消瘦好几圈,有气无力,让人不禁为他的身体担心。
  两年不到的光景,面前的人竟然变成如斯模样。
  曾经他也是风度翩然温润如玉的佳公子,一笑如三月春风,眼睛好似装着一池秋水,如今却无半点当年的痕迹,笑起来好像很吃力,一双眼睛,也空洞没有灵性。
  让她不禁的怀疑,这近两年中他到底经历或者遭遇了什么,让他的身体如此羸弱。
  很想开口去问一句,可她又没有理由去问。
  沉默了须臾的秦安开口回道:“可胥王还是来了,说明秦安的信没有写错,胥王还是关心此事,还是想出手来查的。”
  胥王苦笑,军械坊的事情虽然重大,但是他相信陛下会严查到底,他虽然关心,却并不想插手,若非是信中提及李家人的遭遇,若非是用了桑榆的笔迹,他不会来。
  他只是想看看这个给他写信的人是谁,这个对桑榆如此熟悉的人是谁。
  却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面前这个少年。
  他再次的看向立在一旁静默不语的栗蔚云,表情稍显凝重,目光有几分失神,似乎在想着什么,轻轻地咬着嘴角。
  他目光下移到她腰间的短刀上,赵滨说与她交了几招,短刀刀法不错。
  桑榆的短刀刀法很好,至少在她刺杀陛下的那次是非常的好。
  境安军轻骑兵,桑榆曾经便是轻骑营的将军。
  秦安喜欢这姑娘,应该是因为她与桑榆有许多相同之处吧?
  “起来吧!”他对秦安吩咐,“既然本王如你所愿来了虞县,你也不该藏着掖着,该将知道的都告知本王了吧?”然后指了指旁边凳子,“坐下说吧!”
  秦安起身道了谢后,并未有落座,便将自己所知从上次的熔炉房坍塌道军械坊造假的,从境安军运走的强弩和军刀到冯锦杀人灭口销毁军械的事情详细的说明。
  “除此之外,秦安还查到两年前军械坊内的浇铸房大火,也是为了灭口,至于要掩盖什么,秦安现在还在查,尚未有结果,但似乎不是兵器制假。”他最后补充的道。
  这让栗蔚云也吃惊,虞县的军械坊历来都是制造兵器的,冯锦是暗中还做了别的什么勾当?
  胥王点了下头道:“本王也让人去查了,的确并非是兵器,或者说并非是大件的兵器。”
  沉默了须臾,他瞥了眼栗蔚云后笑着对他道:“娶了境安军士兵为妻,想必与境安军联系不少,这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到的,说说虞县内还有哪些是你的人吧!”
  至少能够那么熟悉桑榆笔迹,模仿的几乎一模一样,至少是和境安军或者进一步说,和桑榆身边的人熟悉联系。
  秦安微微的抬头看着胥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问这个问题。
  他如今是罪人,所谓他的人,就是与流犯勾结,是重罪。他拿不准胥王的心思,闭口未有回答。
  栗蔚云在一旁拱手回道:“秦小爷刚刚只是为了替蔚云解围,蔚云并非其妻,境安军与秦小爷之前并无往来,只因在调查军械坊之事时相识,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联手而已。”
  胥王瞧见两人情绪紧张,温和的浅笑道:“本王并非是问罪,若不方便说,不说也罢!”
  秦安咽了下喉咙回道:“当年秦安随梅家流放至此,十年间梅氏子弟因为各种原因离世,如今梅氏只剩当年的梅侯爷之女梅骨,弟梅慎,还有梅慎在虞县娶的妻子以及生下的一个六七岁的儿子。除此,只有刚刚跟随在秦安身边的一个小厮,秦安再无他人。”
  胥王看着他低眸忧伤神情,微微的轻叹,沉默了须臾,感叹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无人再开口。
  胥王察觉到栗蔚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侧头看去,正与栗蔚云四目相接。
  栗蔚云立即的垂眸避开。
  胥王却是顿了一瞬,然后淡淡的道:“以后有什么消息不必画图,让本王好一阵猜,写出来便是,或者直接当面告知也可。”
  栗蔚云稍稍犹豫,拱手应是。
  “如今朝廷派人来查此事,虞县怕是会不太平,你们各自小心。”胥王说完便起身离开。
  秦安和栗蔚云也跟着出去。
  出了茶楼,看着胥王几人走远,栗蔚云转身回小院,秦安立即的跟过去。
  两个人一路上沉默不语,秦安一直落后半步,观察栗蔚云的表情和动作,只见她脸色沉重,眉头微皱,好似心头压着难解之事,步子走的却很快。
  回到小院后,栗蔚云先开口:“朝中来的是哪些官员?”人也在堂屋内坐下。
  秦安微惊,见她一路苦思冥想,脸色不是很好,他以为她会因为街上自己的的举动和话语而责怪他,或者是询问关于胥王的一些事情。没想到她问的竟然是关于派来调查军械坊之事的官员。
  “大理寺,刑部,兵部等都有官员前来,我已经写了一份名单。”说着从腰间取了出来,递给她。
  栗蔚云瞧见上面第一个名字荣王秦昂,有些诧异。
  荣王是先帝幼弟,与胥王差不多,都是一个闲散的亲王,唯一不同的就是其在朝中还担任几个无关紧要的闲差。
  因为是个棋痴,有事没事就邀人下棋,或者是去棋社找人切磋,甚至还跑去过翰林院国子监找棋友。
  小时候长兄带着她出门玩,在街上巧遇荣王,荣王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长兄棋艺好,当街强行的拉着长兄到茶楼中对弈,害的她无聊的看着两个人下了半天的棋。
  这次朝廷竟然派他前来,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打算。
  秦安瞧见她目光定在第一个人的位置,笑问:“你认识荣王?”
  她浅笑道:“我怎么可能认识,只是在军中听将士们提到过,知道一些。”
  秦安点点头,然后道:“想必陛下派荣王来就是坐镇,也不是真的指望他能调查出什么。”
  他朝纸上撇了眼,对她说:“下面的大理寺少卿房固才是此次调查的关键之人。”
  栗蔚云也将目光转向了第二个人名上。
  房固她未有见过,在她被囚禁的时候从那个人的口中听到过几次此人的名字,也记忆深刻,李家的冤案,他就是帮凶之一。
  她没有在这个名字上停留,继续的朝下一一的看去,此次派来调查的官员,其他的人她只有一个略有耳闻,剩下的根本没有听过。
  她将纸张放在手边的桌子上,问:“这些人,你都知晓?”
  “也就知道前面两人,后面几人听罗大人提到过,有一位还是他的同年。”
  “罗大人……”她轻轻地念叨,看着秦安,沉思了须臾笑道,“看来罗大人还是挺器重你的。”
  秦安立即自豪地道:“我怎么说也是县衙立功最多的捕快,干了一二十年的捕头都没我功劳大。”
  看着他又要装起他在外人面前的那一套顽劣不羁的性子,她苦涩的笑了下,到现在还在掩饰,罗渡若不是他背后的人。他身为捕快,不可能十天半个月不去衙门都没人怀疑,是罗渡在帮他。
  她敛起笑容,严肃而郑重地对他道:“胥王或许能够帮你求得陛下恩赦离开虞县。”


第115章 身份
  秦安不羁的笑容僵了下,慢慢的收起,面色沉了下去,手中摆弄的山核桃动作也慢了下来,最后停下,轻轻地放回手边的盘中。
  栗蔚云见他神色黯然哀伤,低声道:“你本皇子出身,无辜受累,并无任何罪过。如今新皇登基,当年把持朝政的徐氏一党已经日暮西山,若是胥王愿意为你求情,对于你一个背后无母族助益无权无势的皇弟,陛下会广施恩泽。”
  在她看来,那个人最是喜欢玩这样的一套手段。
  对李家赶尽杀绝,却保留她父亲的爵位,对她恨之入骨却追加谥号,甚至那伤残的腿也美其名曰为救畏罪自杀的她而受伤,给朝臣,给天下百姓一个仁慈恩重的帝王形象。
  就连当年弑兄逼父夺位,也被他冠冕堂皇的用勤王锄奸大义之词矫饰。
  他会毫不留情的杀了颖王阖府,灭了留王一党,但是对于对他地位毫无威胁的亲王却会网开一面,甚至施恩。
  秦安幼年被流放,在他眼中就是一个依附于他,毫无反抗之力的皇弟,他自然也不会吝啬施一点恩惠。
  秦安却是冷淡的看着她许久,才开口低沉的道:“离不离开,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顿了好一会儿,他继续的补充道:“人都不在了。”
  栗蔚云静静的看着他低落的情绪,没有再多言。
  十年间父皇母妃都不在人世,母族也只剩下虞县的这几个人,那些所谓的兄弟,也不过是薄情寡义之徒,毫无半分手足情义。
  堂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此时忽然院门被推开,小西带着黑豆进来。
  跨进堂屋门槛,瞧见两人表情凝重,不知道因为何事,便小声地对秦安道:“小姐已经回府,没有胡闹。”
  秦安淡淡的嗯了声,小西更是觉得怪异,立在一旁不敢再多说话。
  黑豆似乎也感觉气氛不对,灰溜溜的转身出了堂屋,趴在门槛外。
  栗蔚云先开了口问:“罗小姐也是官家小姐出身,这几次的相见,倒是让我很意外,毫无半点官家小姐的品行,罗大人对其没有管教吗?”
  且不说和别的官家小姐相比,就是与修县的沈琴想比,也是毫无可比性。
  秦安见话题转开,心情也稍稍的轻松一些,回道:“她并非罗大人亲生女儿。”
  栗蔚云感到意外,就算不是亲女也不该对之放纵的不闻不问,且不说罗小姐在外会败坏他的名声,影响他的官声,就是随便捡来的一个人,既然认作女儿,也断然不会让其这般飞扬跋扈名声扫地。
  秦安继续道:“她是罗大人仇人之女。”
  看出了栗蔚云更加的疑惑不解,他解释道:“当年罗大人赴京赶考被同年相害,因科举舞弊罪及三代不得参加科举,其父因羞愧郁郁而终,不久母亲也病逝。他到京中各个衙门去申冤,最后冤情昭雪,同年入狱,因罪大恶极,乱了朝廷科举,全家被流放虞县。”
  “三年后,罗大人科举及第,恰逢虞县知县调任,他便补了这个缺。说来也巧,他到任的时候,那同年刚离世,妻子又染恶疾。其原配夫人见襁褓中的女婴无辜可怜,便收养。”
  “收养罗小姐后数年其原配无所出,抑郁成疾,最后病逝,他对罗小姐更加的不喜。续弦虽然是个温柔贤惠的夫人,但是罗小姐必定不是亲生,甚至不是罗大人骨肉,也只是冠冕堂皇的照拂一二罢了。所以才养成罗小姐现在的性子。”
  “罗小姐可知自己身世?”
  “不知,她一直认为是罗大人娶了续弦生了个弟弟,所以才不喜欢她。”
  栗蔚云听到此,觉得这罗小姐身世倒是有几分可怜,父辈恩怨,无辜受牵连。
  然,罗大人的所为也无可厚非,能够将仇人女儿养大,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自然做不到如待亲生女儿一般去教养。
  “我瞧着依照罗小姐的性子,今日的事情并不能够让她放弃,恐怕后面还是要纠缠的。”
  秦安点点头,和罗小姐也算是自幼相识,他自然清楚罗小姐的性情。纠缠他已经几年了都没有放弃,何况她认定他没有娶栗蔚云,自然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后面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要么你干脆嫁给我算了。”他抬头贼兮兮的笑着对栗蔚云道。
  栗蔚云愣了下,抬眸瞧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恐怕就是他平素去画舫和那些姑娘调笑时候的模样吧?说的话也都是不正经的调侃。
  竟然对她用这种态度,开这种玩笑,街上他的无礼,她还没追究呢!
  她随手抓了一把山核桃打过去。
  “滚!”她怒喝。
  秦安没有接,也没有躲,而是立即的伸手挡住头脸,山核桃颗颗砸中手臂和胸口。
  “栗姑娘,我是认真……”话没有说完,迎面几颗山核桃再次的袭来。
  他忙伸手去挡,还是被其中一颗砸中了额头,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叫了声。
  “反正你在修县也是没人敢娶的,我这么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儿郎愿意娶你,栗馆主和栗夫人肯定万般同意的。”
  栗蔚云冷哼一声,万般同意?
  栗母最初是中意他,但是现在可是满脑子都是高景圭,在她面前都把高景圭夸上了天,这次来信,还在信中称赞高景圭。就连一向对此事不怎么发表意见的栗父都忍不住的称颂高景圭是个不错的儿郎。
  “我阿爹阿娘看上的是高大少爷!”
  “高景圭?”秦安愣了一瞬,又忽然笑了,“你喜欢他?”
  栗蔚云没有回答,高景圭此人总的来说还算是不错的儿郎,至少他在桑山之战和诺木原之战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受伤也毫无退缩,是个铮铮的男儿,这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不喜欢。”见她不回答,秦安乐呵的道,“我猜想你也不会喜欢他,你还是喜欢心底纯善,敢爱敢恨,铁骨柔情那种儿郎。”
  栗蔚云斜了他一眼,好似很了解她一样。
  “高景圭虽不能说城府多深,但是心思绝对不简单,接近你可是目的不纯,栗馆主和栗夫人恐怕是被蒙骗了,但是我想你还是看的清的,所以不会喜欢他。”
  “喜不喜欢他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系。”秦安一边揉着被打伤的额头,一边理直气壮地道,“我可是下了决心要娶你的。当然不能够让你喜欢别人了。”
  栗蔚云见手边的核桃被用完,拿起盘子朝他打去。
  秦安立即的手中接住,翻看了下没有破损,放到一旁桌上。
  “你个恶毒的小娘子,竟然用这个打我。”
  “你再胡言乱语,我割了你的舌头。”
  “你又打不过我,说什么大话呢!”
  “你……”栗蔚云毫不客气的冲他出手。
  秦安立即的跳到了椅子上,然后翻身躲到椅子后面,栗蔚云刚要追过去,秦安便蹿出了堂屋跑到院子中。
  栗蔚云追到院子里,对秦安毫不留情的攻去,秦安也并没有相让。
  十来招后,栗蔚云便被秦安给擒住,手中的短刀被对方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你这样的功夫,怎么能够杀的了他。”声音轻柔却又含着几分冷森。
  栗蔚云顿时如电击,猛然的侧头看着秦安,他正双目温柔的看着她,带着无尽的疼溺和怜惜。
  她整个人瞬间僵硬的忘记了动作,只是惊愕万分的盯着他看。
  她渐渐地从秦安的眼眸中看到了那一丝的欢愉,继而是充斥双眸,甚至眼角眉梢和整个面容得狂喜,几乎没一个神经都在欢呼。
  她忽然意识到刚刚他故意在她毫无准备之下冒出的一句话,原来是在试探她。
  他一直都在怀疑她。
  回过神,她立即掩饰的冷笑道:“我这功夫,十个罗小姐也杀的了。”她用力的想要挣脱,秦安却是紧紧的钳制她,短刀也被他强行的抢了过去。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他轻声耳语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成了栗蔚云,虽然你这副皮囊再无以前的痕迹,但是你所有的喜恶和习惯都没变,你的性子没变,你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没变。”
  “你疯言疯语什么,魔怔了?放开我!”她怒斥。
  秦安自嘲的苦笑,贴着她的耳际继续道:“你瞒得过天下人,你瞒不过我,你已经不止一次暴露了你的身份,以后还是小心些。”
  栗蔚云继续的挣扎,秦安这次没有坚持,松开了手臂。
  栗蔚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短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疯子!”怒气冲冲的出门去。
  秦安愣了下,回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须臾,嘴角笑的更开。
  “我是疯子,你也是疯子。”
  门前的小西看到最后看的糊涂了,自己公子被骂了还这么由衷的开心,不仅开心,还自己又骂了一遍自己。
  “公子,栗姑娘好像很生气。”他走上前提醒道。
  栗姑娘可不是平常喜欢和公子打情骂俏的那些姑娘,那些姑娘生气也多半是装出来,为了博自家公子关心,而栗姑娘生气那可是真的生气,那是要打人动刀子的。
  自家公子不会是分不清情况吧?
  秦安瞥了眼小西道:“你家公子没瞎,看得出来她生气。”
  “那公子你还这么高兴?”
  “你不懂!”
  小西撇撇嘴,嘀咕道:“若是栗姑娘生气回耿州了,公子你就别高兴了。”
  秦安想了下点点头,还是在笑。
  “走,带你去吃顿好的。”
  小西惊得愣了神,公子莫不是刚刚被山核桃打坏了脑袋吧?
  将栗姑娘惹怒了,他自己却这么的高兴?
  “公子,栗姑娘……”
  “不去是吧?黑豆,走!”秦安立即叫上黑豆朝外走。
  小西愣了下立即的跟上去:“去去去,好久没大吃大喝了。”
  栗蔚云离开小院后,驾马奔到了城西上次秦安带着她过来的地方。
  此时河对面树下几个孩子正在嬉闹,旁边一棵树下的老黄牛正在休息。
  她下了马,蹲在了河边。
  刚刚秦安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响起,他说的那么自信坚定,不再似以往带着几分怀疑。
  他眼神中的那份肯定,让她隐隐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去动摇他的想法和认知。
  她觉的有些不可思议,即便秦安怀疑她的身份,也不该认为她就是李桑榆。她如今身上已经毫无半点李桑榆的痕迹,就连胥王都没有察觉,他怎么会如此的肯定?
  他不知道李桑榆已经在宫廷大火中化为一具焦尸了吗?
  她望着河水中的自己的面容,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伪装自己,即便是暴露几个看似那么不合理的言行举止,因为顶着崇拜李桑榆的这个名头,不会招致怀疑,毕竟她的这副身骨已经毫无前世的痕迹。
  没想到最后这一切都被秦安给拆穿。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是李桑榆?
  她盘腿在河边坐下,想了许多最近自己的言行失当之处,她总觉得这一切用栗蔚云的身份都是可以解释通的。
  她索性仰面躺在了河边,闭上眼睛沉思。
  既然秦安已经认出来,想再扭转他的认知怕是很困难,希望对后面的事情不要有任何的影响。
  她在河边躺了许久,直到听到河对面的孩子欢呼雀跃的叫着要回家了,她才坐起身,此时日已西斜。
  起身解开拴在树上的马缰准备回城,从城中的方向缓慢地驶过来一架牛拉的板车,车前的横椽上坐着一个老头,板车里做着一老一少两个妇人。
  少妇人惊讶地问:“婶子,我可不信,葛郎中给人瞧病不行的,怎么可能医好。”
  “怎么还不信呢!这人都睁眼了还能假的?”
  “若烧成那样还能睁眼,莫不是还魂了?”
  栗蔚云听的心里头咯噔一下,这说的怎么与她有几分像?
  她朝几人仔细打量了下,的确是当地的农夫农妇。
  她不禁也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她们说什么。


第116章 幸存者''
  “都说是葛郎中给医治好的,要么没做法事,没请师婆子,怎么人就醒了?”老妇人道。
  “葛郎中上回还给我们村子一个人给治毁了,差点出人命,闹了一阵子呢,怎么转眼就将昏迷两年的人给瞧好了?怪了。”
  “那人在葛郎中家呆了两年了,哪里是一下子给瞧好的。”
  牛车驶了过去,栗蔚云也大致听明白了事情,原来是另有缘由,并非是与她情况相同。
  她翻身上马,抓着缰绳正准备策马回城,身后老妇人的声音再次的传来。
  “不仅好了,那人还支支吾吾的能开口说话了,说自己以前是军械坊的工匠。”
  大火,两年前,军械坊工匠?栗蔚云忙回头朝牛车望去。
  “大娘,你说的那葛郎中医术这么神吗?”她调转马头跟上牛车。
  老妇人朝她打量了一眼,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眉目清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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