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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_赵百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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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狸抿唇,须臾,开口道:“爹生气了吗?”
  “生气也是应当的。”
  谢靳年声音冷硬,驾马朝长安城走去,“你这几日都去了哪?”
  身后是谢靳年厚实温暖的胸膛,马蹄声清脆,前方是红艳的夕阳,“我乱跑跑到了山中,当时害怕在山中呆了一晚,等白日的时候才胡乱的找下山的路。然后就遇见你们了。”
  谢狸第一次撒谎,对着谢靳年。
  谢靳年没有察觉,搂紧谢狸纤细的腰身,对着一旁的赵启道:“你先回府告诉爹阿狸找着了,顺便命下人准备吃食洗浴,小姐呆会回来要用的。”
  “是”
  赵启颔首,驾马朝谢府走去。
  他们一行人回长安城时,街上仍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见着谢狸和谢靳年一行人时都默默退开少许。
  玉佳人的死,被归结在谢狸身上。他们认为是谢狸看见了玉佳人污秽的一面,心中恼怒,一把火将员外家和玉佳人烧死。
  谢狸一行路过时,可以看见瑰丽的员外府已成断壁残垣,黑漆漆一片。
  谢狸低了眉向路边行人望去,毫不意外的见着厌恶惧怕的神色。她不知她的形象在满城流言的时代又恶化了一步。脑中闪过沈周那张清俊带笑的脸。谢狸嘴角微启,扬起灿烂的笑容。
  “阿狸很开心吗?”谢靳年在她身后低问,同时将谢狸向自己怀中揽了揽,放慢了马匹的步伐。
  谢狸不理他,转过脸去。
  谢靳年也不在意,继续温声道:“我将玉佳人撤了娼籍,令人将他的尸首送回家乡安葬。”
  谢狸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有所好转,只低声问道:“他家乡在哪?”
  “很远。”
  很远?谢狸不问了,只愁着到了谢府如何应对谢安,同时想到谢疏意隐隐带笑的脸就头疼。
  谢靳年看她这样,笑了笑,只道:“有我。”
  的确,到了府中谢安也没怎么责备她,只细细将谢狸瞧了去,见她毫发未伤的回来松了口气。
  谢狸去找沈周并不容易,谢靳年将谢狸瞧的紧了点,只他再未扰谢狸听戏,甚至为谢狸介绍了新的小生明月。
  谢狸对听戏已经没了兴趣,只每次还是装模作样的出去,为那明月花钱如流水。
  谢狸没出长安城,直到谢靳年有事外出,谢狸和谢疏意大吵一架。准确的说是谢狸没事找事,与人怄气。
  这事以往谢狸没少干,只谢狸胆小从不敢惹谢疏意,通常谢狸的出气筒都是长安城中谢狸看不顺眼的贵族小姐。
  这次,谢狸在谢疏意面前败下阵来,一生气便跑出了长安城。
  去彭新村的路上,谢狸心里痒痒的一上一下,恨不得马上就到沈周面前。可见到了沈周,心情却又一下沉入谷底。
  当时沈周正低头写着药单,秀挺的鼻梁沁出细细的汗珠,一袭青衫落拓,丝毫没有发现不远处偷看他的谢狸。
  旁边叫阿朱的姑娘端了一碗莲子羹放在他身旁,见他脸上沁出细细的汗珠,从怀中掏出秀帕为他擦拭。
  沈周一愣,抬头拒绝了阿朱的好意,同时见着对面的谢狸。
  他身旁还有三两病人,其中一年级稍大的老者见了,笑道:“沈先生真有福气,阿朱是个好姑娘,就是年级大了点。可她孝顺聪慧是个好妻子,不像我啊家里是个恶婆娘。”
  阿朱在一旁羞红了脸,不敢看沈周。
  沈周微愣,知道老者误会了,刚想开口解释,谢狸便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一手按在老者面前的桌子上,一手叉腰,恶狠狠道:“你个臭老头说什么呢?恶婆娘也是你老婆,还有沈周,沈周他是我的人!”
  谢狸说完,四周静默一片。
  谢狸气势汹汹,恨不得吃了那个老头,只她脸色透出薄红,不敢转过身去瞧身后的沈周。
  沈周脸色通红,耳垂更是红的似滴血般。
  阿朱面色不郁,试探问道:“沈公子,她是?”
  谢狸方才是生了怒意,此时才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沈周。
  沈周面色斐然,须臾才对着阿朱道:“她是阿狸。”
  阿朱缓缓一笑,笑容亲切,只道是面前的小姑娘不懂事,对着谢狸道:“阿狸姑娘可是来找沈公子的,你先坐,如今沈公子正忙,等看完了病在来和你叙事。”
  谢狸站在原处,朱唇紧抿,双眸湿漉漉的望着沈周。
  她身旁方才被她训斥的老人面色胀红,恼怒道:“阿朱你客气什么?这个小姑娘如此不尊礼数,没有教养,我可不想再看见她。”
  阿朱皱眉,劝道,“韩伯…”
  “韩伯。”
  沈周将僵在原地的谢狸揽在怀中,轻声道:“我的阿狸不懂事,方才,抱歉。”
  我的阿狸,谢狸愣了,绣鞋中的十个脚趾不停的动啊动,左三圈,右三圈,手也不自觉的环住沈周腰身,抱的紧紧的。
  阿朱低眉,倒是那老者面对小两口甜甜蜜蜜的抱在一处不知如何是好了。
  沈周适时开口,“韩伯,我给你看病吧。”
  “好,好。”
  一旁的阿朱将沈周方才写的单子拿在手中,对着沈周轻道:“我去捡药。”她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沈周笑道:“方才的莲子羹是我娘熬的,沈公子还是喝了吧,免得凉了不好喝。”
  谢狸看过去,撇撇嘴道:“我要喝。”
  沈周无奈的看着谢狸得意的模样,摇了摇头,见阿朱走到室内没了影子才道:“你去喝吧。”
  谢狸瞥嘴,拿着那碗莲子羹喝了几口就放下了,她托腮看着对面清俊的沈周,脑海中一直萦绕的是他刚才那句‘我的阿狸’,心里喜滋滋的,不知不觉也就笑出了声。
  沈周回头,看着谢狸那张绚烂的脸庞,嘴角微启便是一副水墨画。他收回把脉的手,提笔在纸上写着药方,不时抬头对韩伯嘱咐着什么。
  谢狸笑眯眯的看着,心思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阿朱掀开门帘将包好的药交给另一老者,轻声道:“福伯,这药一日三次,这期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不能碰冷水。”
  她说完,转头看着谢狸。谢狸注意到她的目光,两人对视,谢狸轻轻一笑,拿起那碗莲子羹急哄哄的吃了起来,末了,舔舔嘴角,将碗放在桌上。
  阿朱垂了眼睑,抬起时,对着谢狸缓缓一笑,走到她面前将碗拿起,对着谢狸道:“阿狸姑娘还要吗?若是要,我再去盛一碗。”
  “不要了,不好吃。”
  谢狸声音清脆,吃完后蹦蹦跳跳的跑到沈周身旁,“沈周”
  沈周无奈的对谢狸摇了摇头,拿起方才写的药单对阿朱道:“阿朱,你将这副药给韩伯捡了。”
  “好。”
  阿朱柔声回道,转身朝内室走去。
  谢狸不满,将袖子捋上去,气势汹汹道:“沈周,要我做什么?我帮你捡药。”
  沈周将站起的阿狸按坐在椅子上,捏了捏她秀挺小巧的鼻头,轻笑道:“你安静的坐着就行。”
  谢狸很听话,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眼紧拽着沈周。只是,当阿朱出现时,谢狸不淡定了。
  阿朱掀开帘子缓缓而出,手中拿着包好的药材和一碗新鲜的莲子羹。她将莲子羹放在沈周面前,意味不言而喻。
  沈周侧眉,低道了声谢。
  阿朱摇头,清秀的脸上透出些许娇羞,“娘做的,说是让公子尝一尝。”
  阿朱走后,谢狸盯着那碗冒热气的莲子羹,眼睛嗖嗖的发出冷光,她一会看着莲子羹,一会看沈周那张清俊的侧脸,一会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阿朱,满脸写着痛苦纠结。
  沈周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后,转身捧着谢狸纠结痛苦的小脸,笑道:“怎么,你也生病了,我给看看。”
  谢狸余光瞥着阿朱的影子,小声道:“你别喝。”
  

  第41章 第 41 章

  
  沈周摇头表示不赞同,捏了捏谢狸残留的婴儿肥,同时也压低了声音道:“李婶的心意。”
  她身后的阿朱看着他们亲密的行为,也不躲避,只在听到沈周那句话后微勾了唇角。
  谢狸睨着阿朱脸上浅浅的笑容,黑了脸不再说话。沈周将那碗莲子羹喝尽后,阿朱本要来接碗,谢狸拒绝了。
  沈周牵着谢狸右手,对阿朱道:“我去看看李婶。”
  阿朱嘴角微弯,将两人领进内屋。
  谢狸不解沈周为何要将她牵进屋子对着一个陌生女人,不过她不想一个人在外,放阿朱和沈周在一起便也没有拒绝。
  阿朱的母亲和她很像,只是脸色苍白。此时正定定的看着沈周和谢狸牵着的手,眸光闪了闪。
  “沈公子。”
  “嗯,李婶我是来告辞的。”
  “告辞?!”出声的是阿朱,她有些急切的问道:“沈公子为何突然要走,我娘病情还未好,而且村中还有病人需要公子。”
  谢狸将沈周的手牵的紧了,低着眉,只嘴角的笑容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李婶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我走的也不远,就临近的村子,若是村中有人看病,可去那里找我。”
  阿朱还想挽留沈周,李婶却是一口答应了,“好,公子这几日你对我们母女的照顾我们铭记于心,以后若有机会,我们定会报答公子。”
  沈周也没说什么客气话,只微点着头,带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彭新村。
  离开阿朱的视线,谢狸就蹦跶起来,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蹦跶了一会,又瞅着沈周看来看去。
  沈周好笑道:“怎么了?”
  谢狸蹙眉,叹道:“幸好我今天来了,不然你走了我不一定能找着你。”
  “怎么会。”沈周白净的脸庞含着暖暖的笑意,“我说会等你的。”
  谢狸不信,指着沈周的行李道:“你东西都收拾好了还说等我。”
  沈周捏着谢狸秀挺小巧的鼻头,脸上藏在神秘的笑容,谢狸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心扑通扑通的。
  “我这是收拾好了在等你。”
  谢狸还是不信,过了一会,又缠着沈周问来问去的。
  “你觉得那个阿朱怎么样啊?”
  “那个莲子羹好喝吗?”
  …………
  沈周对她的问话一律不作答,只主动交代了之后的住处和要办的事,不过左右是行医治病。
  这次,谢狸跟着他到了一栋房子,房子有些破旧,久无人住的模样。
  谢狸却很开心,蹦蹦跳跳的要主动收拾。沈周不让她动,将行李放下快速的将灰尘扫除,就牵着谢狸向外走了。
  谢狸不满,她现在可是有满腔热血想要为他收拾房子的。
  沈周将身上灰尘扫了扫,睨着谢狸道:“别生气了,小跟班,这我回来收拾,我先将你送回去,天色晚了。”
  斜阳晚照,朝霞漫天,鲜红的色泽晕染了半个天空。
  谢狸抱着他不松手,知道赖在这里是没办法的,但能多呆一会是一会。
  回到谢府时,天色已黑,府邸各处点燃了红色灯笼,一股喜庆的意味弥漫开来。
  谢疏意拦住偷偷摸摸的谢狸,顺手摸了摸谢狸婴儿肥的脸颊,轻道:“玩的可开心?”
  “开心。”谢狸抱住谢疏意纤细柔软的腰身,讨好道:“二姐别说出去啊,好二姐,别说。”
  谢疏意轻声哼笑,道:“我不会说的,傻瓜。”
  得到保证后的谢狸松了口气,又喜滋滋的叫了好几声好二姐,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两个字
  谢狸进屋时,床上的人抖了几抖,谢狸觉得好笑,同时又有些惆怅。拍了拍床上之人,“是我。”
  床上人静了一会,才从床单下露出一张通红的脸颊。倩儿蹙眉,抱怨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闷死我了。”
  谢狸看着那张通红的脸颊哈哈大笑,跳到床上和倩儿打闹到一处。
  “今天,有没人来找我?”
  “没。”倩儿好奇的看向谢狸,“小姐,今日去哪了?为什么不让人跟着。”
  “我…被人跟着不好玩。”
  被人跟其实并无大碍,只是若行踪被另一人知道便不好了。谢狸想到大哥,想到他要一个月才回家,心里莫名舒畅许多。
  那时的谢狸很天真,自以为是,丝毫不知谢疏意在看戏,倩儿在陪着自己演戏。
  之后的谢狸每天都会去找沈周,然后自作主张的帮沈周抓药或者熬药,这当中也不是一帆风顺,免不了被沈周说教或者责罚。
  “沈周,那个臭老头又来了,说是复诊。”
  沈周无奈的放下毛笔,揉了揉眉心,看着那张嫩白精致的小脸却怎么也无法生气。
  而被谢狸称作臭老头的韩伯已经怒气冲冲的跑到谢狸面前,看那样似乎要大吵一架。
  谢狸叉腰,横眉怒目的看着韩伯,眉毛一挑,已经进入备战状态。脸颊一凉,一股墨香扑鼻而来。
  “沈周!”谢狸声音带了无奈讨好。
  沈周拿着毛笔在谢狸脸上多添了一笔,正好是左右脸各三笔,谢狸成了真的花猫。
  沈周失笑,以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轻声道:“这是你今天范的第六个错误了,我说了,不能叫臭老头,要叫韩伯。你这张嘴真是……,小心以后祸从口出。”
  谢狸不满,抱怨道:“怎么就六个了,我今天表现挺好的。”
  “挺好?”沈周点了点谢狸光滑饱满的额头,好笑道:“是谁将我的病人赶走的?又是谁朝李伯的茶里下泄药,又是谁……”
  沈周不说了,因为那个犯错的人已经有了悔悟,低着头小媳妇似的去给病人抓药了。
  很快,谢狸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将药恭恭敬敬的递给那个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人。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到沈周身后,环住他精瘦的肩背,咯咯道:“沈周我方才是不是做的很好啊,我可有礼貌了。”
  沈周正低头写药单,被她一把抱住免不了写错字。墨水滴到廉价的纸上很快晕染开来,身后的人却丝毫不知,还在继续嚷嚷。
  沈周无奈轻声道:“嗯。”
  谢狸抿了抿嘴,凑到沈周耳畔,轻声道:“沈周,那你亲亲我吧,就像之前一样,我刚才表现可好了。”
  谢狸声音软软蠕蠕的,听在沈周心里又麻又痒,身后是温香软玉,甜言蜜语。沈周深吸一口气,将浮躁压下去,方才转过身子和谢狸四目相对,便有人撩开帘子进了屋。
  一个老妇人撑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进屋,边走边道:“沈大夫,我这腰痛的不行啊!你快看看吧。”
  她声音颤颤巍巍的,手脚潺潺微微,好似一不注意她就会倒在地上。沈周立即向前,将她扶着慢慢坐下。
  谢狸看那个老婆婆看着也确实可怜,也就没了生气的想法。只是跳到沈周身旁道:“沈周,我去煮饭好了,反正现在中午也没什么病人了。”谢狸说完,就蹦蹦跳跳的朝厨房走去。
  “回来。”沈周将她喊住,声音带了丝急切。
  “怎么了。”谢狸不解。
  沈周将她拉着坐在一旁,塞了个苹果给她,“你乖乖坐在这就好,难道你忘了上次你煮饭是什么样子。”
  上次,上次谢狸弄的厨房锅碗瓢盆都一一传出悦耳的响声,连着道道轻烟,弥漫到外面的院子,惊动了屋中的病人,以为着火了匆匆跑出去,害的韩伯刚治好的腿又给摔断了。
  然后便是沈周心急如焚的冲进厨房,在熏人的轻烟中将谢狸抱了出来,最后看着谢狸沾满烟灰的小脸又好笑又无奈。
  谢狸自知理亏,可还是坚持道:“可是沈周我想给你煮饭的,我可以学的。”
  那个老婆婆看着他们两,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一笑,褶子更多了,缺了牙的嘴说话漏风,话语却是慈祥温和的,“沈大夫,你就让你夫人做饭吧。”
  沈周耳垂渐渐起了胭脂色,却还是坚持道:“她一人我不放心,总觉得她不在我眼前会伤了那。她这人,一点小伤就会大哭大闹的,不好伺候。”
  谢狸是这样的,一点伤便会在沈周面前诉苦,偏偏沈周还紧张的不行,每次弄的他心惊胆战又无可奈何。
  谢狸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捂着脸乖乖的坐在他身旁。
  沈周看病的时候谢狸是不打扰的,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瞧着。这个时候的沈周神情专注,清俊的侧脸萦绕了一层荧光,在光线中谢狸可以看见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老婆婆走后,屋内安静了下来,谢狸牵着沈周的衣袖,不依不饶道:“沈周,我想给你煮饭。”
  沈周含笑摇摇头,捏了捏谢狸鼓起的脸颊,轻声道:“你说你可以学那也得有个人教的,你一个人我真不放心。”
  “你教我?”
  “嗯。师傅还等着吃徒弟做的饭呢。”沈周起身,将案桌上弄乱的东西放好。
  谢狸抱着他腰身,头靠在他精瘦健壮的背脊上,侧过脸可以看见正午的阳光透过青灰色的帘子一缕缕的投射进来。这里不似谢府,光束中有着淡淡的灰尘弥漫,阳光的味道,土的味道。
  这个时候是没有人来的,不是做午饭就是睡觉。谢狸抿了抿嘴,软软蠕蠕道:“沈周,现在没人,你亲亲我吧。”
  话刚说完,嘴上便碰着一个嚅湿软绵的东西,透着清香。
  沈周抱着谢狸,吮吸着她软绵香甜的嘴唇,两人都太过青涩,彼此小心翼翼又勇往直前的试探,尝试。到最后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染上了胭脂色,温度烫的吓人。
  沈周耳垂似滴血般,将谢狸抱的紧紧的,呼吸急促,缓了一会才试探道:“够了吗?”
  谢狸低着头,回忆着方才甜嚅的感觉,添了添嘴角,头摇的似拨浪鼓般。
  屋内气温渐渐升高,比正午的阳光还要炎热。
  光束透过青灰色的帘子打在两人身上,清风拂过,斑驳的光线摇摇摆摆。可拥抱的两人巍然不动,只余渐渐急促的呼吸和可疑的声音。
  沈周抚摸着谢狸谢狸的脸颊,看着她红肿的嘴唇默默的侧过脸去,有些迟疑道:“我们还是先去做饭吧。”
  谢狸像只煮熟的虾子,只呆呆的点头,说不出话来。她现在心里痒痒的,嘴唇又红又肿,不敢看沈周。
  

  第42章 第 42 章

  
  两人在一起时,不单这些单纯幸福的美好,还有争执。只两人的争执一般是沈周对谢狸的训斥,谢狸默默听着,最后撒娇耍赖,弄的沈周无可奈何。
  有时谢疏意在府中瞧见喜笑颜开的谢狸,不在是可有可无的笑和调侃,而是轻道:“日子过得滋润连脑袋都清醒了些。”
  谢疏意的意思是谢狸以前脑袋不清醒,谢狸不置可否,只转了身,屁股对着她,默默的记着各种药材的用途。
  谢狸对药理不敢兴趣,可她对沈周感兴趣,所以便拿起了她很少会碰的书本。
  七月的阳光灿烂的谢狸忘记了时间和长安城。可她身在长安城,身处谢府,身为谢家小姐。
  八月初,谢靳年出现了。
  他依旧宠着谢狸,这种宠让谢狸害怕。谢狸开始躲他,他眉目渐渐透出阴霾,眼底的狠戾让谢狸从心底透出一股寒意。
  他去了沈周的住处,是和谢狸一起去的。当时沈周只淡淡一笑,将谢靳年迎了进去,他似乎并不意外谢狸和谢靳年的身份。
  谢狸看着他轻缓的笑意也渐渐安了心,乖巧的待在他身边。
  谢狸不是傻子,她看出谢靳年并不喜欢沈周,可谢狸想大哥不喜欢没关系的,还有爹和二姐。
  而且沈周不是玉佳人,沈周不是戏子,是个大夫,治病救人的大夫,谢安对这样的人一向很有好感。
  当谢狸把和沈周的事告诉谢安时,谢安只是抚着谢狸又黑又亮的头发道:“阿狸乖,爹知道的。”
  谢靳年也说‘阿狸乖,爹有想法的,阿狸会幸福。’
  只有谢疏意,在一次玩笑中掉了一块令牌。那个令牌是她从尚祁那得来的,可以随意进出长安城,谢狸捡着没有还给她。
  谢狸一直想着以后的幸福日子,想着及笄之后就嫁给沈周,给他煮饭,帮他抓药,为他生个小阿狸。
  嘉庆二十一年九月十五
  谢狸及笄,身边只有沈周。沈周安静的躺在她身旁,白净的脸在月光下更加惨白。
  月华弥漫,谢狸带着沈周躲在山中,带着对未来的困惑和小心翼翼保留的幸福。
  谢府的人在找谢狸,尽管谢狸拿剑指着谢安,可谢狸是谢安疼爱的女儿。还有谢靳年,这个自从知道自己并非谢安亲生后便开始疯狂狠戾的大哥。
  谢狸被人找到了,找到谢狸的人是谢安的属下,袁慕。
  袁慕放谢狸走,谢狸不信,谢狸动了杀意。
  袁慕只是淡淡瞟了谢狸一眼,轻道:“我放你们走是因为沈周。”
  沈周曾对谢狸说过他父母双亡后便四处行医,居无定所。沈周没骗谢狸,只是沈周也不曾知道他父亲曾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将士。
  沈周的父亲沈志康同袁慕一样是谢安的手下,当时他们随着谢安奉皇命去巫山寻仙。到巫山的第一年,谢安收到温心生产的消息,只他身在巫山,皇命难为无法回去。
  同一年,沈志康收到家中妻子身亡留下一个三岁幼儿的消息,谢安听到这个消息后放沈志康下山。
  沈志康下山后便再没回谢家军,他军功小,职位不高,记得他的人不多。只袁慕有次奉谢安命出长安城办事时,路过沈志康的家,顺道去探望过。
  他和沈志康志向不同,但不妨碍他们成为知己。彼时沈周十岁,袁慕记住了这个清俊的孩童。
  而谢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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