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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_赵百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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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沈志康志向不同,但不妨碍他们成为知己。彼时沈周十岁,袁慕记住了这个清俊的孩童。
  而谢安,他说‘阿狸乖,父亲知道的,阿狸会幸福。’阿狸会幸福,所以他又说‘阿狸,沈周配不上你的,尚粤这个人不错,是个好的选择。’
  谢狸会幸福,她也努力争取着,只是当她被青旋设计,玉体横陈的躺在尚粤床上,身体承受着劣质的□□,头脑眩晕时眼前只有尚粤鄙夷的神色。谢安眼中的‘良人’留下无耻两字后便拂袖留开。
  谢狸不在乎尚粤的鄙夷,她只是想着沈周在等她,他们两约定的日子到了,天亮了,她没来,沈周会担心的。
  只是当她去寻沈周时,面对的只有沈周跌落悬崖的消息。
  谢狸看着谢安慈祥的脸和谢靳年讳莫如深的表情笑了,‘阿狸会幸福’只这幸福只有沈周能给。
  她被禁足,谢靳年来探望过,谢狸没理会他,他不是其他人,但他也只是谢狸的大哥,永远的哥哥。
  谢狸离开了谢府,她在崖底找着沈周,奄奄一息的沈周。
  沈周常说谢狸不懂事,可当谢狸学着懂事的时候他又不陪着谢狸了。
  *******
  马车内,赫连绍神色不郁,他下颌、脖颈处抓痕明显,周似看了一眼便侧过头去。
  他们身后,仍有三辆富丽堂皇的马车,里面是进贡大周的贡品。
  赫连一族虽说已隐退在江南一带,但赫连先祖曾立誓效忠大周,故此每三年,赫连一族便会派人进贡物品给大周皇室,并且将江南一带的事务一一禀报,最重要的是皇室危机出现,赫连一族会派兵相助。
  因着谢狸一事,赫连绍到皇宫时终是迟了。
  朝堂上,赫连绍带着一脸抓痕施施然的拜见皇帝尚真。如往常一样,尚真对赫连绍并未多加理会,他已经半月未上早朝,若不是因为赫连一族的到来,他是不会出现的。
  尚真年约五十,但因常年纵欲过度,双颊微陷,双目红肿,看去垂垂老矣。
  与三年前一样,拜见尚真后便是皇室为赫连一族举行的宴会。三年前,赫连绍初次代表赫连一族进长安城,参加宴会时便遇见皇室为他安排的‘相亲会’。
  而此次赫连绍不想这么早回去见谢狸,便也没有推脱。
  尚真素爱行乐,宴会少不了莺歌燕舞,赫连绍对此没多少兴趣,便在一行人身后缓缓走着。
  周似本跟在他身旁,忽而眼光一转,对着他身侧人轻道:“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赫连绍侧脸看去,只见着一面如玉冠的男子。赫连绍对皇室了解颇多,见着男子面生便知他是三年前回宫的十三皇子尚弈。
  尚弈颔首,将目光投向前方谢靳年身上。他虽冷淡,周似却不在意,只缓了脚步,与他并行。
  卫北见了周似,却是轻笑,低道:“想不到如此有缘。”
  “嗯,昨夜多谢你们。”周似笑容清婉,举止有礼。她不再缠着尚弈,转身与卫北攀谈起来。
  顾怀安听了她的话,缓缓看了她一眼,而后便垂了眼帘。
  尚弈平日里喜怒不显,可自昨夜起,他便隐隐不郁。顾怀安心中有事,难免对周似上了心。
  周似与卫北攀谈间,几人已入了席。大周民风开放,男女可共坐一席,卫北以为周似定会和自家主子坐在一起,可她只是淡然一笑,缓缓走到赫连绍身旁。
  倒是赫连绍,还和往常一样,坐在谢靳年身侧。
  众人谈笑间,不知是谁起的头,将重点放在了赫连绍的伤势上。“赫连公子这伤可是女子所为?”
  赫连绍看去,是八皇子尚阁,此时他正一脸笑意的等着赫连绍的回答。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尚真子女多是随了他的性子,淫邪蒙昧,善恶不分。
  只他自己也是个脸皮厚的,当下笑意盈盈道:“我这伤是家中猫儿挠的,你不知她性子烈,稍不和她意便会动手动脚。”
  他面容俊朗,举止自有一番风度,一番话下来更显他风流倜傥。
  尚真听了,消瘦的身体微颤,双眼冒出淫光,“想不到江南女子性子也如此烈,当真应当好好教训一番了。”
  “江南女子温柔娇俏,怎会有如此野蛮之人,我家中那位是我来长安的路上捡来的,性子烈极,这几日正想法子收拾她。”
  赫连绍想起今早谢狸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眼神,当下语气便沉了下来,脑海中也在思索等会回去如何好好收拾她。
  “无耻!”
  宴会中本是莺歌燕舞,此时却传来一道清脆充满怒意的声响,赫连绍看向发出声音的女子,青旋公主。
  青旋坐于皇后下首,她身边是尚粤,此时正带了怒意看向赫连绍。
  赫连绍轻笑,无耻吗?这句话真是熟悉,若他没有记错,这话尚粤也对谢狸那傻子说过。
  赫连绍缓缓道:“公主这是何意?怎的我便是无耻之徒了。”
  “若你方才所说,你这伤势定是那位女子不欲与你在一起才划伤你的,你强迫女子不是无耻之徒吗?”青旋大义凛然道。
  赫连绍嘴角微扯,露出一个风流多情的笑容,柔声道:“公主还未嫁人定是不知这只是情人间亲密的招数罢了,有时我还爱极我家那猫儿来挠我呢。”
  他这话说的直白,青旋羞的脸色通红,怒气冲冲的瞪向赫连绍,“你无耻!”
  尚粤眉间微皱,将青旋拉了坐下,斥道:“远来是客,不可无礼。”
  尚真对他的儿女如何是不在意的,听了赫连绍的话只大笑道:“你说的甚对,我有时也爱极她们那顽劣的性子,这可是别有一番情趣。”
  他一副暮年老者的状态,脸颊凹陷,透出病态的红色。赫连绍见了叹口气,觉得自己三年后再来,他应当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身边的皇后容颜艳丽,此时微斜了身边宫女一眼,宫女颔首。不久后宴会中久未露面的国师匆匆出现,对尚真说了什么,尚真便匆匆离开宴会,只怕是又陷入修仙的梦中去了。
  赫连绍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不动声色的等着接下来的事情。
  

  第43章 第 43 章

  
  皇帝走后,宴会中众人寒暄的声音小了下来,气氛变得异常。赫连绍看向皇后的目光也不在漫不经心,心中只觉得尚真如今也只是个傀儡罢了。
  皇后撤了台上妖艳的舞女与靡靡之音,瞬间,宴会中变得异样的安静。
  她将青旋唤道身边,拍了拍她的手,看向赫连绍道:“青旋方才骄纵,赫连赫公子莫怪。”
  “母后!”青旋急道。
  赫连绍轻笑,右手握住酒杯缓缓转着,须臾才漫不经心道:“女子骄纵无礼,父母教之,夫婿管之,我与公主无缘无故定不会放于心上的。只是!”赫连绍话语一转,语气沉了下来,“我向来不喜女子用那些下三滥的招数害人……”
  他话还未说完,青旋怒极气道:“赫连绍,你什么意思,别拐着弯的骂人。”
  赫连绍缓缓一笑,不疾不徐道:“公主如此在意我方才的话,难道是心中有鬼不成,这下三滥的招数在我眼中,我最恨的便是□□二字。”
  他说的直白,眼神阴鸷,青旋只觉得心中一寒,嘴唇紧抿不敢和他继续争执。
  席中尚弈眼眸微闪,目光投向青旋,若有所思的打量起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远处,尚粤一怔,看向皇后身边脸色苍白的青旋,眉间紧皱,脑海中忽然闪现绯红的锦被中,女子白皙柔软的身体和迷蒙的眼神。
  □□么?
  皇后眉目一凛,轻道:“公子所言甚是,宫中向来龌龊的事情极多,公子不喜亦是正常。”
  她拍了拍手,舞台后方依次走出三名女子,燕肥环瘦,个个都是娇丽的容颜。
  皇后轻道:“这三名女子是我命人在民间寻的良家子,品行都是极好的,也是我为三年前公子婚事一无所获的补偿。”
  赫连绍低了眉目,缓缓勾起一抹轻笑,随意道:“皇后好意,我定当笑纳。”
  事情到此应当已经结束,只青旋蠢笨的紧,当下唾弃道:“三年前不是铁了心弃我而取谢狸吗?如今,怎的这般风流,若谢狸知道,这脸上恐也不好过吧!”
  她声音极大,宴会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席中众人微垂了眉目,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青旋!”
  尚粤轻声呵斥,眉目紧皱隐有不耐之色。
  “哼!”
  青旋被他一吼也觉得委屈,当下面色不郁的坐在座位上,只斜眼看向赫连绍,等着他的说法。
  周似摇了摇头,心中轻叹这位公主也是蠢笨的紧,她这一番话不仅让赫连绍,谢家失了面子,连她自己也被自己唾弃了。
  不过,皇室中能有这么简单蠢笨的人也是难道。当下笑意盈盈的看向赫连绍,轻道:“表哥,我怎不知三年前你求取过谢家小姐?”
  赫连绍缓缓一笑,貌似无奈道:“当时初入长安,不识这宫中规矩,舞台上见着谢家小姐舞姿甚美,便夸赞了一番。因此,也被误会是弃公主而取谢家小姐了。”
  他睨向青旋,接着道:“当时不知是青旋公主为我准备的接风宴,夸错了人,不想公主尤记于心,也是难得。”
  他这话是说青旋舞技不如谢狸,并且心胸狭隘,青旋怒火中烧,可被尚粤钳住,发作不得。
  他这番话算不得真,当时表面是青旋为他准备的接风宴,可实际却是皇后安排的宴会,欲将青旋许配给他。
  当年,青旋也是不负所托,一曲霓裳舞惊动四方,艳绝天下。因此,她虽被赫连绍拒绝,三年中求娶的人却不少。
  而谢狸和其他官家女子一般,只是为着衬托青旋所去,并不算出众。
  他当时点名谢狸,一是看重谢狸身份,谢安和赫连一族不对头,谢狸不会被许给他,二来他点名谢狸,推了青旋的面子,皇室也不会强行将青旋安排给他。
  席中众人对此都极为清楚,表面虽是不动声色,心中却在暗笑青旋心思过于简单,而对方才赫连绍身边的女子也多了丝好奇。
  周似抿了口茶,缓缓道:“表哥你这一说,我道对那谢家小姐多了丝好奇,你可指给我看看。”
  她容貌清丽温婉,举止有礼,与方才骄纵的青旋形成鲜明的对比。
  三年前,她并未随赫连绍到长安,因此并不识得今早的女子便是谢狸。赫连绍心中清楚,但还是作势朝谢靳年身边望去,略显遗憾道:“可惜,今日她没来。”
  他看向身边阴郁的谢靳年,问道:“谢狸一向爱凑热闹,今日她怎的没来,难不成是在躲我?”
  “阿狸今日身体不适在家中歇息,并非躲公子。”
  谢疏意替谢靳年回了赫连绍的问话,末了,轻轻一笑道:“我那妹妹与青旋一般,骄纵的紧,公子见了是会受气的。”
  赫连绍摸了摸下颌的伤痕,若有所思道:“长安城的女子就是野蛮,是得教训一番的。”
  “阿狸的性子是被我宠出来的,那性子一般人受不住。”
  方才一直安静的谢靳年轻声开口,话语温柔缠绵,他身上带了淡淡的酒气,双眸却是清明。
  赫连绍想到谢狸往日嗜酒的模样,暗道一家子都是酒鬼,回去定灌她两盅看她醉酒后的丑态。
  尚粤看向交谈的几人,轻道:“宫中太医医术高明,等会我派太医随你们去看一下谢狸。”
  谢靳年颔首,“多谢。”
  ******
  赫连绍回到弧月客栈时已是夜幕时分,天空挂了一弯弦月,他带着一身酒气,手中还提了从宫中带出的御酒。
  屋内,谢狸心情早已平复,虽不得自由,但还是央人取了一套女子衣裳,梳洗完毕后便坐着等赫连绍回来。此时见了他略带痞气的笑容,脸色更是青黑,语气不耐道:“你到底想将我关多久?”
  赫连绍撑着头,笑道:“等我把以往在你那受的气出完了,我就放你走。”
  谢狸气极,深呼吸一口气平息心中焦虑的心情,“我现在就在这,想打想骂都随你。”
  “那多无趣。”
  赫连绍瞧了瞧谢狸巴扎好的额头,当时他走的急,心中不郁也没多看,如今那白布上还渗着血水便知伤势不轻,当下语气缓了下来,将手中提的酒放在谢狸面前,“三十年的御酒,我请你喝。”
  “我现在没这心思。”
  赫连绍开始是想灌醉谢狸的好看她醉酒后的丑态,此时见她额上负伤,也没了这个心思,只懒洋洋道:“你没喝酒的心思,今日我也累了,不陪你玩了,这客栈不好,我们换个住所。”
  “度边。”
  赫连绍轻唤,坐在一旁瞅着谢狸。谢狸心中警觉,见着门外忠厚老实的度边手中正拿了一黑色布袋朝她走来。
  “赫连绍,你…”
  谢狸话未说完,眼前一黑,后颈钝痛,昏了过去。
  度边将昏倒的谢狸揽住,有点犹豫的看向赫连绍,“公子,真的要将她带入宫中吗?”
  “皇室为我们安排的住所能不去吗?而且,我可舍不得小花猫,她现在就是我路上捡来的民女,小心一点,不会有人注意的。”
  度边叹气,只觉得这位主子是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如今,暗中已有好几路人马在寻这谢家小姐,怎还可将她带入皇宫。
  不过主子吩咐的,他只能照做!
  度边扛着谢狸出去时,正好碰着出门的周似和度寒,周似看着他肩上头覆黑色布袋一动不动的女子,轻轻笑了笑,转身对身后的赫连绍轻道:“表哥,待女子还是温柔些的好。若真喜欢,将她带回江南,自会有人帮你□□。”
  赫连绍:“她这人皮厚,别人教训不了,还是我亲自来的好。”
  周似不置可否,跟着他们出了客栈。她并未与赫连绍同行进宫,而是沿着街道缓缓前行。
  夏日的夜晚格外凉爽,月光浅浅,路上偶然出现两三行人。
  她走了将近一刻,便停留在一个狭小阴湿的小巷前,巷子深窄,月光照不进去,只依稀可以见着里面蠕动的影子。
  度寒见状上前几步将里面众人赶了出来,一共十二个人,两个小孩,一个老人,其余的皆为壮年。
  周似玉手轻启,月光打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影,她指了其中三人,便轻捂口鼻缓缓退后了几步。
  度寒看着她略显不耐的身色,转身将其余几人放回那个阴冷湿濡的小巷。
  那三人皆为当日欲轻薄周似之人,此时见了脸色阴寒的度寒与一旁悠闲的周似,心中害怕,忙求饶道:“大人,放了我们吧,我们当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姐实在不该,我该打该打。”
  说着其中一人便扇起自己耳光,其余两人见了也跟着效仿,一时间响亮的啪啪声在小巷中响起,里面剩下的九个乞丐此时都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响声,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周似看着那满身恶臭,蓬头垢面的三人,皱了眉头,轻笑道:“我为何要放你们?”
  那三人听了忙匍匐上前,想拉住周似裙摆,周似眉目轻皱,度寒已经拦住那几人。
  那三人面面相觑,接着便哭天喊地道:“我们三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靠乞讨度日,吃不饱穿不暖,整天都没个人样,当日见了小姐貌美,一时起了邪念,我们错了,求小姐看我们可怜饶过我们吧。”
  周似点头,轻道:“是挺可怜的,既然这样我赏你们一个差事让你们吃饱穿暖。”
  那三人听了忙作揖道:“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三人兴高采烈的作揖后抬起头,只见着面前银光一闪,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双腿间鲜血直流,命/根已被完全的切除。
  “啊!啊!”
  三人疼的在地上翻滚,血迹铺满了石板小路。
  度寒站在他们身旁,手持银剑,鲜红的血液正顺着剑身缓缓流淌。
  周似走到他身旁,微弯着身子握住他持剑的手。
  女子肌肤细腻温暖,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度寒身子一僵,低眉看去,正碰见周似含笑的眉目。
  周似将他手摊开,握住剑柄后将剑随意丢在了地上,轻声道:“剑脏。”
  剑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度寒缓缓捏紧了双手,负手于后。
  周似将他的动作看着眼中,嘴角勾了抹轻笑,娇俏道:“陪我走走如何?”
  度寒颔首,“是,属下遵命。”
  见他这样,周似笑意渐大,似乎白日被尚弈忽略而导致的阴郁一下散开。
  二人走后,偏僻的小巷只余那三个乞丐惨烈的呼痛声。
  须臾,一行人走到那三人面前,为首之人身形高大,此时正面带不屑的看着地上之人,“我家小姐说你们若是能活下来,便可将你们送入宫中,作为太监,你们亦不必乞讨,此后定不会挨饿受冻。”
  那三人此时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听了这一番话,心胆俱裂,悔不当初,只求能活下来。
  

  第44章 心思

  
  皇宫
  夜色深重,寂静的行宫内高挂了鲜红的灯笼,红光摇曳,月色变得轻浅。
  卫北将收到的信纸递于尚弈后便安静的退居一旁。
  晕黄的光线中,尚弈手持信纸,眉目如画。他脸庞硬朗,棱角分明,此时嘴角微勾,露出一个轻缓的笑意。
  “尚醒下月回长安。”
  “三皇子?”卫北低道,脸色疑惑,“没有皇命,他如何回长安?”
  三皇子尚醒,当年因触犯圣威被贬置苦寒之地——西递,没有皇命,不可踏入长安城半步。
  “下月秀女大选,亦是他母妃生辰,他上书尚真说是回宫为母妃贺寿,同时欲在今年挑选皇妃,尚真准了。”
  顾怀安垂了眉目,低叹:“九月不知又有多少女子要与父母离别!一年一次秀女大选,残害的大周女子不在少数。”
  尚真荒淫,为躲避入宫,大周女子早早许了人家,即使如此,每州交不出足够的人选时那些订婚或初嫁的女子亦会被强行虏入宫中。能躲过一劫的只有富贵人家和朝中权贵。
  南康见顾怀安神情低落,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顾怀安脸色稍霁,看向尚弈道:“可否有法子令皇帝推了今年大选?”
  她刚说完,卫北便蹙了眉头,斥道:“如今是多事之秋,怎可轻易行动引起皇后一派注意。”
  南康见顾怀安被训,神色不郁,争执道:“难道就因如此便要毁了大周女子的生活吗?”
  “南康”顾怀安轻唤,阻止南康继续说下去。
  南康撇嘴,没在与卫北争执,只口中嘀嘀咕咕的,让人听不真切。
  “秀女大选不会进行下去。”
  尚弈低道,脑海中却是今日赫连绍所说的三年前的舞宴。
  当时他已在民间蛰伏多年,欲回皇宫,只羽翼未丰,便悄悄潜入皇宫打探宫中消息为回宫准备。
  易容后的他成为普通侍卫,站在人群中,意图探清赫连绍性情。赫连一族忠于皇室,日后皇权更换,此人敌友不知。
  当时青旋一曲霓裳舞惊动席上众人,他亦觉得甚好,看赫连绍神色却是淡淡,直到谢狸出现,赫连绍眉目轻挑,嘴角溢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狸一身红裳,露出纤细的腰肢。她赤着双脚,脚踝处挂着铃铛,跳起舞来铃铛叮铃作响。她的舞蹈西域风情浓重,热气奔放,妖娆动人,但与青旋的霓裳舞比起还是差了一截。
  只她跳舞时,笑容灿烂,眉目含情,频频向席下投去探索的目光。到最后,目光定在他所站方向,笑容愈发绚烂,眼角眉梢尽是情意。许是她分了心,舞到最后,她双脚一歪,跌坐在地上。
  席中发出一阵大笑,赫连绍嘴角轻扯亦是露出笑容,她跌坐在舞台上脸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这方向,嘴角轻撇,竟似在朝席下之人撒娇。
  他心中一动,侧身看去,只见身边侍卫都露出或浓或浅的笑意,与席中众人并无二样。
  他摇了摇头,斥责自己多想,向台上望去时,她已笑容灿烂的站起身来,还像模像样的微弯了身子作为一曲终结。
  此时,他心腹到他耳边递来容妃自残的消息,容妃是三皇子尚醒母妃,性情温和懦弱。他与尚醒有约,会在他回宫前护住他的母妃。
  而容妃因为消息闭塞,不知尚醒在西递具体情况,宫中亦被欺凌,自觉无望,欲自残。容妃并不相信他安排在她身边的人的告诫,只觉的尚醒已被人残害,他无法,只得亲自去劝解。
  走时,他看了一眼谢狸。她脚踝红肿,正被人搀扶着单脚一跳一跳的朝席下走去,笑容娇俏,梨涡清浅。
  他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因此错过了赫连绍点名谢家三小姐的好戏,亦不知她姓名,只当她是宫中舞姬。
  三年后,他在山洞中醒来见着她,才知她便是长安城中恶名远扬的谢家三小姐谢狸。
  ……
  顾怀安听了尚弈的话嘴角微勾,清丽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轻道了一句‘多谢。’
  南康见她轻笑,也跟着傻笑起来,卫北却是眸色深重,陷入深思。
  尚弈从回忆中脱身,回身道:“南康,怀安先下去,卫北留下来。”
  “是”
  顾怀安走时,见尚弈神色疲惫,眸色担忧,轻道:“早些休息。”
  尚弈颔首,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神色确实极其疲惫。
  “谢府最近可有什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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