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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_赵百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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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北后腿几步,恭敬道:“要派人去寻左公子吗?”
  “不用。”
  长安城没几个人认识左斐然,他一人去要比谢狸带他去安全许多。
  白狗蹲着谢狸身前,尾巴欢快的摇动。它见谢狸没什么反应,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最后躬着身上,低着狗头,蹑手蹑脚的跑远了。
  谢狸嘴角一抽,它能再傻点吗?这么胖的身子,挪动起来还真以为别人看不见。
  她张口想将狗唤住却被尚弈拦了下来,“在军营里,没谁敢动我的狗,让它自个玩去。”
  它是我的狗,谢狸心中腹议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她向前望去,正好见着白狗蹦的老高的身子,一身白毛被风吹的像散开的花。白狗向来爱热闹,在军营中要比在那个荒凉的村落开心。
  左斐然也是个爱热闹的人,就是不知他为什么非要走。
  冷风吹过,她紧了紧身子,尚弈瞥了她一眼,拉过她细细的手腕朝帐篷内走,“你现在不饿吗,先吃饭。”
  “好。”
  

  第75章 安定/选择

  
  夜间
  风更大了,又冷又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咸味。
  谢狸点了蜡烛,视线变得清晰,让她好受了点。外面冷,白狗没乱跑乖巧的卧在她脚边。她弯了身子,给狗顺毛。
  有人进来
  是顾怀安!
  谢狸:“你怎么在这?”
  “来找你。”顾怀安嗓音沙哑,鼻头微红,想是着了凉的缘故。
  一月前,她们见过,在谢狸租住的那个屋子。谢狸替周似处理伤口,她在一旁帮忙,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
  此时,谢狸看着顾怀安消瘦的脸颊,问:“南康在哪?”
  “去找尚弈了。”顾怀安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轻嘲道:“尚弈命他将我送回老家,我却到了这。他拗不过我,只好亲自去向尚弈请罪。”
  她和南康一路的经历,谢狸并不知情,也没有兴趣知道。
  谢狸起身多点了支蜡烛,屋内更亮了。
  顾怀安看着她,问:“你和尚弈在一起了。”
  谢狸没出声。
  顾怀安又道:“我们出来谈谈吧。”
  “就在这谈,外面冷,坐吧。”谢狸指向一旁的凳子。
  顾怀安没坐下,她笔直站着,眉目清淡,眸中却是一派精明。她问,“你要和尚弈在一起吗,你爱他吗?”
  没有回答,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半响,谢狸嘴角动了动,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好突然,问我这个。”
  “你出去吧,我给不了你答案。”
  烛火‘噼啪’一声响,烛芯爆开,成了一朵花。
  风从帘子的缝隙处灌了进来,室内温度一下降低。谢狸轻轻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肺腹处都是冬日的冰冷。
  这时,她听见顾怀安用笃定的语气道:“你不爱他,你也不会和他在一起。谢狸,你比谁都狠,你在利用他,你利用他来躲开谢靳年的禁锢。”
  顾怀安笑了,笑的笃定。“我不会走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她掀起帘子出去,风吹的她衣袂翻飞。
  “都什么破事。”谢狸嘀咕一句,掀了帘子出去。
  她走的不远却也不近,白狗跟着她身旁,一人一狗,有些凄凉的意味。
  她蹲在阴影处,背后是一颗粗粝的大树。
  她想了很多事,很多人。最终却是一团乱,理不清。直到白狗蹭蹭她裙摆,她才想起,她在外面站了许久,再不回去会着凉。
  帐篷内没有屋子舒服,睡在床上,能清晰的听见外面的风声。
  谢狸不知道现在战事如何,她也没问。待到第二天早晨,她才开始认真的打量她所处的营地。
  这里是战事的后方,很安全。
  她自己简单洗漱一番后,便有人替她送了饭菜,是个士兵,面相普通不苟言笑。
  帐篷内就她和白狗,尚弈并没出现。
  吃完饭,一人一狗玩了会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繁杂的声响。白狗一溜烟蹿了出去,谢狸不紧不慢的跟着。
  声音的源头离她的帐篷有些远,谢狸慢跑了一刻钟才到。
  一处巨大的帐篷前,摆放了许多伤者。帐篷内,是忙着医治伤者的军医。场面混乱,没有人理会谢狸。
  谢狸有些懵,她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白狗是个傻瓜,它傻愣愣的乱窜,有时候还会踩着被放置在地面上的士兵伤口。
  众士兵敢怒不敢言,有人轻声吆喝它,想将它唤走。它却以为别人在和它玩,嘴角一咧,欢快的在那人身边拱来拱去,碰撞到那人伤口。
  谢狸嘴唇紧抿,走到白狗身边严厉道:“美人,坐!。”
  白狗伸出爪子想碰触谢狸,谢狸后腿几步,毫不留情的训斥,“坐在这不许动!”
  谢狸神情太过严肃,语气更是比以往低了一度。白狗有些委屈,两只耳朵耸拉着,果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谢狸没时间理会它,匆忙进了帐篷内。
  说是帐篷,其实只是搭起的一个极为简陋的地方,里面是正被军医医治的士兵。
  战场士兵所受的伤都是刀、剑、长枪造成的伤口,伤口造成的流血是主要的原因。此时,最先做的是止血,处理伤口,其后才是漫长的吃中药调理。
  谢狸进去时,几名军医正在处理伤口,没有人注意她。
  帐篷内人进进出出,一股血腥味和伤者的疼哼声。
  有士兵伤的太重,抬来的太晚,伤口已经腐烂。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军医,正在将那些腐烂的肉挖出。
  麻沸散不够,那士兵疼的在桌子上乱摆。
  谢狸赶忙上前按住那士兵,女人和男人到底不一样,老军医抬头,看了谢狸一眼。
  谢狸:“我是附近的草根大夫,被征集来帮你的忙。”
  谢狸随便撒了个谎,反正她才来一天,尚弈也没什么说法。再者说,她本来就是大夫。
  这些军医都是经验丰富的大夫,从西递一路随军自此,医术比谢狸高上许多。
  等军医将那个士兵伤口处理好后,谢狸又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下,躺在外面的伤兵终于将目光落在谢狸身上。
  女子,在军营中极为少见。
  卫北、南康不在,只有早晨替谢狸送饭的那个士兵一直跟在谢狸身后。谢狸附在那人耳边耳语几句,转身又寻了几名有处理伤口的经验的士兵。
  谢狸的想法很简单,军医不够,药材不多,那么便要用到要紧处。
  她让给她送饭的士兵安排人将伤者按照受伤严重程度分为三个等分,最严重的会优先送入帐篷内交给军医医治。
  伤口较轻的她和那几名有经验的士兵亲自处理,上药包扎,然后腾出更多的空地给随之而来的伤患。
  白狗在一旁盯着谢狸看,谢狸去哪它目光就跟到哪。它尾巴摇啊摇,显然很想走动,可整整一天,它愣是没挪动分毫。
  到了夜幕时分,送来的伤者少了许多。
  谢狸唤了人将白狗带去吃饭,转身进了帐篷。
  帐篷内,军医没有休息,仍在处理士兵的伤口。随军的军医对于伤口的处理经验丰富,手法利落,谢狸环视一圈,最终站在一老军医身旁。
  那人似上了年纪,鬓发微白,神情严肃。他旁边站了小童做他的帮手。谢狸在一旁看着,有需要的时候就动动手递一下东西,没她事的时候,她就专注的看着。
  削肉剔骨,联络筋脉,这种情景对于只处理过小伤小病的谢狸来说是极为难得的。
  等将那名士兵伤口处理好,老军医才抬头看谢狸,“看到这情景不怕?”
  “不怕。”
  老军医勾了勾唇,脸上褶子又多了一道,“以后还来帮我,我可以教你一些东西。”
  正合谢狸所想,谢狸笑的甜蜜,“好。”
  身边多了一人,高大的身影打在谢狸身上有些压抑。
  谢狸还没反应过来,担架上的士兵便轻轻的叫了一声,“少主。”
  少主、赫连绍
  谢狸回身,赫连绍也正瞧着她。
  上一次见面是在皇宫,皇帝尚真身亡,此时却是战火纷飞的南部,赫连一族管辖的地盘。
  才几个月不见,他似变了人,气息浑浊,整个人显得十分沉重。脸上满是血污,比担架上的士兵好不了多少。
  赫连绍静静的看了谢狸好一会,目光如水温柔静谧。
  终于,他勾唇一笑,又成了以往鲜衣怒马的少年模样,“谢狸,好久不见了。”
  “恩。”谢狸点头。
  一句后,赫连绍便低了头,轻声安抚担架上的士兵。方才那士兵唤他少主,想必这人原本属于赫连一族。
  局势复杂,一族分崩离析,赫连绍代表一派人站在三皇子尚醒这一方。
  谢狸没待多久,转身走了。
  她走后,帐篷内又进来几人,是顾怀安和卫北、南康。
  三人是最早跟在尚弈身边的人,感情深厚不是谢狸可比的。此时,三人间却有了争吵。
  南康脸色难看至极,语气比以往低沉不少,“这战场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就别掺和了。”
  顾怀安抿嘴不言,她肩背处受了伤,正疼的厉害。
  卫北见着僵持的两人,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怀安,你上战场我们都不放心。战场无情,我们不好分心去照顾你。”
  “不用,我自己一人即可。”
  南康嘴角紧抿,黝黑的脸上略微扭曲,“早知如此,我便不会让你回来了。”
  老军医满脸疲惫之意,见他们三人争吵不断,终究不耐道:“别吵了,处理伤口要紧。”
  南康听此才安静下来,顾怀安是女子,伤在肩背处,而军医却是男的。男女有别,但处理伤口要紧,南康虽面色不郁,却仍旧拉住固执的顾怀安上前。
  “将伤口处理好,以后就好生待在后方。”
  顾怀安瞥了眼老军医,后腿几步。“别碰我。”
  老军医无法,也有些生气道:“老朽忙了一天,也要休息了。这军医多,你们爱找谁找谁。”
  气氛有些凝固,顾怀安歪着头,“我不找你们,我找谢狸。”
  南康握紧双手,想了一会,低道:“好,谢小姐是女子,她处理你伤口终究是方便一些。”
  卫北缓缓摇头,悄声走远。
  

  第76章 生活

  
  忙碌一天,虽说气温低,谢狸到底出了一身热汗。细密的汗珠黏在身上,湿哒哒的,有些难受。
  她饿的慌,但还是决定先洗浴。
  营地的帐篷不比屋舍,没有衣柜等物件。她瞅了一圈,目光落在一旁的木箱上。
  木箱没有上锁,里面摆放着女子衣裙,裘裤、肚兜、内衫……应有尽有。
  气温低,军营中多是男子,谢狸不好唤人进来添置热水,所有很快就洗浴完毕。冬天衣衫多且厚,谢狸正一件件将衣衫套在身上时,帘子被人掀开了。
  是顾怀安,她身后是许久未见的南康。
  谢狸瞥了眼放置在一旁的沐浴用具,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
  她没理会那两人,掀了帘子出去唤了人来将沐浴用具收拾走。
  等一切处理好时,她才看向顾怀安,“以后进来时说一声,我方才在洗澡。”
  顾怀安没有理会谢狸,她转身打量周围环境,逛了一圈之后才轻道:“我受了伤,你替我处理一下。”
  南康在一旁接着道:“我出去替你们守着。”
  帐篷不比屋舍,没有转角隔墙,一眼望去能将内里一切望尽。谢狸不喜帐篷外有士兵驻守,因此时常有人不说一声掀了帘子就进来。
  谢狸想着,早知如此,当时便应当添置一个屏风,能阻隔一下视线。
  此时,顾怀安早退了衣裙,露出雪白的肩背。她肩背右下方约莫三寸左右的刀伤,伤口略深。
  谢狸身上的药早用完了,她掀了帘子出去让守在一旁的南康去军医处取药和白布。
  回到帐篷内,谢狸就着盆中的热水将她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
  “你怎么受的伤?”
  “昨夜攻灵岩城,我跟着一块去了。”
  昨夜?谢狸想那时候她曾离开营地一段时间,想必大军是那个时候出发的。
  “战况如何?有没有将灵岩城攻陷。”谢狸声音轻软,似是随意的问了一下。
  顾怀安勾唇轻笑,“当然攻陷了,我表哥的能力摆在那的。”
  谢狸擦拭血迹的手顿了一下,轻问:“尚弈是你表哥。”
  “恩。”
  顾怀安轻轻点头,“我一早就跟着他了,嘉庆二十年,他初回宫请命去塞外驻守时我便在。”
  谢狸点了点头,“哥哥应当照顾妹妹的,他命南康将你带回老家,其实是对你好。”
  “好不好我说了算。”
  顾怀安脸色冰冷带着一抹惨白,她问:“这里你一个人住?”
  “恩。”
  谢狸轻轻点头,此时,帘子被人掀开带来一股冷风。谢狸以为是取药归来的南康,抬头看去却是尚弈。
  第一时间,谢狸回身去看顾怀安,她伤在肩背处,衣衫半裸。
  “表哥。”
  不是主子、尚弈、或是将军,而是唤的表哥。
  尚弈面色平静,手一松,放下帘子,隔绝了屋内、外的视线。
  片刻后,南康终是归来。
  谢狸出去取药,走到半途,她回身,见着尚弈半依在树干上,眉眼淡淡的看着她。
  见她回身看他,他嘴角轻启,眉间透出一股烦躁意味。
  谢狸眼睑微阖,转身走了。替顾怀安上药期间,她脑中回想,方才尚弈嘴角轻轻扯动,好似在…在…催促她快点。
  快点什么?快点将顾怀安的伤处理好吗?
  谢狸瞥了眼身前冷清的顾怀安,起身寻了一身干净衣衫递给她。“你原来的衣衫不能穿了,穿我的出去好了。”
  顾怀安没推迟,接过穿上。她没立即离开,而是问:“你刚才说这里你一个人住。”
  “恩。”
  谢狸轻轻点头,想着方才尚弈的催促又有些烦躁。
  “你走吧,这几日不要沾水,每日这个时候来找我,我给你换药。”
  “我没这么空闲,军事急迫,明日大军就会出发去临近的城池,我也会跟去。”
  谢狸嘴角一抽,没有说话。
  顾怀安一走,尚弈就掀了帘子进来。
  一身铁甲,满身风尘。他一进帐,屋内多了股淡淡的血腥味。
  谢狸抱起顾怀安方才褪下的血衣朝外走,经过他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尚弈:“我没受伤,身上不是我的血。”
  谢狸收回目光,径直朝外走将顾怀安的衣衫随意扔掉。
  回道帐篷内,矮小的木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只一副碗筷,尚弈正低头吃饭。
  他动作有些快,想是饿极了。
  谢狸摸了摸肚子,转身出去唤人多添了一副碗筷。
  谢狸坐在他对面安静的吃饭,他抬头看她,眉头皱着,拉出一道细细的褶痕,“怎么现在才吃饭?”
  “忘吃了。”
  “以后先吃饭。”
  “哦”
  谢狸含糊的应了声,低头安静的吃着。她虽然饿,但胃口小,吃了一小碗饭便饱了,撂下筷子坐在他对面看着。
  “不吃了?”
  “饱了。”
  尚弈想着之间抱住她腰腹时那细细软软的感觉,道:“多吃一点。”
  “吃不下。”
  尚弈也不在劝她,低了头扒拉两下将饭菜吃完。
  饭毕,他安静的打量着对面的谢狸。许是隔了一个矮桌,两人间多了距离。他眉间轻轻的皱着,一伸手将坐着的谢狸拎起放在一旁。
  谢狸笔直的站着,对面是穿着铁甲的尚弈。
  两人目光相对,都在打量对方。
  他一定很忙,忙的连铁甲都未褪去。谢狸想着,收回目光,唤了人将碗筷收拾走。
  尚弈跟着她身后,走一路,脱一路。到了床榻上,脱得只剩单衣。他长手一伸,将褪下的铁甲放在一旁的衣架上。
  坚硬的铁甲互相摩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尚弈坐在床沿上,谢狸站在三尺开外看他。
  “你今夜歇在哪儿?”
  “就这。”尚弈轻轻一笑,低道:“昨夜我走到早,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一直住这。”
  谢狸吸了一口气,想着方才回答的顾怀安的话心中莫名多了股烦躁之意。
  “你重新给我安排一间屋子好了。”
  “你就住这。”尚弈起身,动了动肩背,骨骼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他凑近谢狸脖颈轻嗅,声音低沉,“你方才洗过澡了。”
  谢狸后腿几步,双眸沉静的看着他。
  他没理会谢狸,唤了人安排沐浴。
  谢狸:“这屋子就一张床。”
  “我不碰你。”
  谢狸:“我睡地上。”
  尚弈回身,眯了眸子看谢狸。许是嫌隔的有些远,他步子一跨,近到谢狸身前。
  他体格健壮,高谢狸一个头。谢狸仰头看他,不觉间气势弱了几分。
  真的是太瘦了,尚弈想。他伸手捏了捏她尚显莹润的脸颊,道:“我睡地上。”
  想到什么,他又回身,带着威胁意味低道:“你那狗也睡地上,它要是上了你的床,别怪我不客气。”
  谢狸哭笑不得,冬天天冷,白狗洗个澡像是要杀了它。又是在军营中厮混,要不是谢狸天天替它顺毛,它那一身白毛非得打结。
  “说话。”
  谢狸点头,含糊道:“恩,你们都睡地上。”
  尚弈洗澡,谢狸避讳之下出了门。等回来时,尚弈正在用湿帕子擦拭铁甲上的血迹。
  血迹逝去,铁甲上面的痕迹清晰不少,皆是刀剑砍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他见谢狸回来,指了指角落里的竹筐,“我脏衣裳丢在那,你明日洗衣裳时一并洗了。”
  “军营中应当有专门负责清洗衣物的人。”
  尚弈瞅了她一眼,将带血的帕子一下子扔在铁盆里,溅起滴滴水花,“你没给男人洗过衣裳?”
  “洗过。”
  “那你就洗,用热水洗。”
  谢狸不说话,从一旁拿了棉被铺在地上。她动作细致,将棉被铺的整整齐齐。
  她弯着腰,烛火下,影子斜长、清瘦。
  尚弈看着那一抹倩影,心中突的察觉道一抹放松。想了想,他穿上外衫出门,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扇铜镜。
  很简单的铜镜,镜片周围勾勒一圈花纹。铜镜老旧,那圈花纹已看不出原本模样。
  谢狸起身拍拍手,取了一个枕头放在棉被上。方才问:“哪儿来的,这军营中应当没几个女的。”
  这支军队一路从西递行军至此,行军紧迫,战事频繁。按谢狸的观察,军中并无军妓。
  “还是有女的,在后厨帮忙,给你。”
  几个月的行军,他的肤色变深,早不见初遇时的白皙。谢狸看着他略显粗粝的大手,手上是与他肤色相近的铜镜,心中忽的划过一丝异样。
  “你从她们那抢的?”
  “不是,我说要一面镜子,一个大娘主动给的。”
  这和抢有什么区别,要不是你是将军,别人会主动给你镜子。谢狸心中腹议,想着一个大男人跑女人堆里去要镜子多少有丝好笑。
  她将镜子接过,放在一旁的木桌上。
  “其实我用不着,我想着以女子身份在军营多是不便,我想做男装打扮。”
  “男装打扮?”尚弈嗤声一笑,轻轻环住谢狸腰腹。
  谢狸没有动,只听得他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以为这军营的男人都是吃素的,男的女的还分不清。再者说,要是你男装打扮,我和你住一起不成断袖了。”
  他说着轻轻的笑了起来,大手轻轻捏着谢狸腰腹处的软肉揉了揉。
  “你身上就没几量肉了。”
  谢狸扳开他手,到了床沿边脱鞋睡觉。
  尚弈左右瞧了瞧,道:“我明日命人送个屏风来,该遮挡的地方遮挡一下。”
  “明日不是要行军吗?”
  “这又没冲突,你跟着我,该有的东西还是要有的。”他掀开附在谢狸身上的被子,伸手又去捏谢狸的脸颊。
  “想一想,还有什么东西要用的,我一并令人帮你置办了。”
  谢狸最烦他捏脸这事,下手没个轻重。她当下扳开他作乱的手,将被他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在身上。
  “你准备的东西都挺齐全的,只是……我月事恐怕要来了,得准备月事带。”
  谢狸声音有些轻、软。
  没有回应,谢狸转身去看他,正巧碰上他打量的双眸,乌黑湛亮。
  “这个我替你置办,对了,箱子里那些衣衫还喜欢吗?”
  谢狸唔了一声,不想和他说下去了。
  她拉上被子睡觉,却又听得他道:“我让人选个女的来伺候你,只是军营没机灵的年轻丫鬟,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娘,你将就点。”
  “她们从哪来的?”
  “赫连绍弄来的,不清楚,想必是附近无家可归的人。”
  “这军营中有赫连一族的士兵?”
  “恩。”
  尚弈声音有些闷,想必是隔着被子传来的。“你关心这些?”
  “问一问。”
  

  第77章 挑逗

  
  二月初,狂风依旧。帘帐内能清晰的听到外面呼啦啦的风声。
  明日立春,天气却丝毫没有回暖的迹象。
  谢狸翻身下床,欲跨过睡在地铺上的尚弈出门,却被捏住脚踝。粗粝的指腹和细腻的肌肤相触,激起一阵战栗。
  “做什么?”尚弈声音沙哑,想是方才睡着却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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