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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_赵百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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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弈抱着双臂看她,“找我什么事?”
  “顾怀安不见了。”
  “可有派人去找?”
  “南康去找卫北调集人马寻她。”
  “恩。”
  恩,没其他表示?谢狸想自己是白担心了,顾怀安是他表妹又不是自己表妹。
  谢狸揉揉手腕,越过他离开。
  身后传来尚弈凉薄的声音,如初春的天气虽不甚严寒,却也凉的让人不舒服。“以后你别招惹其他男的,安分点。”
  Tmmd
  谢狸回头,咬牙啮齿道:“你怕我给你带绿帽子?!”
  尚弈侧过脸去并不看她,目光落在远方淡黄的腊梅上,“我怕什么,你若是给我带绿帽子,我就将你杀了。”
  谢狸看着他坚硬流畅的下颌,只觉得他今日全属无理取闹。听得他这一番话,她又是好笑又是恼怒道:“对啊,你怕什么。”
  谢狸想当初若不是她招惹他,两人也不定会走到一起。只是,她不明白,当初因着沈周一事,他将唲尸心交予她放她走,如今却怎的这般小气。
  简直是两种迥异的表现。
  两人间气氛有些凝滞,白狗不安的叫唤了几声。谢狸蹲下身子去挠它脖颈处的狗毛,尚弈回身,眼神诡异的看着一人一狗,“这狗不是跟着我来的,而是它本就在赫连绍身边。”
  谢狸抬头,狠狠瞪他一眼,“你拿我和狗比,它这狗脑子,谁对它好它就喜欢谁。”
  “那你呢?”
  谢狸不说话,起身离开。领口被人紧紧攥住,谢狸无奈回身,“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尚弈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谢靳年喜欢你,赫连绍有意你,谢狸你招惹的人够多的!!”
  谢狸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只拿着一双黑眸凝视他。
  “他们喜欢你,你怎会不知………”
  “我喜欢你。”
  谢狸抱着他后脑勺,轻轻的吻他。
  我喜欢你………
  尚弈你可知?谢靳年的喜欢于我而言是一种折磨,赫连绍的喜欢清浅,他最终会遇见他命令的爱人。只有你,一直以来爱我护我。
  沈周走了,你和我一同送他。那个时候,我便想能遇上这样一个男人何其有幸。
  红尘俗世,若要一人相伴,那人只会是你。
  尚弈捧着她脸颊,眸光暗沉,“说什么……”
  “我喜欢你。”
  “因为我待你好。”尚弈反问,眉眼熠熠。
  狗脑子!谢狸暗自腹议,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朝着他狠狠吻去。很快,尚弈反客为主,抱着她细软的腰身,进了一侧的房屋。
  白狗卧在地面上,耳朵服帖在脑袋上,它似有些无聊,眼珠转了转,起身朝着前方人影走去。
  …
  卫北派遣百名士兵,每十人一队去寻顾怀安,一夜过去,未有所获。
  南康无奈只得再次找到谢狸,想要借白狗一用。谢狸想了想,没拒绝,只是有一个要求便是和白狗同行。
  这次,除却白狗外,还另有九只猎狗,一共十只,每十人一队人马加一只狗,就着顾怀安的气息去寻她。
  只是顾怀安走失时是雨夜,如今又过去四天,一路上并不容易寻的她气息。
  白狗是十只狗中鼻子最灵敏的,饶是如此,它还是引着众人走了许多弯路。
  尚弈、卫北两人要事在身,并未参与此次寻人之事。因此,白狗所在的一队人中只得南康、谢狸和卫北派遣的十名士兵。
  一路上,南康焦急难耐,神色阴郁。谢狸想到去年在尚弈行宫初见他时,他还是个性子活跃单纯的男子。谢狸并不相信他所说的顾怀安雨夜走失的理由,一路二十人马,怎会看不住一个女子。
  只是,这终究是他们两的事情。
  白狗在前方带路,一路走去,道路渐窄,逐渐化为羊肠小道,四周是小型村落,田野。
  三月份,水田中已经插上了水稻幼苗,一眼望去,清脆欲滴。
  一路向前,眼前景色愈发熟悉。青黄相交的羊肠小道,残破的房屋。这个地方,是谢狸曾经住过的村落。也是这个地方,曾经经历过一场血洗。
  白狗走到一处略显不安,乌黑的眼珠子盯着四周。
  谢狸见有几处房屋未被烧毁,院门前还晾晒着干净衣衫,便就近选了一处房门去瞧。
  敲击三下,门应声而开。
  开门的是一约莫五十岁的男子,黝黑,瘦小。谢狸虽说在村落中住了两个月,却并不认识什么人。因此,只是礼貌的开口问询。
  只是她话方才开口,那名男子便略兴奋的道:“谢大夫。”
  额
  谢狸点点头,忽略他眼中绽放的精光,只是问‘可有见着一年约十九的女子,个子同我一般高,肤白,额际一颗红痣。”
  男子一听,忙摇头,“没瞧见,没瞧见。”
  他神色极不自然,谢狸想再问,白狗已经从一旁窜进了屋子。
  男子大骇,怒道:“谢大夫,你这狗怎么回事?出去,这是我屋子。”
  谢狸没理会他,和着南康及另三人进屋子查看。房屋狭小,屋内用具少,并无女子衣物,看的出来,这屋子中只住了他一人。
  男子见屋内人多,敢怒不敢言,只一个劲的吆喝着,“出去,出去,这是我屋子。”
  谢狸看向白狗,白狗在屋内四周乱嗅,神色焦急,眼珠透着疑惑。
  一无所获
  几人出来后,谢狸按照以往印象去寻了一户人家。这次不用敲门,房屋院舍,一妇人正在清洗红薯。
  之前,谢狸曾经医治过妇人逃兵役的儿子,她和这家人的关系算是好的。
  妇人见着谢狸,嘴角裂开,忙道:“谢大夫?”
  谢狸笑笑点头,上前几步。身后,是南康,既三名士兵。
  妇人敛了笑容,一双眸子在谢狸身后几人身上巡视。谢狸回身,方才知晓妇人为何是如此表情。
  南康一身布衣,那三名士兵却身着西递军服。
  之前,尚阁路过此地发生的一切,这个村落的人想必终身不会忘却。
  

  第82章 命

  
  谢狸:“大娘………”
  妇人低头,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方才问:“你们可是来找一名女子的。”
  她语气温软,脸色却有些小心翼翼的。
  南康一听,立即上前喝问,“你可知她在哪?!”
  妇人静立半响,伸手朝前方一指,“那间屋子,你们快去将她带走罢,你们也走远点,越远越好。”
  谢狸回身,霎时间,心中一片寒意。前方,约莫二十来人正举着锄头,弯刀等事物悄悄的朝谢狸一行人所在的方向而来。
  谢狸后腿一步,忙道:“大娘,你快进屋,千万别出来。‘美人’你也进去。”
  白狗不听,朝着前方龇牙吼叫几声。谢狸脚一抬,将它踢进屋子,立刻将门关上。
  前方二十来人听了,只桀桀怪笑,嚷嚷道:“这又多一个姑娘,老子是再不愁绝后了。”
  谢狸一队人马本有十名士兵,只是在进村落时,南康将十人分散,如今,谢狸身边只得南康,及三名士兵。
  如今,几人听得前方之人的话语,皆是变了神色。
  谢狸心中闪过不好的猜想,抬头去看南康,却瞧不着他面相,只看得他略低垂的头颅。
  谢狸又去看前方之人,原本是老实的庄稼人,此时皆面色阴郁。他们一行人儿子被赫连战抓去军队,妻女或是父母又惨死在那场战事中。如今,他们孤家寡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
  一场恶战,最终,只剩下谢狸和南康两人。
  地面上布满尸体,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南康如疯了般朝前方的屋子跑去,谢狸想了想没有跟去,转身拉开房门进了妇人的屋子。
  屋内妇人瑟瑟发抖,里间床上躺着一名老者,想是妇人的公公。
  白狗两只前腿热情的搭在谢狸身上,嗷呜嗷呜的叫唤,眼珠子含着两泡热泪,看去有些委屈。
  谢狸安抚性的扰了扰它的头,转身去问妇人,“大娘到底怎么回事?”
  南康到得那间屋门前,忽的顿住脚步。半响,他将门推开。
  迎面而来的不是他想象中糜烂不堪的景象,而是一种气息。令人几欲作呕的气味,那是人的排泄物和欢爱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他想他错了。前几日,他若没有和她争吵,这一切便不会发生。
  她还会健康的站在他身边,眉眼如初,只是心中无他而已。
  一步步,他朝她走去。
  顾怀安眼睑微阖,拿过一旁破烂的衣衫遮住自己,她抬眼,平静道:“你来了。”
  她半卧在杂草间,浑身布满青红、白浊的痕迹。她头发凌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她声音很静。
  南康,“我来了。”
  谢狸立在屋前,手中是大娘交予她的旧衣衫。她没进去,只是在屋外静静的守着。
  约莫一刻钟后,南康唤她进来。
  推开破旧的小木门,谢狸低着头,没多看。
  她将衣衫交予顾怀安后便想出去,顾怀安唤她,“谢狸,可否帮我穿一下衣衫。”
  顾怀安拍了拍双腿,苦笑道:“我没有力气。”
  谢狸,可否帮我穿一下衣衫。同样的话,玉佳人也曾向她说过,不过,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顾怀安将身上遮掩肌肤的的破衫丢掉,南康倏然转身,面对墙壁。谢狸一怔,只觉头脑眩晕。第一次,她看到这种痕迹是在玉佳人身上,第二次,是顾怀安身上。
  将衣物给顾怀安穿好,顾怀安将手臂顺势搭在她肩上。
  谢狸扶起她,晃悠悠的超前走。
  经过南康身边时,顾怀安顿住脚步,柔色唤:“南康。”
  南康回身,谢狸顺势抬头看他,一霎间,只觉剧痛传来。她低头,肚腹处是闪着利光的长剑。
  方才一瞬,南康回身时,顾怀安抽出他腰间的长剑刺向谢狸。
  谢狸因剧痛,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她只觉得,肚腹处似被利剑搅动,间歇还传来一阵凉意。
  顾怀安嘴角轻勾,脸上却殊无笑意,她道:“滋味不好受吧。”
  她将利剑从谢狸肚腹抽回,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南康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急忙接住朝后倒去的谢狸。
  “顾怀安,你做什么。”
  白狗此时从屋外窜了进来,一口咬住顾怀安手腕。顾怀安大叫,疼的手腕胡乱挥动,却甩不掉白狗。
  手腕上的血滴落在枯草上,溅起血花。
  ‘啊,啊……’
  “怀安。”南康匆忙中松掉怀中谢狸,谢狸丧失支托砰然倒地。她目光极静,凝了一层水光,水光中映着四周景色。
  白狗咬的狠,一双黑眸似染上血迹,透着狠辣的红光。
  南康将它从顾怀安手腕踢落,只听‘撕拉’一声,它嘴中赫然叼着顾怀安手腕上一层皮。
  顾怀安大叫,痛的半蹲下身子。
  白狗不依不饶,仍想去撕咬顾怀安。南康一脚踢在它肚腹处,白狗痛的嗷呜一声,卷曲在地上。
  南康心中不忍,却只能转身扶起顾怀安,“你没事吧。”
  “没事。”顾怀安气息微弱,脸上却正正经经的多了笑意。
  南康将她手腕包扎好后便起身朝谢狸走去,还未走近,他只见得谢狸露出骇然的神色,他倏然回头,只见着一把利剑以同样的方式插进白狗肚腹。
  “不!!!!”
  “不要,不要。”谢狸覆在地上,拖着身子前行。第一次,她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
  “顾怀安!”南康怒吼,“你想死吗?”
  “我早就死了。”顾怀安抽出利剑,指向南康,脸色狰狞道:“从我被那些人抓来的第一天,我求他们放过我,可是没用。他们说,我可以为他们生孩子,在那个夜晚我就死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南康,还有谢狸。都是因为你们。”
  顾怀安疯了,或者说,她在装疯,她需要发泄。
  南康立在原地,无力感袭来,他只觉天地晃动。如若可以,他希望时光倒流,回到八天前,那时候他一定不会因着被尚弈罢黜而对她使脸色。
  那样,她便不会离开他,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南康呢喃,声音低微,“怀安。”
  “啊!!!”
  顾怀安痛叫,白狗咬住她腿,牙齿深深的陷了进去。
  她伸手想去刺白狗,手上利剑却被谢狸抢去。白狗紧紧咬住她腿,让她无法动弹。谢狸顺势,狠狠的将利剑刺入她腿部。
  谢狸本想如法炮制刺向顾怀安腹部,只是她伤的重,无法立起来,只能卧在地上,一下下刺向她小腿的肌肉。
  没刺几下,谢狸手中的利剑便被南康夺去。转瞬间,南康已经抱着顾怀安出了那处小木屋。
  谢狸失去力气躺倒在枯草上,白狗挪动着身子缓缓靠向她怀中,嘴里传出轻微的呜呜呜声。
  屋外,南康拖着顾怀安朝前走。
  顾怀安甩掉他,厉色道:“我得去将她杀了,我必须将她杀了。”
  ‘啪!’
  南康一巴掌甩过去,气息急促,面色因着狰狞露出股股青色的筋脉,“顾怀安,你疯了吗?她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她没对不住我的地方,只是她命好,我嫉妒,我嫉妒!”
  顾怀安瘫倒在他怀中,脸上凝满泪珠,“我成这个样子了,她命却这么好。我心难受。”
  南康心中如被利剑搅动,腹胸处被人堵住,一下下锤击着。他想,顾怀安不应当是这个样子的。
  “怀安,我们走吧,走到越远越好。”
  “走的了吗?”顾怀安抬头,望向四周,“我们得将这里的人都灭口才能逃走,南康,你吓的了手吗?”
  南康缓缓摇头,“怀安,我们逃命。逃的了,是命!逃不了也是命!”
  远处,妇人的儿子已经从山上砍柴回了来,见着院中四散的尸体,一阵惊慌后,开始同母亲一同将尸体埋葬。
  都是同村之人,妇人心情杂乱。她抬眼,望着远处相拥的男女,微微叹了口气。
  做孽啊!
  中午时分,院落的尸体早已被搬走,只是青灰色石板之上,仍旧残留着血迹。妇人和少年皆没有食欲,但屋中有一老者不能不吃,妇人便进屋烧饭,留下少年清理石板之上的血迹。
  青灰色地板,地板的缝隙中夹杂着湿漉漉的青苔。血迹被水一冲,流向远处,陷入泥土中。
  四周皆是一片静谧
  如今整个村落只剩下他们一户人家在了。
  这里地处偏僻,正值战乱,这死去的二十来人,以及之前被奸/污的女子,都不会被人察觉。官府向来只是太平日子起作用。
  少年低着头,面无表情。
  当时那名女子被抓的时候,他也在。只是他年幼,无法阻止同村之人行恶。他能做的,或许只是多砍点木柴去卖钱,还有此时帮他们收尸而言。
  小木屋内,谢狸身子有些痒,像是枯草中的跳蚤在身上乱窜。只是腹部越来越痛,那轻微的骚痒也不在那么明显。
  怀中,白狗气息有些不稳。它是狗,脸上全是白毛,谢狸也无法看清它面色如何,只是失血过多,大抵是惨白的。
  没人来这木屋寻她了
  邺城
  士兵来报,城外运河处赫连御河的骑兵一路烧杀劫掠,抢夺过往船只财物,劳民伤财。
  那处是邺城管辖之地,尚弈思虑一番后派遣卫北带领一行骑兵出勤巡视,若是遇见敌方骑兵格杀无论。
  两个时辰后,卫北领兵而归,去时一百骑兵,回来时只得三十二名,此役顺势惨重。
  尚弈所带领军队与赫连御河手下军队,除去缺乏粮草之外,缺少的便是骑兵。赫连御河的骑兵是尚弈骑兵的五倍,若是按照今日势头,每役损失如此数量,约莫以后战役中军队会没有骑兵。
  培养一名优秀的骑兵并不容易,尚弈并不想让这些骑兵不是死在战场中,而是死在一次一次的出勤中。
  午间
  徐大娘将饭菜在桌上布好,一个人坐在门前歇息。
  尚弈回屋时,遇见她,道:“谢狸这几日不在,你也不必来此伺候了,先回吧。”
  徐大娘恭敬道:“是。”
  桌上,饭菜很简单,两菜一汤。他不挑食,因此饭菜都是谢狸的口味。
  心绪忽的不安,他放下碗筷抬头,看见门外天空晴朗无云,碧蓝一片。阴郁的冬季,微寒的初春,天气都是阴沉的少有晴日。
  如今,正值正午,阳光很暖,谢狸应当会喜欢这个天气。
  

  第83章 命

  
  木屋内,谢狸微微一动,伤口被扯开,痛的她沁出细密的汗珠。她一动,白狗也跟着她在地上挪动。谢狸皱了眉头,轻声安抚道:“美人别动,你好生躺着。”
  短短几个字,她说出来却费了一番力气。
  前方被丢弃的长剑正静静的躺在地面上,泛着冷光。
  谢狸一手捂着肚腹,一手扒着地面朝前挪动。握住长剑,她朝四周瞧了瞧,不远处一破口坛子正躺在地上。
  谢狸小心翼翼的挪了几步,伤口却仍被撕开。谢狸察觉腹部一凉,低头看血迹愈发明显,晕染出层层朝霞。
  白狗卧在一旁看她,时不时的低头舔舐着腹部。
  赌一把好了
  谢狸伸出手,用剑身敲击坛子。
  清脆的声音传来,谢狸嘴角勾了勾,再接再厉。
  ‘叮!叮叮!叮……’
  她没力气叫喊出来,只能期望这样能唤来人救她和美人。
  …
  午饭煮好,妇人唤院外的儿子:“小六子,吃饭了,进来吧。”
  少年应了声,目光仍旧落在远方的木屋。不是说那个姑娘被人救走了吗?怎么里面还有声音传来?
  三日后
  邺城
  尚弈叫来了赫连绍,两人在地图前研究地形,山脉。赫连绍是江南人,有他在一旁解说,尚弈能快速的将地图上模糊的地形理解通透。
  门外传来脚步声,须臾,将士平板的声音传来,“尚将军,城外三里处有约二十户商家被敌方骑兵擒获。”
  “知道了。”
  赫连绍将地图中残缺的一块补好,问:“不发兵去救那些商家吗?”
  江南一带物产丰富,商业繁华,即便是战时商家也不会停止商贸交易。江南商业片及广,不止是大周朝内,江南的商人还会与外国交易往来。
  之前,这些商家并不会受到迫害,此时,赫连御河却盯上了他们。
  “怎么救?”尚弈反问,“赫连御河骑兵是我方五倍,他每隔几个时辰便会劫掠商家,我每次应该派多少骑兵去相帮。”
  骑兵数量悬殊,若是派遣的骑兵数量不够,必定全军覆没。若是倾全力而出,敌方数量是五倍,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赫连御河骑兵所劫掠的地界虽是邺城管辖之地,却是离邺城几里的距离,离赫连御河的阵营更近。
  骑兵一去一回,便是两个时辰。
  疲于奔波,不说人,即使是马也会受不住。加之,骑兵在战场上地位极重,若是真正发动战争之时,那些骑兵因外出过频死伤多,战马无力才是真正的害处。
  赫连绍沉吟一番,低道:“这样终究不是办法。我二伯这几日在外征集粮草,初时还算顺利,这之后却招惹颇多怨言。”
  “百姓见我们并不发兵去援救那些商人,对我们失了信心。征集粮草其实容易,民不敌兵,必要之时我们可以强征。只是民以食为天,这样一来恐会发生叛乱。”
  此时,要么与赫连御河谈和,双反各自占领江南一带,要么强行攻打,令其退居无法妄动。
  谈和一事并不可行,而战场之上,粮草先行,如今强攻之下,没有十足的胜算。
  赫连绍面色极淡,脑中想着解决之法。
  良久,屋内只听得两人平缓的呼吸。
  尚弈收起桌上地图,揣入怀中,低道:“不用强征粮草,有些事我们无法出面,有人比我们更合适。”
  大周朝乃君主制国家,即便此时大周四分五裂,各方势力举旗称王。但最有威慑力的仍旧是皇室一族。
  东部尚粤称皇,西递却有尚醒。
  安抚民心,一方最高统治者出面最佳。
  夜间
  屋内只得尚弈一人,他将烛火点亮,看着跳跃的火光,他心中遽然划过一丝不安。如同悬崖之上,忽然跌落的失重感。
  此时距离谢狸离开已是第七日,期间没有音讯。
  尚弈双手紧握,眼睑微阖。片刻后,他唤了卫北进屋。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带着十名暗卫连夜出城。
  世间或许真有感应,尚弈出的城门一瞬,因高烧而昏睡在床的谢狸呢喃出声‘尚弈’
  唇瓣一张一合,两个音,清浅模糊。
  卧在床上角落的白狗慢腾腾的挪到谢狸侧脸旁,蜷缩成一团,乖巧的将头颅放在枕头之上,时不时的抬眼瞧她。
  床前小凳上,妇人坐着连夜守着她,听得模糊的两字,她有些疑惑的凑近去听,却再听不得任何声响。
  妇人见她嘴唇干裂,没多想,转身去倒了杯温水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喂给她。
  翌日
  高烧褪去,谢狸睁开双眸。侧脸传来阵阵濡湿感,她侧过头正巧对上一双黑溜溜的珠子。
  “美人”
  谢狸一开口,只觉声音沙哑难听的紧。她轻轻咳了咳,门外人听得声音推门而入,妇人见她醒了,问:“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大娘。”
  妇人笑笑,侧脸一个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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