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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_赵百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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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了,谢谢大娘。”
  妇人笑笑,侧脸一个梨涡,“没事,你烧了一天一夜,现在应当是饿了,我去给你盛碗粥。”
  “谢谢大娘。”
  谢狸说完,眯了眸子。不知道尚弈现在在什么地方,可有人来接应她,此处伤的重,等她可以走动估摸也得是半月后的事了。
  得快点好才行……
  快点才行
  门再次被推开,光线进屋,地上一个斜长的身影。谢狸侧脸看去,心倏的一紧。
  赵启缓缓一笑,恭敬的朝谢狸福了福身子。他身侧妇人正端着一碗粥,越过他走了进来。
  “谢小姐,来喝粥。”
  之前大娘都是叫谢狸谢大夫,此时却是叫谢小姐。
  谢狸看向赵启,赵启只是温和的微笑,一言不发。倒是妇人呵呵笑着道:“你家人来寻你了,也真是巧,要不是他,我家也请不起镇上的大夫替你瞧病。病好了就别和家人置气,早点回去的好。”
  赵启不说话快走两步,将谢狸从床上扶起,顺势在她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她靠着。大娘依旧坐在床前小凳上喂她吃粥。
  一碗粥吃净,谢狸让大娘带了白狗出去吃饭。
  直到大娘身影彻底消失,谢狸才问赵启,“你还是想将我带去北境。”
  赵启躬身,宽大的青灰色广袖低垂,“主子的命令,不可违抗。”
  “我说过我不回,你若带我回去,也只是一具尸体。”
  赵启:“小姐莫要说胡话,公子、大小姐都等着你回去。而且,”赵启话风一转,“这家人对小姐挺不错的,相信小姐也愿这家人平平安安。”
  谢狸气的浑身战栗,怒道:“赵启,我父亲培养的人向来是刚正不阿,谢氏的将士虽不是良善之人,却也只会在战场上杀人。你怎的这般无耻。”
  赵启良久无言,之后,他轻道:“主子命我等将你带回,若你无法回去,死的只会是我的兄弟。”
  谢靳年……
  谢狸浑身无力,只得缩在床榻里侧。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杀了他。
  一切悲剧的源头,一切的开始。
  赵启见谢狸脸色惨白一言不发,心中不忍,想起谢靳年的命令却只得狠下心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一刻钟后,我来接小姐。”
  “我现在走不了,你看我如今这模样可适合一路颠簸。”
  “夜长梦多,只能委屈小姐一下。”
  门被阖上,光线被纱窗遮挡淡了点。谢狸听着屋外的交谈声,吸了口冷气,手隔着衣物缓缓移到伤口处。
  ……………..
  半梦半醒间,谢狸似一只羽毛,没有方向,没有重力,随风飘摇。突的,她似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向下,深深陷入漩涡之中,无法出去。
  耳边有很多声音,混在一起,无法辨别。
  手似乎被紧紧拉住,手心的嫩肉被人握着,时不时的捏一下。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黑暗中,脸颊微微刺痛,感觉很熟悉。
  她得醒过来,有人在等她………
  眼睑沉重,谢狸陷入挣扎。她的身子一时轻一时重,她无法睁开双眸。手心很温暖,她想回握。
  手背上传来濡湿的感觉,谢狸突的分辨出那是一个吻,不是白狗的舔舐,是一个男人的吻。
  尚弈轻轻吻着她只剩一层皮的手背,恶作剧的用胡渣去扎那处肌肤。
  一路奔波,两人未有进食,他的情况不比谢狸好太多。
  “你又扎疼我了,胡渣该刮了。”
  谢狸声音细细软软,像刚出声的小狗的微弱哼哼声。
  尚弈身子僵住,一双眸子黑的似被墨水侵染过。谢狸能察觉手上那只略显粗糙的大手细微的战栗。
  “是吗?”
  半响,尚弈低沉回道,低了头去吻她唇瓣。顺势用下颌的胡渣碰触她脸上肌肤。
  谢狸想热情的回应他,只是有心无力。只得闷闷的躺在床上,仍由他霸道的轻吻。
  这样很好,谢狸想。
  一吻罢
  尚弈变了神色,狠戾的盯着谢狸,声音低哑的问:“谢狸,伤害自己很爽吗?你但凡动动脑子,也不用走到这一步。”
  谢狸理亏,闷闷的不说话。当时为了不被赵启接走,她硬生生将缝合好的伤口撕烂。这之后,她痛晕了过去。
  “猪脑子!”
  谢狸努努嘴,想到什么,她立即问道:“现在我伤口的模样是不是很丑,会不会留疤。”
  伤口缝合、撕烂、缝合、谢狸简直不敢想象现在这个伤口会是什么模样。
  尚弈一听,眉头皱着,想揍她一顿却又碍着她身上有伤,只得抑制住脾气,沉声道:“会留疤,这是你自己作的。”
  “伤害自己是一件不用成本又能得到回报的事情是不是?”
  转了半天,话题还是回到这件事情上。谢狸抿着嘴,倔强的看着他
  “说话。”
  “我在等你。”
  尚弈一愣。
  谢狸回视他,接着道:“我在等你。”
  我在等你,尚弈,一直在等。我伤害自己所用成本是我的身体,得到的回报是你。若这算交换,我并不吃亏。
  

  第84章 伺候主子

  
  午间的阳光和煦宜人,透过白色的纱窗,光线打在两人脸上,十分舒适。
  谢狸伸手摸了摸他下颌处细小的胡渣,手突的被握住。谢狸视线从他粗糙灼热的手游弋到他略显疲惫的脸上。霎时间,心中柔软一片。
  谢狸回握他的手,问:“要不要上来睡一觉?休息一下。”
  尚弈颔首,两三下脱了外衣和靴袜上床睡觉。
  没有做梦,一觉醒来,两人都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辰。
  耳边传来濡湿感,谢狸缩了缩脖颈,“别闹。”
  “你这瘦秧子模样,我也闹不起来。”尚弈捏了捏她手臂的软肉,语气有些凉,“趁这段时间,你将身体养好点。
  “我吃不胖的。”谢狸语气有些洋洋自得。
  尚弈笑,“没想你长胖,结实点就行。”
  结实点?谢狸摸了摸他硬邦邦的身体………
  尚弈被他摸的浑身不自在,一手去抓住她乱动的双手,一手脱她衣服。
  谢狸死鱼般躺在床上,瞪了他半响,见他不为所动,脱的她几乎半裸,她才闷闷的挤出四个字,“太猴急了……”
  谢狸语气不忿,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她有点委屈,他都不顾及她身上有伤,就想着那些……
  尚弈舔了舔腮帮,睨了她一眼,继续脱/她衣裳。
  当粗糙灼热的指腹刮过她前胸的肌肤时,谢狸的身子不争气的抖了抖,发出轻微的战栗。
  尚弈恶意的捏了那一团耸起的白皙,沉了声音喝道:“抖什么抖。”
  肌肤触及空气,有些凉。谢狸看他一眼,身子缩了缩,委屈不忿道,“我这伤还没好呢!”
  尚弈眼神颇为诡异,手指拂过她前胸,低声道:“你抖什么抖,我给你上药呢。”
  声音低沉魅惑
  尚弈轻轻一笑,嘴角现出细细的纹路。他指腹、掌心虽显粗糙,五指却修长,指甲干净,透出粉红色。
  谢狸偏过脸不去看他,只觉浑身烫的紧。
  尚弈动作轻柔细致,见到白皙的肚腹处略显丑陋的伤口时,他脸色遽沉。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好,一只大手隔着纱布覆盖在伤口处,“大夫说了,这伤口要是再下去几分,我就断子绝孙了。”
  “什么意思?”
  “你是大夫你不知道?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多生几个呢?”
  “又不是猪。”谢狸轻声呢喃,配合着他的动作挪动手臂、身子。套上干净衣衫后,谢狸想到顾怀安和南康之事,她问:“找着顾怀安和南康了吗?”
  尚弈摇头,“未曾找到他们的踪迹。”
  谢狸静了一会,问:“美人还好吗?”
  “它比你伤的轻,你不用担心它。”
  “恩。”谢狸颔首。
  “谢狸……”
  “尚弈,你在这世上还有多少亲人?”谢狸打断他柔色问道。
  尚弈顿了一下,认真回想,将思绪梳理清楚后,他答:“我母妃有几个兄弟姊妹,只除顾怀安的父亲外,其余的我并不熟悉。我父皇这边,不用说,你大抵都是知道的。”
  “问这个做什么么?”
  谢狸抿抿唇,想了想,认真道:“要不别去追顾怀安和南康了。”
  “不行,他们做出这件事的时候便须得知道此事的代价。”
  他无法去想,当时她被刺伤时她是什么表情。躺在木屋中等人去救援时,她又是什么心情。那个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那条白狗。他远在千里之外的邺城。
  “其实……”谢狸缓声道:“我也挺恨的。只是,她不比我好太多。”
  尚弈捏了捏她指腹的软肉,沉吟道:“你可是怜她被辱之事想放过她?”
  “不是。”顾怀安被辱之事,或许她会同情,却不会容忍顾怀安恶意伤害自己。她从不欠她!
  “当时我伤了她小腿。我是大夫,知道人体内筋脉的分部,她即使伤好,也会留下残疾。”
  谢狸声音冷静,面上并不见丝毫表情。
  “也行。”
  门外传来叩门声,三下,‘扣,扣扣’
  “是余大夫。”尚弈下床开门,将来人引进屋内。
  进来的是两人一狗,提着药箱的余老先生,抱着白狗的徐大娘。
  余老先生恭敬的朝尚弈福福,得到允许后开始给谢狸搭脉,问诊,重新开药,一切下来所需不过一刻钟。
  谢狸有些好奇,便自己试着摸了摸筋脉,被余老先生看见,有些讪讪的松了手。
  余老先生,“可有摸出什么?”
  谢狸讪笑,“没,我摸不出自己的。”
  “恩。”余老先生点头,摸了摸胡须,转身又去看白狗。
  谢狸眯了眯眸子,脸部肌肉微微抽搐。等到余老先生离开,谢狸立刻抓着尚弈问:“我和白狗都是余老先生看的。”
  “恩”尚弈轻笑,“怎么不叫美人,唤白狗了。”
  白狗此时卧在床榻之下的狗窝中,睡的香甜,嘴角哈喇子流下来,打湿了狗窝的棉被。
  谢狸嘴角抽搐了几下,“我是人,它是狗,身体构造都不一样的。你别说,我们内服外敷的药都是一样。”
  “那倒不至于。”
  “尚弈!!”
  尚弈嘴角轻启,拉出一道弧度,他扶着她肩背让她慢慢躺会床上,才道:“余老先生的医术摆在那里,信的过,而且…他年轻时是兽医。”
  从兽医混到军医……谢狸抚了抚头,默默的想着自己以后向余老先生讨教的东西要多一些了。
  尚弈无法长久陪在谢狸身边,待谢狸喝了新熬制的中药后,便领着人匆匆离开。
  因着长久昏睡在床,尚弈离开后谢狸没有丝毫睡意。
  她侧着头,问一旁的人,“徐大娘,现在是什么日子,我昏睡多久了。”
  “今天是三月二十一号,小姐昏睡多久我也不知,只是将军将你带回邺城到你醒来期间过去了三日。”
  三月二十一,不在是初春,谢狸明显感觉到天气暖和不少。
  谢狸不想一直躺在床上,便让徐大娘扶着她在院外转转。两人到达院外,只听得若有若无的欢呼声。
  谢狸问:“我昏睡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大娘将近段时间的事情一一解说,谢狸方才明白那些隐约的欢呼声的来源。
  昨日,尚醒带领一千兵马亲临邺城。十年前被贬至西递的三皇子如今已成一方霸主。
  江南民心动荡,尚弈攻下的五座城池内的百姓急需要一个信仰。
  尚醒此次来并未带来多少兵马粮草,而是将那些物资留在苦寒的西递,用以西递士兵抵挡绵长边界线尚粤的进攻。
  他此次来,最有意义的是他本人。将苦寒之地西递管理成如今的模样,虽比不上富庶的江南,却也招显他治理之才。他的威信是经过十年一点一滴累积而成的。
  早在西递,他便已称王。谢狸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会同长安的尚粤一般称皇。江南地理位置不必东部的长安等地差,谢狸想,或许不久的将来尚醒会将他的权利中心移至江南。
  ******
  谢狸和白狗都受了伤,饮食上便多少有些忌讳。
  初始,一人一狗都吃的清淡。谢狸倒没什么,白狗却是不饶人的,时常用饱含热泪的双眸控诉谢狸。
  谢狸被白狗的怨念吓着了,急忙将自己碗里的粥放在他面前,“看,我吃的不比你好,过段时间就好了。”
  白狗凑近碗边闻了闻,嫌弃的后腿几步。
  谢狸知道白狗想吃鱼,等白狗的伤口愈合之时便命人去厨房烤了一条鱼。
  将烤鱼拿来的是尚弈,白狗闻着味,屁颠屁颠的挪到他身旁,蹲着身子咧着嘴角看他。
  这段时间因着吃不成好东西,白狗一直认为是谢狸在虐待她,一直没给她好脸色看。此时,看着白狗讨好尚弈的模样,谢狸有些不满,撅着嘴问:“这鱼是你烤的。”
  “不是,我忙,没这时间”尚弈头也没回,低着头细心的将烤鱼中的刺剃掉。
  哼!谢狸:“每次都是你将鱼端来,这蠢狗就会以为是你烤给他的。”
  尚弈瞥了眼谢狸,笑笑并不说话。
  谢狸撅着嘴角不看他,太阴险了这人!
  晨生日落,江南迎来最美的时节。
  谢狸的伤口愈合结痂,肚腹的肌肤本便细腻,因此那处伤疤摸去格外咯手。谢狸伤好后便时常出门走动,一则欣赏江南美景,二则赖着余老先生请教医术。
  前段时日,城中伤兵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近来,四周暂时并无战事发生,军医都很闲。
  谢狸赖着余老先生,请教当日他替白狗和自己治病时的区别,以及问了几处疑惑的地方。等回了住处,谢狸立刻跑到白狗的狗窝前。
  谢狸比白狗伤的重,按说谢狸都能跑动了,白狗应该也能。可这段时日,它总是懒洋洋的躺在狗窝中,没见它跳过。因着这事,谢狸急的不行,没少做讨好它的事。
  一人一狗对视
  白狗嗷呜一声,后半身托在地上慢悠悠的前近。到了谢狸身前,两只前爪讨好的搭在谢狸半蹲的身上。
  谢狸一爪将他翻了过来,伸手去扰他的肚子。
  白狗乖巧的躺着,惬意的眯了眯眸子,任由谢狸在它的肚腹处按摩挠痒。
  白狗伤在肚腹,当时为了医治它,将伤口周围的毛都刮掉了。此时,它肚腹处有一块粉嫩的皮肤,上面有疤痕掉落的痕迹。
  谢狸眉头皱着,白狗被摸的很爽,惬意的眯着眸子哼哧哼哧的呜呜着。
  妈蛋!谢狸一掌将白狗翻转过来,转身拿了案桌上的糕点,放在离它一尺之外的地方。
  白狗双眸黑亮,拖着后半身向前想去吃谢狸手中的糕点。谢狸嘴角一勾,将糕点举起做势放入口中。
  白狗急了,一下子蹦跶起来,狗嘴伸长一下子将谢狸手中的糕点叼走。
  谢狸抱着手臂看它,“怎么不拖着后半身走了,不是蹦跶不起来吗,你个狗骗子。”
  白狗呜呜的叫了几声,似在和谢狸争执。谢狸回它,“骗子,狗中败类。”
  白狗似知道谢狸在骂它,急了,汪!汪!汪!的朝谢狸吠。
  谢狸盯着它,悠悠的来了句,“以后将你每天的烤鱼撤掉,你吃太多,胖的都走不了路。”
  白狗不叫了,整个狗丧失了狗生信念,四只摊开,肚子朝天,躺在地上呜呜呜呜的叫唤。
  妈蛋!她这是养了一只猫不成,这么爱吃鱼!
  

  第85章 清醒

  
  一个时辰后,白狗依旧肚子朝天,成躺尸状。谢狸用脚轻轻踢了踢它尾巴,它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谢狸。
  谢狸无语,感情这狗挺记仇的。
  谢狸自认为一人一狗的智商不在同一线上,对付一只狗还是挺容易的,特别是贪吃狗。
  她转身去了厨房,从水缸中挑了一尾肥鱼。让白狗心情变好,除了给它选个漂亮的小公狗,就是给它做一顿好吃的。
  谢狸处理的极为细致,甚至撒了调料在鱼身上。烤鱼时,烟火缭绕,身上免不得沾染上油烟味。她索性又从水缸中挑了一尾鱼,给尚弈做了个酸菜鱼。
  她不知尚弈的口味,因此是按自己的喜好做的。不过她想,就尚弈那个糙汉子,应当是不会挑食的。
  鱼煮好上桌,她去唤书房的尚弈。
  未有走近,透过打开的窗户,她看见书房内周似环抱着尚弈的腰身。尚弈面朝里,并没看见谢狸。倒是周似,她将下颌靠在男人肩上,瞥了眼谢狸。
  周似目光如水温柔,无喜无忧。她只看了谢狸一眼,便收回目光,抱着尚弈腰身的手却紧了紧。
  谢狸抿抿嘴,歪着头想了会,按着原路返回。
  屋内,白狗吃的正欢,谢狸进屋时,它都没用正眼瞧她。
  谢狸嘟囔一声,“白眼狼。”
  白狗充耳不闻,继续吃饭。
  谢狸坐在桌前,徐大娘在一旁布菜,饭菜布好,谢狸道:“徐大娘,你去唤尚将军吃饭。”
  “是。”
  徐大娘一走,谢狸立刻上前将门从里锁住,自己独个拿了筷子吃饭。
  须臾,传来敲门声。
  谢狸没理会,继续吃饭。白狗哼哧哼哧的吃完一条烤鱼后,蹦跶道门前汪汪汪汪的吠着。
  谢狸放下筷子,“美人,回来。”
  “谢狸。”温润的声音,谢狸并不陌生,却并非尚弈。
  谢狸愣了一下,起身开门。
  门外,赫连绍一身月白色衣衫,手中拿着一红底白身的小瓷瓶,见着谢狸,问:“在吃饭?”
  谢狸愣愣点头,“恩,进来吧。”
  两人进屋,谢狸正思虑着要不要留他吃饭,他已经抢先一步开口,“我是给你送药的。”
  他将手中瓷瓶放在桌上,“这药祛疤很有作用,早晚擦一次就好。”
  “谢谢。”
  谢狸打开瓶盖,轻轻的嗅了嗅,味道清淡,闻久了有种熟悉的味道。谢狸想了想,问:“怎么有股橘子味?”
  “我也不知道,是从周似那里拿的。她是女子同你一般爱美,所以有这药。”
  谢狸想爱美真是女子的天性,谁也不愿身上留着疤痕。以往,沈周在的时候,谢狸还会央着他为她熬制鲜美的汤药祛除体内累积的毒素,或者让他熬制膏药美白。
  沈周常常打趣她妖艳的很,即便他这样说,还是会很认真的按照谢狸的要求熬制汤药。
  “还挺好闻的。”谢狸将瓷瓶揣入怀中。
  赫连绍目光落在她脸上,细细的打量她,病了一阵,人看去瘦了一圈。他环视一圈屋内,试探道:“以后你会在江南定下吗?”
  谢狸一怔,摇头,“不知道,而且现在战事未完,说这些为时过早。”
  “也是。”
  书屋
  周似五指张开,阳光透过缝隙打在她光洁的额头之上,卫北进屋,恭敬的朝屋内两人福了福身子,方才对着周似道:“周小姐,时间不早了,外面的人正等着小姐。”
  “知道了。”
  周似走后,尚弈将卫北唤住。
  他上下打量着卫北,眸光极淡。这位昔日的手下,如今已能撑起一片天地。“你要支持她?”
  “是。”
  尚弈颔首,没在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人活的清楚明白,有人愿意活的糊涂,或者是装糊涂。
  “心甘情愿?”
  卫北:“是。”
  尚弈轻笑,打趣道:“即是心甘情愿,以后有什么苦也得打碎牙自个吞进肚子。”
  ………
  谢狸跟着赫连绍,一路走到邺城城楼之上。
  城楼上,风大,谢狸衣裙被吹的猎猎作响。快走几步,她跟上男人步伐,城楼边缘,两人停住脚步。
  战的地势高,看的也更远更多。
  城外十里地春草青,桃花绽,柳树枝在风中飘荡。
  谢狸:“带我来这做什么?”
  赫连绍双手扶着城墙,目光落在远方,语气算是轻松,“江南是我故乡,你来了,我尽地主之谊带你看看。”
  “其实,挺美的。”
  “不同的风景。”赫连绍轻道:“长安与江南是不同的人文风景,只是以后约莫会变成一样。”
  他回身,看向城内。邺城内有运河,多小巷,街道穿插,人来人往。此时,街道之上,巡逻的士兵比以往多了一倍。
  他回身看向身边女子,她皮肤过于白皙,显得她眉眼愈浓,双眸黑亮。
  “喜欢热闹吗?”
  “啊?!”谢狸微怔,疑惑问,“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喜欢热闹吗?过几天会很热闹。”
  .
  景色变得熟悉,耳边没有人来人往的吵闹声,院落的夹竹桃开放,爆出密密麻麻的花骨朵。
  谢狸快走几步,推门而入。
  门一开,白影晃过,白狗后腿立在地上,两只前爪扒在谢狸肩上。肩上一沉,白狗靠了过来。
  离的近,谢狸闻着白狗嘴中的烤鱼味,有些嫌弃的嘟囔一声,“味道真重。”
  白狗瞥了眼谢狸,又回身瞧了瞧屋内的尚弈,摇摇尾巴,越过门槛走了出去。
  桌上的饭菜早已撤掉,尚弈靠在软榻上,转了转手中茶杯。杯中茶叶是江南特产,味道淡,味微涩。
  尚弈抿了一口,起身将谢狸拦腰抱起。
  床上前几日换了春被,大红色,红艳的过分。邺城中,一列用具的质量都比军营时好。谢狸躺在上面,只觉整个身子深深的陷入绵软的春被之中。
  过了一个冬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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