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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_赵百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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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看去可怜极了,只处罚已经结束,他如今也帮不上什么忙。
  周围几个大汉带着沾满血迹的木棒走远,院子中看热闹的人很多。几个和女子同样年岁的女子此时正焦急又心疼的将女子扶起,嘴里嚷嚷着,“映月,我早就嘱咐过你别乱说话了,如今这模样也是你自找的,以后你离三小姐远点就是。”
  女子早就痛的说不出话来,此时只得被其余几个女子合力扶走。
  ………
  谢狸在木椅上坐了会觉得无趣,睡意来袭,她朦朦胧胧的从木椅上起身‘扑通’一下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她翻身,面朝上赫然对着一副白皙阴柔的脸孔。
  “左!斐!然!”
  “嗯。”
  谢狸嘭的一拳打在他脸上,怒道:“你故意吓我对不对。”
  左斐然有些委屈的看了她一样,忙急匆匆的跑到铜镜前左右查看,嚷嚷道:“肿了,你看你把我脸打肿了。”
  他举着兰花指,一副不饶人的模样。
  谢狸无语的望着床帷,她的力道如何她再清楚不过,这斯就是爱装娇弱。
  “肿了,谢狸,你摸摸,真肿了!它肿了!”左斐然拉着谢狸的手让她去摸,仿佛那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谢狸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光滑透亮的脑门上,“一边去,我现在烦着呢。”
  左斐然摸着自己脑门,委屈的看着谢狸,“你怎么又烦躁了,是不是葵水来了,那我去帮你买月事带。”
  说完,他急匆匆的走了几步又回头,无辜的看着谢狸,“我前段时间不是才帮你买过吗?怎么又来了!?”
  谢狸嘴角抽了抽,顺手抄起枕头朝他砸去,“你个臭妖精!”
  他没避让,直直的让软绵绵的枕头砸他脑门上,而后抱着滑落的枕头看谢狸,叹口气道:“你现在心浮气躁也是应当的,女子就是麻烦,我先去帮你买东西。”
  你个妖孽!
  “站住。”
  “怎么了?”左斐然回身疑惑的瞧着谢狸,怀中还抱着软绵的枕头。
  谢狸吐出一口浊气,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而温和,“我没来葵水,就是心情不好。你别在我面前晃,自己在外面找个地方先住下,我有事会去找你的。”
  “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待在一起?”左斐然靠在谢狸肩上,语气有些委屈。
  “你喜欢谢府?”谢狸睨着他。
  左斐然摇头,“我喜欢你,不喜欢谢府。”他想到方才女子皮开肉烂的下身,语气有些嫌恶。
  谢狸听出那句‘不喜欢谢府’中的嫌恶,疑惑道:“怎么回事?谢府人欺负你了?”
  左斐然像个孩童,什么表情都呈现在脸上,谢狸是见不得他嫌恶委屈的模样的。
  左斐然将之前所见之事简略的说给谢狸听,末了加了一句,“她们说的离三小姐远一点是不是指的你?”
  ………
  “怎么了,你表情不对。”左斐然见谢狸一言不发,有些紧张。
  谢狸:“那我应该是什么表情,开心或难过?”
  谢狸将他靠在肩上的脑袋扳正,严肃道:“阿然,帮我去照顾那个小姑娘好不好。”
  她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左斐然怒了,义正言辞道:“不行,我只照顾你。”
  “照顾你个头!”谢狸‘啪’的一声拍在他脑门上,食指指着他的太阳穴道:“那小姑娘就交给你了,照顾好了有赏!”
  “真的?”左斐然双眸黑溜溜的,含了光彩,一看就透。
  “嗯。”
  左斐然走后,谢狸再一次躺在了床上。夜色时分,门被人推开,谢狸以为是倩儿,侧身望去却是谢靳年。
  “怎么一直躺在床上,不舒服?”
  “不,只是累,很累。”谢狸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衣服理正。
  女子身段玲珑,玉手轻启,笼着微微凌乱的衣服和青丝。谢靳年眼眸暗沉,生了一丝烦躁,他的声音沙哑而沉重,心却是柔软,“哪累了,我给你捏一捏。”
  谢狸沉默一会,轻道:“肩。”
  “大哥给你捏一捏。”谢靳年捋起衣袖,半跪在床上。
  谢狸偏头,将一袭青丝捋道胸前,露出白皙欣长的脖颈。
  谢靳年宽大粗糙的双手按捏着谢狸瘦削的双肩,力道适中。他这双手,拿过刀,杀过敌。手握狼毫,袖手一挥,指点沙场。
  如今,他的手轻柔的按捏女子双肩。
  谢狸不得不承认,很舒服,真的很舒服。
  只是心里的疼丝毫没有减少!
  他宠她,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他曾将她放在至高点,爱着护着,而后他亲自将她打入无间地狱。
  “大哥。”
  “嗯。”
  “你…..”谢狸想到今日映月所受的伤害,禁了声,三年的时光,他一成不变。所有的宠,与爱都藏了他不可对人言说的心思。
  “阿狸,怎么了,是不是我下手重了。”谢靳年手上动作愈发轻柔,声音中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谢狸默然,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幼年时,他们也曾这样亲近,同一床帷下,吴侬软语,嬉笑怒骂。他年长她十岁,谢狸不知男女之事,他却是知的。
  他一步步引着她,诱着她。
  “将军”赵启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含了丝忐忑不安。
  谢靳年微皱了眉头,虽不愿离去,但赵启是知分寸的人,此时打扰必是有要事相商。
  他将谢狸放在胸前的青丝放回身后,虚虚的环住她瘦削的双肩,柔声道:“我先出去一下。”
  谢狸看着双肩处粗糙的双手,松了口气,轻轻点头。
  门外,赵启神色有丝异样,谢靳年见他如此,眉目变得冷峻,“怎么?还是没查出来小姐这些年的经历吗?”
  赵启躬身告罪,“属下无能,未能查出,不过…”
  “不过什么?”谢靳年心口遽紧,他不愿听到关于谢狸和沈周的事。
  赵启想到方才七皇子派人送来的消息,斟酌一番后,谨慎道:“七皇子的人传来消息说曾看见十三皇子尚弈和小姐在一起,那时……是小姐绑了十三皇子。”
  他将那句男女共处一室省略掉,心中只奇怪谢狸绑了尚弈做什么?
  谢靳年同样在想为什么?当日他收到尚弈的消息说是偶遇他离家三年的幺妹谢狸。他并不相信所谓的‘偶遇’,只是若是谢狸绑了尚弈那也说不通,他们两人从没有交集。
  他想着,遽然回身,屋子一片漆黑。刚到戌时,她却睡下了。
  他一声轻嘲,眉间冷厉,她并未将心交予他,她还记住那些前尘往事。
  他一直宠她护她,唯有那一件事对不住她,她却狠了心,一直记着。
  须臾,他转身离开。
  赵启跟在他身后,出得泽秀楼时,回身见着窗边一个模糊的身影。
  谢家幺女谢狸也许再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也对!他叹了一声,心上有了人,怎会一如既往的蒙昧。
  谢狸将赵启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谢靳年一定会去查这件事。只她绑了尚弈的原因,只三人知道。她,左斐然和尚弈本人。
  她不信尚弈会无聊到和谢靳年交谈这件事,他们是政敌,水火不容。
  她没什么重担,只想尽快得到唲尸心,将过往的一切算个清楚!
  

  第11章 敌视

  
  谢狸不常去皇宫,宫中规矩多,她又是个不守规矩的主,不会自找麻烦。
  不过有时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主动找上门来。
  谢狸看着挡住自己路的青旋,三年不见,她脸色红润,面容精致不少。谢狸友好的笑了笑,朱唇轻启:“好久不见,怎么,还没嫁出去?”
  谢狸之所有这么问是因为三年前,皇室欲与偏居一隅的赫连家族联姻。而这件事却被谢狸无心的搅了局,赫连家族的长子赫连绍看上谢狸,欲弃青旋而取谢狸代之。
  皇室一族震怒,皇帝虽然昏庸,不代表尚氏一族都是蠢笨之人。
  赫连一族富可敌国,赫连祖传阵法亦是坚不可破,曾经利用阵法在战场上以少胜多。而后赫连先祖带领全族隐于江南一带,如今的赫连一族不复祖先辉煌,可这实力不容小觑。
  与赫连一族联姻,定会加强皇权!
  可好死不死,赫连绍看上了谢狸。
  谢狸觉得冤枉,当日青旋一曲霓裳舞惊艳四方,她和其余官家之女所跳之舞只是陪衬。
  她是赫连绍的挡箭牌,赫连绍从没给过她好脸色,世人却认为赫连绍爱惨了她。
  谢家和赫连一族都是大周权臣,一个权倾朝野,一个隐于江南,驻守南方一带。皇族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谢家和赫连一族结为姻亲!
  最后事情不了了之,赫连绍回了江南老家,可青旋公主这个梁子谢狸却结下了!
  谢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青旋,有些仇她报定了!
  青旋神色傲慢,与三年前的谢狸如出一辙,“本公主的事何时轮到你管了,你见到本公主不行礼可知该当何罪。不要以为有谢家给你撑腰就可以目无王法。”
  谢狸依言朝青旋微福了福身子,漫不经心道:“那不知这王法可有给公主寻的一桩好姻缘,若是有,谢狸自当为公主早早备下厚礼。”
  说完,随即掩袖轻笑,颇有些贱兮兮道:“我怎么忘了,当初公主被拒婚后,这名声可就不好了。公主心气高傲,自不会轻易的相中其他人。”
  青旋站在原处,看她做作的样子,气的牙痒痒。骂道:“我的事与你何干!你个贱人!”
  说着猛的向前几步,手掌轻挥,欲教训谢狸。青旋冲动,她身边宫女却比她理智,千钧一发间将她拦了下来。
  青旋回身,不满道:“梧桐,你拦我干嘛?”
  她身边一样貌清秀,身材玲珑的宫女随即跪下,默默的听候发落。
  谢狸向其看去,只见得女子低垂的头颅和露出的雪白脖颈。
  那叫梧桐的宫女没有回青旋话,青旋怒气无法出,却也渐渐趋于平静。轻笑道:“梧桐,你拦我是对的,吾乃大周公主,若和她计较,传出去也会贻笑大方。让这长安城的人笑我和这刁蛮泼辣,目中无人的谢家幺女一样了。”
  谢狸嘴角轻扯,她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三年前的青旋和谢狸都是一样的人,受尽宠爱,目中无人。
  只是皇后宠爱她,知道为她遮羞。可谢狸不知怎么回事,这恶名越传越远,甚至是以故意散播的速度传遍长安城,以至于人人惧之恶之。
  谢狸:“公主也知道什么叫贻笑大方,看来三年中公主文采大有长进,今年是三年一期的赫连一族面圣之时,公主可得把握时机在赫连绍面前好好表现。”
  谢狸语气讥讽,青旋脸色赫然,又欲动粗。
  梧桐抬首拦住青旋,双眸静静的瞧着谢狸。两人对视,谢狸莫名觉得她有些眼熟,却不知在何处见过。
  梧桐眼带笑意的瞧着谢狸,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她来。这眼神出现在她一个宫女脸上甚是无礼,却让谢狸对她来了兴趣。
  这可不是一个宫女该有的眼神。
  梧桐见谢狸如此,神色莫名,最终侧脸对一旁的青旋道:“公主何必和谢家小姐计较。当年那事过后,公主哥哥七皇子未求娶她,她难免性情大变,心有郁结。如今将气发到公主身上,公主权当为七皇子受了。”
  梧桐顿了一顿,定睛瞧着谢狸,缓缓道:“毕竟女子清白乃一生所系。”
  女子清白乃一生所系……
  谢狸猛然顿住,终于想起在何时见过这宫女。当年青旋将谢狸骗至宫中,是她将掺了合欢的茶水递给谢狸。之后的事情,谢狸浑身泛软烦躁,无力阻止。只能在她那凌辱的眼神下如待宰羔羊般被她剥去遮羞的衣物。
  她是青旋的帮手!
  眨眼间,谢狸已经上前钳住梧桐喉咙。她眼神阴霾,语气狠戾的不似个十七岁的姑娘,“当年的事情也有你一份对不对?”
  梧桐被钳住喉咙,脸色胀红,她出声不易,却仍旧吱吱呜呜道:“谢小姐…说什么梧桐不懂,当年之事……七皇子和公主已经…竭尽全力封锁消息,以后七皇子也定当会娶…呜…呜…”
  谢狸手下用力,梧桐瞬间说不出话来,谢狸动了杀心。
  青旋趁谢狸专心对付梧桐朝她袭去,只她低估了谢狸。谢狸武功不敌谢疏意,对付她却是绰绰有余。
  谢狸将脸色煞白的梧桐丢弃,转身对付青旋。
  青旋的花拳绣腿在谢狸眼中只是一个笑话,谢狸下手狠辣,却留有余地不会致命。几个来回下来,青旋卧倒在地,脸色煞白。
  她身边宫女此时除却梧桐都已散尽,通风报信去了,相信不过多久便会有人来。
  谢狸笑了笑,走近一旁愣怔的梧桐。
  梧桐心思骤变,瞬间却也无法得到解脱之法。她不想向谢狸求饶,只身子微颤立在原地。
  “我如今动不了青旋,不代表我动不了你。”
  梧桐气恼,心中寒意渐起,怒道:“你不就是仗着谢家权大势大吗?若你不是谢家人,我不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宫女,你还敢如此。”
  她若真知道她是个地位卑微的宫女,当时就不该故意挑衅提起前尘往事!!
  谢狸不是善人,没什么良心。
  “你说对了,我就是如此。”
  说罢,谢狸将梧桐拾起抛向假山处。那假山棱角凸出,乃是太湖石所制。以谢狸的力道,梧桐撞上去不死也得脱成皮。
  一身影闪过,堪堪接住谢狸抛出的梧桐。
  顾怀安将心胆剧烈的梧桐安放在一侧假山上,柔声安慰几句。梧桐凝着他如画的脸庞,愣怔的点了点头。
  顾怀安见梧桐没什么大事,才回身向谢狸福了福,低道:“谢小姐何必和一个宫女计较,她若有罪,也应当交与宫中司法部门,由掌事姑姑责罚。”
  他态度平和,不卑不亢,一番话下来也是有理有据。可他不了解谢狸,谢狸的性子决定她今天非得把梧桐给办了。
  “你说的不错,可有些人仗着主子就无法无天。掌事姑姑管不了,还是由我效劳吧。”
  谢狸右手轻挥,一袭红绸向安坐在假山处的梧桐袭去。
  顾怀安见此,从身后抽出短剑将红绸斩段,同时与迎面而来的谢狸过招。两人功底相差不大,只谢狸心中生了邪火,下手毫无章法,处处致命。
  顾怀安躲闪不过,只得退让。
  眼看谢狸即将抓获梧桐,右腿骤然传来一阵剧痛。谢狸动作一顿,转眼间已被顾怀安钳住右臂,按在地上。
  谢狸半跪于地,双肩疼痛,抬头便瞧见前方徐徐走出的尚弈。
  尚弈缓缓步出廊道,他脸上牙印已经全然消失。此时眸光漆黑的盯着谢狸。他身边立着的便是七皇子尚粤,青旋一母同胞的哥哥。
  尚弈右手轻挥,顾怀安便松了对谢狸的钳制。
  与此同时,青旋一溜烟的冲向尚粤,语气极其委屈,“哥,你要为我做主,谢狸蛮横无理。不仅冲撞了我,还将我打伤,刚才还妄想伤害我的侍女梧桐。”
  青旋捂住手臂,泪眼盈盈。倒不是她想装弱小,博同情,而真的是谢狸下手过重,到现在手臂仍旧疼痛难忍。
  谢狸从地上狼狈的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灰尘,没有反驳。
  顾怀安此时正恭敬的站在尚弈身后,他是尚弈的人,谢狸这样想着,莫名有些不爽。
  她将目光移向尚粤,此时见他便想到当年自己玉/体横陈的躺在他面前的情景。虽说最后什么也没发生,可当时的羞愤难堪,犹如昨日。
  尚粤亦将目光从青旋处投向谢狸,眯了眸子。三年,本想她为人处世应当大有长进,不想还是如此桀骜不逊。
  谢狸见尚粤狠戾的眸子,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我和公主兴之所至,比武会友,不小心伤了公主,公主莫要计较。”谢狸说的毫无诚心,可当下之人对此也无可奈何。谢家如今势大,不容小觑。
  众人皆以为此事就此揭过,连尚弈亦这样认为,毕竟谢家如今是七皇子身后最大的助手。
  尚粤却不似众人所想,他折扇一收,将愤懑的青旋拦在身后。一双冰冷的凤眸睨着谢狸,阴邪道:“你既如此痴迷比武,那让我手下之人和你比试一番如何,赵子康。”
  谢狸添了添略有些干燥的嘴唇,退后几步,整个人呈防备状。
  一直未出声的尚弈此时听得尚粤如此也只是眼眸微闪,斜倚着墙角,面无表情。
  谢狸心里没底,她相信赵子康不敢伤她。但看尚粤脸色,赵子康下手也不会轻,今日她若败北,才是真正的丢了面子。
  赵子康前行两步,微福了福身子,轻道:“小姐,得罪了。”说完他右手负于身后,左手袭向谢狸。
  他单手对敌,有意让她。或者说这是一种轻视。
  他有意青旋,众人皆知。
  谢狸猛然后退几步,躲着他的进攻。
  他招式凌厉,谢狸唯有躲闪。
  后花园处,宫女渐多,都在看谢狸热闹。尚粤,尚弈,顾怀安,青旋甚至梧桐此时都将目光转向二人,神色复杂。
  

  第12章 风景独好

  
  人影闪现,谢狸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环住肚腹,施施然后退几步,躲开赵子康的攻击。
  身后呼吸平稳,是谢狸熟悉的气息。
  谢靳年将谢狸拦在身后,一双凌厉的双眸扫视四周。看热闹的宫人便悄无声息的散开。
  他常年习武,十六岁开始带兵打仗。身上自有一股沉稳狠辣的气度,此时眼神颇为狠戾的看着赵子康。
  赵子康一怔,半跪于地,恭敬道:“参加谢将军。”
  谢氏与皇族的关系不是一句简单的敌友便能分清的。
  尚粤前行几步,折扇轻摇,毫不在意道:“他们两个比武会友,谢兄何必参与。”
  谢靳年没理会他,眼眸微斜睨着谢狸,貌似不满道:“女孩家玩什么比武会友。”他环住谢狸肩膀,低声道:“我们回家。”
  谢狸此时格外乖巧,听话的任他揽着朝另一处走去。
  他没有理会尚粤,尚粤也不尴尬,双眸沉静的盯着远去的谢家二人。
  赵子康在一旁轻道:“传言,谢家公子疼爱谢狸,如今来看果真如此,他这一举……”他没有说下去,因为方才,谢靳年是一点面子都没留给尚粤的。
  尚粤眸光诡谲,毫不在意道:“果真疼爱,只怕这疼爱也有些过了头。”
  若真是心尖上的人,怎会轻易将宠爱展示在人前。乱世之争下,得到的宠爱愈多,潜藏的危险愈大。因着你所有的敌人都在暗中观察你的命脉,只等致命一击。
  也是因此,皇族年轻一代都未曾有后!
  尚粤想着谢靳年对谢狸所谓的宠爱,心中起了丝怜悯。今日谢狸依旧骄纵蛮横,毫不知礼法。不过方才她神色却与三年前隐有不同,看自己的眼光也颇为奇怪。
  尚粤轻轻一笑,轻摇折扇,一缕黑发垂下。他一顿,脑海间瞬时闪过三年前女子衣裳凌乱,黑发如瀑,吐气如兰的模样。
  可也只一瞬,他便收了笑容。
  谢氏一族,其心可诛。他和谢家的联合,只能以他为主导,而不是让谢氏一族站在他的头上。
  谢狸走后,花园中安静下来。尚粤回身揽着青旋,看她身上没什么伤口才松了她,转身对着一旁脸色惨白的梧桐冷声道:“送公主回宫。”
  他的态度太过冷冽,梧桐低眉,孱弱道:“是”她走时,瞥了眼假山深处,身子颤了颤,脸色如霜。
  谢疏意靠坐在假山深处,嘴角勾了勾,朝着身后男子道:“看尚粤这模样,确实爱护青旋,你呢?”谢疏意回身,“尚祁,你和他们是同一个父亲。”
  尚祁一袭白衣,面如冠玉。他伸手揽住女子肚腹,没有回话。
  谢疏意轻轻笑了笑,方才他们起了争执,她一时恼怒,离了他的行宫去寻谢狸。却看见一出好戏。谢狸被赵子康教训时,她欲出身相助,却被他揽着肚腹。
  如今,他又是如此。
  他不想她和他的兄弟姐妹起争执。可谢家,皇族本就对立,甚至皇族中也分了多个派别,各自为政。
  谢疏意敛了眉目,轻轻扳开他放在腰间的双手。
  假山外,尚弈早在谢靳年出现时便走了。此时只剩下尚粤和赵子康。尚粤斜眸看向假山,手微弱的动了动。他的手中握着一枚棋子,方才便是他用棋子伤的谢狸小腿。
  谢疏意透过缝隙瞧见,轻轻笑了笑,拖着迤逦的裙摆缓缓走出。
  赵子康瞧见出来的谢疏意,眉间一皱,只觉得今日行事不顺。谢疏意只比谢狸更难对付。他余光去看尚粤,却只瞧见尚粤冷峻阴邪的侧脸。
  他顿了顿,无声的退开,留给两人相处的空间。
  尚粤收了折扇,沉眸看着面前明艳的女子,他很久没见着她了。
  假山内,一袭白衣的尚祁倚在泛着青色的石头上,微仰着脖子看阴沉的天空,要下雨了他想。外面起了交谈声,他听不清楚。半响,他揉了揉额头,缓缓走了出去。
  他的女人,他终究是护她的!
  ******
  谢狸小腿疼痛,隐隐有湿润的感觉。走了几步,伤口和衣料摩擦,谢狸轻吸了口气,顿在原处。
  谢靳年察觉到,低头欲提起谢狸裙摆查看,被谢狸躲过,顺势后退几步拉开两人距离。
  谢靳年睨着谢狸,沉了声音,“你腿受伤了,我看看。”
  谢狸低着头,轻轻碰了碰伤口,“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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