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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_赵百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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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三年没回来了,是该添些新衣裳的。”
  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女子,五官端正,祥和亲善。谢靳年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在女子进来后就走了。
  谢狸起身,走到云纱面前,脸上却没什么喜色,似乎眼前的不过普通绸缎。
  倒是那位绣娘眼含惊喜,手指有些颤抖的触摸,随即收回,忐忑的道:“方才,安怡有些唐突了,小姐见谅。”
  “怎么会,你是绣娘见到这些好的布料激动在所难免。”
  安怡摇摇头,痴迷道:“怎么只是好的布料呢?这些云纱本便是珍品,白色已是极为难得的,更遑论其余色彩。”
  谢狸点头附和:“哦,原来这么珍贵,那开始吧!你测完我的身量,这些就交给你了。”
  谢狸任由绣娘替她测量,极为配合。这三年她在外面,虽说存银不少,但生活却极为清贫。这次回了府,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谢狸一边任由安怡用软尺测量身形,一边百无聊奈的扫过屋中珍品,视线瞬间被一透着墨绿色泽的石瓶定格。
  谢狸上前,以手触其边缘。一瞬间,只觉入手清凉,瓶内朦胧不清,似乎藏了清晨的雾气,看不清里面情景,“这是双生瓶?”
  紫衣:“嗯,怎么,小姐喜欢?”
  谢狸点点头,当然喜欢,双生瓶名为双生便是因为它能延迟物体衰竭的时间,让他们长时间新鲜动人。
  这种瓶子的材质极为难得,是由巫山之巅的双生石制成。相传用双生石制成棺木,尸体入内百年不腐。
  这个瓶子小巧玲珑,一手便能握住。不过,如今双生石难寻,如此体量的双生瓶已是世上难求。
  唲尸素来喜爱新鲜血液,用这瓶子装尚弈的血是再好不过,这样,也能省却很多麻烦!
  倩儿看谢狸小心翼翼的模样,不觉多看了几眼,眼中含着打量。
  一旁的紫衣笑道:“这瓶子可是神奇,将花插入其中,大约半年才会枯萎。公子三年前寻回的时候,二小姐还曾求取过,公子不肯,说是留给小姐的。”
  谢狸眼睑微垂,小心翼翼的把玩着双生瓶。三年前?难怪自己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还是没有找到,原来早在谢府了。
  紫衣见谢狸没有说话,上前一步道:“小姐,我去摘一些栀子花放于其中如何?”
  “不必。”
  “哦。”紫衣有些气馁,语气低了。
  谢狸得了这双生瓶,心情好了些,留了心去查看谢靳年送来的这些东西。方才她只是略略一扫并没仔细查看,差点忽视了这双生瓶。不过如今谢狸用了心,仔细观看了半天却也没能看到比这双生瓶更妙的东西了。
  事不宜迟,双生瓶和进宫的令牌都在她手上,这个时候去找尚弈正是好时候。只不知,他是否会遂了她的心,放血予她。
  行宫外
  谢狸脸色绯红,额上密布细密的汗珠,她叉腰望天,吐出一口浊气,“真是倒霉!”
  尚弈不在行宫,据说出了长安城办事,约莫申时回城。她想了想,那日她将他绑了,还踢了他几脚,咬了他一口,态度过于恶劣,接下来的事也许不是那么好办!
  谢狸仰头望天,今日太阳热烈刺眼,若是此时去等他,应当是显示出诚意罢!这样想着,她匆忙出了宫,在长安城外一处空地上接受着太阳轰轰烈烈的洗礼!
  在空地处等了两个时辰后谢狸才反应过来,如今未见着尚弈,她何苦这样凄苦的站在太阳下。当下,脱了外衫蒙在头上,找了一阴凉处,曲腿坐下。
  夏日绵绵好睡觉!
  谢狸蒙着头,倚着树干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阳光,树影,残叶。梦中,谢狸似乎回到了与沈周初遇的那个山头,彼时青涩,情谊真挚。
  知了的叫声混着女子细碎的交谈声传入谢狸耳中,虽不情愿,谢狸还是睁开了双眼。
  她似个村姑蒙着头巾,半躺着地上歇凉。对面,几名女子身着华丽的云纱,身后有侍女为她们撑着伞,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谢狸。
  

  第15章 出丑

  
  “谢狸?”声音带笑,是女子特有的尖和细。
  谢狸磨磨牙,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拍掉身上灰尘。“好巧,我才回长安城不久就碰见你们了。”
  她们都是长安城中的贵女,家中父兄在朝为官,与谢狸曾有交集。
  其中一年岁较大女子掩嘴轻笑,意有所指道:“怎的躺在地上了,难不成出走三年,身上染了那些下层人的气息。”
  “可不!日日相处,总会学到点什么。”
  有女子接话,谢狸看去,不认识,没印象。不过最初说话之人谢狸是记得的。她乃太傅之女倪安轩,她的弟弟倪靖因着谢狸的缘故被打断双腿,至今行走不便。
  谢狸不欲再和倪安轩产生过节,转身走了。
  她们的讥讽,谢狸听得清楚明白!
  三年前,谢狸消失,长安城流言蜚语漫天。有说她随着赫连绍去了江南,有说她跟着家中下人私奔。更多的是说她被奸人所害,失了清白,心中抑郁才离家出走。
  种种猜测中,最后一种为众人所信。毕竟三年前的一个清晨,有人看见她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长安城。
  三年前谢狸的出走成了长安城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如今,她回来,大家都翘首以待她带来新的故事。
  “谢狸,何必如此生分,多年不见,我们何不在一起聊聊?”
  女子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谢狸不予理会,径直向前,傻瓜才和她们一起聊聊!
  谢狸要走,有人不乐意了。倪安轩秀美一瞥,左右侍女便拦住谢狸。
  谢狸低眉一看,侍女手中挎着竹篮,里面放着香火。她恍然,今日乃八月十五,倪安轩是去上香的。她上香,应当是为了她的弟弟倪靖祈福。
  其余几名贵女此时站在谢狸身后,谢狸一一看去,都没什么印象。
  以往,谢靳年不喜她与人交往。因此,谢狸认识的人不多,没有什么知心朋友。
  谢狸掏了掏耳朵,在原地貌似恭敬的等着。果然,几名女子都暗藏讥讽的问着谢狸三年中的事迹。
  倪安轩在一旁笑着,一言不发。
  两人对视
  风动,谢狸知道,倪安轩在等着她反抗,等着她的骄纵跋扈。
  “各位小姐何必说出如此难听的话,不怕脏了嘴,低了自己的身份吗?”胡倩儿手执一把纸伞,拖着一袭淡紫长袍缓步走出。“方才的话连我这等女子都听不下去,各位小姐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的?”
  刚才的话?谢狸回想,好似是有些粗疏不堪的词语混在其中,从那学的?当然是倪安轩派人指导的。
  谢狸轻笑,这样的情景,她并不陌生。
  谢狸会得罪人,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谢狸性子顽劣,另一个便是谢靳年的一味袒护。
  谢狸得罪人,他善后。
  他宠她,护她,可所有的宠爱都有一个条件,便是谢狸完全属于他。于是,谢狸不会交际,没了朋友,只有他谢靳年和他安排在她身边的倩儿。
  她若是看上什么人或物,他替她抢夺,可不许她交心。
  她受了委屈,他替她报仇,甚至变本加厉。她所有的依靠都只有他谢靳年。
  而后,她爱上沈周,于是失去他的宠爱袒护,被推向风头浪尖。
  因缘果报,循环不失。
  长安城中人不再畏惧谢狸,因着世人知道,她失去谢靳年的宠爱和袒护便只是一个普通的顽劣少女。
  而谢靳年站在原地,伸出手,等着谢狸向他走去。他要她明白,他的爱与宠对她是多么重要。
  可当时,沈周教会她礼义廉耻,爱恨情仇的真正意义。
  她即使再懦弱,再无能,也得守住心中那一方城池,她和沈周的世界。
  可有时,她也怨,也恨!
  三年中的时光,她曾想过。她是谢家幺女,是谢安的亲生血肉,为何抵不过一个收养的谢靳年。
  谢安心中天平,偏得太过!
  风来,碎叶飘动,阳光在她眼睑划过,谢狸回神。胡倩儿并未和那几名女子争吵,只几句话,或暗讽,或冷刺,都将那几名女子损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确有几分本事!
  不知讲到哪处,其中一女子得了倪安轩的示意,说出了胡倩儿的痛楚,“你今日倒是伶牙俐齿,可讲这么多,你到底是凭什么身份。是凭你是伺候谢狸十四年的侍女,还是上了谢将军床的女人。”
  胡倩儿咬牙,脸色绯红,这是她的痛楚,是她的心病!
  方才,她三言两语将她们击退,单凭面相和聪慧,她并不输给她们几人。她一时出尽风头,得了丝快意,却忘了她的身份。
  众人见她如此,都捂嘴低笑,胸/脯高低起伏,笑的花枝乱颤。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谢狸安静的和倪安轩对视。倪安轩曾经算的上是谢狸的朋友,只在她弟弟倪靖被谢靳年折断双腿后,两人便交了恶。
  谢狸嘴唇动了动,轻道:“太阳这么热,你会被晒黑的。”
  “你又在假惺惺了。”倪安轩嘴唇轻动,她声音轻细温柔,平静的似毫无波澜的池水。
  谢狸不理会四周众人的目光和仍旧处在难堪的情绪中的胡倩儿。她伸出手,将自己手心的薄茧露在倪安轩眼前。
  “我手心起了茧子。我在外这些年会做饭洗衣了。”
  “干我甚事!”倪安轩眼中渐渐起了一层薄薄的怒意。
  谢狸重重的叹了口气,直白的问:“倪靖的腿好些了么?”
  静默无语
  四周众人皆吸了口气,倪靖的腿伤至今仍无人敢在倪安轩身前提及。因着,那是倪家的耻辱。
  太傅是文官,在大众并无实权。当年,谢靳年折断倪靖双腿后,曾暗中放话不许大夫替倪靖救治。因此,倪靖至今仍旧卧病在床。
  倪靖的腿伤并不是他一人的痛,还是倪家的耻辱。
  倪安轩此时不可思议的看着谢狸,眼中含了丝水光,“谢狸,你好意思问我这话。我弟弟在床上躺的这些年,受的苦你能想象吗?”
  “我不能,安轩,你知道的我当时懦弱的连自己心中的人都不能保护。”谢狸有气无力道,心中也不怎么舒坦。
  倪安轩咬牙,恨恨道:“对,世人皆道你谢狸骄纵蛮横。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懦弱无知的人,可怜至极。”
  谢狸哼笑,“就你会这么说我了。安轩,这三年中我会了些医术,我想去瞧瞧倪靖。”
  “不必。”倪安轩面色清冷,一句过后领了左右两名丫鬟朝城门走去。
  倪安轩走后,随在她身边的那几名官家女子却没离开。夏日炎热,他们都穿的淡薄,露出胸前的澎湃汹涌。
  她们聚在一堆轻轻哼笑,往日谢狸曾得罪过他们。如今,谢狸回长安她们总想着教训她一番。谢家势大,她们不敢妄动,只动动嘴皮的功夫还是有的。
  其中一名面容明媚的女子,尖声道:“谢狸,三年前曾有人见你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长安城,这可是真的?若你被欺负了,不妨告之我们,替你寻一个合适的人家,不嫌弃你以往的荒唐之举。”
  此一句,众人皆屏息等待她的回答。
  胡倩儿紧了紧手腕,目光也注视着谢狸。
  谢狸动了动睡的有些僵硬的身子,目光似水般透亮。她脚步微动,眨眼间便临近方才说话的那女子身旁。
  女子眼前划过一道湖蓝色身影,还未来的及动作,便觉胸前一痛。
  女子低眉,看见自己白皙饱满的胸前被捏出了红印。而谢狸那双做乱的手还欲透过裹胸朝下捏去,动作流氓至极。偏生,她是女子,动作又快又狠。周围围在一圈的女子皆未上前帮忙,反而愣怔的立在原地。
  谢狸痞痞的凑近那女子,诱惑道:“你这胸真是又软又大,摸起来舒服极了。只是不知,现在要寻一合适人家的是你还是我。”
  谢狸收了手,挑衅般看着她。
  夏日女子皆穿了单薄,露出大片肌肤。那女子因着谢狸的缘故,此时白皙的肌肤上皆布满暧昧的红印,看去格外招惹眼光。
  那女子红了眼,恨恨的盯着谢狸,却再不敢多说一句。这人就是个疯子,何必和她计较。
  谢狸拍拍手,又色眯眯的盯了那几名女子露在外间的酥胸后走远了。她没走几步,整个人一懵,僵硬的怔在原处。
  前方马路上赫然立着一青灰色马车,马车并不起眼,朴素低调。
  此时,车窗一角被人掀起,露出车中之人面庞。
  十三皇子尚弈和他的手下顾怀安
  顾怀安此时面色有丝尴尬,看着谢狸的眼中也多了一丝异样。而尚弈,他只清冷的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透过微起的车窗,谢狸瞧见他嘴唇轻动。而后,车夫挑起马鞭,马车快速的驶离,朝远处城门奔去,扬起阵阵灰尘。
  谢狸一激灵,终于从方才调戏女子被寇见的尴尬中脱身。她撩起裙摆扎在腰间,拔腿跟上马车。
  车夫见她动作,惊讶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随即他放慢了行驶的速度,将马车停了下来。
  谢狸见此感激的朝那车夫道了声谢,双手紧紧的拔住车窗。
  “尚弈。”谢狸嚎了几声,只觉得口更干了。她添了添嘴唇,让唇色显得红润些。
  车窗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而后青色的广袖落在谢狸眼前。
  宽大的广袖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慢悠悠的敲击着车窗的下沿,发出‘扣扣’‘扣扣’的清响。
  以往尚弈皆是劲装窄袖打扮,此时他一身青袍落拓,乌黑的长发被玉冠束起,露出如玉的脸庞。他的面目或许不及其余公子哥精致,但却十分硬朗。
  此刻,他微扬起下颌,露出脸庞棱廓分明的弧线,多少让谢狸怔在了远处。
  他见谢狸一副愣住的模样,眉间微皱。问:“什么事?”
  谢狸回神,她回头见远处那几名官家贵女和胡倩儿皆没了身影方才松了口气。她可不想明日长安城又传出谢家幺女不要脸的追着一公子哥的马车的流言。
  “到底什么事?”尚弈似乎有些不耐烦,又接着问了一句。
  谢狸回身,讨好道:“挺重要的事的,我能上马车和你谈一谈吗?”
  尚弈低了眉,目光落在谢狸攀附在车窗处的双手,表情似乎闪过一丝嫌恶。谢狸抬头,却只瞧得他面色平静。
  “要上车,先将你手洗净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谢狸抬头,见他面色无异不似说笑,便有些讪讪的收了双手。她双手很干净,不过是方才揉捏了女子的酥/胸罢了。
  谢狸摸摸鼻子,其实她挺喜欢方才手上一团软腻的感觉的。
  

  第16章 一人一狗

  
  她左右瞧了瞧,见远方有一条小溪,便跑着朝前去。她现在有点吃不定尚弈心思,得快点免得他反悔。
  溪水因着炎热的阳光照射,呈现出适宜的温度。谢狸草草的将手洗了洗,便捧起溪水洗脸。她在这城外等了半响,汗水早蒙了满脸。和着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的黏的人难受。
  马车中,顾怀安安静的坐在一旁,他伸手握了握腰间的匕首,随后提醒道:“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宫还有要事。”
  尚弈瞥了眼河边蹲着的女子背影,嘴角勾了勾,露出个浅淡的笑意。他道:“时间确是不早了,我们先进宫。”
  马车轰然而去,扬起一阵烟尘。须臾过后,只余一片青草地,和前方若隐若现的城门身影。
  谢狸洗了脸和脖子只觉得浑身轻爽,她站起身甩了甩手中的水渍,回身时整个人却愣住了。
  半响,她才恶狠狠道:“没信用,敢耍老子。”
  她此时气的想揍人,整个人说话说话都不利索了!眼前黑影一过,她只觉得胸前一重,整个人‘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不甚饱满的胸前,此时正被两只黑黑的爪子牢牢按住。侧脸也被一条红润的舌头不断的舔舐,糊满了口水。
  谢狸看了好一会才认出身上这只黑乎乎的狗是‘美人’。于是,她大手一挥,毫不留情的打在狗脸上,制止了‘美人’热情的添弄。
  美人被拍了一巴掌,狗脑有些懵。过了好一会才开始呜呜呜呜的叫了起来,看去颇有些滑稽。
  谢狸嫌弃的看了它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
  自那日后,她便和‘美人’分开了,不想今天见了它黑乎乎的连个狗样都没了。
  谢狸低头看了看胸前两个黑乎乎的爪子,然后动手揉了揉胸。之后,她惊讶的发现,那种软腻的感觉好似没揉方才那个大胸女子的强烈。想来,自己的还是小了点。
  大狗蹲着地上,黑乎乎的狗尾巴欢快的摇动。几日没见,它身上虽黑乎乎的,身子却胖了不少。
  诺大的狗头左摇右摆,狗爪也不安分的刨着青草地。显然它见了谢狸还是很激动和兴奋的。
  谢狸脚动了动,它两只乌黑的狗眼也跟着左右摇动。然后,它狗眼一翻被谢狸狠狠的踢进了小溪中。
  ‘嗷嗷嗷嗷嗷呜呜呜呜呜’
  大白狗气疯了,在水中胡乱扑腾。一双狗眼委屈的都要掉下泪来了。
  谢狸因着尚弈方才那句‘手洗净了再上车’心中一直不舒服,此时将白狗踢进水中,那股郁气才消失。
  她叉着腰,恶狠狠道:“将你自己洗净了再上来。”
  大白狗不服气,整个狗也快临近疯癫状态。那日,它追着它的鱼跑了出去,回头却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它闻着她的气息找了好几日才找着她,中间还要躲避被人抓了吃狗肉的风险。不想见了她却得到了这个待遇。
  它一怒,狗爪一扑,溅起一串水花。
  “嗷呜!”
  “叫也没用,洗净了再上来。”谢狸抱着双臂,贱兮兮的看着它。对狗,谢狸总没有对人温柔。当然,她也很少有温柔的时候。
  “嗷呜” 
  “嗷呜”
  大白狗一直呜呜的嚎叫着,谢狸不理会她,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起来。
  白狗有自知之明,知道抵抗不了便认了狗命在水中使劲的滚来滚去。半个时辰过去,直到它一身黑乎乎的毛变的雪白,谢狸才将它唤到岸上来。
  它一上来就想在草地上打滚,谢狸自然不允。它一身毛湿漉漉的,正易招惹灰尘。于是谢狸伸出了魔爪将它死死的禁锢在原地,让阳光打在它一身雪白的毛发之上。
  大白狗此时正生谢狸的气,狗脸气的险些皱成一团。转了个狗头,就要张嘴咬谢狸的手腕。
  它自然不敢真咬,只用尖尖的狗牙抵在她细腻的肌肤之上,印出几个红红的牙印,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显示它的不满。
  谢狸瞥了它委屈的狗脸一眼,微弯着扒开它的狗嘴,朝里面细细查看。
  待见到它泛黄的牙齿和嘴里淡淡的腥味时,谢狸整个人气的脸都黑了。
  她捏了捏她下颌处软绵绵的肉,阴测测道:“等会回去了,我帮你将牙刷干净。”
  大白狗一听这话,整个狗霎时炸了!微干的雪白毛发在金黄的阳光中慢慢的竖了起来,配着它那略显丰腴的狗身,远远看去像极了一个胖团子。
  日暮时分,天边晕染了片片彩霞,红灿灿的,映照着青草地。
  长安城古朴的石板路上,谢狸一身湖蓝色衣裙在微凉的夏风中微微起伏。她身侧,一只雪白的胖狗正乖巧的跟着她脚步。
  此时,长安街渐渐多了人影,街边摆起各色的小摊贩,正不停的吆喝着路边的行人。
  谢狸依着以往的记忆转过长安城繁杂的街道,在一个小巷前停了下来。这里摆在几个小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在照看。谢狸以往来过这里,这里东西既好吃又便宜,重要的是很干净。
  谢狸照旧将小吃各买了几份。
  大白狗一直跟着她身旁,一双乌黑水亮的狗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手上的吃食。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滴在地上了。
  谢狸嫌弃的看了它一眼,然后在一处街角停了下来。
  晕黄的夕阳下青灰色的石墙上映着一人一狗的身影。
  谢狸在一处干净的墙角下蹲了下来,大白狗摇着尾巴依在她身旁,狗嘴裂开,整个狗乐呵呵的。
  一人一狗公平的分食着几份小吃。
  夜色
  谢府灯火阑珊,谢靳年一身长袍立在门前,脸色略显沉重。
  “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
  谢狸越过门槛快速走过他身旁,留下一道湖蓝色的迤逦声音。一旁白影闪过,略为肥胖的白狗喘着粗气跟了上去。
  谢靳年回身,目光定在谢狸清瘦的背影之上。耳边依稀是她方才留下的那句‘大哥说笑呢,我去了什么地方难道你会不知道?’
  的确,自找着她那日起,她的行踪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是方才她的声音过于凉薄,让他心中不怎么舒坦。
  他大步跟了上去,却在她紧闭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白色的纱窗之上,刻印着她的剪影。黑影晃动和白狗的身影融为一团。
  屋内,响起她的笑声。笑声软绵间或夹杂中白狗呜呜的嚎叫声,在安静的夜色中却极为清晰。
  她似乎在和白狗争执着什么,一人一狗的声音在泽秀丽中响了半夜。他亦在她门前站了好几个时辰。
  他走时,想只要她不出长安城,他还是将安排在她身边的暗卫撤了的好。
  ******
  翌日
  谢狸着一袭水红色衣裙,仪态万端,娉婷秀雅的出现时,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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