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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荣华_徐风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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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即是藏书阁,青苔扫了一眼跟林尚书随行的衙兵们,见林尚书只顾气愤,没有让衙兵止步,便隐隐一笑,放行他们进了内院。
  藏书阁中,慕径偲正在案边提笔绘画,宁静而泰然,陪在他身边的是恬淡的阮清微。
  林尚书迈过门槛,掩住心中莫大的恼怒,做足表面上的恭敬,拱手躬身行礼道:“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慕径偲不予理会,继续提笔画着画。
  顿时,殿门猛得关上了,藏书阁里的卫军蜂拥而出,把林尚书的胳膊反剪强迫其跪下。
  “太子……”林尚书大惊失色,跪着仰望慕径偲,骇问:“太子殿下这是?”
  他的话音刚落,眼睛和嘴巴就被堵住了,什么也看不到,发不出声音,耳畔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林尚书惊惧不已,太子殿下这是要干什么?惊慌无措中,他察觉到自己的靴子被脱下,没多久,靴子又被穿上。
  殿门骤然打开了,林尚书被扔进了马车里,由太子卫军押着。林尚书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干什么,即紧张又害怕。
  在府外驻守的衙兵们发现太子府的马车要出府,衙兵统领上前阻拦道:“林尚书大人奉柳贵妃娘娘之命行事,未得到林大人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府。”
  慕径偲掀开马车帘,平静的道:“林大人犯下大不敬之罪,身在后面的一辆马车里,我要把他押进皇宫面见皇上,由皇上定夺。”
  衙兵统领一惊,连忙看向后面的马车,恰好那辆马车的车帘掀开,只见林大人被捆绑着倒在马车中。在林大人的脚边,赫然摆着几个衙兵的头颅。
  慕径偲说道:“这里是太子府,由不得任何人猖狂,谁敢放肆,格杀勿论。”
  衙兵统领直直的盯着鲜血淋漓的头颅,极为的惶恐,太子殿下竟然已经杀了几名衙兵以示警醒,可见他的‘格杀勿论’绝不是说说而已!眼下情势有变,他可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放行。
  马车缓缓的驶出府,驶向皇宫。
  阮清微依偎着慕径偲,饮了口酒,把小手放在了他的大手里。慕径偲紧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的一吻。两人都很镇定,深知将要一起面对的是什么,唯有同心协力才能战胜一切。
  昨日在皇宫以及刑部发生的事,已是传得沸沸扬扬,慕径偲的孤立无援与软弱可欺,被二皇子党们津津乐道,他们看到了曙光,并等着看更多精彩的戏。
  要看精彩的戏是吗?
  慕径偲和阮清微联合谋划出了一场戏,肯定精彩。
  他们进入皇宫,通报之后,径直前往四象殿面见皇上。
  众目睽睽之下,五花大绑的林尚书被摘去了堵住眼睛和嘴巴的布。他面色惊骇,看清是在皇宫中后,如释重负。但此番模样被宫女太监们看在眼里,非常的有失尊严。他羞愤的惊问:“太子殿下为何绑住本官?”
  石竹冷道:“若不闭嘴,就带着林大人绕一绕弯路示众,再去四象殿见皇上。”
  林尚书怒火突起,燃得极旺,发现慕径偲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勃然震怒,刚要出言质问,便听石竹冷冷的道:“太子殿下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大可不必再费口舌的喧哗。我刚才说的话,绝不是威胁你,不信试试。”
  一个侍女竟然敢自称‘我’!林尚书不得不清楚的意识到当前的处境对他不利,他非常坚难的忍住火气,低着老脸,快步的奔向四象殿,能少被宫女太监们围观。他咬牙,此辱必报!
  宫女太监们看到林尚书被捆着的狼狈样子,不禁诧异的窃窃私语,他可是一品重臣,跟柳贵妃是亲戚,权势极大,太子殿下怎么押着他进皇宫?此举无疑让林尚书的颜面荡然无存了,林尚书没了颜面,柳家和林家也脸上无光呀,太子殿下就不担心彻底的得罪了柳家和林家?
  他们进入四象殿,不过须臾,慕昌帝就到了,身后跟着局促不安的柳贵妃。
  柳贵妃看了看林尚书,林尚书恼不堪言,俩人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慕昌帝神色不明从他们身边经过,端坐于上座,目光深沉。
  慕径偲恭敬的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阮清微跟太子府的侍女们一同向皇上行礼,慕昌帝俯视而下,暼了一眼侍女们各捧着的托盘,托盘上都用锦帕盖着,不知是何物。另有两名侍女抬着一个大木箱。
  箱中物和盘中物能被带到正殿,可见是非危险之物,在进皇宫已被检查一遍,在四象殿外被再次检查过。但如此遮掩,应是不便示众之物。
  林尚书紧随其后的跪道:“下官拜见皇上。”
  慕昌帝沉声道:“太子,说吧。”
  “是。”慕径偲回首示意,太子府的侍女们陆续排成了一列。
  阮清微上前把托盘上盖着的锦帕都掀开了,逐一介绍道:“皇上赏赐的玉如意,皇后赏赐的砚台,太子亲笔所画的皇上和皇后踏春图。”
  玉如意碎了,砚台裂了,踏春图上被泼了墨。
  慕径偲拱手道:“儿臣知错,只顾在藏书阁与阮清微一同作画,怠慢了林大人。当林大人进到藏书阁里,未允许林大人强行把阮清微带走,才在推拉中,使父皇和母后的圣物受损。”
  这种说话的方式听着很熟悉,话中含义细细品读,柳贵妃和林尚书同时一惊,毛骨悚然,这是大不敬之罪。
  林尚书慌忙解释道:“望皇上明查,下官没有要强行带走阮管家,也不敢跟太子殿下推拉,更不曾损坏圣物!”他又坦言道:“清早,下官奉柳贵妃娘娘之命,进太子府彻查品行不端的侍从,先是在正殿里空等了一个时辰,刚踏进藏书阁,就被太子卫军捉住绑了起来押至皇宫。”
  阮清微拧眉,指了指慕径偲华贵的靴子,道:“这是谁踩的脚印?”
  林尚书猛得想到自己的靴子被脱去的缘故了,急道:“皇上,下官被捆绑住之后,靴子被脱去过,又被穿上了。”
  阮清微又指着箱子里的头颅,道:“这八名刑部衙兵的头颅呢?”
  林尚书一脸的不解。
  “他们死于藏书阁中,”阮清微道:“太子府的藏书阁是什么地方?内院,林大人领着携带兵器的衙兵进了太子府的内院。”
  林尚书顿时怔住,虽然阮清微没有说透,但言下之词,这是谋大逆之罪!任何外人不可随意入皇家内院,若不是皇家人犯了重罪,绝不可携带兵器入皇家内院。这是疏忽了,但他不能承认,仰望着高高在上的慕昌帝,神色诚恳的道:“皇上,下官是在太子府侍女的引领下,独自一人去的藏书阁。”
  一旁的柳贵妃很紧张,时刻观察着慕昌帝的神情,这很明显是慕径偲的蓄意报复,他真是不容小觑!但她不能说话,突然间,她领悟到了昨日在刑部时,慕径偲一言不发的无奈。
  阮清微沉着的望向林尚书,平静的问道:“依林大人之意,以上种种皆非林大人所为,反倒是蒙受了冤屈?”
  林尚书很确定的道:“本官所言字字属实。”
  “好奇怪,”阮清微面露惊讶,语声缓慢的道:“林大人全都否认了,这跟林大人率衙兵闯进太子府的藏书阁,不顾太子殿下提出的绘完一幅画再与林大人交谈的建议,强行的要把民女带走,见太子殿下保护民女,林大人摔开砚台,砸在了玉如意上,砚台里的墨汁泼到踏春图上,孔武有力强拉民女时的嚣张,简直判若两人。不应该呀,林大人看上去是敢作敢当之人,不是很威风凛凛吗?”
  林尚书知道中了他们的陷害,便不急不恼了,以免自乱阵脚,威声道:“你如此栽赃嫁祸,可有证据?”
  “证据?”阮清微正色的道:“太子殿下亲眼所见,民女亲眼所见,太子府的侍从们亲眼所见,皆是亲眼所见,倒真是拿不到确凿的证据。难道,仅你一人否认,多数人亲眼所见,就不能证明此事是真的?”
  此番话,直截了当的指向昨日在景粹宫中,亦心公主和瑞王妃对太子殿下的控诉。
  柳贵妃的背脊直冒冷汗,慕径偲和阮清微是有备而来!
  林尚书不清楚昨日发生在景粹宫的经过,就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几乎用蔑视的语气反问道:“难道能证明?”
  阮清微耸耸肩,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
  慕径偲开口了,唤道:“林大人。”
  林尚书心中猛骇,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致命的招数。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坦然的看过去,看到的是太子殿下的波澜不惊,极为宁静的神态。
  慕径偲平静的道:“今日之事,确实口说无凭难以定论,是非经过我知你知,就莫再争论了。推拉中损坏的圣物和被太子卫军依法斩首的衙兵的后事,都由我来负责。万一以后再有唐突之处,还望林大人海涵。”
  这种话又很熟悉,柳贵妃的脸色很难看。
  身为太子,被无礼冒犯了,却无法追究,还要息事宁人的希望相安无事。就如同,昨日慕径偲‘沉溺于美色,纵容美色飞扬跋扈不把亦心公主放在眼里’,一样的不合法度。
  林尚书一时恍惚,太子此话何意?是在握手言和?
  突然间,林尚书意识到太子是在暗指他权倾朝野,连太子也要屈尊妥协。真是险,处处是陷阱。他要赶紧示弱,千万不能中了诡计,殊不知,还没等他开口,就见慕径偲双腿一跪,跪向高坐龙椅的慕昌帝。
  “父皇,今日事发突然,儿臣不得已惊忧父皇,愿承担一切后果,”慕径偲恭敬的叩首,“一切,都请父皇定夺。”
  皇权至上,慕径偲有心负责,也要取决于皇上,听从皇上的旨意,以示尊敬。
  柳贵妃趁皇上还没定夺,要把局面稍作缓和,不可全被太子操控,她轻缓的说道:“想必其中是有误会。”
  见柳贵妃要解围,慕径偲可不打算真的息事宁人,他平静的道:“没有误会。”
  柳贵妃一惊,他不肯善罢甘休?!
  林尚书自然同样察觉出了柳贵妃要解围,便示弱的道:“今日之事,诚如太子殿下所言,是非经过口说无凭,惊忧到皇上,下官也有错在身。”他用的是‘错’,而不是‘罪’,表明自己是被冤枉的。
  慕径偲眸色一变,带着一种‘给你一个台阶,你不下来,反而登天’的不满,犀利的道:“林大人是欺人太甚,还是误用了‘错’字?”
  林尚书刚正不阿的道:“何出此言?”
  慕径偲向皇上再叩了叩首,便霍然起身,直面林尚书,正色的道:“带衙兵擅闯太子府内院,是谋大逆;掷扔皇后赏赐之物,致皇上赏赐之物毁坏,使皇上和皇后的画像污损,是大不敬;因一己之私权,害得衙兵们惨死,是不道;身为刑部尚书,不遵守朝纲法度,是严重失职。林大人只说是‘错’,而不知罪?何故?难道在林大人眼中,藐视皇室,亵渎圣物,冒犯太子,颠倒是非,都不足挂齿?”
  字字砸下,沉重无比,能把人心砸出一个个的坑。
  林尚书赶紧道:“下官没做过的事,不敢承认,望皇上明查!”
  “罪加一条,”慕径偲道:“犯下重罪不敢承认,推诿给别人承担,是不义。”
  林尚书心生一种被按在断头台上的惶恐,悲愤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慕径偲平静的说着,说话时,淡淡的扫了一眼柳贵妃。
  柳贵妃的目光躲闪,佯装若无其事。
  在短暂的寂静后,慕昌帝沉声道:“太子,发生在太子府一事,由你裁决,你看着办吧。”
  闻言,柳贵妃面如死灰,林尚书绝望的跌入崖底。
  阮清微缓缓的闭起眼帘,感受着胸腔里的震颤,终于得到皇上的这句话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慕径偲惩治人的原则。
  慕径偲郑重的道:“是,儿臣遵命。”
  此事怎么办?
  慕径偲负手而立,道:“你在太子府中所犯的谋大逆、大不敬、不道、不义,皆是十恶不赫之罪,当诛九族。”
  林尚书失魂落魄的竖耳听着。
  “你收财卖官、跟寺庙勾结谋取不义之财、大放印子钱、奸杀幼女、包庇贪官、陷害忠良、收贿赂严刑逼供判冤案……,以及林家其它人的恶行,我全都详细的记录在册,”慕径偲从袖中取出厚厚的册子,转身朝向高高在上的皇帝,双手呈上,道:“请父皇过目。”
  林尚书目瞪口呆,差点吓死,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竟然准备的万无一失!
  福公公下阶接过册子,转呈给了慕昌帝。
  慕径偲命道:“今日,诛你父、兄、子三族中的在朝为官者;今日,此三族查抄没籍;明日,此三族的家眷全部离京流放;此三族的世代不得再为官,不得与为官者结姻,不得回京。”
  他没有大开杀戒,只诛了在朝为官者,共七人。林氏家族,大势已去。
  柳贵妃惊骇,皇令难违,尽管恨极恼极痛极,也不能言语。更何况,慕径偲还掌握了林家人的累累罪恶行径,若是替林家说话,就是不自量力的惹祸上身,被慕径偲逮住机会弹劾就不妥了。
  慕径偲的出手太稳准狠,平日里的闲适只是伪装,他分明像是伺机而动的凶狠野兽,勇猛无比,措不及防的给出致命一击。慕玄懿说的没错,不能低估慕径偲。可是,自己的胞妹也要流放?柳贵妃双膝一软,跪向皇上,万般愤恼全化作软言细语道:“臣妾的胞妹有孕在身,不知可否宽限些时日。”
  慕昌帝一行一行的看着册子上的字,没有抬起眼帘,只道:“朕说了,此事由太子裁决。”
  柳贵妃犹豫着,思量该怎么开口。
  慕径偲道:“不能宽限。”
  柳贵妃难以置信他直截了当的拒绝,丝毫的不掩饰,是要公然的决裂?
  “昨日在刑部里身首异处的陈大人、于大人、齐大人、汪大人,都有父母妻儿。”慕径偲低低的寒声道:“他们死得太惨了。”

☆、第六六章

  四象殿中寂静极了;只闻慕昌帝翻阅册子的声音,他看得很仔细。册子上详细的记载着林尚书自上任刑部尚书以来,所犯下的恶贯满盈之事,以及林家假公济私、谋取权财的阴险勾当,皆是有迹可循。
  林尚书已被押去街市口问斩;林氏一族多年以来稳固的权势将轰然倒塌;荣与辱不过是一夕之间。
  慕昌帝翻阅完整本册子;不动声色的道:“拿去给柳丞相过目。”
  福公公接过册子,道:“是。”
  柳贵妃的脸色很难看,欲言又止;她知道当前的形势极为不妙;不敢轻言,能不被林家拖累已是万幸。
  慕昌帝高坐龙椅,俯视着厚积薄发的慕径偲,他比想象中的更深谋远虑,竟能清楚的掌握林氏家族的罪状;可见平日里的运筹帷幄;在关键时刻;绝胜的一击。
  任谁都无法忽略慕径偲身边的阮清微;她始终悠然自在,这与慕径偲的宁静沉着遥相辉映。她确实很懂事,知道何时该说话何时该沉默,在该说话时又知道说什么。他们配合的真的很完美,有着与生俱来的默契。
  慕昌帝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阮清微,目光转向依然不打算退下的慕径偲,沉声道:“还有何事?”
  慕径偲拱手道:“回父皇,儿臣是有一事要跟柳贵妃娘娘说。”
  柳贵妃一骇,又是什么要命的事?她暗自平复着恼愤和不安,道:“太子殿下请说。”
  慕径偲平静的道:“因亦心公主掉下湖中一事,柳贵妃娘娘昨日已斩首了四位太子太师,今日是要派人进太子府彻查府中品行不端的侍从,是吗?”
  “确是如此。”柳贵妃衣袖中的拳头握紧了,他这是獠牙毕露,准备向她发起攻击了?
  慕径偲道:“我昨晚回府之后,把太子府中所有的侍从逐一彻查了一遍,我认定他们都是品行端良之人,每个人都忠厚,对我惟命是从,谨言慎行。娘娘可需再查一遍?”
  柳贵妃暗怒,他是在试探她要不要继续追究亦心公主的事,看他神色平常的模样,难道他胸有成竹还有致命的计谋等着她?不知道他都深藏着什么罪证,但她意识到他并非是进攻,而是摆了一个台阶,且看她是向上还是向下,她必须要顺势而下,需要从长计议。她温言道:“如果太子殿下已逐一彻查,就无需再查。”
  慕径偲问道:“真的无需再查?”
  柳贵妃痛苦的忍着,道:“无需。”
  慕径偲随即朝上座的皇帝躬身道:“儿臣告退。”
  慕昌帝淡淡颌首。
  当慕径偲退下时,柳贵妃眉宇间的阴霾迅速的堆积,又迅速的消褪,她恨透了这两个人!
  离开四象殿,乘上马车后,慕径偲和阮清微不由自主的拥抱在一起,这是一种齐心协力达成所愿的感动。他们昨日商量到深夜,共同制出了这个计划,为了能万无一失的绝地反击。不可否认,他们都因此发现了对方极为可贵之处。
  马车缓缓的经过街市口,林家七位在朝为官正在被斩首。围观的百姓水泄不漏,百姓们得知是太子殿下弹劾林家,使林家罪有应得的被斩首被流放,都震惊不已。然而,更让百姓震惊的是,皇上命太子殿下决断,太子殿下只斩首七位官员,查抄没籍流放了父族、兄族、子族的家眷,没有牵连更多的人,可谓是正直。
  一时间,太子殿下声名鹊起。有人称赞太子殿下的勇与谋,已立了威望。也有人担忧太子殿下得罪了柳家,毕竟林家跟柳家的关系非比寻常。
  马车驶到了太子府,府外的刑部衙兵均已撤退。
  车夫道:“亦心公主在府外。”
  不多久,亦心公主焦急而不耐烦的声音传来:“阮清微在马车里?”
  既然找上门了,阮清微便饮了口酒,跳下马车,若无其事的站在了亦心公主的面前。
  亦心公主把一个精致的小木箱塞给阮清微,嘟努着小嘴道:“这是本公主给你的补偿。”
  阮清微没有接,负手而立,神色如常的道:“补偿什么?”
  亦心公主吸了吸鼻子,委屈的道:“本公主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湖中的,只因为本公主想顺利的嫁给魏晏,才答应了母妃的提议,嫁祸给你。”
  阮清微不语,可想而知亦心公主是被劝说的。
  亦心公主又把木箱往她怀里塞,“拿着呀!”
  阮清微摇了摇头,道:“不接受补偿。”
  亦心公主拧眉,瞪着圆圆的眼睛质问道:“为什么不接受?本公主特意求母妃不要伤害你,你看你根本就没有受到伤害呀!你为什么还生气,本公主特意来给你送补偿,你应该原谅本公主!你是要对本公主怀恨在心吗?!”
  阮清微平静的道:“不恨你,也不原谅你。”
  亦心公主愣了愣,气道:“你……你简直不知好歹!本公主是看在你是魏晏的好朋友的情面上,才来补偿你的,你……你为什么不原谅本公主?!”
  为什么不原谅?
  为什么应该原谅?
  被陷害了,对方说一句道歉,给一些补偿,就应该豁达大方去原谅?凭什么?
  阮清微不与她多言,只一针见血的问道:“公主殿下是害怕民女向魏晏大将军告状?”
  亦心公主咬唇,整个人的气焰顿时弱了,道:“是,本公主是害怕你去告状,如果魏晏知道了这事,他一定一定会非常非常的生气,一定一定会很凶很凶的训本公主。本公主就是不喜欢他生气,不喜欢他训本公主!”
  阮清微为之一震,道:“只要公主殿下要答应民女的条件,民女会守口如瓶。”
  亦心公主赶紧问道:“如果他听别人说了,找你问真假,你能告诉他不是真的?”
  “能。”
  “你说。”
  阮清微道:“从此以后,对民女视若无睹,不再与民女说话,不再来太子府。”
  闻言,亦心公主诧异,见她很认真,便点头同意,只要能跟魏晏相处的愉快就行。
  阮清微示意道:“亦心公主请回。”
  亦心公主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抱着小木箱,快步的乘上马车离去。
  她们达成了一致。亦心公主对魏晏痴情不已,一心要成为魏夫人。阮清微不愿意再被亦心公主牵缠,以免再遭殃。
  进入太子府中,阮清微坐在阳光下的秋千上饮酒,对身后的慕径偲道:“魏晏希望能在迎娶亦心公主过门之后,让皇上派他去戍边,他想带着亦心公主远离京城。”
  慕径偲道:“即可以使府内安宁,也能远离朝堂争斗。”
  阮清微冲着他温柔的眨眨眼,道:“是啊,我答应了我会帮他想办法。”
  慕径偲道:“你对他真好。”
  “我失去过太多的亲与友,在失去时我束手无策,至今忆起,依旧遗憾当时的无能为力。我不想再有遗憾。”
  “我明白。”
  阮清微耸耸肩,道:“我知道很不易。”
  慕径偲笃定的道:“交给我。”
  阮清微点头,郑重的道:“谢谢。”
  慕径偲轻抚着她的肩,道:“不用言谢,我们已不分彼此。”
  阮清微的心窝一暖,笑了笑,不由得,她想到了他的姐姐庄文妃,便问道:“姐姐怎么样了?”
  “她已经被肖老板带去了大越国。”慕径偲俯身轻吻去她唇瓣上的酒泽。
  阮清微颇觉奇怪,发现他很放心的样子,眼睛一亮,惊道:“难道肖老板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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