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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荣华_徐风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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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清微颇觉奇怪,发现他很放心的样子,眼睛一亮,惊道:“难道肖老板对她……”
  慕径偲道:“你的感觉对了,肖老板对她一往情深,九年了。”
  肖老板原是大瑞国的人,是丞相之嫡子。九年前,在大瑞国的皇宫中,他邂逅了身为公主的庄文妃,情根深种。兵荒马乱,战争节节失利,已无力回天,城破,大瑞国灭亡。
  得知庄文妃被虏到大慕国,肖老板便潜入大慕国寻找庄文妃,权衡之下,主动投靠慕径偲,并坦白的告知他的目的:他知道大慕国的当朝皇后是庄文妃的生母,真诚的愿为太子的幕僚,为太子忠心效劳。一愿,能常常得到她的讯息;二愿,在太子登上皇位之后,让她自由的离宫。
  慕径偲见识了肖老板的足智多谋,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肖老板默默的孤独的思念庄文妃,八年了,从不打扰她,只是等待,等待她自由时。终于等到了她离宫,她却不识他,不知他对她的痴情一片。他便小心翼翼的待她,带着她远离这个令他们伤心的地方,用真心去追求她。
  真是幸运,阮清微莞尔一笑,道:“但愿她有幸能得到承蒙上天眷顾的幸福。”
  慕径偲抿嘴一笑,拥吻着阮清微,温柔的呢喃道:“我们何其有幸。”

☆、第六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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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清微好奇的轻道:“平宛公主怎么了?”
  慕径偲道:“十五年前,大瑞国的皇上提议和亲,把平宛公主嫁给父皇为妃。平宛公主前来和亲,当晚入住在行宫中,本是要在次日举行和亲大典。不曾想,当晚有刺客杀入行宫,将平宛公主及所有大瑞国的使臣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阮清微愕然,原来当年和亲的是平宛公主,只听说大瑞国和亲的公主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公主,身份极荣贵,和亲的嫁妆极为丰盛,嫁妆的清单足有一箱。
  慕径偲若有所思的问:“刺杀平宛公主的刺客,使用的凶器也是双钩铁链弯刀?“
  “是!”庄文妃的声音哽咽的道:“全是被这种凶器所杀!”
  慕径偲的背脊一凉,他虽是知道平宛公主被刺杀的诸多细节,却唯独不知此事。
  庄文妃紧张的攥着木椅的扶手,道:“你一定还记得方淑妃吧?”
  “记得,”慕径偲告诉阮清微道:“那次和亲是由方淑妃负责操办,出了刺客之事,父皇采纳了柳丞相的建议,杀了方淑妃,送上她的人头去谢罪。”
  阮清微怔道:“杀一个皇妃谢罪?!”
  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慕径偲沉默不语。
  那时,慕径偲的母后正生着一场大病,随时会病逝。在斩杀方淑妃的当天,皇后拖着病体去跪求皇上对方淑妃从轻发落,皇上置之不理一意孤行。方淑妃死后,她所生的四皇子也悬梁自尽。不多久,魏晏的姑母被册封为魏淑妃。
  当大瑞国的皇上看到方淑妃的头颅时,痛斥当朝皇上目无人,道是他最心爱的公主死在大慕国,查不出真凶,竟然只送来一个妃子的人头妄想不了了之,便要讨个说法。传闻大慕国皇上的态度怠慢,大瑞国满朝的官员都愤而上书,提议出兵攻打大慕国。
  这场战争整整打了七年,是由魏晏的父亲魏大将军主战,当朝皇上血气方刚,六次御驾亲征。大瑞国节节败退,多次提议停战,而当朝皇上不顾一切的吞并了大瑞国,虏回了庄文妃。
  阮清微暗忖:简直匪夷所思,大瑞国的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提出跟当朝皇上和亲?前来和亲的平宛公主竟是嫡长公主,和亲带来的嫁妆丰盛到了极致,好像名义上是和亲,实际上是送人送财。
  庄文妃难免如此惊慌,正因为双钩铁链弯刀开启的杀戮,导致大瑞国与大慕国的战争,使她国破家亡。
  阮清微环抱着胳膊,陷入了思索中。
  当朝皇上是在民不聊生、百姓的怨声载道中,坚持继续攻打,直至吞并大瑞国,态度坚决到令人震撼!然而,跟大越国的战事,是在胜利中停战,分明是可以乘胜追击,却选择了停战接受通婚,其中又是何缘由?
  事隔十五年,相同的凶器又出现了,刺杀的是前来通婚的大越国的公主,那么,背后的主谋是谁?
  在悲哀的沉默后,庄文妃忽然道:“高文妃的全家也是被这种凶器所杀!”
  阮清微大惊,她在坊间听说过高文妃的遭遇。
  听说高文妃是位很有才情的妃子,倍受皇上的宠爱,风头极盛,是所有嫔妃中得到皇上赏赐最多的妃子。她的父亲是大理寺卿,她十八岁入宫为妃便被册封为位列三宫的文妃。入宫两个月后,她回府为她的父亲祝寿,得皇上恩典,当晚留宿府中陪伴母亲。谁知次日清晨,高文妃满家一百余人,均被暗杀。
  宠妃和重臣惨死,皇上盛怒,悬高额银两征集线索,让时任的刑部尚书彻查此案,皇上下令,必须在十日之内破案,将凶手凌迟。
  庄文妃心有余悸的道:“两年前的灭门惨案,唯一的线索就是现场赫然留下的双钩铁链弯刀。”
  十日过去了,时任的刑部尚书一筹莫展,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指认可疑之人。皇上怒极,又有柳丞相的挑衅,皇上斥责时任的刑部尚书无能,将其罢免,全家流放。
  皇上又将此案交给刑部侍郎审查,那刑部侍郎刚接到圣旨后就吓得自杀了。此后,再无人敢提这件事,据说皇上仍旧在派人暗查,但一直没有定论。
  在高文妃被杀后不久,庄文妃被册封为文妃。
  时任的刑部尚书在流放途中自缢,经柳丞相的举荐,柳贵妃的妹婿成为了刑部尚书。
  坊间当时流传是柳家派人暗杀高氏一家,也不过是流传而已,并没有证据。
  阮清微拧眉,双钩铁链弯刀第三次出现了,难道是打算屠杀珺瑶公主及随从,不料珺瑶公主的随从身手极强?她不禁看了一眼慕径偲,发现他并没有觉得惊讶,在沉思着什么。
  庄文妃因受惊而瑟瑟发抖,骇道:“现在我们身处险境啊!”
  阮清微问道:“何出此言?”
  “平宛公主被刺杀,皇上杀了负责操办和亲的方淑妃;高文妃全家被杀,皇上流放了负责调查的刑部尚书。”庄文妃惊恐的面色苍白,“如今,珺瑶公主遇刺,太子负责调查,我负责操办……”
  顿时,正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难道有人要借此害他们?
  “太子,”庄文妃望向不动声色的慕径偲,沉声道:“当务之急,我们要尽快找出幕后主谋啊!”
  慕径偲平静的道:“你不必太过担心。”
  庄文妃连忙身子前倾的问:“你有找出幕后主谋的办法了?”
  慕径偲平静的摇摇头。
  庄文妃失望的叹气,黯然神伤的道:“这三次行刺谁最得利?”
  阮清微想了想,谁最得利?
  平宛公主被刺杀挑起了战乱,谁得利?好像无人得利,若要论谁因此风生水起,那应该是魏家。魏家屡获战功,厚禄加爵,还出了一个淑妃。
  高文妃及高大人被惨杀,谁得利?好像是柳家,高大人是柳丞相的眼中钉,高文妃跟柳贵妃不合,柳贵妃的妹婿因此成为了一品的刑部尚书。
  珺瑶公主遇刺,谁得利?柳家主张通婚,应该不至于挑起事端,徜若珺瑶公主遇刺身亡,两国之间免不了又是一场战争。如果有了战争,魏家将再次受到重用。
  依阮清微对魏家的了解,魏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倒是柳家的权势始终很稳固,且逐渐强大。
  那么,刺客的背后主使是谁?
  仔细想想,庄文妃的话绝非危言耸听,要未雨绸缪。
  阮清微轻哼道:“依我看,刺客的背后主谋就是当朝皇上。”
  庄文妃忙四下看看,大惊失色的骇道:“千万不可妄言,皇上怎会是主谋?!当年,他与大瑞国无怨无仇,接受了父皇的提议和亲,怎会故意杀人引起战乱。而高文妃深受皇上的宠爱,高大人为人刚正,可谓是难得的谏臣。他更没有理由刺杀珺瑶公主,在大越国的大将军阵亡时,让魏晏大将军继续攻打即可,何必多此一举。”
  沉思了片刻,阮清微道:“我知道这次的幕后主谋是谁了。“
  庄文妃低声问道:“可是柳家?”
  阮清微道:“不能是柳家。”
  庄文妃略有遗憾,道:“是谁?”
  阮清微很轻的说了一个名字。
  “怎么可能是她?!”庄文妃摇头道:“单从刺客所持的凶器上也可得知,这三次行刺的背后主谋应是一人,前两次的刺杀与她毫无关系。”
  阮清微笃定的道:“这次行刺珺瑶公主的背后主谋,只能是她了。”
  庄文妃一时不明白阮清微的用意,问道:“为何不能是柳家?”
  阮清微耸耸肩,“无凭无据。”
  庄文妃轻问:“难道不能制造证据?”
  阮清微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庄文妃,发现庄文妃急于想要攀陷柳家,便说道:“如今,身陷险境,全身而退是最为重要的事。如果你想趁机设计加害别人,那我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庄文妃赶紧道:“你说的有理,我不该随口一提。”
  阮清微看向慕径偲问道:“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是她,”慕径偲道:“但我同意你。”
  阮清微环抱着胳膊,倚着屏风,慢条斯理的道:“那就要看你知不知趣。”
  珺瑶公主的唇角染上寒意,道:“说吧,有什么胜券在握的事,会让你如此目中无人。”
  阮清微挑眉,笑了笑,道:“我们已经查明昨晚行刺你的幕后主谋了。”
  “是谁?”
  “大越国的庄贵妃。”
  珺瑶公主的手一顿,很鄙夷的冷笑道:“说来听听,你们为何要陷害于她?”
  阮清微缓缓地道:“因为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大越国的庄贵妃是谁?
  她是庄文妃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大瑞国的公主。十三年前,大慕国与大瑞国正在交战,大瑞国为了拉拢大越国的支持,便备了丰盛的嫁妆将最貌美的公主嫁到大越国通姻。
  庄贵妃使出浑身解数的取悦皇上,盼得皇上能出兵援助大瑞国。当时,皇上刚登基不久,虽是对美丽的公主宠爱有加,迫于满朝文武大臣的反对和皇后势力的裹挟,担心政权失衡,就只是观战,直至大瑞国被吞并。
  国破家亡了,庄贵妃选择忍辱负重,继续取悦皇上,使得皇上对她更为宠爱。但她毕竟势单力薄,又是亡国公主,她拉拢同样势单力薄的珺瑶公主的生母,俩人一起拼尽全力害死了皇后,不曾想,皇后之位被别人渔翁得利。她再次与珺瑶公主的生母一起害死了新皇后,却被珺瑶公主的生母设计抢去了皇后之位。
  庄贵妃对珺瑶公主的生母恨之入骨,但忍气吞声的周旋,终是凭本事说服了皇上出兵大慕国,为大瑞国的灭亡报仇。

☆、第六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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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文妃见她举手投足间很自在洒脱,有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泰然自若,便想对她了解更多,轻问道:“你父母因何双亡?”
  阮清微道:“娘娘的猜测呢?”
  “你的身世应该很不寻常。”
  “是吗?”阮清微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娘娘该不会认为我出身权贵,因二十年前皇帝弑兄夺到皇位后,杀戮异己、清算半个朝堂的势力时而受牵连被满门抄斩,我侥幸存活背负血海深仇?”
  庄文妃心中一骇,忙是四下看看,当朝皇帝的皇位来路不正,天下百姓都知,却从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提起。如此一算,恰好是整整二十年,也是夏初之际,大慕国血流成河,很多家族死于牵连,冤魂无数。
  “我的身世很寻常,并不曲折离奇,”阮清微道:“我父母都是小商人,得罪了一个权贵,死于一个收了贿赂的贪官的错判,后来我报了仇。”
  庄文妃深吸了口气,道:“你没有亲戚可以投靠?一直孤零零?”
  “我母亲临终前,把我托付给了亲戚,但我过得不开心,便独自出走,从此跟亲戚们再无往来。”阮清微想了想,笑道:“也没有孤零零,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庄文妃看着她,觉得她就像是树,可独伫于旷野,也可立于闹市,悠然自得。
  “娘娘呢?”阮清微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大瑞国灭亡后,娘娘为何会被皇上带回皇宫?却又倍受冷落?”
  “我问过皇上,始终一无所获。”庄文妃轻皱眉头,一脸茫然的样子,坦诚相待道:“我刚出生时,举国同庆,被称为大瑞国有史以来最得宠爱的公主,因父皇极为宠爱我母妃,爱屋及乌。盛宠不过半年,母妃突然被幽禁深宫,我就开始被父皇冷落,从此再没见过母妃。国破之日,我至今记得,皇上是拎着我父皇的头颅走到我面前的。”
  阮清微轻声的问道:“娘娘是不是对当朝皇上恨之入骨?”
  庄文妃避而不谈,只说道:“被掠进皇宫后,我想过报仇,也想过一死了之。当我最为无助的时候,是皇后陪着我,护着我,安慰我,她对我很好,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太子殿下也对我尊敬有加。”
  阮清微再次问道:“娘娘放下了仇恨?”
  “难以说得清楚,”庄文妃想了想,道:“我在皇宫里生活八年了,皇后和太子殿下对我的照顾早已渗透进我的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时,我心中最重要的事,就是太子殿下能顺利的登基为皇。”
  阮清微挑眉,“娘娘想要不顾一切的帮他?”
  “我是想帮他,但我的能力实在太弱小了,不连累他已是万幸。”庄文妃叹道:“皇后出身乡野,没有外戚势力,也没有拉拢过朝臣,她……她病逝前一天还好好的,怎会突然病逝呢。”
  阮清微意味深长的道:“好像皇后的身世较为离奇?”
  “何出此言?”
  “当朝皇上篡位成功登基为皇的次日,便封她为皇后,举国哗然,对于她的身世,只知她出身乡野,连皇上与她如何相识的也无从得知。”
  “她是出身乡野,就不能被封为皇后?”庄文妃道:“你没见过皇后,她容貌极美,待人极好,男人只要看她一眼,就会愿意为她奋不顾身。”
  阮清微只是笑笑。
  “皇上对她极为宠爱,她从不愿专宠,也从不恃宠而骄,对每一位皇妃和皇子都好。”庄文妃又道:“她所得到的任何世人高不可攀的荣耀,都能令人心悦诚服,并为之喜悦。”
  阮清微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是皇后唯一的孩子,娘娘怎会担忧他不能顺利登基为皇?”
  “如今皇后之位空缺,柳家肯定不遗余力的争取,柳贵妃所生的二皇子也绝非等闲之辈。”庄文妃叹道:“太子殿下势单力薄,怎能不担忧。
  阮清微淡淡的说了句:“况且,皇后之位似乎本就应该属于柳贵妃。”
  当年,皇上弑兄篡位时,柳丞相可是功高无量,冒着灭九族的罪恶协助皇上夺…权、残杀异己、血腥镇压舆论。事成之后,皇上竟册封别人为皇后,只封柳丞相的妹妹为贵妃,这肯定是有违与柳丞相的约定。
  “若是柳贵妃成了皇后,后宫将再无宁日。”庄文妃也知道柳家对皇上的恩重如山。
  阮清微漫不经心的道:“太子殿下自己不知居安思危?”
  “他受皇后的影响颇深,对人亲善,心存仁义,可不擅权术阴险。”
  阮清微隐隐一笑,道:“人各有福,有各有命,娘娘还是多为自己想想,即使他登基为皇,娘娘成了皇太妃又能怎样,难道就为了能踏实的孤独终老?”
  “我……”庄文妃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道:“等他顺利登基,我再作打算也不迟。”
  在这时,石竹来道:“马车正停在宫门外,总管大人随时可回太子府。”
  阮清微站起身,笑道:“我要回府了。”
  庄文妃亲切的道:“希望你能常来坐坐。”
  “好。”
  走出琉璃宫,看着庄严的宫阙,阮清微不禁想到了当朝的皇上。
  二十年前,他弑兄夺到皇位,用了两年的时间,滥杀异己稳定皇权。
  皇权刚稳固,他竟然挑起了跟大瑞国的战火,御驾亲征暴力攻打,不顾天下人的反对,一意孤行,整整打了七年,吞并了大瑞国。
  大慕国的疆土变得辽阔,他就开始休养生息,推行了对百姓有利的诸多举措,孱弱的国力渐渐壮大。
  两年前,大越国突然发兵攻打,大慕国征兵迎战,两国实力相当,两国边界的几座城池总被占去夺回,占去再夺回。在魏晏收复城池,斩杀大越国的大将军后,也不知为何他突然决定停战。
  坊间盛传他冷血、不苟言笑,对于他的初衷所知甚少。
  马车正停在明昭门前,阮清微乘上了马车,却不见慕径偲。
  车夫道:“方才,宫里来人传太子殿下进宫,太子殿下让总管大人先行回府。”
  闻言,阮清微舒舒服服的坐好,盯着马车窗下的一个酒坛,坛身写有‘贡’字。她咬了咬唇,凑过去,轻轻的打开坛塞,深深一闻,是她爱喝的女儿红。她笑了笑,捧起酒坛喝了一口,一口饮罢,忍不住多喝了几口,真是过瘾。
  回到太子府中,她拎着酒坛进了留栖院,院中有花架秋千,她闲适的坐在秋千上,慢慢的荡啊荡的,安静的思索着慕径偲所处的形势。
  到了傍晚,石竹来道:“魏大将军求见。”
  魏晏来了?阮清微赶紧从秋千跳下,问:“他人呢?快让他来。”
  不过片刻,一个神情态傲然、威武不凡的少年就映入了眼帘,唤道:“清微。”
  “魏晏,”阮清微大笑着迎过去,拍了拍他的左臂,道:“还能用吗?没有残废吧?”
  魏晏爽快的笑道:“伤口已经痊愈了。”
  阮清微背着手,轻哼道:“要归功于我给你包扎的好。”
  “对对,要给你论功行赏,”魏晏忽而想到她的处境,很不安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太子殿下为何要留你在太子府?”
  阮清微耸了耸肩,道:“你有没有问他?”
  “问了,”魏晏道:“他说……”
  “说什么?”
  “他的原话是,‘她是让我一见倾心还不曾对我倾心的人’。”
  阮清微的脸不禁有些泛红,咬唇道:“可信吗?”
  魏晏道:“我极少与他接触,不知他的为人。”
  阮清微挑眉道:“他留我在此,是想让你多来太子府。”
  “简直荒唐!”魏晏严肃的道:“我现在就要带你离开。”
  “不,”阮清微轻哼道:“我决定留下来。”
  魏晏惊问:“为什么?”
  阮清微环抱着胳膊,抬起眼帘眺望远处,唇角含笑道:“我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日子,虽然很自在很舒服,但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我不想一辈子就那样活着,怕有一天就那样死了。我喜欢新鲜,也想体会一番更刺激的惊涛骇浪,说不定可以有意想不到的精彩。”
  魏晏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你何时喜欢过新鲜?但凡你喜欢的东西都是喜欢很久。”
  “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值得喜欢的新鲜事。”
  魏晏还是很不理解。
  阮清微眨眨眼,笑道:“更何况,慕径偲身份很尊贵,容貌很俊,品味很雅,待我很体贴,我为何不享受?”
  “你当真?”
  “如果我被他欺负了,我肯定会哭着去找你。”
  魏晏没再说什么,既然她心意已决,便就由着她,他心中知道徜若慕径偲敢负她,定不饶。
  俩人聊了许久,眼看夕阳西下,魏晏道:“我该回了。”
  “我送你出府。”
  俩人走到府门前,侍卫自觉的将府门打开,门外出现了一个非常不耐烦的脸庞,用非常不耐烦的语声道:“你怎么才出来!”
  “我寻了你三十二日,终于寻到你了,你是出京了一趟?”慕径偲笑容明朗,闲庭信步的走向她。
  “寻我干什么?”阮清微眨了一下眼睛,驻步于原地,打量着他,他约摸二十岁,身形颀长精劲,头束青玉冠,有着清心寡欲的纯粹气息,眉目高洁深远。
  慕径偲凝视着她,微笑道:“你叫阮清微,是个被遗弃的孤儿,七岁那年结识了魏晏,成为了彼此唯一的朋友。你喜欢花,无酒不欢,常久坐在树上和塔顶,偶尔赌博。银子多时就住客栈的上房,点一桌子美味佳肴;银子少时,能窝在桥洞里睡觉。每个月,你会以不同的身份去找贪官奸商赚些银子,看上去无拘无束无忧无虑。”

☆、第六九章

  一行人顶着鹅毛大雪中火速回到行宫;把呼吸微弱的阮清微抬到阁楼中的美人榻上。棠子来不及褪去尽是泥泞的脏外袍,飞快的奔回房中取出药箱;心急如焚的取出解药,命道:“水;取温水来!”
  侍女赶紧去倒水,她们从未见到棠子姐这么紧张一个人的性命。
  棠子扶着生命垂危的阮清微,把解药塞进了她的嘴里;喂她喝水服下,在确认解药入腹了;便让她平躺着;大力撕开她的衣袖,渗透着毒…药的伤口露了出来。
  “取清水!”棠子为她清理伤口;仔细的清理干净,涂上解药膏;用纱布包扎起来。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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