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沉香如血-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萧翱说:“我尽力”
程琬取出了几卷画像来给他看,萧翱摇了摇头,程琬便扔掉一张,直到第四张,萧翱怔住了,蓦地,指认道:“是他,他就是桓文。”
“果然”程琬嘟囔了一句,然后将画像统统收起来。
萧翱道:“桓文消失了之后没多久,邓节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她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邓家家母嫌弃她败坏门风就将她逐出了家门,周蒙那时候被他母亲逼婚,他是和我在一起的,他没了办法,正巧遇到了邓节,便问她是否愿意嫁他,他做不了一个丈夫,但是可以充当她孩子的父亲,让她免于那些流言蜚语,邓节同意了,所以周蒙便对外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请求父母让她过门,过了门后没多久,周蒙就被派去镇守庐州,几年不曾归家,偶尔几次归家,会顺带着去看看她,待她如半个亲妹妹一般,有名无实罢了。”
程琬笑说:“我明白了”转身便要离开。
萧翱叫住他:“你答应我的事呢!”
程琬抱歉一笑,道:“我也很想兑现,不过两个月前,我家主公已经命人将周将军的尸体送回江东了。”
“程琬!”萧翱怒吼,疯了一样,两只手上的锁链哐啷哐啷作响。
程琬只是笑笑,便就离开了,走到旁边那间牢房,对立在里面目光阴沉的赵翊道:“主公可都听到了?”
赵翊冷冷地道:“桓文是谁?”
程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出了几封书信给他,道:“属下此前查看吕家的文书和书信,偶然发现了这几封书信,都是永寿元年以及永寿二年的,主公请看落款。”落款赫然是桓文二字。
程琬道:“这世上叫桓文的没有百个,也有数十个,属下原本想或许只是重名重姓,不过,主公细看这笔迹,可觉得熟悉,勾脚之处略有一弯,是因为此人手腕处受过伤……”
赵翊面色忽然阴沉,只道了两个字:“天子”
程琬点点头,道:“属下也是如此想得,于是派人去江东查证,今早,查证的斥候快马传书到了邺城,言桓文是黄家的一个家仆,太宁三年,被黄肖带来到了江东,也是那一年,濮阳大乱,时为皇弟的天子刘昭在那场动乱中失了踪迹,再次找到的时候,是蒋腾诛杀了少帝,也就是永寿二年,很巧,桓文也是永寿二年从江东消失的。”
程琬叹息一声,道:“那七年里,中原始终战乱,汉室衰微,根本没有人去关心一个年幼的小皇弟到底流落到了哪里,后来的记录,也都是杨太傅篡改过的,语焉不详,加上多次迁都,早就不知流散了多少,属下方才给萧翱了几张画像,他辨认出了桓文。”他将画像给赵翊,道:“就是天子刘昭。”
赵翊接过去,看着,手指忽然收紧,骨结泛白,蓦地,他将画像揉成了一团,眼眸像冰一样寒冷。
程琬道:“这样就可以解释了,解释为何邓家会和天子关系如此友好,为何天子对邓家异常信任,官渡一战,为何天子会不要姓名也去救邓夫人,为何邓夫人被老太傅带进了宫去,却仍然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出来。”
他眼眸深了深,道:“主公,邓夫人着实不可以信任。”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赵翊不是没有怀疑过,她和天子,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天子就是桓文,她肚子里怀过的是天子的骨肉,不是周蒙。
他没想过,甚至现在他仍然不敢相信。
明明是看似毫无交集的两个人,竟然还有那样一段过去。
为何非要是天子,他最厌恶,轻蔑,防备的天子。
他的心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寸一寸的。
她和天子。
难怪呢,难怪天子会舍命救他,那是他刘昭的夫人啊,肚子里怀过的也是他刘昭的骨肉,心里拽着的也是他刘昭。
她没有和他说实话,从始至终都没有,他给她那么多次机会,她难道不知道吗?不知道他最厌恶的就是天子,最蔑视的恨不得杀了取而代之的也是天子,不知道他和天子是死敌,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吗?
……
“你最爱的人是谁?”
“桓文”
……
“桓文是谁?”
“是马,是妾以前养的一匹小马驹。”
……
“主公”程琬叫他,叫了好几声,他没有说话,将攥成一团的画像扔在地上,转身离开了。
第七十章
“该喝药了夫人”奴婢乖巧的将药送到邓节唇边。
她已经醒来几日了; 到底是年轻; 身体恢复的很快; 但自她醒来; 便没怎么见过赵翊,他每日里只来一次,看看她就走了,也很少说什么话; 看着她的目光也冷冰冰的。
她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才使得他的态度陡然冷淡了下来; 她想:或许是他知道了什么; 从萧翱那里。
出了正月; 她能够走动了,伤口也结痂了。
这日她披上了披风出了门,远远的瞧见了赵翊; 他也见到了她,走过来问:“伤好了?”
邓节回答道:“可以走动了。”
赵翊“唔”了一声,淡淡地道:“近日风冷,能不要走动就别出屋了。”
邓节轻轻地应道; 遂随着他进了光德殿; 屋子里很暖和; 奴婢将她身上的披风解开了。
他背着她,捡起案几上的杯子,斟满了水,没有喝; 蓦地,道:“桓文是谁?”
邓节猜到了,她猜到了赵翊知道了桓文就是刘昭,她没有回答,始终保持着沉默。
赵翊转过头来,冷冷地道:“我再问你一遍,桓文是谁?”
邓节半垂着眼眸,许久,她也没有回答,只道:“你怀疑我。”
“我没有办法不怀疑你”赵翊声音高了几分,却仍然冷沉,他直呼他的名字,说:“邓节,你以前的事与我无关,但是我不能容忍……”
“你怀疑我什么?”邓节抬起头来问他,对上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她直视着他,问道:“你怀疑我什么?”
她说:“怀疑我和天子吗?”
他冷着脸,道:“难道不是吗?否则你为何不说,我不止一次的给过你机会,你为什么一直欺瞒着我。”
邓节看着冷漠的赵翊,心里涌过一股酸楚,几乎就要流下泪来,咬着恨道:“你到底怀疑我跟刘昭什么?怀疑我嫁给你以后仍不安分?怀疑我和刘昭媾和在了一起吗?怀疑我是的□□吗?不,你不是怀疑,你就认准了我是个□□。”
他生了气,声音冷到极点,他说:“官渡那次你和刘昭消失了一整夜,一整夜里你们在干什么?旧情重燃吗?杨太傅把你送入宫里?送到了的是刘昭的寝殿吧,你们又做了什么?你们就在我的眼睛底下互通有无,你拿我当过你的夫君吗?你有对我吐露过实话吗?”他知道她们不会发生什么,可是他心里仍然痛苦,他忍不住的想他们那夜里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他甚至想,想很多年前,年少的他们相互纠缠,亲吻,融合,她的腹中还怀了刘昭的骨肉。
他们曾经也是那般相爱。
他明明不在乎别人过去的,从来没有在乎过,可这一刻他在乎的发疯,他甚至希望她年少时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他,不是什么桓文,也不是什么周蒙。
邓节的眼泪掉下来了,她霍然的站起来,不能自已的颤抖,道:“还不是你要杀了我!”
她道:“你就没有对我起过杀心吗?若不是刘昭我早就死了!赵翊,要不是天子,我就被你害死了!我和刘昭的事都是过去的事,我感激他,但是自我嫁给你就从来没有做过有违人妻的丑事!我那日宁愿推开你挡了刀子,而不是桓文!”
赵翊看着她,不由得怔住了,耳边仍是她的那句话。
“赵翊,要不是天子,我就被你害死了!”
他沉默了,良久,他才开口,道:“你醉了的时候,嘴里喊的都是桓文。”他垂着眼帘,兀自的苦笑,他说:“我还在找,找这个桓文到底是何人,我嫉妒他,生平第一次,我竟然嫉妒起了一个陌生人,可我怎么也没想过,他竟然就是刘昭,我站在牢房听着程琬说罢,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也是生平第一次,我觉得自己像个任人摆布的傻子,还是被你,被刘昭,那个软骨头地蠢货,我竟然有一日被你们蒙在鼓里耍。”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
他说:“邓节,我觉得屈辱,你明白吗?比儿时他们骂我是娼妇的儿子,是下贱货还要觉得屈辱。”
邓节的心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她垂下头,只道:“对不起。”
赵翊道:“你走吧,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愿意回颖都就回颖都去,愿意回江东就回江东去,我不会再伤你性命,也不会拦你,但我也不想看见你了。”
他平静异常,他说:“我不想再看见你,刘昭我会杀的,你我也不想再看见了。”
他明明是不想她离开的,可是话到了嘴边,便成了这样。
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嫉妒,不去生气。
他知道她身上还有伤,知道这伤还是为了救他,可他还是说了这样的话,他无法放下自己的尊严,他觉得是她和刘昭戏弄了他。
程琬说得对,邓节并不可以信任。
邓节看着他,眼睛是红的,咬着牙,她在等他收回那句话。
然而她却没能等到,他什么都没再说。
邓节站起来,她努力的微笑,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可笑,她这是被他休了,成了个下堂妇,她说:“赵翊,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我看错了。”
她垂下头,笑说:“我看错了,我看错了桓文,我以为我不会再看错人,可是我又看错了你。”
她说:“我就是个瞎子。”
赵翊的身影微微晃动。
她冷声说:“我会走的,会回到江东,不会再给你添堵,也请你记得把休书送来。”
邓节回到了屋子,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背上的伤口仍然疼痛,仿佛在提醒她她是个多么可笑的家伙。
她没有做过对不起赵翊的事,一件都没有,可是他却不信任她,他觉得屈辱,他不想在看见她,那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坐在榻上,想着想着,眼睛就酸了,蓦地,又兀自的笑了,好在她还没有爱赵翊爱得那么深,深到了像当初丢失了自我一般,也还好他休了她,这样她就可以回江东。
她不是一直想要回去了,远离颖都邺城这趟浑水,免得一不小心丢了性命言言。
她命令奴婢收拾好几件衣裳,明日一眼准备马车,奴婢问她:“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她的眼睛仍然有些泛红,声音却异常平静,她说:“我不是夫人,以后不要叫我夫人,要去建康。”
次日,赵翊刚收到从荆州送来的密信,方才打开,赵雄就到了,说:“夫人一早就出城去了,属下没敢拦。”
赵翊拿着书信的手慢慢收紧,声音听起来还是平静如常:“去哪里?”
赵雄说:“不知道,瞧那方向应该是江东。”
赵翊默然不语,垂着眼帘,目光落在书信上,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他以为她不会走的,以为她会说软话,她为他挡了刀,还要给他生许多的孩子,她只要肯服软,他就会心软的。
可是她偏生就那么倔,那么硬,而他也不肯服软。
“主公”赵雄叫他。
“让她走”他说。
……
建安五年,三月,石头城
议事堂里,只瞧见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端坐在最上方,剑眉星目格外俊郎,小小的年纪,身板却挺得直直的,下方是一对鹤发老臣,佝偻着背,只有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还算年轻些,二十出头。
“主公,张表病逝了!”
“主公,赵翊他……他发兵一百万要南下攻打荆州!”
“主公,老臣就说,去年先主逝世时主公就应该继承先主遗志,和汉室里应外合,如今就不会由着赵翊一家独大!”
“主公求和吧主公……”
“主公打不起啊主公……”
一声一声,嚷的人头大。
议事结束后,老臣们淅淅沥沥的都散了,议政堂里只剩下邓纪和那个文质彬彬的男子。
邓纪脸上挂着的淡然的微笑,挂了快有一个时辰,都快要挂僵了,如今总算是都走了。他霍然地站起来,变了张脸,骂道:“这帮老东西!就知道主公主公的叫,他怎不叫我公主!娘的,叫的老子头大,屁事不顶的东西!”
他气的直胡乱转悠,到底是年轻气盛,掐着腰,骂骂咧咧道:“赵翊他娘的发兵百万打荆州?你听过这种笑话吗?我看赵翊他他娘的是想连江东都给踏平了!”
文质彬彬的男子道:“主公,您的言谈举止老夫人听到又该训斥您了。”
“肏他娘的”邓纪骂道:“训就训,还有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那个那个……”他指着说不出话来,梗住了。
男子接道:“董奋”
“对”邓纪道:“就是那个粪,他娘的有脸说去年二哥逝世的事,我他娘的当初说没说继承二哥遗志,当时就属他们几个阻止的欢,不想和赵翊打仗还想并颍川的地,等他赵翊一家独大又把这屎盆子往老子的头上叩。”
男子摇头苦笑。
“还有那几个求和的,求和个屁,让老子求和,他赵翊下辈子都别想,娘的,求和,到时候就把他们几个绑旗杆子上,叫他娘的求和。”他自己骂了一个遍,见年轻男子只是笑,道:“陆会你别笑了,你咋想的,别说也要求和。”
陆会笑说:“就和如何求,今日割三城,明日割九城,这地迟早是要割完的,到时候主公还能割什么给赵翊?主公不若和张表其子联手,方有可能御敌于外。”
邓纪啧牙,道:“我倒是可以,不过就怕我娘,我爹他死在张表手里,只怕我想合作,我娘出来从中作梗。”
陆会揣着袖子道:“那就没有办法了,且不是百万之军,赵翊其人百战不殆,未尝一败,官渡那么难的一战他都挺了过来,何况如今。”
邓纪听得直咬牙,就在这时家奴洪叔进来通报,一脸喜悦,道:“主公,您长姐回来了。”
邓纪一糊涂:“长姐?哪个长姐?”
洪叔一拍手,道:“主公您就一个长姐,您说是哪个?”
邓纪眼睛一亮,道:“阿姐!”他问:“是阿姐吗!”
洪叔说:“是呗,马车就停在……”话不等说完,邓纪就冲了出去,猛的又折了回来,道:“不对啊!她嫁给了赵翊!怎么还能回来?”突然自己一惊,捂嘴道:“难不成被赵翊那狗贼给休了!操他娘的!欺负我们邓家人!踏平江东之前还他娘的休我阿姐!”
洪叔板脸道:“主公,您这话让老夫人听了又该训斥您了。”
邓纪连忙拉扯洪叔,道:“不行不行,你快去看看娘在哪?她本来就不喜欢阿姐,要是知道阿姐被休了,指不定又要撵她出家门,洪叔你快,快去娘那里,把这消息捂住了!”
还不等洪叔开口,邓纪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门外进来,他一下子僵住了,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蓦地,一把扑上前去抱住了她,吼道:“阿姐!”这一声,跟狼嚎似的。
第七十一章
“阿姐啊!阿姐!”他抱着她直嚎;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给他阿姐哭丧呢。
也就一年多没见; 邓纪的个头倒是蹿高了不少; 胳膊劲也大; 她就像是被蟒蛇给盘住了,气都上不来,只道:“邓纪,我上不来气了。”
邓纪见状立刻松开了她; 在她面前扭了扭; 显示道:“阿姐; 我又没有长高呀!”
邓节“唔”了一声; 敷衍道:“长高了”
邓纪拉着她的胳膊往上方走; 把果盘,糕点通通推到她面前,问道:“阿姐你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是赵翊那狗贼休了你吗?”
他问得直白,邓节面色尴尬,道:“他还没有给我休书呢。”
“没有休书?”邓纪糊涂道:“那他娘的想干嘛,欺负人吗?等我来日打到邺城; 摘了他的脑袋给阿姐当夜壶。”
邓节眉头皱紧; 只觉得邓纪这一年不见更加粗鲁; 她说:“我不需要夜壶那种东西。”又看向陆会,陆会向她一摊手,无奈地笑笑,示意自己也拿这样的主公没法子。
“不过阿弟; 说件正经的事,路上的时候我听人讲了,赵翊发兵百万南下攻打荆州。”邓节蹙眉道:“百万,那可不是光打一个荆州那么简单了。”
邓纪也为这事愁呢,又不想让阿姐担心,挠头笑道:“是挺吓人哈哈,你说张表他儿子能不能吓得尿裤裆。”张表他儿子尿不尿不知道,反正他要是张表他儿子他指定尿。
邓节叹气,道:“真不知道这一年来你这个江东之主怎么当得。”又对陆会说:“也真是辛苦你了。”
陆会说:“不碍事”
邓纪听着就觉得气不顺,拉着她的胳膊道:“好了好了,阿姐远道归来,一路上颠簸,受了不少苦,走走走,我们不讨论政事。”
邓纪拉着她刚穿过小石板桥,就听见了一声略显苍老刻薄的声音:“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嫁到了颖都去哪?又被休回来了吗?”
邓纪顿时向见了猫的耗子。
邓节行礼,道:“母亲”听着没有什么感情。
“就连赵翊也把你给休掉了吗?你有脸面回来,怎么没有脸面自尽呢?”邓母慢慢地说着。
邓节似乎已经习惯了,垂着眼眸不做声。
邓纪上前当和事老,拉着邓母笑得一脸讨好:“娘,别这样了,阿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是从邺城,千里迢迢的……”
邓母甩掉邓纪,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若是想回家,就回周家去,要么就去柴桑守陵,这个家没有她。”她慢慢地说着,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却更叫人觉得羞辱。
“诺”邓节说:“女儿知道了,女儿这就去柴桑去。”
邓母似没听到,捏着手里的一串红玛瑙佛珠就离开了。
邓纪扯她,道:“阿姐,你非得和娘对着是做什么,你就不能说两句顺着她吗?”
邓节反问:“我哪一句话没有顺着她?”她让她去柴桑守陵,她就答应下来了。
邓纪一想,仿佛还真是这么个理,可是有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对劲,不想了,他摇了摇头,拉着她道:“不管了,反正你今日是不能走,绝对不能踏出门去!”他一撇嘴,道:“再说了,柴桑那地方离荆州多近啊,现在都是荆州逃难来的灾民,咱们可不去那种地方。”说着拉着她往屋里走。
……
另一边,赵翊并没有称王,而是下令逼迫天子罢黜了三公,下置御使大夫,有其直接掌管尚书台,架空了尚书令宋裕。
凡是机警一点的朝臣无不嗅出这一看似轻微的变动,背后所隐藏的政治意图,他们的太尉,大人终于开始腾出手来对付宋氏,对付天子了。
另一方面,他分三路由赵胜,于生,以及乐尚三位大将领军百万,挥师南下,剑指荆州,然而任谁都可以看得明白,他似乎不单单只想要一个荆州,他真正的目的怕是想一口鲸吞江东。
天子知道,汉室知道,这是他们最后反扑的机会了。
也就在下令整兵南下的当日,赵翊一道奏疏从邺城送到了颖都,许牧率领着颖都卫冲入了孔勤家中,将其就地枭首。
他这是在向汉室,向宋家立威呢。
前奏结束,五月将至之时,赵翊正式开始领兵南下,消息传到了江南,无不为之恐慌震动。
赵军营帐,程琬遇到了正在准备去给赵翊送羹汤的士兵,他接了过来,自己给赵翊送去。
进了帐子,看到赵翊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墙壁上悬挂着的大牛皮地图。
程琬将羹汤放下,慢慢走到他身侧,道:“此时出兵确实是最好的时候,张表新丧,荆州无主,次子张聪懦弱无能,不过领军百万,会不会阵仗太大了一些。”
赵翊闻声,瞥他一眼,淡淡地道:“是义臣啊。”说着回身端起汤来,便喝便看着。
程琬叹息一声,道:“主公,江东没那么好吞下的,邓家的人世代刚烈,硬碰硬,免不了两败俱伤,而且我们的将士又多是北方人,且不说南方气候潮热,虫蚁众多,光是水战,就不是我军将士所擅长的……”
赵翊抬手喝汤,目光仍是落在大牛皮地图上,仿佛将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程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汤碗,道:“太尉大人!”
赵翊的手还僵在半空,似乎是被程琬突如其来的行为给惊到了。
程琬说:“主公,您稳不住了!”他哀怨道:“主公,您的心已经乱了!”他指了指赵翊的胸口,道:“我跟随主公近八年,主公就算是十五六岁少年时也没有这样冲动的用过兵。”
“兵不在多,而在精。这种小兵都知道的道理,大人打了这么多年仗怎么就糊涂了呢?一口吞不下江东,只能折损自己的元气。”
赵翊目光渐渐阴沉,而后一把夺回程琬手中的汤碗,冷静地道:“兵不在多,不在精,在谁用。”
程琬叹息一声,道:“主公,您承认了吧,您是想把江东打下来,把她抓回来。”
赵翊没有说话,仍是在看地图,程琬哀怨道:“是属下错了,属下当初就不该查。”
“和你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