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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林家三娘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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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的,我猜的准是不准?”
  何氏笑道:“你倒是生了一双利眼。”却不提自家名号。
  林碧落在家中嘴利,店里嘴甜,出门在外却向来矜淑文静,便坐在车上听着何氏与车把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上京城里的掌故。那车把式见的人多了,口才极好,只说些街头巷尾之事,倒也有趣,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孟伯的果园。
  孟伯这园子占着几个山头,在孟家湾乃是头一份。园子里种着果树梨树桃树杏树枣树柿子树山楂等各种果子树,家中生了六七个儿子,有的成亲有的还没有,家中人丁兴旺,再雇了村子里闲散的人来护林摘果子,一年收入也很是不错。
  林家母女进了果园,便有长工发现了,带她们母女去半山坡。她母女到的时候,孟伯正与一名少年商量着事儿。
  那少年容色如玉,眉目疏朗,气度俨然,瞧着年纪约莫十五六岁,但身姿如松,竟然教人不能小瞧。孟伯似乎面有难色,一再摇头:“郎君,这个价……这个价……我这园子里还从未有过这么低价格售出的枣子……”
  见到林家母女来了,孟伯便如见到了救星一般,忙道:“郎君有所不知,林太太家的果子铺也是在我们这里进货的,这都多少年了,也算是老客户了,她们家可都从来没有这么低的价格买过……”
  那少年淡淡瞟一眼相偕而来的母女,见妇人平和纤弱,女儿稚龄,低着头看脚下枯枝,瞧不清眉眼,想来是初次上山来玩,对他也没甚大的威胁,便道:“我一次性将你们园子里的所有果子都包了,这个价格,你再想想,能给你省下多少功夫?且往后几年你园中所产也全包了,不是更好吗?”
  这话听在何氏耳中便觉不好,忙道:“孟伯——”已到得近前,“这几日家里有事,便晚来了几天,累你久等。”
  “不碍的。”孟伯摆摆手,仍是一脸为难:“大郎你瞧,林太太大老远来了,难道我能将人拒这门外?这个价格……”
  那少年似乎有几分不耐烦这般与人磨缠,况且看这娘俩的穿着气度,想来也不是大宗买卖,便道:“这么大的园子,便是落果也尽够她们买了。”
  不想那一直低着头的小娘子忽抬起头来,语声清凛:“我们不买落果,我们只要最好的果子。”
  她抬起头来,少年才发现,这小姑娘不但声音好听,原来模样也生的极好,肤光胜玉,眉目如画,眸静若潭,竟然是意外的澄澈。
  少年一愣,只当她小姑娘家不懂事,听得他向这果农压价,便胡乱开口,目光便向着妇人瞟去,却不曾料到那妇人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少年心道:见过疼孩子的,这一位当娘的却疼的有些过了。
  果园里最好的果子,价格上必然要比落果高出不少。
  哪知孟伯却也非常为难道:“郎君你瞧,林小掌柜的都开了口,我岂能把园子里的果子贱价全部出售?”
  林小掌柜的?
  少年的目光从这对母女身上扫了一遍,这才发现,轮到这会谈事情,那当娘的先前原本是先上前来与孟伯打招呼的,这会竟然朝后略退了几步,反是那小姑娘在前,静静立着,正等着孟伯回话。
  ——这位就是林小掌柜?
  那当娘的岁数,无论如何是称不上小掌柜了。
  少年暗暗惊奇。他在上京城中见过的生意人也不少了,眼前的小姑娘约莫只有十来岁,这么小的掌柜还是生平仅见,见那小姑娘在他的打量之下毫无扭捏之态,坦荡荡立在那里,任凭他打量,大约是对他压价的态度有些不满,对孟伯道:“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孟伯愿不愿意听?”
  孟伯正被这少年逼的无法,听得她有主意,忙道:“林小掌柜快说——”自从三年前他与林碧落经过一席谈判,此后又打了三年的交道,后面两年再见到这小娘子,便直呼林小掌柜,又常在家拿林碧落来数落家中几个儿子。
  “我生了你们几个儿子,只吃埋头干活吃饭,论能说会道,算帐盘货,还抵不上林家铺子里的三娘子。”
  孟家几个儿子都是憨厚的农家子,不善言谈,又不曾念过书,只知听从孟伯指挥,因此孟伯这把年纪,果子的销售还得仰赖他一人。
  林碧月道:“这位郎君想要把园子里所有的果子都包下,这本也是好事一桩,只是这样算起来,对孟伯却有损失。园子里的果子,落果与好果子本来便不是一个价格,不若孟伯定个价,按果子的好坏,分个一二三四等出来,最次的便是落果,最为便宜,其余的依等级价格有所不同。想来每家店中需要的果子都不同,有些店里要的落果,有些却要好的果子,有些只要次一等的便好,孟伯只消让长工摘果子的时候按等级来分类便好。”
  那少年本来打着全部贱价买回,再依次分类出售的念头,这样贱价买回去的果子,最好的果子光差价就能赚不少,哪曾想却被个小丫头给搅了,且提出来的办法简直与他不谋而合,顿时哑了。


☆、23 事发

  林家的货,是早就定好的。林家母女一来,孟伯便招了长子孟大郎带林家母女去看货,又有长工跟着一起去摘枣子。
  方才被她识破局的少年见得这林小掌柜居然真的是认真前来看货买果子的,而非跟着其母前来游玩,对这小娘子真是充满了好奇。
  “这位林小掌柜……家中再无父兄吗?怎的却让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娘子做主?”
  孟伯见孟大郎已经领着林家母女往指定的山坳过去了,这才收回了目光,颇有几分遗憾道:“郎君有所不知,林小掌柜上有两姐下有一弟,弟弟倒与她同岁双生,只是如今还在学堂里念书。她阿父为人敦厚诚信,只可惜好人不长命,三年前孟家湾来了户姓江的富户到这里来游玩,其中带着个四五岁的小郎君。那小郎君被个年轻的仆从领着一路玩了过来,就在这坡上,当时林掌柜的正在车上装果子,那小郎君点了个爆竹扔了过来,惊了马儿,马儿狂奔,林掌柜毫无防备,从马车上摔下来去了……留下一屋子孤儿寡母,伙计又辞了工,林家这位三娘子听说在塾馆里读书成绩一向拨尖的,这才接手了铺子……”
  那少年神色顿时变的古怪了起来:“你是说……三年前?可知道那姜家的来历?”
  孟伯摇摇头:“上京城中上百万户人家,只听说是城里来的富户,三娘子也问过我,可惜不知底细,那仆从当时见出了事,抱着那小郎君就跑了,这三年间都未曾来过孟家湾,我哪里知道江家来历?”
  他纯粹是当故事讲给这少年来听,因为听说这少年也是城中做生意的,生怕林碧落替他解了围,反遭了别人记恨,这才想着暗中化解。
  哪知道少年听了林家的故事,反上了心,问了问林家铺子的位置,对当时那小郎及仆从又多问了几句,还很是赞赏:“这林家也真不容易!”
  待他别了孟伯,到了山下村头,自有马车等待,身边长随名唤青和的,年方十六,却与他自小相伴到大,是他奶娘的儿子,对他了解甚笃,见他面色,便知有事发生,先递了手巾过来,等他擦了手,才又递了盏车上红泥小火炉烧的热茶:“大郎,可是孟家那老头对你不敬?”
  少年姓沈,名唤沈嘉元,乃是皇商沈唯一的嫡长子,年方十六,已经跟着沈唯一到处行走了,也颇学得了些做生意的手腕。
  沈嘉元饮了一口热茶,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沉着眼道:“青和,你可记得,三年前,二郎最喜欢做什么?”
  这位二郎乃是沈唯一的妾侍红霓生的庶子沈嘉玉,现年八岁,被红姨娘宠的无法无天。
  青和笑道:“这个府中谁都知道,二郎以前最喜欢烟花爆竹,有段时间走到哪里都带着,哪知道忽然有一天便不喜欢了,再也不碰了,家中库房里至今还堆着半间爆竹,逢年过节还有人去跟大管家讨要。”
  沈嘉元又饮了一口热茶,似乎思绪停留在了三年前:“我记得三年前,我与阿娘要去外祖家,红姨娘死哭活哭,要让二郎认认舅家,阿爹拗不过,便去求阿娘,最后无奈是带上他了。结果到了外祖家,我因为跟俊弘表兄去见他那帮朋友,便不曾跟着舅母与阿娘,后来恍惚听闻,他们去了玉虚观,去求见玉虚散人,途中还停在了一处村落里,叫什么孟家湾的?说是盛产果子,摘买了不少回去?”
  青和笑嘻嘻点头:“大郎的记性真好!当时太太身边的双儿姐姐还往大郎房里送了不少呢。不过说起来,好像就是从舅老爷家回去之后,二郎就不再玩爆竹了。红姨娘还到处说,二郎去了一回舅家,便乖巧懂事不少,以后要常与舅家走动。可惜之后无论红姨娘再怎么说,二郎一听要去舅家便哭闹不止,红姨娘便只能作罢了。”
  沈嘉元一口饮尽杯中热茶,坐上马车,闭了眼沉思,眼前却浮现出林家三娘子那张小脸,眸子澄澈到似乎能直抵人心,神情间全无稚意……原来,这就是沈家做的孽!
  青和见他神色不好,也不敢多嘴,一路小心侍候着回了沈府。
  本朝对商人并无多少条款限制,再加上沈家历任皇商数代,哪怕朝局更迭,都屹立不倒,沈家人趋吉避凶的本能刻在了骨子里。
  沈家五进的祖宅位于城东,如今是沈唯一这一房居住。他家中一妻三妾,儿子只有一嫡一庶。
  沈嘉元身为嫡长子,一向得父信任,这会他从外面回来一趟,拎着马鞭便去了沈嘉玉的院子,只留下了沈嘉玉身边长随郭超。
  郭超是红姨娘的心腹,自沈嘉玉出生之后便一直跟着他,这么些年在沈府也算是颇有面子的仆从。见沈嘉元以鞭指着他喝道:“跪下!”心中便暗思最近可有做过什么值得大郎生气的事,左思右想,似乎最近都没有惹过这位太岁,那胆气便壮了许多。
  他跪是跪下了,神色间却全无惧意:“大郎一回来便跑到二郎院子里来,可是有事?”更何况这院中丫环被赶出去之时,定然早去报讯给红姨娘了。只要红姨娘知道了,便是家主沈唯一知道了,他岂能吃亏?
  沈嘉玉对这位阿兄也有几分惧意。沈唯一对小儿子宠归宠,可是家中却是长幼有序,在沈嘉元面前,沈嘉玉也唯有低头听训的份儿。
  沈嘉玉替郭超辩解:“大兄,郭超他也没做什么啊?大兄你气势汹汹跑到我院子里来,这是做什么?”
  沈嘉元一抖鞭子,长鞭在空中打了个呼哨,啪的落到了郭超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郭超惨叫一声,沈嘉元也不说别的,只吐出一句话来:“郭超,你可还记得三年前……孟家湾?”目光在沈嘉玉面上虚虚一瞟,意思不言而喻。
  郭超虽然被打,被鞭的地方辣辣的疼,如今身上衣裳单薄,想来已经被打破了,但是他脑子没坏,知道打死也不能承认,当即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什么孟家湾?”
  却不想一心只想护着他的沈嘉玉却被沈嘉元这副样子吓住了,立刻大叫:“是谁告诉你的?是果园里那个老头子?他想跟沈家讹银子?”
  他这话一出,郭超便知道坏了。他身上疼的厉害,想要扑上前去捂沈嘉玉的嘴,却被沈嘉元挥手又狠抽了一鞭子:“死奴才,给我跪好!”
  郭超又一声惨叫,疼的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滚,鞭子虽然没打到沈嘉玉身上,他却已经被吓到了,顿时大哭大闹起来:“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吗?他死了吗?这不关我的事!是那马儿不长眼,把他摔死了!不关我的事!”
  院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只见沈唯一带着红姨娘以及正妻姜氏站在院门口,身后还有几人的贴身侍从。
  沈唯一一双利眸环顾身后众仆,狠狠撂下一句狠话:“都给爷把嘴闭好了!若是让我听到半句风声,可别怪你父母妻儿全被卖到矿山上去做苦力!”
  身后仆从噤若寒蝉,在他的目光之下皆把脑袋低垂,只听得他吐出一个字:“滚!”惧都弯着悄无声息的撤了下去,不多时这院门口便只剩下沈唯带以及一妻一妾。
  他三人进了院子,院门就大开着,若有人过来倒瞧的清楚。
  “阿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姨娘原本是想着去沈唯一面前告一状,让沈唯一厌弃沈嘉元,没成想却牵扯出人命来,吓的连话也不敢多说了。
  沈嘉元便将自己去孟家湾所见一一讲来,回顾前情,这才怀疑三年前沈嘉玉在孟家湾闯了祸,不成想果然一句话便教他招了出来。
  事已至此,那人已死,纵然沈嘉玉不是有意,可也出了人命。沈唯一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他处事圆滑,小心谨慎,不肯轻易得罪人。沈嘉玉这事如今林家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便是结了个对头死敌。
  红姨娘将受惊的沈嘉玉搂在怀中,小声道:“老爷,此事……此事阿玉也不是有意的……况且那家人也不知道,又只是开着个小小的商铺,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
  “蠢货!出了人命竟然还想装糊涂!这上京城中藏龙卧虎,许多瞧着平常的人家与达官权贵之间关系千丝万缕,提前不做补救,还妄想着隐瞒?!”沈唯一气的狠了,对爱妾也不肯顾忌面子,又吩咐沈嘉元:“实在不行,你准备一下,为父与你上门去陪罪去!”
  沈嘉元摇头否定:“阿爹,我瞧着那林家小娘子似乎颇有骨气,小小年纪便接掌铺子。我们这样贸然寻上门去,只恐惹来她家大怒。不若……以后暗中观察,慢慢补偿便是了?等到时机成熟,再挑明也不迟?”
  他是个生来会算计的性子,不全盘考虑周全了不会轻易出手。现在直接上门去,等于无事找揍,可是若教林家得了沈家许多好处之后,再挑明此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加上沈嘉玉又是小孩子所为,并非有意为恶,到时候再求得林家原谅恐要容易的多。


☆、24 喜事

  何氏带了林碧落去买了枣子,回到家先将枣子晾在后院,待晾得几日,枣子的水分干一点了,再做蜜渍枣。林碧落见得孟伯这果园里的枣子个大肉厚,味儿又甜,便提出做几坛子醉枣,过年来吃,多出来的可放在店里买。
  醉鱼醉虾何氏听过,但醉枣似乎还没卖过。这些吃食上的名堂,按理说她应该给林碧落知道的多才是,不料林碧落却笑道:“阿娘不知,书里可是什么都有记载的。我瞧着做法简单,不如我们就先试几坛子?”
  她分明欺负何氏不识字儿,这醉枣只是前世自己吃过的,见铺子里似乎没得卖,便想着做来吃吃。
  何氏拗不过她,只得差了迎儿去酒楼买了两坛子酒回来。家中后院里有备的坛子瓮等物,原是为了贮藏存货的。不过见她兴致勃勃,玩的开心,便只好由她了,又生怕这孩子头脑一发热,做的太多,便一再叮嘱:“家里人都不喝酒,你还是少做些罢?”
  林碧落打着开发新产品的想法,也是小打小闹,说是不多做,到最后却也做了五坛子醉枣,各个都是挑出来的个大肉厚的枣子,颜色红透,用酒泡过了,一层层码放整齐,最后又密密封了坛口,放在库房里等着入味儿。
  何氏再说,她便开玩笑道:“若是这醉枣好,阿姐们出嫁的时候还可以招待来客呢。”惹的林碧云与林碧月都对她恨的牙痒痒。
  买回来做蜜枣的枣子被林碧落用掉了三分之一,何氏无奈,便又去雇了先前那车把式,娘俩个再去了孟园一趟,又拉了一车回来。
  这次娘俩个去,再没碰到沈嘉元。不成想,过了足有半月,何氏这头与魏妈妈商讨了无数次,看中了邬捕头家的长子邬松,正讨论着这门亲事成功的可能性,沈嘉元却带着青和上门来了。
  他来的这日比较早,铺子刚开了门,林碧落还在与迎儿补货盘帐。到了月底了,她总有些帐目要清。
  沈嘉元也是在家与沈唯一反复商议之后,拖了这些日子,又教青和提前去打听了林家铺子的位置,还听说林家铺子口碑不错,索性借着买吃食的机会,亲自上门来打探一番。
  进来的时候,林碧落正立在柜台后悬腕提笔记帐,边记便报给迎儿要补货的蜜饯果子,迎儿便一趟趟来回跑着往坛子里补,二人互相通气,正干的热火朝天。看到铺子里有客人进来了,她便放下笔去招呼,抬头看到沈嘉元,微微一笑:“郎君想要些什么?”
  这个人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对方不提,她也乐的装傻充愣,只作初见。
  沈嘉元原来听得孟伯说,心中有九分信也还有一分存疑,进了铺子见她娴熟的指挥丫环补货,自己在那记帐,这会又笑吟吟招呼客人,小小年纪,当真老练,这才信了十成十。便也做初见,指着铺子里那些摆放的整整齐齐,上面贴着红纸条的瓷坛子道:“不知道你家铺子里都有些什么货呢?”
  林碧落从柜台下方隔断的架子上端上来一个白瓶碟子盛着的拼盘,盘里整齐摆着铺子里的各种蜜饯果子,皆用刀切成了小块来,又拿出一个不瓷瓶来,里面插满了柳木牙签,另有个空着的小瓷瓶。
  “不知道郎君是要买给何人吃的?是喜欢甜口还是酸口还是甜酸口?这盘子里皆是本店出产,郎君可用这牙签叉起来,先行试吃一二,待觉得哪种果子适口了,我再为郎君包起来。”
  受超市试吃销售法的影响,林碧落这三年间在铺子里也渐渐摸出门道来了。有些好顾客上门来,只买旧的几样,她便试着推销别的蜜饯果子,试吃过了,便吃其中味。也有新上门的客人,完全不知道她家店中所卖,这种客人正好让她把所有蜜饯果子都可试吃一遍,哪怕不卖,下次也有机会。
  不过大部分人在吃过之后,也不好意思不卖。
  她生的模样好,嘴甜又讨喜,记性也好,记住了常上门来的客人喜欢吃的那几样,客源稳定,这三年间林家铺子的名头不但没有倒,还在她的经营之下,生意比林保生在世,雇着伙计的时候盈利还要好。
  沈嘉元在她的指点之下,各种蜜饯果子都试吃了一遍。原本以为,她们这样的小店,又是母女顶门立户,早做好了味道一般的准备,哪知道入口之后,各种蜜饯果子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他又使了青和来尝,青和跟着他这些年也历练出来了,对各种食物的味道也很挑剔,哪知道尝过之后,便双目放光,连连道:“大郎,我阿娘跟阿妹最喜欢吃这些东西了,我也想买些回去……”
  沈嘉元一笑,便道:“那就每样各包两份回去。”
  林碧落心中暗乐:今日是碰上土豪了。她家的蜜饯果子好吃是好吃,可是比起一般蜜饯果子铺,价格还是要贵上一点的,寻常人有来买,也就三四样儿,这种每样都包两份回去的,还真没见过。
  “郎君且等等。”林碧落面上客气,手下却包的飞快,又招呼迎儿来帮忙:“迎儿姐姐,每样各包两份。”考虑到数量太多,她便每样只包了半斤,免得这位回去一次性吃腻味了,再不上门。
  她家铺子还是非常欢迎这种土豪客人上门来的。
  不过一会儿,柜台上便整整齐齐码了几十袋子蜜饯果子,她又拿了麻绳来,将各样都捆了起来,串成了两串,往沈嘉元及青和面前各放了一串,拉过算盘来噼哩叭啦一通拨拉,利落报了个数目:“一两二钱银子,承蒙惠顾。”
  沈家做皇商的,下面还开着酒楼茶楼铺子,这种小吃食也有,酒楼还未上主菜之前拿来给客人们消磨时间的,他对这各行各业的物料价格门清,因此便笑道:“这价格可真不便宜啊。比之前面蜜饯果子铺里的东西,要贵上个一二成吧?”
  沈碧落笑的狡黠:“郎君既然对前面蜜饯果子铺的价格一清二楚,想来也知道,我们铺子里的蜜饯果子,味道也比前面的果子铺要好上不止一二成吧?”
  她说的这倒是实话!
  沈嘉元无话可说,便只能痛快掏银子。
  当日回去之后,沈嘉元与沈唯一提起此女来,沈唯一将碟子里盛放着的各种蜜饯果子皆尝了一遍,也不由赞赏:“这物件虽小,做的却着实用心。街上卖这种蜜饯果子的铺子不少,味道能比得上这家的实不多。且听那小娘子的话音,却是个灵醒的,可惜了不是个男儿。”又嘱咐沈嘉元,看能不能找机会与林家铺子合作,助林家三娘子好生发展,只要助她置办出一份红火的家业,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弥补了林家。
  林家铺子里,林碧落却不知道她已经被沈家父子关起房门来讨论了一回。晚上关了铺子门,回到后院,听到一个好消息,何氏初步锁定了大女婿人选,乃是邬柏的兄长邬松。
  说起来,邬松也算是大龄剩男了。他剩下来的原因与林碧云不同。三年前,林保生过世三个月以后,邬太太给他订了一门亲事,哪知道没过半年,女方得病去了。邬太太便去了玉虚观,请观里的玉虚道人给邬松卜了一卦,那玉虚道人有言,邬松宜晚婚晚育,这一耽搁便到了十九岁高龄。
  邬太太急的不行,素知王媒婆做媒不及魏媒婆靠谱,便央了魏媒婆替邬松物色个好姑娘。
  魏媒婆手中名册不少,可是邬松都十九岁了,配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他也等不住。邬太太可是恨不得邬松今日说亲,明日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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