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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萌妻-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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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屋便吃了一惊,没想到贺远房里来了客人。
    一一一

☆、第二七五章 如何对得起我这如花的青春

一个人躬身站在贺远面前,如果他的脸还能勉强算做人脸的话,崔小眠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人。
    那张脸上横七竖八有无数条伤疤,面目狰狞得犹如鬼魅,削瘦的身材如同一根竹竿,而那只枯枝似的右手却紧握着剑柄。
    崔小眠认识他的手,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双手。就是这双手从乌篷马车里伸出来,抓住了玫瑰。
    隐。
    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隐。
    贺远身边最神秘的死士,同时也是皇帝放在儿子身边的眼线。
    他和一两银是一样的人,看似各为其主,实则有一个共同的主子,那就是皇帝。
    崔小眠还是第一次看到隐的真人,以往贺远从来不让隐在她面前露面,听阿木说是怕吓到她。起先崔小眠还不明白,今天看到隐,她终于明白了,这张脸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把饭菜放在桌上转身欲走,贺远却叫住了她。
    “不用避开,你长大了,有些事需要让你知道。”
    崔小眠缩缩脖子,她真的不想多看隐一眼。贺远走过来挽住她的手,对隐道:“这是我没过门的娘子,如果我有事,你知道要如何去做。”
    贺远说的是“娘子”,而并非“王妃”,王妃只是称谓,也算是官职,而娘子却是他的妻子。
    隐跪倒在地,给崔小眠磕了几个响头。贺远挥挥手,隐迅速离去。
    待到隐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之中,崔小眠这才松了口气。这个人令人精神紧张,如同崩紧的弦。
    “师父,隐是你父皇的人,他来到这里,是不是你父皇已经知道你回来了?”
    贺远摇头:“是我把他引来的,这两年他一直在桃花庵隐居。”
    “那你让他进宫见你父皇了?”
    贺远笑:“傻孩子,他是什么身份。若无父皇的密旨,怎能随时进宫。为师是让他查一件事去了,他虽是我父皇的人,但可用。”
    崔小眠点点头,取出随身携带的筷子。让贺远坐下吃饭。
    贺远是那种不用自己的筷子就吃不下饭的人,因此到达伊尔都后,崔小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筷子。
    隐虽然相貌可怕,但今日看到隐,崔小眠反而更觉安心,贺远终于和自己的人联系上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喜事。
    “有年头没有吃到你煮的农家饭了,还是那么可口,只有你才最了解为师的口味。”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宝贝徒儿好不容易给他煮顿饭,如果不说上几句肉麻的,说不定下次就不给煮了。得罪谁都行,千万不能得罪自家煮饭婆。
    崔小眠闻言果然受用,眼睛笑成小月牙儿,主动给师父布菜,还破天荒地给他斟了一杯从阿萨带来的葡萄酒。
    他们离开阿萨已经尽量轻装简行,但崔小眠还是给贺远带了几袋子葡萄酒。别看从小到大为了酒和他吵架。可是看到好酒还是忍不住要给他带上,大成和阿萨并非通商。除非阿萨进贡,否则是喝不到这样的酒的。
    秋夜清凉如水,宁静安详,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洒下来,如同一层银雾,偶有几声秋虫呢喃,几只流萤飞过,带起淡淡光华。夜风中夹杂着秋菊和金桂的芳香,冷冷淡淡,却又有丝清甜。
    师徒两个躺在房顶上,看着那满天的星斗。秋天的夜空格外璀灿,星星点点如恒河沙数,将暗蓝的夜幕点缀得珠光宝气。
    “师父,那是什么星啊?”
    “我也不知道。”
    “你就不能浪漫一点啊,编个名字也行。”
    。。。。。。
    贺远不觉失笑,过去听说女孩子喜欢看星星许愿,他觉得甚是可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陪着小姑娘看星星看得如此甜蜜。
    贺远并不知道,和心爱的人一起看星星,这是崔小眠心中最浪漫的事,她已经向往了两辈子,这也不能怪她,活了两世都是柴米油盐,她的浪漫细胞早就煎炒烹炸了。
    “小眠,我找到牛郎织女星了。”当师父的搜肠挖肚,终于想起来小时候江嬷嬷指给他看的星星,连忙向徒弟献宝,却见小东西已经睡着了。
    崔小眠的浪漫梦想终于实现了,她心满意足去见周公。
    秋夜露重,贺远怕她着凉,忙抱起她回到屋里,崔小眠使劲睁开惺松睡眼,不忘叮嘱:“这里只有一张床,你不能耍流氓。”
    贺远叹口气,今天他还真的挺想耍流氓的。。。。。。
    农家简陋,这屋里连张罗汉椅也没有,师徒两个只好挤在一张床上。自从离开大漠,贺远还是第一次和崔小眠睡在一起,当师父若是没动歪心思,那就不是男人了。
    “小眠,来,师父帮你把外衣脱了,别把新衣裳弄出褶子。”
    外衣脱下,只留薄薄的中衣,红色绣花的小肚兜隐隐欲见。贺远伸手解开崔小眠的发髻,长发如瀑布般泻下。崔小眠唔唔了两声,翻个身,冲着墙睡,只留个后背对着他。
    贺远无奈,只好凑过去,轻吻着她的耳垂,崔小眠三岁离家时已经穿了耳洞,只是后来一直没有戴过耳环,耳洞已经长上,如今贴近仔细看,还能看到细细小小的一个痕迹。她的耳朵白白嫩嫩,耳根处近似透明。贺远轻轻吻着,生怕弄醒了她。
    赶了一天的路,崔小眠已经很累,几乎一贴枕头就进入了梦乡,那个不要脸的师父趁她睡觉做的坏事,开始时她还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用手拨拉了几下,然后也就没有意识了。
    贺远起先还怕她醒过来,见她动了动,就又沉沉睡去,这才松了口气,偷东西都没有这样紧张。
    顺着耳朵一路吻下去,脖子、后背,但再往下他就不敢了。趁着小娇妻还没有发现,果断出去冲凉水澡了。…_…|||
    次日清晨,崔小眠一觉醒来,就发现贺远感冒了。
    贺远很少生病,就连感冒发烧也很少有,认识他这么多年,也不过就是那年他做案子冬天时下水着凉发起高烧,可是昨天也不过就是晚上一起看星星,他竟然也能着凉,这人也真是太娇气了。
    贺远打个喷嚏,再用帕子擤擤鼻涕,然后幽怨地看着她:“为师生病了,想喝粥。”
    打死他也不会告诉她,他是如何感冒的,天气越来越冷,看来真的不能再冲凉水澡了,待到这事了结,第一件事就是和徒弟成亲,再这样下去,感冒发烧还是小事,真的憋出病来,落下病根那就麻烦了。
    崔小眠是好孩子,根本没想到这人心里的弯弯绕,趁着天色还早,煮了姜粥给他喝了,担心师父感冒加重,拿了件厚斗篷给他穿上,还戴上风帽。
    好在接下来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意外,两天后,他们来到了紫房驿。
    到达紫房驿,京城便近在咫尺。贺远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带着一行人来到清越山的庄子里,而秀才镖局的一行人却先行进京。
    “师父,京城里可有人接应他们?”
    贺远点头:“不用接应,苏秀才在京城有人,会把那九名巫师妥善安置。”
    崔小眠恍然大悟,当年浣之哥哥不就是带了二十来人在京城,这次在五柳镇时,听柳夫人说浣之哥哥还在京城呢。
    两年未来,庄子里一切如旧。苇娘是个心细的人,听到王爷的嘱咐,连忙让人封锁了消息。
    贺远和崔小眠带着众人住在庄子后面的几间精舍内,等候隐的消息。
    整个清越山,只有这里才有蓝颜花。此时秋意正浓,漫山遍野都是淡淡的蓝,阳光照在平实的花瓣上,亮晶晶的,如同镶嵌了宝石。
    崔小眠对着那一片片的蓝色出神,贺远看到了,水墨般的眉峰蹙起,他想起苏浣之送她的那一大捧蓝颜。
    当师父的心窝子里又酸了,强忍着酸水倒流,凑到崔小眠耳边柔声道:“小眠,你若是喜欢,为师就给你摘来。”
    崔小眠抬头看看他:“我是挺喜欢的,不过还是开在山坡上一片片的看着舒服,摘下来插在瓶子里过几日就蔫了,还是这样更好看。”
    这个世界好看的东西太多了,没有必要全都采摘回来,就让他们这样漫山遍野生长着,做个赏花人,不必一定要辣手摧花。
    当师父的心安了,就像是长期便秘的人终于屙出来,全身上下每个毛孔全都顺畅了,那种感觉美得像要飘起来。
    当徒弟的冷冷看他一眼,你就美吧,别的花我就不去摧残了,但你除外,不把你折磨成残花败柳,如何对得起我这如花的青春!
    一一一一
    感谢绿蓝蓝、叶紫2003同学的粉红票票!
    在外面转悠了一年多,小眠子终于回到京城了,走的时候孤孤单单一个人,回来时已经是两个人了。
    有基友说不应该让他们这么早就在一起了,还应该让他们单着,最后大结局时再搞在一起,可十三不想,所以还是让他们早早地抱成团吧,无论如何,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至于滚床单这件事,等等会有的。

☆、第二七六章 天凉好个秋

贺远和崔小眠在越清山的庄子里住了十日,十日后的夜里,隐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来了阿木。
    “主人,小主人,阿木总算把你们盼回来了。”
    阿木跪在地上,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崔小眠转身出去,端来她白天刚做的茶叶蛋,又泡了一壶茶,让阿木和隐边吃边说。
    茶叶蛋是上午煮的,这个时候已经很入味,那十名阿萨勇士吃不惯汉人的饭菜,却对崔小眠的茶叶蛋情有独钟。崔小眠估计真相是这样的,阿萨人最是拜金,而阿萨不产茶叶,当地的茶叶全靠从大成走私过去,价格堪比黄金,而茶叶蛋就连土豪也吃不起,只有像天骄那样富可敌国的,才能每日吃上两个以饱口舌之欲。
    所以崔小眠日行一善,每天都给他们煮茶叶蛋。她的茶叶蛋用料考究,制做方法细致,别说阿萨人,就是不把茶叶蛋当成稀罕物的苇娘,也是赞不绝口。
    崔小眠拿出普通人吃不起的茶叶蛋招待阿木和隐,贺王爷很感动,小娇妻真是大方得体,对下人也是如此体贴入微,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_
    从阿木那里得知,如今朝中分成两派,一派则力主要继续寻找贺亲王,并上奏皇帝向阿萨和平田谈判,让他们交出亲王,这一派人是以高相国和嘉南王为首;而另一派则力陈各种佐证。证明贺亲王擅自进入阿萨境内,杀死随从以作假象,其人定是暗通藩邦。图谋不轨,这一派的代表人物很多,但傻子也知道背后指使的宁王。
    “府中可还安稳?”贺远问道。
    “府中。。。。。。”阿木看看崔小眠,有些为难,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先前皇后娘娘颁下懿旨,让王妃为王爷。。。。。。为王爷选墓地立衣冠塚。这事说来荒唐,懿旨颁下当日。皇上的圣旨便到了,让府内诸人稍安勿躁,还说贺亲王生死未卜,衣冠塚之事稍后再议。但是王妃和崔大姑娘商量后。还是给王爷您选了一块墓地,就在京城百里附近的平沙林,那里依山伴水,王妃说您一定喜欢。”
    听闻自己的墓地已经选好,贺远脸上有如四季飘过,老纸还没成亲呢,在人们心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崔小眠轻轻握住他的手,他母亲的,这人的爪子就像死人一样的冰冷啊!
    “王妃可好?”说这话时。崔小眠有一种做了小三的赶脚,这是什么事啊。
    阿木反而坦然,或许在他心里。压根儿就没把府里那位当成主子,他只有两个主子,主人和小主人。
    “崔家派人来接过,但王妃不肯走,倒是崔大姑娘回去了,可是回去也不过几日。就又回来了,只是听我娘说。王妃和崔大姑娘如今像是很不对眼,前几日崔大姑娘私下作主把一块地给卖了,王妃当着刘管家的面扇了崔大姑娘几记耳光,那手印现在还没褪下去。”
    贺远和崔小眠大眼瞪小眼,以往那个家就快要给人倒腾空了,崔小眠进府后费尽心力才恢复了七七八八,如今两人一走,便又变成筛子了。显然,原本崔蓉蓉是想回家另嫁的,可是八成又被爹娘轰回来了,这个时候你不多捣腾些银子出来,你跑回家做什么?六叔六婶婶眼里只有银子和儿子,对这个老大不小的女儿并不甚在意。
    王爷死了,整个王府都是崔绛春的,她就是当家主母,以前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可就容不下崔蓉蓉了,竟然还敢私下里卖地套银子,当然扇她没商量。
    贺远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那个羞人答答的假绛春和当众扇人耳光的爽利女子联系起来,崔小眠倒是还能接受,她一早知道这个替身不简单。
    阿木带来的消息虽然挺让人恶寒,可也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隐查出来的事却是大事,很大的事。
    一年多以前,的确有人通过中间人雇佣阿萨巫师,而这个人却并非宁王,而是昔日的桃花城县令,如今月初城县令韩九泽!
    韩九泽只是七品官,芝麻绿豆的小官,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谋害亲王。
    崔小眠能想到的事,贺远当然也想到了。这么一个一向以男神自居的人,忽然之间便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就连眼珠子都没有以往的神采了。
    “隐,你可还有别的要汇报的?”崔小眠问道。
    隐摇摇头:“属下不才,只打探到这件事。”
    “嗯,你们两个先下去歇息吧,我师父也累了。”
    两人告退,崔小眠这才关了房门,过来安慰贺远。
    府里的女人都当他死了,一边等着坐实他的死讯,一边在那里抓银子;青梅竹马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表妹,竟然狠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韩九泽是沈钧的人,当然也就是乐平公主的人,乐平公主从阿萨请巫师的事,沈玲伊不会不知道。
    沈玲伊对他彻底死心,乐平公主转而拉拢三皇子邱岱迥,别忘了早在多年以前,她就是宁王府埋了一条暗线范玉儿,那范玉儿不但年轻貌美,还在六年里为宁王生下三个男丁,更和大皇子的妻妾做了手帕交。
    韩九泽只是替罪羊,幕后黑手是乐平公主和邱岱迥。
    大将军吴奔早年就是宁王岳父刑部尚书的得意门生。
    看到贺远那副失魂落魄的小模样,崔小眠决定给他那滴血的心再捅一刀。
    “师父,你怎么这样招人恨呢?”
    贺远扁扁嘴,欲哭无泪,崔小眠还是头一回看到贺远这样的表情,傻萌傻萌的。
    “事实证明,为师可能是投错胎了。”
    投胎是个技术活儿,你以为投胎到皇家做了皇子就是好事吗?让贺亲王告诉你,这绝壁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苦差事!
    “师父,没事,你若真想当皇帝,咱们今晚就到皇宫里走一趟,让你在龙椅上坐一坐过过瘾。”
    贺远重又扁扁嘴,崔小眠发现这个表情还真的挺适合他的。
    “为师如今被他们烦得早就不想做皇帝了,恨不得找个地方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我又不想让他们闹得鸡犬不宁,影响到父皇的江山社稷。”
    好吧,你虽然也挺坑爹的,好在还有人性,知道你爹被一群恶狼包围着。
    “师父,那我让隐去把韩九泽绑来?”
    “这个不用你去说,这会子韩九泽应该已经在路上了,隐如果拿不到人证,是不会告诉我这件事的。”
    崔小眠松口气,有了那九名巫师,又有了雇佣巫师的韩九泽,证人越来越多,贺远平反昭雪就有希望了。
    可是贺远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今天受的打击太大了,虽然他已经知道沈玲伊恶毒,但那事没有放到他身上,他还无法感同身受,可如今巫师的事红果果地摆在面前,贺远的小心肝都颤抖啦~~o(>_<)o~~
    崔小眠是个好徒弟,只有她才知道如何能让贺远焕发生机。
    “师父,这里离紫房驿很近,那里常有过往的官员,要不咱们这会子去转悠转悠?”
    贺远那黯淡的眼睛里终于冒出两朵小火花,可是那火花也只扑闪了几下便又暗下去了。
    “没踩点。”
    明白了吧,听了崔小眠的话,你能想到这个吗?不能吧,贺远就能,他马上想到了他们还没有去踩点!
    不踩点的贼就不是好贼,偷鸡摸狗都要踩点,否则肯定会偷鸡不成反蚀米,你丫的万一那只鸡不吃米你不就亏了吗?
    崔小眠就是想哄他开心,所以索性一拍胸脯:“紫房驿没有几个兵士,咱们现在就去,大不了被人发现,就跑呗,反正也没有别的好玩的事。”
    这对师徒也真是闲得淡疼,两个人谁都没带,趁着月黑风高,便偷偷上路了。阿木来庄子时带来了乌金,这马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两个主人了,两人一骑上,它便像撒欢一样四蹄如飞。
    崔小眠和贺远都穿了夜行衣,就连脸上也围了黑布。他们平时做买卖从不蒙面,只是如今是非常时期,这才把脸遮上,况且这里是皇城脚下,见过或者认识贺亲王的人也挺多的,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大晚上冒出来,再把人家给活活吓死,那多不好意思。
    远远的已经看到紫房驿,崔小眠问贺远:“要不我先过去探探路?”
    这么晚了,贺远自是舍不得让她去,便道:“咱们一起,直接进去,有好东西就拿,没好东西再出来。”
    其实这真的不是职业盗贼干的事,传出去也挺丢人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快刀小阎罗和他的徒弟像两个冒失的新手小贼一样,窜进高房大院直接行窃,被人当场抓住,嗬,一世英名彻底喂狗!
    “师父,如果被人抓了,我就说我是花家雀的徒弟。”
    呸,花家雀是采花贼,你谁不好说,非要把为师比做他?
    有贺远在身边,崔小眠根本用不着如意索,贺远一揽她的小蛮腰,两个便轻飘飘地飞上了墙头。
    天凉好个秋,墙头马上都是贼。
    一一一

☆、第二七七章 春|梦了无痕

既然没有踩点,那便乱入。
    此时方是戌时,人们还未入睡,房中都已掌灯。师徒两个转了转,亮灯的屋子自是不方便进入行窃,好在还有一间没掌灯的,两人二话不说便把窗纸戳破,手伸进去,从里面打开窗户,飞身跳进去,再把窗户无声无息地关上。
    两人的动作轻如狸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屋内虽然没有掌灯,却有淡淡的月亮洒进来,紫房驿的客房是按过往官员的品级区分的,他们进来的是五品官员的屋子,一间客厅,里面则是卧房。
    忽然,屋门的锁头卡嚓响了一声,那是开门的声音。两人闻听知道是主人回来了,便闪身进了卧房。官驿的卧房虽比普通客栈好些,却也不过就是一张大床、一只妆台,两具箱笼。这时,屋门已经打开,脚步声传来,还夹杂着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崔小眠还没弄明白,贺远把她一拉,两人便钻进床底下。而这时这对夫妇也已进了卧房,掌了灯,屋内顿时光亮,又听到有丫鬟进来,服侍二人洗漱便又退了出去。
    “老爷,明天就到京城了,你干嘛这般心急?”
    “夫人啊,到了京城为夫就要住到衙门里去,没有十日八日那些帐目是清算不完的,哪里还能与你相聚啊,唉。”
    每年户部都要抽调各省衙门的人到京城,清算各项用度,这期间官员都要住在衙门里。没有清点完结不能走出衙门半步。显然这位就是进京核帐的户部官员。
    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后,那对夫妇显然是上了床,而且两人的份量还不轻。崔小眠和贺远躲在床下,都能感觉到那张可怜的红木大床正在晃荡,接着就越晃越荡了,并且还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
    崔小眠看不正经的戏本子看得多了,可还没看过真人秀,她从小到大听墙角也听多了。可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香艳刺激的。随着大床剧烈的晃动,崔小眠脸红心跳。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耳朵,可床上那两个人的声音却还能飘进耳朵里。
    “老爷,你今天好厉害啊,妾身快要受不了。。。。。。”女人的声音甜软得让人骨头都酥了。
    尼玛。受不了就把他踢下去啊,装什么装,这床都要让你弄蹋了。
    崔小眠只顾自己捂耳朵加脑补,却忽觉床上那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且越来越近,近得似乎身边,还有热气喷到她的脸上,不对,这不是床上的那位五品官。而是身边的这只大灰狼。
    床下本就狭窄,贺远的呼吸声把这空间压迫得更加紧张,四周昏暗。却依然能看到贺远眼中的春波荡漾。吱吱作响的床板声,越大越大的呻|吟和喘息声,这一切和贺远那魅惑的眼神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崔小眠的心越得像要蹦出来,连忙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贺远却没想放过她,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却扳过她的脸颊和自己贴得更紧,接着他便吻住了她。同以往的温柔不同。此时的贺远异常激动,就像是几年没吃过饱饭的饿狼,疯狂地掠夺着她的唇舌,崔小眠想要推开他,可是一双手却软得像棉花,最终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
    床上那两个人折腾了多久,崔小眠不知道,因为贺远吻上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大脑就不受控制,一片模糊。反正等到贺远终于把她松开时,床已经不再摇晃,伴随着的是一男一女的打鼾声。
    崔小眠面红耳赤,连滚带爬从床底下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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