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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萌妻-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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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的打鼾声。
崔小眠面红耳赤,连滚带爬从床底下跑出来,贺远忍着笑在后面跟上,两个跑到门口,这才想起来忘记了此行的目的,连忙又折回去,手忙脚乱地在妆台上抓了几只钗环,这才离开。
贼不走空,无论什么情况下也不能空手而返。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偏偏乌金像是故意的,跑得不紧不慢,悠悠闲闲晒着月光。崔小眠坐在贺远的背后,甚至不敢像以往那样抱着他的腰,生怕这么一抱就会擦枪走火。
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一路回去,直到回到庄子里,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崔小眠拿起桌上的铜镜一照,小脸蛋依然红得像火烧一样,嘴唇被贺远啃得已经红肿,一双秋水般的双瞳却也如贺远一样,波光潋滟。
崔小眠羞得捂住自己的脸,真是不害臊,怎么就变得这么骚了,不就是听到些不该听的声音,捎带着亲了个嘴吗?
那天晚上,崔小眠做了一夜的梦,梦里都在和贺远亲嘴,亲得她快要累死了。
早上起床已是日上三竿,她坐在床上想起昨夜的事,哎呀,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啊,脸又发烫了。
春|梦了无痕。
崔小眠就巴望着今天不要碰到贺远,说不定他和阿木或隐出去了呢。
崔小眠为了避开他,就连梳头发都是让苇娘帮忙。她洗了脸再照照镜子,嘴唇终于恢复正常,不像昨晚那么红肿了。
贺远果然没在庄子里,阿木和隐也不在。苇娘告诉她,王爷留了话,说他过两日便回来。
自从在大漠里找到他,一年多以来,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分开,崔小眠心里忐忑,这人一定是进京了,他不想让她担心,又不想让她一起去冒险,便悄悄地走了。
崔小眠从来没觉得时间会如此漫长,她像热锅上的小蚂蚁在庄子里转来转去,从早上转到晌午。秋天的庄子别有一番美丽,天空是明亮的碧蓝,云朵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午后的阳光不似春日的明媚,却有着清凉的含蓄,山坡上的蓝颜花开得正好,深深浅浅的蓝也如碧空般蓝得透彻。
初遇贺远时也是秋天,凉风已经有些刺骨,四处都是萧瑟,远不及此刻的秋高气爽。从五岁到十四岁,她这一世三分之二的生命都与贺远紧紧相连,以后或许也是,好像也挺亏的,初恋热恋忘年恋不伦恋师生恋都是一个人,或许就连黄昏恋也是他!
清越山东麓的这处庄子并不大,比不上清悦庄和罗西塘子,崔小眠遛遛达达,已经把庄子转了一圈儿。
不远处的山坡上除了盛开着一片片的蓝颜花,还有几棵桂花树。崔小眠想起了那一年母亲给她送来的桂花糖露,记忆中的那份清甜似乎还回荡在唇齿之间。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母亲了,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是否还记得小眠呢?一定会的,她是女子的事早已传遍京城,母亲也早就知道了吧,不知她可否会猜到这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呢?
过去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崔小眠很少让自己回想京城的一切,她担心轻轻一想就会迫不及待地想回去,那时能不能回到京城都是未知数。
如今终于回来了,京城就在不远处,母亲也在那里,她忽然很想很想回去,像以往那样,躲在帝师府附近的小胡同里,远远地看上一眼。
崔小眠是费了好大劲儿才让自己没有冲动得去京城,贺远既然没有带上她,那定是不方便,这个时候她不能给他添乱,像小时候那样,一个人留下来等着师父回来。
太阳渐渐偏西,阳光不再和煦,一阵秋风吹过,崔小眠打个寒颤。这时苇娘远远走过来:“小姐啊,可算找到您了,有客人来了。”
她和贺远住进庄子后,贺远便让人封锁了消息,这个时候会有什么客人呢?
崔小眠没有多问,一路小跑着回来,说不定是贺远让人给她带来口信了呢。
精舍外的花亭里,一个人正在等着她。那人一袭青衣,长身玉立,微风吹过,把他的衣裳吹得鼓起来,整个人灵动得像是要飞起来。
“一两银大叔,不对,陈大哥!怎么是你啊?”
那人转过身,露出一张清俊的脸,一年多没见,似是又多了几分风霜。
“陈大哥说过,如果你能活着从大漠回来,便再给你做一柄梳子。”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过来,崔小眠打开,里面是一柄竹梳,和当年那柄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精致,梳子打磨得很光滑,梳齿上连一根毛刺都没有,梳子柄上还刻着一只小绵羊。
“谢谢陈大哥,这柄梳子我一定不会弄丢弄坏。”
一两银微笑着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这只小羊终于长大了,一年多以前,他送她离开时,她还是像只瘦兮兮的小猴子,如今却已经出落成明艳的少女了。
“对了,陈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一两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静静地说:“我的人跟踪到隐。”
隐已经消失很久,能让他现身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皇帝,而另一个就是贺远。
贺远回来了,崔小眠说不定也回来了。
“陈大哥,那,那我师父他现在好吗?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他没有出事吧?”
一两银失笑,这孩子真以为他是万能的。
“我没见过你师父,只是知道他已经进了京城。”
一一一
☆、第二七八章 京城,我回来了!
“陈大哥,你究竟是谁?”
崔小眠看着一两银,忽然问出这样的一句话。她已经记不清认识他多少年了,可是却越来越觉得他复杂,既熟悉又陌生,就像是视线可及的山岚,看着很近,可是却离得很远很远。
“小眠子,你只要记住,无论陈大哥是什么人,都不会伤害你。”
虽然一两银鬼祟,但崔小眠却一直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那我师父呢?你会伤害我师父吗?”
一两银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继而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小眠子,你终究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崔小眠脸红了,和长辈谈恋爱还真的要有一张厚脸皮才行。
“什么叫终究,就好像你早就猜到了一样,切。”
一两银轻笑:“那时我只是好奇,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整日带着个小孩子,换做是我早就不耐烦了,却原来是为了把你养大后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说这人说话有多难听,就算贺远动机不纯可也是她长大以后的事,她小时候,他不知道有多么嫌弃她。
“我师父才没有你说的那样坏心眼,我们师徒之间的事,才不用你来管呢。”
崔小眠决定岔开话题,她接着说道:“我找到多吉了,就是他安排我们回来的。你给我的玉戒指,也交给多吉了。”
一两银面无表情。就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直到崔小眠说完话,隔了有那么十几秒。他才问道:“他还好吗?”
崔小眠点头,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人像天骄过得那么好,那么土豪。
“他很好,有的是钱,什么都是金子做的,就差把他自己也变成金子的。”
一两银脸上终于浮现出由衷的笑容,他笑得很好看。那是会心的笑。
“他那么高调,你居然说不知道他在哪里。摆明是骗我的。”
一两银摇头:“那倒不是,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但你说的就是他,我知道他一定是那样生活。”
“你和他是朋友?”
一两银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崔小眠会这样问。
“我没有朋友,他也没有。”
崔小眠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浮现出来。
“他不是阿萨人,你也不是大成人。可你们究竟谁才是平田王弟?”
当“平田王弟”这四个字从崔小眠口中说出来时,一两银怔住了。
“他告诉你的?”
“我自己猜的。”
“你师父知道吗?”
“当年我师父找到平田的镇国玉璧,天骄心存感激,便托人带来那棵土豪发财树交给我师父,可你却故弄玄虚,把那棵树送到我的铺子里。陈大哥,你也真会省钱啊,用本该给我师父的礼物拿来庆贺开张大吉。”
一两银又笑了:“你比你师父更贪财。这棵树送给他,他怕是不敢收,但是送给你,你是肯定会收下,而且还会换成银子,你们是师徒。给谁都一样,给你更方便。”
哪有那么多弯弯绕。其实这事就是这么简单,那么一份厚礼,又是平田人送的,直接送进贺王府既难又引人注目,贺亲王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十有*不肯收下,但是送给崔小眠就很容易了,又是恰逢她的新铺子开张,轻而易举就让她把礼物收下了。
“陈大哥,你究竟是谁?”
“女孩子不要打听那么多,待到你师父把事情了结,你就回去安心做你的厨子,再不要去过那种颠簸流离的日子了。”
一两银说完这番话便走了,这人一向如此,来无影去无踪,从来不会与人道别,况且他这次来,只是为了给崔小眠送梳子,梳子送到,他便走了。
崔小眠总觉得一两银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能说,这位大叔一直是这样,在五夷时便是了。
秘密太多的人,活着真的很累,别人看着也觉得累。
贺远这一去并不是两天,而是去了整整半个月!
半个月后,他回来了,已经是后半夜,贺远就那么悄没声息地站到了她的床前。
“小眠,师父回来了。”
崔小眠吓得差点尖叫,好在贺远及时捂住她的嘴。
“大半夜的,你别把整个庄子的人都叫起来。”
崔小眠一头扑进他的怀里,贺远瘦了一圈儿,衣裳松垮垮的,也不知道这半个月他是怎么过的,经历了什么事。
但,无论如何,他回来了,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师父,你没受伤吧?”
“傻孩子,师父没事,乖乖躺着,师父慢慢说给你听。”
贺亲王虽是偷偷摸摸进城,却是正大光明入宫。那日他和阿木、隐回到王府后,但换了朝服,带了亲王仪仗,浩浩荡荡去了皇宫,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贺亲王回来了。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以致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英宗正在早朝,忽然有太监来报,贺亲王在殿外求见,英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很快便明白了,老六还活着。
什么事都怕闹得街知巷闻,越是把事情摆到桌面上,越是没有人敢嚼舌根子。
贺亲王不是一个人进宫的,他还带来了韩九泽和那九名阿萨巫师。
韩九泽是驸马沈钧的门生,这件事并非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按理说韩九泽被带上殿,当众被指谋害亲王的大罪,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件事肯定和沈钧有关系,否则以韩九泽这样的芝麻绿豆官,再给他几个脑袋他也不敢这样做。
没想到韩九泽却矢口否认被人指使,一口咬定是当年贺亲王隐居桃花城时曾经和他有过节,他这才处心积虑想置贺亲王于死地,换句话说那就是纯属个人恩怨,与江山社稷无关,更与自家主子没有关系。
别说沈驸马没有被牵连,就连声称在阿萨境内找到贺亲王随从尸体的大将军吴奔也洗脱得干干净净,因为韩九泽说了,是他让阿萨人把那些尸体扔进大漠的。
至此,这件惊天动地的大疑案终于尘埃落定,韩九泽依律斩首,原本韩家应是满门抄斩,但那韩九泽是随父入赘的,在他做官之后,韩父为了成全儿子的脸面,便与妻子和离,韩父与继母所生的兄弟本就是随着母姓的,此时更与他断了关系,老父早已亡故,韩家灭不灭门都是只有他一个人。
这件事的背后主使一个也没动,韩九泽承担全部罪责,那九名阿萨巫师全部被判极刑。
虽然没有大快人心,但贺远终于平反昭雪,崔小眠还是挺高兴的。
“师父,我们现在就能回去了吗?”
贺远笑着点头:“明日就回去,为师已让人把李妈妈她们接回王府了,你也跟我回府,只是还要再委屈些,为师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给你恢复原本身份。”
崔小眠一阵紧张,紧紧抓住贺远的手:“师父师父,我爹娘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被逼无奈,还有祖父,他至今都不知道这件事啊,你千万不要怪他们。”
若说不怪崔家,那是不可能的,被人欺瞒了这么多年,贺远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憋屈,不但是为自己,更是为了崔小眠。
“小眠,为师原想把那个假的崔绛春休了送回去,再给你弄个身份,崔家不要你,你就干脆不做他家的人了,可又一想这样对你不公,你在娘家是嫡长女的身份,嫁给我又是原配正妻,我如那样做,不但令你没了原有的身份,更加连原配都没有了,所以只能让你继续做崔家的人,这事有些麻烦,待为师想想办法,只是委屈了你。”
崔小眠没想到贺远还曾动过这样的心思,当初他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有这样的念头不足为过,可如今已经知道了,却还会这样打算,可见他对崔家欺瞒他的事极为愤慨,甚至都不想让崔小眠认祖归宗。
“师父,你还在怪我家里骗你的事吗?”
贺远揉揉她的小脑袋,轻声道:“我为了你可以不计前嫌,但我父皇不会,太后和母后更不会,说不定给你认祖归宗的事,会闹得比给我平反还要大,还要麻烦。”
把贺远弄傻了扔进沙漠里,他都能活蹦乱跳的回来,那些想害他的人此时估计已经气疯了,若是崔小眠的真实身份一公开,这些人定会在这方面打主意。
“师父,要不干脆我不恢复身份了,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
“胡说!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提,否则为师真的生气了。”
崔小眠扁扁嘴,把脑袋藏进贺远的怀里,他自己的身世还是一团乱麻,再加上她的,这小两口以后的麻烦事还多着呢。
好在他们终于能够回到京城了,第二天一大早,崔小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山坡上,对着京城的方向大喊几声:“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整个山谷都是她的回音,走了这么久,她终于回来了。
崔小眠忽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京城当做了她的家,其实这里原本就是她的家,只是以前她四处飘荡,而现在她回来了,她的家在京城。
这一年,崔小眠十四岁。
一一一
☆、第二七九章 玉镯
秋天的雨寒凉刺骨,飘飘洒洒,绵绵不绝,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一场秋雨一场寒,雨滴伴着落红,让这深秋的园子更显萧瑟。
“小姐,我听人说贺。。。。。。”丫鬟菊花走过来,她穿了件杏灰色的比甲,和那灰蒙蒙的雨幕一般颜色。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沈玲伊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菊花这丫头越发没有分寸,这种人尽皆知的事,她还当做稀罕事拿来说于主子听。
沈玲伊站在廊下,看着那如丝如织的雨雾,静静地不再说话。昨日大将军吴奔来府上提亲了,他那久病不愈的娘子已于三年前亡故,如今该娶个续弦了。真是笑话,那人真以为如今兵权在握就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凭他一个布衣出身的武夫,竟然也敢来大长公主府提亲!
母亲竟然没有断然回绝,笑靥如花地玩起太极,莫非她是真的认为与这种下作男人结亲,就能换来想要的东西?
园子里有几株牡丹,此时不是花期,叶已落尽。沈玲伊喜欢牡丹,因为只有牡丹才配得上雍容华贵的万凰之王,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会成为皇后。
从来没有哪个朝代,是先有皇后再有皇帝,但这一代却是这样,至少在太后和母亲乐平公主的眼里是这样。
那一年她五岁,乐平公主把她带到太后和皇后面前,问她:“你皇舅母有三个儿子。他们都是你的表哥,你最喜欢哪一个?”
五岁的她直觉上很不喜欢三表哥,她亲眼见过他踩死一只小花猫。只是因为那只猫抓了他一下;五表哥长得很美,美得不像真人,每当他出现,就会有很多小宫女藏在不远处偷偷看他,所有的女孩子在他面前都像只丑丑的小鸭子,她不喜欢做那样的小鸭子;只有六表哥最好了,他虽然淘气。可是不会踩死小花猫,他虽然也很好看。可是不会让她自惭形秽。
“伊儿喜欢六表哥。”
那时的沈玲伊还是孩子,她轻脆的一句话,太后和乐平公主都笑了,皇后也笑。可是她的眼睛里却带了怨恨,在沈玲伊的角度正好看到了,只是她没有在意。
哈哈哈,此时站在雨幕前的沈玲伊终于记起当年的那一幕场景,那时她太小,而母亲又太狂妄,就连精明过人的太后也看走眼了,她们都没有把那位温柔和顺的皇后放在眼里,没有留意到皇后眼中那瞬间闪过的恨意。
皇后对六皇子岱远并非不好。只是疏离,疏离得高贵坦然。她对太后和乐平公主言听计从,从不违拗。她也不像先朝皇后那样善妒,任由着后宫的那些女人生下二十几位皇子,她的大度和顺换来了皇上和太后的信任,也坐稳了皇后的宝座。
沈玲伊从五岁就知道,这个宝座以后也是她的,她相中的人就是未来的皇帝。
沈玲伊笑了。笑自己的年幼无知,更笑太后和母亲的愚蠢。她们以后凭借几个女人的力量,就能操控大成的世代基业,她们小看了坐在金銮殿里看似只会寻花问柳的男人,更小看了像面团一样的那个皇后娘娘。
她更笑自己的遇人不淑,前朝有金屋藏娇的笑话,那个年幼的皇子为了保住皇位便许偌为青梅竹马的阿娇建造一座金屋,那位阿娇姑娘和她一样也是大长公主之女,可是阿娇再无奈,也有人肯用一个谎言来欺骗利用,而她呢,她相中的那个人连谎言都不屑给她,他不稀罕!
她问他:“你真的不想做皇帝吗?”
他冷冷道:“我宁可流落江湖,也不想做别人手中的木偶。”
几滴雨点落到她的脸上,她用手轻轻拂去,可是脸上却是痒痒麻麻,她叹口气,又要出红疹了。
两年来,这红疹一直像恶魔一样缠着她,每次都是毫无预感,可能是一杯她每天都喝的茶,也可能是像这样的几滴雨,红疹便会很快蔓延,脸上,脖颈,痒得让她坐立不安,越抓越痒,一两个时辰后,这红疹便又忽然间消逝无踪,但如果她不慎把其中一粒红疹抓破,那就要很多天才能结痂欲合。
她记得那也是一个雨天,她去师徒私房菜找崔小眠,从那天起,这红疹就如影随行,看了无数名医,用了数不尽的药材,可是却丝毫不见好转。
就连御医也说,这个病查不到病根,也无药可医。她也曾经怀疑过这事和崔小眠有关,因为那日崔小眠把一杯茶水全都喷到她的脸上,也就是从那以后,她就有了这个病。
可是御医说她没有中毒,也不能算做生病,她的肌肤只是变得异常敏感而已。
“菊花,钱老六回来了吗?”
“小姐,他回来了,一直候着呢。”
“好的,让他进来。”
沈玲伊转身回屋,坐到纱帘后面,她的脸已经开始红肿,她不用看也不用摸也能知道,此时此刻那张保养极好的俏脸上一定已经布满大大小小的红疹子。
“小姐,钱老六来了。”
两个人影出现在纱帘外,一个是菊花,一个就是钱老六了。
“钱老六,你打听到什么了?”尽管脸上如同无数只蚊虫在叮咬,可沈玲伊的声音依然平静如水,听不出一丝涟漪。
“回小姐的话,贺亲王已经把他的徒弟从庄子里接了回来,在他去接徒弟之前,就让崔家来接两位小姐回娘家小住。”
“什么?千真万确?”
钱老六道:“小姐,这个错不了,据说贺亲王一早就让贺王妃回娘家小住,崔府也派人来接了,可那位小王妃却又病了,直到贺亲王从庄子里回来,她的病仍然没好,贺亲王让太医给看过了,说还是老毛病,如此天凉了便又复发,也并非大病,就是体弱血虚引起的头晕耳鸣四肢无力。”
沈玲伊冷笑,这位小王妃年纪轻轻,装病的本事可是老练得很呐。
“好了,你下去吧。”
钱老六躬身退下,沈玲伊忍不住咯咯娇笑,一时竟忘了脸上的麻痒。
邱岱远,你果真是够狠,为了你的宝贝徒弟,竟然连钦点的王妃都敢轰回家。沈玲伊一阵心酸,六表哥不是应该为了她才会这样做吗?为何要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崔小眠?早知崔小眠是女的,在她八岁那年就应该把她弄死!
她沈玲伊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她宁可把他毁了。
“小姐,不好了,贺王府让人送礼来了。”
不怪菊花慌慌张张,就连沈玲伊也吃了一惊。自从阿木在她面前杀死苹果之后,她和邱岱远已经决裂,况且韩九泽的事,他绝壁会想到和她有关,此时此刻为何还会给她送礼?
“送的什么,可有说什么?”
那件礼物并不大,只是一只红木小盒,盒子雕工精致,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玉镯。
“小姐,这镯子不就是咱们那日在玉石坊看中的那一副吗?”
这就是那副镯子,那日沈玲伊带着菊花去玉石坊时,一眼相中了这对玉镯,偏巧那日掌柜的不在,伙计不知镯子的价格,沈玲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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