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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娇[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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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凤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嘿嘿…我这不是急着来告诉四姑娘嘛,也不是有意打搅四姑娘歇息的,话带到了便是。”
  晴初白了长凤一眼,双手环抱,下巴微扬。
  “说吧,找姑娘何事?”
  “外头有个小先生,说是四姑娘的旧识,这会子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跟四姑娘说。”长凤如实回道。
  “小先生?甚么模样,说来听听?”
  “着一袭青衫,模样清秀……”长凤摸了摸鼻子,想了想。
  “对了,像是个戏倌。”
  “戏倌?”晴初疑惑。
  “对,就像个戏倌,模样秀气的很。”长凤继续说道。
  “你在这里侯着,我且告诉姑娘去。”
  长凤应了一声,随即便在院门外侯着了。
  吱呀。晴初推开了木梨门。
  “姑娘,长凤说是个模样清秀的戏倌找您,且说是您的旧识。”晴初轻声开口。
  “戏倌?会不会……”霜降疑惑地望向薛绾。
  听到戏倌两个字,薛绾面色微变。
  “我去看看。”薛绾从紫玉珊瑚屏榻上起身。
  “姑娘,外头寒凉,你且把衣服穿上。”
  霜降连忙将挂在一旁黑漆葵纹槅扇上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给薛绾披上。
  削葱般的纤细指紧了紧绒毛领口,莹白的小脸浮上一抹忧色。
  “你们不必跟着,我去去便回。”薛绾柔声。
  “诺。”二人应道。
  推开门,薛绾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提着裙裾,莲步款款地走向了外院。长凤见薛绾一人出来,连忙领着薛绾去了外门。
  寒酥落青枝,遍地都是一片银白琼芳。
  阿林朝手心哈了一口气,跺跺脚,去了去身上的寒意,抬头望去,恰好望见长凤带着一个姑娘前来。
  “小先生,我们四姑娘来了。”长风朝阿林喊了一句。
  薛绾抬眸,望向眼前的阿林,杏眸微疑。
  此人面生的很,为何道是旧识?
  “四姑娘?您就是四姑娘?”阿林望着薛绾,语气有些激动。
  薛绾点头,朱唇微启。
  “你找我何事?”小姑娘的嗓音天真稚嫩,还带着孩童特有的娇软与纯真。
  阿林望了一眼一旁的长凤,嘴唇微动,刚想开口说的话顿时又收了回去。
  薛绾了然,杏眸微抬。
  “长凤,你先回去吧。”
  “这…可是……”长凤看了眼薛绾又看了眼阿林。
  “我不会有事的。”薛绾又言,眉眼清澈又温柔。
  “那…好吧,姑娘要是有事一定要叫奴才,奴才就在附近侯着。”
  薛绾点点头,杏眸半弯,成了一对皎洁的月牙儿。
  待长凤走远,阿林这才开了口。
  “四姑娘,我是受墨先生所托才来找您的。”阿林说罢从怀里掏出了两根糖葫芦。
  “这是先生嘱咐我一定要带给你的。”
  “先生说这是他欠您的。”
  红色的糖葫芦在白雪的映衬下分外的晶莹,甜香的红糖块裹着山楂,光泽诱人。
  那夜月色微凉。
  “娘亲总是不让我吃外头那些小吃糖饼,可我就想尝尝糖葫芦的味道,若是下次再与你见面了,你便还我一根糖葫芦,这样,你就不算欠我了。”
  “好。下次见面,我定会还你。”少年清冷坚定的嗓音忽然在薛绾耳边响起。
  薛绾心头一阵微悸。
  “这是…墨卿颜…”薛绾接过糖葫芦,语气有些迟疑。
  “他…到底…去哪里了…”
  “先生那夜…就失踪了。”
  “那…”薛绾话未说完便被阿林打断了。
  “姑娘就别再问了。”阿林突然红了眼眶。
  “梨春漾现下已经乱作一团,阿林就不作久留了。”
  “告辞,四姑娘。”阿林抱拳。
  “可…”薛绾拿着两根糖葫芦,秀白的面上隐隐有些担忧。
  寒风散玉尘,雾雾又皑皑。
  大魏大魏乾嗣三十年冬,平章政事府大公子殁,享年二十一岁。
  生前缠绵卧榻,病入膏肓,不治而亡。
  同年,梨春漾墨卿颜不知所踪。
  ——————————
  七年后。
  春风和煦,万物皆生。惊蛰院内好不热闹。
  “姑娘,您就别闹了,再闹下去,可就要误了入宫的时辰了啊。”霜降拿着珠钗,语气有些着急。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便是。”少女吴侬软语,香肌玉肤,秀眸惺忪,瓷白的小脸上还带着天真的娇憨之态。
  “晴初,去把姑娘那件撒花软烟罗裙拿过来。”霜降替薛绾仔细上着妆。
  快要及笄的薛绾,样貌初开。冰肌莹彻,皓如凝脂,真可谓颜如玉,气如兰。柳亸花娇,韶颜稚齿。杨柳细腰不堪盈盈一握,款步之间也是绰约多姿。虽年纪尚小,却已可窥倾国之色。
  霜降替薛绾梳了垂鬟分肖髻,乌黑如墨的发间簪上了一支云鬓花颜金步摇,衬得少女越发雪肌玉肤,娇俏可人了。
  “贵妃娘娘这次举办的归宁宴,据说邀请了不少京州贵女,姑娘此次入宫,定要万般注意言行才是,切记不能如同在府里这般胡闹了。”霜降接过晴初手里的衣裳替薛绾更衣,嘴里还不忘叮嘱薛绾。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霜降,这几年你可是越发像年嬷嬷了,早在入宫的一月前,你就和我念叨这些话,现下还要念叨,我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薛绾娇声嘟囔着,秀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杏眸湿软,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
  “噗嗤!”一旁的晴初笑出了声。
  霜降无奈扶额,手下的动作倒是没停。
  “奴婢这也是担心姑娘啊。”
  “是啊,霜降也是怕姑娘出了什么纰漏罢了,毕竟宫中不比咱们相国府这般随意自在。”晴初点点头。
  “有二姐姐陪着我,你们不用担心啦,再说了我和姐姐是进宫看望姑姑,就算有什么事,姑姑也一定会护着我和姐姐的呀。”薛绾甜笑,清澈的杏眸弯成了月牙儿。
  大魏的贵妃薛舜华是当朝相国薛轲嫡亲的妹妹,也正是薛绾的姑姑。
  薛舜华自入宫以来,便荣获圣宠,如今得了贵妃的位子,在后宫也只低于皇后一人了。皇后一向淡泊,近些年来更是专注修佛礼尘,对后宫之事自然不在上心,魏帝对薛舜华宠爱有加,协理六宫之权也是全权交给了薛舜华,自此后宫便是薛贵妃一家独大。


第10章 归宁宴时平
  往年的归宁宴都是由皇后来办,如今皇后长斋礼佛,常年闭宫不出,这办归宁宴的名头自是落到了薛贵妃身上。
  薛氏一族的宗亲贵女也自然受到了邀约。
  “绾儿,你好了没有啊?”院外忽然传来薛绯的声音。
  “好了,好了,我马上就过来。”薛绾娇声应道,拿着一柄苏绣金鱼图团扇就匆匆出了屋门。
  一出门便望见薛绯站在院里的桃花树下,后头还跟着忍冬一行婢子。
  薛绯正是二八年华,生得靡颜腻理明眸,那身形也是体态轻盈,婀娜多姿的很。
  “二姐姐怎生这样快,弄得我都有些着急了。”薛绾摇着团扇,瓷白的小脸还因方才走得急促泛着红晕。
  薛绯红唇微勾,细白的玉手捏了捏薛绾的小脸。
  “你呀你,睡到巳时才起,不着急才怪呢。”薛绯调侃道。
  “哪有嘛,人家只是太困了嘛……”薛绾闻言面色微红,细白的小手撒娇地拽了拽薛绯的衣袖,粉唇微微嘟着,白嫩的小脸跟个小包子似的。
  “快些走吧,车夫已在外侯着了。”薛绯牵起小姑娘的手,匆匆往门外走去。
  檀香木的马车自是名贵,外悬两盏五连珠大红宫灯,车门上嵌着黄花梨雕螭龙绿石,内置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案几,上有一鎏银百花小香炉,里头正燃着辟寒香。
  案几两旁是蜀锦的软塌,软塌上还置着藕荷色的软烟罗的软枕。
  踩着脚墩子,二人便上了马车。待二人坐定,马车方再缓缓行了起来。
  “昨晚娘亲同我们说的,你可还记着?”薛绯美目微阖,眼底还沉着几分笑意。
  “嗳,记着啦,记着啦,二姐姐怎得也和娘亲一样,这几日,我都快被你们念叨死了。”薛绾嘟着嘴,娇软的语调有些埋怨,粉白细腻的玉指撒娇似的捏了一把怀里的软枕。
  “还不是怕你这个小脑袋记不住,这宫里不比家里,你性子又娇,不能遇事,此番切记不可任意妄为了。”薛绯替薛绾理了理额际的碎发,语气温柔。
  “好啦,我的好姐姐,你就别再念啦。”薛绾抱着薛绯的胳膊,软绵绵地撒着娇,粉雕玉琢的小脸莹润润的,又引得薛绯掐了好几把。
  马车沿着青砖古道一直向着魏宫的方向行去。乘着暖阳和煦,踏着嫣然桃花芬芳,马蹄声声落下,车轮压着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嘎吱声。
  随着车夫的一记喝声,薛家马车已到了城门口。
  “奴才见过二位姑娘。”一带着宫帽,体态微胖的侍监见薛绯和薛绾下车,连忙上前迎去。
  此人正是薛贵妃身边的掌事太监,李有宁。
  “公公安好。”两人应声,朝侍监微微福了福身。
  “贵妃娘娘派奴才来接二位姑娘,还请二位姑娘入轿才是。”李有宁面上略作恭维,弯腰,一手掀开了轿帘子,一手作请示状。
  “劳烦公公了。”薛绯柔柔说道,眼尾微抬,含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姑娘多礼了。”李有宁闻言,眼神微暖,上前扶着薛绯入了轿辇。
  薛绾在宫人的搀扶下也坐上了宫辇,一路悠悠荡荡,片刻,二人便到了翊华宫。
  刚下轿辇,便迎来了一行宫婢,行了礼后,就带着二人进了内殿。
  入殿便是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排开,两旁是紫檀木的步步高升的落地罩,右侧是朱漆雕填描金花卉纹架格,上面摆着青玉缠枝莲纹瓶。
  屏风内是海青石琴桌,旁有四条松红林木宫凳。
  薛贵妃正半倚在紫檀水滴雕花贵妃榻上假寐,一旁的宫人正执扇扇着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的九和香。
  满室的幽袅,香气倒是沁人心脾的很。
  “薛绾(绯)拜见贵妃娘娘。”薛绾和薛绯见状连忙跪下,朝薛贵妃行了一礼。
  薛贵妃闻言这才睁眼,丰润的面上即刻便染上了盈盈笑意。
  款款从软塌上起身,美人儿身姿丰韵娉婷,风髻雾鬓,红粉青蛾,朱唇榴齿,仪态万分。
  “现下在我宫里,还行这些虚礼作甚,快些起来吧。”薛贵妃俯身,一手虚虚扶起了薛绾,一手握住了薛绯的手。
  “姑姑。”薛绾怯怯地喊了一句,杏眸湿软,小脸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瞧上去惹人怜爱的紧。
  薛贵妃嫣然一笑,削葱般的玉指轻轻刮了刮薛绾的琼鼻。
  “这才对嘛,小娇气包。”
  薛绯见状,红唇微勾,也喊了一声。
  “姑姑。”
  “呵呵,你们呀,真是一点没变,快跟我过来,我们姑侄三人可得坐下来好生叙叙旧。”
  ——————————
  归宁宴定在三月十五,正逢姹紫嫣红时。
  归宁有万事归平之意,寓意开春。每年的归宁宴都会宴请京州权贵,今年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往年的开宴舞都是由宫中舞姬来跳,今年却换成了安婕妤的嫡妹,詹事府的二姑娘安敏玉。
  开宴舞常以白纻舞为首,舞姬需着质地细腻,色彩洁白的轻羽舞衣,恰似晴空一缕轻云,两弯水袖飘逸,舞动时如烟云蔽月,飘逸灵动。
  “听说詹事府的二姑娘此次为了这支开宴舞,苦练一年有余,也不知今日到底是何种水平?”席间一贵女说道,尚且娇美的面容,此时带着几分嫉羡。
  “安敏玉不是一向自诩为京州贵女典范吗,如今得了在归宁宴上大出风头的机会,想必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我们啊,就静静侯着吧。”与其交谈的给事中嫡女李采容回道,语气也是半含酸。
  “薛四姑娘,您一向同安姑娘交好,想必早就一见其舞姿了吧。”李采容转头望向跪坐在一旁的薛绾,假意问道。
  薛绾正吃得正欢,陡然停到此话,杏眸渐染不悦之色。
  交好?也不知这李采容哪儿看出来的。上一辈子,薛绾自知愚笨,行事做派向来都被安敏玉牵着鼻子走,如今想来,明里暗里早就吃了安敏玉的不少亏。上辈子安敏玉就是归宁宴上的一支白纻舞,便引得魏帝龙心大悦,当下便封给了其安平县主的封赏,至于安婕妤更是借此升了位分。
  “安姑娘一向圆融通达,平日更是结交甚广,京州贵女皆是称她为贵女典范,若是旁人都不知晓,那我又何来见其舞姿一说。”薛绾以袖掩唇,杏眸弯弯,眉眼甚是娇俏。
  李采容闻言顿噎,转头饮了一杯佳酿。
  薛绯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揉了揉薛绾的小脸。
  一旁的秦苜闻言顿时嗤笑,她出身将门,向来都瞧不上这些官宦贵女娇滴滴的模样,而这京州贵女以娇气排个名次的话,薛绾犹甚。
  “哼,什么小门小户都能称得上典范了。”秦苜冷笑。
  詹事府自然不算小门小户,不过正三品的文官府在秦苜眼里确实不够看的。
  薛绾闻言,抬眸瞧了秦苜一眼,上辈子她也见过这位将军之女,二人并无过节,不知为何,她却对自己恶意颇重。
  思及此处,薛绾对秦苜友好地笑了笑。小姑娘眼眸清澈,笑容甜软,还带着一股子娇嫩的稚气。
  秦苜见状,耳根竟有些微红,连忙偏过头去。
  没想到这薛绾性子娇纵,笑起来竟是圆嘟嘟的…倒还是没有那么惹人讨厌……
  “皇-上-驾-到!”随着总管太监的一声传唤,众人纷纷行跪礼。
  “臣等参加皇上。”
  “都平身吧,今日归宁宴,朕与众爱卿同乐。”魏帝朗声笑道。
  “是。”众人应声。
  见众人都归了位,薛绾便起身入了座。
  魏帝坐于上座,其右为薛贵妃。左下为男宾席,除却皇子之位,余下便是朝中贵臣和世家公子。右下则是女眷席,皇室宗亲在前,权贵之女位后。
  “听闻皇后抱恙,今日不能赴宴了?”魏帝端起酒杯,侧目望向薛贵妃。
  “皇后近日头风复发,白日里也是卧床不起,想来是来不了了。”薛贵妃玉手微捻,剥了一只虾递到了魏帝嘴边。
  魏帝勾唇,轻轻咬住虾肉,猿臂一揽,勾过了美人儿的纤腰。
  “还是爱妃你最懂朕。”
  薛贵妃嫣然一笑,乖顺地窝在了魏帝的怀中。
  一旁的安婕妤见到,红唇微咬,素手都握紧了几分,抬头看向皇上,又是换了一副笑颜。
  “皇上,今日的白纻舞可是臣妾特地为皇上准备的,待会儿,皇上可要好好欣赏欣赏。”安婕妤娇声,柔目款款。
  “哦?”魏帝挑眉,“这历年来的开宴舞都是白纻舞,今年难不成还有什么新奇之处?”
  “皇上亲自看看便知。”安婕妤垂眸浅笑,美目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薛贵妃神色微冷,面上倒有一丝不屑。
  “安婕妤倒是有心,宫中舞姬甚多,安婕妤却一心让自家嫡妹练了一年,真是煞费苦心的很,若是跳得不好,皇上与本宫也自然不会说甚。”
  安婕妤闻言,心中顿时憋了一股气,面上倒是平静无波的。
  “贵妃娘娘说笑了,家妹跳的得如何,少时自见分晓。”
  开宴前菜七品:喜鹊登梅、蝴蝶暇卷、姜汁鱼片、五香仔鸽、糖醋荷藕、泡绿菜花、辣白菜卷。
  薛绾望着面前案几上的菜品,秀眉微皱,用团扇掩面,转而侧身与薛绯小声嘟哝。
  “二姐姐,我看这宫中菜品也没甚么新意嘛,还不如我院里的小厨房呢。”
  薛绯闻言绣帕掩唇轻笑,玉手轻轻拧了小姑娘粉腮一把,佯装微怒。
  “你呀你,就知道吃,安姑娘一会儿就要表演开宴舞了,你还在这里嫌弃菜品。”
  揉了揉小脸,薛绾笑眼弯弯。
  随着三声钟响,安敏玉缓缓入场。
  美人儿杏面桃腮,颜如渥丹。身着雪纱轻羽衣,身姿曼妙,体态轻盈。
  款身之间,舞步如踏缥缈烟云,如影随风,婀娜而起。
  白纻舞常以手袖为魂,舞步轻缓疾重。丝竹起时,轻云起步,玉臂舒展宛若白鹄掠过长空烟云。游步间,时而折腰旋身,时而舞步浅移,姿态飘逸灵动,纱裙白如琼芳。
  与往年不同的是,安敏玉发簪白羽,皓腕系着雪白飘带,浅笑盈盈间更是丰姿冶丽,舞步如风。
  不愧是练了一年,还真是有心了,薛绾暗叹。
  安敏玉在席间翩翩起舞,美目盼兮,眼波流转,如诉如怨,魏帝一时竟入了迷。


第11章 风动亦无波
  “朕还不知这詹事府竟有如此妙人,果真是明艳曼妙的很。”魏帝捻须笑道,英朗的面容带着愉悦的笑意。
  薛贵妃闻言敛目,美眸微动。丹唇轻启,又是一番笑颜。
  “这舞确实跳得极好,想必安婕妤也费了不少心思,总归,多亏安婕妤有心,不然任凭这宫里舞姬三千,也讨不得皇上欢心。”薛贵妃挑眉,绯颜含笑。
  安婕妤咬牙,愤恨这薛贵妃竟将敏玉与舞姬作比。
  “贵妃娘娘言重了,能在归宁宴上献舞已是家妹的福分,若是能供皇上一时之乐,自然也是家妹莫大的荣耀。”
  薛贵妃嗤笑,柳眉微扬,“你倒惯是个会说话的。”
  此厢明争暗斗,那厢白纻舞已到高潮,就在安敏玉甩袖移步旋身时,脚尖却突然打滑,还没等安敏玉反应过来,娇弱曼妙的身子已直直往殿门扑去。
  “啊…!”
  众人皆是惊愕,薛绾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
  安敏玉重重地摔在了殿门处,脚踝处一阵灼痛。
  “呀…”安敏玉娇呼,正抬眸,入眼便是一双黑色莲步云官靴。
  “呵。”男子轻嗤,嗓音冷冽低沉。
  安敏玉抬头望去。
  只见来人头戴乌纱金云帽,帽侧的朱红捻珠绳垂至胸膛,身着玄色暗纹锦云官服,劲瘦的腰间还别了一把长刀。
  白皙的下颚微抬,眼眸狭长,眼尾处是一颗朱红色的泪痣,苍白俊美的面容此时微有不耐,眼神轻睨着,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行此大礼,本督可不敢受。”宋彧弯腰,望着趴在地上的安敏玉沉声说道,凤眸微敛,薄唇是嗜血般的嫣红。
  “我…我…”安敏玉正惊于宋彧的貌美,一时竟有些语塞。
  “宋彧,你可算是来了,不过你可错过了方才那精妙绝伦的白纻舞了啊!”魏帝朗声笑道,望着殿门处的宋彧,面上带着笑意。
  “微臣来迟,还请皇上责罚。”宋彧掀袍跪下向魏帝行了一礼。
  “你呀你,朕知道你是为西厂的事奔波,现下又如何舍得重罚你,你快快入座,自罚三杯便是。”魏帝佯装要罚,催促着宋彧入座。
  宋彧闻言,起身越过了安敏玉,路经薛绾时步伐稍顿。
  薛绾早在宋彧出现在殿门处的那一刻便惊住了,现下观其容貌,竟是与昔日府上那个为祖母贺寿那个墨卿颜一模一样!
  薛绯未见过宋彧卸了戏妆的模样,当下便也识不出宋彧了。
  难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墨卿颜就是上辈子那个人称笑面夜叉,杀人如麻,手段极其残忍的西厂提督宋彧?
  握住筷子的玉手已经开始发颤,薛绾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啪嗒。”玉箸落地,响亮的清脆声。
  薛绾一惊,连忙低下头去。
  宋彧停步,侧身便看见一只低头埋在案桌上的小鹌鹑,嘴角微勾,弯腰捡起了那双玉筷。
  薛绾暗叹不好,更是将头垂下了几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千万不要不要过来,薛绾心中默念。
  “想这宫中菜品虽好,贵女竟也是筷子都拿不稳了。”男子略带揶揄的清冷嗓音骤然在薛绾耳旁响起,垂眸间,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手已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手中拿得正是自己那双不争气的玉筷。
  小手连忙接过筷子,秀气白嫩的耳根羞得粉红。
  “谢…谢谢。”宛若蚊蝇的道谢声,带着小姑娘特有的软糯。
  呵,有趣。
  宋彧凤眸半眯,墨黑的眼底竟是沉着丝丝笑意,不肖抬头间便恢复了一脸冷肃。
  众人皆是惊诧,这西厂提督向来薄情寡性,孤高自傲的很,今日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还会主动为人拾筷,想来也是万分稀奇了。
  待宋彧落座,安敏玉那厢也被宫人搀扶起来。
  “臣女有罪,坏了皇上雅兴。”安敏玉上前跪趴在地,谢罪的语气煞是楚楚可怜。
  “无事,倒是美人无碍便好,你方才的舞跳得甚是不错,朕很喜欢,你想要何赏赐?”魏帝笑道。
  “臣女不奢求皇上赏赐,能使皇上高兴,已是臣女莫大的福分。”
  “呵呵,你这小嘴倒是颇甜,和你长姐一样。既然你不愿提封赏,那朕便赐你一个县主如何,封号便是安平了。”
  ”这…安姑娘虽舞姿动人,可无功绩,若是封了县主,恐难以服众,倒不如赏其黄金万两,也来得恰当些,您说呢,皇上?”薛贵妃见皇上竟要封安敏玉为县主,面色微变,当下便开口劝阻。
  “贵妃娘娘说得这是什么话,既是能哄得皇上开心,那便是有功绩,封一个县主有又什么?”徐昭仪闻言轻笑,秀美的面容带着调侃之色。
  薛贵妃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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