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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娟明月如霜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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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净军啊!
多哈抿着唇,笑着看着手中的钱。
玉录玳陪同梦含回到了宫女休息的房中,梦含打了一盆水,蹲在盆前,一句话也不说。
玉录玳站在一旁,抿着唇,也不言语。
梦含手中捧着手绢,将手绢放入了盛满水的水盆中。
水淹没了素色手绢。
红的鸳鸯,绿的水,一幅美好的画,被浸湿了。
梦含看着那一幅画,眼中泛了泪光。
鸳鸯戏水。
梦含手托起了手绢,手指一点一点摩着手绢上的字。
有美一人。
上面只绣了诗词的半句。
梦含细细的摩擦着,一阵一线,绣的很不容易,只是还未绣好,绣了半句,手绢便丢了。
梦含轻轻念着:“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泪珠滴在了手绢上,朦朦胧胧,鸳鸯也看不清了。
梦含哭出了声。
玉录玳靠近了梦含,梦含哭着,问道:“姐姐,下面一句词是什么?”
玉录玳瞧着她的侧脸,微微抿唇。
在宫中,识得字的宫女很少,即便识得,会写的也很少,梦含与琳琅一般,是目不识丁的。
玉录玳还记得那日,这丫头偷偷摸摸的拉着她,求她教给她识字。
“姐姐,姐姐。”
玉录玳瞧着她,手背擦了擦起的薄汗,道:“你这丫头,如此着急忙慌,一路拉姐姐我到僻静的园子,也不晓得是做什么的。”
梦含拉着玉录玳的手,笑着说道:“我的好姐姐,我求你一件事情,你可别说出去。”
玉录玳也不答应她,问:“什么事情,说来听听,答不答应,我考虑一下。”
梦含摇晃着玉录玳的手,请求道:“好姐姐,好姐姐,你若是答应我,我将口粮都给你吃。”
玉录玳瞧着她,微笑:“什么事情,都肯将小饭堂的饭让我吃了。”
梦含依靠着玉录玳,小声道:“姐姐,教我学一首诗词,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对诗词感兴趣了?”
“姐姐,宫中不让识字,你可愿意教我,我只学一首,一首就好。”
玉录玳好奇道:“只学一首,看来梦含是心心念着一首诗词的。”梦含羞红了脸,低下了头,玉录玳抿着唇,道:“哪一首?”
梦含挠了挠头,言道:“有美一人,什么什么的。”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可是这首词?”
梦含点了点头。
玉录玳看着红着的脸,笑道:“从哪里听来的诗词?”
梦含低着头,没有言语。
玉录玳笑着:“好了,教给你就是了。”
……
玉录玳蹲在了梦含的身边。
梦含不识得字,也从未学过写字。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这一句话,都是一笔一划仔仔细细练的。
玉录玳看着手绢上的字。
这手绢上的字,写的很是秀气。
想想,几个月前,梦含刚写时,都不如虫子爬的好看的。
玉录玳不是同一次教人。
梦含这个徒弟比琳琅徒弟用心不知多上多少。
这丫头,都是晚上不睡觉,默默的,蹲了墙角,在地上笔划的。
这些,都是值夜班的时候,玉录玳亲眼瞧着的。
练习了这么久的字,练习了数千万遍,梦含才好不容易,有了信心,在手绢上小心翼翼的绣了,这绣的一半的手绢,如今这样……。
梦含靠着玉录玳,悠悠说道:“姐姐,这块手绢,就算是洗干净了,熏香了,也是脏了,他也不会喜欢了。”
玉录玳拍了拍梦含的头,道:“哪里脏了,梦含绣的很好,姐姐看着,也是喜欢的。”
梦含抬起了头,脸上满是眼泪。
“他那样的人,我不能将脏了的手绢给他。”
玉录玳揉了揉梦含的头,并未再言语,她也是明白,就算是再绣一张,也不是原来的手绢了。
手绢就像人一样,一旦脏了,便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梦含手伸入了手盆中,手攥紧了手绢,咬着牙,流着眼泪,揉搓着手绢。
手绢攥在她的手心中,狠狠的揉搓着,不长不短的指甲刺在了手背上。
白白的小月牙印在透红的手上。
玉录玳有些心疼这丫头,即便知道安慰也是无用,还是说道:“梦含,别这样。”即便这样,这样虐自己,手绢也回不来了。
梦含并未听进去,玉录玳又唤了一声:“梦含。”玉录玳握住了梦含的胳膊。
梦含的手被自己的指甲抠破了。
冰冷的水混了她的血,冲淡了微微的血色。
“姐姐,帮我找火盆过来,好不好。”
玉录玳看着她,并未有任何动作。
“姐姐,好姐姐。”
玉录玳起了身,点了点头,道:“我这便去。”
梦含哭的眼睛红了,玉录玳抱着火盆进了屋子。
火盆放在了梦含的身边,梦含哭着,道:“姐姐,让我自己呆上一会儿。”
玉录玳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关门,朝着缝隙看了一眼,梦含将手绢拿出了水盆,放在火盆上面烤着,一滴一滴水滴落在火盆上,冒着蒙蒙的烟气。
文鸳端着馒头走到了玉录玳面前。
“你们两个去哪里了,连晚饭也不吃了。”
玉录玳只是道:“我并不饿,便不吃了。”
文鸳疑惑,道:“那梦含呢?”
“她也不想吃了。”
“玉录玳,这几日,梦含到底是怎么了?”文鸳追问。
玉录玳摇了摇头,道:“馒头拿出去吧!她是不会吃了。”
文鸳瞧着盘中的馒头,看了紧闭的房间门,没有再言语。
房间中
眼睛红肿,眼泪也哭不出了。
梦含双手覆在火盆上,烤着火,温暖着颤抖着的手。
火是炙热的,她的心却是凉透了。
手指颤抖了两下,手绢缓缓滑落。
梦含一时失神,悲伤难以,手也不觉竟然将手指尖伸到了火苗上方。
火灼伤了她的指甲。
她凝了眉,很痛,很痛。
即便是决定要烧了,心里还是舍不得的。
手指尖在火上烤着,又靠进了一分,痛着,眼泪落不下,发出的声音却是嘶吼的。
还未走远的文鸳将盘子落在了地上。
玉录玳也停下了脚步,瞧着文鸳跑到了屋子内,玉录玳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的馒头,不能浪费了这一个馒头。
玉录玳握着手中的馒头,进入了屋子。
文鸳握着梦含的被火灼伤的手,训道:“你这是做什么?”
还未干的手绢烧了一角,火熄灭了,手绢上的鸳鸯烧掉了一只,幸存下来的鸳鸯身边只有一条细细的黑色,那是它伴侣的灰烬,它很是孤单。
梦含咬着唇,道:“姐姐,这手绢落在了配房,已经脏掉了。”
“哪里脏了,在水里洗洗,不就好了吗?你至于将辛辛苦苦绣的手绢烧了吗?”文鸳想不透。
“姐姐,你不懂,我想给他最好的。”梦含认真说道:“绣鸳鸯的时候,我觉得绣的不好看,绣了拆了,拆了绣了,一遍一遍,绣的灵动了,才好些。为了绣字,在地上一遍一遍拿小树枝联系了好多次,生怕写的错了,绣的不好看了。可是,这手绢丢了,被一个太监捡到了,即便是换回来了,这手绢,也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文鸳只是轻叹,唤了一声:“梦含,你何必如此。”
梦含脸靠在了文鸳的胳膊上,道:“这手绢,还不知被那个太监拿去做什么了,我怎么能够将这样的手绢送给他。”
文鸳轻拍了拍梦含,玉录玳走到了两人面前,在房蹲下,取出了手绢,将小药瓶的药粉倒在了手绢上,握着了梦含灼伤了的手,细细包裹着。
梦含抬起了头,玉录玳拍了拍梦含的手,道了句:“若是我早知道,你会忍不住将自己的手烧伤了,还不如我将这手绢拿了,给你处理了。”
“姐姐。”梦含瞧着她。
玉录玳握着手绢,冷冷的说道:“送不送,是你的事情,自哀自怜,也是你的事情。”
梦含有些懵了,文鸳也听懵了,急了道:“玉录玳,你怎么这么说。”
玉录玳一笑,道:“梦含,若是因为手绢脏了,他不收,便是他的事情了。”
梦含和文鸳都是不明白了。
“若是这样,那个你认为配上的人,不值得你喜欢,不值得你为他伤了手,伤了心。”
玉录玳说完站起。
“文鸳,你陪着她,馒头我放在这里,什么时候,她想吃了,再给她烤了吃了。”
玉录玳将馒头放在了桌上,拿着残缺的手绢,出了房间。
屋内
梦含看着被手绢包裹的手,道:“我这手,怕是这几天都不能够碰水了。”
文鸳道:“你好好休息,皇贵妃娘娘洗漱的事情,我会做的。等你的手好了,再绣一张。”
梦含看着面前的火盆,咬着唇,没有再言语。
初四的月,残缺不全。
玉录玳孤身一人提着灯,走在宫道上。
艳红的梅花开了一路。
风吹的很急,残缺的手绢,在她手中晃来晃去,提着的宫灯,也微微摆动着。
这个冬天,还有经历多少场风,才能够过去?
光绪十六年
戏台上一人,高方巾、白三、青绸褶子、青彩裤、厚底。
戏台上又一人,白发髻,白鬓发,头戴草帽圈、白四喜,身穿老斗衣,腰缠白腰裙,系大带,穿的是青彩裤,脚踩草鞋,披蓑衣。
“万里孤篷一片舟,”
“萧萧芦荻满江秋。”
“看君不是寻常客,”
“何事忧愁白了头。”
“蹊跷啊,蹊跷啊!”
慈禧太后拿了桌上的一块宫廷奶卷,尝了一小口,对身边的姬兰皇贵妃道:“今日的奶卷做的不错,你也尝尝。”姬兰皇贵妃恭敬的接过了慈禧太后递过来的奶卷,咬了小口,应和道:“入口细腻,红豆甜的恰到好处,确实不错。”
玉录玳瞧了一眼,慈禧太后听着戏词,胃口很好,一块宫廷奶卷都吃下了,慈禧太后偏头看了身边的李公公,问道:“丑生唱的着实不错,但看起来,他的年纪不错大的。”
李公公缓缓回道:“回禀太后,这丑生是罗寿山的徒弟。”
珍嫔坐在皇上身边,疑惑问道:“皇上,这罗寿山是谁啊?很有名气吗?”
皇上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溥侗。
溥侗上前了一步,言道:“回禀皇上,十几日前,有四人以民藉学生的身份入选升平署当差,罗青山便是其中一位。”
皇上想了想,笑了,道:“朕记得了,那四人中还有个谭先生,你跟朕提过,你说是想着要拜他为师,跟他学唱京剧的。”
溥侗笑了笑。
“接着说。”慈禧太后问了一声。
李公公称了一声:“这个丑生,人称‘柳垂线’,在京城外,很是有名气。”
荣寿公主追问:“如何的有名气了?还能与他师傅相比吗?”
李公公只是道:“这便不知了。”
“多蒙老丈将我渡过江来,无物可谢。我这里有宝剑一口,上有七星,价值连城,赠与老丈,以为渡江之费。”
“慢来,慢来。老汉听说楚平王欲得将军,悬有万金之赏。我不图赏,岂图你的酬谢!况这山路险要,将军岂可无剑!老汉打鱼江中,要它何用!请你速速去吧。”
慈禧太后瞧着台上,道:“年纪不过双九,却能唱丑生,唱出了花甲丑生的骨,着实不错,好生打赏。”
“是。”李公公应。
曲终
柳垂线下了戏台,来到了慈禧太后的面前,行了礼,道:“谢过太后赏赐。”
“你的戏唱的不错,你师傅罗青山倒是收了一个好徒弟。”
柳垂线低头,缓缓言道:“徒弟有一成的成就,十分也都是师傅的成就。”
慈禧太后一笑,称赞道:“你这孩子着实不错。”
李公公听了这话,笑着说道:“慈禧太后既然喜欢,便让他多入宫中唱戏。”
慈禧太后脸上带着笑意,看来是极为满意的。
柳垂线跪了地,道:“柳垂线谢过慈禧太后。”
慈禧太后看了眼皇上,皇上与珍嫔笑谈,皇上说着:“珍儿,可是有些倦了?”珍嫔笑着回了句:“没有的,珍儿还可以陪着皇上,陪很久的。”皇上笑着:“那珍儿还想着怎么玩呢?”
“皇上……”珍嫔唤了皇上一声,红着脸,眉目间含情,脸上带着笑意。
隆裕皇后瞧着皇上调侃,拿珍嫔打趣,凝了眉,醋意横生,却没有法子,只得避开了眼眸,不再看这夏日里耀眼又刺目一对鸳鸯。
“讷敏,你跟哀家走走。”慈禧太后唤了瑾嫔。
讷敏应了声,走到了慈禧太后的身边,与荣寿公主一同扶着慈禧太后。
“恭送太后。”
玉录玳瞧着缓缓远离的慈禧太后,还有太后身边的瑾嫔。
太后见不上珍嫔,却是很喜欢瑾嫔的。
这几个月,每次玉录玳跟着姬兰皇贵妃去储秀宫给太后请安,瑾嫔都是早先去了的。
玉录玳还记得有一日,瑾嫔给太后捶背,慈禧太后极为满意,笑着言说,说是“瑾嫔有孝心,是个好孩子,哀家很是喜欢的。”
玉录玳又瞧了皇上,皇上噙着笑揽着珍嫔的腰间,挑逗道:“珍儿,朕带你去逍遥。”
慈禧太后与皇上都离开了。
“隆裕皇后,日头高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玉录玳扶着姬兰皇贵妃,隆裕皇后回了话:“姬兰皇贵妃慢走,喜子便不陪皇贵妃了。”
☆、第二十一章
储秀宫
瑾嫔为慈禧太后捶着背,太后坐在美人榻上阖着眼眸,缓缓说道:“自从你给哀家捶了背,哀家便觉得,身边的侍女捶的力道不是轻了便是重了的。”
瑾嫔手下未听,边捶着背,边笑着说道:“太后觉得舒服些,讷敏便每日前来为太后捶背,太后不要觉得讷敏烦便好。”
慈禧太后笑了笑,道:“你这丫头,比鹦鹉还要讨人喜欢,哀家怎么会觉得烦呢!”
“回禀太后,造办处周主事求见。”李公公在殿外回禀。
“进来吧!”
“是。”
慈禧太后正襟危坐,李公公带着周主事进入了殿中。
周主事进入了殿中,行了礼,道:“太后万安。”
“平身。”
周主事起身,回道:“回禀太后,太后月前让金玉作打造的两件物品,昨日已打造好了,请太后过目。”
李公公接过了周主事身后左手边的木盘,端着走到了慈禧太后的身侧。
慈禧太后抬了手,轻轻掀开了盘子上面遮挡的黄布,瑾嫔瞧了一眼木盘中的胭脂盒,胭脂盒子周身瓜瓣丰满圆滑,瓜蒂为盖饰、瓜叶为盖钮,银镀金质,施以透明珐琅彩,南瓜的样子生动的很,主色为水粉、水绿,又以蓝、藕荷、红等色细细的点缀,绘制竹兰图案,更是精致的很。
慈禧太后称赞道:“花纹布局舒朗,色彩淡雅,这珐琅瓜形胭脂盒,金玉作做的甚好。”
“谢过太后称赞。”
慈禧太后笑着道:“给这次金玉作的匠役记功,加赏,金玉作催长、副催长、委署司匠,以及首领太监和太监都予以赏赐。”李公公应了一声,慈禧太后言道:“至于具体的赏额,便由你做主了。”李公公称是。
“谢太后赏赐。”
“将另一个盒子呈上来。”慈禧太后招呼了李公公,殿中的小公公托着盘子,来到了李公公的跟前,李公公拿起了托盘上的木盒子。
“打开。”
“是。”李公公缓缓将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簪子,发簪上细细刻画了花卉纹,吉祥富贵,雅致艳丽。
慈禧太后将簪子取出,缓缓道:“月前,哀家让金玉作打造胭脂盒,也选了个花样,让金玉作给你打造了一支发簪。”
“太后……”
慈禧太后笑着,招了招手:“讷敏,过来,让哀家瞧瞧你戴着这发簪好不好看。”
瑾嫔挪步,在慈禧太后的跟前,微微俯身,慈禧太后将发簪插进了瑾嫔的发髻间,讷敏缓缓起身,抬了头,慈禧太后瞧着她,微笑着道:“这浮雕珐琅花卉纹发簪做的也是极为不错的。”
讷敏抚了发髻间的发簪子,慈禧太后笑着,又道:“发簪是不错,不过还是瑾嫔年轻美貌的。”
瑾嫔脸上带着笑意,言道:“慈禧太后是宫中最为庄重华贵的,无人能及。”
慈禧太后笑着:“无人能及吗?”
瑾嫔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慈禧太后指腹抚摸着玳瑁嵌珠宝翠玉葵花指甲套上的金灿灿的太阳花花纹,站在一旁的李公公笑着说道:“老佛爷自然是无人能及的庄重华贵。”
五月底
景仁宫
早膳
素淡的饭菜上了桌。
皇上喝着汤水,珍嫔将带壳的鹌鹑蛋包了一个,她并未吃,却将包好的鹌鹑蛋放到了小盘中,她又拿起了一个,皇上瞧了她,道:“不是都剥好了一个,怎么不吃呢?”
珍嫔浅笑着,将手中的鹌鹑蛋又剥好,这次并未放入盘中,她伸手将鹌鹑蛋递到了皇上面前,道:“这个是皇上的。”
皇上并未张口,珍嫔笑着,道:“皇上,即便胃口不好,早膳不仅是要吃些的,而且光喝汤水,也是不足的,皇上的胃口不好,就要好好吃饭,好好养着的。”珍嫔将鹌鹑蛋凑到了皇上的嘴边,道:“来,张口。”
皇上将汤碗放了桌,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臂,嘴边噙着笑:“珍嫔,你当朕是孩子了?”
珍嫔笑着:“没有的,皇上冤枉臣妾了。”
皇上张了口,咬住了她拿着鹌鹑蛋的手指,皇上将鹌鹑蛋细细的嚼了,舌头还缠着她的手指,舌头勾着她的指腹,她羞红了脸,皇上将她揽入了怀中,在她的耳边吐着热气,道:“饱暖思美娇娥。”
“皇上……”
皇上拉了她腰间的带子,道:“让你当朕是孩子!”
大早上,宫室内侍候的宫女与太监都被赶出了屋。
连蓉看了一眼由于出来的急了些,竟被门槛绊了一下的好古,问道:“你怎么了?”
好古低着头,轻声回了句:“没有事,没有事的。”
连蓉见他挪了一小步,那一只脚连地面都不敢沾了。
连蓉扶住了他的胳膊,很是担心:“你这右脚站都站不了了,怎么还会没有事情?”
聂德平开了口,道:“我在门前守着,本草你在寿药房中待过,懂得处理伤病,你便先扶着好古去一边,去给他看看。”
本草应了一声,与连蓉一左一右扶着好古到了墙角处。
连蓉扶着好古,担心又着急:“本草,你快给他看看,是不是脚都磕肿了,我瞧着都……”
连蓉瞧着他的脚,脚指头都鼓起来,有要将短靴撑破了的势头。
好古一手扶着墙面,言道:“连蓉,你还是到一边去吧!我扶着墙便好,不用你扶着了。”
连蓉放开了他的胳膊,却不肯走,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大声,道:“我就站在这里,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好古缓缓说了句:“我的脚臭的。”
连蓉哼了一声:“我不在乎的”。
本草抬起了头,道:“我给你看看,扶好墙,便摔倒了。”
连蓉听了这话,又伸了手,紧紧握住了好古的胳膊。
好古抬着右腿,本草蹲在地面上,伸出脱了好古的短靴,好古的灰色的短袜上沾了黑紫的血,本草疑惑:“磕着了,也不会出来这么多血的。”
连蓉也是凝着眉,他的脚怎么成了这样。
“脱下袜子看看。”
本草刚说了这话,好古右脚便踩了地,道:“不必看了,我的脚没有事情,过几日便好了。”
连蓉听了这话,急了,“你怎么知道没有事情?你的脚都流血了。”
好古决然:“我说没有事情,便是没有事情的。”
“你就是个骗子,你说你脚臭,你脚臭吗?”
“我都不在乎,你脱袜子又怎么了?”
好古不言,连蓉又加了句:“你又不是姑娘,害什么羞啊?”
连蓉蹲下了身,道:“你不让本草给你脱,我给你脱。”
连蓉说着,便抓住了好古的腿脚。
“连蓉,你别这样。”好古恼了。
本草拿起了短靴子,他瞧了一眼,晃了晃,觉得有些奇怪,便往地上扣了扣。
三个深棕色的颗粒落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
本草道了声:“苍耳。”
连蓉凑到了跟前,仔细瞧了瞧,道:“这不是刺人的地葵吗?以前小时跟爷爷上山打柴,这样的小东西都是沾到身上几个,讨厌死了。”
连蓉盯着地上的地葵,疑惑道:“但是,这东西在宫中怎么还有呢?”
本草也瞧着好古,好古抿着唇,没有言语。
本草想了想,了然了,道:“你替长泰夜里守了一夜,他若是晓得你这样,心中必然不好受的。”好古道:“别告诉他。”
本草应了一声,道:“这东西提神是好,但是,别再有下次了。”
“我明白。”好古应。
五月底
景仁宫耳房
人了夜,白芷回到了所居的屋室。
白芷瞧了床铺上的连蓉,道:“这么晚,你怎么还没有睡?”
“姐姐,你过来一下。”
白芷疑惑,走到了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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