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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娟明月如霜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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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都是年前一同做的。”
姬兰皇贵妃疑惑:“内务府做了两件衣服,一男装,一女装,是一件是皇上的,一件是珍嫔的,还是都是给珍嫔做的?”
“都是为珍嫔所做。”
“既然都是为珍嫔做的衣服,皇上怎么将一件男装,打赏给了戏子?”姬兰皇贵妃着实不解。
“太后送了戏子金子如意,朕送了戏子金子衣服,有什么不对之处?”皇上看着慈禧太后,慈禧太后并未言语。
隆裕皇后瞧着皇上身边的珍嫔,悠悠说道:“为珍嫔所制的衣服,一男装,一女装,花样还是如此相似,皇上就这般轻易打赏给了戏子。”
“朕让内务府做了衣裳,是为谁所做,想要赏赐给谁,还要告诉皇后,问过皇后的意见吗?”
“臣妾不敢。”隆裕皇后接着说道:“臣妾只是担心,珍嫔晓得了这件事情,会伤心的。”隆裕皇后边说着,便瞧了一眼珍嫔。
珍嫔低着头,也不言语,隆裕皇后叹了气:“看样子,珍嫔是真的伤心了。”
珍嫔抬起了头,瞧着皇上,脸上还带着笑意,道:“这男装也不怎么好看。”
隆裕皇后笑了笑,说道:“太后,即便是皇上让内务府做的衣服,那就让内务府的人过来,将衣服设计的花样也带过来瞧瞧。”
“皇后是怀疑朕?”皇上冷眉瞧着皇后。
“臣妾不敢。”
姬兰皇贵妃缓缓说道:“本宫觉得这花样也是不错的,即便是皇上让做的,让内务府的人拿来,看看设计的花样,也为本宫做一件这花样的衣裳。”
“很好。”皇上一笑。
慈禧太后招手,李公公上前,“宣内务府织造局织造衣服的绣女都带到景仁宫。”
“是。”
景仁宫
“珍嫔,回寝宫将衣服换了。”
“是。”珍嫔应了声,白芷便扶着珍嫔,前去内室换衣。
慈禧太后唤了李公公,瞧了一眼沙弥,吩咐道:“李公公,让人带着他,让他将衣服换了。”
“喳。”
李公公唤了身后的一个小公公:“小柱子,你带他找件衣服,到个偏房,将衣服换了。”
小柱子点了头,李公公见他还不走,问:“你这根柱子,还不快去,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小柱子抿唇,“可是……可是,李总管,我上哪里去给他找件衣服来。”
永禄上前了一步,道:“李公公,奴才这里还有一件未穿的太监服,不如先委屈一下这位伶人,穿奴才的衣服。”
“也好,你便跟着,带他去换吧!”
沙弥并没有言语,只有顺从。
“嗻。”
新罗瞧着沙弥跟在了两个太监的身后出了景仁宫。
慈禧太后与皇上坐在一张桌子的左右,隆裕皇后与姬兰皇贵妃在一张桌前旁坐着,玉录玳在皇贵妃身边服侍,她伸出提了茶壶,里面并没有水,玉录玳言道:“娘娘,奴婢烹壶茶来。”
“去吧!”姬兰皇贵妃应。
玉录玳提了茶壶,在殿中一旁站着的侍女,走到了另一盏桌前,“启禀太后,启禀皇上,这桌上的茶也已经凉了,奴婢与姐姐一同前去。”
皇上点头,应了一声。
零苒端着茶壶,走到了玉录玳的身边,小声道:“奴婢零苒,同姐姐一同前去。”
玉录玳一笑,轻声应:“好。”
☆、第二十五章
茶水添入茶盏中,李公公才带了五位女子来到了跟前。
“奴婢参见太后。”
“奴婢参见皇上。”
一一拜过,慈禧太后瞧着她们,问:“你们在织造局都负责什么?”
“奴婢花容,在织造局负责绘制成衣的款式及花样等。”
“奴婢织衣,负责织造局的布匹。”
“奴婢景色,负责织造局的针线等。”
“奴婢织锦,是织造局制衣的绣女。”
“奴婢成衣,最后衣料的剪裁及衣服缝制都是奴婢完成的。”
“花容,这两件衣服设计的详细花样可都带着了。”
“回禀太后,李公公让奴婢拿着了。”花容将手中的绘图纸呈上。
李公公走到了花容的面前,从她的手中拿过了图纸,呈上,图纸到了慈禧太后的手中,太后瞧了一眼,递到了皇上的面前,道:“皇上瞧瞧这花样。”皇上瞧了,道了句:“这图纸的花样便是这件衣服的。”慈禧太后应了一声,道:“好,那就等珍嫔和戏子换完了衣服,让绣女好好瞧瞧。”
白芷扶着珍嫔走到了殿中,珍嫔瞧着一桌子坐的是皇上与太后,另一桌子是皇后与皇贵妃便停住了脚步,道:“回禀太后,回禀皇上,衣服已经换好了。”皇上瞧着珍嫔身上的衣服,道:“珍嫔还是穿这件衣服更好看些。”白芷拿着换下的衣服,珍嫔低着头,并未言语,皇上咳了一声,珍嫔抬了头,皇上唤了一声:“珍嫔,”珍嫔嗯了一声,皇上接着说道:“过来坐。”
白芷扶着珍嫔坐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握住了她的手,珍嫔的脸上带了笑意。
永禄还有小柱子带着沙弥回到了宫中,小柱子抱着换下的衣服来到了殿中,回禀道:“衣服换下了。”
李公公走到了小柱子跟前,从他的手中接过了衣服。
“将衣服都交给绣女瞧瞧,让她看看,这衣服上的花样,可跟绘图是一模一样的。”
“是。”李公公依照慈禧太后的话,从白芷的手中拿过了另一件衣裳,“小柱子,搬两张椅子到跟前来。”小柱子有些为难,李公公,哪里有座椅啊!
“奴才与小柱子去偏殿搬来座椅。”小柱子瞧着永禄公公,他在珍嫔的宫中服侍,自然晓得哪里有座椅,有人帮忙,真是好的。
小柱子一脸感谢状,永禄轻声道:“跟过来吧!”
小柱子跟着永禄公公走到了偏殿,永禄公公道:“就搬这两张椅子吧!”
小柱子应了一声,走到了桌前,小柱子一手握住了一张座椅背,瞧永禄公公还站在一旁看着他,小柱子疑惑:“永禄公公怎么这般瞧着奴才。”
永禄公公笑了笑,问他:“你是几年入宫的?”
小柱子歪了歪头,“是光绪十五年入宫的。”
“那你是如何跟着李公公的?李公公可是很挑人的?”
“这个……这个……”
永禄一笑,“好了,不必说了,将一张座椅放下。”
“啊?”
“你旁边还有一个,怎么能让你搬这两张座椅。”
“这两张座椅并不很重的。”
“都是实木的,怎能不重。”永禄公公说着这话,便伸手握住了他手中的一张座椅,道:“还是我和你一人拿一个吧!”
“谢过永禄公公。”
小柱子跟永禄公公将两张椅子搬到了景仁宫内,椅子一左一右摆放在殿中,李公公拿着衣裳,将两件衣服分别展开,搭在了两张椅子背上。
“你起身,瞧瞧看。”
“是,太后。”花容起了身,弯着腰,细细的抚摸着衣裳,细细的看着织锦绣过的花纹图样,一件衣裳,看过了上面,看下面,看了左边,看了右边,看完了一件,接着看另一件衣裙,她抚摸着衣裳,一针一线的瞧着,看了好一会儿,慈禧太后似乎有些不耐烦,问话:“你可瞧出了什么?”
花容跪了地,道:“回禀太后,尚未瞧出什么不妥之处,太后可否将图样交给奴婢,奴婢比照着,细细查看是有何不妥之处。”花容说完了这话,心中泛起了嘀咕。
李公公前去内务府将她们几人带过来,只是说正月十五为珍嫔做的两件衣裳有些不妥,至于是什么不妥,因何不妥,自然不会跟她们说,她这般已经瞧的久了,还未看出什么,她心中也是着急的。
她实在是捉摸不透是有何不妥之处的。
“李公公,将图样给她。”
“是。”李公公从桌上拿了图样,递给了跪着的花容,花容又请求道:“启禀太后,这图样是织锦姐姐绣出的,可否请织锦姐姐同奴婢一同查看。”
“允了。”
“谢过太后。”
花容叩谢了慈禧太后,起身站了起来,织锦也起身,与她一同查看。
织锦比照着图样,看着她自己一阵一线绣上的纹路,看了许久,也并未有何针脚的问题,织锦凝着头,瞧着图样,难道是这图样有问题?
但是,这般也不应该啊!图样虽然是花容绘制的,但是也是经过了层层审核,层层把关,比科举考试选秀才都要严格,也是不可能出了岔子。
图样和绣工都没有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织锦看着两件衣服,她拉着两件衣服的袖子,摸了摸,蹙了眉。
她瞧了图样,轻声道:“花容,将这件衣服的袖口翻过来。”
织锦松开了手,花容拿过了男装的袖子,织锦翻开了另一件的袖子,瞧了瞧两件衣服袖口的纹路,花容凝着眉,瞧了图案,又瞧了袖边,道:“这两件衣服的袖口没有设计这海棠花的图样。”
花容和织锦跪地,花容回禀道:“回禀太后,这两件衣服的袖口处绣了海棠花的图样,在绘图上却是没有的。”
“哦?海棠花的图样?”慈禧太后瞧着织锦,问话:“袖口边的海棠花样可是你绣上去的?”织锦叩首,“回禀太后,奴婢都是按照绘图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绣的,绘图上没有的,奴婢万万不敢自己私自做了主张,在袖口画蛇添足的。”
“不敢私自做了主张?你如何证明这袖口的图样不是你私自添上的?不要跟朕说是什么针法习惯,若是你有心,针法习惯可是可以刻意改变抹去的。”
“回禀皇上,这……”织锦支支吾吾,这算是解释不清了。
“倘若这衣袖上的绣花是从织女这里添上的,那么,负责衣服最后的修改的人,岂不是也没有发现?”慈禧太后说着这话,看了一眼在边上跪着的成衣。
成衣叩首回道:“启禀太后,启禀皇上,奴婢成衣也是根据设计的图样修改衣服,两件衣服都瞧了仔细,奴婢修改衣服时,并没有发现袖边添上了什么海棠花的。”
姬兰皇贵妃一笑,“皇上,若是织锦添上的,成衣没有发现,内务府审核衣服的人,可也是要根据图样审核层层审核的,让内务府审核的人过来,问问不就晓得了。”
“那就让内务府审验衣服的奴才过来。”皇上吩咐一旁的永禄,道:“你去内务府。”
“嗻。”
茶喝的很慢,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永禄将内务府负责验收衣服的奴才领来了景仁宫。
“奴才延寿拜见慈禧太后。”
“拜见皇上。”
“拜见皇贵妃。”
“拜见隆裕皇后。”
一一拜过,慈禧太后开了口,道:“李公公,将图样给他,让他瞧瞧,看看这衣服有何不妥之处。”
“是。”
李公公走到了延寿公公的跟前,拿过了织锦手中的图纸,递到了延寿公公的手上。
延寿公公手拿着图纸,凑到了座椅前,细细的瞧着一左一右两件衣裳。
玉录玳为隆裕皇后和姬兰皇贵妃又添上了一盏茶。
零苒也为皇上和慈禧太后添了茶。
延寿将衣衫看了一会儿,回禀道:“启禀太后,启禀皇上,这两件衣服上有一处是图样上没有的,应该是后来添上的。”
姬兰皇贵妃稀奇道:“有何处是不一样的?”
“这两件衣服的袖口处,有一处海棠的花纹,虽然绣的隐秘,很难发现,但是,奴才瞧了瞧,这花纹原来确实是没有的,是后来添上的。”
“后来添上的,衣服出了内务府,便是要送到宫中了,既然是后来添上的,那边是宫中的事情了。”慈禧太后说着这话,瞧着皇上身边的珍嫔。
珍嫔抬手解释道:“太后,臣妾确实不知道这衣服上有什么花纹,这衣服出了内务府又添了什么花纹的。”
隆裕皇后笑着抿了口茶,道:“衣服在珍嫔的房中,珍嫔都不晓得这衣服又添了什么花纹,臣妾想想,是不是,那日哪个男子偷偷进了珍嫔的宫中,珍嫔都不晓得的。”
皇上瞥了一眼隆裕皇后,冷言:“闭嘴。”
隆裕偏过了头,悠哉的喝着茶水,不再言语。
慈禧太后开了口,道:“皇上,戏子的衣服上有海棠的花纹,珍嫔的衣服上也有海棠的花纹,难道不能说明两人有什么,皇后虽然话说的过了些,但是也是实在话,难不成皇上真要等着哪一日真真切切的瞧见哪个男人躺了皇上原本躺的床!”
皇上凝了眉,慈禧太后道:“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珍嫔跪了地,道:“皇上,臣妾并没有和戏子有什么的,衣服是皇上赏赐的,臣妾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皇上瞧着珍嫔,淡淡的说道:“太后想要如何处置珍嫔?”
慈禧太后抿了一口茶,缓缓说:“廷杖二十。”
慈禧太后的话,谁也不敢反驳。
慈禧太后吩咐李公公,“叫人拿棍子过来,就在这里处置。”
“嗻。”
永禄和小柱子搬来了长凳子,拿来了长木棍子,慈禧太后挥了挥手,道:“将珍嫔的衣服扒了。”
珍嫔听了这话,落了泪。
皇上已然凝了眉,皇上还未言语,姬兰皇贵妃开了口说道:“太后,这延杖二十便已经很重了,这褫衣也便免了吧!”
隆裕皇后笑着说道:“珍嫔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知道羞耻两字吗?”
珍嫔眼眶中含着泪水,瞧着皇上,唤了一声:“皇上。”
隆裕皇后瞧着皇上不忍,连忙说道:“这外衫总是要脱了,免得珍嫔在外衫里垫上厚厚的一层。”慈禧太后摆了手,吩咐玉录玳,道:“也好,裤子便不脱了,你去瞧着,让珍嫔的外衫脱了,别藏什么东西垫着。”
“是。”
玉录玳走到了珍嫔的身边,她弯下了身,跪在了珍嫔的身边,扶着珍嫔的胳膊,取出了怀中的手绢,给珍嫔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声道:“珍嫔,跟奴婢去内室吧!”
珍嫔望着皇上,皇上偏过了头,没有看她,
珍嫔心中一凉,玉录玳也瞧了一眼皇上,又道:“珍嫔,起来吧!”
玉录玳扶着珍嫔缓缓站起,扶着珍嫔入了内室。
过了一小会儿,玉录玳扶着脱了外衫的珍嫔走出了内室。
玉录玳扶着珍嫔缓缓走到了长凳前,珍嫔趴在了长凳上,玉录玳开口言道:“珍嫔,双手可以环着长凳,这样,忍不住了,也不会轻易的便从长凳上掉落下去。”
珍嫔双手环着,抱着长凳,低着头,一滴滴眼泪不由她,一滴又一滴忍不住垂下。
“打。”慈禧太后挥了手。
永禄和小柱子拎着板子,缓缓走到了珍嫔的身侧。
“珍嫔,奴才失礼了。”
一下,两下,三下……
打到了第五下,珍嫔凝着眉,咬着牙,唇沾染上了新鲜的血,珍嫔抬手瞧了座上的皇上,珍嫔的泪如珠断了线,一声一声打在了海平面上,无声无息。
皇上从未看她一眼。
打了十下,珍嫔也不知是心凉了,还是太痛了,便昏了过去。
“回禀太后,珍嫔昏了过去。”永禄开了口。
“玉录玳,你瞧瞧她是否是真的昏过去了!”
玉录玳依照姬兰皇贵妃的吩咐,她缓缓走到了长凳边,蹲下了身,瞧了瞧珍嫔,轻轻触了一下珍嫔的上唇之上,起身回禀道:“珍嫔是真的晕了。”
隆裕皇后笑了笑,道:“这才打了一半,她倒昏过去了,可有什么办法,让她醒过来?”
玉录玳回禀道:“一杯凉茶泼在珍嫔的脸上,应该就可以醒了。”
隆裕皇后托着茶盏,伸手触了一下茶盏中茶水的温度,笑着说道:“这茶倒是还有些温,也不晓得这茶水泼在她的脸上,她醒得了还是醒不了的。”
“够了。”
皇上起了身,走到了长凳边,冷声道了声:“都退下。”
永禄公公和小柱子都退到了一旁。
皇上弯腰将珍嫔抱起,并未言语,便抱着珍嫔往内室去,零苒跟在皇上的身后。
隆裕皇后瞧着皇上的身影,茶盏底碰到了桌子边,皇后将茶盏放在了桌上。
慈禧太后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
三日后,景仁宫。
零苒端着饭菜走到了床前,道:“小主儿,好歹吃些东西。”
珍嫔是盖着被子,趴在床上的,她听了这话,回了句:“不吃,将饭菜都端下去吧!”
“那上些药?”
零苒端着木盘,看着转过头去的小主儿,小主儿昏迷的那日,皇上让太医来看过,抹上了药,这从小主儿醒过来,都是没有上一次药的。
“你退下。”珍嫔没有转过头,淡淡的吩咐她。
“是。”
零苒称了一声是,便走到了桌边,便端着盘子退下了。
珍嫔趴在床上,看着枕头上的鸳鸯花纹落了泪。
她抱着枕头,哭了好一会儿,枕头都湿了半截,珍嫔抹了泪,呜咽着,安静下来了些,听到房间内有一些儿声响,她道了句:“不是都让你出去了吗?!”
珍嫔转过了头,瞧着桌前,皇上站在那里,将木盘子里的饭菜放到了桌上,他端着一碗粥,走到了她的面前,缓缓开口:“还在怨朕?”
“臣妾不敢。”珍嫔低着头,悠悠回了声。
皇上坐到了床边,瞧着她低着的头,瞧着她几日都未梳,有些凌乱的发,笑了笑:“这头发都哭乱了。”
珍嫔没有言语。
“怎么?朕瞧着人打了你,你便不同朕说话了。”
皇上伸手摸了她的头,挑了她的发,凑近了些,“这头也几日都未洗了吧!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珍嫔偏过了头,轻轻说道:“皇上不喜欢珍嫔,珍嫔何必再打扮,在皇上眼中,珍嫔不管如何,皇上都是不会关心的。”
“女为悦己者容,珍嫔这个样子糟蹋自己,是认为朕不悦你了?”
珍嫔偏着头,默默的流着泪。
皇上明明知道她没有,没有和戏子有私情,还这般对待她。
她昏迷之后,到今日才来看她。
皇上端着粥碗,笑着说道:“平日里,朕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都是你喂朕,今日,朕就屈尊一次,亲自喂你喝粥。”
珍嫔转过了头,只是瞧着她。
一勺子粥递到了她的面前,皇上哄着她:“来,喝粥。”
皇上将勺子递到了她的面前,她缓缓张开了口,慢慢将一勺子都喝了。
纵然她任性,有些脾气,但是,在皇上面前,小脾气是可以有的,若是,脾气太大了些,惹了皇上不悦,皇上真的不来看她,她便无法自处了。
皇上见她乖乖喝了粥,又递过去了一勺,见她又喝下,言道:“吃了东西,让侍女给你上药,上了药,身体才能赶快养好,侍女都说院子里的迎春花看的不错,身体好了,朕同你去瞧瞧。”
五月,升平署。
新罗画好了妆,穿上了戏服,对着镜子,拢了袖子,缓缓唱道:“二位相公来得正好,周吏部无辜被逮,众百姓俱抱不平。”
“我等皆是粗卤之人,言语莽撞,二位相公,又是周大老爷的好朋友,大家要画一个计策出来,救他才好。”
“散香吓,散香大家一同去见官府。”
沙弥推开了房间的门,瞧着新罗,道了句:“这段皮黄,新罗公子唱得倒是不错,接着唱。”
新罗公子并未唱,只是看着他,问了句:“你来做什么?”
沙弥一笑,“新罗公子不唱,难道是将戏词都忘记了?”
沙弥清了嗓子,开口唱了一句:“他若是不放呢?”
新罗看着他,良久,才接了他的戏词,唱道:“他若是不放,俺苏州城就一窝蜂,烈烈轰轰大闹一场。”
沙弥一笑,接着新罗的话唱:“此番前去,谁也不许缩头缩脑。谁要是缩头缩脑,就是个净子儿……。”
七月,最热的时候。
慈禧太后来到了颐和园避暑,姬兰皇贵妃与荣寿公主也一同来了颐和园避暑。
一场又一场的戏接着。
七月十五日,慈禧太后又新点了一出戏。
“下官监衙司。”
“法令权在手,一任我使行。”
“下官山阳县知县钱惠命是也。今早接着上司来文,监斩窦娥一案。”
“刀斧手,将窦娥绑至法场。时辰一到,报我知道。掩门。”
新罗公子唱完了戏词,被枷锁靠着的沙弥唱了戏词。
“上天天无路,入地地无门。慢说奴心怕,金刚——”
“嗳!”一声叹。
窦娥望天。
“也掉魂。”
一大清早
车辇在水湖边停下。
“这是怎么一回事?”姬兰皇贵妃问。
玉录玳跟着姬兰皇贵妃站在河边,瞧着内务府的元禄太监站在河边,湖中有一艘小船,船中几个小太监拿着东西,也不知打捞着什么。
“回禀皇贵妃,几个小侍女都说半夜的时候瞧见河水之中飘着一个人影。”
姬兰皇贵妃一笑,“哪里来得什么人影,昨日是十五吧!想必不知道哪个偷懒的小侍女将了什么鬼话,吓唬了一群小侍女,竟将什么东西看成了人影。”
姬兰皇贵妃刚说了这话,玉录玳远远的瞧着那湖中的太监将绳子放了下去,似乎是要将什么东西拉了上来。
过了好一会儿
小船靠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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