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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娟明月如霜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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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侗看着书卷,小声默念道:“康熙二十六年丁卯十一月壬寅,上谕刑部,朕奉太皇太后朝夕……”他刚念道了这里,小皇上站了起来,将书卷放到了桌上,开了口,道了句:“翁学士,今日这圣训,便念到这里吧!”翁学士虽然不知因何,但是也是并未言语,只是称了一声是,便走到了桌前,将圣训放到了桌上,看了书卷上的摞起的好十几册书,将册书摊开,手指放在了书卷上,一册一册的点了一遍,犹豫了片刻,抬头看了小皇上,想要询问小皇上该讲哪册书,小皇上只是扫了一眼那桌上的书,并未深看,只是随意轻轻点了点头。
翁学士也不知自己手指点到了哪本书上,这般低下了头,才看了那册书,缓缓拿了起来那卷皇上选的书卷,摸了一下脑门。
一册诗经。
翁学士翻开了一页,这一页是为《蓼莪》。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翁学士开了口,看了小皇上,说道:“今日讲这《蓼莪》一篇。”
溥伦与溥侗拿起了桌上的诗经,翻到了这一页。
“先将这一篇念一遍。”
翁学士拿着书卷。
溥伦与溥侗齐声开口念道:“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刚刚念了半段,小皇上扶着额头,开口唤了一声,道:“翁学士。”
溥伦和溥侗停下念读。
翁学士凑到了小皇上面前,道:“皇上怎么了?是头疼?”
小皇上抬了头,站了起来,缓缓说了句,道:“翁学士,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吧!”
翁学士应了一声,小皇上唤了一声莱客公公,莱客公公进入了毓庆宫,小皇上吩咐说道:“莱客公公。”莱客公公称是一声,小皇上转头看了坐在桌子间的他们两人,想了想,道:“他们两人便住在东梢间的两间屋室吧!”
莱客公公应道:“为奴过会儿便叫人安排。”小皇上听了这话,道:“他们两人不熟识,再迷了路,你亲自安排吧!”
莱客公公道:“皇上……”皇上是要去何处,他要跟着。
小皇上言道:“东暖阁,你无需跟着。”
莱客公公应了一声,道:“为奴晓得了。”
小皇上出了与毓庆宫,莱客公公开口问道:“翁学士可知皇上为何?”翁学士握着手中的诗经,只是摇了摇头。
溥伦与溥侗从座位间走到了莱客公公的面前,莱客公公看了他们两个,道:“两位公子跟为奴走吧!”
溥伦与溥侗拜了师傅翁学士,跟着莱客公公走了。
翁学士将诗经放到了桌上,拿起了圣训,一字一字看着。
“上曰近因,
圣祖母偶尔违和,朕心深切忧虑,今已痊愈,甚为庆幸,何惮此一往不以仰慰。
慈衷乎遂冒雨行。”
皇上心情不好。
翁学士握着书卷,只是叹了一声。
此时,此般,也只是无奈无力。
小皇上来到了惇本殿的东暖阁,小皇上看着一左一右的两根红色的顶梁柱子,上面是乾隆皇帝御笔提的两联:
慧灯朗照诸天晓,干露长涵大地春。
楠木方佛塔两座,供无量寿佛。
北案供着佛龛、佛像和法器。
小皇上就站在那里,看着供着的佛像。
他不信佛。
若是有神明,慈安太后怎么会这般病逝。
他身为大清的皇上。
是百姓,大臣的天。
他都无能无力,南无阿弥陀佛又能够改变什么?
小皇上阖上了眼眸。
他在长寿宫待了一日,一日三餐,餐后喂慈禧太后喝汤药。
天深了,慈禧太后要睡下了,才让玲珑撑伞,让他回了宫。
慈禧太后病的第二日,便好了。
他却受了风寒,病下了。
慈禧太后过来毓庆宫看他,言道:“皇上怎么病了?”
他躺在床上,慈禧太后握着他的一只手,他另一只手握着床单,扶着床,撑着身体,缓缓坐了起来。
慈禧太后看着他的脸,说道:“哀家听安公公说皇上今日在外面又淋了雨,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皇上舔了舔有些发白的唇,缓缓说道:“母后偶尔违和,载湉心深切忧虑,今已痊愈,甚为庆幸。”
慈禧太后笑了笑,道:“皇上是太高兴了。”
慈禧太后伸手拿了药碗,道:“母后喂你喝药,你也要快点好。”
小皇上点了点头,喝了母后递过来的一勺汤药。
门轻扣了几声。
小皇上睁开了眼眸,道了一声:“进来。”
小皇上转了头,看了身后走过来的玉泠,玉泠行了礼,小皇上看着她手臂间拿着的衣服,微微眯了眼眸,开了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玉泠跪着,抬起了头,缓缓说道:“皇上还病着,不能受凉,玉泠听莱客公公说皇上来了东暖阁,便拿了件衣服。”
小皇上看着她,道:“你起来吧!”
玉泠缓缓走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伸出了双臂,双臂如心有天空想要飞翔的苍鹰般展开,玉泠先给小皇上穿了左手的衣袖,穿好了衣袖,手托着另一只袖子,绕着皇上身后挪步了半圈,到了另一侧,给皇上穿了另一只袖子,便暖步走到了皇上的面前。
她的手放在了皇上的肩上,给皇上理着衣领。
她看着衣领上的云纹,眼眸含着浅浅的光芒。
皇上看着她的眼眸,她的眼睛很美。
她的眼睛中,有他从别人眼眸中看不到的东西。
这件东西,让他很是喜欢。
皇上伸手握住了她抚在他肩头的手,玉泠微微一怔,含着光芒的眼眸对上了皇上的深沉的眼眸。
玉泠有些无措,她颤了颤,动了动手指,似乎想要从他手中抽出来。
皇上微微蹙了眉头,道了声:“玉泠,你敢。”
玉泠从未听过皇上说过这样的话,她看着他的眉眼,如箭的眉,如沧海的眼眸。
他的语气,温柔又霸气。
他是个王者。
如苍鹰飞翔天际,可以俯瞰天下的王者。
她在皇上身边服侍了三年,皇上这般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弯着唇,眸光如同秋波。
她仰慕的男孩,已经长大。
她,豆蔻年华,刚刚好。
皇上拉着她的手,稍微一用力,便将柔软的她带入怀中。
他揽着着她的腰,托着她踮起了脚。
玉泠有些无措,只得伸了右手,勾住了他的脖间。
皇上一手握着她的腰间,伸出了垂着的另一只手,他抬起了手,抚了抚她的发髻,抚了她头上的绯色假花,手托着她的后脑袋,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唇轻轻印在了她的唇上。
玉泠脸红耳热,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靠着他的胸膛。
他轻轻吻了她的唇,薄唇抿着她的下唇,鼻头贴着她的鼻头,如同闻着品尝他最爱的、香香的、糯糯的马蹄糕。
玉泠轻轻推矩着他,他移开薄唇,手爱抚着她后脑勺的青丝,贴着她温热的脸颊,在她微红的耳旁缓缓说道:“玉泠,你是欲推还迎吗?”
玉泠没有说话,他觉得她的脸颊还不够红,想要再给他添上胭脂色,又加了句,道:“可是,玉泠,你有力气吗?我抱着你,你软软的,触感就像是秋日成熟的棉花。”
玉泠换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抽回了右手握成了拳头,拳头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她道了句:“我哪有像是棉花?”
皇上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拳头,道:“确实胆子大了,连皇上都敢打了。”
玉泠仰着头,看着他,她确实有些不懂规矩,她垂了眼眸,小声道:“皇上,奴婢……”
皇上托着她的头,将她余下的话吃进了肚子里。
毓庆宫前后殿靠穿堂连接。
东西两侧是槛窗,溥侗抬起了手,遮住从卡子花窗的花格中透过的日光,溥侗与溥伦跟着莱客公公绕过了几间。溥伦握住了溥侗的手,小声说道:“跟好。”
溥侗是走得慢些,绕过的明间,隔了扇门十扇,这东次间辟了许多小室,仿佛置身在迷宫之中。
绕过了几间,总算是可是站定了。
溥侗看着东次间的这间被辟出的屋室,海棠花的楠木花窗作为隔断,贴上、落下之画是夹沙横披心的贴落,裙板是花梨木贴雕卷草、夔龙团的纹饰,是将所要雕做的花纹用薄板锼制出来的,花纹与底面分色,色影如月般晕染开来,很美。
莱客公公开口说道:“两位公子在这住着,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杂家让两个小公公去准备。”
溥伦缓缓说道:“劳烦公公了,溥伦与溥侗的衣服及生活所需物品,额涅与两位额娘在府中已然为我两人准备好了。”莱客公公看了身后两个小公公手中的包裹,道:“两位公子从府中过来,也是累了,先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再告诉多哈、东阿,从今日起便由这两位小公公照顾两位公子。”
溥伦与溥侗称了一声,莱客公公也不再多停留,便出了东次间。
溥伦对两个站着的小公公说道:“你们将包裹放在桌边,也去忙着吧!”
多哈、东阿两个小公公称了一声,将包裹放在了七当几腿罩前的桌子上,退下了。
七当几腿罩空当内安棱条花格横陂窗。中槛与抱框交角处各安花牙子一块。
溥伦走到了似茶几的几腿罩前的桌子旁坐着,溥侗站在屋内,往外处看,可以看到刚才走过的落地罩,两侧木柱和梁形成的不同方向的三条边上均有装饰,两侧的木雕一般都坐落在木雕须弥座上,从屋内看,屋外是景,从外面看,屋内是景。
溥侗站了一会儿,溥伦打开了两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用布裹成的长方形如盒的物品。
溥伦打开了裹着的布,打开了外面的木盒子,里面是雪白的芸豆卷。
溥伦笑了笑,唤了一声阿豆。
溥侗转过了头,看着桌子上的木盒子,木盒子里面是他与阿珲最是喜欢芸豆卷。
溥侗缓缓走到了桌前,跪在了座椅上,趴在了桌子上,看着那芸豆卷,用手指戳了一戳,芸豆卷很软,很软,溥伦看了起了玩心的溥侗,道:“阿豆,你做什么呢?”溥侗戳着那芸豆卷,芸豆卷似乎吹弹可破,溥侗抬起了小脸,看着溥伦,说道:“阿珲,额涅有多伤心啊!干粮都给我们带着了。”
溥伦看着木盒子中的芸豆卷,又看了一脸溥侗,道:“阿豆,别说这混话。”
溥侗手戳着芸豆卷,手指不离开。
溥伦看着那微微陷处,也是有些怅然。
溥侗说的话所然混些,但是,孩子的话确实最真的,最纯的。
阿豆单单看着这芸豆卷,便想到额涅是担心他们在宫中吃不饱的。
溥伦轻叹。
在宫中,不比在府中。
在家中,吃饭要吃七分饱,在宫中,便是要吃三分饱的。
正如他们在宫中行事,也是要看一分,做一分,留一分的。
溥伦看着那芸豆糕,开了口,对那玩着的溥侗说道:“别玩了,吃糕点吧!”
冬暖阁佛堂,春风吹着佛堂桌下的黄布,站在佛堂前的玉泠勾着他的脖间,皇上吻了好久,移开了唇瓣,玉泠看着身后的佛像,说道:“皇上,佛像前,你……”玉泠被他吻的面带羞色,皇上如狼吃了绵羊,饱饱的,露出忝足的笑,说道:“吻都吻了,能怎么样。”
玉泠推了推他,看着他手中的佛像,缓缓说道:“教世人修三摩地,先断心淫,是名如来先佛世尊,第一决定清净明诲。”
皇上开了口,道:“朕读的佛书不多,三摩地是何处?”
玉泠缓缓回道:“三摩地,就是那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之处。”
皇上听了这话,重复了一句:“三摩地,就是那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之处吗?可是,有谁去了那里呢?”
若诸菩萨唯观如幻,以佛力故,变化世界,种种作用,备行菩萨清净妙行,于陀罗尼不失寂念及诸静慧,此菩萨者,名单修三摩钵。
玉泠想了想,说道:“心住、等住、现住、近住、不乱不散、摄持、寂止、等持、心一境性,做到这些,便可以去往那里吧!”
皇上笑了笑,说道:“朕不信佛。”
玉泠看着皇上,道:“若是有,皇上也不想去吗?”
皇上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道:“若是有,那便是没有的。”
玉泠问了句:“为什么?多少帝王,不都是想要不生不灭,不增不减吗?你不想吗?”
皇上扶着她的头,柔声说道:“朕不想,三摩地者,谓已转依者,心住一境性。”
玉泠看着皇上,有些不解。
皇上贴着她的脸颊,握着她的手,让她的手贴在他的心房,缓缓说道:“朕有你,又怎么心往一境呢!”
玉泠含着笑,这是她听过的唯一的情话。
世间再美的情话,也比不了他这一句吧!
世人心向佛,他心向她。
世间再多的人,也比不了他。
她的王。
☆、第五章
光绪十年,夏花烂漫。
养心殿前有琉璃门,曰养心门。
门外东西狭长的院落连房三座,房高不过墙,为宫中太监、侍卫及值班官员的值宿之所。
东阿与多哈两个公公带着溥伦还有溥侗两位公子走在狭长的院落中。
他们已经在毓庆宫上了好几月的课,下了课,皇上便要回养心殿午休,他们便会让两位公公带他们走走,熟悉这宫中的布局。
这几个月,这每一条路他们都是记得清楚的。
多哈公公跟在两位公子身边,打了个哈欠,溥伦转头看了身后的两位公公。
多哈公公跪地,扣首,慌忙的言道:“奴才该死。”
东阿公公也跪在了多哈公公的身边,溥伦看了他们两个,轻声言道:“这里也没有旁人,你们赶快起来吧!”东阿公公和多哈公公不敢动。
溥伦又言道:“若是惊动了旁人,小事也变大了。”
两位小公公站了起来。
溥伦挥了挥手,道:“你们两人回去吧!我们两人对宫廷已然熟悉了,无需带路。”
东阿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
两位公子在游园,他们不跟着侍候,总归是不合规矩的。
溥伦道:“让你们回去便回去。”
东阿公公和多哈公公道了一声,走了。
溥侗看着养心门后的养心殿。
黄琉璃瓦单檐歇山顶,正间和西次间、西稍间前出卷棚悬山顶抱厦,正中三间为一敞间,上书雍正御笔“中正仁和”四个大字,明间、西次间接卷棚抱厦。前檐檐柱位,每间各加方柱两根,外观似九间。
溥伦和溥侗来到了养心殿的后殿。
养心殿的后殿是皇上的寝宫,共有五间,东西稍间为寝室养心殿,各设有床,皇帝可随意居住。
皇上喜欢在稍间休息。
溥伦与溥侗来到了皇上寝宫前,敲了三下门。
“进来吧!”
皇上应的极快,溥伦与溥侗进入了寝宫,皇上是坐在桌前看书的。
皇上放下了书卷,看了他们两个,道了句:“过来坐吧!”
溥伦与溥侗称了声,便走到了皇上身边坐下。
他们两人已经是皇上的心腹。
溥伦与皇上相般大的年纪,知皇上的心思,自然谈得来,溥侗虽然年纪小,但是,颇有勇气,对皇上尚且有一命之恩,皇上自然也是很是欣赏这个年幼些的小公子。
他是醇亲王二子,他唯一的阿珲气运不好,年两岁便卒了。
他在府中,额涅在他三岁时怀了身孕。
他的阿豆,正月里生下,又去了。
额涅还未从悲伤中缓回来,天又降了风雪。
他入了宫。
光绪五年,他得到了消息,阿玛对他说,他又有了一个阿豆。
但是,好景不长,四月还未过,夏还未来,他的阿豆又去了。
皇上放下了书卷,说道:“明日有骑射的课程,你们两个给朕出出主意,看看怎么能够逃过去。”
溥伦听了这话,有些为难,支支吾吾道:“这……”
这实在是为难。皇上要逃课。
皇上看了身边的溥侗,道:“溥侗聪慧,可有什么法子?”
溥侗看着皇上,缓缓说道:“溥侗听固伦公主说皇上是因为体弱多病才不喜欢骑马的,但是,额涅对溥侗说,皇太极是马上得了天下,皇太极曾言:我国士卒,初有几何,因娴于骑射,攻城则取,天下称我兵立不动摇,进则不回顾,威名震慑,莫与争锋。皇上身体强健了,才能更好的治理国家的。”
皇上叹了一声,道:“溥侗啊!你这只跟谙达学骑射学了几月,怎么连大道理都学了他的口气。”
溥侗缓缓说道:“皇上,师傅虽然严厉了些,但是,也是为皇上好的。”
皇上看了溥侗,笑了笑。
若是他有阿豆,阿豆也这般有勇气便好了。
虽然,他的阿豆,力量很小,但是,对他却是真情实意的。
那日
皇上与溥伦和溥侗来到了狩猎场。
谙达行了礼,拜见了皇上。
马场上,固伦公主骑马跑了几圈,从不远处停下,牵着马,缓缓走来。
皇上看着白色的马,有些失神。
白马踏雪,像极了他小时骑的那匹马。
那时,还在府中,他还未学骑马。
阿玛便抱着他坐在马上。
那时,虽然不会骑马,但是,最是快活。
固伦公主牵着飞雪马来到皇上跟前,皇上还是看着那马,固伦公主笑着言道:“这马跑起来很是飘逸,皇上要不要试着骑一下这匹马?”
皇上凝眉看着固伦公主手中的马,有些犹豫。
固伦公主牵着马,将马绳递到了皇上面前,道:“骑一圈,就骑一圈试试。”
皇上犹豫了片刻,缓缓接过了那马绳。
皇上接过了马绳,谙达扶着皇上上了马。
固伦公主和谙达站在原处,看着在马上驰骋的皇上。
谙达看着那一人一马,道:“看来皇上很喜欢这匹马。”
皇上在马场上绕了一个圈,下了马,将马绳递到了迎过来的小侍卫手中。
谙达挥了挥手,对那小侍卫说道:“先将马过去吧!”
小皇上脸上带着薄汗,缓缓走到了谙达和固伦公主面前。
固伦公主笑着问道:“皇上可喜欢这匹马?”
皇上并未言语。
虽然皇上并未言语,但是,固伦公主也是能够看出,皇上是很喜欢这匹马的。
固伦公主带着笑意,缓缓说了句:“皇上喜欢这匹马便好。”
皇上仍未言语。
他感觉到了后背有人碰触了他的身体。
似乎是哨子声从离着他很近的地方传入他的耳中。
皇上疑惑的转过了身。
他怔住了。
那匹踏雪马向着这边飞奔而来。
白色的马飞起,像极了,他第一次见府中踏雪马的模样。
他看着,张开双臂的溥侗迎着那踏雪马,站在了他前面的十几步远处。
固伦公主错愕,道:“这马是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这……”
溥伦站在一边,唤了一声谙达,谙达这才反应过来。
溥侗倒在了地上。
谙达握住了马绳,马重重的落在地上,才不得不安定下来。
皇上紧皱着眉头,看着倒在他脚下的溥侗。
若不是溥侗,倒在地上的便是他了。
溥伦已经蹲在溥侗的身边,扶住了溥侗的胳膊,溥伦扶着阿豆的身体,道:“摔伤了吗?”
溥侗忍者疼痛,抿着唇,摇了摇头,道:“没有事。”
溥伦看着满脸土的溥侗,有些伤心,又有些无奈。
还说没有事情,都已经成了这个模样。
皇上看着那无活力的马,垂了眸子,只是一瞬,又抬起了头,叫了一声谙达,谙达称了一声,皇上冷厉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不是吗?”
这一场好戏,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侍卫,皇上这一句话落下,周围的侍卫便跪了一圈。
谙达行了礼,恭恭敬敬的说道:“是微臣失职,让皇上受惊了。”而后,谙达转过了身,看了四周侍卫其中的两人,道:“达布,布格,将牵马的侍卫带过来。”
那两个侍卫缓缓站了起来,未过片刻,两个侍卫便将那牵马的侍卫押到了皇上面前。
那侍卫跪在地上,颤颤的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上冷冷的问了句:“你何罪之有?”
那侍卫叩首,说道:“皇上恕罪,微臣……微臣拉着那马儿,也不知马儿是发了什么疯,从微臣手中挣脱开了。”
皇上冷冷的说道:“发了疯?刚才还好好的马,怎么会突然发了疯?”
那侍卫跪着,叩首道:“微臣不知,微臣不知。”
……
皇上微微阖了眼眸,举起了书卷,遮挡了眼前的光芒,淡淡的说道:“课逃不掉,便只能去了。”
溥伦坐在一旁,看了皇上手中的书卷。
书卷上的这一页,是醉吟居士的一首自解。
我亦定中观宿命,多生债负是歌诗。
不然何故狂吟咏,病后多于未病时。
世传房太尉前生为禅僧,与娄师德友善,慕其为人,故今生有娄之遗风也。
王右丞诗云:宿世是词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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