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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无解,事不过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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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心情不好多正常……”越说越觉得奇怪,仔细一琢磨,怎么那么像姨妈巾广告……
拓跋览一手支着下巴,目光闪闪地看着她。
杨眉被他看得心中闷塞,正欲说话,东平带着人送了吃的过来,十几个菜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子,还抬了一坛子桂花酒放在桌上,杨眉忙道,“把酒拿走。”
拓跋览侧首看她,“为什么?”
杨眉把坛子塞在东平手里,命她拿的远远的,才道,“烦请大人以后都不要喝酒了。”说完伸手把桌上的菜挪了个位置,摆好了才道,“吃吧。”
拓跋览见她挪在他面前的都是他平常多动了几筷子的东西,那一肚子邪火便又散了些,转脸见杨眉坐在他下手,正自一本正经地吃饭,莫名有些不高兴,提起筷子在面前的盘子里戳了两下,嫌弃道,“你这厨子不怎么样。”
杨眉心道您还没吃就说不怎么样,果然难伺候,便把那只盘子挪到自己面前,另拿了一双筷子,往他碗里布了一块鱼,“那试试这个?”
拓跋览吃了一口便扔在碗里,“难吃。”
杨眉几天没吃饭,刚才大哭一场感觉心中郁塞仿佛也跟着眼泪一块儿冲走了,一时只觉天地开阔,那些糟心事总有办法解决……于是便有了胃口,此时腹中饥火中烧,见拓跋览挑三拣四,便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位大人心理,问道,“大人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吧。”
拓跋览把筷子一扔,“给我煮面。”
杨眉一滞,果然这位大老爷是等着使唤她呢,十分可惜地看了看那一桌子菜,着实暴殄天物,便道,“我饿了,吃完再去给你做吧?”
拓跋览支着下巴看她,杨眉一时发窘,只得也把筷子放下,“那……现在走吧。”
拓跋览这才满意,点头道,“我去书房等你。”说完便自去了。
杨眉左右看看,还是从桌上抓起一块糯米糕塞在嘴里,才转身去厨房。
一屋子厨娘见她进来煮面,都吓得脸色惨白,以为刚才送去的东西出了什么过错,杨眉也懒得理她们,自己忙忙碌碌地做出两碗面来,搁在托盘里端去书房。
刚一进门,就见拓跋览靠在临窗的圈椅里,此时窗外日光明亮却并不灼人,他整个人都沐浴在午后的日光之中,将一本书搁在脸上遮蔽阳光,那一动不动的样子,竟然像是睡着了。
杨眉不由自主便放轻了脚步,把托盘放在案几上,取了榻上一件长披风,给他盖在身上,拓跋览身躯一动,那本书便从脸上滑入怀里,他忙伸手抓住,恍然睁眼见是杨眉,便唔了一声,“你来了?”
杨眉便把披风收在臂上,指了指桌上的托盘,“面煮好了,在那儿。”
拓跋览看了看她臂间披风,神色便柔和了几分,拉她到面前道,“那个呆会儿再说,我有事问你。”
杨眉奇道,“什么事?你不是饿了么?吃完面再说吧。”
拓跋览摇头,伸手从袖中扯出一张纸,摊开来托在掌间,“三小姐的字,仿佛越写越难看了呢……”
杨眉低头看了一眼他掌间信纸,极漂亮的簪花小楷,密密麻麻也不知写了些什么,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拓跋览又从怀中取出另一张纸,展开了用二指拈着,悬在她面前,这一张却十分熟悉,杨眉尴尬道,“这东西你怎么还留着呢?”
那张纸上八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天长水远,有缘再见。
正是当日在江陵跑路的时候留下的,写毛笔这件事对她来说就跟关公绣花也差不多,那八个字丑得简直不忍直视,杨眉深感丢人,忙伸手去夺。
拓跋览往旁边让了让,淡定道,“三小姐幼读诗书,八个字竟错了一半。”
杨眉心道人家这是简体字你个古人懂个毛线?却也不好争辩,只得来个沉默是金。
拓跋览朝第一张纸上的落款处指了一指,“三小姐不认识了?”
纸上那根手指白得晃眼,杨眉闭了闭眼睛才看明白他指的地方,一字一字念道,“顾氏敏之,怎么了——啊!”
顾氏三小姐,单名一个眉字,小字敏之。
第58章 六合之外
杨眉脑中急转,一时想了数个解释此事的法子,却没有一个合情合理又不惊世骇俗的,嘴巴张了几张也没说出话来。
拓跋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淡定道,“不用着急,想清楚再说,还有我不听假话。”
杨眉小声道,“干嘛说得我好像骗过你一样。”
拓跋览把写着那八个字的纸仔细折妥贴了,重新塞入怀中,冷淡道,“就算没说过假话,总也是许多欺瞒,其心可诛。”
杨眉竟无言以对,拓跋览指了指胸口塞纸的地方,问道,“我在江陵朱大家遇见的,便是写这张字的人么?”
杨眉点头,拓跋览仿佛十分满意,也点了点头,问道,“从那时起,一直都是一个人么?”
杨眉也不知这位大人是把她当作何方妖魔鬼怪了,只得囧囧点头。
拓跋览又问,“我听闻朱大是在水里捡了你,拾回家去,在家中养了半年,拾回的时间是昨年七月半?”
杨眉尴尬点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想想又申辩道,“我那也不全是朱大哥养着的,总也替他做了好多活么……”
拓跋览对此全无兴趣,打断道,“还记得朱大是哪一天救了你么?”
杨眉抖心搜肝地想了一时,尴尬道,“不太记得了……大约是七月二十的样子,没多久朱大哥就过生辰啦,朱大哥七月二十二生辰。”
拓跋览冷笑道,“朱大的生辰却记得清楚。”
杨眉一滞,心道要不是你老人家在这儿刨根究底的,我至于说那么清楚么?
拓跋览低着头沉吟一时,右手一根手指不住敲击桌面,仿佛遇见什么难以决断的事,隔了好一时才问,“被朱大拾回家前,你在哪里?”
终于还是问到这里了,杨眉踌躇一时,尴尬道,“在……别的地方,不……不太容易去,其实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思虑再三,终于还是鼓足勇气道,“然而我如今也确实在三小姐这躯壳里。”
拓跋览目光一闪,摇头道,“我虽从来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然而先人云*之外存而不论,如今看来,果真有圣人之明,原来竟是我浅薄了。”
杨眉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只得尴尬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拓跋览左手握了在桌面轻轻敲击的右手,两手交叠放在膝上,竟是一副十分镇重的模样,杨眉垂着头,见他握得使力,连那指尖都隐隐有些泛白,以为他心中害怕,便抬头道,“我……不是妖怪,不会怎——”
“还回去么?”拓跋览骤然开口。
杨眉一滞,茫然摇头。
拓跋览脸上便露出一个笑来,起身道,“吃面吧。”说着走去案前把那两碗面分放在案上,摆了银箸,回头见杨眉仍然愣在那里不动弹,便问,“不是饿了么?”
杨眉拖着步子过来,犹豫道,“我……我那个——”
“吃面吧。”拓跋览打断,转脸见她仍然一脸官司,便道,“你若说得清楚,当日在燕京就说了,既然说不清就别说了。”想了想又叮嘱道,“老老实实呆着别到处走就行。”
杨眉“啊?”了一声,心中十分想问问明白“呆着别到处走”是几个意思,她自从燕京回来,一直十分老实地呆在别院思过哪儿也没去好么?
拓跋览把银箸递到她手内,杨眉迟疑着接了,看他一口一口吃着面,心里隐隐有了宁定的感觉,便也垂了头吃面,拓跋览仿佛是真的饿了,吃完面把面汤都喝得一干二净,杨眉便也跟着停了箸。
拓跋览支着头想了一时,像是陷入了什么两难境地的模样,隔了好一时才犹豫道,“你那病其实是我当日在江陵……”想了想又咽了,起身道,“以后再跟你说吧,我回去了。”
杨眉起身相送,拓跋览一路上一言不发,一直到了别院门口,才向杨眉道,“卫阶那个法子并无多大用处,你也莫跟他胡闹,等我慢慢想办法,暖香丸还有么?”
杨眉点头。
拓跋览便道,“明日起你便每日早起服一丸,不用等寒气发作。”见她仍是不住点头,心中生出一种柔和的暖意,微笑道,“药吃完了我会打发人送来,不用担心。”
杨眉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他如今日一般絮叨,便有些意外,抬头看他,笑道,“特使大人今天怎么了?”
拓跋览面皮微僵,略带恼怒地瞟了她一眼便走了,杨眉站在原处目送他下山,心中不由微微后悔,明明知道人家古人脸皮薄,还上前撩骚,这把人气跑了……却见拓跋览突然停步,又转身回来,杨眉不由有些发慌,结巴道,“大……大人怎么回来了?”
拓跋览在她面前立定,杨眉只觉得眼前这双桃花眼亮得夺目,一时衬得他整个人的神采都与之前有了脱胎换骨的分别,杨眉被眼前男/色撩得心慌,不由又结巴起来,“怎……怎么了?”话未说完便觉身体突然前倾,撞入一个宽阔的怀抱,那力度可真大,完全便是撞上去的,杨眉暗自庆幸自己这鼻子多半是真的,不然这么一撞只怕要去做个整形修复术……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些有的没的,排遣他激烈的心跳声带给她的纷扰,耳边却听拓跋览说了一句,“现在心情好了么?”
一句话便把杨眉从意乱情迷中唤得醒来,这位大人竟是到现在还在惦记早前她跟卫阶在暖阁那一档子事呢……这是有多记仇?杨眉囧了一下,便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软软道,“还不好呢。”
拓跋览在她头顶笑了一声,双臂收紧把她抱得更严密了些,用身后披风裹在怀中,杨眉便觉自己整个人被他密密包裹,心里便生出宁定来,却听他道,“别跟卫阶凑那么近。”
杨眉十分想吐个槽表示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要这么鼠肚鸡肠,今天这事本来就是个意外……嘴上却十分老实地认了怂,伏在他怀里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拓跋览才松开她,俯身道,“今天要见一个十分重要的客人,必须得走啦,明天再来看你吧。”
杨眉默默点头,拓跋览转身去了,此时暮色渐起,他颀长的背影在这黛山秀色中仿如一副泼墨山水,皎洁不可方物。
杨眉目送他一路往外,刚出了别院山门,山门外便转出几个羽翎卫装扮的人,跟在他身后,一行七八个人渐渐去远了,杨眉看得有些痴了,也不知在原地立了多久,有人往她肩上披了一件薄缎披风,回头一看却是东平。
“难怪小姐责怪奴婢不回禀路大人过来。”东平笑道。
杨眉微微尴尬,“胡说什么呢?”
“小姐赶紧想想怎么跟王爷交待吧!”东平道,“王爷走前再三嘱咐奴婢,让绝对不许与御苑那边往来呢,小姐这哪里是跟御苑,如今都跟特使大人往来上了,也不知王爷要气恼成什么样子?”
杨眉却不十分在意,这个便宜老爹一向宠女儿无度,禁止她与御苑往来也是怕她在拓跋览手里吃亏,以后弄明白了便不会再多事了,便转念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请小姐看看晚上的菜单。”东平便递了一张纸给她,“小姐最近饮食不周,厨房也不敢自专,先送了看看菜单过来,请小姐看看合不合口——”
杨眉一听菜单才恍然想起早前与卫阶相约,便打断道,“晚上让他们自吃吧,你与我去找卫阶。”说着把披风带子束紧,携了东平匆匆下山。
到山下时天色已经擦黑,卫阶正在营前向各校官训话,见她过来,便命一众人都散了,问道,“拓跋览没找你麻烦么?”
杨眉囧囧回道,“没有。”
卫阶便点头,“晚上你有空吧?”见杨眉一脸疑惑,解释道,“我接了个十分有趣的活计,你可以与我一同夜游螺湖,离这儿三五里的地方如今莲叶田田,正是一年好风景的时候,咱们一边烤肉,一边游湖,岂不快活?”
杨眉此时本来就觉得神清气爽,被他这么一说便十分意动,欣然答允,“那走吧。”
卫阶便携她上了一艘大船,杨眉左右打量总觉得不像游船格局,便问卫阶,卫阶立在船头望向螺湖深处,开口时语气中已含了刀刃般锋利的寒意,“这便是来日本将北渡黄河的战船。”
杨眉立在他身边,闻言侧首看他,暮色中卫阶侧脸冷厉非常,她此时才切身感觉他每日挂在嘴边的“北定中原”,并不是说说而已,胸中不由生出忧惧来,唤了一声,“卫阶。”
卫阶回首看她,“怎么了?”
“要打仗吗?”
卫阶盯着她看了一时,却不答话,又转脸向螺湖深处望了望,伸手指向不远处,向杨眉道,“你看那里。”
原来他们的座船已经驶入螺湖。
杨眉循声望去,见不远处停着一艘极大的楼船,看外形足有三层楼高,楼船上羽卫林立,旌旗烈烈,那旗子却有明黄与暗红两色,杨眉心中一动,刚要询问卫阶,却见楼船顶层船舱里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黄衣金冠,另一人红衣乌冠,两人并肩走到船头停步。
这两个人,杨眉都认识,一个是他那便宜舅舅,另一个是北帝特使拓跋览。
卫阶单膝跪下,杨眉连忙也跟着跪下伏低身子,一时座船上所有南军尽皆单膝跪地行礼,螺湖之上,人声隆隆,众人齐声高呼,“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第59章 螺湖水上
杨眉伏在船头郁闷非常,早知道卫阶接的活计是保护圣驾游湖,她是死也不会来凑这热闹,这下好了吧,在这种地方与那最近很烦她的亲舅舅碰个正着也就算了,还跟拓跋览在这种地方遇上,更何况拓跋览一个时辰前还叫她离卫阶远些……
她的肚皮官司还没打得清楚,耳边听她那便宜舅舅南朝梁帝的声音道,“卫阶,你跟在御船后方护卫。”
身边卫阶大声道,“臣谨遵圣命!”
南帝摆手道,“都平身吧!”
众人各自起身,杨眉从甲板上爬起来,垂着脑袋,心中存了万分之一的侥幸对面船上两人没看见自己,然而天不从人愿,她刚刚站起来,便听梁帝道,“阿眉也在这里?你老子呢?”
杨眉只得回道,“回陛下,父王仍在营里,臣女也久未见着了。”
梁帝道,“你在卫阶这儿是做什么呢?”
难道说来烤肉游湖吗?杨眉正纠结间,身边卫阶已经笑着回话,“臣禀陛下,臣与三妹妹相约来营里烤肉,哪知陛下今夜竟有兴致游湖,臣便把烤肉的地方挪到船上来了,陛下不会怪罪臣吧?”
杨眉被他说的出了一头冷汗,却听梁帝哈哈大笑道,“还是你会享受,是什么肉?”
卫阶笑道,“臣早上猎了一头鹿,新鲜得很,正要打发人给陛下送去宫里呢。”
“你就是嘴甜。”梁帝道,“这等好事怎能你二人独享?朕也不等你往宫里送了,把肉抬来御船上,朕与特使尝尝。”转脸向身边人道,“特使意下如何?”
拓跋览平静道,“全听陛下吩咐。”
杨眉一听他声音便不由哆嗦,哪里还敢上御船烤什么鬼肉,忙道,“陛下,臣女就不过来了,臣女——”
梁帝打断道,“如何不来?朕也久未见你了,看你的样子,竟是并不想见舅舅?”
杨眉连忙跪下,“臣女绝无此意。”
此时一片清辉如银瓶乍裂倾泄而出,抬头一看原来是天上月出,天上月与水中月交相辉映,梁帝兴致高昂,向身边人道,“拓跋特使,今夜月色甚好,待月上中天之际,便能观赏天下闻名之螺湖含月盛景啦。”
拓跋览含笑道,“托陛下之福。下官久闻黛山螺湖天下盛景,更兼十里荷塘,莲苞凝露,堪称人间一绝。”
杨眉头回见他在君前奏对,虽然是对着属国皇帝,那模样竟是谦和有礼的样子,完全不似平日里嚣张气盛的模样,顿时感觉十分稀奇,便不由多看了一眼。拓跋览倾身与梁帝说笑,竟是全未留意的样子。
杨眉暗暗舒了口气,梁帝已转身往回走,拓跋览跟在梁帝身后,走到舱门前回头瞟了她一眼,杨眉跟他目光一触便又是一个哆嗦,不由更加后悔,早知如此在营里与卫阶打个照面便该回家睡觉,哪里沦落到在这里受此煎熬?
一众军士已经在战船与御船之间搭了踏板,送了洗净的鹿肉上去,卫阶牵了杨眉也上了御船,杨眉战战兢兢地走进顶层船舱,见舱内铺锦堆绣地布置得十分雅致,梁帝坐在上首,拓跋览坐在他右手下方,舱内另有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相陪,看样子也多半都是朝中重臣,各人面前案上都布着各式精致菜肴。
当间一个长相秀丽,妆扮雅致的女伶跪坐,怀里抱着一面琵琶,正在轻柔拨弄,杨眉一个对古曲全无造诣的现代人,听得只是一头雾水,看梁帝和仓内的官老爷们一副陶醉模样,想来弹得还是不错的……
有侍人进来,在左侧最下手给卫阶和杨眉各加了一座,杨眉只得挨着卫阶坐了。
梁帝见他二人坐定,便向拓跋览道,“这个是朕御前侍卫总领卫阶,旁边这个是朕甥女儿,安乐公主的独姑娘。”又向杨眉道,“与特使和各位大人见礼。”
杨眉只得上前行礼,拓跋览看了她一眼,“顾三小姐,久闻大名了。”又向梁帝道,“下官与三小姐早已相识。”
梁帝尴尬笑道,“我这甥女儿淘气,想必对特使多有得罪。”命令杨眉道,“还不与拓跋特使奉酒陪罪?”
杨眉只得磨蹭着回身倒酒,卫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陛下这是给你开脱呢,你赶紧去陪个罪,熬过这一回,以后万事大吉。”
杨眉心道万事大吉个毛线,却只得老老实实倒了两盏酒,捧到拓跋览面前,跪坐在地,将酒盏捧至额际,赔礼道,“小女早前对大人多有得罪,还望大人念小女年幼无知,原谅则个。”说着心中不由微微一动,若这躯壳里的人仍是顾三,拓跋览这个酒是喝还是不喝?想来梁帝这一家子,果然还是欺人太甚。
拓跋览双手扶在膝头,并无动作,杨眉目光越过酒盏偷眼看他,却见他眼中含着冷峭的锋芒,心中立时了悟:她来卫阶这里又被他抓个正着,此番只怕不会让她轻轻过去。
正琢磨着要怎样不着痕迹地撒个娇求放过,那卫阶却凑过来,提着坛子也倒了一盏,捧在手内,向拓跋览道,“卫阶陪三妹妹一盏,前尘旧事,还望特使大人一笑泯之。”
杨眉心中暗道糟糕,果然便听拓跋览道,“不知卫大人因何作陪?”
卫阶笑道,“我与三妹妹——”
杨眉急忙打断,“不用卫大人相陪,小女一人得罪特使大人,理应小女一人赔罪。这盏赔罪酒小女自饮了,大人若果然不能见谅,来日小女再与大人谢罪。”说着便匆匆饮尽盏中酒,转身夺了卫阶手中的酒盏,道,“卫大人这一盏我也饮了。”
说完举杯要喝,刚一抬起来却被一只雪白的手按在臂间,杨眉愣了一下,拓跋览从她手中取了酒盏,饮尽了盏中酒,又把桌前原来那一盏抬起来,递到唇边,杨眉忙道,“一……一盏就够了。”一言未尽拓跋览已经把第二盏也饮了。
他饮酒过程中那只手一直按在她臂间,他肤色雪白,唇色嫣红,手中又是白玉盏,两相交映间那张雪白的脸越发美得夺目,他饮酒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杨眉大约最近被他撩得有些错乱了,总觉得他那目光充满了挑逗的意味,自己一张脸便如点着了一般烧得火热,匆匆说了一句“多谢特使大人见谅”便低着头回座,一直到那个女伶弹完了一支曲子都才勉强把头抬起来。
有侍人奉了一盘子刚烤好的鹿肉过来,杨眉才恍然发现舱外甲板上不知何时排了个烤肉的架子,有厨子跪在那里烤肉,侍人一盘一盘往席间送肉,杨眉伸箸夹了一块,只觉鲜香嫩滑,十分美味,卫阶凑近道,“好吃吧?先不说这肉是早上才猎的正新鲜,光是这香料便是独独一份,是我从北边特意弄来的,怎么样,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吧?”
杨眉又夹起一块闻了闻,心中便有些确信卫阶说的独特的香料多半便是孜然,心中不由一动,卫阶上哪儿去弄这个大西北才有的东西,难道他也在北边放了坐探?
她吃了两口肉便忍不住偷眼去看对面的拓跋览,却见他面前两盘烤好的肉一动未动,拓跋览正低着头倒酒,抬眼看见她,便把刚刚倒满的酒送入口中一饮而尽。
杨眉更加后悔,然而上面坐着个梁帝,她也着实不敢现在凑过去说些什么,便琢磨着呆会儿没人的时候怎样撒个娇找补一下。
卫阶探头往舱外看了看,向梁帝兴奋道,“陛下,十里荷塘到啦,臣下去给陛下弄些莲蓬菱角儿什么的尝尝吧?”
梁帝白了他一眼,“这才几月你就莲蓬菱角,想下去玩耍便直说。”
卫阶腆着脸道,“我与陛下弄些荷花荷叶什么的来把玩也不错啊。”
梁帝摆手道,“朕懒得看你那嘴脸,也罢,你就去吧,也省得在这里讨人嫌。”转脸朝杨眉道,“你也去,玩够了别回来了,朕与特使清净些说说话。”
杨眉偷眼看看拓跋览,见他仍是低着头倒酒喝,一副恍若不闻的样子,只得起身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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