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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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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柔已将预先备好礼物一一分发给每一个美人,美人们领了赏一一落座,殿内恢复了安静,裴良人坐不住了,向门口多看了几眼。
  温修容会意,问道:“不知道裴良人在看什么呢?”
  裴良人“呀”地一声:“嫔妾失仪了,让温娘娘瞧见了又是一番取笑,嫔妾心想,按礼来说皇长子也该来庆贺行礼了,这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已过,怎么还没见到皇长子呢!”
  对了,皇子。嘉敏的心倏然一动,心底里的期盼之情越加急切。
  姐姐的孩子,如今一定长大了不少吧?姐姐英年早逝,她的这个孩子年纪小小便失了母亲,想来也是十分惹人怜爱。
  只是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殿门处依旧没有动静,太监站在门廊上翘首以望,还是望不见人影儿。
  众人都坐得有些乏了,依然没见到皇子前来,数个金炉里的香兽都几乎燃尽,殿中越来越冷,太监上来换了一拨香兽,众人才觉得暖和些。
  终于,外面传来了靴履杂沓之声,随即,一身华服但有些单薄清瘦的半大孩子走了进来,他的脸有些苍白,小嘴微微撅着,似乎含了一丝愤愤,极为不情愿地淡淡道:“儿臣拜见国后娘娘。”
  说完,他只是直挺挺地的站着,神情极为不恭。
  温修容温言提醒道:“见了母后是要行跪拜大礼呢。”
  怎知这句话让皇子受了极大的刺激,皇子的愤懑之气像是满溢的江水,一瞬间就冲破了决堤:“不!她不是我的母后!我才不会对她行跪拜之礼!”
  皇子稚气而愤愤的言语响彻在大殿中,嗡嗡地回荡在金丝楠木柱之上,惊得阖宫的嫔妾面面相觑。
  嘉敏满腹热诚的怜爱之意被皇子生生地顶了回去,心骤然之间像是坠入冰窟一般。
  她安慰自己,皇子年小,她既是贵为一国之后,又何必与一个稚子计较,于是温婉地笑了一笑,替皇子整理好帽上的冠带,怜爱道:“几年不见,仲寓长高了不少,越来越像个大人。只是还要好好用膳,本宫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长得比你还高呢!”
  皇子厌烦地拂开了嘉敏的手,退避三尺道:“国后娘娘请自重!”
  嘉敏再好的修养也经不住皇子的这一番抗拒,笑意顿时凝在了脸上,全然不知为何皇子这般厌恶她。
  温修容沉了脸,轻声呵斥道:“仲寓,不得无礼,这是国后。你还不下拜?”
  皇子冷冷道:“孩儿心里的国后从来就只有母后一人,任何人也别想让我认她为国后娘娘!”
  温修容眸中显现愠怒之色,嘉敏见她似要训斥皇子,忙温言制止道:“稚子之言,姐姐就不要和他计较。”
  皇子听到这番话,对嘉敏冷哼一声:“用不着将我当做小孩子,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最清楚!若不是你害了我的母后,这个位置永远都轮不到你坐!”
  温修容唬得站了起来,苍白着脸道:“仲寓!不要听信旁人言语,国后娘娘的清白早已洗净。”
  “洗净?在父皇的心里已经洗净,可是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洗不干净!”皇子怒气冲冲地说完,拂袖而去!
  周嘉敏起身想要追上去,可皇子已经如一卷寒风一般,倏然间就不见了人影。
  大殿里明明坐满了人,一时间却是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吱声,只是互相递着眼色,数位嫔妾纷纷起身告退,顿时,殿中的气氛更是诡异肃静。
  头上的发髻凤冠太沉重,嘉敏单薄的身子晃了一晃,几乎就失了庄重仪雅的仪态。
  温修容上前搀了她一把,低低劝说道:“妹妹别往心里去,等到仲寓大了一些,就会懂得妹妹的为难之处,到时候也会为今日的不敬之态羞愧致歉呢。”
  嘉敏觉得头有些滞重,略略扶了扶前额,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并不介意皇子的无礼,换作是我,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只是我太过心疼皇子,他年幼失母,又无兄弟姐妹,实在是孤单,我只想多怜爱他一些,在饮食起居上多关照他一些,像姐姐生前待他一般……只是,我竟然不能亲近于他……”
  “妹妹急什么,往后的日子还长远着。再说妹妹对皇子的关爱之意犹如春雨一般,润物无声,就算是石头也会被捂热,早晚有一天皇子的那颗坚硬的心,也会被妹妹捂热的。”
  经过温修容这一番劝说,嘉敏的心中方才好受一些,眷眷地看着温修容,执了她的手道:“果然姐姐在身边,妹妹才觉得心里落了地。”此时,四下里无人,嘉敏以姐妹相称,不知不觉间又将两人的感情拉拢了几分。
  温修容走出柔仪殿,裴良人在她的身后击了数次掌,赞道:“妙!妙!真是妙呀!好一个妹妹长妹妹短的,温娘娘今日唱的好戏,真叫嫔妾感动呢!”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温娘娘别打着哑巴谜了,国后年小,看不懂温娘娘的把戏,可却瞒不过嫔妾的眼睛。”
  “然后呢?”温修容转过身,看着裴良人那张毫无挑剔的脸,悠然问道。
  裴良人愣了愣,她本想以此来威吓温修容一番,没想到她竟是如此不在意,一张粉白的脸变得通红,咬了银牙道:“难道温娘娘就不怕嫔妾告知国后你的貌合心离、狼子野心么?就不怕嫔妾在她面前揭露你的真实面孔么?!”
  温修容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慢慢靠近裴良人道:“貌和心离?狼子野心?真实面孔又是什么?”
  裴良人被她逼得没了去处,身子差点就矮下了半分,气势上也输了不少,她强撑住道:“你自己心里明白!这宫里的人最不希望周嘉敏回宫就是你了,我不相信你真的将她当做姐妹。”
  “那你去告诉国后呀!告诉国后本宫想要害了她,告诉国后本宫想将她赶出宫去。本宫是看着她长大的姐姐,与她情义深重,你去告一状试试看,看看她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本宫的话。”
  温修容冷气幽幽地说着,字字句句都像是鞭子一鞭鞭敲打在裴良人的耳朵上,敲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裴良人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以本宫与国后的姐妹情分,在她面前多言几句,说说你当年是如何与窅美人勾结,如何害死皇子,如何买通尼姑诬陷国后,只怕你这颗美丽的脑袋就要咕噜噜滚在地上了。”
  “你……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裴良人气势皆无,额冒着冷汗,浑身瘫软地跌坐在廊下的木椅上。
  温修容唇角带了些讥诮:“瞧把妹妹吓得,妹妹以后还要靠这幅好皮囊去争一点儿恩宠呢,这花容失色的容貌多可惜呀。”
  裴良人的话已经说不清楚,惨白着嘴唇,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不会,不会真的……”
  “你放心,”温修容笑了笑,“本宫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又如何?如今的情势你也不看到了?坐在国后位置上的不是你,也不是本宫,咱们两呀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衰俱衰,本宫要是让国后斩了你的脑袋,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么?况且今天殿堂上还要感谢你唱白脸呢,若不是你唱白脸,本宫又怎会唱红脸博取了国后的好感?”
  裴良人如释重负,脸上的肉跳了跳,终于憋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嫔妾,嫔妾感念温娘娘的救命之恩……”
  “救命倒是算不上,只是提醒你一句,”温修容转过了身子,语气陡然间变得阴冷,寒气森森,“这宫中有的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不要总想着与本宫过意不去,要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多谢娘娘的教诲,嫔妾今日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嫔妾今后只奉娘娘为神明。”裴良人缩着身子,毕恭毕敬道。
  “知道就好。”
  等到温修容走后,裴良人长舒一口气,笔挺僵直的身子再也站不住,泥鳅般地滑到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喃喃道:“一个比一个厉害,她竟是比窅美人还要厉害……我竟是小看她了……”
  芳花蹙了蹙眉:“别看温娘娘一副沉稳圆融、谦卑好欺负的样子,却是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又是一个最擅长做戏的厉害人物,主子对她还是少得罪些好。今日幸亏主子及时住了口,若是真在殿里与温娘娘对峙起来,只怕就得罪了这位大仙!”
  裴良人惊魂未定,正在气头上,听到芳花这一番有些埋怨的话,顺手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厉声呵斥道:“难道本主糊涂至此?还要你教导本主么?!”
  芳花的脸肿胀得火辣辣的痛,委屈地撅着嘴,心想你不就是又张狂又糊涂么?可心中这样想,到底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第二十二章 红罗亭(1)

  永春宫。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天地间静籁无声,茫茫然银装素裹,恍若一片冰清玉洁的水晶世界。
  永春宫远离后宫区域,是一处温暖旖旎所在,有专供汤池的宫殿、衙署,附近大片的苑囿得温泉的暖煦之气,草木郁郁,鲜花似锦。
  这些日子嘉敏与国主如胶似漆,恩爱缠绵,却总是觉得时日不够,似乎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最后一天,与他的每一刻都是最后一瞬,除了拼尽全身力气去耳鬓厮磨,她不知道下一刻,这份浓得化不开的依恋,是不是就会失去。
  国主将嘉敏的皓腕微微松开,揽她入怀,温柔道:“嘉敏,怎么了?朕怎么觉得你有些紧张?”
  “臣妾……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很怕官家会飞走。”嘉敏紧紧地贴在国主的胸前,那宽阔温厚的胸膛让她感到心安,沉醉在他身上的香氛中,有些眷眷的不舍。
  国主扶着她的柔顺长发,柔情地笑了笑,“朕又没长了翅膀,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怎么就会飞了呢?”
  “臣妾总觉得像是梦,总害怕醒来,一切都不是真的。”
  国主擒了她的下巴,深深望着她的眼睛:“看着朕,看着朕的眼睛,朕的眼中只有你的倩影,无论你是在梦中还是醒着,朕一直在这里。”
  “官家……”嘉敏柔情地呢喃,神色中亦有一丝羞怯,将整个身子在都埋在了他的胸膛中。
  她这样细微的神情丝毫自然逃不掉国主的慧眼,国主点了一下她的额心,“又在想着什么促狭的事情,瞧瞧这一脸的坏模样。”
  “臣妾……臣妾只是……哎呀……”她羞臊地别过了头,“官家还是别问了……”
  “小坏猫儿,竟敢针对朕有所隐瞒,看朕不好好惩罚你!”国主说完解开了嘉敏身上的百褶云纹绉纱裙,将她拦腰抱起,步入到浸满花瓣的温泉中。
  温泉中水雾缭绕,似纱似雾,轻轻地萦绕在嘉敏的身畔,嘉敏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浸润在温热的水中,凭添了婉约的柔美。
  国主痴痴凝望着她,深情如斯:“你像是坠入人间瑶池的仙子,朕何德何能,能与仙子在一起……”
  “官家……”嘉敏羞怯万分地低了头,国主的吻便轻轻地犹如雨点落在她的额心上,眉眼上,耳垂后,脖颈中……
  “长发如云……”国主替嘉敏握住那一把青丝,用一根珍珠云卷须簪挽住,盘在她的耳边脑后,“你真美,无论是什么样的发髻,都适合你的美貌。”
  嘉敏有些动容,吐气若兰:“官家……何必劳烦官家给臣妾挽发……”
  国主的吻像是鱼儿的小啄一样落在嘉敏光滑的脖颈、香肩上,他的声音亦是含混不清:“你是朕的妻,是相伴朕一生的人,朕不爱重自己的妻,还有谁来爱重呢?”
  有温润潮湿的泪水溢满嘉敏的眼眶,一朝为君王妻,便也是君王的臣,后宫女子三千,谁又不是臣服于帝王的脚边,仰慕尊崇于帝王呢?
  可她身边的这个俊逸男子,却是将她当做了寻常人家的妻,举案齐眉。
  “官家……”嘉敏轻言呢喃,国主的吻已经覆压了下来,碾压在她柔嫩的唇瓣上,温柔而持续地侵占她的香甜,让她只发出一声悠悠的轻叹。
  窗外鹅毛如席翻卷,只听松枝竹节被大雪压折的嘎嘎声;殿内温泉声汩汩流动,薄如蝉翼的绣帘随风翻飞,温泉池中雪腻酥香,柔情暗涌……
  春宵一刻,天涯此时。

  ☆、第二十二章 红罗亭(2)

  不觉天光大晓,外面的飞雪依旧未停歇,似棉绒,如鹅毛,纷纷扬扬地缀满天地。
  嘉敏恍惚感觉到额上绵柔的疼惜,睡眼惺忪地醒来,看到的是国主温柔脉脉的笑脸。
  “国后醒了?像个贪睡的猫儿一样,朕吻了很久,你终于从周公那里回来了。”国主捧着她的脸,笑道。
  “官家又爱取笑臣妾。”
  国主长发尚未挽起,如瀑一般散开,面目俊美,眼眉如画,嘉敏第一次见到国主尚未更服的装扮,愣了愣,心中暗叹,好一个天资俊逸的男儿,男生女相,却有着男儿的魁梧……
  一分神的当口,又被国主点了一下额心:“朕发现你近来变傻了,竟不似当年的那个聪敏俊慧的狡黠女子。”
  “臣妾只是觉得国主好看……若是臣妾和官家站在一起,不知谁好看一些呢?”嘉敏的目光仍是移不开国主的脸,有点痴,有点懵。
  “自然是朕的国后美。”国主轻轻替嘉敏盖好红绫被,又捏了捏她白瓷般的脸蛋,俯身在她的耳边低沉道:“你变傻了才好,你就是朕的一只傻猫儿。”
  “官家!”嘉敏娇嗔地扭了扭身子,国主低沉的嗓音有着奇异的魔力,不仅挠得她的耳畔痒痒的,挠得她的心也是痒痒,她竟忍不住突然勾住了国主的脖子,在他凌乱如绸的长发间寻到了他的唇,蜻蜓点水地般印上了自己的樱桃唇印。
  “你这只促狭的傻猫儿,看朕不好好揉揉你,叫你听话些。”国主的呼吸变得滞重,将嘉敏娇小的身子用力揽入怀中,铺天盖地的吻便将她迅速湮没。
  红绡帐中,帝恩如春,妾情如水。
  ……
  国主上朝之后,嘉敏心中竟是空落落的,当真知道什么是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
  望着金丝楠木梳妆台上的铜镜,她丰润的唇边不自觉地漾起了一个幸福的笑意。
  香柔打开了一层层的花梨木梳妆台,里面均是的翡翠白玉,金银珠宝,无从下手,犯了愁道:“娘娘所得的恩宠是谁也比不上的,仅仅是这些首饰,已叫奴婢挑花了眼,实在是不知道要给娘娘用哪一样。”
  嘉敏笑道:“尽要那些贵重的东西做什么?挑一些清雅些的就好。”
  香柔略一思量,选了一只银凤镂花长簪,一副碧玉滕花玉佩,一对沧海明月耳环,再给国后披了藕丝色的上赏,这一番装扮下,国后分为清丽可人,与她十八九岁的年龄极为相称。
  香柔笑道:“娘娘美呢!像是江南一把油绸伞的佳人,清婉动人。”
  嘉敏捏了捏香柔的下巴,“就你这张嘴,到哪里都不能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又哪一点不是江南佳人呢!”
  “那是托娘娘的福。”
  “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都准备好了,除了寻常的早膳之外,给皇长子的牛乳百宜羹从昨晚上就开始熬制了,现在正是芬甜可口的时候。”
  “走吧。”
  嘉敏上了凤辇,一行人便向瑶光殿行去。
  嘉敏来得甚早,瑶光殿里静悄悄的,只有杂役的奴婢洒扫着院中的积雪,见了国后纷纷行礼。
  嘉敏止住了众人,悄悄来到侧殿里,彼时温修容正在梳妆尚未描眉,听闻了裙裾悉索的动静,一回首见是国后,忙迎上前:“妹妹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嫔妾尚未梳妆,当真是无礼了。”
  嘉敏将手指放在唇间,轻声“嘘”道:“姐姐尽管接着去梳妆吧,倒是妹妹来打搅了。”她的踮起脚,眼巴巴地望着东殿的方向。
  温修容笑道:“妹妹今日赶早了来是要瞧一瞧仲寓吧?”
  嘉敏被她说中了意思,脸一红,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天真率性的姿态,何曾像是一国之母?分明就是受到娇宠的小女孩,哪里能和仪态端方先国后相比?
  温修容将这一切瞧在心上,只是不做声,唇角端起了笑意:“皇长子此时也才刚起床,妹妹若是想进去看望……”
  “这……还是算了吧,我熬了些早羹,等会皇子起来后,还望姐姐让他喝了。”嘉敏心中虽然十分想看望仲寓,只是想起昨日拜见礼的尴尬,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贸然打搅了才好。
  “妹妹!”温修容拉了她的手坐下,“妹妹的这番心意,怎能就匆匆撂在这里了?”
  她打开了香柔手中食盒的盖子,嗅到了甘甜清美的香气,只觉那香气馥郁芬芳,闻之已醉倒,不觉笑道:“还是妹妹最肯花心思,这一道牛乳百宜羹虽然不难做,但工序细琐,急需火候,仲寓体质孱弱,每天清早喝完这一道甜羹,最能滋补养胃了。”
  一边说,一边将牛乳百宜羹端了出来,又将食盒中其它几样酒酿汤、红豆膳粥、金丝烧麦一一摆放在桌案,只等皇子梳洗之后用早膳。
  “妹妹也是见皇子似有怏怏病气,想他这样的年纪,正是需要注重进膳……”
  正说着,仲寓已经梳洗完毕,在上早学之前进来向温修容请安,一抬头见到国后也坐在里面,顿时拉着一张脸,淡淡道:“孩儿给母妃请安,给国后娘娘请安。”
  “快快起来。”嘉敏笑意如五月暖阳,将那羹点递与皇子,“寓儿吃了这一盏汤羹再去上早学也不迟。”
  “谁说要用早膳了!”皇子僵直着脖子,冷冷说道。
  温修容笑道:“这汤羹是国后娘娘亲自照看熬了一个晚上才制成的,比御膳房的味道不知要好上多少,味极甘甜,你尝一尝就会喜欢上这个味道。”
  皇子冷笑一声,甩手一拂,那碗热汤顿时从嘉敏手中飞了出去,热汤撒了她一身,唬得香柔忙用巾子替国后擦掉衣裙上的汤迹,“娘娘被烫着了没有?”
  嘉敏只觉得手上一阵阵灼痛,掩饰道:“本宫没事。”
  温修容怒道:“你不吃也就罢了,何至于此对娘娘不敬?若是伤着了娘娘,看你如何担待!”
  皇子见一碗滚汤都洒在国后的身上,心下也有些忐忑,却偏要硬着嘴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是娘娘硬要塞给我喝。”
  “大胆!”随着一声叱呵,国主挺秀的身影已经飘然而进。
  殿中的人大惊,忙跪倒了一片。
  适才殿中皇子的言语国主都已听到,见皇子如此不恭,国主大怒:“寓儿难道连最礼仪也忘了么?!”
  皇子委屈道:“父皇,儿臣真不是故意的。”
  嘉敏怕皇子被责备,忙对国主道:“原是臣妾心急意切,没想到仲寓并不爱喝,不怪寓儿的,事情全是因臣妾而起。”
  国主撩起嘉敏的袖襟,见她手腕上一抹殷红色,心疼之余,对皇子的无礼更是气恼,“就算你不是故意的,难道连一声歉意也不会说吗?!就算你不想喝,难道连好好接过去,道一声谢意也不会说吗?”
  “孩儿没想那么多……”
  嘉敏劝道:“仲寓年小,刚才也是被吓住了。”
  国主并不听,只是瞪了一眼仲寓,“还不致歉?!”
  仲寓撅着嘴,虽不愿意,可也只得极为不情愿地对嘉敏的生硬道:“儿臣冲撞了国后娘娘,还望娘娘莫要怪罪儿臣。”
  嘉敏心中一松,扶起皇子温言道:“原本就不是你的错,本宫怎会怪罪你呢?快快起来吧。”
  “是……”皇子只是勾着头,十分避讳国后的手碰到自己,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身子,这一幕落入了国主的眼中,又让他感到大为不快。
  他训斥道:“皇长子是越来越言行无礼了,好好地闭门思过,将《孝经》誊抄了十遍之后再向国后请安!”
  “父皇……”皇子颇为委屈地唤道。
  国主只是瞪了一眼这个有些娇气放肆的儿子,皇子便恭敬一声“是”,有些惴惴地退了下去。
  这时,温修容才想起国后的烫伤,忙命宫女取来烫伤的膏药,揭了国后的衣袖,亲自给她上药包扎伤口。
  “温修容有心了。”国主见她勤谨卑恭,心中大大为和悦。
  温修容道:“国后虽然是贵为一国之母,但在臣妾的眼里始终还是当年的那个长不大的小妹妹。”
  “姐姐……”嘉敏嗔道。
  “妹妹别动,若是伤口没有包扎好,只怕以后会留下疤痕了。”
  国主对温修容道:“国后入宫时日不长,你行事向来周全,以后的宫务还要多多协助国后一些。”
  温修容神色恭顺,“即使官家没有叮嘱臣妾,臣妾也定然会协助好妹妹打理后宫。”
  这一番忙乱下来,便已是过了半个时辰,走出瑶光殿时,嘉敏的神色已经不像是来时那般喜悦,国主与她并肩走出殿外,替她将鹤氅披好,温言问道:“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嘉敏笑着摇了摇头,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臣妾,是不是不适合做国后?”
  国主怜惜地握着她的手,“在想什么呢?朕让你做国后,你便是国后,在朕的心中,再也没有谁更能堪任国后之位了。别忘了朕曾经对你说过的话,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朕是要与你一起守护江山的。”
  嘉敏心下依旧黯然:“可是臣妾总觉得自己心力难继,不仅不善于打理后宫之琐事, 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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