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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锦_周琰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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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也有你这般人物!?”汪伯贤侃侃道来,言语之间意味毋庸多说,一双眼睛更是直直看向惜恩。
    “恕小女子才疏学浅,这位公子满口的仁义道德,我只问你一句,你若是答得出,我便随马公子处置,你看如何?”
    汪伯贤正为马骏打抱不平,他又自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面对惜恩这种贫下出身的女子如何看在眼中。便冷哼一声,微扬起下颌,不屑道,“你问就是,何必啰嗦。”
    李墨林和马骏也停止了对峙,一同望向惜恩,看她到底要说些什么。
    “君子不强人所难;不苦人所不好;不择人所不机,这几句话什么意思?”
    “这?”汪伯贤一时难住,不知该做如何回答。
    “休要强词夺理,难不成我书香门第县府之家还委屈了你不成?何来强人所难,苦人所不好?好个邻牙利齿的丫头!”马骏又转向惜恩,一张脸气的扭曲,颇有种受了莫大歧视的愤慨。
    “若是论人品,论修养,马公子自然已是极好的。”惜恩软下口气来,一副微为叹惋的神情。
    马骏不由得为之精神一振,嘴角一丝不屑,大有“本公子奇货可居,小姐后悔迟矣”的傲慢。
    惜恩嫣然一笑,“只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虽马公子已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若真要比试起来,也未必真如传说中的厉害!”
    马骏一合手中的泥金折扇,“难道白小姐想与马某较量一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但凭你挑,任由你选,在下势必奉陪到底。”说的何其洒脱,可见胸中确有丘壑。
    惜恩拿眼看了看身边的二位,李墨林方才还有几分怒气,此刻听说要必是文采,自然不愿搅合。汪伯贤自是不会参与比试,冷眼看着惜恩,且等看好戏的模样。
    “远的不说。”惜恩收回目光,迎上马骏挑衅的眼神,“就莫老爷家的大公子莫芳信,马少爷可敢与其一试高低?”
    李墨林眉头紧锁,“这人到底打的哪门子主意?莫阿四家里确实有个大少爷叫做莫芳信,倒也确是个读书识字的文人。但是从未听说过其文采出众,才华了得啊?”
    “哼!我当是谁,这有何惧,请随我一同前往莫家,是非输赢,姑娘可做个见证,省得后事费我口舌,又要生出什么对簿公堂的事情来。”
    李墨林只觉哪里不对,但是见马骏神色,只能随着一同前往。
    倒是汪伯贤心思缜密,劝阻道,“莫家也是大户人家,我等贸然前去打扰是否有些不妥,不如让人拿上拜帖,约个日子再试不迟。”
    马骏略一思虑,也觉得此话有些道理。
    哪知惜恩却冷冷一笑,“难道是马少爷怕了,需要你这朋友出来找托词。若是如此,本姑娘还有事务在身,就不奉陪了。”说着,转身要走。
    马骏是个急性子,一跺脚,气道,“我今日就要与那莫家少爷一试高低,看你还有何话要说。”
    四个人重又上了马车,浩浩荡荡往莫家大宅子而去。
    莫家是丰泽县城的首富,这宅子自然有首富的风范,阔朗的高门大院,足足占了前后三条街。朱漆大门,门上铜环叮当,上面两个斗大的字“莫府”,是正正规规的楷书。
    老田奉命上前打门,过了好一阵才从里面探头探脑的出来一人,却是个十五六岁的小童,一副审慎的模样望着老田。
    “我找你家大公子。”
    “不见!”不容分说,门被从里面“砰”的一声关上。
    老田吃了个闭门羹,好生郁闷,只得回来禀告。
    马骏是过来找事的,自然心难静,气不平,鼻子里冒凉气,肩膀上放烘笼---脑(恼)火的很。即刻就要下车来亲自前去叫门。
    “且慢,这事还是由我代劳的好。”李墨林眼疾手快,伸手拦住了马骏,迅速跳下马车。
    这次却没有刚才顺利,直敲了好一会门,刚才那人才极为不耐烦的又探出脑袋来。见李墨林仪表堂堂,穿戴举止自不是那寻常匹夫,不觉换了一副嘴脸,陪笑道,“敢问公子何事?”
    李墨林思忖片刻,“我与县府少爷马骏马公子前来拜见你家大少爷,因是早先约好的,是以有劳还望代为通禀。”
    那人见李墨林说完,只呆呆的站着,脸上好生为难。
    “马公子今日回禀了县老爷才得出府,若是不能得见,恐县老爷责怪其言语不实,公子回去又要受罚。”李墨林眼珠一转,随口道来。
    “少爷站住!”院内传来一声惊呼,把守在门外的李墨林吓得一时呆住,不知如何是好。

  ☆、12戏里戏外

惜恩几人前去莫家寻莫芳信比试文采,正等在门外央人前去通报,忽听院内一阵叫嚷声,吓得几人面面相觑。
    李墨林试着探头往门里望去,忽而一人破门窜将出来,好歹没将墨林撞翻在地。
    那人出了门拔腿就跑,正是莫家大少爷莫芳信。
    “大少爷,快回来!”
    “你们几个还不快去将少爷抓住,还愣着做什么?”
    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气急败坏的叫嚷道。身后尾随出来的三四个小厮却你望着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动。
    “抓住大少爷者赏银一两,不听吩咐者就等着老爷回来吃棍子吧!”管家显见得方才已是经过一番撕缠,衣衫也有些凌乱,又上了些年纪,此刻力竭,便只朝小厮们吼。
    见管家发了火,又及如此重赏,小厮们摩拳擦掌就要去抓人。
    此时莫芳信已是逃出一段距离去,但是他眼见得瘦弱不堪,跑的也只比一般的老弱妇孺快些,哪里会是这些小厮们的对手。
    “慢着,我且问问你们,到底谁是主,谁是仆?光天化日之下,主仆不分,如此恶奴实在可恨!”惜恩上前一步,拦住蠢蠢欲动的小厮。“何况县府少爷也在此处,你们不顾及人伦纲常,莫不是连法纪也敢无视?”
    马骏见这情形,也是气的无可无不可的,推己及人,更觉得恼火,虎视眈眈的望着众小厮。
    小厮们刚想去追,被两人吓住,继而又停了脚步,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不看管家。
    那管家眼见得莫芳信跑的远了,气的跳脚道,“我也不与你啰嗦,只等这事完了,再寻你算账。”说完,也来不及管几个小厮,兀自的先跑了。
    惜恩这才慢悠悠的重上了马车。其余三人虽则气气愤难当,但又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想问个究竟。
    “去正德饭馆!”
    正德饭馆内,今日的新郎官莫阿四着一身新人官服,头戴毡帽,身穿彩服,正坐于酒席正中接受众人祝贺。枯木逢春,正是得意的时候。那一张老脸,层层叠叠皆是褶子,几近全白的胡须垂至胸前,端着酒杯见人过来便抿上一口,笑语欢颜更是一番热闹场景。
    猛然间,只听“砰”的一声,众人再看之时。只见莫芳信阴冷着一张脸站在他爹面前,莫老爷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父子俩默然相对,颇有一触即发之态。
    这莫芳信身材极高,偏又瘦的一阵风可以刮走,满脸的胡子茬,发鬓亦是凌乱不堪。与他爹相比,竟是七老八十的父亲还要精神许多,着实让人叹惋。
    “畜生,你来做什么,还不快给我退下!”
    主子一声呵斥,几个家丁已是蠢蠢欲动,但是碍于眼下的场景,又不敢太过放肆。
    方这时管家从外面跑了进来,气还没喘匀,便跪下磕头请罪,“老奴该死,没有管好大少爷,让他疯癫着跑了出来。老奴这就带他回去好生伺候,老爷放心。”说着就示意一旁等着的家丁上前拿人。
    岂知这莫芳信是有备而来,“刷”的一下从怀中掏出把匕首,明晃晃的锋刃,立时震慑住了众人。
    只见他略显凹陷的眼睛微眯起,嘴角一抹狠戾,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把我关起来便能得偿所愿,哼,夺子之妻,你个老不羞的东西,今日我就要了你的老命,再陪你一同去阴间,咱找阎王爷评理去!”说着就扑身上来。
    众人被他这一席话惊住,其中有了然的,有耻笑的,有幸灾乐祸的,更有胆怯者顺着墙根溜之大吉,以免沾染此等腌臜之气。
    几个家丁尚未及出手,惊叫之声迭起,眼见得一场人间惨剧将酿成。惜恩心中大叫一声不好,未及多想,抬脚将条长凳踢了过去。那长凳正好将莫芳信绊倒,这才避免了场人家惨事。
    家丁七手八脚的将莫芳信架了出去。莫芳信本是抱了必死之心,却不料落得个如此结果,心里哪里会服,待得出门去仍是拼出全身力气叫骂个不停。
    再看莫阿四,经这一场闹剧,直把个老爷子气的胡子乱颤,胸口如揣了只小兔子般“突突”跳的老高。
    “老爷您消消气,少爷这是中了魔障,信口胡诌。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动气,您老人家该回府入洞房了。”
    莫阿四环顾四周,所来亲友已是走了大半。留下的三五人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老脸挨不住,那胸口鼓鼓的突然瘪了下去。只听长叹一声,“唉!报应啊,报应。”随即四肢垂下,手脚乱颤,口眼歪斜,嘴吐粘涎,眼见得就要归西。
    “快请大夫!”
    “来人,赶紧将老爷抬回府去。”
    下人们又是一番忙乱,抬着莫老爷出了正德饭馆。
    好似做梦一般,马骏与汪伯贤皆惊的许久不发一言,愣愣的站了半晌。
    “今日实在不巧,这文采既没有比成,照此看来只怕要等些日子了。”惜恩不无遗憾的感慨道。
    李墨林摇头叹道,“今日妹妹倒也不虚此行,临危急智让人佩服。”
    “我哪里有什么急智,不过是巧合罢了。”
    “这莫老头实在是可恨,若是莫芳信说的不错,他既是软禁了儿子,强取了自己的儿媳妇,这样的人置‘仁义’二字于何处,置祖宗教条于何处,可耻,可耻。”汪伯贤扼腕叹道。
    这时刚出去打探消息的老田走了进来,一脸喜气洋洋的回道,“没想到那莫老爷既然被自己儿子气的中了风,只怕下半辈子都要在卧榻之上度过,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老田说的很是称心,看样子也就坐实了莫芳信说的没错。
    马骏这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我平素只知读书嬉戏,没想到如此富家子弟,生活的确如此不得意,我还如何能同他比试,倒是要细细思量一番去。”
    惜恩未料到马骏既然有这番感慨,不觉有些意外,“今日白耽误了几位公子的好时候,小女子在此谢罪了,还望诸位海涵。”赶紧的溜之大吉。

  ☆、13惜恩

本打算见了老牛叔便回转,免得家里爹娘担心,谁知半路闹了这出。惜恩心中着急,出了正德饭馆的门便一径的往后街胡同走去。老牛叔和牛婶子的小院就在后街胡同的最东角,胡同口常年摆着一个小吃摊子,此刻摊子上热气腾腾的酒酿汤圆刚出锅。
    “老人家,给我来两碗汤圆,再帮着送到最东角老牛叔家里。”惜恩放下两枚铜钱,用手指着方向。
    那看摊子的老人大约五六十岁模样,听惜恩说话,一双昏花的老眼望了她好一刻才连连点头。
    “好人啊!好人!”
    惜恩走出几步,身后传来老人幽幽的叹息。她心里一紧,暗自思忖,“这是哪门子的意思?”
    老牛叔家的院门没有关,惜恩进得门前,房内鸦雀无声,竟是无人一般。
    这倒奇了,老牛叔不在饭馆上工,怎得家里也会没人?
    她伸手一推,门是虚掩着的,屋里的陈设很简单,靠边有两个箱子;冲门是桌椅,最里面摆着床铺。
    这时方闻得微微的**声,“老牛叔,牛婶子,可都在吗?”
    老牛叔蜷身子坐在床上发呆,一时没听清楚,只当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直至惜恩来到近前,他仍是两眼瞪瞪的看着,“这莫不是仙女下凡呢?”
    方这时牛婶子刚好端着个簸箩走进屋来,簸箩里尽是她野外刚摘得的野菜,“姑娘可是走错门了?”
    惜恩心中酸楚,强作笑意道,“我是小白,您二老竟是认不出我来了?!”
    老牛叔和牛婶子欢天喜地的将惜恩好一番打量,“孩子,这是遇见好人家了,瞧这打扮,通身的气派,我们两个老家伙哪里敢认的。”两人边说边笑,满脸慈爱的看着她。
    一时汤圆到了,惜恩帮着牛婶子给老牛叔喂了一碗,牛婶子也在惜恩的要求下吃了一碗。显然是许久不曾正经吃过东西,虽是吃的极慢,但是却明显饿的狠了。
    “老牛叔这是什么病,怎得连路也走不了?”
    “唉!也算不得病,人年纪大了,总有个三灾八难的,算不得什么。”牛婶子自有穷人的一种乐观天性,宽慰惜恩道。
    惜恩想想也是,老牛叔一辈子无儿无女,极其清苦。如今年迈老衰,哪里会有什么好身子骨呢。
    “叔、婶子莫要发愁,如今咱有钱了,小白供得起二老白米、细面,以后你们二老只管在家里享福就是。”
    老牛叔忙挣扎着要起身,“小白啊,孩子,你挣得银子该留着,你老牛叔身子好了还得去饭馆干活。”
    牛婶子也帮腔,“咱这辈子就没吃白面馍馍的命,你小孩子家家只管把自个儿照看好,我和你老牛叔看你就跟自个儿孩子一般,夜里躺床上睡不着时也有个想头,心里也就亮堂。”
    惜恩却不容分说,站起身来道,“我去去就来。”
    同仁药铺;金字招牌。两旁的对子是:”天下药治天下病无病不能治;世上人除世上灾有灾便可除。”惜恩刚到门口;撩帘的已把门帘打开:”姑娘请进!”
    惜恩点点头。
    药铺掌柜一见有客;招呼就从柜台里传出来:”姑娘见好;坐坐。”这位有四十多岁;黑对襟长衫;头戴瓜皮帽。墙边一个半圆桌;惜恩坐下;掌柜的吩咐冲茶。惜恩道:”刘掌柜的;还认得我不?”
    掌柜的一愣神,尚未答出话来。
    惜恩又道,“这治咳嗽的药有好的吗?”
    掌柜看了良久,唏嘘不已:”莫不是小白?”
    惜恩微微一笑,算是默认,又道,“我老牛叔咳嗽的紧,捡好的药材多抓些,给他老慢慢滋补着。”
    。刘掌柜叹道,“你这知恩图报;谁见了;都比你矮半截。唉!杜先生---”他冲着柜台喊;杜先生快步来到柜台这边;”新近的枇杷膏来十瓶;打个花六包;小白姑娘好提着。”
    杜先生答应着去了。掌柜的转向惜恩;”小白姑娘;这药是新进的;治你老牛叔那病最好;平和。小白啊;别人的钱我挣;这药;我多少钱进多少钱给你;就冲你这番心思。”杜先生把药递给惜恩。
    ”刘掌柜的;你的心意我领了;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惜恩放下一两银子,”告辞!”惜恩说着站了起来。八两粮号;门口竖着些装粮食的粗布布袋;袋口挽着;展现着里面的粮食。
    惜恩提着药材来到粮号门口。掌柜的正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看别处;一见惜恩在眼前;赶紧跑下来:”姑娘是要买米面;请里边坐。”
    掌柜的有三十多岁;胖乎乎的;和善。
    惜恩摆手道:”不用了;李掌柜的;你这街上一溜七八家粮号;我没找别人;是看着你实诚;你每月给我老牛叔送粮食,要白面,过筛三遍的最好;你可千万够秤。我老牛叔要面子;他要是吃了不够;也不会跟我说,但是若让我小白知道,这话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掌柜的一愣神,有点慌:”原来竟是小白姑娘;我敢吗?就是敢也不能那么办呀;那缺大德呀!”说着急得跺脚。
    惜恩站起来:”好了;好了!我是这么嘱咐你。以后;每次送粮便把票留着,我自会按时过来对账。这里先给你些定钱,若是我一时半会不来,你也万不能断了他老两口的”
    李掌柜的心理正打鼓,惜恩已是把一锭十两银子放在了案上,明晃晃的闪人眼。
    惜恩出了粮号。
    掌柜的在后面追着送。
    惜恩转悠了一遭回来,老牛叔已经在牛婶子的搀扶下出了门,二人靠着墙根伸长了脖子不停的向远处张望。
    惜恩远远的过来,忙道,“老牛叔不在屋里休息,怎就出来了?”
    “你老牛叔说想多看你两眼,他那里坐的住哦。”
    老牛叔却已是看到惜恩手里的药材,急道,“我哪里有命吃这些个金贵东西,还是赶紧的退回去,怕晚了掌柜的不认帐呢。”
    惜恩忙劝道,“药要吃,白面馍馍咱也要吃,老牛叔,自今个儿起可再不许说这样的话。如今小白我有这能耐,自然要孝敬您,也是应了我当初的愿景。若不是您忍饿留下的半块饼子,我还不早饿死了,您老于我有活命的恩情,说这些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老牛叔听惜恩一番感恩,竟是抽抽噎噎的哭个不住。穷苦一生,没想到老了却得了这个造化。
    牛婶子也是不知该说什么的好,环顾了一周,家徒四壁,只得端起簸箩来,“我把菜洗洗,姑娘留下吃饭。”
    惜恩忙道,“如今我已是有了姓名,便是白惜恩,是爹给取的。
    “惜恩,好名啊!”老牛叔长长一叹。

  ☆、14娇女骄横 连累他人

李墨林跟了惜恩半日,看她进进出出好不忙碌,眼见得她又进了方才的巷子,便住了脚。
    “老伯,给来碗汤圆,芝麻馅的香甜。”李墨林坐在摊子旁边的小木桌上。
    “这位公子好眼力见,我老汉在这里摆了一辈子的酒酿汤圆,但凡吃过的,没有不夸手艺地道,您请好了。”
    “刚才进去的那位姑娘好生眼熟,只是一时记不清了。”李墨林一手拿汤匙,一手拍额头,思考状。
    “嗐,若说那人,别看我老汉一把年纪,只要见过的,就是他再怎么变也能一眼看穿。那人便是小白,去年冬天还在这大街小胡同里乱钻,冻得可怜见的。只有东街那个一辈子没儿没女的老牛还给她点吃食,如今得了好处,回来孝敬恩人呢。”
    李墨林手中的汤匙轻轻一泼,半碗的酒酿倾了出来。余下的话便再没听到,心中说不出的万般滋味。
    出了后街胡同,惜恩便去寻老田,再慢可就来不及今夜到得葫芦屯了。
    “惜恩,你怎还在此处?”李墨林从后面追上来,打招呼道。
    惜恩一门心思赶路,倒被李墨林吓了一跳,“这便要回去。”她转了转心思,“墨林大哥想必还有事情未完,就先忙你的去。”
    “不用,我的那点子事情早完了,还是早点回去,免得爹娘担心。”李墨林笑的甚是谦和,一改他素日油腔滑调的模样。
    “哎呀,麦芒掉进睁眼里——巧了,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情要办,您先行,莫误了时辰让家人担心。”惜恩说着就要走。无论如何她是不想同这人一同回去,若是让人看见,可怎么说呢?
    李墨林笑嘻嘻的跟着,边走边道,“横竖也不急这么一会,不如为兄先陪你把事情办完再一同回转。这样一路上也好多个照应不是?”
    惜恩一见甩不掉此人,少不得心中直叹气。人都道自己是个难缠户,未料到今日遇见个比自己还要难缠的。
    “你是怎么知道那莫老爷强娶了自家儿媳妇的?”
    “丰泽城内,虽没几人认得我,但是我却认识许多人。不知道我的出身吗?小叫花子,吃百家饭的。”惜恩回答的异常坦荡。
    李墨林适才话说出口时还有些懊悔,此刻见她这般豁朗,倒觉得十分有趣。“不知马兄现在可还好,他素来自视清高,洁癖的紧,今日受这般刺激,只怕一时半会难以消受。”
    对于今日利用马骏一事,惜恩倒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但是若说多大的内疚倒也谈不上,“手拿尺子上街——只量别人不量自己,他也该这么一遭儿。”
    惜恩边说边逛,不一会的功夫已是采买了不少的布匹。由李墨林跟在身后拿东西,她倒是落得个轻松自在。
    “闪开!闪开!”两匹高头大马拉着辆顶盖华丽的马车朝这边呼啸而来。
    惜恩灵巧,早躲到了路边。
    偏李墨林怀里抱着诸多东西,一时不及躲避,眼见得就是一场祸事。
    惜恩气恼,这人真是舍命不舍财,伸手将李墨林拉了一把,那些子布匹顿时散落了一地。
    方这时那肇事的主儿也走了过来,双手持于腰间,娇斥道,“早说了躲开,若是将我姐姐伤到,有你二人好看!”
    惜恩看时去是个粉面锦衣的佳人儿,上身穿紫红色夹衫,下身是条碧绿的长裙,往面前一站煞是盛气凌人。
    “这位小姐,此乃闹市,你纵马奔跑,设若有甚不测错处理应在你,怎得反而如此诬陷旁人?”惜恩还为方才的事情后怕,怎能容忍此女混不讲理。
    哪知此女是个只知上有天与爹娘,世间再无可怕的,抬手冲着惜恩面门,“啪!”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直打的她面上顿时起了五指山,肿起老高。
    李墨林本站在一旁看二女理论,此刻火冒三丈,上前揪住那动手女子的手腕,“你也太过狂妄,此种人渣,实在可恨!”说着已是气得无可无不可的,只碍于她是个女子,一时想不到法子如何惩治于她,只咬碎了一嘴的细牙。
    “墨林,莫非这位便是和顺染坊的李墨林大哥吗?”一声温婉的喊声,听见的人无不骨酥心醉。
    那打人的女子趁势挣脱了手腕,委屈的过去挨着姐姐哭泣,“这人好生可恶,姐姐莫要理会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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