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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挨本郡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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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向自家郡主看去,见她点了点头,才恭身应了,和茂源一起离开。
  “身上又没带银票,有什么好逛的!”萧皓月有些兴致缺缺。
  她现在可还在被荣王妃管制着呢,首饰什么的根本不可能走王府公账,走私账的话,她向来花钱大手大脚的,也没什么积蓄,哪能逛得起银楼啊!
  只逛不买,嘉宁郡主觉得,只能看看却不能拥有的首饰,毫无价值。
  对她的境况齐景殷自是了解得明明白白,闻言得意一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不瞧上人家银楼的镇楼之宝,我都能帮你搞到手。”
  “你改行做土匪了?”
  “瞧不起人咋地!我还不能有钱了啊!”齐景殷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早已非吴下阿蒙。
  萧皓月啧啧称奇:“齐夫人终于解气了?难不成是你松口同意相看了?”
  她觉得,要不然,齐夫人怕是没那么容易松口的。
  齐景殷脸上掠过一丝羞恼,心里暗暗嘀咕道:还是要早些开始做生意,靠着家里给银钱就是麻烦得紧!
  萧皓月见状震惊地看向他,觉得自己真的要调整一下对这个玩伴和这段友情的认知了——牺牲自己婚事换来的银钱,他竟然舍得用来给她买首饰?!
  这是何等感天动地的惊世友谊啊!
  作者有话要说:  齐七:神特么友谊!


第46章 
  大雍隆安二十一年八月十五,本是中秋佳节、阖家团圆的日子,按照往年惯例,这日理应休沐罢朝、君臣同乐才是。
  然而,天色未明之际,一骑风尘仆仆的驿兵便持着特令敲开了城门,朝着皇宫的方向一路飞驰而去。
  此时恰好是宫门开钥之时,睡眼惺忪的侍卫刚刚打开宫门,就被远方飞驰而来的骑兵吓了一跳,尚未分辨出来者何人,便听见远远传来的声嘶力竭的声音:
  “朝廷要事,闲人退散!”
  “黄河决堤,速求支援!”
  灯火通明的大殿中,匆忙起身前来的隆安帝命人接过驿兵怀中的奏折,急切下令道:“速速派人请太子、荣王、六部尚书前来!”
  接过奏折之后,他一边看一边对台下疲惫不堪的驿兵问道:“你来之前,灾情如何?决堤之处具体在何方?受灾范围有多大?”
  驿兵跪在下首,明显已是强弩之末,唯靠意志撑着了。他满是尘灰的脸上尽是悲痛之色,嘶哑的声音从他喉间挤出来,带着明显的哭腔:“陛下,冀州百姓苦啊!自六月以来,日日淫雨,五日前,黄河突然决堤,数县子民皆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隆安帝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道:“此等天灾大事,冀州府尹何在?飞鸽、狼烟存乎?”
  驿兵低着头哽咽上禀道:“回陛下,黄河水势大,狼烟难存,飞鸽已发,均不见回程。冀州府尹王大人,查看灾情时不慎落水,以身殉职。”
  被太监引进来的太子等人一进门就听见了这段话,顿时一片哗然。
  隆安帝更是脸色动容,沉声道:“阔之大义。”
  阔之是冀州府尹王大人的字,与他是少年好友,多年君臣。
  痛失肱骨,其心悲哉!
  太子上前扶住隆安帝颤抖的身子,低声劝道:“父皇,儿臣知道您痛失肱股之臣,必定悲痛不已,然而冀州百姓还等着您救命啊!”
  此时那位报信的驿兵已是支撑不住了,他日夜奔驰了四五日,几乎没怎么休息过,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燃尽心中信念的结果了。见消息已上达天听,他双眼一合,身子软倒,便昏了过去。
  太子连忙道:“来人,快将这位壮士带下去修整,命太医好生诊治。”
  “父皇,皇叔和六部尚书均候在门口,等着您传唤。”太子转向隆安帝,向来温润的声音里满是严肃。
  荣王等人虽说已经到了殿外,甚至听见了驿兵所言,但未经陛下传召,到底是不好进殿的。
  隆安帝也从悲痛之中醒过神来,抹了一把脸,唤众人进殿商议赈灾事宜。
  一道道赈灾政令飞出皇城,震荡了整个京城。
  齐景殷站在院子里望着冀州的方向,怅然一叹:太子哥哥的人,到底还是去晚了啊……
  萧皓月则捧着自己的私房银钱去到了王府正院,寻到了正在清点物资的荣王妃。
  “娘,我想把这些银钱捐给冀州的百姓。”她偎在荣王妃身侧,一副小儿女情态,说出的话却满是大义。
  荣王妃失笑道:“哪用得着你这种小女儿家捐私房钱呢!朝廷有那么多能干的大臣,再不济也还有宗室长辈在,你的那点钱即便捐出去也不过杯水车薪罢了,留着自己压箱底吧。”
  萧皓月撅起了嘴,不高兴地回道:“即便是杯水车薪,好歹也是有用的,能多救助一个人,那便是我积了德了。”
  “更何况,女儿身为皇室郡主,吃穿用度皆受黎民百姓敬仰供奉。皇伯父又没有女儿,我便是这一代最尊贵的皇室女,自然应该以身作则。”萧皓月尚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满是正色,“若是不知道便也罢了,既然知晓,女儿当然不能当做无事发生。”
  荣王妃惊讶地看向她,恍然发现,这个娇娇女儿,当真是长大了。
  “……那你没了私房钱,就不能偷偷买首饰料子了哦。”荣王妃故意逗弄道。
  萧皓月轻哼一声,不服气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还能没点数嘛!”
  刚说完,她自己又嘀咕道:“再说了,我只是不能自己单买了,王府月例不还是在的嘛!新首饰最多少了些,必定不会短缺的。”
  荣王妃好笑地睨了她一眼:“你倒是精怪。”
  得了女儿的启发,再加上也不想让女儿成为出头鸟,平白出了力还要被人惦记,荣王妃索性收拾收拾进了宫,寻了太后和皇后娘娘做牵头人,号召京城高门女眷捐钱捐物,赠予户部,为灾民献一份薄力。
  皇家女眷领了头,那些官员夫人小姐当然不好意思避开,哪怕心里埋怨不已,面上也是一脸忧国忧民地捐了,生怕落了人后招皇家惦记。
  女眷之中,除了待字闺中的姑娘小姐们没甚钱财以外,但凡嫁了人的,论起私产来,多半都比男人富有得多。
  大雍朝的女儿家出门子时,惯例是要得了母亲的部分嫁妆和公中添的嫁妆才会嫁往夫家的,按照京中惯例,公中添的嫁妆还必定不会少。几代日积月累下来,可不就比许多要独立负担整个家族公中支出的儿郎们要富有得多了嘛!
  故而,这次以太后、皇后、荣王妃为首的女眷捐赠行为,可以说是为户部减轻了不少压力,给隆安帝等人焦头烂额的赈灾过程提供了很大的援助。
  在商议后续事宜时,荣王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对隆安帝炫耀道:“皇兄,这次可多亏了我家俏俏心善又机灵吧!要不然,户部尚书又得对着国库哭先祖了。”
  恰好在场的户部尚书面对众人诡异的目光,鼻观口口观心,老神在在地任人打量,活似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若是被调笑几句就能换来钱粮,不用一边打算盘看账本一边看着自己日益减少的头发暗自落泪,那他选择保住头发!
  莫说只是被随口调笑几句,即便是被挑衅,他都能当做听不见,左右又不会少块肉,他何乐而不为呢?
  户部尚书大人抚着自己的眉须,表示自己就是这般为国为民、能屈能伸。


第47章 
  即便赈灾钱粮物资已经基本解决,但摆在众人面前亟需解决的难题仍然很多。
  部分物资已经运往冀州了,而从各地粮仓调去的粮食草药也已在路上,可赈灾钦差之位仍旧悬而未决。
  右相举荐了自己的门生,太子也主动请缨前往,而拥有决定权的隆安帝则态度不明。
  朝臣或有拉锯之意,但水患之事不等人。
  这日大朝,太子再次出列请缨:“父皇,儿臣身为大雍太子,自当为君分忧,为民造福。望父皇允儿臣前往冀州,安冀州民心!”
  隆安帝面色冷凝,沉声道:“圣人有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太子可知?”
  太子抬起头直视威严的帝王,清隽的脸上满是坚定之色:“儿臣知父皇一片慈爱之心,然冀州子民身处水深火热,府尹王大人尸骨未寒,父皇日夜焦心,儿臣不忍!”
  承恩公长叹一声,出列道:“太子仁德孝义,陛下便成全他吧!”
  荣王世子身为宗室子,又有差事在身,自然有上朝的资格。在这种满堂沉寂没几人敢站出来之时,他颀长的身影上满是淡然,站出来毛遂自荐道:“臣愿与太子一同前往冀州,处理赈灾事宜。”
  儿子儿子不消停,侄子侄子也出来捣乱,坐在龙椅上的隆安帝只觉头疼不已,直想把这两个不省心的堵上嘴扔墙角去。
  若是旁的人祸,他们俩想去处理,那隆安帝保准二话不说就点头了,只要给足人手保护,量那些官员子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朝当朝太子和荣王世子下手。
  可偏生这次是黄河决堤天灾,纵隆安帝坐拥天下,也奈黄河无法,哪怕安排得再是周全,也没法确保他们的安全的。
  洪水可不认得什么皇帝太子世子,皇权再凌驾于世俗之上,也管不到天灾头上去。
  “钦差之事事关重大,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怎可担此大任!”隆安帝无法,只能选择贬低他们的能力,拿年纪来说事了。
  太子和荣王世子自是不服,还要再辩,但隆安帝脸上明显已带有怒色,众人皆不敢言。
  “此事朝后再议,退朝!”隆安帝冷声道,“荣王随朕来!”
  “诺。”
  到了勤政殿内,见自家皇兄脸色差劲得很,荣王连忙上前低声劝道:“皇兄何苦生这么大气?太子他们有心做事是好事啊!若都是臣弟这样的,你才该恼呢!”
  闻言,隆安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你这样的不对啊!”
  看皇兄脸色好了一些,荣王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皇兄突然跟两个孩子倔上了,能说得通就好。
  他笑嘻嘻地答道:“所以我儿子不像我呀!不然皇兄你得多头疼。”
  隆安帝冷哼一声:“现在也没少头疼。”
  “……咳,甜蜜的负担,甜蜜的负担。”荣王对他的想法很明白,略微心虚地道。
  这么大胆的太子,八成还是跟自己儿子耳濡目染学的,能不心虚嘛!
  “胡闹也得有个度,前天朕就已经否决了他们的提议,今天竟然还敢在朝会上提出来,朕看他们二人胆子越发肥了!”
  荣王心里的担心自然也少不了,无论平时他对萧元尚多放心,这回要面对的毕竟是天灾大事,又不是京中的那些事情,可以靠身份、能力解决的。
  可是,儿子执意要做,他这个当爹的也不好在后面拖后腿,只能硬着头皮推上一把:“其实吧,我觉得,皇兄也无需这般焦躁,孩子们要去,您就随他们去呗!能做成一番事救冀州百姓于水火之中,也是他们不负所学……”
  隆安帝瞪了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一眼,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朕唤你来,是想让你想法子帮我劝劝他们,可不是让你来劝朕的。”
  荣王悻悻地喝了一口茶:“……皇兄这龙井不错,回头赏臣弟几斤呗!”
  “……出息!天天就盯着朕的那点东西!”隆安帝没好气地道。
  即便被斥责了,荣王也不见恼,摇头晃脑老神在在地笑道:“你就说给不给吧。”
  “……走的时候让徐安给你备上一斤,多的没有!口气倒是不小,还赏你几斤,朕这统共也就得了三斤,还分了一斤半到母后宫里,连皇后朕都没舍得给……”隆安帝不情不愿地嘟囔道。
  要不是荣王向来跟个土匪似的,不得了东西不撒手,他才不可能这么快就松口呢!没错,他就是嫌麻烦,才不是什么兄弟情深呢!隆安帝眼含笑意,这样想道。
  “咳,险些被你带偏了,还是说正事要紧。”隆安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不省心的倒霉弟弟给带偏了。
  荣王又偏得了兄长的好东西,这时倒没好意思接着打岔了,老老实实地坐直了身子,做洗耳恭听状。
  不过隆安帝也没什么新鲜话说,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不同意的理由。
  听着自家皇兄不知说了几十几百遍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荣王好不容易端出来的正经架子一点点地塌下来,忍不住打断道:“皇兄啊,少年意气,拦是拦不住的。不如索性成全了他们,多派些人手护着,也让他们见见民间疾苦。”
  隆安帝闻言吹胡子瞪眼斥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又不是南巡,可以让他们随意去见见世面,赈灾岂是能让他们练手的事?拖延片刻或是办错一件事,害的便是成百上千人的性命!”
  见他又扯到办事能力上来,荣王越发无奈地道:“既然皇兄知道不能耽搁不能办错事,那就更该早下决断才是。”
  “右相门人自然不能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督管黄河河堤的,就与右相脱不了干系。”荣王摸着下巴难得正经精明地分析道,“尉迟将军是武将,从旁协助尚可,主事怕是欠妥;工部左侍郎倒是个好人选,可惜方正有余变通不足,派去做钦差的话,估计能捅破天去……这样来看,还是指望太子和阿尚靠谱。”
  “身份足够,压得住那些牛鬼蛇神;手段不少,但年岁不大,更能让那些心里有鬼的掉以轻心,正正合适。”
  隆安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道:“……朕早就说过,阿弟大才,不必这般日日混沌度日。”


第48章 
  荣王掀了掀眼皮子,漫不经心地回道:“臣弟一门心思帮忙分析正事,皇兄却一心想着拉臣弟入苦海,这可就没意思了啊。”
  听他把正经领差事比作苦海,隆安帝没好气地乜斜道:“知道你懒得蹚浑水,朕都放任了你这么久了,阿尚都快能独当一面了,难不成朕还会逼你入朝领差事不成?少在那一口一个臣弟的戳朕的心。”
  荣王颇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但显然他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不过,照你这么分析,你才是最好的钦差人选嘛!位高权重,深得圣心,偏生自己又是个万事不理的纨绔性子,可比太子他们能让人放松警惕多了。”隆安帝脑筋一转,顿时换上了一副阴恻恻的表情,“不怀好意”地笑道。
  荣王倒吸一口凉气,他只是想帮侄儿和儿子使使力,可没想把自己给赔进去。
  “……那什么,我府上还有些要事,王妃嘱咐了让早些回去,我就不跟皇兄多说了,告辞,告辞。”他麻溜起身,溜得飞快,还不忘找徐安公公取走隆安帝许的那一斤龙井。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隆安帝好笑地摇了摇头: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这个混不吝的弟弟倒还是老样子,白瞎了聪慧玲珑心,日日只惦记着吃喝玩乐,好在还知道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帮点忙,没白待他好。
  不过,钦差之事,确实该定下了。
  像荣王所说,若不是隆安帝担忧太子和荣王世子遇到不测的话,他们俩是目前来说较好的人选了。
  隆安帝沉吟片刻,忍不住开口道:“徐安,你说,朕可要允了太子之求?”
  徐安伺候在隆安帝身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清楚皇上并不是真的要问他的意见,闻言笑得像个弥勒佛,滴水不漏地恭身答道:“老奴哪知道这种朝堂之事该如何决断呢?皆看陛下如何抉择罢了。在老奴看来。无论是允或不允,都是陛下一片慈父之心,太子殿下有福。”
  隆安帝笑骂道:“就你这老东西滑头得紧,尽知道说些好话捧朕。”
  “陛下这话老奴可不敢认,句句都是老奴真心所想,做不得假,比荣王爷方才取走的明前龙井还真呢!”徐安喊冤道。
  一提到方才被荣王讨走的明前龙井,隆安帝便觉得心痛得紧,连忙吩咐道:“赶紧把朕那龙井收起来,不准取出来待客了,不然再遇上几个荣王这般的,朕说不准还得去母后那讨茶喝了。”
  徐安自然是笑眯眯地应了。
  被龙井这么一打岔,隆安帝心里也有了决断。
  不出午时,太子、荣王世子、齐景殷并尉迟将军便接到了圣旨。
  隆安帝命尉迟将军、荣王世子等人协助太子,做好这赈灾的差事,安抚灾民,平复灾情,并处理灾后重建事宜。
  至于齐景殷,按隆安帝对外的说法,完全是稍带着的:皇后央他好生给娘家小侄儿安排个差事,他索性将齐七塞进此次赈灾队伍,跟着太子好生历练一番,也好看看这齐七本事如何。
  至于内里缘由,隆安帝未对外人言明,对太子倒是没有隐瞒。
  “齐七既然得过机缘,证明身上有大气运,让他跟着,朕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太子不知道是该感怀父皇一片慈父之心,还是该劝父皇不要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气运之说。
  “……可是此行危险,阿殷没有办过差事,一上来就安排这等大阵仗,是不是不太合宜?”太子尽可能委婉地道。
  无论齐景殷得了什么机缘、知晓了多少大事,在太子心里,他都是那个需要人护着的小表弟,哪能掺和进这种大事里呢?
  要知道,这次的黄河决堤,虽说是天灾难免,但当中必定有人祸在作梗,赈灾之行,必定充满艰难险阻。太子自己和萧元尚皆是从小习武,武艺精湛不说,更是没少处理过京中要事,经验不少,可齐景殷不过是半吊子功夫,也没正经办过差,一上来就跟着赈灾,危险来时,即便是太子,也不敢说一定能护着这个小表弟。
  隆安帝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阿景多虑了。正是因着没有办过差事,才要跟着你们历练历练,不然如何能成才呢?况且有你和阿尚,在,正是他跟着学的好时机,大好机会,他合该好好把握才是。此事无需多议。”
  “此行危险重重,朕本不欲你亲临险地,但你王叔说得不错,既然你有心为百姓做事,朕也不好凭着私心一直拦着,但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谨慎才是,保全自身方为上策。”他苦口婆心地接着说道,一片慈父之心在话里话外均昭然若揭。
  萧元景是太子之名,在太子入朝之后,隆安帝便不怎么唤他阿景了,一旦唤了,就代表隆安帝是以父亲的身份在跟他说话,而非一个帝王。
  太子心头一软,没有接着试图说服自家父皇了,暗暗想着,自己多护着几分小表弟也就是了,没必要非得跟父皇犟着,惹父皇伤怀。
  “儿臣谨记。此行必定时时留意,事事小心,父皇安心。”
  隆安帝长叹一声,心道:儿行千里,怎能不忧啊!
  皇宫之内的父子谈话外人自是无从得知,齐景殷全然不知太子表兄的试图帮他“挣扎”,还在荣王府上长吁短叹呢!
  “……我说齐七,你可差不多得了。同样是得了圣旨,同在赈灾队伍里,你瞧我哥哥高兴得,冷脸都绷不住了,心思也不在书上公事上了。你再看看你自己,今儿至少叹了八百遍气了,至于么你!”萧皓月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不想承认这就是她的玩伴。
  偷偷觑了一眼坐在角落里额角青筋直跳的萧元尚,齐景殷小声回道:“……你哥冷脸绷不住了,难道不是因为你拿他浑说?”
  “分明就是因为高兴好吧!”萧皓月睨了他一眼,“你也未免太不会看脸色了,就你这眼神,难怪齐夫人总是生你的气。”
  “你仔细瞧瞧,我哥平时嘴角都是下拉的,活像别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今儿嘴角却是平着的,甚至偶尔还会微微上翘,不是高兴是什么!”萧皓月得意洋洋地分析道。
  “……嘉宁!”自觉忍无可忍的萧元尚怒道,“我没聋,能听得见你的瞎编排!”
  萧皓月方才的得意瞬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悻悻道:“事实还不让说,这都什么世道!哼!”
  “……你可闭嘴吧!”萧元尚不想跟她纠缠什么事实不事实的,选择直接粗暴镇压。
  眼看着自家哥哥就要恼羞成怒了,萧皓月乖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接着戳了戳齐景殷,示意他出去说话。
  齐景殷小心地觑了一眼萧元尚的脸色,见没有发脾气的架势,才提腿跟着萧皓月走到了王府花园里。
  萧皓月将他刚才小心的眼神尽收眼底,揶揄道:“我怎么瞧着你越发怕我哥了?”
  齐景殷悻悻一笑,心道:能不怕么!自打上回被撞上调戏小郡主,即便有着天机的事情在前边挡着,这位世子爷也没少给他找麻烦。
  偏生他还对人家妹子有心思,只要还有点脑子,他就不敢对未来大舅哥做点什么,吃了亏也只能权且忍了。
  一来二去,他见了萧元尚,可不就乖觉得很了嘛!
  不过,当着萧皓月的面,这些小心思自然是不好说的,他随口扯了一个缘由:“……这不是马上要去赈灾了嘛,还得指望世子多照料照料呢!”


第49章 
  听说是这个原因,萧皓月立马就信了,又想起来他之前的唉声叹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起赈灾,你怎么就这么怂呢!出去教人见了,都丢本郡主的面儿!”
  被鄙视了的齐景殷眼神却是一亮,笑嘻嘻地回道:“怎么也丢不了郡主的面子呀!”
  萧皓月剜了他一眼,气呼呼地道:“怎么就丢不了本郡主的面子了!满京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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