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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凤月无边-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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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人的目光紧迫盯视下,卢萦淡淡地说道:“好。”转眼她又说道:“不过今日如果我不曾抱了郎君,那玉佩,便当是郎君赏给阿萦的玩意儿,不管阿萦日后如何使用·主公一律不管!”
  这话一出,贵人双眼微眯,他紧紧地盯着卢萦,紧紧地盯着,直是目光如灼。转眼他灿然一笑,亮着那口雪白的牙齿,温柔地应道:“好!”
  至此,交易送成!
  卢萦是怕死!
  汉阳虽是靠湖,她也在七岁那年无意中摔下河道后,发现自己很喜欢那种荡漾中湖水中的感觉。虽然之后的日子里·她没能再玩几次,可要是说她非常惧怕水,那也没有。
  是·这种冲天巨浪,那种就要窒息,就要灭顶的恐惧,确实能毁去一个人所有的理智。确实会让一个正常的女人轻易地投降。
  只是,卢萦知道,
  她这一生,一定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不能让一个轻视地看着她,把她视若无物·准备在得手之后便转身忘记她的男人·当她的夫君。
  不,她不要嫁人·她不需要任何男人帮她的夫君!
  抱紧他只是一个动作,可输了就输了一生·赢,也是赢得无尽荣华!
  她不觉得自己是个薄命之人,所以,她能赌!
  咫尺而来的涛天巨浪中,卢萦朝他嫣然一笑,然后,她转过头,身姿稳稳地迎上那巨浪。
  白浪呼啸而来。夹着风声,夹着不远处的尖叫,还有那一声声女子的喊叫,“快救人,快去救人!”
  转眼间,白浪扑上了卢萦的头顶,冲天而来的浪涛中,一股巨力令得卢萦先是朝后一倒,后又向前一跌。
  紧接着,轻舟似是被整个地掀了起来,一直飘到了半空中,然后,重重地向下一沉!
  令得人窒息的浪涛,剧烈到极点的颠覆中,卢萦却感觉到自己很平静,也站得很稳。除了最开始迫不得已地向后退出两步外,她便没有别的动作。
  真是奇怪,这个时候,她不但没有慌乱,她还想到那人握着她时,那双冰冷的手。
  因此,她右手一阵划动后,终于握住了那只冷得像铁一样的大
  从这只手的温度可以看出,这人正处于恐惧当中。
  卢萦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稳稳地站住。而她的身形,随着浪涛在轻松自如地摆动着。
  转眼,浪涛洗尽,三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轻舟还是那叶轻舟,卢萦还是稳稳地站在舟中,浑身上下湿淋淋地,被束紧的胸口平板得很,只见她笑容平静,目光温润。
  贵人也是,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派雍容和镇定。
  唯一坏了风景的,只是那个青衣护卫,他正跪在舟上,一只手紧紧握着舟边,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贵人的右手。
  贵人的左手,正被卢萦握住。
  蓦然的,卢萦放声笑了起来。、
  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她,笑得畅快而戏谑,笑着笑着,卢萦朝着贵人嘴角一扬,说道:“主公,你输了。”
  一边说,她一边放开贵人的手,然后从湿得滴水的怀中拿出那块玉佩,低下头在它上面亲了亲后,卢萦笑吟吟地说道:“主公,你真输了。”
  在卢萦得意洋洋时,贵人双眼慢慢眯紧。
  他的眸光,精芒闪动。
  不止是卢萦的这份镇定,还因为她的这份得意!
  看着那张湿淋淋的脸上,那笑容可掬的模样,陡然的,贵人的喉结滚动了下。
  好一会,他低笑道:“好,是我输了。”
  说到这里,他朝那个护卫踢了一脚,笑喝道:“真丢脸,还不站起来。”
  这一刻,他看向卢萦的目光中,有一点复杂。
  这个小姑子,远比他所以为的还要从容镇定。以往,她在他面前谈笑自若,不过是眼色过人罢了,可现在的她,还真正让他感觉到有点微妙-的不同。
  这种不同,让他心跳加速。
  卢萦得意洋洋地宣布后,把玉佩慎而重之的系在颈上。一边系,她甚至还一边小人得志地说道:“这玩意儿现在是我的了,可不能随意丢了。”然后她右手一扬,朝着那越来越近的大湖叫道:“靠过来点,拉我上去。”
  听到这里,贵人忍不住低笑道:“怎么,不玩了?”
  卢萦笑吟吟地说道:“赢都赢了,还玩甚么?”
  就在这时,从大船中甩出一只绳索。
  卢萦双手抓住那绳索,向后退出几步后,猛然荡了过去。
  她的用劲很妙-,这一荡,恰好荡到了大船上。
  上了大船后,卢萦让人把绳索继续丢到轻舟上。直到贵人和那个护卫都被扯上了大船,她才一边向围观的众人一个团团揖,一个笑道:“多谢诸君相救。”
  一个黑须中年人走上前来,朝着他们问道:“敢问几位是?”
  卢萦正准备回答,便听到贵人磁沉中透着儒雅的声音传来,“我们是成都人氏,不幸落了水,幸好碰到这一叶舟,便爬了上去。没想到长江浪大,几致覆灭,幸遇到了诸位。”
  很是平和亲切地解释到这里,他走到卢萦面前,伸手把她细腰一搂后,微笑道:“鄙姓郭,族中排行第三,你们唤我郭三郎便是。这位是我的枕边人,你们唤他文郎便可。
  他是我的护卫。”
  “枕边人”三字一出口,好一些对卢萦另眼相看的少年男女,齐刷刷露出失望之色:原来这个人才出众,胆量过人,举止洒脱的少年,竟然只是一个男宠!
  卢萦则是迅速地回过头来,她瞪了贵人一眼。
  现在的卢萦,觉得自己赢了那个赌,已具有瞪他的资格了。
  这一瞪之下,贵人却是嘴角一扬,只见他把卢萦朝怀里一拉后,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搂得更紧地说道:“这里人多,别闹。”
  卢萦吸了一口气,恢复了面无表情。
  “原来是郭三郎君。”中年人连忙行了一礼,他见到贵人虽然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却举上雍容,连他怀中的这个男宠,也不似寻常人,不由敬了三分。
  行过礼后,中年人连忙说道:“来人,给这二位一间干净的舱房,送上热水。”又向那护卫点了点头,“给这位也腾一个地方,送点热水吧。”
  “多谢了。”
  贵人朝着那中年人一礼后,搂着卢萦跟在仆人的身后走去。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一间只能容两间床塌的小舱房中,这舱房里,摆着一间大床,另外还放着一只大木桶。这木桶很大,是那种可以容下两个人的那种。
  两个仆人一边倒水,一边笑道:“郭三郎君,还有您的这位,水好了,可以洗了。”转眼他们又说道:“船上鄙陋,两位有什么吩咐,尽管道来。”
  他们刚退出,有婢女捧着衣裳进来,随后跟着那中年人,只见他笑道:“郭三郎君,鄙处只有这些衣裳,还望郎君勿要介意。”
  顿了顿,他吩咐道:“你们去煮点姜水,等两位洗过热水澡后,再喝点姜驱驱寒,免得落了病。”
  说罢,他带着众人走了出去,殷勤地说道:“两位慢洗,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唤,我的人会在门外侯着。”
  说罢,舱门被人从外关上,隐隐间,还听到两个仆人在外面的说话声。
  狭小的舱房中,恢复了安静。
  卢萦呆呆地看着那只直冒着热气的大木桶。
  而那贵人,则低着头,笑盈盈地看着她。


☆、第一百一十七章 啸声

  贵人低头看着卢萦,卢萦则是呆呆地看着那大木桶。
  因为太过呆怔,卢萦都没有注意到,贵人那紧紧锁在她腰间的手臂。
  他在饶有兴趣地看着卢萦,欣赏着她的反应。
  直过了好一会,卢萦才吸了一口气。只见她板起脸,摆出一副冷淡不可亲近的模样,淡淡说道:“郎君乃万金之躯,还请尽快沐浴以免感染风寒。”说到这里,她十分镇定地想扯开他的手臂。
  锁在她腰间的铁臂却是纹丝不动。
  卢萦努力了两下,都没有挣开,再加上彼此湿淋淋地这般搂抱着,两人的体温相互交融,直让卢萦觉得,她要费很大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继续维持面瘫,更要费好大好大的力气,才不会让这人听到她的心跳。
  直又努力地扯了五下,见还是挣不开他的手臂,卢萦微微蹙起了眉。
  而这时,她的头顶一热,却是贵人把下巴搁在她的秀发上,低低笑道:“阿萦,再不开洗,水都凉了。”顿了顿,他好不温柔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长得不及我好······”
  卢萦的脸颊猛然抽动了几下。
  她吸了一口气,低低唤道:“你……”
  一个字刚吐出,便给哑在咽中,僵硬得如同木头人的卢萦,无法控制自身的血液向头脸上渗去—却是突然间,这人含住了她的耳尖!
  敏感的耳尖处,清楚地感觉到唇瓣的濡热还有那舌头轻轻地舔移,卢萦僵硬得心跳都停止了跳动。
  直过了好一会,在贵人的唇终于移开少许时,卢萦低低的,有点沙哑似含哽咽的声音传来,“主公,不带这样的。”
  忍着委屈和愤怒,卢萦说道:“这般以色诱人,实非大丈夫所为。”
  贵人似是僵住了。
  好一会他才慢慢唤道:“阿萦啊…···”
  再次不等他说完,卢萦便接了口,因为委屈,她的声音还带着哽咽,“主公,阿萦只是一个弱女子,真的,阿萦很弱很弱的,主公这般近之亲之,戏之抚之阿萦受不了,真受不了。”
  说到这里,她还十分应风景的抽嗒两下。
  贵人又僵住了。
  不过这次,他很快便松活过来,轻笑着,他慢慢的,诱惑地低语道:“阿萦,你可以不忍的!”
  他贴着她的脸,吐出的气息令得她无法自抑的僵硬如铁,“看阿萦,我都色诱你了!你怎能忍心推拒?”
  这人皮也变厚了。
  卢萦只好收起自个的抽咽声,她坚强地说道:“我不喜欢被色诱。”认真地说到这里卢萦又补上一句,“大丈夫顶天立地,阿萦自小开始,便想当大丈夫。”
  说到这里,她慢慢转头。
  转过头,用自己的脑袋顶着这人的鼻梁,卢萦扯着他的襟领令他低下头后,侧过头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地说道:“阿萦如果真是男子倒不介意与郎君恩爱几番····…不过,得是阿萦在上由阿萦来宠爱郎君!”
  说出这句石破天惊,大逆不道的话担卢萦急促抽身,只见她衣袖一振,眨眼间便来到了舱门口。
  只是她所有的镇静,配上那猛然开门的动作,便显出了几分仓惶来。
  看到她湿淋淋地出来,侯在外面的两个仆人惊道:“小郎怎地还不曾沐浴?”
  舱门砰地关上,贵人听到卢萦在外面清冷地应道:“我家郎君爱洁,不喜与他人共浴。”顿了顿,她加上一句,“我也不行。”
  大摇大摆地走到船舷边,被河风一吹的卢萦,猛然打了一个喷噗后,回头朝两仆吩咐道:“等我家郎君沐浴过后,还请两位添点热水,我就着洗一洗。”
  “是。”
  果然,贵人很快就出来了。在两婢在此用过的水中添了点热水后,卢萦面不改色的从贵人旁边走了过去。
  贵人则静静地盯着她。
  他明明只是盯着,卢萦却差点左脚踩右脚地绊倒在地。
  她挺直腰背,格外潇洒地越过贵人,不过进入舱房门,卢萦便把舱门牢牢关上,再就着贵人用过的水飞快地洗了头抹了身。
  然后,她换上了船主人早就备好的男袍。因无物束胸,她还顺手撕开了一长条床帏充作胸布。
  卢萦出来时,舱房外已是笑闹声一阵。
  只见船上的乘客们都聚在了船头,正在高声谈笑着。看到卢萦出来,嗖嗖嗖,三四十双目光齐刷刷向她打量而来。
  这些目光中,有轻视,也有好奇,更有的带着几分叹服。毕竟卢萦在轻舟上那般无视生死,飞扬洒脱的行为,还是入了不少人的眼的。
  卢萦瞟了他们一眼,便收回视线。她刚洗过头,长发湿淋淋地披在肩头。转过头,让河风吹着自己,卢萦四下寻找着贵人和那个青衣护卫的身影。
  这时,一个好奇的声音传来,“你,你真是那个郭三郎的人吗?”
  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卢萦回头,她对上这眼睛大大,嘴唇细细,生得格外娇小可人的少女,顿了顿后,她慢慢说道:“他是我的主公。”
  “可是,”少女咬着手指,大眼眨巴着,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可他说,你是他的枕边人,这是真的吗?”说到这里,少女的脸红通通的,由双眼看着自己的亮晶晶的眸子,卢萦突然发现,这个少女好似对自己有好感。
  少女在问着话,不远处很有些人在侧耳倾听着她们的对话。
  卢萦想要摇头,想要说她不是·一眼瞟到那个船主人,一眼看到船尾站着的那个挺拔伟岸的身影,却是顿了顿。
  她没有回答。
  很多事,没有回答便代表着承认。刍下,那少女脸色一黯,低头退了回去。
  卢萦信步朝船尾走去。
  当她走近时,那些原本还朝她笑着的人,都退了开来,看向她的表情中带着疏离。
  —娈童南风·不管在任何时代,都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的。很多时候,它只是那些富贵子弟的一种特殊爱好。毕竟,比起轻而易举便可得到的女人来说,征服一个同样硬梆梆,并且有着同样征服欲的男人,能给那些饱食之后思淫欲的人,更能带来痛快感和成就感。
  卢萦大步来到贵人的身后。
  靠近他,她低头一礼,“主公。”咚咚咚咚·心跳好象有点过
  贵人正双手抱胸,懒洋洋地看着河对岸,听到卢萦的叫唤后,他头也不回,只是命令道:“过来。”
  卢萦过去了。
  “阿萦出过蜀地吗?”
  卢萦摇头,回道:“没有。”
  “这次你就可以到蜀地以外的地方看一看了。”
  卢萦一怔,她转头看向贵人,突然之间,她无法确定了,自己和他搭乘这艘船·是一时巧遇,还是他有意算计的结果?
  见卢萦抬头看向天边,贵人磁沉的声音传来·“阿萦在舟上那般放声大笑……这样很好,以后不必太拘束。
  他是在说她赢了他时,那会儿的得意劲吗?
  卢萦回头看了他一眼。
  河湖之上,水气蒸腾,映得人如在云雾中,此时,天已渐渐阴暗,对着两侧的起伏山脉·绵绵绿色·看着这人俊美得如山棱河岳的侧面,对上他紧抿成一线·似是无情,也似是在讥嘲的唇角·卢萦突然想道一个词:真如神仙中人。
  她迅速地转过头来。
  这时,贵人的低笑声传来,“我长得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个姑子敢对我说,她想当丈夫,她想宠爱我……”
  真正胆大包天!
  实在是太胆大了。
  怎么能这么胆大呢!
  卢萦仿佛没有察觉到旁边探来的刀锋般的目光,只是转头看着前方的滚滚白浪,感觉到船只随着浪涛而起伏,她没有接口,而是转过话题说道:“我会长啸,主公要听么?”
  不等他回答,她已仲指放在唇瓣间,放声长啸起来。
  啸声低低而来,混在浪声中,若有若无,若隐若现,就在众人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时,啸声大作,一时之间,仿如风云变色!
  船头处,有好几人朝这边看来。
  就在一阵波浪滔天的啸声后,啸声越盘越高,越盘越高。
  奇了,明明是如大鹰般腾飞而上,直入云霄,这啸声,怎么地带上了几分悲音?仿佛历尽千帆,仿佛极尽一切,享尽极致的奢华后,却发现世事堪哀。
  啸声渐转低沉。
  一阵似有似无的呜咽,再次混在风声水声中。
  这时刻,船头的众人,都停止了交谈,一个个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两人,一个个都在认真地倾听着。
  好一会,啸声渐渐止息。
  安静中,卢萦侧过头来,她微笑地看着贵人,轻声道:“我小的时候,父亲最喜欢长啸了……听得多了,我也学会了。”
  贵人盯了她一眼,也不再记较她刚才想“宠爱他”的无礼,而是问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卢及。”
  “卢及?”贵人念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卢萦转过头去,微微笑道:“主公,我到那边走走。”
  说着,她自顾自离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背转身的那一瞬间,卢萦的唇扬了扬。
  那啸声,不是一般人吹得出来的,不是胸有丘壑,不是享尽奢华,无法明白其中三昧。
  这番长啸,除了转移话题,她还想告诉这个人,自己也是有身世的……没办法,人生在世,拼的不是爹就是祖宗,然后才轮到自身的真实本事。她要攀附那人,那人对她越是高看,自然对她越是有利。
  送上第一更。求粉红票呢,三十票一加更,反正是赖不掉的,大伙扔票票应该有点动力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 鼓乐

  对卢萦来说,对很多人来说,人生在世上,便是不停地向人证明自己价值的过程。明明没有什么资本,还想低调,还把自己的优势藏着匿着,那是蠢人所为。
  很多时候,在这个虚华的世间,一个人便是没有资本,也得努力创造资本,或虚假的捏造出资本。为的,便是让人刮目相看,为的,便是让那些想近你,想利用你,想得到你,或者,想喜欢你的人,把你看得更高一些,更重要一些。
  如后世的今天,有多少女子,明明贫穷得一无所有,还贷着款购着豪车,还为了一场生日宴会穷奢极欲。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给世人创造一个,我很有背景,我很有钱,我很高贵,我很有价值,我不是你用一点小钱就可以打发的小角色的印象……还别说,往往这样做的结果时,她会很快就找到一个优秀的买家,从而彻底地脱离原有的阶层。
  ……世情皆嫌贫爱富,包装自己,说不上对错,只是这物欲横流的世间人,通向成功的阶梯之一。
  很快就到夜间了。
  夜间行船,船中火光摇动,两岸黑压压的一片,那峙立的山峰,仿佛一只只巨兽,正潜伏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来往的人流,看着朝代更替。
  连同河水那哗啦啦的响声,也在这夜风中,带着种说不出的寂静。
  今天晚上,明月不见,天上繁星如带。
  站在船头的卢萦·风扬起她的衣带,却不似神仙中人。
  因为她正在忧虑,今天晚上,她会与贵人同宿一舱啊啊啊啊!
  船中空间有限,几十人局促于此,大多数时候是能呆在外面便呆在外面。卢萦站在船头一会,又是一阵脚步声和笑声传来,转眼间,她的身后已站了七八个人。
  “啊·是你?”大眼娇小的少女看到卢萦,朝她展开一个甜甜的笑容,看来昨天的失望,已从这少女的心中淡去。
  卢萦勾了勾唇,看向少女身后的几个少年男女,问道:“你们这是往哪里去?”
  “我们去杭州。”一个少年答道。
  说完后,他不无好奇地看着卢萦,问道:“小郎,你们是洛阳人么?”
  卢萦道:“我是成都人。”
  “那你白天在河水中,当真不怕?”
  卢萦道:“自是怕的·不过知道怕也没用,便不怕了。”
  “是吗?”“嘻嘻,你真胆大。”
  说笑声中,黑暗的河道前方,突然出现了数十点亮光。这些亮光密密麻麻,便如繁星落到了河水中一样。
  众人都被那亮光吸引了注意力,一个个停止了交谈,转头看去。
  看着那些亮光越来越近,有人说道:“这些是从西南那条支流过来的,看这船·只怕有几十艘呢。”
  现在是春日,正是春雨绵绵,河道普涨的时候·陡然看到这么多船在黑暗中驶来,众年轻人是大呼小叫,那些船夫却浑不在意。一个船夫叫道:“这算得什么?再向下游一点,那船多得没边了。”
  另一个船夫也说道:“这些船里,应该装的是运向朝庭的铁粮盐钱。”
  听到这里,卢萦也好奇了,她张着目朝那些越来越近的光点看去。
  渐渐的,那些船只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此刻·吹的正是西南风,这些从支道而来的船只正处于上风头·闻着那船上传来的一股铁锈味,卢萦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当下蹙起了眉头。
  她转身朝船舱中走去。
  在舱中没看到贵人后,她又向船尾走去。还没有靠近船尾,卢萦的手臂一紧,却是被人抓住了。
  感觉到这熟悉的体温,卢萦没有慌乱,而是轻唤道:“主公。”
  “恩。”黑暗中,这人的声音依旧磁沉,仿佛天塌下来也能挡住。卢萦站到他旁边,学着他的样子靠着船舷而立,目光则盯向那些越来越近的船只,瞟了一眼远在船头船尾的众人后,她低低说道:“主公,那些船有铁锈味儿。”
  黑暗中,那人低头看向她。纵使夜色黑沉如水,他的眸光依然明亮如星。
  卢萦迎上他,继续压低声音,认真地说道:“我感觉不妥,主公,那些船有问题。”顿了顿,她目光瞟向那越来越近的众船,严肃地说道:“他们会对我们不利!”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卢萦的话一出,她便听到黑暗中,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卢萦迅速转头顺声看去,那人却仿佛化成了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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